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最后一个太子-第4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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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对此已经修炼了数年,自觉可以轻松搞定两人。更何况设计出手的优势委拉斯凯兹这样已经修炼到大成境界的腹黑官员呢?
委拉斯凯兹欢畅大笑:“真是可爱的俄罗斯人呀,希望他们最终到了长白山,发现只有严正以待的中**队以后,不会太惊讶。”
托尼也跟着附和大笑。
这本来就是他们的计策,而目的也的确很简单,让中国与俄罗斯陷入战争。
毕竟,整个欧洲国家,至少在京师有建立公使馆的国家就没有一个国家与中国接壤。
这样的情况使得哪怕委拉斯凯兹想要建立一个围剿中国的同盟也无法视线,而不想三十年战争里,真要是看不惯看不爽,直接拉开架势打仗就行。
但俄罗斯人可以,他们已经将侵略的铁蹄踏进了远东上。
而现在,委拉斯凯兹想要做的仅仅只是推波助澜,火上浇油罢了。
当然,对比中国的庞大与强大,他还要大力扶持俄罗斯人。毕竟,俄罗斯人虽然也有火枪,却是落后的老式火绳枪,比起中国人的军备已经落后一代。
委拉斯凯兹根本不在乎长白山下是不是真的有清国曾经搜刮自中国各个城市的财富,他只要俄罗斯人早一点入侵到长白山下就行。
毕竟,长白山是中国与朝鲜的分界线。
如果俄罗斯人入侵到长白山,就会切断中国与朝鲜的联系。
一旦朝鲜有望独立,中国对日本的控制也将大大削弱。
这对于致力于朝着南洋开发的中国人而言,不啻于后院起火。
只要做到这一步,中国人迈向世界的征服脚步自然会大大被拖累。
“想想……那些人被卖了却还在给我们数钱。就真的感觉这些俄罗斯人很可爱呢……”委拉斯凯兹想着,不由地笑出了声。
他心中也隐约感觉,这些俄罗斯人指不定把他们当傻瓜。
“我见红夷似白痴,料罗刹之人亦如是。”委拉斯凯兹练了练自己见涨的汉语水平,大笑三声。一想到这国际之间的尔虞我诈,他就不由感觉一阵兴奋。比起光明正大地打仗,下黑手挖坑设伏反而让他感觉更为适应。
第六十五章:重回军旅()
朱慈烺耽误了一天的时间回到了宫里,那是因为逐鹿运动会的开场耽误了一下。运动会这样一个新鲜的产物引起了各方视线的追逐,一来是娱乐运动的缺乏让百姓们天然就有基础,二来,也是因为逐鹿这一个词汇透露着昂扬向上的气质。
“现在的蹴鞠可是比起过往越发有趣了,一个球踢进去,全场那热闹的劲儿,可真是让人感觉魂儿都要被勾去一样。”皇后在回宫的车架上,叨叨絮絮地与朱慈烺说着。
朱慈烺也挺享受这样的气氛,笑道:“可不是,不过呀,要说这一回参会的健儿也真是精气神一流呢。人人争先,那股子利落向上的劲儿,看着就让人喜欢。”
“陛下,这再说着呀,是不是就要到这国民精神、民族气质之上啦?”皇后撇着嘴,娇俏可爱,虽已成人妇,但帝后之间关系挺好。拌嘴的俏皮话从未少过,倒是让这深宫里头,比往些年多了好几倍的欢声笑语呢。
朱慈烺大笑:“不管怎么说呀,这些可都是大好事。”
“是,是,大好事。一会儿回宫了呀,可又不知道有多少急事了。”皇后又说着,马车停了下来。
两人扶着手下了车,内宫到了。
一旁走来一个小文书,赫然便是张张,他捧着一个小硬纸板书册,轻轻地递了过来。
这是朱慈烺今日的行程。
时间排的满满当当,朱慈烺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摇头:“删改些吧,罢了,我亲自来。”
朱慈烺有个坏习惯,会自行删改行程。张张低着头,有点紧张,还以为是自己做坏了事,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要是他删改的行程,还不知道外头怎么说呢。
又忙碌了些许,朱慈烺摸了摸有些硬扎的胡茬,自嘲了一声:才二十出头的年岁,再叹气,朕可就要变成小老头了。
朱慈烺已经不需要刻意留胡茬了。
从前,是担心有人觉得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但现在的朱慈烺早已脱离了办事的层面,都是她吩咐别人办事的。
朱慈烺把下午的时间留了下来,他想多陪陪皇后。
原因无他,皇后有喜了。这是个好事,但宫内宫外却有些不自在的流言蜚语传了出去。
“皇后好妒……”
若非妒忌,怎会陛下登基数年,却后宫依旧只有一人呢?
