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最后一个太子-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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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便是开封之战了。
朝臣大多知晓崇祯皇帝爱子之心,不要钱地将半壁江山的总管兵马大元帅头衔丢出去。更将无数兵械火铳硝石弹药运送到中原,为的就是能让朱慈烺顺利平贼。
但……
没人觉得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能完成此事。
对于跟谁在朱慈烺身边,眼见朱慈烺一系列娴熟手段。沉稳心性的文武将官而言,不知是不是一种默契。谁都没有想过朱慈烺的年岁的问题。
毕竟,谁家十七岁的少年可以接连战胜闯军?
谁家十六七岁少年能够一局将开封奸商打尽。得三百万两巨款?
又是谁家十六七岁少年能调动起十万官军,组织起一场数十万人的大战,甘冒锋矢,不顾艰险呢?
也唯有朝中这些少有接触过朱慈烺,只能凭借着刻板印象与流言描绘来评判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罢了。
朝臣们已经陆续就位。
崇祯的目光环视一个个深色各异的面孔,看不出脸上的表情。
人已经渐渐到了,只差内阁首辅周延儒到场了。
此刻的周延儒步伐缓慢,走在台阶之上,缓步上去,脑海之中不断地回想着一幕幕。
昨晚,一个神秘人来到了周延儒的府上让周延儒想起了今年三月的一桩事。
崇祯十五年三月,一向以善解人意,得崇祯宠信闻名的田贵妃遇上了一件好事。她与崇祯的儿子朱慈照获封永王……
再想到那个神秘人的侃侃而谈,周延儒的心有些乱。
比起只有一腔卖直赚廷杖求名的清流御史言官,周延儒考虑问题要实际许多。至少,周延儒就很敏锐地发现朱慈烺竟然已经在短短半年的时间里拉起了一支兵马。这支兵马或许精锐程度可疑,但至少能够守得住开封,在野战之上拉出去打一打。
这说明,朱慈烺是一个实力派。
这样一个实力派却是先在刘泽清的问题上打了周延儒的脸,后又在侯恂的问题上肆无忌惮……
踏踏踏……
周延儒在距离崇祯皇帝身前最近的位置上站定,随后领着群臣朝着朱由检行礼:“吾皇万岁……”
“众卿免礼。此次廷议,从速论事吧。”朱由检望着群臣,道:“朕唤各位卿家来此,所为何事想必大家也已经知晓了。开封之事,谁能为朕分忧?”
“陛下……臣请奏!”
“说!”
“臣以为,太子殿下为国之储君,此番不在深宫就学,竟离宫而出使殿下深陷敌锋,应彻查护卫太子不利者。”
这是曲线进攻的了,朱由检不语。
“臣以为,太子殿下在开封受奸人蛊惑,竟抄良民之家以补军需,应彻查奸人……”
“开封能得强兵护城着实不易,臣启奏严加管束太子……”
……
一时间,无数纷乱的弹劾之声响起。
“宜兴,你说。”朱由检玩味地看着周延儒。
周延儒深呼吸一口气:“臣……臣愿去开封,为陛下分忧……”
“不必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朱由检摇摇头,忽然笑出声来道:“朕的麒麟儿,已经平定中原了。”
说完,朱由检甩出一封奏章甩在地上,大笑着回了深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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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英雄无愧()
开封城外一处小山岗上,人头攒动。£∝頂點小說,
山东镇各营,保定兵各营,河南镇各营都选出了麾下最精锐,训练最整肃的士兵到了这里。
