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武侠仙侠电子书 > 那年那蝉那把剑 >

第434章

那年那蝉那把剑-第434章

小说: 那年那蝉那把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整体上来看,朝廷一扫洞庭湖大败之后的颓势,已经从三面对萧瑾大军形成合围之势,只留了湘州方向的一道口子,可如果萧瑾决意套入湘州,那便是彻底陷入死地之中,既不能与林寒大军会师,又不能退回魏国,身在异地他乡,没有分毫根基,只能如当年的红巾军一般,慢慢等死罢了。

    第二件大事,便是萧知南亲自赦免了牧氏一族,摆出了对东北战事既往不咎的态度,另外一边,又开始追封死于战事中的所有文臣武将,皆是破格美谥,对于其家族更是多加安抚,再加上愈发清晰明朗的战局走向,使得原本人心浮动的朝廷彻底稳定下来,再没有先前那般风雨飘摇、人人自危的气氛。

    再有就是辰酉谷一役,名门之后的闵淳与一名原本籍籍无名的白姓武将,一举将上官郯率领的魏国精锐生生堵在了辰酉谷中,上官郯曾经多次舍命突围,但都无果,最终在坚守七天七夜之后,不见援兵,粮食、箭矢、火药、炮矢、弹丸悉数耗尽的情形之下,全军覆灭,为首之主将上官郯,在道门高手接应和鬼王宫高手的护卫下拼死突围,不过还是死于天机阁四位大匠造的联手埋伏,上官郯和一应高手葬身火海之中,尸骨无存。

    此战成功将萧瑾的入蜀之路彻底堵死。

    与此同时,在西北,张无病率领西北大军与林寒、林术父子二人在经过一系列的小规模战事之后,逐渐形成了决战之势。

    这一战,将会决定接下来的西北局势走向,甚至是草原和大半个中原的局势,所以这一战,必然是真正的血战。

    哪怕战场远在万里之外,远在后建的徐北游,也嗅到了浓郁到化不开的血腥味道。

第五百一十二章 活着才能得逍遥() 
当辰酉谷的消息传来时,整个万石园都变得静悄悄的,来往之人都刻意放轻了脚步,生怕惊动点什么。

    偌大一个万石园,偌大一个君岛,都寂然一片,甚至因为进入冬季枯水期的缘故,就连碧波拍岸之声也不闻半分。

    好静,静得人反而耳鸣。

    所有人心中都明白,都如明镜一般,这是怕触了王上的眉头。万余精锐折在辰酉谷,甚至是军中大将上官郯身死,这都是小事,真正的大事在于,如此一场惨败,真正断绝了大军的“去路”,而“来路”也已经被断,如今却是陷入到进退不得的尴尬境地之中。

    如此境地,如此情形,王上再好的养气功夫,也要心生恼怒。

    此时偌大一座温体斋中,一身漆黑蟒袍的萧瑾独自坐在书案后面的紫檀大椅上,正在闭目养神,他的双手分别置于双膝上,两只绣满龙蟒纹路的大袖柔顺地垂落下来,同时也遮住了他的手背,只露出雪白修长的十指。

    这里本是萧玄的书房,也就是民间所谓的“御书房”,因为需要君臣奏对的缘故,所以修建的极为宽敞,足以容纳几十人而不显拥挤。在当初君岛一战时,这里侥幸躲过一劫,未受太多损坏,待到萧瑾占据君岛,此地便顺理成章地成了他的书房。

    现在这间“御书房”中唯有萧瑾一人,显得有些空空荡荡,让人心里发慌。

    过了不知多久,忽然响起一声不算刺耳的“吱呀”开门声,声音着实不大,可在寂静一片的当下,就显得有些刺耳了。

    萧瑾没有睁眼,仍是合着眼睑,“什么事?”

    来人正是服侍萧瑾多年的那位大宦官,在魏国的地位大致相当于大齐朝廷的司礼监掌印张百岁,此刻他上身微微前倾着,双手中托着一封信,轻声道:“回禀王上,道门的白云子大天师遣人送来了一封信。”

    “白云子的信?”萧瑾终于是睁开双眼,嘴角微微上扯,透出一股子讥讽意味,“秋叶不愧是快要飞升的仙人,竟是不愿意搭理我这个在万丈红尘里摸爬滚打的俗人了?还是说,他打算传位给白云子,让他来做下一任道门掌教?”

