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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那年那蝉那把剑-第4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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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徐北游徐北游便是将体内紫气注入双眼之中,以此观看张无病,发现他体内五气不调,有一道隐晦气机蛰伏于体内,好似是附骨之疽,一时半会儿之内兴许没有大碍,可时日一长,难免会成为一大隐忧。

    徐北游眨了眨双眼,使得双眼内略显淡薄的紫气重新恢复正常,这才开口道:“恐怕不止是吃了点暗亏这么简单吧?”

    “被你看出来了。”张无病一怔,轻声道:“那位草原萨满教的大祭司,论境界论修为,兴许比不上已经身死的巫教祝九阴,可我张无病也不是你徐北游,在境界上还是弱上那位大祭司一筹,我们两人有过一次交手,我拼尽全力打了他一拳,未能伤到他,只是毁了他的一尊替身。同时他也指了我一下,我本来以为我身上有朝廷赐下的玄甲,刀枪难伤,术法难入,所以就硬抗了这一指,可没想到,就是这一指,便让我体魄受创,至今未曾痊愈。”

    徐北游沉吟道:“如此说来,这个大祭司还是有些门道的。”

    张无病苦笑道:“那是对我来说,对你来说,恐怕就不一样了吧。”

    “那也未必。”徐北游摇头道:“修士之争,最是忌讳妄自尊大、目空一切,要知道修士动手交战,犹如棋手对弈,就算是九段大国手,也不敢说自己百战百胜,很多时候难免会败于一些无理手之下,当年的秋叶又如何?十八楼之上,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人,可碧游岛莲花峰一战,还是让自己落下了伤势。”

    张无病知道徐北游说的是秋叶和公孙仲谋一战,当年的公孙仲谋只有地仙十七楼境界,最后却逼得十八楼之上的秋叶强行动用镇魔锥,导致自己道行受损,所以很多人都认为,若是秋叶与公孙仲谋同境,绝不是公孙仲谋对手,就算秋叶只是高出一重境界,那也是一个胜负难料的局面。

    可惜秋叶是十八楼之上的境界,两者之间的悬殊实在太大,若不是秋叶非要击杀公孙仲谋,也不会使自己道行受损。

    此事算是徐北游心底的一个坎,张无病也不知该如何评说,只能沉默以对。

    徐北游继续道:“至于朝廷的玄甲,我也有所了解,乃是蓝老相爷的天机阁精心打造,不逊于寻常法器,最起码可以挡下冰尘的一剑,放眼整个朝廷,就只有六副而已,而且你又是实打实的武夫体魄,此人能透过玄甲伤及你的武夫体魄,实在不容小觑。”

    张无病直接了当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徐北游略微思量后,回答道:“林寒的防卫定然是道门的重中之重,可道门的人不会去刻意护卫一位萨满教的大祭司,如果有机会,我可以尝试杀掉这位大祭司。”

第五百七十九章 莫为苍生做马牛() 
张无病愣了愣。

    因为徐北游的语气有点太过轻描淡写了。

    如此轻描淡写地说要杀掉一位萨满教的大祭司,就像他麾下的将领率领数万大军说要吃掉敌军的几千人一般。

    这已经不是胸有成竹了,合着刚才说了半天的不能妄自尊大都是谦虚客套话吗?

    徐北游看了他一眼,那双紫气浓郁的双眼似乎能看透张无病的心中所想,重复说道:“我只是说尝试,并没有说肯定能杀死那位大祭司。”

    张无病道:“可你的语气却让我觉得这事已经成了九成。”

    徐北游沉默了一下,下意识地用手指抚过眉心处的紫色符篆,说道:“自从有了这份机缘之后,我的心性在无形之中也有了许多变化,这种变化就像是……”

    徐北游想了想,然后说道:“就像一个大人在看一群小孩子打闹。”

    张无病笑道:“小孩子?如果那位大祭司是小孩子,那我这种岂不是襁褓中的婴儿。”

    张无病张开手掌,说道:“如今的天下,还有地仙十七楼以上修为的,可谓是少之又少,尤其是被你屠戮一番之后,更是屈指可数。就拿你们剑宗来说,你这位剑宗宗主算一个,大长老冰尘算一个。道门那边稍好一些,掌教秋叶算一个,镇魔殿殿主尘叶算一个,再有就是慕容萱和青叶。至于佛门,除了秋月和龙王之外,肯定还有一个,辈分还不低,只是有钟离安宁、明尘、萧慎等老辈人的前车之鉴,肯定不敢轻易到世间走动露头。再就是玄教那边,慕容玄阴已废,宋青婴只有地仙十六楼的境界,只剩下一个完颜北月支撑门户而已,至于儒门,自从孙世吾身死之后,就再也没有一个。我说的这都是天底下屈指可数的大宗门,大宗门尚且如此,那些小宗门就更可想而知了。”

