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最后一个太子-第3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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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弱的身躯加上不良的伙食让富德体力迅速被消耗,刚刚安歇了一下缓解的喘气更加剧烈了,仿佛一个老旧的破风箱。
与此同时,满洲大军这边左右两军忽然间分开一条道路。
中间,一支更加威武雄壮的大军出现了。
众人看过去,却是更加激动兴奋了。
“是鳌拜来了!”
“鳌拜率领我等攻城!巴图鲁,巴图鲁,巴图鲁!”
“巴图鲁!”
……
无数欢呼声响彻,鳌拜看着这一幕,微微傲然,他看向城上稀稀落落的明军士兵,大笑道:“踏平抚顺关,打回盛京城!”
“踏平抚顺关,打回盛京城!”
“踏平抚顺关,打回盛京城!”
……
无数口号响彻,转瞬,鳌拜亲自率领其部兵马开始冲锋,登城。
一路上,鳌拜如有神助,冲上云梯以后,只不过三五息的时间就冲上城头。待在城头上站稳脚跟以后,鳌拜狞笑了一声,意气风发:“尼堪们,受死吧!”
说罢,鳌拜手中长刀挥舞,杀入重重未来的明军阵中。身后,无数清兵追随者鳌拜的身影,如洪水一般朝着城内漫去。
鳌拜的眼前,一部清军走下外城,朝着瓮城内冲去。
里面,刚刚冲出三百余人。那是败退下来的明军。不过,这一部明军的身后,祁山带着两百余看起来有余力的士兵们列着队,竖起了手中的火铳。
火光闪现,鳌拜怡然不惧。
他的身前,无数清军士兵们倒在地上。但是,更多的清军士兵们涌了上去。
“踏平抚顺关,打回盛京城!”
……
无数欢呼声们响彻,他们仿佛看到了重新回到沈阳,抢到更多金银珠宝,奴隶婢女的景象。
数百明军干练的重新列正,预备排枪射击。
这时,鳌拜轻松写意的轻轻一挥手。
城头上,不知何时准备就绪的清军士兵们张弓待箭。转瞬,箭雨倾盆落下,将明军的队列打乱稍许。
一阵惨叫响起,不少明军士兵纷纷中箭。
排枪开始微微一阵动摇。
借着这个时机,鳌拜放声大笑:“冲啊!”
各色鬼哭狼嚎一般的声音在此刻响彻云霄。
祁山咬着牙,看着身边士兵们疲倦而决绝的目光,从容第整了整衣冠:“兄弟们,还记得入伍时我教你们的那首歌吗?”
“发起进攻之前,让我们再唱这首歌吧!”祁山说罢,一边指挥着士兵重新依靠瓮城列阵,一边清了清嗓子,缓缓唱起了歌儿。
如果大明在向你召唤,热血男儿扛起枪
喝干这碗家乡的酒,
壮士一去不复返。
滚滚黄河,滔滔长江,
给我生命,给我力量。
……
红旗飘飘,军号响,
剑已出鞘,雷鸣电闪,
从来是狭路相逢勇者胜。
向前进,向前进,
向前进,向前进,
……
红旗飘飘,军号响,
剑已出鞘,雷鸣电闪,
从来是狭路相逢勇者胜。
向前进,向前进,
……
“大明军人,进攻!”祁山并不知道这首歌是朱慈烺从后世亮剑里哼过来的歌儿。
此刻的他,只觉得自己的胸腔里的鲜血已然沸腾。这一刻,他忘记了死亡,忘记了后退。更忘记了眼前那足以在数量上压垮自己的敌人。
他领着最后两百名团部以及警卫连的将士们,发出了最强的音符。
“进攻!”
……
明军决绝的从瓮城的角落里朝着如蚁群一样似乎无穷无极的清军发起了冲锋。
鳌拜看着眼前这孤零零进攻的明军,眼中微微多了一些亮色:“想不到,明人这里还有几跟硬骨头。左右让开,我给他们一个体面的死法!”
说罢,鳌拜提起长枪,微一夹马腹,缓缓提速朝着祁山冲去。
城头上,清军见鳌拜亲自上阵,慌忙停住手中侵袭的箭雨,以防一个不小心就将他们主将误伤。
祁山见清人如此,顾不得心中感叹,只是一步一步速度越来越快。随后,嘹亮的冲锋号响起,一阵阵喊杀声响彻云霄。
三十九团列队迎上,撞上了数倍于己的清军。
鳌拜一双眼珠子死死盯着祁山,认出了这是对方的主将,只见他快马冲入阵中,手铳长枪拨开攒刺而来的长枪,随后迅疾甩出手中长枪,在战马上抽出一根狼牙棒。
粗壮的狼牙棒在鳌拜手中挥舞的风声猎猎,只不过三五息的时间,一个个沉闷扑哧扑哧仿佛西瓜白瞧烂一样多了一些清脆之声的声音响起。
一颗颗脑瓜子在鳌拜的狼牙棒下碎裂。
鲜血飞洒,红的白的充斥眼帘,祁山眼珠子一眨不眨,他盯着鳌拜,看着这个气势汹汹,犹如来自地狱大魔王的存在,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来吧!”
