凤妾-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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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露抢先一步走到旁边:“曹娘娘,皇后娘娘怎么样了?”
榕丧()
曹昭容低下头,向南宫傲走去:“皇上,尹太医说:只能尽力挽救娘娘性命。“
“都是朕的错,都是朕不好!“南宫傲不禁自责。
雨露听罢连忙跑了进去。
“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德惠六宫,必得上苍垂怜。皇上无需担忧!“曹昭容安慰道。
雨露跑出来哭着道:“皇上,皇后娘娘不成了!尹太医说,血一直止不住,没有办法!”说完,坐在地上哭个不停。
不多时,所有人退出。只留下奄奄一息的秦榕,身边的雨露还有一个嬷嬷和一个贴身的宫女霜降。南宫傲和曹昭容。
南宫傲难过的看着秦榕:“榕儿,朕对不住你。你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事情,朕一定替你办到。”
“臣妾惭愧,没能给皇上留下一男半女。如今就要去了,请皇上自己保重,莫要因此伤身。榕儿一身罪孽,也尽数还了去。皇上勿以我为念!”秦榕虚弱的说着。
“娘娘,您不要这样说。娘娘仁德,哪里来的一身罪孽。“曹昭容哽咽着道。
秦榕拉着曹昭容的手:“好妹妹!我把皇上和离儿就托付给你了。我这一辈子过于倔强,没交下什么人。妹妹不嫌弃我,愿与我相交,今日我便把他们全都托付给你。有你们的照拂,我也能安心了!“
二人握着秦榕的手,唏嘘不已。秦榕绝望的看着南宫傲:“皇上,臣妾有负于你。这就去恕罪了。但愿皇上在榕儿死后,能把一切都放下。“秦榕说罢,握着两人的手松了松。
“皇上,臣妾还想和皇后娘娘单独待会儿。给她收拾一下,送她最后一程!“曹昭容道。
南宫傲默许,转身退了出去。见南宫傲离去,曹昭容一边给秦榕整理一边轻声的说着:“姐姐,你走好!妹妹送你一程,你交代我的事情我会替你完成的。你安心的去,妹妹我会待小皇子如亲生。就像你当初一样的,费尽心思的将他人之子据为己有。得来不易的,才会分外珍惜!”
曹昭容收拾停当,退出桂楠宫。向南宫傲寝宫走去。临行前吩咐道:“雨露,你和张嬷嬷一起把皇后娘娘的遗物清点一下吧!”
二人答应着,并千恩万谢的将曹昭容送走:“多谢娘娘,娘娘慢走!”
御书房。
“臣妾幸不辱命,一切妥当!皇后娘娘的后事,但凭皇上做主!”曹昭容恭敬的跪在地上道。
“都妥当了?”南宫傲也斜着眼神看着跪在地上曹昭容。
“是!”
南宫傲听罢满意点点头,转身离去:“你跪安吧!”
一个月后,曹昭容被册封为皇后,住进了桂楠宫。南宫离顺理成章的过继给了她,加上自己本身育有一子南宫羽。她膝下有两个子嗣。
南宫傲膝下子嗣稀薄,如今她一人育有两子。其地位更是比先皇后秦榕,更加尊崇。宫中向来是母凭子贵,这一次曹昭容借助这个契机,人生可谓达到了顶点。
五个月前。
谋命()
“臣妾参见皇上!”
“免!”
“不知皇上突然前来前来有何事?”曹昭容恭敬的不敢抬头,窥视天颜。
南宫傲起身踱步至曹昭容身前,扶起她来:“臣妾惶恐!”
“别怕!你与朕本是夫妻,若时刻都这样拘着,岂不是连体己话都不能说了?你先起来!”南宫傲牵着她的手,二人走至床边坐了下来。
南宫傲轻轻的爱抚着曹昭容的眼角眉梢:“你瞧,你的五官长得多么好看。那样的娇小可爱,你的脸也只能盈盈一握仅有巴掌大小。真是好看的紧呀!仟儿,朕立你为后可好?”南宫傲轻轻的说着,漫不经心一般。
曹昭容呆愣在那里,笑容僵在脸上,随即释怀:“皇上说笑的吧!臣妾不过区区昭容,且刚入宫不久,怎会有如此威望?”
“你不想吗?”南宫傲半是认真半是挑逗的勾起曹昭容的下颌。
见南宫傲的脸上有几分认真,曹昭容连忙提起袍角,诚惶诚恐的跪下:“臣妾不敢觊觎后位,存此妄念!”
