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国印-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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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纱布盖在头顶看不到天空,红色的灯笼挂在城内,红白的砖块则放眼望去所有的建筑全都是用这个所盖造。唯二除了红色的颜色就是人们身上穿着的棕色的衣服与某些乐器的金色。这个国家的颜色果然很单调。
“这个颜色看的我难受,怎么全都是红。墨大哥你的客栈不会也全都是红吧?”云白筠看着一路入眼的红色有点心惊胆战的问着墨憎。
“还没有那么夸张,我的客栈除了大门与房梁外,其余的全都是正常色。”墨憎的话让云白筠提起的心放了下来。
墨憎领着众人在一个朱红色的大门前停下,门的上方挂着的门栈四个大字。虽说是客栈,但是大门却紧闭着。他敲了敲紧闭的大门,一会儿便有一个人把门悄悄的开了一个小缝,探出头来。当他看见来人是墨憎的时候,便急忙把门大敞开,惊喜道:“掌柜的,你终于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顶不住了。”说着惊喜的脸愈见变得哭丧起来。
墨憎了解般的点点头:“有话进去再说吧。”
当众人都走进客栈后,店小二又急忙的将门关上。
云白筠看到店小二慌张的样子不禁问道:“怎么了,为什么搞得如此慌张?”
那店小二透过全钉上木板的窗缝看了一下外面,发现没有什么问题,便叹了一口气转身回答着云白筠的问题:“诶,这都是崆曲大王子惹的祸。大王子是一个极其崇拜那名跳楼自尽乐师的人,同时听说他也是那名乐师偷偷收的弟子。从那名乐师死后崆曲的样子才有了改观,说是崆曲王更改了城内的样子,还不如说是大王子改的。现在的崆曲王说白了就是大王子的傀儡。”说到这里店小二的声音顿时降低了几个层次,又听他接着说:“上个月大王子周游七国回来后,愈见的更加严格的看管着城内的颜色。只要不是红色的颜色他都会想尽办法更改成红色,天悦客栈是一个除了门与房梁是红色其余的地方全都是正常颜色的客栈。我这要是不关门万一一个不小心被大王子看见了里面的样子,这个客栈就完了呀。”店小二摇头叹了口气。
“这个大王子是不是理解的有点差别啊?”云白筠问道。
只听店小二又道:“姑娘你知道那名乐师死前的曲子是什么吗?他说……”店小二的声音又降低了,他悄悄的对聚在一起聚精会神的云白筠众人道:“九渊崆曲位之五轮
却只目见两色相间
乐者黑白之见
无爱无乐无悲无灵
生灵活气被夺
绯与湘不知所踪
乐者眸中空无一物
为八国茶余饭后之耻笑
仙之聚地繁花烂漫
只求魂归其所。”
“所以大王子就下令把曲子里的绯与湘给实现了?”
店小二点头,云白筠扶额道:“这个大王子是不是有点理解错误?我觉得与其让我看这么多红色,我倒还不如看黑白。”
“姑娘,这种话以后可不能说了,小心隔墙有耳。”店小二神经兮兮的对云白筠说道,云白筠了解似的点点头,后突然想起某件事一般,道:“已经耽误这么长的时间了,我还要去看宫廷乐师考核。”说着,云白筠把鹤瑞印从袖口里掏了出来,白白则在一边化形完毕,颜睿站在云白筠面前问道:“怎么了?突然把我叫出来。”
云白筠道:“现在已经在崆曲了,目前我们要去看宫廷乐师考核。但是大家都有事,所以墨大哥就想了个办法让你们来陪我去看。”
她看着鹤瑞与玉翡,满意的点点头。突然,又听她道:“啊!对了。墨大哥还不知道颜睿是鹤瑞印吧。”
墨憎笑了笑:“没关系,现在知道了。”
店小二淡定的站在一边,仿佛最这种灵神异事习以为常,他走进柜台,拿出了几件棕色的衣服道:“姑娘、公子、掌柜的现在我们处在崆曲,就要换上适合待在崆曲衣服。崆曲不允许有其他颜色出现。你们来时没有被太多人看到吧。”
“这难道被发现了还会有人来进行抓捕?”一直坐在一旁的贺知青拿起一件衣服问道。
“最近大王子的眼线到处分布,都不知道他们藏在哪,只要有人穿着异色,当天就会被抓走,结果弄得人心惶惶。人们都不敢穿异色服装了。你们还是小心为好。”
***
换好衣物,贺知青与云白筠三人在客栈门口道别,转身前去他说过的红色酒楼。
前方红色的街道好似搭起了一个台子,一群人围在那里,吵吵闹闹的声音给这条赤红的街道填了几分生气。