朱慈烺当然没有问题,那显然只有皇后有问题了。
秉持着后世思维的朱慈烺真是没有感觉一夫一妻有什么问题,但这年头的闲人太多,闲话也太多,落到朱慈烺久久不纳妾的问题上,很有些让人烦恼。
朱慈烺明白这些苦楚,却一时间没想好如何处置,只是简单打发了几人惩戒了那些好事者,随后就用行动表明态度。
推却行程陪伴发妻便成了一个不错的理由。
……
李岩回国了,他最近显得有些不是很开心。
整个人都显得意志消沉,一直到下了港口,整个人站在码头上都是精神恍惚的模样。
这里是上海港,最近大明新兴的港口。
伴随着往来于朝鲜、日本、台湾、南洋各地的船只不断增多,东南各个港口都得以兴盛。尤其上海港这里兴建诸多工坊,大名鼎鼎的松江布作为扛鼎品牌后,上海县涌起了无数工坊。这些,都让上海港聚集了大量的人气。
这会儿的外滩上更是林立起了带着日本、朝鲜、琉球以及欧式风格的各类建筑。黄浦江这儿显然还没有成为旅游景点,而是一个热闹喧嚣的港口。
手中捏着一封辞退书,李岩怀揣着全部的存款,一阵苦笑。
曾经大名鼎鼎的李岩将军又一次感受人生的起落了。
远征公司位于日本的分部换了人,新上任的是新一代勋贵陈永福之孙,陈逸飞。可不巧,陈永福当年守开封的时候,李岩与他结仇不少。
原本,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也没人计较。
但陈逸飞却对此记得很清楚,一纸文书,干得正顺利的李岩便骤然失业。
深呼吸一口气,李岩寻了一间客栈,暂时住了下来。
虽然职司没了,但李岩的故友都在。只是,他们帮忙打探消息,安置下生活都可以。想让李岩重新找一份与之前相当的工作可是难了。
希望公司身份特殊,远征公司不要的人,他们去收下,自然是有些不当。
为此,李岩也没自讨没趣。
他到了一家名作云生客栈的地方要了间上房随后去了上海县邮局。
手持着身份牌,李岩领到了一份包裹。
里面,是远在河南的老母亲写过来的书信。
河南老家一切安好,李岩每月寄回去的银钱也都按时收到,话里话外,都是追问着李岩何时能够娶妻。
李岩本是有亲的,只是一场战败,一切烟消云散。
原本的妻妾被遣散,有的被流放到了边疆配给有功将士为妻妾,有的被发回原籍。他们自然也是没几人有那等情义追着李岩一起过活。
后来李岩虽然成了远征公司的中层管理干部,算得上事业有成。
只是,天下何其之大,故人想要寻到,显然是不成了。
至于李岩自己,一直忙碌着远征公司的生意,竟是真的半分都空闲都无。
现在老母亲的信读罢,李岩不由感觉一阵苦涩。
“难不成,要回中原做个地主翁么?亦或者寻常开个场子,却也罢了,了却残生。”李岩念叨着。
远征公司的事业蒸蒸日上,只是忙起来所有人都是脚不沾地。但要是回了老家,靠着以往的继续买几十亩薄田,日子也是能过的。
如果是十年前,李岩说不定也就这般做了。
只是现在见了这天高海阔,天下辽远,李岩的心野了,如何都守不住,只留在老家一地的方寸之间。
“海外的生意,是不好做了。”李岩想着事,下了楼,喊了店小二准备着饭菜,许久没回国,正宗的中华料理他可是好久没尝过了。
一桌子菜肴摆满,李岩忽然间耳朵一动,原来是邻座坐了许多人,大家都开始议论着一些见闻。
酒馆茶楼旅社,这些人流迅速的地方向来是古代最经典的消息集散地。
李岩一边吃着菜,一边想着出路,更多分出三分心思听着邻座的人议论着事儿。
“听说没,东北那疙瘩呀,出大新闻了。”
“哪天没大新闻了?老哥,三天没看报纸了吧。这沪上新开的报社都不知道多少家了,自从去了一趟补习班。哪个跑生活的人不看报纸。天天听着新闻,啥事儿没听过。”
“哈哈,外行了吧。不值钱的消息,那当然是可劲朝着报纸上放出去。可值钱的消息呢?谁不是捂着。”
“捂着对啊,捂着了就不是新闻了。杨哥,来来来,喝酒。”
“喝,喝。可我杨某人啊,也想和大家伙来想想这东北能不能去,能不能挣大钱。”
这时,桌子上一个一直以来不怎么发声的男子说:“杨子,东北那事还是别乱参合了。大家伙挣点钱不容易,可更有句老话得听着,有钱拿,没命花。那些洋鬼子是被银子管迷糊了心肝,也不想想凤凰城上驻扎的大军谁打得过?那是压着整整一个朝鲜国的强兵,谁敢去扎刺?”