而今,他们穿着簇新的礼服,人人胳膊上系着一方黑布,挺直了腰杆,肃穆地看着朱慈烺,以及朱慈烺身前的景象。
柳泉此刻亦是立正在一根根炮管的身前,炮兵营炮手们昂首挺胸,胸中涌动着蓬勃的热力,蕴含着一种至深的情感。
当朱慈烺一步步朝着最高的平台上走去的时候,礼炮轰鸣,所有人齐齐行起了注目礼。
“一将功成万骨枯,英灵于此,孤……”朱慈烺爬着阶梯,一步一步登上平台,站定在一袭白布面前,轻轻叹了口气,想要说什么,忽然感觉有些噎住,仿佛胸腔之中有什么堵住了一样。
前方的平台上,是一片白布的世界,这是被整理收起来的阵亡将士遗骸。以及更多无法整理,以至于只能烧成骨灰,亦或者放一份衣冠的空空小盒子。这些,便是此次战死的全部英烈了。
朱慈烺的身边,山东镇的将官左右肃立,闻讯而来的河南文武除了周王朱恭枵不方便亲来,其他自河南巡抚高名衡以下悉数就位。一旁,老十七轻轻将手在白布上轻轻抚着,他知道,这是老朋友老羊子的尸身。
而今日,朱慈烺便站在这里,出席这一场阵亡烈士的典礼。
原本,这是几个山东镇将官操办的小型追悼会。这是山东镇一惯的习惯。但当朱慈烺问起后,此时便成了开封城最重要的典礼。上到太子府,河南巡抚开封府衙。下到各营将官、士卒,都用上了十二分的心思准备着这一幕。
此刻。朱慈烺的身前,一根足足有一丈多高的巨大石碑被几个力士拉着绳索,立在平台的中央。
看着这个场景,朱慈烺忽然走到了第二具遗体的面前。
这是刘泽清的尸身。
战争打到现在,从临清起,这个名字便环绕在朱慈烺的耳边,时不时出现,从坏到好,而今留在朱慈烺心底里的感觉变得格外复杂。
刘泽清无疑是一个怯懦的人。他贪财。好色,怕死。可以说是传统武将之中最典型的例子。
但当刘泽清半是绝望半是认命地进入了朱慈烺的阵营之中,刘泽清却渐渐找回了一个军人应有的模样。
当朱慈烺军令之中的第三日时,齐贤已经负伤了,指挥山东镇步兵第三营的只有刘泽清。
当贼军全军进攻,军营旦夕处于危难之中的时候,刘泽清却反而忘却了对死亡的恐惧,选择了一个军人应有的勇敢。
刘泽清很清楚自己的威望,为了鼓舞士气。他选择了亲自出击。
他已经战胜了恐惧,并未死在战场。
但刘泽清却万万没有想到,因为第一次的负伤感染而最终死在了随军医院之中。
朱慈烺转过身,走上了平台。望着阶梯之中,一个个望过来的目光,心中忽然有些发堵。良久这才有了些想要说话的思绪。
“首先,请全体到场的帝国臣民肃立。向阵亡的英勇烈士致礼。”朱慈烺说完,面对白布世界。深深一鞠躬。
到场的河南巡抚高名衡感觉格外新奇。
他本是不可以来的,重文抑武这种观念镌刻到骨子里后,他并不在意有多少兵将死去。但当开封城中几个名士也纷纷参加后,高名衡却不知因为什么,鬼使神差地来了。
现在,当他感受着这样肃穆的气氛,庄严的仪式时,高名衡忽然有了一点明悟。
“强军……果然不是平白有的。”高名衡心中喃喃着。被朱慈烺这般郑重对待,以国士视之。这些士卒,又如何不以死报效?
只是,高名衡还有一些不明白。
朱慈烺这般做又是为了什么?
这样做,可是颠覆了重文抑武的大明传统啊!
想到这里,高名衡心中忽然有些抵触了起来。
怀着各异的心思,场上的所有人盯着朱慈烺,等朱慈烺继续说道。
“今日,大明帝国的皇太子朱慈烺站在这里,面对身前三千两百九十三名阵亡烈士,有一些话在我的心中涌动,让我的情绪难以平静。现在我将这些说出来,告诉全天下的臣民。”朱慈烺的声音很缓慢,带着朴实未经雕饰的赤子心怀。
“我们屹立的土地是一片古老沧桑的土地,这是中原之地,是所有华夏儿郎最初始的家园。开天辟地以来,从夏时先祖披荆斩棘,驱野兽出深林,立一方天地,成文明世界起,已经过去数千年之久了。这数千年里,我们的家园、民族、国家经历了无数的灾祸,甚至灭世一般的危机。但是,无论是犬戎入镐,还是衣冠南渡后的五胡乱华。哪怕经历了是经历了元灭宋这般汉家国度沦丧的灾难,我们依旧挺立在中华土地之上,傲视着寰宇的来客,骄傲地称颂着我们的繁华与文明。而这些,不知道是否有人思考过。是什么,给了我们值得骄傲的这一切?”
