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神:人骨鬼楼-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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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我转移话题,“你打听的事如何了?要准备的东西呢?”
侯军附耳说道:“都ok了,今晚就在西安过,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说完,示意我们先上车去。
看他神神秘秘的,这里又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跟着上车,赵安依忽然抢先一步坐到副驾驶,眼神飘过一丝哀求,我叹口气,想到这就是个看脸的时代,不由为老蛋默哀。
老蛋一上车扒在座位不停的找机会和美女套近乎,丝毫不在意对方的态度,一个劲儿的说着。我和侯军选择性的忽略老蛋喋喋不休的话语。
直到来到酒店门口时,我抬头看了看有点气派的大门,心里有点忐忑的对侯军说:“你安排坐的地方看起来不便宜啊,咱就是穷学生,而且又不是出来旅游的,别把经费给弄高了。”
侯军使了一个放心的眼神,拍拍肩膀指着赵安依说道:“看见没,这次所有开销都是人家姑娘出的,咱俩就是打工的知道不?就好比人家是后勤补给,我们就是遇山开路,遇水搭桥的大头兵。”
“还有我!还有我!是咱三个!”老蛋挂着他那大包,冲到前面拍着胸脯嚷道。
老蛋虽然有时候让人感到很烦,但是不得不说这家伙其实就是个活宝,有他在基本上冷不了场,赵安依此时也不由抿嘴笑了笑,但又很快装作面无表情的样子。
到酒店房间的走廊里,我回头对赵安依道:“这次叫你破费了。”
“没事,大家各取所需,而且还是我自己来求的,理所应当该由我来支付这些费用,没有我跟来,你们不是自己也要来吗,为了不让大家认为我是累赘,所以就尽一点力所能及的吧。”赵安依轻轻将耳旁的一缕青丝往耳后理了理,眼睛美的像是在说话似的,她的一番话下来,让我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反观老蛋这家伙又发痴的呆滞一旁,我摇摇头正想将他从幻想中拉回来,侯军那边已经打开了房门,招呼我们过去。
进房后,我有些意外的看到里面居然还有一个男人,一个年龄大概在五十左右的男人,脸消瘦而黝黑,眼角有很多皱纹,皮肤干裂出像是鱼鳞的细纹,不仔细看很不容易发现。
“这是沈叔,西安这边的活地图,黄河一代基本没有不知道的地方。”侯军给我们互相介绍道。
我毕竟还是个快满二十的大学生,接触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经验太少,有些腼腆的打了打招呼,倒是老蛋将大包一卸,拱手就拜,说道:“武汉陈元旦这厢见过。敢问这位顶上元良,在何方分过三甲?”(意思:敢问这位手艺高的同行,在哪里盗墓,活动范围在什么地方)
侯军像看白痴一样,顶了顶老蛋,说道:“瞎问什么呢,你都是从哪儿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干咳一声,说道:“还不是从那些小说上看的。”
老蛋有些迷糊的抠抠油腻的头发,问道:“难道我问的哪些不对吗?”
叫沈叔的男人从床上站起来,摆摆手用着很浓的陕西话说:“都包社咧,他社的忒好。你们叫饿沈捞九就成咧。”(都不要说了,他说的很好,你们叫我沈老九就成了。)
哎呀,我的妈呀,这话听着怪费劲的,赵安依悄悄道:“要不是侯军翻译,我压根儿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也是,幸亏有个西安本地人同伴,不然真不知道这老头叽里咕噜的说些什么。
不过接下来,沈老九就没多说什么,大家干坐了一会儿,见气氛有些尴尬,沈老九打开床头柜,拿出赵安依爸爸的那张黑白老照片,对着指着背景又开始长篇陕西话灌输进我们耳朵里。
我求助似得看向侯军。
后者,无奈的开始充当翻译的说:“沈叔的意思是说,那个地方有点邪乎,明天一天还不一定到的了,这段时间河水比较急,船上到了上面容易翻,所以先走一段陆路,再到平缓的河段改坐船过去,要穿过夹子岭,才能到那地方!”
沈老九的手指使劲的点点,照片背景里的一处山崖,将话说给侯军听,让他用普通说讲出来:“我就是从照片上的这块断岩看出位置,以前我老家就在这附近一个村寨里,那地方叫断颈岩,又叫捧头岩,是个邪乎气很足的地方。”
接着他继续讲道:“你们仔细瞧瞧拿出断岩像什么?”