“刘哥,你这说得哥几个更加迷糊了。到底是什么事,怎么整的神神叨叨的?”
“说是捂着的保密消息,其实早就被有心人散了出来的。得了,我就把这事和你们说说吧。有人说,建奴被朝廷大军平灭以后藏了一批宝藏,落在了长白山的山脚下。那是建奴准备了复国之战的财富,足以武装起十万兵马。里面藏着的,是当初建奴席卷了半个北疆的财富……”被称呼为刘哥的话说完,不由嗤笑了一声:“这一听就一堆的毛病。”
几人不乐意了,好不容易有个发财的好机会呢,怎么这么快就让人打消希望了呢。
“刘哥,可别晃悠我们呀。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和哥几个仔细说说呗。”
“第一吧,凤凰城的大军就在长白山的山脚下,谁敢带兵去辽东那就是个死。第二吧,这消息传的太诡异了,突然间就起了。别的不说,我在军中的时候,就从来没听过这事。哼,至于为什么觉得这是假的,我也猜得出。”说着,刘哥又道:“朝廷怎么来的那么多银子修学堂?还不是之前灭了建奴缴获的。可这些银子许多都有苦主,人家苦主来要,朝堂给是不给?自然,也就不认账把这事含糊过去了。”
李岩听着,也是忍不住笑了笑,摇着头:“这种荒唐事也难为有人会信。”
他是觉得荒唐,李岩能在朝鲜做出事业,靠的就是许多闯军散落在朝鲜,成了他的人脉,为他效力。
但更多的,还是都去了辽东。有的是在那屯兵成了移民,也有的依旧现在还在那当兵。
可无论是谁,都没与李岩提起过这事。
酒足饭饱,李岩也回了房间,他又陆续开始拆起了自己的信。
最让李岩看重的,是陆庆衍的信。
这是一个京官,能结实下来也很巧,是他送的高丽参让陆庆衍的丈母娘极为欢喜。李岩回忆着国王,他记得上一回通信的时候陆庆衍还只是一个寻常御史,却是不知现在是什么职司了。
只是一看,李岩就极为重视起来。
说起来,陆庆衍的字里行间一点开心的意思都没有,但这封信看完,却让李岩反复揣摩,不断思量。
陆庆衍外放了。
京官外放,在过去,除非是学政、巡按御史这类,不然都可以说是贬斥。特别是转任到那等做事的职位上,更是让人无不是唉声叹息。
陆庆衍在京六年,也到了外放的时间点。
现在官场风气虽然不再是压制外放的官员,却依旧是许多京官不愿的事情。除了权势,生活水平乃至安全保证也是一个极大的问题。
京师的繁华一如北宋的汴梁,是极其让人不舍的。
这一回,陆庆衍外放的职位更是寻常人望而生畏的地方。
那是一个极其偏远的地方,就在后世的哈尔滨。
而朱慈烺呢,也是直接大笔一挥,将哈尔滨这个城市定了下来,更是亲自将黑龙江全域圈成了新省份的首府。
陆庆衍这一回要上任的,赫然就是哈尔滨知府。
当然,因为黑龙江省只有这一个城市,故而并没有设立黑龙江巡抚,只是新增了黑龙江将军一职,又掉了一批兵马去后世的海参崴建立据点,作为军事支撑。
陆庆衍在信上介绍了这些基本情况以后,便大为感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多嘴脑残地说那么多北疆攻略的建言建策。
本来他只是想耍一些名声,积累一下声望,这几乎是每一个御史言官的本能。
没成想,或许是朝廷真是急眼了,死活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去北疆以后,就直接将陆庆衍给派去了哈尔滨担任知府。
虽然连天官李遇知都亲自任命,还好生劝勉陆庆衍要好好干,说不定下一个黑龙江巡抚就是他。只是,陆庆衍显然还是很怨念。
看完全信,反复品读了一下,李岩大概明白了什么情况。
陆庆衍字里行间透着非常强烈的求助信号呀。
只是字面意思上,陆庆衍似乎非常不想去,实际上却是在透露着东北之行的前景。只是,陆庆衍显然还不知道李岩眼下的处境,是以说得非常委婉。
毕竟,李岩是远征公司的中层骨干,假以时日,未来的远征公司一方大佬就是他了。以远征公司的体量,便是等闲一省之中的大佬也未必比得过人家的威势。
故而,陆庆衍说得十分委婉,唯恐李岩拒绝以后大家面子上不好看。
但李岩这会儿已经走投无路,哪里会拒绝这么好一个机会?