“若是朕的恩典呢?”南宫傲反问道。
曹昭容以为只是南宫傲与她说的体己话,不过就是哄自己开心罢了。可是废立皇后这样大的事情,怎么能拿来开玩笑呢?看皇上这个表情,看来不像是假的。
“君有赐,不敢辞!”曹昭容道。
南宫傲满意的点头,曹仟果然是个上道。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曹昭容,指示曹昭容只需按计划行事即可。
曹仟的记忆从五个月之前的那晚被喧闹的声音拉回到现实。她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群和庞大的场面,以及自己又重新粉刷一新的寝宫。
今天的这一切,都是当初南宫傲许诺给自己的东西。所有女人梦寐以求,又望尘莫及的东西。自己这么轻易就得到了!想必也是那句:君有赐,不敢辞。起了作用吧!
姐姐,你不要怪我。你的一切,也不过是从别人那里夺来的。而从别人那里夺来的东西,迟早是要还的。
我会把姐姐托付的事情做的很好,因为姐姐在乎的人,也是我最在乎的。你走了,皇上才能真的放下。
我之所以还选择继续住在桂楠宫,一则是不相信鬼神之说。二则,也是因为我要让姐姐你看着我,是如何将两个孩子培养成人的。
陈国悦王府留夏居。
“我不走!”
“为什么?”
“一封似是而非的信,一纸休书。就想跟我撇清关系吗?我就这么卑贱吗?”疏影冷冷的质问。
“你知道二哥他并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想保护你!”
“不必多说,有什么话让他来亲自跟我说!允哥哥请回吧!”说完,端茶送客。
“莲韵,莲韵你开门听我说啊!”陈凤允在门外喊了许久,回答他的,只有沉默。
陈凤允无法,只有转身回书房找陈睿彦来亲自解决。不多时,陈凤允带着陈睿彦来到门外。
“莲韵,莲韵!”
“我不是说了吗,让他亲自跟我说!”疏影的声音从里面响起。
“你想听我说什么?”陈睿彦的声音从门外沉闷的传来。
休弃()
疏影打开房门,将一张纸横在他们之间,挡住他们的视线:“这是什么?”
“休书啊?你不识字的吗?”陈睿彦冷冷的说着。
“我当然认识!你是不是欠我一些解释啊?”疏影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解释什么?再多的解释也是狡辩。本王的解释就是,我不要你了,厌恶你了。”陈睿彦恶狠狠地说着,看着疏影的目光还有一丝狰狞。
疏影冷笑着拿出了另一张纸笺,看都没看陈睿彦一眼,将它放在他面前:“那这又是什么?”
陈睿彦定睛一看,顿时脸色变了又变。
疏影冷笑着转过身来:“陈睿彦,这个东西应该出自你手吧?这两张信笺前后矛盾,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王爷?”疏影步步逼近的说着。
“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现在怎么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你现在马上跟着允弟回青楚,其他的不必多说!”说完,转身欲离去。
“陈睿彦,你站住!”疏影跑过去,挡在她身前。
“还没说够?”陈睿彦平静的看着她。
“陈睿彦,你从来不敢面对我,面对自己的心。你不敢承认你喜欢我,你是个懦夫!”疏影大吼着道。
“公主,你说什么呢?虽然这是在自家王府里,但也不能说如此露骨的话啊。”陈凤允低声的提醒着。
陈睿彦的手握紧了拳头,随即松开,脸上不带任何表情。
“一个连自己的心都不敢面对的人,不是懦夫是什么?”
“你到底走不走?”
“不走!”
“你!”
“我?我怎么了?你忘了你是怎么费尽心机娶我进门的了?陈睿彦,你是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总是喜欢习惯性的替别人做主,替别人去做决定。却从没想过,别人愿不愿意接受!”疏影的话就此停住。
下一个瞬间,疏影倒在陈睿彦的怀中。陈凤允惊讶的看着陈睿彦:“二哥,你这是做什么?”
“没必要听她啰嗦,马上带她走!”说完,将疏影推到陈分公允怀中。
“二哥,你去哪儿?”
“进宫!”
陈凤允听罢,立刻将疏影扶到车上,快马加鞭的向青楚驶去。待车将到青楚和陈国两国的边界时,疏影晃着发沉的头醒了过来。
疏影摸着自己的头,居然鼓起了一个包。该死的陈睿彦,用那么大力气,想要打死我吗?心中暗自腹诽,抬头看去,原来自己在马车上怪不得颠簸的厉害。难道自己是被颠醒的吗?
马车还在向前走着,等等,这是要去哪里呢?对了,陈睿彦说,要送自己回青楚。他居然为此而打晕自己,真可恶。
想到这儿,疏影大叫道:“停车,停车!”
