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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茶色生香-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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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婕妤,你还有何话说。”

  苏芷卉瞪大了眼睛,虽然她早就做好了准备,可却仍然没有想到,项仪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闯进她的寝宫。

  “他是曾是天子,请给他应有的体面。”说罢,她缓缓跪了下去。

  项仪抿住嘴角,良久才缓缓摆手。众兵士退下。

  项婴挺直身子,冷冷注视着大殿上的女子:“朕真没想到,最终,竟还要让自己的女人去跪别的男人……”说罢,他凄厉的笑了起来。“罢了!你若当真是个明君,便别让朕的女人受罪。”

  “这个,不劳皇兄费心。弟弟自不会难为她们,尤其是苏婕妤。”

  苏芷卉缓缓叹了口气,起身来到项仪身前,长身而跪,行了个大礼。

  “你我夫妻一场,朕却想问你,为何打了朕的孩子。”

  苏芷卉的肩膀在隐隐颤抖:“臣妾只是想按着自己的心,做一回事。”

  “你的心?”项婴向前倾着身子。

  “臣妾的心。”苏芷卉抬起头来,坚定的望着项婴。

  “你的心里可有过朕?”

  她缓缓垂下眸子,没有答话。

  项婴绝望的笑了,声音像是小孩在哭。他指着面前的女子:“你们这些女人……口口声声陛下长春无极……原都巴望着朕去死……”

  血溅金銮

  “陛下……”就在这时,门外踱来一人。

  三人一齐望过去,竟是周春晖。

  她一身素缟,手里还抱着个婴孩:“我带隆儿来看你。”

  项婴缓缓转过身来,脸上蔓起一丝幸福:“过来,快把隆儿抱过来。”

  周春辉缓缓走上来,她没有去看项仪,她似乎当他并不存在。

  项仪的眸子猛的碰触在她怀中孩子的脸上,那是一张干净如花瓣的面孔。他真小,咿咿呀呀的啃着手指。看见项仪的一刻,他笑了。笑的十分欢喜。

  他一定不知道那是他的敌人,那是将要杀死他们的男人。

  项仪忽然间觉得一哆嗦。

  项婴接孩子,用另只胳膊揽过周春晖:“有你在,朕就什么都不怕!可是,他们不是把你囚禁起来了吗?是谁放了你!”

  “是秦珂,陛下。”周春辉抹了把泪:“有人要杀我们的孩子。是她喝退了那些人……还把我送到了这里。”

  项仪一惊,扭过身去。

  果然,门外的回廊上,立着一个纤瘦的人影。

  她背朝着他们的方向,好像在放眼望着什么。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来,转过身去。

  项婴抬起眸子,两人的目光正好对在了一起。

  “我说过,我的女人不是贱人!”项仪上前一步,狠声道。

  项婴默默望着他,什么都没说。

  这是,周春晖忽然间开口了:“陛下不是说要来杀了苏婕妤?为何而没有动手?”

  项婴缓缓闭住眼睛,抱住孩子的手剧烈的颤抖起来。良久,他才缓声道:“她毕竟曾怀过朕的骨肉,朕不忍心……”

  苏芷卉眉心一抖。

  “陛下还说从没对她动过心!”周春晖叹了口气:“人为什么总是看不透自己的心。直到再也无法挽回时,才知道珍惜。”

  日头偏西,炙热的光线,渐渐转为金色。穿过巨大的宫门,洒落在大殿之上。

  秦珂的身子缓缓转了过来:“张良的兵书我看过,那上面有一则,我认为最高。”

  几人不解的望向她。

  “和。”她柔声说道。那轻软的声音落在每个人的耳朵里,却让他们皆是一惊。

  项仪转过身去。秦珂瘦弱的身子让他心头一酸。

  良久。他终于将心一横。

  “罢了,项婴,朕将你发配漠北。终生为奴。这两个女子,亦可以任意带走一个。剩下的那一个,可以出宫。”

  “陛下,春晖愿与你同行。”说着,她俯身跪下:“谢陛下隆恩。”

  谁知,就在此时,项婴飞身扑向一旁的廊柱,拔出那把宝剑。

  众人都是一惊。

  “陛下!”

