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最后一个太子-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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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荣说的是哪些兵,众人都是了然,此刻一听,更是纷纷心中较劲起来。
率先冲出来,披着一身虎皮,腰系一根玉带的一个山大王忽然停住了脚步,看着眼前这短短不过百息时间的惊变,嘴巴长的能吞下一个鸭蛋。
山大王一停,后头一个小喽啰迎头就装了上去,道:“大当家的,出了何事?”
“这……这不是固关去补出征官军的辎重队吗?怎么特娘的一瞬间就这么兵甲……兵甲齐全的兵,厉害得跟天兵天将一样了?”大当家的是白石山里的山寨之主,被村夫都尊为夏天王,委实是个方圆三十里小儿止啼的人物。但此刻一见路过的肥羊变猛虎,顿时心中一凉。
不少山大王们纷纷都是如夏天王一般的心情。
可此刻开弓没有回头箭,冲都冲了,就这么半道收回去也不切实际。更何况,哪有那么多眼力精明的人物。
“你……你快去通知九当家的,他那一队人先不要着急冲出去。好歹给我夏家寨留个后路。快去,快去!”夏天王扯住那小喽啰低声吼了几句,望着眼前一个个铁甲映着寒光的甲士,高声大喊:“杀他娘,抢他娘,明年生孩不愁粮!”
“杀啊!”
漫山遍野从山上冲下来的山贼们各自呼喝着口号,纷纷冲杀了出去。
夏天王眼尖,一眼就现了不远百里赶来的阳曲山陈兵寨的人冲杀最狠。这是一处新山寨,领头的陈三枪是边军出身的猛人,号称这么多年与人比斗没有三枪胜不了的敌人。建了陈兵寨后更是收留了不少流浪士兵,过得极为滋润,更是喜好专门对衙门动手。
此刻一开打,陈三枪就一马当先,领着陈兵寨上前小喽啰杀出去,前后拖长着队伍,好不威风。
夏天王看着眼热,脚步却放缓了一下。
山贼冲得越来越快,转瞬就将整个山谷里挤得满满当当都是人,唯独最中心那一圈,结成一个个小车营,抵挡着杀来的山贼。
“听我号令,预备!”一声中气十足的男中音响起,祁山拿起了手中的火铳。
这是一干特制的火种,没有如寻常火绳枪一样配备着长长的火绳,有的,只是一个更加精巧的燧机关。
祁山看着手中的火铳,徐徐放下来。
前方,陈三枪看着眼前结阵而守的官军们,满脸不屑:“一群废物,守着这足足数千石米粮,还不如给我!”
“杀啊!”
……
祁山食指勾住扳机,缓缓摁了下去。
卡擦……
一声轻响,扳机猛地砸在火石上集齐无数火花后点燃火药。
轰……
伴随着无数轻轻的轰鸣,一颗颗铅子霎时间飞出去,布出一张火网,将眼前精肉粗壮的陈三枪网中。
一轮轮的射击出后,悄然间倒下几个当先冲得最快的山贼。
“进攻!”
一道冷漠的命令喊出,三处甲士,列队杀出。
三百余战兵如牛刀入黄油一样,来回冲杀,如割韭菜一样,当面之敌,无一合之力。
一刻钟后。
夏天王连滚带爬跳进了一条溪水里,终于逃了出来躲进一处小山村中。(。)8
第十八章:乱战()
柏井镇附近在短时间内接连生了两场战争却没有几人能够同时知晓。
这个小镇子是茫茫太行山里的一处小村镇,西面就是明军所部李茂春击败李岩大军的地方:西风台。而东面的张家湾的小山谷道上一样有一部明军将追杀而来的山贼纷纷杀溃。
两场战斗几乎没有什么前后就同时生,结局一样都是惊人得顺利获胜,过程也是巧合地短促而简洁。
夏天王的脑袋里仿佛活地图一样装着四周左近的村庄,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从柏井镇通往双菜树梁的大道小路,跋山涉水,顺着溪流往上走最终在暖会庄这里躲了下来。这里的庄主张天翼小心翼翼将他接进了自己的院中,嘱咐着夏天王不要乱动。
过小半天的紧张行军让夏天王精疲力尽,此刻回到安全地带更让肾上腺素消退后的身体迅感受到了四面八方涌来的创伤与痛苦。
感受着着这一切的夏天王也没细想就将张天翼的话答应了下来然后迷迷糊糊倒头就睡。
翌日一早,夏天王准时的生物钟醒了。让他感觉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人给他送早餐!