说完,祁山箭步冲去,拖着一柄偃月长刀横劈而去。(。)
第一百三十二章:并肩作战()
嗡的一声沉闷之声响起,电光火石之间,沙石飞舞,视线模糊,刀光与狼牙棒破空的声音交织在视线与耳旁。
当一道仿佛衣衫撕裂的声音响起时,鳌拜跌跌撞撞的回了本阵之中。
祁山站定原地,身边,沙石缓缓沉降,视线渐渐清晰。
他看向左右,还在坚持作战的士兵们已经只剩下一百来人了。
他苦涩的一笑,抬头仰望天际。
此刻,鳌拜看了看鲜血淋漓的左手,又看了一眼祁山,用着生硬的汉话道:“想不到,明军之中,还有你这样的勇士。你叫什么名字,投降我大清,我保管你一个活路与富贵。想要女子财宝都有,这座城市里,我赏你十个美人随你挑!”
祁山看也么看,一言不发。
鳌拜恼了:“你看看,你身边,已经全都是我大清的兵,你不投降就死定了!”
“是吗?但这里……只是瓮城。而且,天也快黑了。建奴,今天,无论如何,哪怕杀了我,你都别想打进抚顺关!哈哈哈!”祁山道缓缓的说着,到最后,欢畅大笑。
果不其然,鳌拜顺着祁山的目光,赫然发现此刻瓮城门洞早已紧闭。而此刻黄昏西斜,已然到了即将入夜的点。
夜战,对于普遍营养不良患有夜盲症的古代军队而言绝非轻易之举,同样,也包括清军。
“那你们……都要死!”鳌拜彻底愤怒了。
祁山一脸淡然,只是大笑。
这时,一阵吱呀的声音响彻。祁山面色一变,看向身后,看到了雄文刚熟悉的面庞。
见此,祁山惊怒万分:“雄文刚!谁让你开的瓮城,守住内城,守住抚顺关啊!”
看着瓮城门洞打开,一个个穿着轻甲拿着长枪短刀的民兵出来,鳌拜大喜过望。他万万没想到,在这个他即将绝望的关头,明军竟然自己开了城门。
“将士不负百姓,百姓岂会苟活?兄弟们……动手!”雄文刚大手一挥:“与三十九团的将士们并肩作战!”
忽然间,一阵怪异的叫声响起。
哞哞
哞哞
哞哞
……
一头头青牛嗷嗷的大叫了起来,从瓮城门洞之中冲出。这些青牛的尾巴上,一挂又一挂的炮仗噼里啪啦的炸开。异常的响声与鞭炮炸开的疼痛刺激了青牛,让他们狂奔而来。至于方向,赫然就是顺着城门洞朝着清军冲去。
见此,留在瓮城洞中的祁山哪里还不明白?当即风紧扯呼,余下百余将士拖着倒在地上的重伤员彼此帮忙着,迅速撤入城内。
本就狭小的瓮城里,哪里经得起上百头青牛不要命的冲撞?
面对上千斤的庞然大物,哪怕手中刀枪长弓可以轻易宰杀,却经不住他们狂奔猛顶之下,还能追击,还能杀敌。
鳌拜见此,顿时气急败坏。
但是,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头。
他的身边,不知何时阿燕达也出现了。他急忙扯着鳌拜退到身后,一直到重新回到城头上去,阿燕达这才指着一头冲到城头下的青牛道:“牛身上都有震天雷!”