    大宦官闻言之后,身子立时伏得更低。

    他跟随萧瑾多年,自然明白主子的脾性,虽然这时候面上不显,但心中多半已是恼了,恼怒于那位道门掌教真人在如此关头竟是不曾写下一封亲笔信,反而是让自己的弟子代为说话毕竟这里头差着辈分呢,而且白云子的地位也有些不够,除非他是道门首徒,是板上钉钉下任道门掌教才行。

    过了片刻之后,萧瑾的声音再度传来,“念。”

    这位大宦立时直起身来,将手中那封还封着火漆的密信拆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笔极为工整的楷书,板板正正,恭恭敬敬,一点也不像是一个修仙求道之人所写,这让大宦想起了那位曾经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大天师,实在不像是仙风道骨的道家之人,倒像是满腹经纶的儒家志士,那种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的儒家士子。

    然后他开始不紧不慢地诵读起来。

    这都是跟着萧瑾磨练出来的,他这位主子,生平最讨厌急躁二字,哪怕是天大的事情,也要讲究一个不疾不徐,所以底下的人也都是如此,遇到再大的事情,不能急,字句要说清楚。

    “从黄龙二年魏王殿下封王就藩,到太平十年大齐太祖皇帝萧煜退位,共是二十八年,在这二十八年之间,魏王殿下处心积虑,落子无数,堪称是草蛇灰线,伏脉千里,终是在承平初年,上演了那场京城大变,只可惜棋差一招,被林太后以快刀斩乱麻之势化解,终是无功而返。”

    大宦稍稍抬头看了眼萧瑾的表情,见他并无不虞之色,便又立刻低下头去,继续读道:“在此期间,道门并未有插手之意,只是听之任之。再由承平元年到承平二十年,共二十年之间,魏王殿下广开商路以积攒银钱,甚至不惜蓄养海贼水匪,又大力铸造火器,修建船只,编练军队,同时暗中联络草原、玄教等地,志在天下,所图所谋,不可谓不大。又因萧玄即位之后,对我道门逼迫之甚,与日俱增,故而在不得已之下,道门遂始与殿下相交,可追本溯源,也不过是互为助力,只求自保。”

    “好一个只求自保。”萧瑾面无表情道:“其心可诛。”

    大宦被王上这冷不丁的一句话吓得有些头皮发麻,但王上没有喊停,他就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读下去,“当年紫尘掌教真人、天尘大真人、秋叶掌教真人,三人助力萧煜共建大齐江山,倘使大齐朝廷不与道门生出间隙,使两者安然处之,何以有今日之祸事耶?正如当日大齐太祖皇帝所言,世外归于道门,世内归于朝廷,两者共治天下,安会至于如此境地?然大齐毕竟坐拥天下,民心所在,天命所归,虽有祸事劫数,但仍是大势所趋,必然能渡过难关,天下承平。故魏王殿下今日之处境皆意料中事,天意如此,人力难以违抗,诚劝魏王殿下,为魏王谋身计,为大齐谋国计,为天下苍生计,魏王殿下应当早日收兵罢手,退回魏国,尚且有一线生机,若是魏王殿下执迷不悟,仍旧宵想皇帝尊位,天意昭昭,大势滚滚,怕是难有善终之时……”

    读到这里,这位也算是见过风浪的大宦已是声音发颤,两页薄薄信纸竟是仿佛有千钧之重,让他的双手微微颤抖。

    萧瑾双手扶住扶手,从椅上缓缓起身,脸上面无表情,一双眼睛晦暗如深,让人看不清其内心真实所想。

    萧瑾绕过书案,来到大宦的面前,从他手中取过这两页信纸,扫了一眼之后,道:“道门不会来救我们了。”

    “墙头芦苇,风往哪边吹,它便往哪边倒。这风,便是所谓的大势,道门就是这芦苇。如今道门看出局势艰难,便想着抽身而退,这就是真正的以求自保了。”

    说到这里,萧瑾骤然冷笑起来,“只是他们也不想想,大齐朝廷可不是没有火气的泥菩萨,你想打就打,想不打就不打,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就算我倒了,也不过是先行一步,俟你们道门于九泉之下罢了。”

    这位曾经的大齐诸王第一人眼神愈发阴冷,语气森寒道:“再者说了,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死了的人,只能坠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唯有活着的人,才能飞升仙都佛国,逍遥长生。”

第五百一十三章 双手握一言为定() 
辰酉谷外,两队人马已经会师。

    虽然已经击败了上官郯的大军,但六千精锐铁骑的损失也不可谓不惨重,从主将到最底层的普通士兵,几乎是人人带伤,战死之数近乎达五千人之巨,如今两队人加起来也不过才一千人左右。

    白玉那边还好些,虽然面对车营的时候,死伤惨重,但是攻下之后便好了许多,毕竟是从后方包抄。可闵淳却是从正面直接面对上官郯大军,而且上官郯还曾亲率两营试图突围,这让闵淳的骑兵承受了极大压力,险些崩溃,若不是闵淳始终身先士卒,恐怕早已是兵败如山倒,而闵淳更是数次遭遇险境,在生死边缘走了两三个来回,若不是白玉及时杀穿了上官郯的后军,恐怕闵淳此时已经身死。

