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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那年那蝉那把剑-第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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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师之所以开辟此地,想来就是当作休憩清修之地,却没想到当年剑道之争后引来佛道两家高人无数,使此地成了一方杀戮场,如今人去楼空,又成了后来人的绝境。

    徐北游又将视线转向手中宛如一件寻常死物的殊归,不由自主地陷入沉思。

    师祖上官仙尘曾经来过此地,而师祖最后却是死在了大江之畔,所以师祖一定离开了此地。

    既然师祖离开了此地,那就说明一定有离开的方法,只是他现在还没有找到而已。

    到底是什么方法?

    以力破巧?

    如果被门挡住,应该如何出去?最简单直接的办法,把门打破,也就是徐北游最开始的念头,凭借诛仙之利和地仙十八楼的雄浑境界,一寸一寸地凿出去,把石门凿穿,自然就离开了这处绝地。

    只是如何踏足地仙十八楼境界?

    他现在是地仙十二楼境界,距离十八楼境界还剩下六重楼的境界。

    登楼如登山,一步一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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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青霜在此,凑齐剑宗十二剑,使十二剑骨为之圆满,徐北游觉得还有几分可能,若仅仅凭借手中一把殊归就想直接跨过六重天,徐北游没这个信心。

    而且从师祖上官仙尘还有闲情逸致题字留剑来看,他有很大的可能并非是以蛮力离开此地。

    到底是什么方法?

    徐北游骤起眉头,下意识地摩挲手中殊归。

    此事他忽然有些想念萧知南,并非完全因为两人的夫妻关系,也因为她极为聪慧,最是擅长这类机巧心思,徐北游谈不上笨,但对于此类心思却是与擅长二字彻底无缘。

    徐北游想了许久还是想不出眉目,干脆将书架上的所有竹简都搬下来,分别摊开放在眼前,哪怕不认识其中的字符,也硬着头皮开始逐字逐句地去“读”。

    ……

    朝廷有三府。

    所谓三府,是指大都督府、暗卫府和天策府,其中以天策府最为神秘,但天策府的衙门位置并不神秘,位于皇城之内,与内阁、天机阁都能勉强算是半个邻居。

    如今朝廷改制,天策府换了主官,新桃换旧符,所以天策府也有些新气象,多年不曾整修的小楼被翻新一遍,只是不知为何,阴森之气反倒是更重了。

    天策府的新任都督是魏无忌,有个人猫绰号,早年时也曾是沙场上的名将,只是这些年来居于庙堂之上,做了许多阴私之事,沾染了许多阴气,愈发不像一个曾经领兵征战四方的将领,倒像是个久居深宫的大宦,于是许多厌恶这只人猫的人又给他取了一个新的绰号,魏公公。

    当然,很少有人敢在当面喊这个绰号,不过今天这位来客却是个例外,笑着喊了好几声魏公公,而魏无忌仅仅面无表情,没有半分恼怒之色。

    因为早在十年逐鹿时,两人就是并肩而战的袍泽,不是兄弟而胜似兄弟,哪怕这些年来关系疏远不少,也还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就翻脸。

    来人,病虎张无病。

    张无病这次返回帝都是因为皇帝陛下下旨宣召,刚刚君臣奏对之后,他还没来得及去大都督府述职,就顺路先来了魏无忌的这座衙门。

    两人互相寒暄之后落座,魏无忌犹豫了一下,问道:“冒昧问一句,这次陛下宣你回京,是因为什么?”

    魏无忌本不该如此开门见山地询问这种军机要事,因为不符合官场规矩,只是因为眼前之人是张无病,所以他才去问。

    张无忌正了正神色,语气略显沉重道:“因为西北战事,自入夏以来,西北的局势就一日紧过一日,草原大军不断集结,已经渐成压境之势,陛下赶在这个时候宣我回京,也是想真正做到心中有数,好让大都督府、兵部、户部在粮草和调兵上早作准备,毕竟真要打起来,我这位主将注定不能离开中都半步。”

    魏无忌脸色微沉,轻声道:“如此说来,这一仗是非打不可了。”

    张无忌点头道:“已无其他退路余地。”

第一百二十七章 说西北再言天下() 
    张无病一句话简单八个字,却是泄露太多天机了。

    张无病一直都是个武将,未曾做过文官,也没有涉足过武官中极为特殊的“侍卫”体系,他作为一个纯粹的武将,关心的仅仅是战事本身,而魏无忌与张无病不同,他曾辗转于六部之中,又相继出任隶属于“侍卫”体系的暗卫府和天策府主官,哪怕当年在大都督府供职时,他也是偏向于谋略的谋士型将领,所以在听到这个石破天惊的消息之后,他思虑更多的并非是西北战场本身,而是由此而牵动的整个庙堂格局和天下大势。

