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无职业屠神-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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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江感觉自己的脑子反应逐渐迟钝起来，睫毛、眉毛上出现细密的冰晶。而他的盔甲上也渐渐结出一层白霜，并缓慢地加厚。
丽雯飞蛇的挣扎终于缓慢下来，蛇眼中的光明逐渐被黑暗吞噬。一切似乎都静止了下来。
“我……就要……不行了！它出去……还会再复活！快快杀死它！”古立安的声音再度响起，只是牙齿相交的声音也能清析可闻。他的声音刚落，一柄燕式鲨牙钩落入冰雪之上。
楚江的四肢关节近乎石化，缺少机油的机器人般一节节挪动身体，一分钟后才将燕式鲨牙钩抄在手上。他深呼口气，似乎听到自己呼出的气体凝结成冰又掉在地上的声音，压在蛇头上的钩子只一切，本来坚硬如钢铁的蛇头就像糟木头般滚落下来。
冰雪世界瞬间消失，楚江的眼珠艰难转动，首先看到的是下方葱绿的树木林海，和风扑面温暖无比。自己竟在近百米高的山崖上停着，仰起头，古立安欣然向他笑笑——嘴眼口鼻中的鲜血自来水般流了出来。领域几乎被丽雯飞蛇砸烂，他受到反噬没有挂掉已经算是奇迹了。
勉力抖动翅膀提着林江，他向下方点了点下巴。
楚江低头，就见一条二三十米长的巨蟒一次次想要攀到绝壁上来，却屡屡在爬到三四十米处滑落下来。几试不成，恨意滔天的巨蟒掉转大头，盯向密林中的某个方向。
那里，多伦佐扛着廉鸽正如没头苍蝇般地乱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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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虎斑巨蟒
滔天恨意无处发泄，智商明显比那丽雯飞蛇低一些的虎斑巨蟒巡视一圈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对向。大头一摆，巨大的身子轰轰隆隆撞开了一切拦路的树木和岩石，它就像载重的火车般直向多伦佐与廉鸽追去。
“走吧！我有翅膀，那条大蛇杀不了我们！多伦佐和你那个二房是救不下来了！”古立安扶着石壁说道，每说一句话就喷出一口富含泡沫的血水在楚江的肩膀上。
暖风阵阵，楚江被冻透的关节和肌肉从没有知觉变得酸麻，逐渐恢复了活力。伤口处的血也重新涌出来。
“我要……去救她！”他牙齿打着冷战一字一顿道。
“你疯了……那蛇压也压死你！”古立安说完没有忍住，又喷出一口血来。
“她救过我，我一定要救他！”楚江的舌头灵活起来，语意非常坚决。
“随你的便，我顶多能带一个人飞起来，是帮不上手的！”古立安说完就松开了手，任楚江自己挂在绝壁上。
楚江盯着自己的右腿发呆。这条腿伤得太重，他并没有信心自己爬下去。仔细调动神经，直到右脚脚趾动了动才放下心来。只要这条腿还能活动，爬下去并不困难。
想到就做，将仅余一把的燕式鲨牙钩咬在齿间，他看准一个方位就跳了下去。因为始终处于狂化状态，他的力量完全可以负担身体的重量。每次下落的距离虽远，但只要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借次力就可以化解冲势。几个起落间他已经脚踏实地，再抬头看，就见古立安仍在那里停着，一直不走不知在转着什么心思。