突然,一个人拿起金色的铜锣敲打了两声人群安静了下来。只听一阵笛子的声音传到云白筠的耳朵里,没有唱小曲的人,也没有伴舞的人,空荡简洁的台子上只有一个拿着金色铜锣的人。美妙的曲调随风飘来,云白筠还没等走到台子前就被这曲调征服了,她更加期待的加快了脚步。跟在她身后的玉翡与颜睿则相视一笑,也徐徐的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这是曲子《念情》,现在考核开始。”一个不知道那里飘来的声音道。
一开始打锣的人等着声音结束才道:“各位,这次的宫廷乐师考核,由目前的崆曲宫廷乐师审听。虽然他不在台上,但是他人却在台后,刚才那首曲子就是乐师枫引为我们演奏的。现在参加考核的乐师请按照刚才的牌号一位一位的上前来演奏。”
云白筠此时站在台下,好奇的看着将要上场的乐师,突然她眼睛一亮,站在台上的正是那位告诉云白筠崆曲为何会满城红色的男子。
那位男子抱着古筝站在台子上,一脸不谙世事的小白兔样,他的眼睛在台下的众人间寻觅着,突然他好似看见什么似的,朝一个地方招了招手。云白筠把眼睛看向那男子招手的地方,一位男子站在人较少的地方朝他笑着。
之后那名男子又看见站在下方的云白筠喊道:“你们果然来看了,谢谢。”
云白筠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颜睿朝那名男子回招了招手。演奏过程中,崆曲的人民都一致的保持着安静,云白筠也再一次陶醉在古筝曲中,突然一个人一把从旁边抓住了云白筠的胳膊,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的拉着她朝人少的地方拖去。而在一旁的颜睿则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云白筠的另一只胳膊。云白筠停下脚步抬头疑惑的看着那名抓着她的男子,道:“你是刚才他招手的人。”
男子看到自己的计划失败,这才把云白筠的胳膊放开,他道:“我找姑娘有点事,可否与我到别的地方交谈,这里是考核台我们谈论的声音会打扰到他们。”
云白筠看了一眼男子的样子,又回头看了一眼颜睿,颜睿的脸色很沉重。云白筠这才道:“去也可以,不过你应该不介意我再带一个人去吧。”
男子点点头:“跟我来吧。”
云白筠迈步前回头对颜睿道:“呃……颜睿,已经没事了。能把我胳膊放开吗?”
颜睿听到云白筠的声音这才发觉自己一直握着云白筠的胳膊,只要不被主子知道这件事自己应该就没事吧。
颜睿快速的放开了云白筠的胳膊,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
第32章 崆曲3()
云白筠将颜睿的微妙神情尽收眼底,却没有理会,而是皱起眉头问走在前面的男子:“你究竟要和我说什么?”
过了个转角,男子带着云白筠走进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巷子。巷子也和崆曲的各个角落一样,到处都是令人厌倦的红。
而在这幽闭又寂寥的小巷,则让人更加的心烦意乱,瞳孔不自觉的张大,想要捕捉哪怕一丝的其它色彩,可一波又一波不断来袭的烦躁感,却残忍的揭示了它的徒劳无功。如果不是要寻找崆曲印,云白筠简直一秒钟都不愿意呆在这里。
男子双手抱拳向云白筠深深的鞠了一躬。云白筠吓了一跳,她怎么也不能把刚才那个差点把她强行掳走的男人和面前的这个人联系到一起。倒是颜睿比较冷静,上前一步扶起男子:“你不要这样,你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男子点点头:“实不相瞒,刚刚在台上演奏的男子,正是在下的弟弟。本人姓方,单名一个摩字,吾弟单名一个笙字,家里世代都是崆曲人。把你们带到这里,一是因为此处人烟稀少不至于隔墙有耳,二则是因为,这种三面包围的红,红的更为刺目。想必你们一定感受到了,这种红,红的让人心烦意乱,可这样的红,我们崆曲人每天都要面对。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对我们的刺激非常大,很多崆曲人,都患上了精神方面的疾病。在这其中,就包括我弟弟方笙。”
“你的意思是说,刚刚同我们交流的男子,他……”云白筠不忍心让自己的口中再重复一遍如此残忍的事实。刚刚的年轻男子明明天赋异禀性行淑均,怎么可能和如同把人判了死刑一般的精神疾病联系在一起呢?
