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妾-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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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桌上的菜肴杯盘狼藉、所剩无几,上面的人也东倒西歪。幽兰趴在桌边昏昏睡去,楚恒也早已被梦溪扶到床上,只有她和疏影两人依旧清醒着。
梦溪吩咐行云等人收拾残局后喊道:“化雨,化雨!”
“皇后娘娘?”看到幽兰醉倒在桌旁连忙跑了过去。
“娘娘!娘娘!怎么醉成这个样子?”连忙扶起醉倒一旁的幽兰。
“快把你们娘娘扶回去吧!天黑难走,你们可要小心一些!”梦溪嘱咐道。
“是,奴婢告退了!恕奴婢不能全礼!”化雨吃力的说着。
“你去吧!”
疏影却是一个人端着酒杯,站在窗前,心中有所思。
梦溪见状,关切的问道:“长公主,你还好吧?”
疏影转身笑了笑,衣上的枫叶也跟着一起动了起来:“我没事!”
“臣妾送你回去吧!天色不早了,路不好走的。”梦溪说着,披上了披风向疏影走来。
“不必了,天色晚了,本宫自己回去就好。皇上要紧,我没关系的。”说完,自己就要离开。
“没关系!”说完,梦溪走出殿外将行云叫了过来嘱咐两句,便走了进来。
“我们走吧!”
疏影打量着梦溪,随她走出殿门。
“梦溪整晚都没见你说过什么话,长公主有心事?”
疏影摇摇头,抬头看着天上的残月:“没什么。总觉得世事无常,一切都来得太快!”
“我看,你似乎并没有醉意。”
疏影苦笑着:“本宫倒是真的希望,能够一醉解千愁。可是这酒,却是越喝越清醒。”疏影说着,还在专注的看头上的明月。
“就连阴晴圆缺,悲欢离合也看的那样透彻!我却不懂,这是什么缘故了。”疏影说话间仍将目光投向皎洁的月光,话中似有所指。
宿醉()
梦溪听罢,垂首微笑:“长公主难道不知一句话吗?”
“什么话?”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你只有真的看透,才能释怀。”
“长公主口说自己已经看透,却为何依旧愁容满面,借酒浇愁呢?“梦溪问道。
疏影一怔。梦溪的一句话点醒了她。原来一直都是自己太过执着,以至于无法忘怀。
她在陈国泰然自若,面对悦王见招拆招。虽然处于劣势,但是自己到底也有咸鱼翻身的时候。如今身在青楚,怎么还思念起在陈国的日子了呢?这却是什么缘故,连自己也想不明白了。
“到了!“
疏影猛然抬头,可不是吗?溪苑到了。远远的看着总管张明在门口张望着。
“时间不早了,你回吧!一切小心!“疏影嘱咐过后,向张明走去。
见疏影消失在门里,梦溪才独自一个人回去。她的预感是,长公主一定有心事,这块心病来自陈国。或许会不会跟悦王有什么关系呢?
溪苑。
“长公主,您可算回来了!可把奴才急死了。“张明嘴上焦急的说着,一旁还不忘护着她。
“长公主当心!“
“本宫不是吩咐过你,不必等我你们尽管歇着去!“疏影淡淡的说着。
“今儿奴才值夜,您不回来奴才哪儿敢就歇了呀!“
“长公主时间不早了,你该歇了!“转身来到殿门口。
“春蕊,春蕊!“
“来了!“春蕊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走了进来。
“长公主喝了不少酒吧?快喝了这碗醒酒汤,歇了吧。“春蕊道。
疏影将醒酒汤端在手中,一饮而尽。顿觉困意袭来:“时辰不早了,你们也睡了吧!“
说话间,疏影呵欠连连,倒身便睡。见疏影就寝,张明和春蕊全部退下不提。
翌日清晨。
疏影头痛欲裂,实在不能安寝。勉强睁开眼,见天已大亮。起身道:“夏荷,夏荷!“
门应声而开,夏荷端着一碗醒酒汤,秋枫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脸盆走了进来。
“长公主好睡,已经快午时了呢!“夏荷道。
“这么久?有谁来过吗?“疏影问道。
“下朝的时候,皇上来过。见你还在睡,就回了。恐怕,还会再来的。“秋枫道。
“昨夜春蕊姐姐值夜,特意吩咐我:今早长公主醒来,定要喝碗热热的醒酒汤。“夏荷说着,将醒酒汤递过来。
疏影接过来一饮而尽,头脑立时清醒了起来。秋枫一手捧杯盐水,一手拿着漱盂递到疏影面前。疏影接过盐水漱了漱口,掩着嘴向漱盂吐了一口。
夏荷服侍了疏影净手、净面。疏影问道:“水里可是放了香料?”
