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蝉那把剑-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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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生絮絮叨叨的时候,徐北游怔然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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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就是朝廷执掌天下的底蕴。
第五十二章 先还礼来日方长()
王生向徐北游介绍完天策府之后,继续说道:“这些年来,天策府与鬼王宫有过几次交手,互有胜负,说起来那个叫萧林的,还与我们天机阁的一位大匠造颇有些渊源。”
徐北游心下一动,问道:“是那位艾子爵?”
王生道:“自从先帝废黜子、男二爵之后,现在已经是艾伯爵了。”
徐北游问道:“我曾听过这两位的事迹,听说他们是从极西之地而来?”
王生点头道:“这位艾伯爵从极西之地带来了很多有意思的东西,当年攻陷襄阳城时所用的改良中都炮便是出自她手,所以她也成为我们天机阁内最特殊的一位大匠造。”王生脸上忽然露出一抹男人都懂的玩味笑容,“话又说回来,这位艾伯爵可是位金发碧眼的异域女子,风情与中原女子大不一样。”
徐北游轻轻嗤笑道:“这有什么稀奇,这种女子在江都城里多的是,不止是女子,男人也有,若大匠造有朝一日去江都做客,徐某做东,定让大匠造尽兴。”
王生摇头道:“这可不一样,来自极西之地的女子不少,身上有大齐朝廷爵位的女子却只有一位,天机阁的大匠造也只有一位,其实到了咱们如今的位置,女子的身份必然要比女子的姿容更加重要。”
徐北游没有反驳。
王生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转而说道:“至于这个萧林,据说很早就返回了极西之地,他回来之后与谁搅在了一起,又做了什么事情,我那位在天策府的朋友没有提起过,所以我也就知之不详了。”
徐北游平静道:“此人先是出手袭杀道门齐仙云,接着又在齐州截杀公主殿下。”
王生皱眉道:“这么大的胆子?道门和朝廷两边都敢招惹,不想活了不成?”
徐北游轻声道:“不是不想活了,而是另有图谋,万幸这两位女子都有保命手段,若是被萧林得逞”
王生略微思量,道:“若真是如此,恐怕还有其他后续谋划,委实是这两位女子的身份太过特殊,只是话又说回来,萧林能对这两人出手,恐怕道门和朝廷内部也不干净。”
徐北游沉声道:“这是必然,有人想要借鬼王宫之手将水搅浑,他们好浑水摸鱼。”
王生站起身,转身伸手抚过铜炉上的铭文,缓缓道:“这些与我何干?我做我的大匠造,那些事情自有该操心的人操心。”
徐北游沉默稍许,点了点头,“各司其职,是这个道理。”
王生背对着徐北游道:“我所知道的事情都已尽数告知于你,如果你还想知道更多,可以去帝都天策府找一个叫赵无极的人,至于他愿不愿意把他知道的事情告诉你,就看你的手段如何了。”
徐北游起身背起剑匣,拱手道:“谢过大匠造解惑,徐北游告辞。”
王生没有转身,高声道:“门口那个姓李的小子,你可以进来了!”
李颜良小心翼翼探头进来,与转身往外行去的徐北游刚好一个照面。
徐北游平静道:“这段日子有劳李统领招待。”
李颜良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意思,赶忙道:“不敢当不敢当,都是在下的分内之事。”
徐北游拱手一礼,“今日徐某就要离开延州府,就此别过。”
李颜良愣了一下,还礼道:“徐公子一路顺风。”
就在徐北游即将走出这处地下空间时,王生忽然说道:“徐北游,莫要小看了公主殿下,如你所说,公主殿下被人算计了一手,女子多记仇,若是我所料不错,这位殿下八成已经开始反击了。”
徐北游微微一顿,点了点头后,继续前行,悄然离开了此处。
帝都城,一座幽静私宅。
最近端木玉的日子不算好过,被端木睿晟勒令在这座别院中修身养性。
不过端木玉并非是不学无术之辈,也就真耐下性子在这儿读书写字,今日亦如往日,端木玉正在书房中挥毫泼墨,就在此时,一名暗卫府统领亲自引领着一位女子快步走到书房外,轻轻叩门。
书房内的端木玉皱了下眉头,“进来。”
暗卫统领轻轻推开门后,停步不前,反而是那名女子径直走入房内,摘下头上的帷帽,露出一张脱俗面庞。
端木玉停下笔,抬头望去,脸色微变。
他认得这名女子。
朝堂上下皆知齐阳公主有五位贴身侍女,名字取自一句诗。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
端木玉眼前这位女子正是五位侍女中的轻罗。
女子轻轻一挥手,站在门外的暗卫统领立时倒地暴毙。
端木玉慢慢地退后两步,如临大敌。
轻罗面对这位差点儿成为帝婿的端木公子泰然自若,微笑道:“端木公子何故怕我?难道是做贼心虚?不过如此也好,省得奴婢多费口舌。”
端木玉沉声道:“你来这儿做什么?”