    面对张无病,魏无忌没有过多掩饰自己的想法,坦诚道:“陛下总揽全局,自有其考量权衡,不过作为臣子,我也有些许想法,如今仅仅是乱象初显,若是一个不慎,局势彻底糜烂,那便是四面皆敌的局面,西北草原,蜀州南疆,江南魏国,东北牧王,其中南疆几经大都督征伐之后,无力再战,不足为虑,江南和西北沦为战场已成定居,唯有东北局势最为复杂,此地除了要抵御后建之外,还有牧王驻扎于此地,若是后建形势有变,再与牧王里应外合,顷刻之间东北三州就不再是我大齐抵御外虏的盾,而是变成刺向己身的矛。”

    张无病点头道:“此言有理。”

    魏无忌轻声道:“老张,你还记得咱们当初为什么要起事吗?”

    张无病低声道:“因为实在活不下去,所以才入了白莲教,又参加了三千红巾军。”

    魏无忌平静道:“是啊,活不下去,可是我们参加三千红巾军之后,饿殍遍野,伏尸百万,我们是能活下去了,那些寻常百姓可曾活下去?所以有些战事,能不打还是不打为好。”

    张无病略有迟疑道:“你的意思是?”

    魏无忌语气凝重道:“西北一战必须要胜,而且还要是大胜,只有这样才能震慑住那些蠢蠢欲动的宵小之辈,使其不敢轻举妄动。”

    张无病未置可否,平静道:“谈何容易。”

    魏无忌毕竟也曾是领兵多年的沙场宿将,自然明白这四个字的含义,问道:“你有几成把握?”

    张无病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对于这件理所当然的分内之事早有答案,立刻答复道:“若是稳扎稳打,我有八成把握让战事局限在陕州一州境内,甚至等到来年开春之际,草原大军后继乏力,还可以率军反攻,将小丘岭以北至多伦河一线的草原重新收归我西北军手中,可如果想要追求一场大胜,势必要行险,一个险字如剑双刃,伤人亦可伤己,历史上许多经典战事就是如此,一步之差,大败可变大胜,大胜亦可变大败。”

    张无病看着魏无忌,缓缓说道:“战场上瞬息万变,谁也不敢说必胜二字,若是败了,整个西北局势一片糜烂,草原大军可从陕州一线长驱直入,然后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条是进军中原豫州,继而进军齐州,与魏王萧瑾的大军会师一处,然后直逼帝都。另外一条则是由陕入蜀,配合南疆蛮族,对孙少堂的前军形成前后夹击之势,此时魏王大军就不会选择在齐州登陆,而是要改为江州,以江州为立足所在,沿大江一路直上,将南北天下彻底两分。”

    “不管是哪条路,都足以将整个天下拖入战争的泥潭,就算我们能收拾残局,这个锦绣天下也已变得千疮百孔,这样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些?”

    说道这里,张无病突然自嘲一笑,“如此一来,我张无病就成了千古罪人,不过我是个武人,不像文人那般重视身后之名,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不过一死而已,至于死后如何被评说,都与我无关了,只是天下百姓何其无辜,又如何能对得起那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魏无忌轻声道:“你说的这一切有个前提。”

    张无病点头道:“前提是西北军战败,若是西北战胜,那就是截然不同的结局,这就像一场豪赌,胜败之间天差地别,不过赌不赌,我们说了不算,还是要看陛下的意思。”

    魏无忌问道:“那么陛下想不想赌呢?”

    张无病骤然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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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无忌略感诧异道:“难道陛下动了这个心思?”

    张无病只是摇头,却没有说话。

    魏无忌轻叹一声,“天心难测。”

    张无病喃喃道:“虽然现在是刚刚入夏不久,但再过些时日,草原上就要飘雪了,燕山雪花大如席啊。”

    剩下的话,张无病没有说尽,该懂的自然都懂,张无病此番入京,来也匆匆,却也匆匆,却是不好久留,一盏茶饮尽之后就起身告辞。

    魏无忌起身相送,一直送到天策府小楼的门外,轻声道:“你身上的担子比我更重,今日一别,前路不知几何,珍重。”

    张无病洒然笑道:“你也是。”

    魏无忌目送着身着一品武官麒麟公服的张无忌孤身一人缓缓离开宫城。

    直到张无病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之后,魏无忌才返身回到天策府的小院,独自一人站在院中。院中有一口井,这口井与道门镇魔殿中的镇魔井一样,不是用来喝水的,而是镇压着某些东西。

    这座宫城历经后建、大郑、大齐三代王朝,而这口井的历史比这座雄伟宫城还要久远,传闻其中镇压着一条真龙,不知是真是假,倒是这口井深不见底是真的,宫廷之间多是阴私之事,历朝历代都会有许多人在这里悄无声息地死去,其中有许多人就是被投到了这口深不可测的井中。

