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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那年那蝉那把剑-第4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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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在军中如此特殊的,自然只有屡立战功的闵淳了。

    闵淳策马来到白玉的面前,摘下脸上的青铜面具,笑道:“玉儿,在这里傻站着做什么?”

    虽然白玉不止一次对闵淳说过,不要叫她玉儿,可以称呼她的全名白玉,也可以称呼为白统领,但闵淳却是装傻充愣,每次都是诚心认错,然后屡教不改,白玉拿他没什么办法,最后也就听之任之了。

    白玉瞥了他手中的面具,嘴唇微动,吐出一个字,“丑!”

    声音不大,可还是清晰落到了闵淳的耳中。

    闵淳眨了眨眼睛,“玉儿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可是我找军中工匠专门打造的,虽说那个老工匠打了一辈子的刀,不太会造这个,但这都是细枝末节,不要在意,你看你戴着一个夜叉面具,被人叫做夜叉将,那我就戴个修罗面具,说不定还能把草原王林寒的修罗将军名号给抢过来。”

    白玉撇了撇嘴,故作不屑,自然也没有回答闵淳的问题。

    因为她自己也说不明白,为什么要傻傻地站在这里,一直等到天色昏暗,等到这个烦人的家伙平安回来。

    闵淳没有戳破女子的心思,翻身下马,牵着战马与女子一道往大营中行去,自然而然。

    两人并肩而行,闵淳问道:“你这几日都在中军帅帐里头,掌印官说什么时候开战了吗?”

    白玉摇了摇头。

    闵淳叹了口气,“掌印官大人这是在等啊。”

    白玉问道:“等什么?”

    闵淳道:“当然是等朝廷派来的大将军,只要大将军一到,接掌大权,到时候是胜是败,自然都有高个子顶着,咱们这些矮个子,跟在后头就行。”

    说到大将军,白玉猛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让她觉得很不真实的人。

    她第一次见那人时,那人差点命丧于她的弓箭之下,两人一路纠缠厮杀,最后以她落败而告终。

    再见那人时,他已经是名震天下的大剑仙,在两襄城外,纵横无敌。

    白玉很难将这两个截然不同的形象融合在一起,所在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就变得极为不真实,仿佛是蒙了一层雾气,如镜中花,水中月,看不真切。

    这样的人,是怎样从一个无名之徒,一跃成为关系到整个天下大势的大人物的?

    让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白玉想起的人自然是徐北游,那个身佩平虏大将军印的当朝帝婿,也是一剑横天下的剑宗宗主。

    正是这样一个人,扶大厦于将倾,挽狂澜于既倒,又让人不得不心生佩服崇敬。

    闵淳低头望着战靴前端的铁质牙头,缓缓说道:“我听说朝廷已经颁下诏命,由徐南归总掌江南军权,东北战事能够顺利结束,这位大将军功不可没,若是他这次平定江南,那可真就是功比天高,一个异姓王的封赏是跑不了的,不过话又说回来,无论怎么赏,不过是左手交到右手罢了,还不都是自家的东西。”

    说到这里,他驻足而立,喃喃道:“太平时节,总想着打仗,上马割人头才觉得痛快,可真正打起大仗,见惯了死人,见惯了种种人间惨剧,这才猛然惊醒,原来人间最好是太平。”

第五百三十八章 平虏大将军南归() 
对于闵淳和白玉之间的微妙情愫,素来以见微知著而为人称道的人猫都已看在眼里,对于这些年轻人的小打小闹,看似年轻实则已经不年轻的魏无忌虽然没有点破,但心底里还是乐见其成。

    当年龄相仿的两人并肩走进帅帐,坐在主位上的魏无忌只是抬了抬眼皮,丝毫没有讶异。

    白玉早早从军,军规典章已经近乎融到了骨子里,此时恭敬而立,身形笔直,虽然女子的美好曲线被隐藏在甲胄之中,但仍是让人赏心悦目。

    可闵淳却是大不相同,虽然他也是长年厮混于军伍之中,但身上那股子散漫之气仍是没有被磨去,反而愈发严重,世家公子的从容和老兵油子的油滑,两种气质交融在一起,使他在不杀人的时候,身上的气度也决不同于帝都城里那些借着家世和裙带关系而身居高位的公子哥,这是一种出身世代簪缨之家和久经沙场混合起来的冷静与自信,守礼却又玩世不恭。魏禁在生前的时候,更为属意这半个忘年之交,一心想把孙女魏元仪许配给他,无奈青涩女子不识世事,又因为闵淳不常伴身边的缘故,最终还是选择了满身书生气的徐仪。

    不过也正应了那句老话,失之东隅收之桑榆,闵淳这才遇到了同样是身在军中的白玉,而且话又说回来,魏元仪虽然出身于将门,但自小就是养在深闺之中,养尊处优,未必就是闵淳的同路之人,反而同样境况的徐仪,倒是更为合适,说不定傻人有傻福,这又是谁也说不清的事情。

    闵淳毫不客气地坐在魏无忌的案前,大大咧咧问道:“掌印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动手?我可是听说了,禹都督和灵武郡王那边,想要会师也就是一咬牙一跺脚的事情,只要形成合围之势,那便是决战之势,如今咱们士气高涨,士气低迷的魏国大军凭什么胜我们?”