轰隆轰隆……
轰隆轰隆……
轰隆轰隆……
一阵又一阵剧烈的沉闷爆炸声中,六七个敢于靠近的清人顿时被炸死。更加恐怖的是,靠近的人容易被炸死炸伤,但一头有一头的牛却只是被炸的血肉飞舞,威力偏小的震天雷杀不死牛,只能让这些青牛更加狂暴。
这些牛显然不知道到底是谁挂上去的震天雷。但毫无疑问……它们将所有的怒气宣泄给了还余下的人类……那些清军。
清军勇士们不乏杀人不眨眼的勇者。
也不乏手中宰杀过万千猪马牛羊的屠夫。
勇者可以面对强敌血战,却绝不希望自己沙场之上被一头牛顶死。
屠夫们可以玩个庖丁解牛,但牛的数量上百,却让他们无处着手,只能狼狈后撤。
如此一来,上百头牛狂奔猛冲,竟是顷刻间就将原本气势滔滔的清军顶死顶伤上百。
这般景象,看得上了城头的鳌拜一阵眉头猛地抽搐。
与此同时,抚顺关城内的民兵将受伤将士运走后,祁山下令余下的士兵们重新列队。一时间,中兴一式步枪清脆的开火之声再度响起。
比起青牛们漫无目的的冲撞,火铳开火却是更加让清军恐惧。不一会儿,原本城头上的清军士兵便纷纷不敢露头,甚至有人跌跌撞撞的直接重新摔倒下去。
更让鳌拜心中揪紧的还是天色。他看向西方的斜阳,不得不承认一点……
“这一天就要过去了……”鳌拜心中不由心叹一声,他意识到,今天恐怕真的无法攻占这座城池了。
鳌拜虽然有些想要认命,但那些已经死伤无数健儿的牛录章京们此刻却是都红了眼珠子。
“鳌拜大人!连夜攻城,不能放了这些尼堪!”
“下令进攻吧!”
“鳌拜大人,我等都愿死战!”
……
鳌拜听着众人请战的声音,心底里忽然间格外慌乱。对于清人而言,这样的战果虽然不够完美。但是,能够第一天就攻入瓮城,这已经是一个极大的成就了。
忽然间,鳌拜朦胧之中感受到一股更加强烈的预感。
这样的预感,仿佛昭示着还有更加厉害的危险正在发生。
几个牛录章京不再管鳌拜,但鳌拜却依旧在发呆。
忽然间,鳌拜不由的转过身,朝着东面看去。
站在城墙上,他猛地感觉一阵摇晃响起,不远的东面,忽然间一团云雾升腾起来。
地面的震动让场上忽然间安静下来,所有清军士兵既是感觉熟悉又是迷茫。熟悉的,是因为万马奔腾时,地面也会有声音。
对于那个方向,他们这些清军将官实在是不能更熟悉了。
因为,他们就是从那个方向而来。
“是萨尔浒的方向!”阿燕达立刻认了出来,也更加迷茫:“但是,那不是万马奔腾的声音……”
“这样猛烈的震动……”富德喃喃的想着,忽然间心底里冒出了一个念头:“不会是出事了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鳌拜不由的道。。
第一百三十三章: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距离清河堡东南方向六十余里外的松树口,金吾军第三师的将士们缓慢而谨慎第前行着。
在松树口南方隔着一条太子河的南方,禁卫军红娘子所部联合从凤凰城赶来的本部兵马,已经约过太子河的支流,攻占孤山堡,往北进攻有建奴驻扎情报的一堵墙堡。
至于北方,还有全军的王牌,飞雄独立师。他们在清河堡稍事休整,就作为北路军绕道北面,同样杀向鸦鸪关前的苇子谷。
一旦攻占苇子谷,不仅腹背夹击位于松树口的清军,还可以断掉建奴后路。
这一回,全军上下一心,枢密院的杨文岳每日督促,让各军彼此配合,没有半点空隙让建奴来一个各个击破。
超过五万大军彼此配合,沉稳推进,让各部信心满满。
同样,这样彼此配合的行军速度委实快不起来。
一共过去了五日,第三师这才行进到了松树口外,到了可以发起进攻的距离。
这样的速度,让作为主将的施展邦显得既是羞赧,又感觉有些不妙的预感在心中滋生。仿佛,接下来会出现让人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联想到曾经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清军此刻变得格外低调,十数年军旅生涯里的直觉让施展邦察觉到定然有异常。
为此,他只能四处派出斥候,竭力探查着清军的举动。
但是,无论是松树口还是苇子谷,清军从鸦鸪关出兵以后都是再无声息。曾经气势腾腾的清军此刻仿佛变成了二次元世界里的宅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让斥候们甚至摸到城墙边上探查也毫无反应。
这样的异常让施展邦显得有些焦虑。
“军师,我们催促进兵的消息后方回复了吗?”施展邦看向第三师枢秘处首席军师刘世杰,有些沉不住气了。
刘世杰的表现却比他更加沉不住气:“还没回复。听闻飞雄独立师在北方山路进展不顺,那里连下了三天的雨。他们比起原定计划要晚了一天半的行程。如果我们仓促出兵,恐怕会与飞雄独立师的策应产生脱节。”
