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掌上明珠-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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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家少爷——”李虎疯了一般推开抓着他的人,扑上去就想扶霁云,却被身后的人拽住头发拉了回来。
“你们干什么?”林克浩大怒,“谢荟,你要对付我就尽管来,对付个小孩子做什么?”
没想到对这个小孩子出手,这些人反应会如此大。谢荟只觉很有意思,一指那个随从道:
“把他给我拖过来,我倒要看看这是何方神圣,竟让咱们林大将军都护的这么紧!”
“谢荟,我和你拼了!”眼见的那随从竟真的倒拖着霁云向前,林克浩气的简直要疯了,使尽全身的力气去撞旁边抓着自己的人,谢荟只看得哈哈大笑。
正值一片混乱之时,帐外忽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你们这是做什么?”
谢荟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就站了起来:
“容公——”
话音未落,容文翰和高岳一前一后走入营帐。
“大帅——”林克浩噗通一声跪倒,红着眼睛道,“大帅快瞧瞧那小少爷怎么样了?”
“什么小少爷?”谢荟寒着脸道,“这明明是祈梁国的奸细!”
“你胡说!”李虎也跟着跪倒,哭着道,“求大帅救救我家少爷,我家少爷不是奸细,我家少爷是来找爹的——”
容文翰眼睛慢慢扫过来,那拖着霁云的随从吓了一跳,手一松,霁云咚的一声摔在地上。
剧烈的疼痛让霁云脑子微微清醒了些,吃力的张开眼,入眼却正是容文翰挺拔的身材,温润的眉眼,两滴泪水顺着眼角缓缓淌下:
“爹——”
自己是在做梦吗,竟然梦到了爹爹!
容文翰的身子猛一踉跄,不敢置信的瞧着地上半死不活的霁云,颤颤的上前两步,一把抱住地上的小人儿:
“你方才说,什么?”
“爹——”霁云眼中的泪流的更急,用尽全身的力气低低的说了一句,“云儿,好想你——”
头一歪,便再次昏死了过去。
53痛彻心肺
“快去;把李昉找来——”容文翰厉声道,说完身子一软,竟然跪坐到了地上。自己刚才听见了什么?这个孩子,他竟然叫自己爹;还自称是;云儿?
李昉?高岳愣了一下;李昉虽也是军医;身份却是特殊的很,祖上本是朝中名医,早年曾获罪,为容家所救后;便甘愿入容家为仆;只是他家医术高明,便是当今圣上的痼疾也多赖李昉父亲才得以痊愈,容家历代也只视他家做宾客罢了!
而这李昉,也是年轻一辈中医术最高妙的,说是军医,其实也只看顾容文翰一人罢了。
“容公,您这是做什么?”谢荟脸色阴沉的上前一步,“这明明是敌国的奸细,容公切莫上当!”
又给那随从使了个眼色,“没长眼睛吗!还不快把人带了下去!”
那随从也明白,今日里要不坐实了这些人奸细的身份,那大人也好,他们这帮随从也罢,怕都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容公爷,您身份高贵,怎么能让这般来历不明的奸细近身?这奸细就交给小人,任他是铁嘴铜牙,小人都能给他撬开——”
没想到一番话说完,容文翰竟仍是跪坐在地上,傻了似的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儿。那随从有些莫名其妙,就奓着胆子上前,竟然真的伸手就想去接容文翰怀里的霁云。
哪知手还碰到霁云,容文翰倏地抬起头来,那眼中骤然而起的杀气,惊得那随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帅饶命!”
“谢大人——”高岳也察觉到容文翰的不对劲,上前一步挡住谢荟,“这里是军营,可不是你谢大人的私宅!这几人是否奸细,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就能算的!”
谢荟本来最怵容文翰,没想到这么久了,容文翰一直没开口,反倒是高岳,这般当众不给自己面子,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侯爷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人不是奸细?我堂堂大楚军营,竟然任陌生面孔自由出入,可真是如菜市场一般了,怪不得对付区区一个祈梁,就足足打了三年之久!谢荟回去定要拜表上奏,看看这大楚军营容不容不得了你高侯爷一手遮天!”
“这位大人你莫要血口喷人!”李虎红着眼圈道,“明明是你先抢了我家少爷的玉雪狮子骢,还殴打爷爷和我!我家少爷是来军营找爹的,才不是你说的什么奸细!”
“好了,孩子!”没想到李虎竟敢跟那个大官顶嘴,老刘栓吓得不住哆嗦,边趴在地上磕头边道,“各位老爷大人不记小人过,阿虎这孩子还小,你们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小老儿是刘陶的爹,小老儿可以作证,这两个孩子真是咱们大楚人,是来军营找爹的,只是路上被人追杀——”
“还有李虎,”林克浩也上前,一指李虎道,“这是我老家佢里的兄弟,是我从小就认识的,也是地地道道的大楚人,谢大人凭什么抢了人家的玉雪狮子骢不说,还诬赖别人是奸细?真当咱们大楚没王法了吗?”