    魏无忌头也不抬,平静道:“首先,你这个一咬牙和一跺脚,可能就是数以千计的人命,未免也太轻描淡写了。其次,我只是两襄行营的掌印官,不是江南大军的大将军,就算形成决战之势,也不是我可以一言而决的。”

    闵淳微笑道:“这便是了,既然我们这群帮厨都把食材准备好了,那么咱们的掌勺大厨什么时候生火起灶?按照道理而言,徐北游也该到了,莫不是又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

    魏无忌终于是抬起头来,训斥道:“当朝平虏大将军的名讳也是你可以直呼的?”

    闵淳缩了缩脖子,转而说道:“我这不是心系战事嘛。”

    魏无忌继续盯着地图,说道:“你若是真的心系战事,那就和白玉换一换,你来我的帅帐里做个参议知事,让白玉去替你去领兵杀敌。”

    闵淳干笑一声,“掌印大人当我没说便是。”

    正当闵淳想要起身离去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竟是站不起来,在他的肩膀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只手掌,仿佛是一座大山。

    他随即听到身后响起一道不算陌生的嗓音,“我还没进门,就听到你闵莫知在背后编排我。”

    闵淳虽然不能回头,但却能看到坐在自己对面的魏无忌,此时魏无忌已经从主位上起身,双手相叠,上身略微前倾,拱手行礼道:“卑职见过大将军。”

    闵淳知道身后来人是谁了,顿时道:“徐大将军,卑职哪敢在背后编排你,还请手下留情。”

    话音落下,闵淳只觉得肩头上一松,仿佛是拨开云雾重见日,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立刻起身,同样是拱手行礼道:“卑职见过大将军。”

    来人正是一路从蜀州赶到此地的徐北游,他从闵淳的肩头上收回手掌之后,不疾不徐地走到魏无忌已经主动让开的帅帐主位上,坦然入座。

    徐北游伸出双手,向下虚压一下,道:“诸位都请入座吧。”

    闵淳心知肚明,自己和白玉虽然是徐北游的旧识,但还不足以让这位总掌江南大权的大将军如何放在眼中,当下真正让他看重的,还是江陵行营掌印官魏无忌。

    果不其然,徐北游望向魏无忌,问道:“关于江南的军情战况,我已经有所知晓,依魏掌印之见,当下应该如何?”

    魏无忌没有立刻接话,而是略有犹豫迟疑。

    徐北游轻笑道:“不必顾虑,尽管直言便是。”

    魏无忌略微沉吟之后,缓缓开口道:“那卑职就冒昧了,依照卑职之见,当务之急是与江州的两位郡王会师一处,对魏国大军形成决战之势。”

    徐北游微笑道:“可大军至今还未会师一处,这又是何故?”

    魏无忌表情微微一僵,硬着头皮回答道:“只因此战非同小可,若是强行会师,极有可能与魏国大军提前展开决战,其中干系重大,委实不是卑职可以轻易决断。”

    徐北游对于这个回答并不意外,两眼深深地望着他:“你这是怕担当干系了?”

    魏无忌立刻低下头去,“卑职不敢。”

    徐北游收回视线,道:“敢不敢我也不会让你置身局外。魏人猫,你这个人有两点我还是知道的,一是见微知著,心细如发,二是八面玲珑,左右逢源。这次的江南大军,有后军,有前军,还有从江北过来的天子中军,领兵将领中除了你和禹匡这两位当世名将之外,还有两位宗室勋贵,可谓是五花八门,鱼龙混杂,就冲着这么多的人马,没有你眼下也无人镇得住。”

    魏无忌赶忙起身道:“大将军谬赞,卑职愧不敢当。”

    徐北游伸手虚压一下,示意他坐下,又道:“眼下的江南战事少不了你魏无忌,毕竟我这个平虏大将军,仗剑杀人还算凑合,真要说起排兵布阵,那可就是门外汉了,所以接下来的战事指挥,还要靠你。”

    魏无忌没有入座,仍是站着,沉声道:“诺。”

    徐北游叹了口气,起身环顾四周,道:“我知道你的为难之处,可是朝廷也难,所以我们就都勉为其难,尽心王事吧。”

    闵淳和白这时也都起身道:“诺。”

    徐北游又望向了魏无忌,“你怕担干系,怕朝廷事后问责,那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就是来担当干系的,打败了,罪过是我的,打胜了,功劳是你们的。”

    说罢,徐北游往账外走去,“江陵相公说过,用人是办大事的第一要义,我既然用你,便不疑你,主帅将军,各司其职,你们尽管放开手脚,该做什么都做什么去。”

    魏无忌、闵淳和白玉同时抱拳行礼道:“诺!”