“吁,吁——”外面想起了长长的马鸣。
马车停稳,疏影从里面探出头来,坐到陈凤允旁边:“我要回去!”
“不行!”陈凤允冷冷打断。
“他是不是进宫了?”疏影问道。
“是啊怎么了?”陈凤允有些吃惊。
“马上回去!”疏影断喝着欲转身回车中。
“你知道二哥一心一意的想要保全你,你就听从他的安排,让他安心吧!”陈凤允劝道。
回转()
“可是,我要救他。你就让我回去吧?”疏影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
“救他?二哥现在好好的,不用你救!”说完,停下的马车向前喁喁而行。
疏影一只手拉住陈凤允手臂,陈凤允竟然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坐回去,这样太危险了!”陈凤允一甩手臂,将疏影甩了一个趔趄。
“他现在好好的,可是你确定皇上真的不会杀他吗?”
疏影的话提醒了陈凤允,向前而行的马车停了下来。陈凤允忧虑的看着疏影:“你是说、、、、、、”
“皇上和王爷多年政敌,他如今顺利登基,怎么可能给自己留下后患?如今众目睽睽之下,皇上不能动手,更师出无名。可是以后呢?”疏影分析着。
“这、、、、、、”陈凤与犹豫道。
见陈凤允犹豫,疏影趁机说道:“我现在回去就是要拖延时间!得到皇上的‘特赦’,才能救他一命。”
“不行,二哥让我送你回青楚。若真如你所说,你回去岂不是去送死吗?不行!”陈凤允断然拒绝道。
“允哥哥!你什么事情都依着我,这回你就帮我最后一回吧!只要皇上一点头,我就跟你回去。”疏影郑重的说着。
“若是不成呢?”陈凤允反问道。
“那我就跟着他一起死!”疏影坚定的说着。
这句话对陈凤允的震动不小,他永远都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请求。这两个冤家,终究还是、、、、、、
陈凤允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送你回去便是,只是你要去哪里呢?”
“悦王府!”疏影不假思索的道。
“二哥不在府上,你回去做什么?”
“我知道!我要去准备一些东西,让他看到反而麻烦!”
陈凤允一路驱车赶到悦王府。
回到悦王府,见疏影去而复返,菊香和梅兰全都错愕不已。
自己去内室翻了许久,打了个包袱转身离去:“菊香,梅兰。我这一去,怕是再也不会回来了。你们服侍我一场,没什么留下的。这些就留给你们吧,我会跟王爷说放你们出府,自行婚配。这也算是,我们主仆一场我为你们做的最后一件事了!”说完,将一个匣子递到她们手上。
菊香接过来道:“公主,你不要这样说。你要去哪里,把我们也带上吧!”菊香道。
梅兰知道内情,在下面拉拉菊香的袖口,向她摇头示意。菊香好像想到什么,不再说话。
莲韵苦笑道:“我要去的地方,你们还是不要跟去的好。只怕到时让你们送了命,我心中不忍。”
“可是、、、、、、”菊香眼中带泪道。
梅兰心中清楚,莲韵不会只是为了跟她们告别特意回来这一趟。直觉告诉她,她回来应该是特意为了某件事。
“公主,你保重。以后我们不在你身边,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梅兰道。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们保重吧!”说完,莲韵拍拍她们的手掌转身离去。
陈凤允在门外等她,见她出门立刻驾着马车向宫门口奔去。
谈判()
此刻,陈凤允依旧不死心:“你真的决定了吗?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我和二哥都不希望看到你有任何的闪失。”
“允哥哥,你相信我!”疏影拍拍陈凤允的肩膀,似在坚定他的信心。
马车到了宫门口停下:“你自己进去吧,万事当心。如果,两柱香之后你还不出来。我会跟二哥去抢人!”陈凤允面无表情的说着。
疏影听罢笑了笑:“我知道你不会。”说完,转身向宫门走去。
见她一个人进宫,侍卫们都觉得稀奇,便拦下道:“公主留步!”
莲韵面无表情的拿出自己的腰牌:“我可以进去了吧?”说完,欲向前走去。
见到她拿出腰牌,那侍卫收回了挡在面前的手臂:“请公主谅解,卑职也是例行公事。请!”说完,让开道路让莲韵进去。
御书房。
“皇上,莲韵公主求见!”苏公公低声道。
陈琉膺心下奇怪,手中的朱笔停了停:“她一个人吗?”
“是。不过,奇怪的是她手中拿着包袱。似乎要远行?”苏公公猜测着。
听到这里,陈琉膺的心漏跳了一拍。有一种不安的念头,不知道是为什么。
陈琉膺将笔放下:“让她进来!”