“现在听到了吧,谢大人?”高岳冷冷一笑,指着刘栓道,“这位老人家是刘陶的爹,还有克浩的那位小兄弟,明明就是地地道道的咱们大楚人,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是吗?”谢荟冷笑一声,扬手一指容文翰怀里的霁云,“那这个小东西呢,他又是什么身份?你们说他是来找爹的,那他的爹又是哪个?还说我抢了他的玉雪狮子骢,可世人哪个不知,玉雪狮子骢可是价值连城,凭他一个小毛孩,用得起这般宝马良驹?高侯爷,你不说我还不知道,现在我才明白,怪不得这些奸细能轻而易举进入军营,原来是内外勾结啊!”
“谁说我家少爷用不起玉雪狮子骢?”李虎抗声道,“凭我家少爷是萱草商号的大当家,别说一匹,便是十匹百匹,我家少爷也用得起——”
“什么?”李虎此言一出,高岳和谢荟神情都是大变,萱草商号的名头早已响遍大楚,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谢荟忽然想到人说萱草商号富可敌国的传闻,两眼顿时闪闪发光;高岳则是又惊又喜,想不到竟突然有了自己和容公神交已久心向往之的萱草商号的消息——
看容公这么护着那孩子,敢是早已知道其中关节?
自然,两人对于李虎口中“大当家”一说都不曾放在心上,皆以为,便是有关系,也定然是子侄。
可即便如此,也已经够了!
拿了这孩子在手中,不怕萱草商号当家人不乖乖把钱财拱手奉送——谢荟盘算。
亏自己还说大军凯旋,便要亲自登门当面拜谢的,现在人家孩子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伤成这样,真是岂有此理——高岳愤怒。
“公子——”一个一身灰布衣衫年约二十上下的沉稳年轻男子背着药箱快步而入,径直掠过谢荟,往容文翰身边而去。
“李昉,你快来,瞧瞧这孩子——”
李昉不由一愣,从小到大,自己见过公子的各种模样,或清风霁月,或云淡风轻,便是最悲伤时,也不过默然而坐,何曾有过这般痛彻心肺惊慌失措的脆弱模样?
忙快走几步,“公子莫急,让我瞧一瞧。”
说着便要伸手去接,哪知容文翰却是不放,“我抱着她,你快瞧瞧她,”
说着深吸一口气道:
“伤在哪里,伤的,怎样?”
“我家少爷主要是后背的伤——”李虎垂泪道,又磕了个头递了包东西过去,“这些都是我家少爷一向随身携带的,少爷自来爱惜的不得了,说是老爷给她的,若不是此次伤重,少爷没了意识,不然,断不会让旁人碰——现在阿虎把这些交给大帅,求大帅快些帮少爷把少爷的爹找来,也好证明我们少爷真的是冤枉的——”
容文翰抖着手接过李虎捧着的小小包裹,慢慢打开,两眼倏地睁大,一滴大大的泪珠颓然坠落,正正砸在那早已陈旧不堪的信笺和信笺上的那枚小印——
李昉手一抖,惊得一下跪在了地上——这小孩子到底是谁?怎么公子,竟然在流泪!
突然想到一个可能,神情瞬间激动无比:
“公子,难道,难道他是——”
容文翰闭了闭眼睛,想要说话,胸口处却是一阵绞痛,内心更是生出滔天恨意,竟是除了点头,再说不出一个字。
眼前忽然晃过刚出生时那个粉粉的小肉团子,以及最后留在印象里的那个白白胖胖天真烂漫的心爱女儿……
云儿,到底是谁,害的你成了这般模样?!
李昉眼里一热,竟然真的是小小姐回来了?可自己记得那个每天跟在自己屁股后跌跌撞撞喊自己“昉哥哥”的明明是个胖乎乎的小丫头啊?到底吃了多少苦,才会变成现在这般骨瘦如柴?
公子那么疼爱小小姐……
这世上,自己再没见过比公子更爱女儿的爹了,从小小姐不见后,公子就经常整夜整夜呆坐在小小姐的房间里……现在小小姐这个样子,公子怎么受得了?
虽是极力控制,可李昉的泪还是怎么也止不住,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一把,才哽咽着道:
“公子,李昉要先查看一下,查看一下,少爷的伤口——”
容文翰“嗯”了一声,俯身抱起霁云:
“去我的大帐。”
身子却是猛的一晃,却是跪坐的久了,两腿早已没了知觉。
“大帅,给我吧。”林克浩想要去接,却被容文翰让开,径直往门外而去。
“容公——”谢荟愣了一下,容文翰这是什么意思?萱草商号这么大块儿肥肉,他要自己占了?
