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最后一个太子-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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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夏晨拿出了一封封被用漆封好的大红色密信。这是保密级别最高的标志。
朱慈烺沉着脸,摆摆手,道:“犒劳一下士兵们,另外给朕准备一副笔墨,也不用再跑其他地方了。就在这里,朕要看看。”
营盘内座椅本来就有,虽然都是行军简易用具,但朱慈烺不在乎这个。
很快,这一部新兵营的小旗们得到了他们的犒赏:去辎重营里开小灶。而这个营盘就成了朱慈烺的临时营帐。
朱慈烺不爱繁文缛节,与徐彦琦、夏晨等人问了几句军中近况众人就纷纷散去,除了又增加了飞熊团的暗哨外,这一处营盘里很快就只剩下了朱慈烺与一旁坐在士兵铺盖上的宁威。
而朱慈烺,徐徐拆开了一封又一封的密信。这是枢密院汇总各处的军事情报合集。
“代王与周王已密会于大同代王府,代王已然应允宗藩改制条件,支付军资银十万两,粮三万石犒劳守军……”
“漠南蒙古西土默特部有异动,情况不明。”
“伪顺军分兵两路,北路由任继荣偏师北进,目标为大同宣府等边镇。”
“山西总兵周遇吉率部入驻宁武关……”
“伪顺军主力由李自成、李岩、刘宗敏等大将统帅东出太原,兵井陉关。”
“督师李建泰驻扎真定……”
……
一封封情报的信息展露在朱慈烺的脑海里,也许是信息太多,朱慈烺微微感觉有些疲倦。加上连日来安排军务的操劳,喉中一阵不适,朱慈烺忽然轻轻咳嗽了起来,在这小小营帐昏暗的光线里,朱慈烺忽然觉得有些头脑昏:“这两天军务政务堆到一起了,恐怕有些身体不适……”
宁威紧张起来:“圣上,末将去唤随军医师。”
“嗯。”朱慈烺没有逞强,一边揉着太阳穴提神,一边在白纸上轻轻写写画画了起来。
“宗藩改制的事情,代王那边若是办好了,短时间内边镇应该无碍。宣府大同都是老资格的边镇,若给与充足军资,加强文官对军队的掌控力,并不难让将士恢复对坚持作战的信心。而今朕已经御驾亲征,只要短时间内宁武关不被任继荣攻破,那此路无碍。而且,若没记错,此前开打宁武关之战的可是李自成呢。而现在……”朱慈烺的手指头在地图移动着,最终落在了井陉关的位置上。
“已经换成了任继荣,这说明顺军的主力是东路,而非北路。北路的压力实际上并不大,只是,北路压力小了,东路的压力就大了。”
东路,压力最大的是井陉关。
这是山西通往中原的一条主要道路,而今,顺军的仇恨值已经被吸引到了这里。在井陉关的东面,也就是真定府上就有一个大Bss,大明内阁大学士,督师李建泰。他带领着数千官军准备进剿山西,无论是名义上的威胁还是实质上的威胁,李自成都会出兵收拾李建泰。
当然,比起历史上主力北伐出宁武关,李自成改到井陉关应该更多是因为朱慈烺的原因。
不多久,朱慈烺就能兵出保定了。
他的目标,一样是李自成。
“就是不知道……这一战到时候是在井陉关开打,还是在真定保定府开打……”朱慈烺眯着眼睛,仔细思量了起来。也许是思量得过于深入了,就连外间渐渐有了脚步声都没注意到。
朱慈烺的帅帐戒备森严,朱慈烺开始思考军机的时候更是不敢有一人打扰。故而,朱慈烺纵然听到了也不会中断自己的思绪,而只是会想,或许是宁威带来的随军医师吧。
“咳咳……”朱慈烺又轻轻咳嗽了起来:“还有,北路边镇的南面压力固然无碍,但是更北方的漠南蒙古的西土默特部一样是个问题。而今漠南蒙古都是满清的天下了,这个被我打残了的鞑子是不会放弃的。要让锦衣卫盯紧了一点,甚至,要做好分兵北上的情况。”
“而现在……我要对阵李自成。那么,先,决定战场在哪儿。至少,不让他在我们不喜欢的地方出现。咳咳……”朱慈烺又轻咳了一下,揉着脑袋,打算休息了一下。
这时候,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重了。
一个清脆的女生弱弱地说着,几乎贴着孔洛灵的耳朵细语:“洛灵姐姐,就在这里了丙丑营,就是新兵营呢。就是那个营盘。不过,真的要去么,这里的人好少……”
“当初,又是谁巴不得过来呢?行了,你真要怯场,我自己去。不过,倒是真有些奇怪,这儿真是格外安静。”孔洛灵踏步入内。
往常,随军医师来巡诊了,哪个不是趋之若鹜的?