苏公公转身将莲韵让了进来,莲韵肩背包袱走了进来:“臣妇参见皇上!”
见到莲韵一身粗布麻衣,头上挽着髻。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虽然风尘仆仆却不失庄重。
“免!”
“公主,这是要远行吗?”
莲韵想了想道:“皇上若要这么说,也可以。”
“你要去哪里?”陈琉膺走下玉阶,激动的握住莲韵的手。
莲韵将目光落在他的手上,陈琉膺立刻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将手拿开转过身去:“你还没回答朕的话。”声音恢复冰冷。
莲韵低头笑笑:“这要由皇上来决定!“
“朕?朕如何左右得了你的去留?“陈琉膺不禁有些愕然。
“是啊!臣妇今日所请之事,若得皇上金口应允,臣妇便可安然离去不再回头。否则这个,就为我家王爷而穿!“说完,莲韵将包袱中的一袭白衣抖落在地。
陈琉膺上前一看,是一袭丧服。顿时心凉了半截,没来由的一阵揪痛:“公主所请何事?“
“请皇上屏退左右!我想接下来的话,皇上是不愿意让任何人听到的。“
“来人啊!“
苏公公连忙小跑进来,跪下道:“皇上,您有什么吩咐?“
“你带着外面所有人全部退下,没有朕的命令不得靠近御书房。若是,让朕知道你们有谁探头探脑,朕必不轻饶!赶紧滚下去!“陈琉膺呵斥道。
苏公公唯唯诺诺的答应着,哈着腰离去。苏公公领命离去,挥挥手带走了所有人,不敢靠近半步。
想象着刚才的场景,他似乎看到了地上有一件丧服!应该是莲韵公主之物?在国丧已过的时候,莲韵公主却带着丧服前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苏公公左思右想都觉得,这件事情很诡异。心中不免涌上了阵阵隐忧,悄悄的吩咐着所有人在远处盯着。自己则去找宫知秋。
胁迫()
“现在你可以说了?”陈琉膺看着莲韵的眼神,充满了疑惑。
莲韵恭敬的跪在地上,向他行了个大礼。
陈琉膺心下更加疑惑不解:“公主此举,究竟所为何事?”
“请皇上答应臣妇,无论将来我们王爷有任何过失,请皇上免其死罪,饶他一命!”莲韵说罢,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那声音,响在陈琉膺的心上。
陈琉膺看着莲韵,眼中却似要冒出火来。莲韵啊莲韵,你怎么就不懂我的心思呢?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你居然让我放过他?怎么可能?
想罢,冷冷的转过身去:“你既然要离开,何必多此一举?”
莲韵听罢,停止了动作跪在那里:“即便要走,也要做这最后一件事。就当是,臣妇的最后一个心愿吧!”
“朕很奇怪,陈睿彦怎么肯放你走?”
“这无需皇上担忧,皇上只需答应臣妇。莲韵便不再烦扰皇上,立刻消失!”
陈琉膺逼近莲韵,在她面前停下。近距离的盯着莲韵:“如果朕想让你留下呢?”
莲韵眼神闪烁开,一下坐在地上:“皇上的意思是、、、、、、”
陈琉膺转过身去,背着手道:“很简单!你既然是来跟朕谈判的,总要有筹码吧?否则,你凭什么有把握朕一定会答应你呢?”
“我本就是来与皇上做交易的,只要皇上的条件臣妇能力所及。莲韵当然义不容辞!”莲韵一口应承下来。
“朕的条件就是,你留下来。”
“我,留下来?”莲韵不明所以,疑惑的道。
“没错!留下来做朕的女人,朕保证会让你坐上皇后的宝座。如何?”陈琉膺试探着问。
“皇,皇上是认真的吗?”莲韵呆呆的坐在那里。
“君无戏言!”
“这,我从不敢有非分之想。望皇上收回成命!”莲韵机械的说着。
“你现在倒是可以好好的想一想,想想清楚。只要你应允,朕立刻下旨绝不犹豫。怎么样?”
“这、、、、、、”
莲韵一片茫然,她原本觉得自己很有把握。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皇上居然用陈睿彦的性命相要挟,向她逼婚?
难道自己注定这辈子,都不能回去了吗?那遥远的故国,真的就离自己那么远吗?眼见着,它近在眼前,如今却再也无望了吗?
疏影坐在地上,看着宫外的天空。闭着眼睛,仿佛下定了决心:“臣妇愿意!莲韵答应你便是!”
莲韵的表情,陈琉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