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最后一个太子-第4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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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奄美大岛上,新抵达的三千兵马操练得颇为勤快。他们兴致勃勃,都十分渴望一场战争。和平抵达,却也意味着社会开始稳固。出人头地的机会对于武士而言更加稀少,他们渴望一场战争,让自己抢掠丰收,一如三十多年前的前辈们所做一样。(。。)
第十章:郑芝龙的未来()
鹿儿岛。
萨摩藩藩主岛津光久的官邸里,迎来了一个重要的客人。
客人十分大方,给岛津光久的夫人子女都带来了丰盛的礼物。来自大明南京时尚的冬装、春装,来自天津出产的糖果、玩具,来自临清印刷的精品儒家典籍。当然,岛津光久也收到了一封特别的礼单。
上面,是一份船只建造的图纸。
“这是龙江船厂打造的新式福船的图纸,为了搞到这个东西,可是让我废了老鼻子力气。”说着,客人不由露出了一副得意的表情:“日防夜防,家贼难防。龙江船厂的保密做得是很好了,可还是让我搞到了这封图纸。”
“所噶郑桑的力量,在下是非常相信的。这一封图纸的厉害,对萨摩藩的帮助真是太大太大了。请郑桑放心,岛津光久是知晓礼义之人,绝不会让郑桑后悔与我们日本国的合作!”岛津光久性质昂扬。
日本作为一个岛国,打造船只的能力是颇为出色的。
但比起大明,那还是差了一筹。
也许,大明因为长久以来的社会观念,让工匠地位不高。但自从朱慈横空出世,在最早发家之时就是靠着手摇计算机逆转局面,而今大明国中,工匠已然是一个可以抬头挺胸,傲然于世的活计了。
对于不少人而言,读书虽然有大富大贵的希望。但以大多数人的天资与努力之程度,想要靠着科举闯出什么名堂,那极可能是一辈子都可能毫无希望的事情。
但做工匠就不一样了,只要踏踏实实学习,掌握一门手艺总是可以达到的事情。
总而言之,在朱慈酝酿的氛围之下,工匠地位上升,工坊如雨后春笋冒出,如龙江船厂这样的大船厂也开始重新焕发生机。
海外贸易在朱慈的时代里被大力支持,海船的需求自然井喷爆发。诸多船厂一下子从原来衰败的泥潭之中走出,茁壮成长。
其中,龙江船厂便是大明而今首屈一指的船厂。
作为打造了皇帝陛下亲手开金手指出图纸的飞剪船,龙江船厂不仅是被人求着要买船,同样也动心思活络,在技术研发上下了本钱。
主持龙江船厂事务的厂长朱焕发既是技术不错的工人,也是朱慈挑出来有眼界的合格厂长。他打算开发一个新的船型来替代之前主流的福船与飞剪船。
福船虽好,却已经是服役数百年的老船型了,早已跟不上时代。尤其在西方夷人的盖伦船面前,更是落后。飞剪船倒是跟得上时代的变化,速度飞快,亦是可以安装一定火力。
但飞剪船太瘦了,速度快是快了,却因为体形过于修长,哪怕竭力改装,也无法容纳太多的火炮。生怕一不小心来个齐射,敌人没死,自己倒是把船体给震裂了。
朱慈明白瑞典人就干过这种傻事,胡乱建造的庞大船只因为设计不科学,一出港就自己沉了。
当然,龙江船厂出手就不同了。
新式福船最大的缺点就是吃水深,体积庞大如城,机动性能欠缺。改进后新式福船则在增加机动性的问题上改进了风帆,同时又有出色的坚固性。这为更大的船只,更多的火炮提供了可能。
大明这年头的造船技术对比西方其实已经落后,中国沿海的中国船只虽然多,却都明白西夷船坚炮利的印象这个年代就已经铸就,而非一直要等鸦片战争后才能体会。
17世纪,海上争霸时代全面开始。西方造船业和海军力量不断发展,中国却日益落后。
167年,荷兰拥有了制造排水量高达1500吨、装有100门大炮的三层甲板的战舰“海上君主”号的能力。到1644年,荷兰拥有1000多艘各类船只作为战舰保护商业顺畅,1000多艘大型商船进行海上贸易,6000多艘小型商船用于捕鱼业和内陆运输业,并拥有8万多名世界上最为优秀的水手。
169年9月,西班牙舰队在海军上将奥奎多的率领下出击英国。这支舰队的实力大约有70艘船,其中有1艘排水量超过了1000吨,如“圣特勒萨”号为400吨。
就连对比荷兰人要弱小的英国人,现在也有三十九艘战舰。这可不是大明在东南沿海,大部分船只只能装备一两门火炮的旧式武装商船,而是拥有火炮六十门起的巨型战舰。
比如167年建成的英国“海上君王”号,龙骨长9米,总长51米,宽米、深米,吃水米,该船重168吨,有4层甲板。该舰竖以桅,在主桅和前桅上挂有皇冠帆。该舰装备10…104门炮,在低甲板及主甲板上架0门炮,在上甲板上架6门炮。在首楼上有1门炮,半甲板上有14个炮门,还有10门船首炮及若干尾炮。该舰队有11只锚,每只锚重吨。水兵800多人,最大的炮弹净重60磅,一次齐射的炮弹重达一吨。