“只是一些花瓣提炼的,晒干了之后放到水中的。”夏荷解释道。
“这花瓣的颜色极好,味道也自然些!“疏影听罢,才看清那里面漂浮着几片花瓣。
“长公主,早膳已经备下。你看、、、、、、“秋枫道。
“传!”
二人听罢,退下传膳不提。
夏荷担心疏影吃不惯粥汤,解释道:“长公主昨夜喝了酒,定是要损伤肠胃的,早膳用一些粥与脾胃是大有裨益的。长公主慢用,奴婢告退!“
一语双关()
春升殿。
“她刚回来。宫里这么多年也变化太多,或许她是不习惯呢?”楚恒猜测到。
“自己家里,有什么不习惯的?依臣妾愚见,长公主的心病来自陈国。幽兰有句话一直没有跟皇上说。一则因为时机未到,二则也实在没有必要。”
“那现在呢?”
“据我多年的观察,悦王对长公主怕是动了心。”
楚恒不置可否:“什么时候你也开起朕的玩笑来?”
“悦王此人行事谨慎,敢于冒险。手段狠毒,但却不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与当今陈国的皇帝虽然行事作风如出一辙,但是当今的皇帝却是比他更加狠毒,算得上真正的不择手段。”
“这也就是为何到了最后,陈国的先皇属意悦王为储君的缘故!”幽兰缓缓的说着。
幽兰后面的这番话引起了楚恒的注意:“那么后来,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后来,就在陈国先皇决意另立储君的时候,陈国太子,也就是现在的陈国皇帝,为了保护自己即将失去的储君之位,派人杀了前往礼部的丞相水沢。也就是,我在陈国的丞相爹爹。”
“这一举动,使得陈国先皇以及所有人都不敢再提废太子一事。这件事,也就搁置了。直到,陈国先皇离世,也一并将它带进了棺材。而太子,则名正言顺的以储君的身份登基为帝。”
“悦王此人十分自负,一生从未有过败绩。却在第一次与长公主交手的时候败下阵来。以后他所做的一切,也就不难解释了。”
“那又如何?这似乎,跟你要说的没什么关系吧?”楚恒冷冷的打断。
“皇上恕罪,臣妾扯远了。言归正传!”幽兰自嘲的一笑。
“一个男人在富贵的时候,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自己心爱的女人。这算不上什么,不过是能力所及罢了!”幽兰说着,抬头看向楚恒。
只见楚恒也低着头,品着她话中的含义。幽兰见状,嘴角微扬继续说道:“重要的是,这个男人一无所有的时候,还能给予心爱的女人一些什么,自认为比自己性命还重要的东西。”
“这一点,我私下觉得,悦王此举,足以令所有男人汗颜!”
楚恒彻底迷惑了,难道喜欢一个女子,想与她长相厮守有什么错吗?
“悦王自知夺位失败将会大祸临头,整个悦王府也将不复存在。那么悦王府里的人,也将跟着悦王府一起毁灭。这个时候,谁在他心中的位置最重,他便会很自然的先想到那个人。会把她看做比自己的命都重要,只要她活着,自己结局如何他不会在乎。”
“可是,他以后就再也不可能见到她了呀?”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见得到也好,见不到也好,总之不能让她有一点儿危险。这样的男人,难道不值得长公主留恋吗?”幽兰似有深意看着楚恒。
楚恒被幽兰的一番话问的哑口无言,他觉得这正是幽兰内心的真实想法。
“那又如何?这不过就是你的猜测罢了!”楚恒惺惺的说着。
必输之赌()
幽兰淡淡一笑:“是不是猜测,臣妾跟皇上打个赌如何?”
“打赌?赌什么?”楚恒问道。
“如果幽兰赢,皇上要答应我做一件事情。”幽兰信心满满的看着楚恒。
“那如果你输了,你只需答应朕,尽除心结即可。以前是朕的错。现在我只想把你留在身边。”楚恒低低的说着。
楚恒此言一出,幽兰顿觉不知所措:“皇上说的哪里话,你我本是夫妻。怎么会有心结?”幽兰的眼神不自觉地向旁边飘去。
“有没有朕说了不算,你心里清楚就好。“
“说了半天,你究竟要跟我赌什么?“楚恒突然对这个感兴趣。
“长公主对悦王,亦是旧情难舍。只怕到时候,皇上也是无可奈何呢!“
“你说的,未免太过儿戏?这是不可能的!“楚恒冷哼着。
“要不然,臣妾就和皇上赌上一赌!我们,击掌为誓。如果你输了,可不要忘记答应幽兰做一件事哦?“幽兰神秘而又自信的道。说着,幽兰举起手掌。
见幽兰如此有信心,楚恒反倒有些犹豫:“怎么?“
楚恒伸出手掌与幽兰击掌盟誓:“皇上,今日之事可不能反悔哦?“
“当然,朕乃一国之君,无戏言!“楚恒拍着胸脯保证道。
击掌过后,楚恒突然对幽兰的自信满满颇感兴趣:“幽兰,你真的这么有信心,一定会赢?”