  “陛下!”周春晖和苏芷卉同时喊道。

  项婴将剑锋横在脖颈之上,他仰天长啸:“阿仪。你说朕懦弱,任凭丞相摆布。却不知朕一路走来有多么辛苦。若是没有你们举兵起事,假以时日,朕会收拾河山,让百姓安居。然而,你们却没给朕这个机会。这是苍天弄人!”

  “你把剑放下!”项仪上前一步。

  孩子开始啼哭。周春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臣妾只希望跟你过普通人的生活,即便是奴仆,也是幸福的。陛下快把剑放下吧……”

  苏芷卉禁不住为之动容。

  “傻丫头,朕不想拖累你们母子。若是朕死了。你便带着隆儿远远离开柳原。项仪,你不能让你皇嫂卖身为奴。你不能……”

  说罢,他的剑已经开始用力。血缓缓流下:“朕是天子,自然要有个天子的样子。别告诉隆儿我是他的父亲,让他做个普通人,娶妻生子……”

  说罢,他猛的一挥手。血如泉涌。

  大殿之上,喷薄出一道道鲜红的血花,溅落在金碧辉煌的砖面上。

  秦珂只觉得眼前一热,便昏了过去。

  她再次醒来,已经是一天以后。

  有宫人说,鸾飞殿上的血,整整擦了一天一夜,可仍旧有着浓烈的血腥味。

  “那是天子的血啊!”秦珂叹息:“他是项婴啊……”

  项婴死后周春晖自愿去守灵。而苏芷卉则布衣荆钗的出宫去了。

  走之前,项仪去看她。

  她的样貌依旧明媚如初,这些风霜刀剑在她的身上似乎没有带起任何波澜。她还是那个穿着樱色深衣的清丽女子。

  项仪想起那日苏四的话。

  “你为何要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儿?”他望着对面缓缓跪地的苏芷卉。

  “因他没必要来到这个世上。”

  “你有什么资格决定他的生死。”

  苏芷卉抬起头来:“难道我们都能长长久久的活着吗?陛下,就算是贵为九五至尊,他日也要埋骨青山吧。”

  项仪心头一紧。

  “这世上的纷争太多,只要活着,就不能免俗。他若是活下来,陛下能高枕无忧吗?”她语气温和,却听的项仪一凛。

  “朕亦没有杀隆儿。”他低声道。

  苏芷卉笑了笑:“那是因为秦珂不许陛下动手。”

  项仪的眸子闪了闪:“你认为,秦珂不会保你?”

  苏芷卉的面色微微一变:“芷卉一生敢作敢当,错,便是错。从不卑躬屈膝,祈求别人的怜悯……”

  望着她好看的眉眼,项仪沉声叹了口气:“你又错在哪里呢……不过都是为了家族的利益,维护自己荣辱罢了。项婴说的对,若是我不举兵起事,也许假以时日,他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帝王。难道我没有错吗?百年之后,人们将如何评价朕。弑兄篡位?还是明君圣贤?”

  苏芷卉默默望着他。他俊美的眉眼间蒙上一层沧桑,抹不去,让人不忍直视。

  “历史,是胜者书写,要如何,便是陛下一句话的事情。”

  项仪转过身来:“朕来此,只是想问你一件事。为何苏家会倒戈?”

  苏芷卉默默抬起头来:“有件事,陛下说错了。项婴即便是收拾了于丞相。却仍旧未必能成为明君。”

  “此话怎讲?”

  “他对周家言听计从。虽然周子充是个儒雅君子,但日子久了,难保不会将他捧成下一个于丞相。”说罢,她缓缓起身:“到那时候,苏家一样要遭遇不测。需知一山难容二虎。”

  项仪沉下眸子:“为了苏家。你当真是机关算尽。”

  苏芷卉淡淡一笑:“所以。我到宁愿你来坐这个天下。”

  “为何是我?”