陆庆衍作为开拓黑龙江的开路先锋,权限很大,这一回朝廷给他的支持更是让他亲自建议一名警卫队校尉的权限,实际上是他建议谁就任命谁。
故而,一旦李岩过去,就将是哈尔滨守备军的主官。
“重回军旅吗?或许不错……而且,也能谈一谈那个奇怪的传言。”
第六十六章:北大荒()
李岩踏上了前往北京的行程,满怀期待。
东北虽是偏僻之地,他却对那里挺有信心。不知多少闯军子弟流落在黑土地上,无数回信给他,让他知晓了那片辽阔之地的富庶。
东北虽然偏僻冷了点,却是个宝地。
地方平整,人烟稀少,土壤却不是西北那样隔壁沙地遍布,而是肥沃仿佛随手洒下种子就能肆意增长。
更何况,那里矿产丰富,人际简单,不会再被陈永福之子压制。
“北疆之地,将是我再起江山之处!”李岩握着手,坚定地说。
……
梁益心走在街上,有些心不在焉。
大明二七六年届县学同学会结束了,同学们意气风发,梁益心却显得有些进步缓慢。五年前,他虽然只是一节秀才,却风云聚会,参与到了朝廷对基层政治的改革之中。
一番改革,虽然只是秀才,却也获得了进入官场的机会。
那时,梁益心更是得了县尊看中一路栽培,最终成了县令的智囊,其后更是一步步从工房书办干了起来,到而今,已然是宛平县的县丞。
只是,到了县丞以后,梁益心猛回头发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落后了同学们无数个步伐。
当初的同学,考上进士的去了六部,外放便是一县之尊,回来以后,已然六部主事,前途不可限量。有的扬帆海外,豪富非凡,起居用度,比拟王侯。
这五年来,的确是一个风云聚会,时代变迁的岁月。
不知多少人抓住机会,趁势而起,完成了三代之家的积累,阶层跃迁。
梁益心本以为自己担任了京师宛平县县丞,等闲外放出去也只个知州知府,进步不慢,但凡事就怕对比,一对比起来,梁益心就显得有些心慌。
脱了官袍,捡了件喜欢了的长衫穿着,梁益心走去了最爱的醉白楼,小二热亲地打着招呼:“梁爷来了哟,您请,一早给您留着最爱去的丙子号包间,这边请。还是老三样?”
“老三样菜,酒给我换了,要烧刀子!”梁益心闷声闷气地说。
小二见此,不敢多话,小心地陪着梁益心进了房间里坐着,随后又轻声地关着门。
见此,梁益心心中倒是缓了缓,丢出了一个碎银子出去,恰好在门缝关上的时候丢尽了小二的怀里。
小二眼睛急忙借接住,擦了擦,放进怀里,倍加小心地让厨房加快动作了。
就当小二端着酒菜入屋的时候,来了个埋着正步的男子大步走来,小二一见,殷勤地想要上前伺候,那人只是摆手,示意他照常伺候不用管他。
没多久,酒肉上齐,小二撤了。不同于往日的自饮自酌,梁益心今日却是猛喝酒,也不看屋子里多了个人,举起杯子就要牛饮。
一双有力的大手扼住梁益心的双臂,拧着眉头道:“我说老梁,今天是发了什么疯,烧刀子也这么灌,难不成是闹了什么情伤,要来借酒浇愁不成?”
“我当是谁,能教醉白楼的伙计不敢拦着,原来是你。我说陆知府,今天不去崇文门大街摆摊,来我这炫耀官威了?”梁益心认出了来人,赫然就是未来的哈尔滨知府,陆庆衍。
“摆摊,摆摊。唉,这话都传你耳朵里,看来市井里是不少对我陆某人的传言啊。”陆庆衍苦笑。
见此,梁益心开怀大笑,胸中积郁倒是少了三分:“庆衍,来,喝酒。”
“借酒浇愁愁更愁,你没听说过么,这烧刀子,是能直接烧起来的家伙。要有愁,你与我讲。老梁,天下没有过不起的坎儿。”陆庆衍轻声说。
“今天见到东子那帮家伙了。出海一趟,都赚翻了。去了京外的,也各个都升上去了。现在不比往日,往日,京观清贵,人人艳羡。现在,清贵是清贵,繁华是繁华。可这上去的路,是越来越少了。有时候,我艳羡你,至少出京一趟,再回来的时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