    

第五百三十九章 大战起时大风起() 
先前的连番战事,大多发生在湖州境界,对于江州而言,虽然近在咫尺,但终究不是在自己的家中,所以还勉强算得上太平,可这次发生在江州和湖州交界处的这场大战,终于是打破了江州将近一甲子的太平。

    随着魏无忌的一声令下,禹匡所部正式与魏国大军交战,几次交手下来,魏军不敌,魏国大将黄晓不得不率领近十万大军按照顺序交替掩护向涿鹿方向撤退,不过在洞庭湖一战中大败的禹匡眼里,这可是一块已经流着油的肥肉,绝不能放过。

    这次黄晓率军撤出信安府,只要越过已经结冰的东江大运河,背靠涿鹿,想要再吞下这块肥肉,可就难了,说不定还要被崩下几颗牙来,所以禹匡没有丝毫犹豫,下令全军上下除三天份额的干粮之外,放弃一切辎重,全力追击,势要全歼黄晓大军,活捉黄晓。

    一时间,数万大军趁势追击,士气愈发高涨,骑兵在前,步兵紧随其后,浩浩荡荡,如山崩海啸一般,甚至使得大军拉伸出一条极长的阵线,这种全然不计阵形的追击,换成任何一个时候,都必然被视作兵家大忌,领兵将领甚至要被弹劾将国之大事视作儿戏,可禹匡之所以能够名列四大名将之一,就在于他知道什么时候该怎么打,战场之上的战机稍纵即逝,绝不能墨守成规。

    此时整个追击大军的阵形已经完全混乱,可全军上下都是士气高涨,从将军到普通士兵,心里都清楚,都明白,也都有底,只要追,追上就打,打就肯定能胜,那便是泼天的军功。

    都说兵败如山倒,可兵胜也如山崩海啸一般,不可阻挡。

    黄晓此番并非溃败,而是撤退,他也深知撤退必须有序的道理,若是一窝蜂地退,那就由撤退变为溃退,到那时候可就真的是一溃千里,兵败如山倒,再也无法收拾,所以他特意留下了两个配备足额满编火器火炮的精锐车营作为殿后掩护,只是这两个车营刚刚摆开阵势,便正面遭遇了禹匡亲自率领的精锐亲军,被一冲而溃,紧接着跟随其后的大批步军赶到,两个精锐车营在无险可依的情形下,立时灰飞烟灭。

    不过禹匡的胃口可不是两个小小车营就能填饱的,亲自率领三千精锐骑兵死死咬住黄晓大军的尾巴,换在别的时候,禹匡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以区区三千人攻打十万人,不过此时却是不同,在禹匡身后还有将近十万人的大齐大军陆续赶到,若是黄晓敢停下脚步转身还击,立刻便会被尾随而至的大齐大军追上。

    在此情形之下,黄晓不得不行壮士断腕之策,分出两万人交由自己的心腹田愤统领,为大军断后,田愤率军驻守于姚湾镇,使得禹匡的追击脚步终于是不得不停下,双方在此激战一天一夜有余,几乎将这个不大的镇子夷为平地,最后田愤据不投降,横刀自刎而亡,他的残余兵力顷刻间土崩瓦解,等同是黄晓被砍断了一条臂膀。

    不过黄晓也终于是借着这个机会,进入涿鹿城中,固守待援。

    围绕着涿鹿城,大齐和魏国双方将近六十万的兵力展开激战,在魏王萧瑾的严令之下,魏国的几路大军红眼一般,不计一切代价地向涿鹿城方向靠拢,意图将黄晓大军救出重围,不过在这个过程之中,禹匡大军也终于和萧摩诃、萧去疾大军成功会师,两路大军并肩作战,共同阻击魏国的各路援军。

    出乎先前的所有意料之外,这场大战竟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展开,并围绕着黄晓大军和涿鹿城形成了决战之势,而且双方攻守互易,魏国大军奋力向前,想要向涿鹿城靠拢,而大齐大军死死守住,半步不让,就是要将魏国大军分割成两半,使其首尾不能相顾,待到魏无忌大军赶到之后,毕其功于一役。