没有时间再研究这个NPC怪物的思想，他急匆匆蹦跳着沿着大蛇轧出的轨迹追了出去。跑到一半又停下，想了想拐入一边的密林中。
多伦佐攻击丽雯飞蛇用的还是石棒，他估计那双鲁尔钢枪锤还在洞里放着，进去一看果不其然。
丢了一把燕式鲨牙钩攻击力便降了一截，此时凭空多出一双沉重无比的大锤，他的信心增涨了几分。一瘸一拐走出洞口，想了想还是将老马狐狸刀放了出来。
先将双锤和鲨牙钩放入空间戒指，再翻上马背。老狐狸晃了晃，很不适应他全身鲁尔钢钩铜甲的重量。不过经过这些日子的休养老马壮实了不少，斑斑块块缺毛少皮的地方也生出了细细地绒毛，只是颜色很杂。
“靠你了！追上那条蛇！”楚江在马鬃上轻拂一记说道。与廉鸽一路同行，两人之间已经生出些淡淡的友情。更别说还得再加上廉鸠的那一层关系了。而且廉鸽几次甘冒奇险来救他，这份义气让他这个须眉男子都觉得汗颜。
老狐狸明白兹事体大，郑重地以前蹄刨地积攒力气，后蹄蹬地屁股一撅就窜了出去。这些天在空间戒指中它也憋坏了，奔跑得如同撒欢。
老人家就是有经验。它并不循着蛇爬过开出的路走，那毕竟是“之”字型的曲线。而是一路突进，从蛇道上径直穿了过去。
蛇行的轨迹弯弯曲曲，有时要绕很大的圈子。料想是多伦佐发现自己被盯上了，尽量绕弯路拖延时间。这无形中就便宜了跑在最后的一人一马，耳中渐渐能够听到虎斑巨蟒撞翻大树发出打雷般的闷响。再跑近些，地面传来的震动都能感觉到了。
楚江在马上也没闲着，解除狂化后将伤口好好包扎了一番。脑中大概也生出了几个想法。
面前的树木越来越少，变成大片荆棘密布的灌木林带。隐约可见那蛇尾一路拖行，速度飞快。见到目标老狐狸奋起余力，速度又加快了几分。直到树木完全消失而灌木也变得低矮，眼前的一切才豁然开朗。
多伦佐扛着廉鸽没头苍蝇般地乱跑乱撞。食人魔脑子虽笨，但他还没笨到敢于回去单挑巨蟒的地步。大长腿甩开了，跑得十分地快。不过这里已经没有了树木阻挡，眼见大蟒将距离逐步拉近。
廉鸽在他肩上挺直上身，扯下弓箭连连射击。不过包括亚马逊精准射击在内产生的作用都十分有限。巨蟒全身的鳞片硬似钢铁，身子又是圆滚滚地不好着力。射中的箭多半划出一道火星飞入灌木丛中。而且大蛇前额上的鳞片还能伸出一块如遮阳蓬般护住眼睛，处于稳胜的局面。
看到楚江骑老马追来，廉鸽停止放箭向前用力挥动手臂，意思是让他快跑，别追来救她了。楚江哪里会听，救美这种事情并非英雄才会去做，而是男人都会奋不顾身。更何况他还欠着这美人儿好大的人情。于是闷下头连连催马，身体也模仿电影里的好骑手完全伏在马背上。
虎斑巨蟒没料到杀害自己妻儿的小子还敢下来。不过它并没有冲动到转身去拦楚江，面前的肉眼看到嘴里了，再折返头是傻子才有的行为。那样的话两边牵扯，它更有可能一个都吃不到。而这大蛇抱定的想法就是谁也别走，都要干掉，因此先干掉谁就不那么重要了。
三方面疾速向前，眼见巨蟒和多伦佐之间的距离已经拉近到三十多米，楚江可真是急了。
双腿再无怜惜在踢在马腹上。老狐狸明白卖命的时候到了，脑袋一压，闪电般窜了出去。不顾荆刺划破四条腿，一阵风般越过了蛇尾，保持和大蛇三四十米的距离平行着超了过去。
“向我这边跑！”楚江耸起腰身大吼。
那边多伦佐猛回头，却哪里还有时间转向。他若变向速度必然会减慢，而此时隐约能够闻到蛇口中发出的腥气，恐怕一转身正巧就钻进了蛇嘴里。