转而,孔洛灵自我解释,心道:“也许是不知道我要来巡诊吧……”
这样想着,他莫名有些感觉心跳加。仿佛直觉预感到了什么不一样的事情一般,他掀开营帐,想了想,又将营帐挂了起来。
提步入内,孔洛灵赫然看到屋内一个男子揉着脑袋,轻轻咳嗽了起来。
见此,孔洛灵迅进入了状态:“我是巡诊来的随军医师,你生病了。”
“嗯。”朱慈烺依旧在自己的桌案上写写花花着,应了一声,毫无回复。许是这一回身子真有些不爽利,声音也沙哑了一些,变得陌生难听又吃力。如此一来,就更加让他不愿意开腔了。
孔洛灵微微一愣,一惯被军中将士们奉若仙女的美貌女医师竟然遭到了冷遇。她突然就对眼前的这个男子生气了无数的好奇心,进而仔细开始打量了眼前的男子。
这个男子伏案疾书,揉着太阳穴,半张面庞被遮住不见。面目依稀有些熟悉,也分不是熟悉的俊俏还是见过的熟人。这一张俊俏的面庞看起来十分年轻,眉眼有些稚嫩,但五官格外棱角分明,俊俏的柔和与军人硬朗的气质结合起来,让人有种格外的魅力。更难得的,这样一个男子身上没有见到寻常将士看到她是那种推崇的星星眼,冷漠,理智,表情分外平静。
正是这样的平静,让孔洛灵对这一幕深深地烙印在了心里。
“咳咳……差不多想好了。宁威,记令。咳咳……”朱慈烺忽然猛地一阵咳嗽,脑袋一阵晕乎,让他顿时伏在案头上,显得格外虚弱。
就当朱慈烺挣扎着要起身的时候,一双冰凉白皙的柔荑落在了朱慈烺的额头上,让撑着半张脸的朱慈烺愣住了。
“热病,身热。是否是左肋痛?”一道热气扑面而来,透着微微清香,卷带着吐字清晰标准的官话响起,卷带着关切的问候,直入心怀。孔洛灵直接施诊了。
朱慈烺迷迷糊糊地听着,心下有些疑惑,但在这莫名的清香与关切下还是下意识回想了一下,现左肋还之狠有些痛。他哀叹一声,明白自己这是真病了。不过一想到方才那么多军机要务,他也顾不上了,摇头道:“是有些痛,些许小事,无碍。宁威去哪里了?算了,肯定不在。既然如此,你便记下命令吧。”
“漠南蒙古西土默特部即可加强探查,查明异动。”
“李建泰身在真定,李自成不日就要杀来。让他即可出城,援助井陉关。”
“还有第二团……咳咳……”朱慈烺又猛地咳嗽了起来,伏在案上,良久缓不过来。
……
孔洛灵无奈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说:“既然生病了,那就要好好治病。好好一个小兵,想着什么军机大事。虽然……一句都让人听不懂。”
对于眼前年轻男子的胡言乱语,孔洛灵倒是没放在心上,心道:英儿瞧上的这个小兵既然胡言乱语的时候都念着军机大事,至少是个上进有功名心的。那一句句命令瞧着有些厉害的样子,应是个有才学的呢。
这般想着,孔洛灵反而紧张了起来,伸手过去抓着朱慈烺的手,轻轻把脉,心中回想着当初所学,:“热之为病,有外至,有内生。外至可移,内有定处,不循经序,舍于所合,与温相似,根本异源,传经化热,伏气变温,医多不晓,认为一体,如此杀人,莫可穷极。”
她瞬间想到了张仲景所著《伤寒杂病论》里的论述。身子热,左胁痛,脉弦而数,最关键的是,严重的还有狂言乱语。显然,这是热邪乘肝了。
“热邪乘肝,得寻黄连黄芩半夏猪胆汁汤方。”孔洛灵大声高呼道:“英儿,快去寻黄连二两、黄芩三两、半夏一升、猪胆大者一枚(取汁)。右四味,以水六升,先煮三味,取三升,去滓,纳胆汁和合,令相得。为这位将士分温服用!”