这可是个大大的失礼。
夏天王哪怕这一笔买卖没做成,身后的山寨里也还有几百号兄弟,要平一个暖会庄那还是轻而易举的。更何况,太行山哪家山寨没有与山下的山名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纵然没有山大王的身份,张天翼也绝不敢怠慢。
他感觉到了不对劲,又说不上有多危险。
天生的警惕让夏天王在后院的厢房里左右探寻起来,十数息后,他拿着一根圆棒戳开了窗纸,随后持着圆棒警惕查探。
窗外,空无一人。
“奇了怪了……”夏天王知道张天翼是暖会庄的大地主,这附近都是张家人住着,他身为宗主,手底下伺候着的奴仆最少也有上百人,更何况还有亲眷子嗣。这身处后院的厢房外院中竟是看不到一人,听不见一个人声。
感觉奇怪的夏天王注视了外间情形有一刻钟,眼见真的在无人出现以后,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惊疑,忘了张天翼的嘱咐走出了厢房。
这是个简陋的四合院,装饰简陋,屋舍众多,里外都透着土气。更土气的还有那四合院外一个巨大的围墙。这个说是围墙不如说是坞堡。整个村庄如同一个小堡垒一样,将整个村庄的屋舍都圈起来护卫其中。
那里,无数人群探头张望,喊杀声与叫骂声不住响起,与夏天王后院的厢房里寂静模样形成鲜明的反差。
夏天王顿时了然了。
“有人打上门了……到底是什么来头的对家,竟然能逼得暖会庄上下都上了墙去,连自家后院的人都集合起来了?”夏天王想着,莫名想到了昨天遇到的那股子官军。
但转瞬,夏天王就拼命摇头,将这股念头甩出去。
心中乱糟糟的,夏天王脚步动作却不慢,走着走着就朝着前头走去了。很快他就被堡垒内巡视的人现了,他名头不小,气势更是特殊,很快就被迎到到了张天翼的身前。
张天翼是个人高马大的山西大汉,一双眼睛机灵闪动着,显得机灵又精明。身子倒是不甚粗壮,穿着一身短打袍服,手中拿着两把钢刀,握着有些不稳,一见夏天王来了,既是着急又是期待:“你们怎么搞得,竟然让养病的夏天王出了房间,该死的,谁在后院照顾的?拉出去行家法!哎呀,夏天王,庄子里遇到了点事,本来不让你知晓,可没想到还是让你撞见了……”
夏天王见此,连连摆手,他也是老于世故的,如何不知道张天翼是在给他一个交代?
一个下人的命运他不不关心,夏天王客套几句很快就将视线转移到了庄子外面的人群上:“蒙张庄主收留,我一个闲人出来走走,怪不得谁。倒是庄子上遇到了什么事?说出来,我这得你恩情的也好想想办法,报答给你!”
武夫说话直来直去,张天翼显然也习惯了,拉着夏天王走上了一处临时搭建好的望楼。
庄子修筑得虽然四面都有围墙,可这比起关城之类的防御工事就差远了,人爬上墙能看得到外间的人影,想要看仔细外间的局势却得爬得更高。
上了望楼,夏天王与张天翼都能仔细打量外间的局势。
张天翼指着西面山坳坳里的营帐,道:“出事了,是来的边兵……特娘的,我派出去一个老童生过去讲讲数,竟然被宰了!硬说什么我这里窝藏叛匪,要进来搜查。这群红了眼珠子的赤佬……”
夏天王听完,面色顿时一变:“是军队?朝廷大军?”
张天翼点点头,心下感觉有些不对劲,但还是确信地道:“身着赤红战袄,一身破烂,流里流气,提刀扛枪的,不是边兵是谁?噢,不对。也可能是寻常的守备乡兵和卫所兵。总归,都是些匪兵。这年头,当兵的连土匪都不如,连点路数都不讲……”
夏天王紧张起来,死死盯着,待到张天翼话语描述越来越仔细,眼前的兵丁越来越多清晰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这才猛地松了口气:“我当是什么,原来是固关所苇泽关的那些兵,都是些不能打的。能打的边兵估计也不多……”
还有一句话放在夏天王的心中没有说出来:反正肯定不与打败了他们这些悍匪的兵是一伙的。
张天翼狠狠点头,他感觉到夏天王一下子放松了许多:“那可就太好了。”
受到了鼓舞,夏天王说话也多了起来:“最重要还是这些兵,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领兵打仗的都是些贪财怕死的,这样的兵也不敢如何冲杀。守住一轮,杀几人让他们晓得厉害,也就过去了……”
就当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时候,这支明军起了冲锋。
领兵在前的,赫然就是徐德义,这位刚刚从李茂春手中领了军令的千总很是振奋,打了鸡血一样带着身边十几个亲兵家将左右驱赶,将身后数百明军将士驱使得嗷嗷叫,一时间,暖会庄上竟然有了几分沙场的血腥气。
张天翼顿时一变色:“这……这些官军不对头!”