“你快跑！”他突然举起廉鸽用力向楚江方向抛来，回身从腰间抽出尚且完好些的石棒当头砸向巨蟒。巨蟒像火车一样冲了过来，头微偏就与他擦身而过。
多伦佐惨叫一声跌倒在地。石棒打在蛇身上震成三截。而这大蟒十分阴险，在他身边爬过时有意鼓动腹部，全身的鳞片都张开了些，顿时将其撞倒，身体又从他的身上飞驰碾过，直接将他的左腿和左臂压成了肉泥！
楚江来不及将老狐狸收回拟宠物空间，跃下马来踉跄两步一把将廉鸽抱个正着。温香软玉在怀，却被此时的血腥冲散。眼见多伦佐生死不知，他心中没来由更加恼火。尽管那是食人魔，是敌人，是怪物，但大家毕竟一起战斗过，此时只是战友！看到战友重伤几死，他又怎能不怒。
“你不行的，快走！”廉鸽扯住他的束甲带急急说道。
“我行的，你看着！”楚江咬了咬牙，将她轻轻放在地上就冲了出去。因为左腿受伤，奔跑的姿式非常难看。其实他也怀疑自己不行。与丽雯飞蛇一战就受了重伤，现在战斗力已经大打了折扣。不过在美女面前说不行可不是他的风格。更何况几人已经没有退路，不是大蟒死就是他们死，也就是说，不行也得行！
将一个敌人打得失去战斗力，大蟒扭身转向，黑豆般的小眼睛盯住楚江俯身冲了过来。
“你这二房有我罩着，别担心！”古立安不知何时又跑了回来，提着廉鸽的领子将她吊上空中，从虎斑巨蟒头顶飞过时还挑衅似地发出一根冰枪击在蛇头上撞得星散。他现在可供调动的魔力不多，发出这个小魔法也很吃力。
虎斑巨蟒根本不理他的挑衅，甩动脖子以头当锤猛向楚江砸来。
楚江还在奔跑中全身的肌肉就开始了膨胀，一对鲁尔钢枪锤不知何时抄在手中，以举火撩天式迎向了巨蟒的大头。以锤对头，哪个更硬还要撞上才知道。
“别硬对啊！”古立安气得差点从天上掉下来。大雨刚过地面很松软无处借力，大蟒明显了解这点想一头将楚江撞入地底。
楚江当然不可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看到大蟒眼中闪出奸计得惩的笑意时他才突然大弯腰斜侧身，身体呈现出一个极诡异的角度在间不容发之际滚了出去。蟒头锤在地上泥土纷飞，巨蟒还未站起前惨叫了一声。原来楚江滚身闪开之前换锤为钩，扣动机关射出了燕式沙牙钩中的燕舌。如此近距离抵射正中大蟒的右眼。
打蛇先打眼，这招还是和廉鸽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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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水下激战
巨蟒右眼被鲁尔钢燕舌击中，突如其来的痛苦让它疯狂地扭动起身体，大尾巴疯狂四向扫击。楚江刚刚推走残缺将近一半的多伦佐就觉背上如被崩山砸中，巨力之下脸向下栽进了泥水中，又如推土机般划行了好长一段距离。
巨蟒刚被射中时的巨痛稍缓，独目扫视一圈发现了楚江，抬起尾巴又砸了过来。满身满脸泥水的楚江滚身闪过，再站起来时手中握紧了一对鲁尔钢枪头，却是从那枪锤上卸下来的。枪头与锤头是拧上的结构，两相独立。合上就是枪锤，分开就是两把短匕和两柄圆头大锤。而他的口中还咬着燕式鲨牙钩的钩刃。
巨蟒昂着头巨大的身体转个方向，居高临下锁定敌人，大尾巴连环拍击。
楚江的楚式步法有些玄秒，每每在间不容发之际闪过。转眼就跑到了大蟒身前，纵身跃起直取蛇头。他这是拼着重伤也想将这大蛇的另一只眼睛打瞎。只是算盘打得太明显，巨蛇扭头闪过，背转头以后脑壳撞了过来。