“嗳……”外间邓英儿高声应下,迅去了。
朱慈烺听着这女子干净利落地治病起来,也也没力气争辩,心道随军医院医师既然开了方子,那就吃着好了。
只不过,人家医师真给自己看病了,那他也不能平白使唤人家,心下有些过意不去,朱慈烺无奈摇了摇头,直起了身子,打算自己去寻人传令。不在帅帐,的确是有些不方便。
只是,朱慈烺这病来得急,心里还逞强,身子却不配合,这才刚站起来一下子就让他脚下一软就要摔倒在地。
紧接着,一道既羞又媚的惊呼响起:“哎呀……”(。)8
第十一章:山海关内吴三桂()
一阵惊叫响起,孔洛灵急忙冲过去扶朱慈烺。>≥ 朱慈烺脚下无力,顿时又身子整个儿倒进孔洛灵怀里。
一身倾向与柔软的触感响起,朱慈烺再笨也明白生了什么。
“你这人怎么这样……英儿,英儿!进来管教好他!”孔洛灵恼了,却又不人忍丢下病号。
朱慈烺强撑着力气,支起身子,低声道:“委实无心冒犯,这位医师姐姐还请饶恕……”
沙哑的声音陪着无力的话语,孔洛灵心下软了一番,过去搀扶朱慈烺。
朱慈烺哪敢再丢脸,连忙摆手,歪歪扭扭走出营帐。
这时,宁威终于带着医师来了。他跑了一路身子无碍,反倒是一旁被拉扯过来的随军军医李中梓接连喘息,剧烈的跑动显然让很是吃力。
宁威刚冲进营帐,就见朱慈烺支起身从孔洛灵怀里挣扎出来,顺着这景象,目光转瞬落到了皇帝陛下身后的女子身上,只一见那挣扎间散乱的衣服,他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急忙低下头,扯着不知所措连气都不敢喘的李中梓。
帐外,宁威与李中梓对视一眼,纷纷低下头:“末将知罪……”
“老夫好像走错地方了……”
孔洛灵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被随军医院上下敬重的李中梓走进来又一脸误会地退出去,一脸懵逼:“好像哪里不对,这里不是新兵营的地方?”
朱慈烺见此,顿时明白这两人想歪了,一阵气苦,道:“跑出来一趟还真不容易,一个不小心感染了风寒还得不到诊治。还好碰上了巡诊的大夫们,要不然,朕方才走路都站不起来了。行了,宁威,带朕回营。对了,刚刚拟的命令到哪儿了?是漠南蒙古的?算了,回营再议。咳咳……”
话音里头,朱慈烺着重点了一声大夫们,示意这里不止一人,不用误会瞎想。这时,邓英儿终于回来,茫然地看着帐外两人,率先入内。
见此,宁威与李中梓这才跟着入内。
帐内,邓英儿一双大眼睛同样无辜地盯着朱慈烺,又盯着孔洛灵,最终落到两个陌生人身上时,急忙跑到孔洛灵的身后,低声道:“洛灵姐姐,我们是不是走错了。这里没有……没有那人呢……”
孔洛灵终于明白了眼前之人是谁。
见朱慈烺又咳嗽了,李中梓顿时明白这不是装病,急忙道:“圣上身体有恙,快扶圣上回去!”
宁威这时又道:“圣上,又来军务急报。是山海关的事情!”
朱慈烺松了口气,明白误会应该解除了,转过头,朝着孔洛灵歉意点头,眉眼之中,柔光闪现。但转而,一想到宁威口中山海关的急报,朱慈烺心中顿时一阵凛然,明白这一战绝对不同寻常。
一旁,那双方才与朱慈烺对视的眸光里,朱慈烺不再是虚弱的病人,而是转瞬成了大明君主,成了宁威与李中梓这两个仰望大人物效忠和追随的对象。伤病在这一刻转瞬间消散殆尽,他重新恢复了那个率领皇家近卫军团战无不胜的统帅,成了天下臣民翘期盼的明君。
孔洛灵眼神复杂,回想着刚刚那个柔弱的男子此刻的转换,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蓦然间,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微型的水晶显微镜吊坠,这个吊坠被她做成了项链挂在了胸口。他回想起了一幕幕的景象,低着头,凝望着水晶显微镜,浅浅一笑,良久,又轻轻一叹。
这时,邓英儿追了出去:“唉……这是刚刚洛灵姐姐配的药!”