    徐北游笑道:“你还少数了几个,咱们大齐朝廷的平安先生张百岁和赵师傅赵青,以及天机阁的阁主蓝老相爷,这样算来,其实人也不少。”

    张无病无奈道:“本来的确不少,被你打杀一通之后,就很少了。算一算死在你手上的,道门的钟离安宁,剑宗的萧慎,摩轮寺的松赞活佛,巫教的祝九阴,这些都是地仙十七楼境界以上的大高手,若是从地仙十二楼开始算起,这个人数还要翻上几番。”

    徐北游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晃动,“巫教的祝九阴是因我而死不假,可不是死在我的手上,他是死在了赵师傅的手里,与他作伴的,还有金刚寺的六面。”

    张无病无奈笑道:“知道你的厉害了,从这点上来说,你可要比你的师祖上官仙尘还要厉害。”

    徐北游犹豫了一下,说道:“所以,我在许多人的眼中,就是第二个上官师祖,当年上官师祖在修为大成之前,一直被道门的老掌教紫尘所压制,说不定这时候,就有很多人都盼望着紫尘的弟子秋叶,能够像他的师父一样,来镇压我这个杀人魔头。”

    说到这里,徐北游按住腰间的诛仙剑柄,轻声说道:“道人降服镇压魔头,似乎是天经地义之事,可事情总是这么个套路,就未免无趣了,我就想着为何不颠倒一下,看似道貌岸然的道人才是真正祸害天下的魔头,而那个所谓的杀人魔头,其实是冤枉的。”

    张无病迟疑了一下,问道:“你现在到底是什么境界?与秋叶相比又如何?”

    徐北游坦然道:“以道门的五仙而论,我现在是地仙十八楼的巅峰境界,比起冰尘的地仙十八楼境界还要高上半筹,如果将第十八楼境界看作庙堂的九品,冰尘也好,尘叶也罢,不过是在四品和五品左右,而我现在是正一品,位极人臣,距离十八楼之上的境界只剩下半步之遥。”

    张无病道:“不要说这些虚的,说点实际的。”

    徐北游笑道:“那就说点实的,只要给我半年的时间,将体内的鸿蒙紫气悉数炼化,我必定可以踏足十八楼之上。怎么样,够不够实际?”

    张无病猛地愣住,饶是这位经历了无数风霜雪雨的猛将人物,也有点不敢置信,“必定?”

    徐北游点点头,“不是五五之数,不是七八成,也不是九成九,而是十成十的把握,没有任何意外。”

    张无病震惊道:“徐北游,你该不会是从天上下来积攒功德的谪仙人吧,就像庙堂上的权贵子弟下去镀金一样,别人苦熬几十年的过程,你几个月就走完了,未免也太欺负人了吧。”

    不等徐北游开口,一直没有说话的李神通已经说道:“要不是师父舍不得人间,这时候早就飞升成仙了,我可是亲眼所见,天门大开,还有那些云彩一层层落下来,就像台阶似的。”

    登天之梯!

    一直尽量想要让自己神情平静的张无病,这时候已经快要绷不住脸上表情。

    徐北游的机缘,是不是太大了点?

    二十岁的时候,还是个刚从乡下出来的少年郎,连鬼仙境界都没有。然后四年过去,一跃成为地仙十八楼境界的大剑仙,再有个半年功夫,就能白日飞升了?

    而且按照李神通那个小家伙的说辞,徐北游本来是有机会直接飞升的?这倒也解释了他身上的种种神异之处,尤其是那枚熠熠生辉的紫色符篆印记。

    过了好一会儿,张无病才勉强平复了心境,似是自言自语道:“你徐北游既然有如此机遇,又何必趟人间这滩浑水?早早飞升天上,逍遥得大长生,岂不是更好?”

    徐北游神色平静,说道:“因为在这人间还有太多我放不下的东西,若是我直接飞升天上,岂不是一走了之?”

    张无病轻声说道:“人间自有人间福,莫为苍生做马牛。”

    徐北游默然不语。

    张无病接着说道:“我还记得当年你跟我说过,你最大的愿望就是做一个人上人,可你现在却放弃了直接做天上人的机会,都说不忘初心,你的初心,你可曾是忘了?”