而这个年代,大部分的中国战舰却极少极少有超过四百吨的战舰。
这并非是中国人没钱造,而是技术落后。
就连帝**力恢复的抗倭战争中成长起来的戚继光也对这没办法,口径大的火炮想要在海上发威,就必须要船只坚固。要不然,一炮轰开,没打到敌人,自己反而给震散了。以至于如果火炮口径过大,还得先将火炮放到小木筏里开炮,以免殃及主战舰。
朱慈时代这些事情当然少了。新式飞剪船战舰虽然过于修长体量偏小,却秉持着军工品的优点:质量上佳。
军队战舰是坚固了,但民间依旧得用福船。等闲想要买到一艘与水师同等型号的飞剪船非出血本开高价绝对买不到。
在需求井喷的情况之下,大多数海商还是只能凑合使用民间小作坊打造出来的福船。
这个时候,龙江船厂的新式福船就应运而生,成了所有人期盼的甘霖。
可万万没想到,龙江船厂的机密而今却流传到了眼前这个明国男子的手中。
岛津光久感慨万千,心中激动难以言表。原本,听到有机会可以拿到先进战船图纸的时候,岛津光久是不相信的。
可万万没想到,就仿佛天上掉下来一个馅饼一样,机会就这么来临了。
如果是别人说,岛津光久是绝对不信的,只觉得来了个江湖骗子。龙江船厂是什么地方,那是给大明水师打造军舰的地方,就是军机重地。在这种地方窃取顶级机密,那是普通人能办到的?
只不过,今日出现在岛津光久面前的的确不是个普通人。
此人开口,岛津光久还真就信了。
而事实上,此人的确有这个能力。
因为,抵达鹿儿岛岛津光久家中的客人赫然就是大明第一海商,郑家的当家人,郑芝龙。
郑芝龙对于自己准备的礼品非常有信心。而事实上,岛津光久也的确喜形于色。如果能有优秀的战船,萨摩藩的依仗也可以强大一份。尤其是在面临琉球国可能脱离的情况之下,水面力量的强大至关重要。
“藩主既然满意,那我可就放心了。”郑芝龙笑道:“我明白藩主是个不喜欢繁文缛节之人。既然谈得兴起,那我也就直言了。我郑氏想要迁徙进日本国,还请藩主成全。”
“嘶……”虽然心中早就有所准备,但当岛津光久真的在郑芝龙的口中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惊得有一些失神。
“全部迁徙?”郑氏是对日本走私的大客户,在日本关系十分硬扎。就是郑成功,也是在日本出生。
没想到,现在郑芝龙竟然要将郑氏的家底全部迁徙进日本国。
这是一个大事,一个至关重要的大事。
郑芝龙缓缓颔首:“此前已经转移了一部分家小到了江户,不过,家大业大,想要顺利迁徙,还需要许多功夫。”
“那中日的贸易……”岛津光久看着郑芝龙笑而不语,识趣地换了个话题。
此前承诺得眼花缭乱,眼下也的确到了岛津光久兑现诺言的时候了:“郑氏之迁徙,现在即可进行。当然,面对明国水师,我相信日本国的水师,包括萨摩藩的水师都会为郑桑做准备。”
郑芝龙松了一口气:“那好,日子,我已经定了下来。”
“什么时候?”岛津光久目光炯炯。
“来年开春,东南风起,顺风直下,最主要的船队便可抵达萨摩藩。”郑芝龙道。
“如此,就敬候郑桑佳音!”岛津光久起身一礼。
“是我要感谢藩主才对。”郑芝龙知道自己该走了,起身离开岛津光久的官邸。
出了门,郑芝龙默默地坐上了马车。
一旁,是郑芝虎欲言又止。
“背井离乡,谁心理都不好受。有什么想说的,咱们兄弟还要有顾虑么?直接说吧。”郑芝龙的表情显得有些疲倦。
“唉,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对了,刚刚芝豹那里传来一个消息。很重要,我刚刚一直就想说,可惜没机会。这些日本人……阴了我们一把。”郑芝虎咬着牙,十分不爽地将奄美大岛琉球增兵的事情说出。
“也算预料之中吧。既然日本人有些本事,那好歹我们往后也能安心几分。也……算不得坏事。更坏的,我都预料过呢。”郑芝龙并未因此感觉沮丧。
将郑氏全部家底从福建迁徙到萨摩藩,图纸固然重要,却很多时候只是一个敲门砖。想要让日本人出力挡住到时候大明的兴师问罪,琉球事件显然才是一个投名状。
只是,不管是谁,这种隐隐间有些汉奸的事情谁都不想做。
只不过,郑芝龙显然有太多的别无选择。
大明的海外贸易利润开始迎来了激烈的竞争,原本躺着挣钱的利润率断崖式地下跌。更重要的是,他们是走私商人。这与国法不符,也许旁人不懂,但在郑芝龙看来,这分明是朝廷年年用钱,将发财之道盯在了他们的身上。
只要细数大明各个主要城市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的市舶司就知晓他们郑氏往后的日子肯定要不好过了。
五万两的税金,旁人还能煳弄一下,可谁相信郑氏上万船只的庞大舰队就这么点贸易规模?