朱慈烺的发问让在场的许多人愣了。
高名衡直觉感觉到这个问题是冲着自己来的。
或者说,是冲着所有识文断字,能思考思想精义之人来的。
“道统!”高名衡心中模糊地感觉到了这两个字。
或许,这就是朱慈烺一切行为准则的源泉。
而用朱慈烺自己的话来说,这便是三观。
“一切令人骄傲的文明成果都不能将功勋夸耀在管理者上,所以今日,我不称颂三皇五帝,我不赞扬文武百官。我要说那些建造这一切,守卫这一切的人。而我们这些所谓守牧一方的官员,更多的功勋是躺在他们不为人所敬的基础上。”
“农人种植粮食果蔬,恩养天下。工人建造屋舍器物,再造四方。战士守卫家园,呵护这一切。正因为有这些的存在,才真正支撑起了一个让我们所骄傲的帝国。”
“所有长眠于此的勇士,都是为了守护这样一个令人骄傲国度所有美好一切而战斗的。他们不是为了某个人而战斗,也不是为了某个数字的金钱而战斗。他们只是在我的启悟之下,懂得了守护的东西,明白了骄傲的理由。所以在战斗之中,他们战斗到了直至死亡。他们无愧于一个英雄的称号。”朱慈烺的声音清朗,响彻众人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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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私情与基本盘()
第一百六十九章:硬实力()
“小娘子喜欢什么景致?”
“殿下喜欢看什么……奴家都可。”
“那便去启明市吧。”
“就依殿下。”
马车一时间就这样陷入了静谧。
最后,还是朱慈烺挑开了马车的窗子,望着外间的小路道:“不如一起观天色。”
赵诗瑶紧紧攥着手绢,顺着朱慈烺的目光望向窗外,怀中一方刺绣却是怎么都有些拿不出手,心中百转缠结,一时间竟是望着朱慈烺的背影有些呆了。
于朱慈烺而言,却也是有些措手不及。接到总管六省兵马大元帅的圣旨后朱慈烺便知晓了京中这一出赐婚的事情缘由。此事,委实让朱慈烺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再加上军务繁忙,一省千万人的安危担在肩头,朱慈烺倒也很快就有事情做,也顾不上唉声叹气这种小儿女作态了。
没想到,本该远在天边的未来媳妇竟是有这般勇气,回了娘家,点起了兵马,助推起了这军国大事。
想到这里,朱慈烺眼睛的余光之中悄然打量起了这个闺名赵诗瑶的女子。
这是个钟灵毓秀的女子,浑身透着灵气,眸里藏着聪慧的亮色,让人过目难忘。
当然……根据朱慈烺八卦出赵文清的待遇,这样一个女子亦是藏着一股韧性。这样的韧性可以百折不挠,也可以……宁死不屈。
“可别闹成了……男二号吧?”朱慈烺微微走神的目光里察觉到了赵诗瑶的试探。
看来,皇家的赐婚也是未必百分百管用呢。
与其说赵诗瑶千里出京师是为了救下未来夫君,还不如说是为了亲眼看一看这个三百年来大明皇室最出格的太子是个怎生的模样。
若是个不成材,没气候的家伙,怕是凭着赵大印所部骑军在最后关头的功勋也足以黄掉一桩婚事了……
咣当……
车厢忽然猛地一晃,朱慈烺几乎下意识一般冲过去当了个肉垫。赶在赵诗瑶装撞在车壁时垫在了中间,又在一系列的颠簸之中终于扶稳了赵诗瑶的身影。
赵诗瑶还未及反应过来道声谢,便见朱慈烺箭一般冲了出去。手中长剑悄然出鞘,冷声道:“出了什么事情?”
急急赶过来的宁威喘了口粗气。道:“殿下,无事。是上了大路了。方才的官道年久失修,看着还能走,大车上去了却才发现了一处土坑多垮塌了,这才颇多颠簸。”
“大路是启明公路?”朱慈烺想起了这么一回事。
作为朱慈烺的亲卫头领,不仅是要能打能杀敢挡枪,文化课亦是要领先才能合格。换句话说,对于朱慈烺手中的一大摊子。宁威也是知晓一些,而不是纯粹莽夫的。
“是的,殿下。这里是开封城小曹镇通往启明公路的规划路段,方才四**马车从官道换路启明公路,却没想到官道太破陋了,以至于颠簸了起来。”宁威解释道。
朱慈烺收回了警惕之色,跳下马车,用力踩了踩地上坚实的土地。此刻,朱慈烺身边五十步外都已经被亲卫拦住。数百劳工匍匐在地上,战战兢兢。唯有几个带头之人露出笑容。不住地解释着什么。
看到这里,朱慈烺这才反应过来。敢情这是开到工地上了。
此刻,马车上的赵诗瑶也将身子探出了马车。好奇地盯着这地面的土地。
很快,惊讶的声音响了起来:“这是用造城墙的法子筑了路么?竟是比城墙还要厚实。”
朱慈烺却明白了过来:“这么说,刘七的水泥做出来了?”