轻罗笑了笑,“奉公主殿下之命,送公子一份礼物。”
话音落下,从门外又走进四名同样带着帷帽的女子,每人手中各捧着一个木盒。
端木玉冷笑道:“那我还真是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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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罗笑道:“奴婢猜端木公子一定是在等端木都督派来的护卫死士,不巧的是郡主今日也随着奴婢一道过来,刚好遇到了那名死士,虽说这位死士很是厉害,不过比起郡主还是略逊一筹,被一拳砸烂了胸膛。”
端木玉并未看到萧羽衣的身影,半信半疑。
轻罗抬了抬下巴,一名蒙面女子打开手中盒子,盒子有一颗死不瞑目的男子头颅,正是那位负责暗中护卫端木玉的暗卫高手。
端木玉瞪大眼睛,又是向后倒退一步,撞在椅子上,发出一声刺耳声响。
接着是第二个盒子,其中是一名妇人的头颅,双目紧闭如同沉沉睡去,就连头上发髻也没乱分毫。
轻罗轻笑道:“这是公主府上的一位管事,也算是跟随殿下多年的老人了,专司诸般食材,可惜摊上了个好赌的丈夫,又被旁人设了个局,无力负担赌债,所以就成了暗卫府手中的棋子,虽说事出有因,但仍是死有余辜。”
轻罗一个眼神示意,另外两名帷帽女子也将手中木盒打开。
第三个和第四个盒子中分别是一名年轻男子和一名年轻女子的头颅,男子英俊,女子娇艳,两人脸上表情都极为惊恐。
端木玉在看到两人的头颅后却是脸色大变,甚至比看到第一个头颅时还要惊怒。
轻罗轻声道:“那名男子是鬼王宫的人,那名女子则是端木公子的外室,知晓你的许多秘事,也是端木公子最喜爱的外室,不过这不是公主殿下的礼物,只是奴婢的区区敬意,还望端木公子笑纳。”
端木玉紧紧咬牙,脸色说不出是惊恐还是狰狞。
轻罗挥了挥手,四名女子将木盒放在地上,然后向外退去。
端木玉死死盯着轻罗,狠狠握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轻罗丝毫不以为意,淡笑道:“端木公子,徐公子和齐王殿下大概在年底就会抵京,咱们来日方长。”
第五十三章 来去丹霞不殊途()
徐北游离开延州府,一路向北,往丹霞寨方向行去。
丹霞寨之所以名为寨,而不是府,是因为此寨其实是归属于西北军名下的重要屯军粮寨,当年大都督徐林经略西北,在西河原上打造了无数堡寨,按照三线分布,墩台十里一座,连绵相望,边烽相接,每逢战事,狼烟依次四起。寨子百里一座,其中屯兵,若有敌情,相连而动。所有堡寨星罗棋布,如同一张蛛网,将整个西河原笼罩其中,而丹霞寨就是位于这张网的最中心位置。
当初东北军长驱直入西河原,星夜奔袭丹霞寨,丹霞寨陷落之后,东北大军此为依托,步步为营,依次拔掉堡寨,使得陕中行营只能步步退让,最终兵临中都城下,即使三大行营尽数回师之后,东北军仍是坚守此寨,所以双方最后的决战就是发生在丹霞寨,这才有了萧知南等人前往丹霞寨寻觅古战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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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丹霞寨是个大型军寨,就是容纳个十几万人马也不成问题,至于徐北游和韩瑄所居住的小方寨,则是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寨子,曾经属于寨堡体系中的一员,归于丹霞寨名下,随着寨子里的青壮陆续离去,如今就只剩下一帮老弱病残。
虽然徐北游嘴上说没了先生之后,这里就不算家了,但毕竟是住了二十年的地方,心里还是不能完全放下,所以才特地回来走上一遭,下次再回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在距离丹霞寨还有大约四十里路程的时候,徐北游被一群从草原上溜进陕州的马贼截住去路,兴许是看到徐北游穿了一身锦衣华服,又孤身一人,所以这些马贼就动了顺手干一票买卖的心思。
为首马贼是个独眼壮汉,上下打量了一番徐北游,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人家出身,这让在草原上吃了不少苦头的独眼马贼有点红眼,草原上闹白灾,他们这些马贼的日子也不好过,无奈只能到陕州来捞点油水,可这里毕竟是西北军的驻地,若是一个不小心被西北骑军盯上,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哪成想刚进来就遇到个肥羊,只要做了这一票买卖,再去草原上避避风头,管你家里是哪路的权贵,还能到茫茫草原上找人不成?