离开大明,成了保全家财唯一的办法。
“对了,福松那里消息传回来了吗?他的思想工作要多照顾照顾,跟着钱谦益学经文,原本是个好事。但现在……我反而担心他啊。”郑芝龙想起了自己的宝贝儿子,一下子百转愁肠了起来。
不比郑芝龙更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商人与海上军阀,郑成功经手的是传统儒家教育。天地君亲师,爱国爱君,若是听闻自己的父亲要逃跑海外,那是绝难答应的。
“还没有……不过,福松的性子,我们都明白。这一回,准备好直接把人绑回来了。对了,大哥,那东海之东的地方,当真有那等福地吗?”郑芝虎忍不住又是出言,忧心忡忡。
“要说这事,我心理也没有底。不过,你到了日本,估计也听说了前些时候汉城传来的消息。那天下坤舆图里,日本的东面,海阔海面过去,就是一个富饶的新大陆。到了那里,没有官府,我们就是官府。至少,这里过不下去……还能去那里。总之,这一回琉球的事情。不必担心!”郑芝龙明白大家的担心,振作起来,让郑芝虎稍稍心安。
朱慈固然让他们心中咒骂了不知万千回,但这位皇帝陛下的本事与见识,却是所有人都明白清楚的。
皇帝陛下既然说有,那就真的有了。
只不过,成了皇帝陛下的敌人。
这显然就让人有些感叹命运的变幻。
……
琉球,首里城王宫。
“奄美大岛增兵?”王夫之脸上的惊讶与淡定让尚贤心中既是失望又是期望。
显然,这件事并不在大明的掌控了解之中。对于王夫之而言,三千兵马也全然不足为惧。
但是,日军增兵三千,却是一颗悬在琉球人心中的巨石。当年日本人入侵琉球打进首里城,可也只用了三千人啊。(。。)
第十一章:解决方案()
琉球,首里城。 海盗之上,暖流经过的琉球比起大陆要温暖得多。虽然已经是十二月底的时光,却并不觉得让人感觉寒冷。
王宫之中,听闻日本增兵奄美大岛,尚贤既是愤怒,又是恐惧。
愤怒的是日本人带着兵马踏上琉球国的国土,这是耻辱。又恐惧于三十余年前的惨祸再度降临,那一次,琉球国尚且可以保全,苟延残喘。这一回,又能是什么解结果?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第二舰队驻扎进了琉球,大明的使节亦是抵达此处,让他看到了解决这灭国之祸的希望。
而今,待听到王夫之说有办法可以解决萨摩琉球问题时,尚贤更是惊喜难掩,连连问道:“还请天使指教,我琉球上下,侍大明三百年,恭谨守礼,恳请大人救琉球数十万百姓于水火。”
说着,尚贤便是言辞恳切,甚至一度哽咽地说着当年日本人进犯时,首里城的惨状。
虽然后世有人寻文摘句地找到了日本将领的命令,认为日军攻入首里城以后,遵纪守法,并无恶行。但实际上,这年头的士兵可不是后世,军纪有保证。对于异国的士兵而言,他们卖命打进首里城,可不是真的为了惩戒尚氏当年被日本人解救后没有回礼(这是日军入侵琉球的口头宣言)。
对于大多数贫穷的日本士兵而言,发战争财,也许是他们一辈子里唯一可以改变命运的时候。抢一笔赚一笔,爽一回。军令或许有,但劫掠琉球人又算得了什么事情?谁会管。
再加上郑进油锅的故事,更是让琉球人记忆深刻,时刻铭记着这样的耻辱。
似乎也想到了自己为了祭奠尚氏尊严而被丢入油锅的一颗,尚贤说着说着,便忍不住双眼湿润,哽咽得难以继续。
“殿下,殿下。何必如此,何必如此。莫忘了,而今琉球国已经是我中华同盟的一员。那萨摩藩纵然有泼天的胆子,也绝不敢入侵琉球。纵然有,那就是与我大明为敌。只要琉球宣战,我大明亦是会对日本国宣战。况且,第二舰队驻扎琉球,那西川义夫纵然胆敢妄为,也定叫他后悔来到此世!”眼见尚贤如此惶恐,王夫之连连安抚。
这可不是他胡乱许诺。这可是中华同盟的盟约,是赌上了大明国家信誉的事情。岂会让盟友寒心?