    魏无忌伸手扶在井沿上,朝井口中望去。

    井口深不见底,只有一条不知几许长的铁锁向下延伸,似是一座深渊,仿佛要将人的灵魂也吸纳进去。

    魏无忌眼神晦暗。

    镇魔殿,镇魔殿之所以名为镇魔殿,是因为在大殿深处有一口名为镇魔井的井。

    镇魔殿共有九层,地上四层,地下五层。镇魔井作为镇魔殿的核心之地,位于最深处的第九层,机关森严,阵法重重,就是地仙十八楼的大修士也轻易硬闯不得。

    镇魔殿第九层,占地广阔,约有数百亩之大,高有近十丈,四周墙壁嵌有夜明珠无数,使得整个第九层大放光明,在其最中心位置有一口古井,大小与寻常人家打水的水井相差无几,但笼罩着一层玄黄之气,井壁四周贴满黄色符篆,井口之上则是镇压着一座宝塔,宝塔极高,贯穿整个镇魔殿九层,正是大名鼎鼎的镇妖塔,而古井便是当年道宗祖师张祖所开辟的镇魔井。

    镇魔井名为井,实则是别有洞天,在这座洞天中镇压着道门历代祖师所缉拿的诸多“邪魔外道”,除了佛门、儒门、玄教中人之外,更不乏道门死对头剑宗中的剑仙人物,这也算是历代剑宗高手往往不得善终的又一有力例证。

    此时在镇魔井前站着一位老道,身着宽大的黑色广袖道袍,鹤发童颜,仙风道骨,他同样是望向井口。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一封书信天下动() 
    李冯古向道门正式提出挑战之后,道门由素有“黑衣掌教”之称的镇魔殿殿主尘叶作出回应,或者说提出了两点要求,第一点就是由白云子代为出战,第二点则是要找一位可以裁定辩难胜负的中立之人。

    放眼当今天下,谁有资格做这个裁定之人?本来道门的掌教真人秋叶是有这个资格的,不过道门身涉其中,若是由他来做这个裁定之人难免会有失偏颇公正,可要是找别人来做这个裁定之人,最起码要与掌教真人的地位相当,这样才能让道门心服口服。

    在大齐立国之后,就有二圣并立之说,这里并非是指天上的圣人,而是说人世间权势最大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道门的掌教真人,而另外一个则是大齐的皇帝陛下。

    最初的二圣是指秋叶和萧煜,不过萧煜早在多年之前就已退位,现在更是已经飞升天上,如今的大齐皇帝陛下是萧玄,他是当今天下唯一能与掌教真人相提并论的平起平坐之人。

    于是掌教真人亲自修书一封给大齐皇帝萧玄,邀请他前往江都,届时作为道门掌教真人的秋叶也会由玄都出发,与这位算是他晚辈的帝王在江都会面。

    此信由道门明发天下,于是天下为之震动。

    掌教真人曾经在将近一甲子的时间中不离玄都半步,上次离开玄都则是与剑宗宗主公孙仲谋战于碧游岛莲花峰上,此战以公孙仲谋身死而告终,也正是因为此战使得天下间又出现了一个姓徐的新面孔。

    这次是掌教真人第二次离开玄都,也极有可能是掌教真人最后一次离开玄都,因为再过不久,掌教真人就要证道飞升,作为掌教真人离世前的最后一次下山,没人觉得这趟江都之行会寻常普通。

    除此之外,掌教真人与皇帝陛下的会面,也是足以让天下震动的大事,虽然秋叶和萧煜曾是至交好友,但是萧煜登基时,秋叶还未就任掌教,秋叶成为道门掌教之后,就再未离开玄都半步,萧煜又不可能以堂堂帝王之尊离开帝都前往玄都,所以两人竟是从未以掌教和皇帝的身份见面,若是萧玄决定前往江都,那么这将是道门掌教真人和大齐皇帝陛下的第一此正式会面。

    再加上又有李冯古和白云子的辩难,这是何等的盛事。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皇帝陛下同意才行,所以整个天下的目光都望向了那座巍巍帝都,等待着皇帝陛下的答复。

    帝都,皇城,甘泉宫。

    在大郑朝时,这里本是黄顶红墙,配以白色的须弥座,颜色分明。只是萧氏崇尚黑色,在立国大齐之后,数次改建,使整座甘泉宫整体格局未变,却变成以黑色调为主,层层殿阁好似是黑云压城,让人望而生畏,喘不过气来。