    双方激战数日光景,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对方,不过双方的统帅也都不是等闲之辈,萧瑾认为,既然从正面强攻收效甚微,那么便效仿当年魏禁偷越阴平之事,从侧面迂回,说不定会有奇效,若是能绕过禹匡大军,在其侧面狠插一刀,配合着涿鹿城中的黄晓大军,阻断其退路,使其腹背受敌,不战自溃。

    与此同时,徐北游虽然不擅长兵事,但魏无忌却是沙场宿将,当年他领兵时,便是以捉摸不定而著称,此时他也想到了侧面迂回的想法,若是萧瑾也想到了,那无非是当作先手防御,不亏什么,可如果萧瑾没有想到,那便是赚大了,说不定可以一战定乾坤。

    战场上的情形瞬息万变,此时,双方的传令骑兵甚至都已经跟不上趟了,魏王萧瑾和大齐江陵行营掌印官魏无忌都在紧盯着地图,然后两人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放在了同一个地点上面。

    彭老镇。

    无论是在地图上,还是放眼整个江南,这都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地方,位于涿鹿城东南方向的三十里处,可谁也没又想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注定要名垂史册,竟是决定了整个天下大势的走向。

    江陵府,萧瑾缓缓步入李家大宅的正堂,此时堂中已经坐满了魏国的将领,不过比起前些时候,还是少了许多人,有些人已经不在了,比如上官郯,还有些人则是已经上了战场,又比如黄晓。

    总之,老面孔越来越少,老人越来越少。

    这让一向处变不惊的萧瑾终于在心底生出一股淡淡的悲哀之意。

    难道他谋划了大半辈子的基业,终于要走到尽头了吗?

    难道就算萧煜已经不在人世,可还是他笑到了最后吗?

    难道这就是天命?

    萧瑾藏在宽大袍袖中的拳头狠狠握紧。

    他从来都不信天命,从他来到这个世上,从萧煜没有死在草原而是入主西北中都的时候,他就已经不信了。

    他不甘心,不甘心就如此惨淡收场。

    所以他要拼死一搏,搏出一个峰回路转,搏出一个拨云见日。

    最不济,就是死,他也要从大齐的身上撕扯下一块肉来。

    

第五百四十章 人生行路大不易() 
在正堂之外,伫立着金刚寺的六面。

    金刚寺乃是佛门发源之地,当年宝竺国王子放弃皇位而寻求解脱之道,最终在菩提树下觉悟四圣谛而成圣人,称佛陀,是为现在之佛,中央婆娑世界之主,万佛之祖,也就是佛门常说的如来。又因为佛祖出身于释迦族,是为释迦族的圣人,所以佛教又被称作释教,与道教、儒教并称为儒释道三教。

    只是在佛教东船中土之后,位于宝竺国内的沙门便开始衰微,为首的金刚寺更是首当其冲,被愈发兴盛的婆罗门教各种打压,使得金刚寺上下已然有了离开宝竺远赴中土的念头。

    金刚寺上代主持八目尚在时,金刚寺还能勉励维持,至于是否抛弃多年基业远赴中土,也是争论不休,可待到八目圆寂之后,其弟子六面与七耳争夺主持之位,可金刚寺又没有道门那般家大业大的雄厚本钱,所以两派人争斗不休,使得本就已经处境艰难的金刚寺更是雪上加霜。

    最后七耳失败,由六面继承主持之位,执掌金刚寺的重器紫金刚铃,可七耳却带着佛祖亲笔的金刚经远赴中土来,几经辗转之后,将其献于佛门,以期求得中原佛门的庇护。

    到了这等境地,金刚寺实际上已经分裂,六面虽然得到了主持之位,但也只是一场惨胜,金刚寺只剩下一个烂摊子,内部糜烂不堪,外部强敌窥伺,内忧外患,实是不堪。

    正因为如此,六面才真正动了将金刚寺迁往中土的念头和决心,因为佛门在中原经营多年,摩轮寺也在草原经营多年,使得中土信佛礼佛之人数量众多,若是金刚寺也能在此立足,凭借着佛家起源的名头,必然能在此中兴,就算压过中原佛门禅宗,也不是什么不可能之事。

    不过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问题,那便是中原佛门在中土经营多年,早已将其视为自家之后宅园地,现在金刚寺这个“远亲”想要来分一杯羹,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要么是寄人篱下,成为佛门的附庸,要么那便是化作仇人,刀兵相向。

    六面不想寄人篱下做他人的附庸,可若是刀兵相向,早已势颓多年的金刚寺又不是正值鼎盛的佛门的对手,六面苦思之下,便想到了王权二字。

    当初摩轮寺为何能够与佛门分庭抗礼,雄踞草原?正是因为摩轮寺到了草原王庭的主持,而道门又如何能有今日之昌盛,也正是他们当年扶持萧煜登位,大齐朝廷又予以回报支持道门,对于宗门而言,世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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