“是的,没错。崆曲人每天眼睛里充斥的都是这种刺目的红,对我们的精神来说,每天都是一种冲击。不仅仅是我弟弟,大多数崆曲人都患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只不过呈现的症状并不相同,有些是狂躁、冲动;有些则和吾弟一样,沉默、自闭。”
“原来是这样。”云白筠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想到方笙在台上小白兔般不谙世事的样子,果然是同正常人不大一样:“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
“我……我想请你进入皇宫。然后……然后找机会把我引荐进宫。”
“进宫?为什么是我?而且进宫就能救你弟弟吗?”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在崆曲,大王子才是真正的王,他是那名死去乐师的弟子,也是他的崇拜者。只有改变大王子的看法,才能真正的拯救崆曲,也就能救我弟弟了。至于我为什么会选择你们,孰不知,吾弟是一个极其自闭的人,平日里,弟弟除了同我,从未与他人交谈,今日弟弟竟同你们说话,且还邀请你们前来听他演奏,实属奇迹。想必二位与弟弟也是有缘人,可否帮在下这个忙呢?”男子道。
好,我们一定帮忙。云白筠刚要开口,身边的颜睿便狠狠的掐了云白筠一下,云白筠吃痛,皱着眉望着颜睿。颜睿忙冲云白筠使眼色,提醒她,不要忘记我们来这里的本来目的。
是啊,如果短时间内找不到大王子或者无法取得大王子的信任,我们又要在这里呆多久?又要等多久才能完成仙人交代的任务,回到爷爷身边?
云白筠迷茫了。
“二位来我崆曲,想必是要寻找什么东西吧?”见云白筠犹豫,男子又道。
“你怎么知道?”
“一般外人来到崆曲,受不了这刺目的红,呆不了几个时辰便会离开,在下看二位并没有投奔什么亲戚,想来应是来崆曲寻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吧。”男子笑道,继而又狠狠心似的继续说:“不管二位此行的目的是什么,方摩定会竭尽全力助二位一臂之力。”
“好,我一定帮你这个忙,引荐你进宫。”云白筠无视了颜睿反对的目光,一口应道。云白筠答应帮方摩的忙,并非因为方摩的承诺,而是她无法拒绝方摩诚挚的恳请。倘若处在这般境地的是炽脩,想必自己也会为了救炽脩而做出同样的事。
云白筠仔细回想了一下,她来到崆曲,第一个遇见的人便是方笙,也许如方摩所说,这真的是一种缘分吧。
但愿这种缘分,能在冥冥之中,指引着她们找到崆曲印。
当晚,回到客栈,云白筠把遇见男子的事,以及男子的请求和众人说了一下。贺知青一改从前的温文尔雅,大声跳出来反对:“筠筠,这件事非同小可,那个人在哪?你快去告诉他,这个忙你帮不了他。”说着,贺知青拉着云白筠的手便往门外拖。
“哎呀!贺大哥,好疼,放手!”云白筠不满的大力甩开贺知青的手:“都已经答应他了,怎么能反悔!”
“筠筠,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不过就是一个承诺,反正我们找到崆曲印之后便会离开这里,再也见不到他,违背这个承诺又何妨?”
“贺知青!!!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我是穗盟人,我虽然不似你们懂什么琴棋书画,但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不能违背规则!更不能违背承诺!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云白筠一口气朝贺知青吼完,生气的背过身去,不再理他。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炽脩不觉的打了个寒战,这种只能听见烛光摇曳声音的感觉让他不寒而栗,似乎此刻的自己,又置身于那个长满青苔的破旧小巷,他伸出手,想要抓到什么,可身边,除了寂寥与冷漠,再无他物。他清楚的感觉到,此刻的贺知青又变成了,在白白还是一只狐狸的时候同他抢夺白白的那个偏执模样。可炽脩说不清为什么,此刻的自己,突然很想站在贺知青的那一边。
“筠筠,对不起。”良久,还是贺知青先打破了沉默:“我并不是要陷你与不仁不义之中,只是你可能不知道。皇宫和其他的地方不一样,那是执迷不悟的百姓们最向往的地方,却也是他们埋葬的地方。皇宫表面看起来高贵繁华,实则暗流汹涌、仇深似海、高深莫测。世间所有强大的势力,都隐藏于这皇宫之中。大臣们为了追求荣华富贵,欺压世间民众,百姓民不聊生;后宫之间,嫔妃为了争宠,很多人拼命的向上爬,却始终得不到君王心,于是她们相互嫉妒、相互猜忌、相互陷害;臣子们是最后的操控者,为了夺取皇位,他们对于牺牲身边的人从而达到目的这种事绝不会有半点的心慈手软。而你要做的,是进宫取得大王子的信任,然后再推荐另外一个人进宫,这本来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且不说大王子会不会相信你,很可能你还没能走到大王子身边,就已经被‘吃’掉了。”
听到贺知青这样说,云白筠的强硬态度也缓和了很多:“贺大哥,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贺知青脸色很难看的别过了头:“我们贺府,和吴府是世交。我记得我还像炽脩这么大的时候,我很喜欢吴府的大小姐,她……人很可爱……真的……很可爱……可是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她,直到她进宫,到她死去……”
“所以,筠筠,我不愿意你也走和她一样的路,你明白吗?”