  “因为……”她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因为你是我爱的人。”

  项仪的脸色微微变了,她的直言不讳让他始料未及。

  “朕……什么都不能给你。”

  “我知道。”苏芷卉抬起头:“就算你利用了苏家。我们要尽数死在你的刀下,我也无怨无悔。”

  项仪默默的望着她,良久:“你走吧……”

  苏芷卉凝眸望他,整了整衣裳,缓缓行了个大礼。这才慢慢起身,朝殿外走去。

  “朕,不会杀你们。朕封你为齐国夫人,与王同。子嗣承袭,千秋万代。”

  苏芷卉的脚步停在那里。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微风吹开她的发丝,她明媚的脸颊滚过一行热泪。

  “臣妾,谢陛下……”

  铁门关外传来消息。凌舞的军队大败南疆联军。然而大楚也损失惨重。他如今已经退守铁门关内,与利风回合。

  因得知宫中的变故,他并没有什么大的动静,而是当天交出兵权。自戴枷锁奔赴帝都。

  三天后。秦珂见到了小灵仙。她赶在了凌舞之前来到了柳原。

  如今她已经怀有身孕,宽大的袍袖也遮不住那微微隆起的小腹。

  见到秦珂,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秦珂拉她,她却说什么也不肯起。

  “我只是来保夫君一条性命!你若不允,我便长跪不起!”

  秦珂也随之跪地。将她拥在怀里:“若没有你的兵书,只怕我们都是项婴的阶下囚。如今跪在这里的便是我们夫妇!所以你是恩人,快点起来!”

  小灵仙揉着模糊的泪眼,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秦珂牵着她的手,来到了柳原城外。项仪已经派了一队人马来接应。

  一夜之间,风向变了。

  百姓拥挤在道路两旁,人们纷纷议论着他们的陛下和那位脸色苍白的皇后。

  就在那一天,他们迎来了一身枷锁的凌舞。

  他就站在利风身后的囚车里。目光空远,身子挺拔。

  虽然已经风霜,披散着头发,可他脸上的英俊却始终没有任何改变。

  小灵仙冲上去,她厚重的宫服擦出的稀疏声,刮的秦珂一哆嗦。

  “本郡主要同国师同车!”说罢,她怒目而视着利风。

  利风看了看秦珂:“请郡主稍安勿躁!”

  小灵仙狠狠瞪住他:“你们绑着我的夫君,本郡主没法稍安勿躁!”

  秦珂自是知道她的脾气。

  “利侯,打开囚车。”

  “这……”利风有些担忧:“凌舞的武功了得,若是出什么事……本侯也不知能不嫩对付的了他。”

  秦珂摇了摇头:“以国师的聪明,小灵仙的伎俩怎能骗得过他。以我说,他那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她给我们传递了兵书。因而他不会对我动手,更不会对陛下动手。我相信他。”说着,她俯身下车,缓缓走到囚车跟前。

  “秦珂替陛下来接国师,国师乃是功臣,怎可镣铐加身。”说罢,朝车边的侍卫点了点头。

  见皇后点头,哪里有不应之礼,利风一挥手。囚车被打开。

  凌舞缓步走下:“这不怪利侯,是我自己要求的。此乃投诚之礼。”他低声对小灵仙说道。

  项仪设宴款待了凌舞。

  席间,他推却了项仪的好意,没有继续担任国师一职。第二天便带着小灵仙回到了锦安,卸去兵权的凌舞过起了隐居的生活。

  谁来超度我们呢

  秦珂没有搬进鸾飞殿。

  项仪派人送来大明光宫的图纸,让她自己选个住处。

  她看了片刻,将指头点在一处僻静的处所。

  “长春殿。”项仪的眉峰一跳。“为何是那里?”