    现在闵淳所部还剩下大概三百余人左右,正聚在一处休憩,浑身浴血的闵淳躺在一块光滑的大青石上,沐浴着从叶缝间透下的点点金斑,闭着双眼,昏昏欲睡。

    这一战,赢得可谓是极为侥幸,若不是最后关头有天机阁修士赶到,从辰酉谷上方攻击,使得上官郯大军的军心溃散,最终兵败如山倒,溃不成军,否则便要被他们冲出辰酉谷,甚至是满盘皆输。

    不过好在是打赢了。

    这让闵淳在心底长长松了一口气,不去说什么天下大势,只说眼前,他终究是没有辜负了蓝老相爷的重托,也没有让九泉之下的大都督和先祖失望。

    只是有点可惜,此时无人能听他好好吹嘘一番,以前那个听自己说起边关战事就会拍手叫好的丫头,怕是在不久之后就要嫁作人妇了吧。

    就在闵淳正迷迷糊糊想着乱七八糟心事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在喊自己。

    他猛地睁开双眼,从大青石上坐起身来,看到喊自己之人正是自己的亲卫,一个糙汉子,满脸胡子拉碴,一身在沙场上滚打出来的一品境界修为,就算是遇到鬼仙境界也有一战之力,打仗从不怕死,这次跟着他过来,也着实砍了不少人头,不过身上的伤势也不轻,怕是没个一年半载还修养不过来。

    军队之中,可不是翰林院,没那么多礼数规矩,这种生死相托的袍泽之间,就更是如此,此时闵淳也不讲究世家公子那一套,直接了当地就是一脚,只是用了巧劲,不伤人,然后笑骂道:“鬼叫什么,没看到老子正在睡觉?”

    那糙汉子也不以为意,拍了拍身上的脚印,说道:“将军,白将军过来看您了。”

    “白将军?”闵淳闻言一愣,疑惑道:“哪个白将军?”

    亲卫道:“就是江陵行营的白将军,前不久才跟咱们一起阻击上官郯……”

    不等他把话说完,闵淳已然是回过神来,猛地从大青石上跳下,果不其然,看到在不远处,一道窈窕身影正茕茕而立。

    闵淳立时挥手示意满脸坏笑的亲卫退下,顺带也不忘再赏他一脚,然后略微整理了一下衣着,这才走上前去。

    女子仍是穿着那件紫色棉甲,不过此时已是多有破损之处,也沾染了不少血迹,那个在战场上让人闻风丧胆的夜叉面具被挂在腰间,再有就是那张名为阴阳破势的大弓,被女子负在背后,格外显眼刺目,更让闵淳印象深刻,他还记得,就是这名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用这把弓一箭射穿了上官郯的肩头。

    最让闵淳眼前一亮的是,女子将原本披散开来的满头白发草草扎了一个马尾,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上,显得英姿飒爽的同时,又有几分女子的娇柔。女子的相貌兴许不算是顶尖,可这份气态,却是举世罕有,这让见惯了所谓大家闺秀的闵淳,竟是有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和局促。

    见到闵淳过来,白玉也主动上前一步,微笑道:“闵淳?”

    这要是在帝都,直呼其名而不称字,几乎与骂人无异,可放在此时此地,闵淳却觉得就该如此,哪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点头道:“我是闵淳,你就是将军吧?先前你带着夜叉面具,我差点没敢认你,真是没想到白将军会是一位如此……”

    白玉好奇问道:“如此什么?”

    闵淳笑道:“如此美丽的女子。”

    白云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同样是忍不住笑道:“闵将军过奖了。”

    闵淳摇头道:“哪里过奖了,这本就是闵淳的肺腑之言。还有,咱们先前共阻上官郯,有袍泽之义,你也不要叫我什么闵将军,显得生分,叫我莫知便是,这是我的字,取自至于道者,精微淳粹,而莫知。”

    若是寻常酸腐儒生在白玉面前卖弄学识,自然入不得女子之眼,可闵淳却不一样,先前在战场之上奋勇当先,还救过她一次,白玉对他印象本就极好,此时闵淳再展露几分世家公子的底蕴,那便是文武两全,可谓是好上加好,其中意味大不相同。

    此时白玉脸上破天荒地有了几分红晕,她本就是肌肤雪白之人,此时平添一分淡淡微红,愈发显得光彩动人,让闵淳一时却是有了几分痴态。

    白云见他如此看着自己,心中羞意更甚,开口道:“那你也不要叫我白将军了,我没有字,叫我白玉就好。”

    闵淳猛地回过神来,知道自己方才孟浪了,笑着转开话题道:“女儿家本就无字,要不怎么会说待字闺中?要等到出嫁那一天,才能取字的,可我们男子就不一样,及冠成人,无论婚嫁与否,都可以取字。”