就在马贼打量徐北游的时候,徐北游也在观察马贼,他望着这群面带风霜之色的马贼,忽然想起自己当初为了练剑在草原上杀马贼的日子,那段日子是徐北游杀人最多的日子,因为他不杀马贼,马贼就要杀他,非死即活,也是徐北游过得极为畅快的日子,什么都不要管,什么剑宗道门,什么地仙人仙,什么朝廷公主,只有手中一剑,只管一路杀去,酣畅淋漓。
那段日子最终以徐北游斩杀了十二狼盗而告终,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有些怀念。
自从修为有成之后,徐北游就告诫自己,戒杀制怒,所以他从不滥杀,只杀非杀不可之人,而眼前的马贼们,无论是满身的杀气,还是刀锋上的血腥气,都在说明一件事,他们绝不是善茬,都是手上沾染了不少人名的悍匪,个个死有余辜。
虽说徐北游不太喜欢仗义行侠那一套,但如果能为家乡除去几个祸害,他还是不介意这点举手之劳。
徐北游伸出右手,背后剑匣中飞出一剑落在他的掌中。
不是常用的天岚,而是杀人最多的赤练。
赤练出匣,杀意滔天,蚊虫蛰伏,飞鸟惊散,就连马贼座下的马匹也开始躁动不安。
见过些世面的马贼首领惊骇欲绝,不等他有所反应,徐北游轻描淡写地一剑斩出,二十余骑马贼瞬间灰飞烟灭,什么也没留下。
徐北游轻声自语道:“难怪到了地仙境界之后就容易不把人命当作一回事,这样杀人与踩死一只蝼蚁真没什么区别。”
这只是个小小的插曲,徐北游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继续前行。
很快丹霞寨就已经遥遥在望,恰好有一支商队在一众刀客的护卫下往丹霞寨行去,毕竟这地方不算太平,比不得江南,更比不得天子脚下的江北,还是小心为妙。
护卫商队的刀客大概有四十几号,青壮刀客和中年刀客各占一半,为首的则是一名不惑年纪的刀客,满面风霜之色,刀柄上缠着一层厚实棉布。
当徐北游看到这名刀客后,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笑意,高声招呼道:“孟老哥!”
走在整支商队最前头的刀客猛然停下身形,转头望向这名一身华服却偏偏徒步而行的陌生公子哥,他虽然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是多年走南闯北,见过的人多少都会有点印象,觉得这位公子有些面熟,可又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他平日里接触的人要么是商贾之辈,要么就是同为刀客之流,少有这种气派十足的官家子弟。
徐北游笑道:“孟老哥不记得我了?我是小方寨的小徐啊,两年前我去中都,还是你捎了我一程。”
姓孟的刀客愣了一下,按住刀柄朝徐北游这边凑近几分,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有些不敢置信道:“真是小方寨小徐?”