“现在看不出什么,那只好走着瞧了!”幽兰淡淡的笑容,浮于嘴角。
陈国悦王府漪澜阁。
悦王站在漪澜阁门前:“你怎么还没走?”
“臣妾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除非王爷杀了寒烟,把我的尸体丢出去。否则,臣妾绝不会离开半步。”说完,转身掩门。
来到内室,尉迟寒烟拿出休书独自垂泪。王爷,你为什么要休了寒烟,我大概能猜出一二。你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臣妾更要留下来。
悦王府书房。
陈睿彦气急败坏的坐在书房,心中万分焦急,却无可奈何。陈凤允从未见过他这样急躁,手中的茶杯不住的作响。
“二哥,你怎么了?”陈凤允惊讶的来到近前,握住他的手。
“没事!我一直以为寒烟是个温柔恭顺的女子,柔顺的甚至有些懦弱。她一向是个遇事随遇而安,没有主意的人。可是却对这件事格外的坚定。”
“二哥指的是、、、、、、”
“我已经将休书亲自交给寒烟,并说明缘由,也说尽了难听的话。可是她,只是偷偷落泪,却始终都不肯走。我是无计可施了!允弟,你有什么好办法吗?”陈睿彦一筹莫展的问道。
陈凤允沉思片刻:“不走就不走吧!想来寒烟嫂子与你,是结发夫妻。她怎忍此刻离你而去?”
“莲韵公主被你送走了,她如果也走了,这王府里不就只剩下你个人了吗?再者,你身边怎么能没个人服侍饮食起居呢?”陈凤允静静的说着。
“能服侍我饮食起居的人多着呢,不多她一个。“陈睿彦冷冷的说着。
说不出的爱()
陈凤允扯了扯嘴角:“二哥总是这样的冷漠,永远不知道如何去善待他人。即便想对人表示关心,也是让人觉得很不在意的样子。”
“我,我哪有?”陈睿彦眼神飘来飘去的说着。
“一被人说中心事,就语不成句。不过,我倒是很佩服二哥,面对外人的时候。即便再心慌,都不会被人看穿。只有这个时候,二哥才会露出本来面目。”
“你,你到底要不要帮我嘛?”陈睿彦用类似撒娇的语气说着。
看着哥哥窘迫的样子,陈凤允心下好笑。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见哥哥这样窘迫的表情了。
“二哥何必为此事烦恼呢?寒烟嫂子既然愿意留下,就让她留下好了。你只能,尽全力护她周全就是。”说完,陈凤允低着头,表情十分凝重。
“既然二哥担心疏影费尽心思讨来的保命圣旨,起不到什么作用的话。从现在开始,我们已经不能让任何事情来牵扯我们的精力。必须要集中精力,防患于未然。绝不能有半点疏忽!”
一听到陈凤允说到这个话题,陈睿彦的表情立刻变得凝重起来。先前的那种扭捏和脸红,瞬间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凝重。
站在门外的尉迟寒烟颓废的靠在门上,手掌打在门框上,发出了闷闷的声音。立刻引起了悦王和湘王二人的警觉:“谁?”二人一起问道。向门口走去。
尉迟寒烟转身大步向回廊上跑去,她坐在上面,心脏猛烈的跳着。
陈凤允打开门看到旁边的花盆倒在地上,却不见人影。陈凤允心中隐隐的不安起来。见陈凤允不得要领,陈睿彦赶忙跑过来:“是什么人在外面?”
陈凤允摇摇头,陈睿彦探头看了看。满腹心事的向回走去“以后还是小心点儿好。这个时候,千万谨慎。”
陈凤允点头道:“嗯!二哥,我先走了!”
湘王府。
陈凤允闷闷不乐的坐在书房发呆,满腹的心事无处诉说。现在哥哥的处境越发的危险。
如果说今天的事只是意外的话,这个可能性也实在太小。偌大的悦王府,有谁敢靠近书房偷听。这个人,是敌是友。
陈凤允想了许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觉得头越发的胀痛。抬头一看已经日落黄昏了,自己竟然足足在书房里呆坐了一个下午。
陈凤允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这时门声响起:“进来!”