    甘泉宫是内廷正殿,有熛阙、前熛阙、应门、前殿、紫殿、泰时殿、通天台、通仙台、望风台、益寿馆、延寿馆、明光宫、居室、竹宫、招仙阁、高光宫、通灵台等宫殿台阁,主殿明光宫以先帝萧煜表字为名,正中设有皇帝宝座,两头有暖阁,乃是大齐皇帝的寝宫,同时皇帝也会在此处理政务,召见官员,以及举行内廷典礼和家宴,地位仅次于未央宫。

    今日的明光宫中,一品文武高官齐聚一堂,文官有内阁四位阁员,首辅韩瑄、次辅谢苏卿、以及两位大学士赵宗宪和李贞吉,武官有大都督魏禁、暗卫府都督傅中天、天策府都督魏无忌、中军都督赵无极、再加上太子殿下萧白、司礼监掌印张百岁和赵青,共是十一人。

    今日十人之所以聚集于此地,只因为一件事,就是那封由秋叶亲笔所写的书信,到底去不去江都。

    当下大抵分为两派,一派是以首辅韩瑄为首,认为道门此举居心叵测,陛下安危为重,不必理会。另外一派则是以次辅谢苏卿为首,认为道门已经将此信明发天下,若是不去,恐有损陛下威名,况且事关李冯古此等西方蛮夷,又是事关国体,不可不去。

    两派人争执不下,皇帝陛下对此不发一言。

    随着争执的不断深入,两派人已经开始从单纯的就事论事,逐渐发展为党同伐异,一派说对方“不以陛下安危为重,其居心实不可问”,另外一派则反驳“上不能匡主,下亡以益民,尸位素餐,误国误民至极。”

    以小见大,朝堂上的党争又初见端倪。

    虽然老首辅蓝玉已经辞官归隐,曾经独霸庙堂的蓝党也随之树倒猢狲散,但是在谢苏卿入朝为内阁次辅之后,原本一盘散沙的江南官员则迅速联合起来,大有成为谢党与韩党相抗衡之势,如今首辅大人和次辅大人的各执一词,实则只是两党相争的一个缩影罢了。

    在诸位武官中,大都督魏禁仍旧是恪守孤臣之道,不言不语,暗卫府都督傅中天站在韩瑄这边,天策府都督魏无忌则是站在了谢苏卿那边。

    太子萧白抬头望着头顶,似是神游物外。

    皇帝陛下久久沉默不作声,与会之人都是一品公卿,自然不是那些初入官场的愣头青,很快也熄了声音,满堂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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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后,皇帝陛下终于打破沉默,对首辅和次辅各自安抚几句之后,举起手中那张轻飘飘的信笺,平静说道:“韩阁老和谢苏卿的话语都各有道理,这些道理朕也都想过,可是朕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有些事情不应该逃避。”

    然后皇帝陛下一锤定音道:“不过阴谋也好,阳谋也罢,江都,是一定要去的。”

    见韩瑄仍要说话,萧玄摆手道:“韩阁老不必多言,朕意已决,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江都是我大齐四都之一,难道朕连一个江都都去不得?难道朕只能终日躲在这座帝都城中?若是如此,那么江都可还是我大齐的江都?朕可还是这个天下的皇帝?”

    韩瑄欲言又止,最终只能低叹一声,不复多言。

    一直坐在龙椅上的皇帝陛下缓缓起身,轻声笑道:“江都徐公子的大名,朕也有所耳闻,如今朕的女儿女婿就在江都,正巧自先帝以来,我大齐皇帝还未有过南巡之举,所以这次江都之行就当作朕的第一次南巡。”

第一百二十九章 圣主不乘危徼幸() 
    承平二十三年夏,因为一场辩难,引出了道门掌教真人下山和大齐皇帝陛下南巡两件大事。

    在权衡了朝野格局趋势之后,萧玄正式宣布由内阁次辅谢苏卿、司礼监掌印张百岁、天策府都督魏无忌、暗卫府都督傅中天、赵青等人随行,开始了自己生平中的第一次南巡,内阁首辅韩瑄、大都督魏禁、司礼监首席秉笔张保留守,太子萧白监国,代理一切朝政。

    一队煌煌仪仗车驾自帝都的正阳门而出,亲军护卫,百官恭送,足有万人之众,不可谓不浩大,不可谓不庄严,道路两旁站满了围观的百姓,满怀敬畏。

    最中间的那辆马车被十六匹马一起拉动,整驾马车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型宫殿,其内更是分出内外隔间,甚至有桌椅床榻、屏风火炉,所需之物一应俱全。可就是如此之大的车厢内,既无宦官宫女,也无仆役侍卫,只有两人隔桌对坐而已。

    其中男子正是这马车的主人,大齐的皇帝陛下,只是未曾身着帝袍,仅仅是一身石青色常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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