楚江发了狠，咬牙运起全身力气以鲁尔钢枪头插了下去。既然大蛇将脑壳送上，他偏偏要试试这脑壳的硬度。
“嘣”地一声震响。楚江感觉这一枪头插上了铁板，巨力反震之下手腕一软，右手枪头已然脱手。被划出一条长长血痕的蛇头方向不改，迎面撞在他的前胸上，将他直砸进地里两米多深。
“我操，挂了挂了！”正在十几米高空上观战的古立安缩着脖子蜜蜂般拍动翅膀，带着廉鸽极力爬升。廉鸽被下面混乱战况惊呆，听到他说话才惊醒过来好奇地看了一眼这个怪物，不明白他怎么会用“挂了”这个词！她却没想到NPC和玩家总有些交集，学会些时髦词汇为已所用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巨蟒一击得手下半身盘起重新抬头，却感觉头顶多了什么东西。却是楚江被砸进地下后吐出燕式鲨牙钩卡住了蛇鳞，借着它抬头之势抱住了蛇头如附骨之蛆般粘了上来。巨蟒不同于小巧灵珑的丽雯飞蛇，相对较为笨重，有太多的漏洞可资敌人利用。
“没挂？加油！干掉它！”古立安见楚江似乎还站了上风，扯开喉咙充当起了拉拉队。
楚江远没有看上去风光，刚才被砸了个七荤八素，此时又飘飘荡荡地上了天只觉胃里恶心难受，张开嘴吐出一大口的黑泥。
巨蟒被敌人爬上脑袋并不惊慌，在灌木泥地里狂扭蠕动，身体穿花一般好像打了十几个节，廉鸽和古立安从上方俯看只觉那已经不是一条蛇，而是十几条蛇盘在了一起。地面受它这巨大身子的搅动混乱不堪。几尺厚的泥土被翻了起来和断枝灌木拌在一起，变成黑漆漆绿油油两色混杂的一大片泥浆池。
片刻间扭成麻花的蛇体展开。这大蛇不知用了哪门子奇秘身法，已经将本来站在蛇头上的楚江移到了腹部，而且用身体缠得紧紧。
楚江全身都被烂泥糊住，此时身体受到挤压只觉呼吸更加困难，眼前更是金星乱冒。不过打到现在他也是凶狠到了极点，就算只有脑袋能动也要拼一拼。全身肌肉全力鼓起，他将狂化催动到了极限。周围挤压的肉体被撑得稍稍分开，而他就借着这一点点空隙拿出了仅剩的一支枪头，死力抵住一处鳞片插了进去。
巨大的蟒身像过电一般不安地抖动了一记，接着拼命地翻滚绞盘起来，努力想将楚江彻底绞死。
楚江见大蛇异动猜测是插对了地方。虽然大蛇不停地翻动不好用力，却也死死地抓住枪头抵住那里。而他全身的肌肉绷紧，力量全都调动起来也不可小视。宛如一枚铁球处在蛇盘中，任凭怎么绞杀也岿然不动。
一人一蛇就此较上了力，翻翻滚滚一路向下。跌跌撞撞也不知撞坏了多少的灌木岩石。有时蛇身直直摔在荆棘中，有时楚江的脑袋撞上了烂树枝或岩石，或插进臭烘烘的烂泥里。双方都被制住，都有把柄操在对方的手中。这样的局势下谁先将对手弄死就能获得全胜。
虎斑巨蟒的独眼突然一亮，一片巨大的水潭出现在视线中。曾经无数次在这里与爱郎沐浴，对这里的情形它是再熟悉不过（此蛇虽大，实为母蛇，所以才有小马拉大车之语。见前文）。当下没有怎么犹豫，这大蛇仰头吸口长气直向潭中钻去。
楚江的阿尔法球根之瞳也早将这水潭收入眼底。见这大蛇自己钻了进去也是一喜。双臂极力向周围撑出一片空间也昂头吸了口长气。在天上的古立安和廉鸽甚至能够隐隐看到大股的气流冲入他的嘴巴和鼻孔中，而且能听到十级大风刮过发出的呼呼轰响。这一口气吸得急且猛，胸膛顿时鼓涨得像要爆开。楚江都在怀疑自己的体格太过强健，是不是把吸进去的空气都压成液态存储在肺子里了。没有时间多想，他只觉全身一凉，已经完全沉入了水潭中。
本来波光粼粼，安宁如镜的水潭彻底被搅碎。汹涌的浪花四下击飞，夕阳中呈现出极美的虹彩。没有过多长时间，水潭表面平静了一些。不过仍能看到大量的气泡浮出水面，由此可见下面的战况肯定非常激烈。