    徐北游哑然失笑,摇头道:“此一时,彼一时。”

第五百八十章 草原王庭金帐王() 
就在徐北游与张无病“策划于密室”的时候,草原大军已经沿着西凉走廊一线,直奔中都城。

    这一次,不再是兵分两路,而是林寒和林术大军合作一处,由林寒亲自领军。

    虽然林寒曾经说过,草原大军可以绕过中都,直插中原府邸,但林寒却不打算如此去做,因为绕过中都,无疑是在自己身后留下了一个心腹大患,随时都有被人截断后路的隐患,而且这也会让张无病的西北大军得到喘息之机。

    林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西北大军打残,又怎么会任由他们恢复元气,再次成为自己的心腹大患。

    尽早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才是正途。

    林寒也是这么想的,这位修罗将军在距离中都还有大概百余里的时候停马而望,对于即将到来的残酷战事,以及已经发生血腥战事,通通都是无动于衷,可谓是铁石心肠。

    就在前不久才结束的河西平原战事中,西北和草原双方都可以说是死伤惨重,张无病不得已投入了直属于西北都督府的骑军,三千货真价实的重骑军,人马俱是披甲,在正面战场上大破草原骑军。

    只不过在一轮冲锋过后,这支成建制的重骑军几乎死伤殆尽,再难成建制冲锋。反观林寒的草原大军,虽然同样是损伤严重,但是草原几乎没有步兵,皆是骑兵,在庞大的基数之下,大军仍旧保持完整建制。反而是西北大军,虽然骑军数量已经是五大禁军之中最多的一路大军,但仍旧比不得草原大军,在这场骑军大战之后,已成破釜沉舟之势的张无病不得不放弃凉州,全军退入陕州境内。

    此战之后,林寒没有丝毫犹豫,没有贪恋凉州的土地,只是在短暂的休整之后,便下令全军向陕州禁军,绝不肯给张无病有丝毫喘息的机会,势要将张无病一口气彻底压死。

    林寒驻马于一座小丘之上,从这儿依稀可见连接着大雪山的小白山轮廓,而在小白山之侧,便是那座阻断了林寒中原野望的中都城。

    林寒举起手中马鞭,说道:“那座城,我已经有一甲子的时间没有回去过了。”

    停马于林寒之侧的林术同样也看到小白山的隐隐轮廓,脸上浮现一抹笑意,说道:“这次回去,父王便能再回味下旧时之情。”

    已经是白发苍苍的林寒收回视线,“什么旧时之情,当年在那座城里,终究只是寄人篱下,王庭才是我们的根本,帝都才是我们的目标,中都,不过是我们前进路上的一个小小驿站而已。”

    林术闻言后笑道:“父王好气魄。”

    林寒笑道:“气魄这东西,说到底还是要看结果的。当年我那位姐夫,也就是萧煜,坐镇中都,被无数中原士人视为虎视中原,待到他挥师东进入关,又说是中原陆沉,待到夺得天下,便奉承其为气吞万里如虎。”

    林寒甩了甩手中马鞭,抽打出一个响亮鞭花,继续说道:“我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什么气吞万里如虎,什么虎视中原,什么轻轻一脚,便是中原陆沉,都是放屁,说到底都是被逼出来的,若不是大郑神宗吃饱了撑的要派徐林大军征讨所谓的萧逆,哪里会有后来的入主西北?就凭我们当时手头上的兵力,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攻破有二十三万大军驻守的中都,如此便不能入主西北,也就没有再后来的定鼎天下了。”

    父子间瞬间的沉默。

    “知道为父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吗?”林寒打破沉默问道。

    林术说道:“父王的意思是,咱们之所以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无非是被逼出来的,父王老了,早已是颐养天年的年纪,之所以甘愿冒着弥天大险与萧瑾、道门等人共谋天下,说到底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我们草原,更是为了子孙后代。”

    林寒的脸上浮现出欣慰笑意,这便是他最为喜欢这个四儿子的缘由所在,不像他的大儿子,是个只会领兵的莽夫粗人,也不像他的二儿子,是个整日沉溺于酒色的废物,更不像他那个只会耍弄嘴皮子的三儿子,这个四儿子是个难得的文武全才。

    当然,最为重要的一点,林术年纪不大,等得起,待到林术继承王位的时候,刚好是不惑之年,正值年富力强的时候。

    不像他那个长子,动了不该动的念头,竟然想要在围猎时以鸣镝刺杀他这位父王,事败之后,林寒没有顾念父子之情,直接让王庭的金刀侍卫砍下了长子的头颅,做成酒杯,以示对其他三子的警戒。

    此事之后,原本就不算出众的次子愈发消沉,整日沉迷酒色,三子也没了心头的志气,只剩下一个林术了。

    林术望着父王的脸色,轻声说道:“父王说的对,既然我们已经招惹了大齐,就算我们现在想要收手,大齐也不会放过我们。所以我们要趁早攻克中都,然后以中都为根基,形成当年萧煜的虎视中原之势,这样,进可攻,退可守。”

    林术犹豫了一下,沉声道:“儿子愿为父王分忧,拿下中都。”

    林寒笑了笑,“就凭你?我这次之所以不再分兵,不是信不过你,而是单凭你一人之力,根本攻不下中都。毕竟不是谁都是徐北游,能凭借一己之力改变天下大势,这样的人,五百年才会出现一个。”

    这话尽管听着刺耳,林术听了还是听出了些许话外之音,惊愕地抬起头,望向父亲:“父王的意思是……徐北游已经赶往中都了?”