宁威收住了自己的动作,朝着邓英儿道了一声谢,接过药,给了李中梓。
李中梓看了看,缓缓点头:“是黄连黄芩半夏猪胆汁汤方,对症,就是猪心的重量我再调整一下就更佳了。”
朱慈烺顿住,道:“告诉胡波医正,照顾好医师,此间事不要闹得人尽皆知。”
“是……”李中梓应下。
朱慈烺看向宁威,从他手中结果一封红漆密封的书信,缓缓拆开,眉头一凝。那是来自山海关的军情。
李自成大举杀来,漠南蒙古又要兵南下。这个关头,在东面的山海关又重新闹起了幺蛾子。
“这一仗,可真精彩啊……”
……
山海关。
吴三桂站在城墙之上,遥遥西望。春日里,惊雷闪现。雨还没下,风却大得惊人。一如他而今的境况。
这两年的惊变比起吴三桂此前一辈子的惊变竟是来得还要多。
除去松锦大战对关宁军的挫败,辽西走廊这个狭长的平原里,战火纷飞,再无断绝。从祖大寿被俘到前后援军杀来,吴三桂投降,太多的变化让人难以在这样巨大的风浪里站稳。
更加重要的是,这样的风浪停止之日似乎遥遥无期。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投降清廷博一个新朝王爵之尊,却不料,事到临头攻打到京师里的时候,却连一军残部都能剿灭。
结果,一声惊雷响动,东方的千里之外,清廷的王都竟然都被人偷袭得手了。
以至于如今,明军重新驻扎去了辽东。尽管,而今驻扎辽东的是红娘子所部以及6战队的徐闻、林庆业以及松井正雪等外籍军队。但一个无法辩驳的事实告诉他:明军,真的重新控制了辽东土地,杀上了满清本土。
大明,竟然真的在这短短两年的时间里崛起。新皇登基,一扫过往颓唐,俨然有再度中兴之势。
而他呢……
“也许,我会成为未来人人唾骂的罕见,秦桧之辈吧?”吴三桂喃喃着,转而,久久苦笑了起来:“这风雨之中,究竟要何去何从?”
吴三桂有些找不到答案。
这当然不是因为缺乏答案。事实上,这些天来,山海关与宁远城内多的是劝说吴三桂之人。
答案呢,无非是劝吴三桂尽早出兵。
但同样,在耳边敲边鼓,幽幽说着若是没有投降清军有多好。
要是没投降清军,说不定上一战朱慈烺攻克盛京的时候,他吴三桂就能顺势把多尔衮关在京师里。到那时,瓮中捉鳖手到擒来,哪里不比攻克盛京功半分?
要是没投降清军,说不定吴三桂此刻已然可以克复锦州,前出到大凌河。辽西军门重新振作。到那时,依旧可以找朝廷要这要那,封官赏爵。
要是没投降清军,说不定……不,不是说不定。那是一定不会再纠结这个问题了。
至少,不用再纠结如何出兵,如何进攻位于蓟镇的陈永福部皇家近卫军团第二团。
……
“平西王,三顺王来了。”说话的是一个年岁颇轻的少年郎,此人名作夏国相,是吴三桂的女婿。投降清人以后,吴三桂总觉得身边许多人看待他的眼光悄然一变。越相信起了血亲更加忠城。
夏国相说的三顺王就是清人手中的另外一支汉军力量。恭顺王孔有德、智顺王尚可喜、怀顺王耿仲明。
说起来颇为奇特,自从攻克盛京,城内汉人逃散一空以后,三顺王所部的汉军越得到了满清上下的重视。
伴随着皇家近卫军团的强大被不断证明,清军上下极力开始加强火铳的力量。虽然有无数满清精锐士兵被组建成神机营对抗朱慈烺的皇家近卫军团,但迫于急的需要以及汉人火器的强大,三顺王各部的汉军旗越得到重用。
日子好过许多,汉军旗对清军的忠诚度跟着提高,他们自视盛京城内再无其余汉人与他们争宠以后反而争相开始极力将审视的目光盯在辽西吴三桂身上,俨然将吴三桂当成一个随时可能反叛的大反派。
这般争相献媚自然惹得多尔衮大为赞赏,于是派驻到了山海关,名义上就是随时准备再度出兵进攻蓟镇。
……
山海关总兵府,这里始建于洪武十五年,一开始是山海卫的衙署。万历四十六年,级别得以升级到山海关总兵府。在原定大明最后的二十六年里,一共二十三任总兵在这里任职,见证了辽东巨变,从萨尔浒战役到宁锦大捷,现在似乎又要见证一个新的历史。
直到而今,这里依旧属于吴三桂。只不过,曾经的大明山海关总兵变成了大清山海关总兵。
沧海桑田,内里规制不变,外面驻扎的军士却已然换了一身衣裳,更是多了许多其他的人。
山海关占地巨大,足足有三十五亩,约莫有两万三千平方米。如此巨大的场内容纳的将士除了吴三桂的士兵外又多了三班人马。
加上吴三桂所部,这里一共四班人马,分属四人。驻守门口的是吴三桂的兵马,其余虎视眈眈,面露不善的便是其余三顺王的亲卫。
他们甚至没有解下兵甲就气势汹汹地进入了山海关总兵府。
率领着亲卫入内的孔有德、尚可喜以耿仲明披甲执锐,被亲卫们簇拥着走进总兵府,他们从北面的军营里走出,由北往南,一路过府前街,越牌楼,从大门进仪门,在戒石坊里被吴三桂从弟吴三枚带领的关宁军对峙后终于见到了吴三桂本人。
“擂鼓聚将,允他们进大堂!”吴三桂说罢,转身入内。
吴三枚愤恨地看了一眼三顺王,跟着吴三桂进了大堂。
气氛稍稍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