水潭不知有多深，经常在这里嬉戏的双蛇对这里的肯定非常了解。大蛇卷了楚江下来后依旧不停地翻滚撞击。一人一蛇一路沉了下来。
楚江咬牙憋气，再不反抗，反倒是一动不动地挺着挨揍。脑袋可算是受了大罪。这水潭也不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四圈并非泥土而是坚硬的岩石。他的脑袋就在大蛇的有意作为下一记记撞在岩石上。每撞一次都是一个深深的凹坑，显见撞击力量绝对不小。
大蛇每隔一会就会突然收紧身体，估计在试验他有没有被撞死。可惜每次都令它非常的失望，楚江比想像中的要顽强很多。这还亏得头盔是鲁尔钢货色，而且打这套盔甲的就是黑塔这么个实心眼的老朋友，完全没有偷工减料。
包括楚江在内的玩家大多还是小白一个，只知道穿盔甲却不知盔甲具体在某一细节上的作用。就比如这鲁尔钢头盔并非实体，而是千层薄片压成的。每两片都有细微的空间预留，就是防止钝器的撞击，这有些类似于现代的安全帽。当然其中的千层薄片只是大略的说法，但其中的空气夹层绝不会低于上百层。
差这个夹层就要差很多的手工时间，若没有这种夹层他估计就算没被撞死也已经半昏迷了。
楚江在被搅得浑浊如浆的水中瞪大了眼睛，感觉自己的眼球都要被震了出来。不用看他也知道这头盔也有极限，现在肯定已经极度变型了。不过他等的时间还没有到，因此还得挺着。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已经被撞得头昏脑涨的时候，估计这大蛇也累了，扭动身体就要上浮换气。
“哪有这种好事给你！”楚江冷笑一声双臂猛然发力，猝不及防之下竟然将这蛇身撑了开来。手中鲁尔钢燕式鲨牙钩全力扫出，正挂在蛇身上并切入了很深的距离，钩上的鲨牙在拉扯之下紧紧咬住了大蟒的肌肉。而左手在空间戒指中一抹，一柄鲁尔钢大锤就抓在了手中。
巨蟒痛哼一声吐出一串气泡。急回头撞了过来。蟒蛇遇到厉害对手很少用牙齿正面撕咬，多半都是将敌人缠住勒得窒息而死。因为头部虽硬毕竟是要害。不过此时它怒气正盛，也顾不上太多了。
这一次行险果然没有好结果。楚江提着大锤正等着它来，迎面一锤带出十几个水旋涡劈头盖脸砸在蛇头上。
这一击极重，虎斑巨蟒被砸得猛甩起头又吐出一串的气泡。身体不受控制地向水潭中央滑了一些，与岸边的距离就拉开了十几米远。
楚江知道机会难得，扯着钩柄加上力量，拉着硕大的蟒蛇一路向水下坠去。这里水压已经很大，只是一人一蛇都是肉体强横之辈，根本就不在乎。转眼就到了潭底。这水潭底结构古怪，依旧都是岩石，就连淤泥也不见。不过因为远离了岸边，隐隐能感觉到一股巨大的螺旋力量扯着人向中央拉动。
“难道中央有水眼？若有水眼恐怕还有活水补充吧？”楚江来不及细想，只是扯着大蛇向中央走去。虽然是在水底，但也算是脚踏了实地。他稍稍放下心来。
大蟒蛇刚才被砸中鼻头，脑子里都在冒酸水。此时缓过神来再顾不上杀他，只想游上去。只是此时远离四岸无处借力，想要带动楚江连同一柄鲁尔钢大锤一起上去十分艰难。更何况楚江现在根本不想上去，握紧了钩子还在全力向下拉扯。
上去无望，大蟒蛇凶性再发。只是这次不敢用牙来咬，尾巴一卷一盘复又将楚江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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