“若是如此,那就最好,那就最好。”尚贤呢喃地说了几句,欲言又止。
显然,尚贤并不觉得这样就安心了。
朝鲜国不同,与大明唇齿相依,日本若是吞并了朝鲜,不仅打了大明的颜面,也等于威胁到了大明东北的国防安全。
但琉球就不一样了,这是一个人口稀少的岛国。虽然海洋时代里,谁都清楚这一个岛国的意义。但大明众人眼中,只觉得琉球国是一个偏僻没有意义的地方。藩属国被入侵固然打脸,但在内忧外患的威胁之下,的确少有人顾得上这里。
所以,朝鲜被大明救了。只一开口中华同盟保证李亻宗的王位,李亻宗就信了。
但中华同盟的盟约能不能挡得住日本人的红眼珠子,殷鉴不远,也难怪尚贤迟疑加质疑。
“还请殿下放心,我这个法子,应该是有相当把握的。我这一回来,便是希望殿下知晓。我大明绝非是那等背信弃义之国。这琉球的事情,陛下已经降旨国内开始行动,而微臣身在日本,自然也开始想办法。只待朝中允诺,臣就可以行动了。”王夫之耐着性子继续道。
“敢问……到底是什么办法?其实,小王也思虑过诸多回,一直没有结果。”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作为鱼肉,琉球王国可以反抗,却很几乎没有希望逆转命运。也就是大明对清战争的翻转让尚贤看到的机会,故而英吉利人进献的红夷大炮才能让他动心。只不过,论及火器,日本人也有。
这一回抵达奄美大岛的三千兵马,号称都是铁炮队估计是不可能的,但过半有铁炮,也就是上千杆火铳却肯定有的。
故而,单独对抗萨摩藩,对抗日本国,尚贤毫无信心。
对于尚贤的幽怨,王夫之很能理解,也感觉很庆幸。
他不是生活在一个不被欺辱的时代里,而是生活在了一个我辈奋战出的,不被欺辱的国家里。琉球是小国,如朝鲜一样,是不能掌握自己命运的小国。
大明不一样,这是大国,是强国。
作为大国与强国,大明要解决琉球的问题就有无数种办法。区别的是,是否要付出这个代价。
一念于此,让王夫之也不由稍稍感叹些许。
撇去杂念,王夫之定了定神,将自己的计划来龙去脉一一道出。
听完,尚贤腾地起身:“这……这……这……大明待我琉球,这般隆恩,我琉球定然万世铭记,永不敢忘!只是若是有损大明,恐多非议,更让天使难做……”
“放心,这些事情。我相信陛下是会理解的。况且,此前大明坐看不理,也的确是有些不那么妥当的事情。”王夫之说。
“大恩不言谢,此间义举,小王都铭记于心!”尚贤正色以待,一片郑重。
……
西苑。
朱慈起了个大早,听闻顾炎武求见,便喊顾炎武一起用了早餐。
在过去,这是隆恩无比的事情。在而今,也一样如此。不过朱慈对此倒是很平常心,顾炎武一开始惶恐不已。到后来,也与朱慈有说有笑了起来。
说了几句闲话,到早餐用的差不多的时候,也开始渐渐进入了正题。
“商量出解决的法子了?”朱慈知道顾炎武这一回来肯定是奔着琉球问题来的。作为朱慈的近臣,负责的当然是朱慈眼中最为紧要的工作。顾炎武、陈贞慧、王夫之等等这些年轻一辈都是朱慈信任的新秀,都是在外交战线上奔走。
顾炎武恭维了几句朱慈料事如神以后进入了正题:“其实,也算不得臣自己想出来的。主要,还是王夫之的主意。”
说着,顾炎武便将王夫之的计划一一道出。
朱慈眉头一凝,但很快便笑道:“原本还是个两相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