    白云笑道:“这里头的学问可真不小,可惜我从小练武,没有学过。”

    闵淳笑眯眯道:“你想学吗?我可以教你的。”

    白玉摇头道:“我这次过来,是想向你道谢,多谢你在战场上救了我一命。”

    闵淳摘下腰间的酒囊,道:“你我本就是袍泽,何来谢不谢的?这本就是应当之事。”

    说话间,他将手中的酒囊递到白玉的手中,“送你的。”

    白玉没有故作谦让之态,接过酒囊,饮了一口。

    闵淳忽然说道:“哪一天不打仗了,我去找你。”

    白玉微微一愣,然后摇头道:“我的家乡是个穷乡僻壤,你去了会不习惯的。”

    闵淳望着她的双眼,加重语气又重复了一遍:“我会去找你的。”

    白玉也望着他,轻声道:“既然你一定要来,那么一顿饱饭和一壶好酒还是有的。”

    闵淳伸出手,“那就说定了。”

    白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手与他握住,“一言为定。”

第五百一十四章 星星之火可燎原() 
后建的冬夜格外寒冷,比帝都要寒,比西北要冷,甚至还要甚于白雪皑皑的东北三州,就更不用说气候温暖宜人的江南了。

    有人说江南的冷是湿冷,江北以及更北的地方是干冷。湿冷好似是钻心入髓的毒虫,要钻到人的骨子里,很难抵御,只不过湿冷再冷,多半冻不死人,北方的寒冷,却是可以取人性命的。

    其实乡野之间还好,可以打柴取暖,可在城镇中的居民,若是没有银钱买碳买柴,这个冬天就难熬了。

    就在这样一个滴水成冰的寒夜中,两道身影不畏严寒地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随着距离那些灯火通明的酒楼越来越远,街道也就越发阴沉,好在今夜无云,一轮皎月高高挂在天空上,在街道上洒下一片静谧银白,同时也将两人的背影拖曳得老长。

    若在一个不知内情的外人看来,这俩人实在有些怪异,那个满头白发的其实还好,除了满头白发有些扎眼,身上所着的鹤氅,也算是对应时节,可另外一人就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在这等寒风呼啸的冬夜里,竟是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袍子,还是那种广袖白袍,交领处开得极大,几乎可以看到胸膛,实在是四面漏风,让人看着就冷。

    好在两人手中各自拎着一壶酒,正所谓水越喝越寒,酒越喝越暖,酒是冬日御寒必备之物,两人在这时候喝酒,终于不再显得那么突兀。

    身着白袍之人,披散着一头黑发,面如冠玉,目如寒星,男身女相,真如从天上坠落人间的谪仙人一般,行走在长长街道上,就像是在一副上不了大雅之堂的随意涂鸦之作中,忽然出现了一名画功精湛的仕女人物,十分突兀不搭。

    他拎着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酒,然后用大袖一擦嘴角的酒渍,对身旁之人道:“徐小子,当初正是因为你将我重伤,这才让完颜北月有了可乘之机,从这一点上来说,完颜北月欠你一个人情。而完颜北月这次之所以对你倾囊相授,说白了还是希望你能在他飞升之后,对萧玥等人庇佑照拂一二,这是两件事,算下来还是完颜北月欠你一个人情,日后你如果有什么为难之处,甚至能够以此请他出手相帮一次,可你却把这个万金难求的人情用在了让我脱困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上,值得吗?我都替你不值,你说你到底图个什么?”

    两人正是刚刚离开崇宁宫的徐北游和慕容玄阴,徐北游也喝了一口酒,笑道:“这世上哪有什么值不值?无非是愿不愿意罢了,有道是有钱难买我高兴,这是完颜北月欠我的人情,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只要我乐意,不劳你费心。”

    慕容玄阴气笑道:“好你个徐小子,不是当年在江都戏楼求我的时候了,说话可真是硬气。”

    虽然慕容玄阴与完颜北月年轻时的相貌极为相似,但气态却是天壤之别,慕容玄阴再怎么样,说话语气也是带了三分轻柔,远不像完颜北月那般中气十足,此时这番话便是如此,讥讽之意没有多少,倒是有几分自怨自艾的幽怨,让徐北游有一丝不寒而栗之感。

    徐北游故作沉吟道:“不知慕容先生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话。”

    慕容玄阴问道:“什么话?”

    徐北游轻声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慕容玄阴先是一怔,然后伸手捏了捏徐北游的耳垂,轻声笑道:“原来已经三十年了吗?我记得才不过三年啊。”

    慕容玄阴不愧是名中有“阴”字,这一刻竟是有几分女子的柔媚之态,摄人心魄。

    这样的“绝世尤物”,可是比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