云白筠看着贺知青的脸,有些后悔刚刚对他的大呼小叫:“贺大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已经答应了他,如果换作是我生了病,我相信你也会和我做同样的选择。也许这是我寻找崆曲印的必经之路,我们不能后退,只能前进。”
炽脩贴到云白筠身边,紧紧地握住云白筠的手,他也不希望云白筠进宫去冒险。颜睿和白白神色复杂的看了看云白筠,又看了看墨憎,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低下了头。
墨憎清楚的看到了云白筠脸上的惶恐,但更多的,是她眼中的坚定。
“白筠,你拿着这个。”说着,墨憎递给云白筠一块金色的牌子,牌子被雕成枫叶的形状,巧夺天工的雕刻技巧,和云白筠即将要去的另一个险恶江湖,有着异曲同工之处。“白筠,这块牌子进宫之后,你要记得随时带在身上,应该可护你周全。皇宫和别的地方不同,我们都不能陪在你身边,你自己一定要多加小心。”
云白筠接过牌子:“白白也不能跟我去吗?”
墨憎笑了笑:“皇宫重地,怎么可能允许你携带宠物进出?”
“那我去吧!”颜睿自告奋勇:“我可以化成鹤瑞,不能携带宠物,但是携带一枚印章是可以的。”
颜睿的声音十分坚定,而目光触及到墨憎的瞬间,却又有了些许闪躲。
好在,墨憎并没有愠色:“也好,你就和白筠一起进宫去吧,一定要保护好她。白筠,你先看一下崆曲页上写的什么。”
第33章 崆曲4()
“哦对,我怎么忘记了。”云白筠忙拿出书来。
【五轮——崆曲】
崆曲是音乐之国,所以音乐便是崆曲人的生命。崆曲城内色调为黑白两色,后因某著名乐师以死明志,故如今红色为崆曲主色调。与鹤瑞、榴梧保持三国循环互相依靠的关系。
【崆曲】图案由枫叶和古琴组成,古琴弹奏出优美的旋律,枫叶翩翩起舞四散在周边。
崆曲印在庙堂之高、江湖之远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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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堂之高,江湖之远之处?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句话应该分别代表着庙堂和江湖,指的是朝廷和隐士。那崆曲印究竟是在‘庙堂之高’还是‘江湖之远’呢?”云白筠疑惑的说道。
“古人素有‘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的说法,‘庙堂之高、江湖之远’会不会是指隐藏在朝廷里的人?”贺知青接道。
“可以这么理解。”墨憎点头肯定道。
“那我要怎么进宫?”云白筠抬头问墨憎。
“这个……”
“这个我也许有办法。”白白在一旁调皮的接道:“就交给我吧。”
“什么?!进宫选秀女?”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众人便被云白筠的惊呼声吵醒。原来是奔波了一夜的白白回来了,同时也带来了她的好消息——让云白筠通过选秀女的方式进宫。
贺知青一脸无奈:“白白,这就是你的办法吗?”
白白则一脸无辜:“不然的话还要怎么办嘛。”
墨憎点了点头:“白白说的没错,既然想要接近大王子又要取得大王子的信任,这样的事恐怕只有一个枕边人才能做得到,白筠你一定要把握好分寸,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我知道了,谢谢墨大哥。”
云白筠理了理头绪,不管贺知青的分析是对是错,“庙堂之高”这条讯息绝对不可能是没用的障眼法,也就是说,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去参加选秀,这样才能进入那个不是谁都可以随便进去的地方。
云白筠一夜无梦,睡眠却异常的浅,不等白白来唤,便早已梳洗完毕、准备得当。选秀向来十分严谨,临行前,墨憎交代云白筠:“正午之前,一定要到达王府别院,做好初选的准备。单是初选,就分为四轮,琴、棋、书、画,其中最难的一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