施展邦眉头一拧:“那就先打松树口!辽东镇红娘子部是地头蛇,他们应该不会和飞雄独立师一样倒霉吧。”
“根据昨天同步的军情,红娘子部已经越过碱厂堡,正在朝着北方的一堵墙堡进发。我们与红娘子部配合较为顺利。只是,实在想不到,建奴为何要越过太子河,南下到一堵墙堡。那里虽然出于太子河支流交汇之处,是个交通便利的地方,但同样,也是个易攻难守的地方。建奴的水师,可是几乎不存在的。”刘世杰一脸疑问。
“看来军师也看出来了……建奴的行动,太奇怪了。而且,此前与建奴大战历次都是建奴喜好进攻。他们骑军为长,又是熟悉本地,如何会舍长取短,做起了亏本买卖?要知道,我军的大小火炮都是带齐了的。”施展邦越想越是不对劲。
没错,作为御驾亲征的主力兵马,军中炮火强大。建奴撤离沈阳以后虽然竭力带走部分匠人,但那些数千斤的重炮是断然带不走的。
可以说,此刻建奴军中已经没有成规模的火炮了。
要不然,代善也不会那般垂涎第四师的军备,仿佛是个第一回碰女人的雏儿一样。
总之,论及火力,这一回大明军队可谓是拥有着压倒性的优势。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清军选择依城而守,实在是充满了不对劲。
施展邦可以笃定清人定然准备了阴谋,但是,这样的阴谋又是埋在哪里,实在是让施展邦疑惑不解,一万个问号在脑门里升起。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刘世杰很赞同,顿了顿,又坚定着道:“不管如何,打了就知道了。我军眼下各部准备妥当,兵强马壮,亦是与友军配合紧密,纵然建奴全部主力伏击,也能等到友军来援!”
“没错,这可不是旧时了。打就打,真要建奴有重兵伏击,我军也不怕。而且红娘子就在南边的一堵墙堡,难道建奴还能再来一个八旗不成?他们那点兵,绝对不可能进行两场伏击。”施展邦思虑一番,下了决心:“建奴真想伏击我军,那也得试试自己有没有这个好牙口,能不能撑得住不被我第三师的兄弟崩掉一颗牙!”
“哈哈,师长说得提气。干!”刘世杰欢快大笑。
……
松树口是个小城堡。
这里原本是大明位于辽东一系列关隘之中一个小堡垒。哪怕大明控制能力在辽东最为鼎盛之时,这里也只有百余士兵驻扎。
里面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如果只是百余人驻扎,那是十分妥帖的。依着当时的军工质量,松树口的城墙竟是还未倒塌,只是里面许多屋舍早已被弃用,一碰就腐烂。取而代之的,是几座座简陋的客栈商行。
在少数时间里,松树口沟通辽东与建州的交通,会有一部分人往来商贸,还算有些人烟。
此刻的松树口比起平时来得更加拥挤。就连最破败的屋舍里面也挤满了人。城内到处都是立起来的帐篷,里面躺着一个又一个迷茫的士兵。
不过,这些清军士兵似乎十分安于现状,并不急切。
这让喀兰图稍稍有些松了口气。
“还好……都是些‘精挑细选’出来的兵……不会吵着闹着要收复失地……”喀兰图走在松树口城堡里,看着一个个漫无目的坐在帐篷外晒太阳的士兵,心中苦笑。
但他显然不打算如三十九团一样,在驻扎之中继续练兵。甚至,他都不打算提高一些警戒级别。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实力。
他并没有那个资本去做这些。
至于原因,只需要看一眼眼前这些士兵的情况便明白。
里面,坐着无数老老少少。老的老,少的少。头发花白与面容稚嫩在这里构成了罕见的和谐。
仿佛,这不是在进行一场战争,而是一个隔代亲的组团旅行。
而事实上,似乎也是如此。千余清军抵达了松树口以后便是消耗着并不充足的粮草,每日吃了睡,睡了吃。
就连最后一点能打的,也被喀兰图送到了南边的一堵墙堡。
“斥候队今日回来了吗?”喀兰图打断了自己的思绪,吼了一嗓子。
一阵茫然的眼神看向喀兰图,军中略微慌乱了起来。
看见上级来此,清军士兵们各自起身,连忙后退,在拥挤的城堡大街里让出一条可以通过的道路。随后,在各自的牛录章京手中集合起来,做了做样子。
喀兰图没有去关这些细节,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年轻一些的年轻士兵身上,这是清人的斥候队长。
这是松树口里少见的正常士兵,披甲执锐,行动干练,目光有神,此刻他沉住气,严重有些惊惧:“明人来了!看兵马,至少有一万人!而且,他们准备了火炮!”
“是你抵近观察的结果吗?还有没有斥候在那里看着?”喀兰图连忙问道。
斥候队长摇摇头:“我们不敢靠近,明人的斥候十分多,而且骑术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