“王爷,似乎有心事?你已经坐在这儿整半天了,无论有什么事,待用了晚膳再想可好?”
湘王听罢摇了摇头:“我没胃口!”
“王爷近日来忧愁忙碌太过,仔细身子吃亏。臣妾只是个小女子,不懂得什么军国大事,只知道这个王府还是要靠你这个顶梁柱支撑下去。凤滟也知道,王爷与悦王爷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所有人能够更好的活着。这份辛苦,我都理解,但是却无法代劳。王爷一人劳苦至此,臣妾内心实不忍!”说着,阮凤滟不禁落泪。
训谕六宫()
阮凤滟的话让湘王不禁动容,素日里她不曾对他说过半句涉及他敏感神经的话。今日,却说了这么一番让人动容的言语来。看来,她并非一个糊涂之人。素日里,自己冷落她也是自己的疏忽。
湘王听罢,扶起她:“凤滟,你多虑了。本王没事,只是最近前朝的事情太多,我心里烦躁。”
“臣妾无能,不能为王爷分忧。但有些事亦强求不得,凤滟不会说话,只能尽力帮你将王府诸事打理清楚。让王爷没有后顾之忧罢了!”阮凤滟忧虑的说着。
“本王亦没有丝毫责怪你的意思。”
“再耽搁下去,晚膳就要变夜宵了!”湘王半是玩笑,半是提醒的说着。
事实上,陈凤允一点儿也吃不下。但是,看着阮凤滟那样辛苦的劝慰,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无恙。也只能勉强应允。
见湘王应承下来,阮凤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是!我这就让他们传膳。”阮凤滟擦擦眼角的泪水,转身离去。
阮凤滟转身的那一刻,那一颗晶莹的泪花,被陈凤允的目光捕捉到。陈凤允惊讶的瞪着眼睛,原来自己的一句话,一个举动,都牵动着这个女人的心。自己一直冷落她,却忽略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那一晚的晚膳,陈凤允觉得味同嚼蜡,食不知味。
青楚。
今日是楚恒带着疏影以及后宫嫔妃,满朝文武祭天的大日子。祭天回来后,楚恒让疏影在蕉芷殿训谕众妃。
“本宫今日原本并没打算说什么,既然皇上一定要我说。那本宫就说几句对在场诸位的希望也好。”
“愿受长公主教诲!”在场众妃和楚恒全部垂手而立。
“我在外漂泊多年,只想过几天安稳日子。在场的诸位能够不约而同的聚到同一屋檐下,共同服侍皇上是你们所有人的缘分和造化。本宫希望你们都能珍惜这份与皇上来之不易的情缘,和众位姐妹的亲情。”
“后宫是皇上和我,还有你们共同的家。本宫的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更见不得脏东西。你们最好,都给我收敛着点儿。别让本宫抓住!诸位嫔妃也当以皇后为尊,不应有丝毫怠慢!”疏影说完,退后示意楚恒上前。
“长公主的话正是朕心中所想。她的训谕,在场诸位嫔妃当铭记于心。走出这大殿,今日之言不再提起。日后你们行事,当依今日之言,若有半分差池,司刑监的大门随时为你门敞开。”
数日后。
“长公主近日总是早睡晚起,可是前些日子太过劳累了?”陈松问道。
“也许吧!”疏影懒懒的应着。
看着正在梳妆的疏影依旧没什么精神,春蕊看着铜镜中的疏影道:“终日里闷在寝宫也是无趣,时日久了长公主的身体怕是都要出问题了。不如,趁今日阳光明媚,奴婢陪长公主出去走走?”
“本宫最近是不是胖了一些?”疏影似乎没有听到春蕊的话,只顾看着镜中的自己。
良人or知己傻傻分不清楚()
陈松和春蕊听罢纷纷向铜镜看去,却没看出什么:“奴才都觉得还好啊!”
疏影叹了叹气:“整日里除了吃就是睡,再这样下去怕是真要病了”
听到这话,春蕊也兴奋的劝和道:“既然如此,奴婢就陪长公主出去走走吧!”
“长公主让张明在御花园扎的秋千,已经扎好了。不如就出去逛逛?”陈松道。
疏影听罢站起身来:“你们就是费尽心思的要我出去,也罢了!春蕊,去把我的萧拿来吧!”
“是,长公主!”春蕊答应着。
疏影拿着萧,穿着水蓝色的一袭纱裙,在秋天的阳光下显得分外显眼。旁边的珠花,也闪烁生辉。额头上的刘海儿,顺从的贴在上面。
吹着一首自己填词谱曲的长相思。春蕊抬头看着天边的乌云袭来,心下不禁担忧:“长公主要起风了,奴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