刚刚冲杀打败了李岩所部的顺军,这支拼凑起来的明军战斗意志罕见的高涨,尤其面对比起顺军来说更加孱弱的民庄以后,更是激动不已。
“顺军里头哪有娘们?打破了这暖会庄,今日不收刀!”
“兄弟们,打破这一处庄子,后头还有万万千的庄子等着咱们去破!破了这些狗屁老财,银子票子粮食婆姨全都有!”
“杀啊!”徐德义在后头不住地蛊惑着,不多久就见一个个兵眼珠子腾地红了起来。
张天翼也不回话了,下了望楼拼命地指挥起了身边的家丁准备防御。
这堡垒说是堡垒,其实也就是一拳厚的土围子,面对士气高涨又是职业军人的进攻,简直处处都是破烂。
没一刻钟,伴随着五匹烈马齐齐一拉,院前的大门就这么被粗暴扯开。随后,一群兵丁一拥而上,嗷嗷叫地与冲上来的庄丁打作一团。
张天翼红了眼珠子要是上前拼命,迎面就撞上带兵冲杀在前头的徐德义。
徐德义身为千总,一身功夫竟然也不落下风,一见这显然是带头模样的人红着眼珠子下来,顿时大笑一声迎头杀去。
但见张天翼手持一双钢刀,挥舞杀去,银光闪烁,呼喝之声接连传来,一气呵成之下,仿佛洒出一盆银光,将那徐德义笼络其中。
徐德义冷眼看着,一连退了十余步步,忽然提起右脚将地上一根落下的圆棍挑飞,朝着张天翼的胸口打去。
这一击来得又荫蔽又迅猛,张天翼躲避不及,硬生生挨上一记。一阵胸口犯甜,张天翼双刀挥舞也停滞一分。
心中暗暗叫糟,张天翼急切想要后退。心中反应不慢,挨了一记的身体却有些不听使唤。
而这时,眼前一道冷光闪烁,徐德义提起一干银枪,劈头刺来,针对着张天翼天灵盖去。
张天翼心中凄苦之声难言,心中一叹,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这时,如天下飞仙一般,一干红缨枪不知从哪里飞掷来,红缨猎猎,枪尖直刺徐德义而去。
“有几下子!”徐德义一见此景就明白有高手出马,他再硬杀下去,少不得只能选择一命换一命。见此,他猛地一握长枪,抡圆了枪尖正中飞来的那杆红缨枪。
见此时机捡了一条命的张天翼哪里还敢恋栈,转身急忙撤去。这时,他这才现一直被无视的夏天王不知道从哪里寻来了一杆红缨枪,左右突杀,前来营救。
“夏天王,我欠你一条命!”张天翼心中激动。
“昨个儿一样,咱俩扯平了!这里不是说话地方!”夏天王说着,拉着张天翼一路杀出一条血路,朝着后院退去:“把后院守住!都是山里人,肯定不会死守着这么个坞堡,好歹让你的亲信家人将弟妹侄子带出去再说!这一回,我和一起干了!”
“干!”张天翼大笑,退到了自己的那处四合院里。
与夏天王出来时寂静模样截然大变的四合院一片喧闹,四处都是涌来的匪兵。这些穿着军装干着土匪事情的兵丁一脸激动,而依旧还在守卫坞堡的壮丁却越来越少,不是死了伤了就是逃了。
唯有四合院的正房里,几个妇人们一阵哭泣,随后悄悄消散。
没多久,张天翼的老管家回来复命,低声说了什么,张天翼平静的面庞上多了几分心安。
“天降横祸躲不过,这一回,要连累大当家了。”张天翼微微一拱手。
“安排好了?”夏天王没接这些废话,他知道许多建了坞堡的人都会挖个地道逃命,张天翼是个精明的,绝不会漏了这一条。
“嗯。他们来了……”张天翼说着,立在庭中,眼见四方涌出一个个衣甲破烂的兵丁,神情不变。
看了这么多人,夏天王眼皮子抽了抽,心道:老子今天……怕是要栽在这里了。
这时,那个手持一干银枪的千总徐德义分开众人,走上前,仔细打量了一眼夏天王,缓缓摇头,又看向张天翼,道:“你就是暖会庄的庄主张天翼?”
“没错,是我!”张天翼直视着徐德义。
“念在你能在本将手中过几招的份上,给你一条活路:交出陈6,饶你一命不死。”徐德义环视整个院落,还在继续作战的兵丁已经只有区区十数人。而涌入整个院落的兵丁却有三四百号之多。
“什么陈6?”张天翼迷茫地盯着夏天王。
夏天王一脸懵逼,他看着徐德义,道:“你不是冲着我夏寿来的?”