我们几个对视一眼,拿过照片仔细打量下背景,当时只注意人,没仔细看过人后面,结果一看之下,发现赵安依爸爸后面那处断岩左右凸起一条横起来的石头,就像两只手,而中间则有块巨大较为圆滚滚的岩石恰好在卡在上面,岩石表面长满了青苔,看上去就像一块人的头颅,再看断崖的地方很像被斩断颈脖的人。
乍看之下,我们不由吸了口凉气,这一合起来不就是个捧着人头的山岩嘛。
沈老九点上烟,烟雾缭绕下开口,由侯军复述的说:“那地方连山里最好的猎户都不过去,邪乎着呢,挨近捧头岩方圆几里连个鸟都看不见,受惊乱跑的狍子都不进那里,传闻那里经常在那片河底听到敲锣打鼓的声音,非常的热闹,就像哪家的闺女出嫁。”
我想了一下说道:“会不会是水鬼娶亲啊。”
这时沈老九用陕西话呸了一下,脸凝重的对我们道:“一案子起,包要扎式,雾些个东西残货的很,你们听社锅黄河娘娘莫有?”(一边去,不要打肿脸充胖子,那些个东西厉害着呢,你们听说过黄河娘娘没有?)
呃,鬼娶亲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别沈老九驳回来,脸唰的一下红了。
不过他口中说的黄河娘娘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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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黄河娘娘(求收藏)()
车窗外雷声阵阵,从昨夜开始一直不停的下着暴雨,黄色的泥土在车轮下翻滚着,按着沈老九指的路,下一个歇脚的地方应该就是换乘渡船渡口,可是眼前的电闪雷鸣,暴雨如注,真能上河面?
天山的闪电如同一条银蛇般狂舞,我收敛心神想着昨晚沈老九说的那个黄河娘娘的来历。
据他说最早先有黄河大王,但到底追溯到什么时间,没人清楚。当时黄河两岸都有祭祀黄河大王的传统,甚至还有不少大王庙,不过破四旧的时候已经没了。而黄河娘娘从他记忆里好像是西周,也有可能是西汉出现的。
沈老九说:“当时祭祀黄河大王已经成了传统,从普通的祭祀品再到童男童女,越来越令人发指,在古河道两岸有时还能看到当初留下来的人祭台,那就是专门用人来祭祀的,黄河娘娘就是精挑细选出来未经人事的美貌女子。”
车上有些颠簸,时常脑袋会磕在车窗上,侯军推了推我,道:“还在想黄河娘娘的事?”
“废话。”我看着外面的大雨说道:“你想想那本笔记里说的妖棺是什么?会不会就是黄河娘娘?而且似乎不是只有一个,应该是从古到破四旧结束后,那黄河底会有多少个黄河娘娘?”
侯军摇摇头说:“说不定妖棺只有一个,黄河娘娘也只有一个。应该没你想的那么恐怖,不然古时两岸的人还有活路吗?”
副驾驶的沈老九忽然嘿嘿笑起来,转过头说是了几句陕西话,我不解的转头问侯军,“他说的啥意思,没听懂。”
侯军道:“沈叔的话里意思是我们猜测的不全对,而且黄河娘娘的祭祀不是像我们想的那样,裹层布就往水里扔就完事儿了,这中间工序很繁杂,先要准备阴沉棺,绸子将姑娘包起来,再次要向黄河大王宣祭词,最后将装有姑娘的棺木送入水中,如果棺材在水中打旋旋,说明那姑娘不纯洁,黄河大王不收,如果棺材飘到河中间,一声不响,直接沉入水底,一个泡都不冒,说明祭祀成功了。
沈叔说他小时候就听过老一辈人讲的事,也亲眼听过水里敲锣打鼓的声音,只看到河面上映出一片红色慢慢悠悠的游过去,当时他回家就大病一场,后来长大一点,知道的也多了一点,黄河娘娘只有一位,不知是西周还是西汉的某个诸侯的女儿,故事里讲她生的倾国倾城,貌美无双,可不知怎的就突然被献祭给黄河大王,那诸侯悲愤不已,想既然事情无法阻止,那就当把女儿风光大嫁吧。
于是找来了一位颇有名气,且修为高深的术士为自己女儿建设陵寝,那陵寝传闻就在黄河河底,为此还专门打造了一副黑玉石棺。
可事情到了最后,那位诸侯在自己女儿被祭祀后的当天夜里就突然暴毙而亡,那位术士也仿佛从人间消失。这黄河娘娘的传闻也开始流传出来,最先传出是哪个地方已无法考证。民间祭祀黄河娘娘应该就此开始的。”
沈老九的话,让我一阵恍惚,连天的雨帘里好像看到了那位躺在黑玉石棺里的西周娘娘。侯军见我似乎在遐想,不由说道:“沈叔还说了,那位娘娘还有个另外的称呼,估计听完你就没兴趣想了。”
我转过脸看向他,“什么称呼?”