“殿下,水泥这是何物?”赵诗瑶亮着星星眼看着朱慈烺。
朱慈烺想了下,便领着赵诗瑶去了工地里。
看着跪成一片的劳工,朱慈烺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忍。一旁的赵诗瑶是个聪慧的女子,更是猜到了朱慈烺的心思,轻声地对一旁的侍女香蜜道:“去让家里人准备些酸梅汤送到此处。秋老虎正烈。这般晒着岂会好了。”
香蜜闻言,顿时浅笑着布置去了。
朱慈烺对着一旁的宁威点点头。赵诗瑶带着的家里人再多。也没办法应付得了这数百人的劳工,少不得还得官方配合。
想到这里。朱慈烺却是顺势问起了启明公路的事情:“负责启明公路的是谁?带过来。”
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年轻男子疾步走了过来:“属下恒信欧胜拜见殿下”
朱慈烺目光定神望过去,笑道:“原来是舍人司出来的。”
朱慈烺手中有两司负责庶务。司琦带着军务司,常志朗带着舍人司。相比专注处理军务的军务司,舍人司的规模与流动就要大得多。
舍人司一开始的定位就是朱慈烺的幕僚班子,处理朱慈烺的日常庶务,可以说朱慈烺的手能伸多长,舍人司的规模便能有多大。
这其中,不仅收拢了京师的国子监监生,更有开封城内的士子加入。当朱慈烺的太子身份暴露后,舍人司的门槛更是顿时被塌爆。
一时间,也惹得那些被派驻其他地方的舍人司成员纷纷将浆洗得干干净净的白衬衫摆了出来,生怕旁人不知是舍人司的出身。
即将负责启明市全面工作的常志朗更是成了所有人的目标,舍人司的前途可是广大得很呢。
同时,这个舍
人司也是朱慈烺身上痕迹最重的一处所在。在这里,大量庶务被历练出来,也频繁有人上上下下,维持着朱慈烺权力系统的运转。
可以说,这些人都是朱慈烺的爪牙。
望着欧胜年轻却富有朝气的面庞,朱慈烺微微有些感叹,再过一些年月,等这些人成长起来,收拢一批有用之人,自己的羽翼就能丰满起来了。
“不必多礼。”朱慈烺沉吟了一下,道:“劳工修路的情况如何?你主持此事,又何得思?”
启明公路直通开封城西北的小曹镇。一个是原先的柳园口渡口,通向黄河北岸的水陆交通枢纽,一个是开封新的商业中心,其经济价值不言而喻。
更重要的是,日后大军往北,曹门外军营的大军亦可以迅速直抵渡口,启程往北。这里看似无用的一招,却是在提升军力以外的硬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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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心尖荡漾()
欧胜不假思索,一连串的数字脱口而出:“殿下。此处道路合计六十四里,现已经开工十二日,初始劳工三百零一人,增至现在五百十七人,修筑道路二十八里。若论得失,这修桥铺路积功德,便是第一处得吧。至于其后,便是深切感受到了初生蓬勃朝气。此事从商社里立论到拨付款项,组织人手,前后所需不过四日,迅速而有效,让属下感触极深。至于所思之处……便是预算频超,钱粮一再激增,劳工多不熟练,若不是频繁增加人手,短短六十四里的道路怕是要更长时间了。而且属下手头得用之人太少,总有些……失当的地方。”
“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朱慈烺笑着,摆摆手:“再是能工巧匠,也不能将每一个齿轮打造得分毫不差。这是局限于客观原因难以改变的问题。对此,多记下,日后改进吧。好了,说说看,哪里出事最多?”
欧胜这次沉吟了一下,这才深呼吸一口气道:“一来是病患激增。或是劳累过度,或是自身久病。二者便是秋老虎厉害,中暑者难以救治。再加上人多事乱,偶有殴斗,弹压难及,死伤了人手。原本,属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