    林寒猛然加重了语气,“不是赶往中都,而是已经就在中都城内了!”

    林术凛然一惊,下意识地问道:“父亲是如何知道的?”

    林寒脸上显露出让林术都感到凛然的威严,“我是草原王庭的金帐汗王,肩上担着草原百万儿郎的生死,你知道的我要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要知道,如今萧怀瑜都死在了这个年轻后辈的手里,我敢不知道吗?”

    这样的威严,在林寒壮年的时候,常常还能一见峥嵘,可在林寒古稀之年后,便不常见,林术唯一见过的一次,还是林寒决意处死自己长子的时候。

    今日见到父王的威严重现,林术心头凛然,赶忙轻声说道:“儿子明白了。”。。

第五百八十一章 当年高人今又至() 
草原大军直扑中都城的军报,火速传入中都城中,按照目前草原大军的行军速度估算,最快一日,最迟将在三日之后,兵临中都城下。

    徐北游与张无病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两人一起登上中都城头。

    说起来这还是徐北游第一次登上中都的城头,前两次来都是来去匆匆,而且也没资格登上此地,这一次,他以朝廷大将军的身份登上城头,倒是有了点指点江山的感觉。

    徐北游双手按在高大城垛上,透过瞭望口向外望去,说道:“以前并无太多感觉,如今我越来越觉得,该打的仗,必须要打,可不该打的仗,一场也不要多打,能少死些人,总归是好的。”

    张无病摘下头盔抱在怀里,缓缓说道:“什么是该打的仗?什么又是不该打的仗?”

    徐北游笑道:“我们守西北,守国门,这是该打的仗,萧瑾、林寒、牧棠之三人为了一己私欲,祸乱天下,这便是不该打的仗,也就是夫子先生口中的不义之战。”

    张无病对此不置可否,也许觉得徐北游的想法太过幼稚儿戏,也或许是觉得徐北游的境界太高,已经到了看山还是山的境地,总之两人的看法不尽相同,将话题转开,说道:“这次林寒大军来势汹汹,足有四十万之众,而我西北大军在连番损耗之后,不过还有十万可战之兵,想要守城,不难,难的是能守多久。”

    徐北游皱起眉头,说道:“纳哈楚部已经撤兵,可为何林寒还有如此庞大的兵力?”

    张无病苦笑道:“先前江南有萧瑾,东北有牧棠之,林寒觉得我们大齐自顾不暇,便没有真的尽全力,还想着留上些许后手,可在局势急转之下之后,这位草原王也知道到了该拼命的时候,便将所有的家底都搬出来了。单纯以兵力而论,草原其实不逊于大齐朝廷,先不说王庭十二部,仅是大小台吉,便有七十四人之多,就算朝廷没有魏王和牧氏之乱,想要平定草原,也非一日之功。”

    徐北游挑了挑眉头,“若是林寒一开始便全力以赴,岂不是西北危矣。”

    张无病笑道:“那也未必,先前局势对于三位藩王来说,的确是一片大好,谁会在胜券在握的时候去破釜沉舟?这不是有病吗,所以也怪不得林寒,若是我在他那个位置,大概也会如此抉择。”

    徐北游点了点头。

    在兵事一途,他的确不甚精通,远远比不了张无病这位沙场老将。

    他这次来到西北,也没想着如何运筹帷幄或是调兵遣将,只是想着用自己手中之剑,帮助张无病一解眼下困局而已。

    想到这里,徐北游伸手按住腰间诛仙。

    整个人气势浑然一变,好似一把三尺青锋稍稍出鞘寸许,寒光乍现,却又不至于锋芒毕露。

    徐北游的双眼中紫气迸现,飘摇不定,他极尽目力望去,缓缓说道:“看来这次不仅仅是林寒搬出了所有家底,道门也是毫不吝啬。”

    张无病问道:“怎么说?”

    徐北游沉声道:“有高人。”

    ……

    草原大军抵达中都城外之后,安营扎寨,大营之中有单独一帐,距离帅帐不远,颇为幽静,其中只有一名白发黑衣的老人举杯饮酒,意态冷清。

    这位出身道门的老人,不但比当今的道门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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