“黄河鬼母!”侯军鬼气森森的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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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雨停了,加长的商务车也停了下来。我们踩着松软的黄土,眺望宽阔奔腾的黄河,顿时心里有股豪迈之情乍然而起。
“这里就是鱼鳔滩,那里有人接应我们!”侯军说着,指着前面一个不大的河滩,“是沈叔的两个侄子辈,你们也知道干这行一般都是家族式的,很少搭外人进来。”
他说完的时候,我们也走到了河滩上,迎面过来一个精壮高挑的汉子,鼻子长的很尖,嘴唇薄薄的,大概在三十岁左右,沈叔介绍说,叫他阿鱼就行了,而船上正在忙活着的另一个赤着上身,着短裤的男人,左侧脸上有块疤,我想当初应该受伤很深,缝线的时候很马虎,所以伤好后就像一条大蜈蚣爬在脸上,看上去让人非常恐怖。
而这人也就有了一个刀疤的外号。
“今天下了一早的雨,水还是太急了。”阿鱼摇摇头说,“一时半会儿还是不能走,不然会出事儿的。”
沈老九看了看天,用着陕西话说了一句什么,声音有点低,我没听到。侯军说道:”他的意思是不走就只能在这里过夜,但在黄河边上过夜也很危险。“
我皱着眉,不解的问:”这河提还是蛮高的,总不至于发大洪水把我们几个给卷走吧。“
阿鱼听到我的话,摇头道:”问题不是洪水,而是担心会有其他事情出来,毕竟我们人多,动静也大,容易惹出其他古怪的东西。“
这时,船上的刀疤不知何时走过来,粗声粗气的说:”晚上行船其实也可以试试,只要不大喊大叫。“
最终拿主意的还是沈老九,他沉吟了一会儿,拉过侯军去了一旁低声说了些话,隔得远我们听不清说什么,只见侯军回来脸色有些不好看的说:”过夹子岭必须要白天过,如果晚上去十有**会翻船,当然如果运气好,就另当别论。你看我们是不是在这里过夜?“
他说完的时候,不停的对我示意眼神,我疑问的朝他眼角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刀疤的裤腿下面脚脖子上,一块淤青的印记,仔细一看,心里惊骇住了,那分明就是一只手印。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那是手指印?“
侯军暗地点头道:”水鬼弄的。阿鱼担心的就是这一点,他们昨晚就在这里过的夜,刚刚他没直接说出来,是怕吓着你们。“
水鬼?我相信是有鬼的,也听过一些水鬼的故事,但要说接触那是没接触过,现在两个问题摆在我们面前,让我有些踌蹴,现在出船到了夹子岭就是晚上,沈老九说那边最好是白天,晚上十有**会翻船。但是在这里过夜的话,指不定会遇上水鬼,万一它挑中美丽又没有反抗能力的赵安依,将她拖下水那且不是死定了?
我拿捏了一下,干脆的说:”出船!了不起我们在其他河岸靠一靠,等天明再走也行。“
沈老九叹口气,挥手让刀疤和阿鱼解开绳索准备开船。自己从车的后备箱,提出两只大红公鸡麻利的丢到船上,转身招招手,喊道:”上转(船)!“
喊完,从兜里抓把米向河里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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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水猴子()
米是糯米,驱邪用的。
沈老九的做法也不为不妥,当然这些我都不是很清楚,是上了船后,老蛋悄悄对我说的,他看的小说中,也有这么一些做法,应该属于比较传统,粗浅的仪式一种,是个人都可以做的。
我们坐的船是两艘快艇,但有比普通的快艇要大上一点,靠近马达有个专门的箱子,里面放着两桶满满的燃油,毕竟剩下的路,基本上都是水路,燃料必须要保证跑个来回才成。
阿鱼带着侯军和赵安依坐的另一艘。
刀疤操作我、老蛋和沈老九坐的这艘走在前面,看着昏昏日下的黄昏,我不由问道:“怎么开这么慢。”
船尾的刀疤说道:“你们坐船少,一旦开快了,水面又急,容易连续颠簸,很容易把你们给抖下船去,弄不好还被暗流给冲走,到时候我们在泥浆一样的黄河水里到哪儿去寻人去?”