“夏寿?那个什么劳什子太行十八寨总寨主夏天王?哈哈哈……”徐德义大笑:“没想到啊没想到,本来是临场想出来个由头割几颗脑袋报个功,没想到竟然真抓住了一窝通匪的!哈哈哈,如此来,算上前面三个庄子,再宰了你二人,就只用再打一个庄子了!哈哈哈哈哈……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啊!本将要是不收了,天理难容!”
原来,这个李茂春的千总所谓妙计,不过就是杀良冒功!
所谓杀良冒功,就是杀了寻常的平头老百姓拿去报军功,说什么大战数日,损兵数百斩杀悍匪千余云云,大部分的悍匪其实都是这些兵匪杀了良民冒充军功。这也就是朱慈烺初次报功的时候,上下都不相信的缘故。
实在是这年头武夫节操丧尽,虽然其间缘由远不至于如此,但委实因为存在许多武将杀良冒功到了让人指的地步,以至于拖累得整个武将都被鄙视。
而眼下,这徐德义显然就是打算破几个庄子,到时候拿来说是在西风台战场击破李岩部所为。
到时候,人物地点对得上,战功也符合,杀良冒功极有可能做到既成事实的地步!
只不过,徐德义是万万没想到,自己打算杀良冒功竟然真的能够围剿到落单的悍匪大Bss!(。)8
第十九章:使诈()
夏寿,也就是夏天王一脸绿:“这群匪兵……”
“还啰嗦什么……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张天翼咬着牙。≯≧
“都上,得此二人级者,赏银十两!”徐德义悄然在一众亲卫的护卫中退了出去。
十两银子的赏格让一干匪兵纷纷激动得红了眼珠子,纷纷一拥而上,瞬间就将院落里挤得满满当当。
十数倍的人数差距,足以将再厉害的盖世英雄磨死。
不一会儿,张天翼身边的庄丁死伤殆尽,夏寿与张天翼都被围在正房内,身上胸前后备到处都是鲜血,也不知道有多少是别人的,有多少是自己的伤口。
他们二人靠着角落,绝路已现,对视一眼,惨然道:“咱们两个……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见此,一干冲进来的匪兵们仿佛看到两颗大银锭在朝着自己的招手,嗷嗷叫了起来:“银子是我的!”
“赏格是我的!”
“受死吧……”
恰此时,在屋内众人听不到的堡垒外,一阵苍茫的号角声响了起来,整齐的脚步声缓缓响起。
……
一刻钟前。
远处,赶路而来的祁山朝着顾炎武与徐焕武道:“前方,有激战!”
顾炎武见状道:“看情势,这恐怕是上千人规模的激战。寻常乡间械斗不至于这个水平,去看看!”
“走!”徐焕武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急忙下令。
不多久,斥候探查回来。
“前不久的拷问应该没有错!那个什么太行十八寨总寨主就是在这儿了!根据投降的那些山贼说,这夏寿左近正好有一处交好的山庄,就是这处名作暖会庄的地方!”徐焕武朝着顾炎武拱手,将猜测说了出来。
顾炎武站在马上,看着坡下皇家近卫军团的将士们朝着暖会庄杀去,微微颔:“看样子咱们围剿的山贼还有残余。这里至少还有千把人,都是些有组织战斗力不赖的部分。特遣队主持进剿!”
“是,得令!我这就去与祁山一起进剿。现在少些贼寇,一会儿的行动也安分一些。”徐焕武而今的身份是祁山的搭档,特遣队的席军师。按照指挥层级,顾炎武总领这一次单独任务里的军政事务,祁山作为军事长官,徐焕武作为席军师。
两人谈论一番后,不多久,山下战斗开始打响。
这一部兵马隶属于皇家近卫军团,被朱慈烺派驻到李建泰身边后又有了个别的新称呼:特遣队。
特遣队有三百战兵六百辅兵,辅兵就是辎重营,平素挽马拉车,真要被派上战场的时候就各个激动非凡。在朱慈烺帐下的明军里,差异是十分鲜明的。能打的战兵待遇好,立功机会多,升迁快。辎重营虽然死得少,吃得饱,但却极少立功的机会。不能立功,待遇比起战兵就差上一筹,更重要的是没有立功的机会就只能做一辈子的辅兵。
眼下编进了特遣队,这些辎重营的辅兵们一见有了立功的机会,又是漏网之鱼的土匪残部,顿时嗷嗷叫冲了上去。
暖会庄是个约莫两千的大庄子,打破他是容易,完全占领控制就难。别的不提,千把兵丁撒进去后连个守门的人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