“这怕不合适吧,我看这小子还是交给我——”
话音未落,容文翰忽然抬手,照着谢荟的脸上就是狠狠的一耳光:
“就凭你,也敢碰——”
谢荟一下被打蒙了,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瞧着容文翰:
“我,我可是朝廷特使,容公你——”
容文翰却是看也不看他:
“林克浩,把那谢荟和今日在这屋里的所有随从,统统押下去!”
“啊?”林克浩愣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上前就反剪了谢荟。
“慢着,”李昉突然上前一步,揪住林克浩,“方才,是谁把我家,不是,把小少爷的头弄伤了?”
小小姐额头上的伤一看就是撞的,而且就在不久前!
“是他——”李虎恨恨的蹦起来,朝着方才那还耀武扬威的随从就捣了一拳,“他故意把我家少爷摔倒床下,又拖着——”
话音未落,正抱着霁云往前走的容文翰忽然转身,当胸朝着那随从就是一脚,那随从惨叫一声,就从帐里飞了出去!
李昉仍不解气,跟着跑到帐外,对着那随从又踢又打,嘴里还念念有词的不知说些什么。
直到容文翰和李昉走的不见了,高岳才缓过神来,转向同样惊疑不定的林克浩:
“克浩,我,我方才是不是,是不是眼花了?”
刚才那般毫无形象直接动手揍人的,真是光风霁月的贵公子、容家家主容文翰?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即便在战场上,如何惨烈的战争,也没见容公这么失态过!
脑海里忽然灵机一动,一把拽过同样吓傻了的李虎:
“好孩子,你可知道,你家少爷的爹,姓什么?”
“容——”李虎嗫嚅着道,“我家少爷说他爹姓容——”
容?记得容公当初曾说,“萱草”,乃是思亲之意,还特意问过自己家中可有才华卓越的孩儿——
难道其实,这孩子是容公丢失的女儿?!
54 失而复得
“容公;即便你是容家家主又如何?你别忘了,我可是谢家人,还是朝廷特使——你们竟敢绑我?想要造反不成?快放开我!”
看容文翰来真的,谢荟愣了半天;终于气急败坏。
“堵住嘴;拖下去!”容文翰脚都没停。
“好嘞。”林克浩应得爽利;顺手从床底下摸出那群火头兵不知道多少天没洗过的臭袜子;“扑哧”一下塞进谢荟的嘴里。
谢荟先是双眼猛地睁大,下一刻就变成了泪流满面——
我操!这是谁的袜子?要熏死人了啊啊啊!
“侯爷——”林克浩笑嘻嘻的冲高岳一拱手,“末将先把人押下去,然后再向您和大帅复命。”
“算了——”高岳忙摆手;隔空指了指林克浩的手皱眉道;“你那手上的臭味儿消失之前,绝不许出现在我和容公面前,否则,军法是问!”
说着,掩了鼻子转身匆匆而去。
“有那么臭吗?”林克浩很是疑惑,“谢大人这么久了不是也没说什么——”
低头一瞧,却是一下呆了,被自己架着的谢荟早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高岳匆匆赶到容文翰大帐外,却被容家长随容宽一脸如临大敌般给拦住:
“侯爷请回,我家公子吩咐今日不见客。若有怠慢,还请侯爷恕罪。”
已经猜到那孩子应是容文翰的女儿,高岳倒也不以为忤,从怀里摸出个锦囊递了过去:
“无妨。你只把这个交给容公,就说是侯爷我保命的灵药,让李昉瞧瞧可用得?”
容宽愣了一下,忙双手接过锦囊,对着高岳就双膝跪倒:
“容宽谢侯爷赐药。”
高岳吓了一跳,忙伸手去扶——容宽家世代在容家为仆,对容公最是忠心不过,自来眼里只有自家公子罢了,这般大礼参拜,委实让高岳大吃一惊。
哪知即便高岳已经让起来,容宽仍是坚持着磕了三个响头,这才拿起锦囊急匆匆往大帐里而去。
不过是几颗药,就行这么重的礼,看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了。高岳静静站立片刻,才缓缓转身而去——
小小年纪,却有如此心胸才华!便是女儿又如何,自己瞧着,可比自己家里那一窝小子都要强得多!
如此奇女子,也不知什么样的人家才能配得上?
啊呀,对了,自己家那三小子,长相还算清秀,又能识文断字的,改日只管探探容公的口气……
大帐内,容文翰小心的把霁云翻过来,让她趴在床上,咬牙瞧着李昉一点点割开霁云伤口周围的衣衫,露出里面已经发黑变紫的伤口。
“这是——”李昉皱了下眉,取出根银针极快的扎入伤口,抽出来放在鼻下嗅了下,“祈梁国的冥花毒,再不会错了!”