他说的话,我也知道在理,可是照这样的速度下去,就是开到半夜估计都还没到夹子岭,今晚多半还得在船上过,早知道他们这样行船法,还不如就在刚刚岸上过夜,至少车里待着要比船上安全,回头有意无意的看向刀疤脚脖子上清淤的手印子,心里就有些发毛。
黄昏退去,临近夜晚,船上升起了夜灯,借着灯光的亮度,我看到后面那艘船上,沈老九忽然站起来,提起一只大红公鸡走到船首,那只鸡扬起脖子,嘶哑的乱叫,就好像知道自己下来的命运,想要做一番挣扎。
沈老九从身后摸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就见他手起刀落,干脆利索的一刀切下活鸡的脑袋,没头的鸡身胡乱扑哧着翅膀,大量的鸡血从断颈处喷出来。沈老九没耽搁,鸡头掉落河里后,将鸡身倒拿伸到河面上,鸡血滴落进船行驶荡出的波纹里,然后消失。
我好奇的问刀疤:“你家沈叔是在干什么?”
“自古黄河不夜渡,如要渡祭品贡!这句话应该难不倒你这读书人吧。”刀疤瞄了一眼身后发生的事,就说道:“本来夜里渡黄河是很危险的,但我们就吃这行饭,既然你们都不害怕,那我们也就顺你们来吧。”
我撇撇嘴没话说,看了下老蛋,这家伙居然抱着他的大包闭着眼睛睡过去了,我神经没他那么大条,心里多少是紧张的,尤其看着两边全是陡崖峭壁,黑漆漆的看不出上面挂着什么,有些凸出来的岩石大的就像横卧在那里的未知怪兽,让人感到心虚。
此时两艘船上的人几乎没什么交流,诡异的沉默着,老蛋又在打瞌睡,刀疤在专心的盯着水面,眼睛一眨都不眨,好像要盯出什么东西来。
后面赵安依他们则看不清表情,但也只看到他们大概衣服轮廓在那里。不经意间,我抬头看了看悬崖陡壁上,忽然发现一处开垦出来一块四四方方的大洞,里面有一座小房子,不过房顶似乎已经破败不堪,已经垮塌大半,墙壁也跨部分,露出一个豁口,不过看不清楚里面,我好奇下打开手电想要照过去,刚一照面看了一眼,就听到刀疤呵斥了一声:“别看!”
吓得我还没来及多看一眼,手一抖手电直接掉船底。
“那是大王庙!”刀疤铁青着脸说:“刚刚你的举动触怒黄河大王的,记住入夜后不要乱看,尤其是有些不该看的。”
被呵斥了一句,无奈只好坐回位置上,坐定,发现身旁的老蛋不由自主的站颤抖着,我推了推他说:“你咋回事儿,发高烧了?”
说着,我伸手去摸摸他额头,刚伸过去,老蛋忽然半睁开眼睛,一双瞳仁直勾勾的盯着我说:“老李啊,我突然好想宿舍里的那张床,真的!这辈子从未这么想过。”
老蛋来的时候不知有多兴奋,这么会儿功夫就突然说这些话?我奇怪的扫视他,忽然全身一僵,视线慢慢移到他外侧的船身边沿上,一只青黑色的手掌抠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顿时头皮发麻,整个人哆嗦起来往后缩,老蛋几乎快要哭了出来,刀疤似乎看出我们的异状,二话没说,直接抽出一把刀,把老蛋一拉,刀就砍了下去。
叮当一声,刀锋磕在船沿上,我定睛一看,那只青黑的手掌并没出现被砍断的画面,而是早已不知所踪,我心有余悸的站起身问道:“刚刚那个手掌是怎么回事?”
刀疤吐出一口气,“水猴子!”
老蛋瞪大眼睛的说:“水猴子?水鬼!想不到真的存在?”
刀疤把刀一收,向后面的沈老九打着手势,应该是在告诉他们发现了什么事吧,随后刀疤继续坐回到马达旁这才开口说:“水猴子可以说是水鬼,但水鬼不一定都是水猴子,你运气好,没有靠在船沿睡觉,不然你已经被抓下去了,下去后别说我们,就是专业潜水员来都救不了。”
给我说水鬼,我懂,但说水猴子却就一知半解了,难道水里还有猴子?
刀疤解释说:“水猴子我也没见过全貌,这些家伙其实很神秘,但常在河边走,哪里不知晓呢,就去年干我们这行一个同行听说就是被这种鬼东西给拽下水去的。听说,这种家伙长的跟三四岁小孩差不多大小,全身乌青,在水下力大无穷,几个壮汉都不一定是对手,而且长都又像猴子,所以民间一般都叫它们水猴子,不过很多人以为水猴子就是水鬼,那是错误的!”
我诧异的看向他,“难道你还见过水鬼不成?”
突然间,刀疤表情凝固了一下,阴测测的指着脸上那块疤痕,说道:“这就是水鬼弄伤的!”
不待我继续好奇问下去,一道亮光从后面照射过来,晃了几晃,刀疤站起身朝前面眺望一眼,对我道:“把所有的灯都关掉!”
发生什么事儿了?我和老蛋感到一丝不安。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