徐北游微笑道:“不是我还能是谁?这才两年时间,孟老哥就认不出我,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刀客终于确定了徐北游的身份,笑道:“老孟可不敢当贵人二字,倒是瞧徐老弟这身打扮,可是阔气了。”
徐北游笑了笑,“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罢了,算不上阔气。”
孟姓刀客将徐北游细细打量片刻,不置可否道:“别的不说,就说徐老弟这份气度,可跟打肿脸充胖子不沾边。”
徐北游道:“孟老哥也知道,我打小便不知道祖宗爹娘是谁,这两年在外头厮混,走了狗屎大运,被一位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看上,做了人家的便宜女婿,虽说攒了些银钱,但终究不是靠自己打拼出来的,说起来也是有些丢人,所以没说实话,还望孟老哥见谅一二。”
孟姓刀客这才露出几分笑意,“不管怎么说,徐老弟这次都是衣锦还乡了。”
徐北游摆手笑道:“虽说是做了人家的女婿,但终究还是个寄人篱下的外姓人,人在屋檐下,总是个低头的劳碌命,这次是去帝都办事,顺道路过咱们这儿,既然遇到了孟老哥,那正好去寨子里喝上一顿酒,我请客。”
孟姓刀客是个老江湖,人情世故经历的多了,最是喜欢与人结个善缘,而且这会儿已经到了丹霞寨,也不怕有什么其他问题,朗声笑道:“徐老弟这话就说得见外了,你是从外头回来,怎么能让你破费,得让老孟我掏钱请客才行。”
徐北游笑了笑,“先不说这个,先进寨子。”
孟姓刀客点头道:“对,先回寨子再说。”
于是,徐北游还是跟着当初送他离开丹霞寨的商队,再一次回到了丹霞寨。
第五十四章 往事如叶随风去()
进城之后,徐北游与孟姓刀客一起找了个很普通的酒肆,两人随便点了些吃食,主要还是要酒,刀客名叫孟交,算是这家酒肆的老顾客了,掌柜的很是照顾,上酒的同时还捎带送了一碟佐酒的煮花生。
两人隔着桌子相对而坐,徐北游身上穿的还是见张无病时的装扮,这身衣服是吴虞亲自给他挑选,从头冠到腰带再到靴子,样样件件都有说法名堂,在外头闯荡多年的孟交虽然说不上这些名堂,但可以肯定这身行头没个几百两银子绝对拿不下来,寻常百姓一辈子也挣不上这身行头。
实际上孟交还是猜少了,这身专门量身定制且耗时制衣耗时长达三月的衣服足足花了徐北游两千五百两银子,都够在江都城中买一间独门独户的宅子了。
有些时候世事就是这般荒诞不经,徐北游前二十年的梦想,在后两年的时间中轻易实现,而且迅速变得一文不值,说不定一场生死苦战就能让这身华贵服饰完全毁去,曾经要让他一文一钱一两去积攒的银钱,对于现在的徐北游而言,真的只是个数字了。
其实孟交心底也有自己的思量,如今的徐老弟不管是不是给人家做女婿,毫无疑问是今非昔比,而自己终究是年纪大了,这刀客的差事做不了多久就要另谋他路,若是攀上个大户人家,做个护院或是教头什么的,不用再受风吹雨淋之苦,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两人推杯换盏,很快就将一坛酒喝完,孟交已经有几分微醺之意,徐北游扶着他走出酒肆,主动开口道:“孟老哥年纪不小了,总是干刀客这一行当不是长久之道,也该过点安稳日子了。”
孟交苦笑一声,“是这个道理不假,可老孟耍了一辈子的刀,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手艺,想要再谋生路又是谈何容易。”
徐北游倒是不介意帮他一把,笑道:“实不相瞒,我在江南那边有些小生意,也有几个西北同乡也都在那边,不知孟老哥愿不愿意过去?”
孟交一下子彻底清醒过来,认真打量了下徐北游的神情,不像是玩笑,不过他还是忍不住问道:“徐老弟此言当真?”
徐北游点头道:“自然是当真,就是怕孟老哥难舍故土,不愿背井离乡远赴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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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交大笑一声,“什么难舍故土,老孟一个人无牵无挂,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
徐北游笑道:“孟老哥这个说法好,何处不为家?何处不埋人?心安之处即吾乡。”
孟交忍不住称赞道:“徐老弟的这个说法才是真的好。”
徐北游摆了摆手道:“既然孟老哥有这个意思,那我待会儿就给你手书一封,你带着去江都找一个叫吴虞的女子,然后告诉她是徐南归让你来的。”
孟交下意识地摩挲了下腰间刀柄,嗯了一声。
徐南归,北人南归?
吴虞?难道就是那位看中徐老弟的大家闺秀?
孟交没有多问,不过还是觉得应该去江南看一看,反正自己一穷二白,就是贱命一条,也不怕被旁人骗了什么。
数月之后,孟交真正到了繁华江都,见到了惊为天人的“虞美人”,见识了徐老弟口中的“小生意”,方才后知后觉,那个与自己称兄道弟的年轻人竟有如此煊赫身份,而那个要让他自称寄人篱下的妻子娘家,则是天底下最大的一户人家。
徐北游在路边一个算命先生的摊子上借了纸笔,写就一封手书交给孟交,两人就此别过。
孟交既然决定要去江南,定要将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好首尾,一时半会儿怕是脱不开身,而徐北游则是独自一人漫步在丹霞寨中,走过曾经走过的街巷,终于在一条偏僻巷弄处的巷口位置看到了一棵很是茂盛的老槐树,虽然已经入秋,但仍旧残留着为数不少的树叶,午后的阳光透过枝叶间的缝隙洒落在地上,形成一块块细碎金斑,槐树下有块很光滑的大青石,经常被人坐着的位置已经颜色发深。
看到这棵槐树后,许多过往回忆涌上徐北游的心头。
徐北游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