“祈梁国?好,好,好!”容文翰连说了三个好字,许是语气里杀气太浓,躺在床上的霁云不觉抖了一下。
容文翰怔了一下,忙伸出手,俯身轻轻捂住霁云的小手,接触到那双小手的一瞬间,笼罩在周身的杀气瞬时无影无踪。
等李昉小心的处理完伤口,已经是二更天了。
看自家公子始终雕塑一般,直直的坐在那里,李昉忙劝道:
“公子不妨先歇息片刻,估计要到明日,小小姐才能醒来。”
哪知容文翰却仿佛没听到般,仍是一眨不眨的瞧着床上的小人儿。
李昉叹了口气,蓦然想起从前小小姐在公子眼前时,便是不小心摔了那么一下,公子都是心疼的什么似的!小小姐不见了这许久,公子无一日安眠,日里夜里备受煎熬,常自喃喃自语,言说也不知“我那云儿可有吃的饱,可还穿得暖?可有人疼爱?”……
现在好不容易日思夜想的宝贝终究失而复得,可却是这般又病又弱伤痕累累……
公子心中,必是痛如刀割一般吧?怕是小小姐一日不醒来,公子就绝不会离开小小姐半步!
不知过了多久,容文翰终于缓缓起身,笨拙的端了盆温水来到霁云床前,小心的浸透了锦帕,绞了绞,一点点帮霁云擦拭小脸、小手,脚,脖子……
从没服侍过人,容文翰的动作有些笨拙,甚至宽大的衣袖,袍子的下摆,也很快被淋淋漓漓的水给打湿,可容文翰却是全然未觉,那跪坐在床前的影子,在摇曳的烛光中无限延伸……
霁云睁开眼时,正对上梦里早梦到无数遍的那双温润眸子。
眨了眨眼,霁云慢慢伸出手,想要抚上那双始终怔怔瞧着自己的布满红丝的眼睛却又很快顿住:
“又做梦了吗?”
又在梦中梦见,爹爹了——可爹爹的样子,怎么,这般憔悴?
“傻孩子,”容文翰暖暖的大手,轻轻包住霁云冰凉的小手,“不是做梦,是,爹爹——”
闭了下眼睛,再睁开眼时,脸上全是暖暖甚至带了些讨好的笑容。
霁云心里忽然一痛,下意识的把手缩了回来。
容文翰心里不由一紧,试探着再次朝霁云伸出手:“云儿,是我,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爹爹啊——”
霁云黑漆漆的眸子却迅速蒙上一层泪雾——上一世,爹爹也曾那样努力的想要保护自己,可当爹爹张开手臂,自己又做了什么呢?
自己抬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的把爹爹推倒在地,然后无情的告诉他,自己这一生宁愿做猪做狗,也不愿做他容文翰的女儿!
还记得,上一世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后,爹爹是如何的伤心而绝望,竟是瞬间老了十岁有余……
面对那样一个被深深伤害的爹爹,自己当时,竟然只觉得无比的痛快,甚至楚昭破门而入,告诉自己,爹爹因为自己,竟伤心的两日两夜未进粒米,甚至一度昏厥,自己却不过冷笑一声,待爹爹又来见自己时,骂他是惺惺作态的伪君子……
一直到自己被方家人设计,被李玉文侮辱,被所有人抛弃,爹爹再次义无反顾的来到自己身边!可那个时候的爹爹,明明不过五十许,却已是苍老的如同风烛残年——
当那个风华不再步履蹒跚的老人拼了命的把自己护在身下却任自己双腿被恶狗咬得血肉淋漓,自己才明白,当初,自己错失了什么,错过了多少!
“云儿,是,爹爹不好,让云儿受了这么多苦,云儿原谅爹爹,好不好?”容文翰仍然保持着张开手臂的动作,神情却是如此伤痛而自责——
都是自己的错!若是能早一些找回云儿,云儿何至于受这许多苦难?
“爹——”霁云忽然爬起来,一下扑到容文翰的怀里,哽咽着道,“爹,爹——你真是我爹对不对?云儿没有做梦,云儿真的找到爹了对不对?”
爹,你心里,云儿不过几年未见,可云儿心里,已经是和爹爹隔了两世!
“乖云儿,别动——”容文翰吓得脸色都变了,急急扶住霁云的头,回头冲着帐外大声道,“李昉,快进来,快来瞧瞧云儿的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
“小主子醒了?”容宽明显已经听到了里面的动静,高兴的一下蹦了起来,“李昉,快来,小主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