  秦珂的眉宇间波澜不惊:“那一年,我第一次走进这明光宫。我记得,是个晴好的春日。我为这眼前的繁华感慨,项婴命我在温泉旁为他点茶……我穿着雪白的衣裳,坐在温润潮湿的热气中,那是我一生中,最荣光的时刻。虽然忐忑,却成为美好的记忆……”

  项仪缓缓抬起手来,宫人收起画轴。

  “那便将皇后迁往长春殿吧……”

  就在秦珂住进长春殿的那天,宫中一片萧杀。

  她把自己窝在温暖的锦裘里,微微抬着眸子:“陛下可是又杀人了?”

  宫娥们面面相觑,良久,才有年纪稍长的宫娥俯身回话:“都是些项婴的党羽,皇后不必担忧。”

  秦珂眯起眼来:“说来听听。”

  那宫娥只能附身道:“有几位誓死不降的将军,还有些之前的宠臣,都是皇后不认识的。只有……”说着,她抬起头来瑟瑟望着秦珂。

  “只有谁?”秦珂垂下眸子。

  “只有邱家,许是皇后知道……”

  秦珂的眉微微一跳:“邱家……”

  “可不知为何,单单留下了邱家的长公子,现如今正关在大牢里。说是陛下说了,只不要让他跑了便好,定要锦衣玉食的伺候着。”

  秦珂叹了口气:“我躺的也乏了,正想起来走走,你们去被下步辇,我去瞧瞧那邱公子。”

  众宫娥顿时慌了手脚,那大牢乃是戾气极重的地方,秦珂身子又病弱。若是再有个好歹,保不齐整个长春殿都要人头落地。

  于是一时之间跪了一地,纷纷央求她不要出去。

  秦珂有些生气,一撑身子坐了起来:“到底我是皇后,还是你们是皇后!我只是要去见个故人。便引得你们说三道四……”

  众人闻言再不敢言语。只能忐忑不安的服侍她下床。

  项仪关邱锦生的牢房实在是特别。与其说是牢房,不如说是在大明光宫中单独给他开辟了个独门独院的私宅。

  门口虽然有重兵把守,可里面却清幽雅致的很。

  秦珂披着件银灰色的锦裘。脸色略有些苍白,可因着了脂粉,看起来仍旧艳丽。

  来到屋内,只见邱锦生正闭目而坐,手里念珠滑动,一声声佛号清幽悦耳。

  秦珂放轻了步子,缓缓来到一旁坐了。这一坐便是一个下午。

  待到日头偏西,他才收了经书念珠,扭过头来。

  “皇后竟然屈尊来看罪臣。罪臣真是很有面子。”邱锦生的眼窝仍旧是黑。

  他一边放下念珠,一边抄起烟斗,吧嗒吧嗒抽了起来。

  蓝色的眼圈荡漾开去,秦珂的眼沉了沉。

  “邱公子如今还能看见鬼怪吗?”她忽然间问道。

  邱锦生愣了愣,脸色苍白难看:“有时。”

  “这些鬼怪里,有没有周子充?”

  邱锦生陷入沉默。良久,他颤抖着指头,磕去一戳烟灰。

  “他死的那晚,我的确见过他。”

  “他说了什么?”秦珂的眸子没有波澜。

  “什么都没说。”

  “我们是不是也该走了?”秦珂抬起头来。

  两人目光交汇,良久。邱锦生缓缓叹了口气:“今日我尚且能为父亲诵经祈福,他日我们离世时,谁又是超度我们的人呢?”

  秦珂垂下眼帘:“邱公子可恨项郎?”

  邱锦生摇头苦笑:“我曾同父亲说过,想办法解开中在我们身上的蛊毒。然而,父亲说,这毒液是下如了血液之中的,而人失去血液便会死亡,因而根本就是无解的。我如今已经将生死勘破,留的这条命,不过是希望姑娘能多康健些时日,亲眼看着项仪收拾山河。”

  说到这里,秦珂禁不住心头一热。他并没有再叫自己皇后,也没称项仪陛下,可见他心内已经空彻无物了。

  “我这一生,欠下太多人情,却要这么快就走了……”

  “不。”邱锦生吐出个烟圈,默默抬起头来:“自来因缘便是两两相互,你没欠下什么。”说着,他叹了口气:“你可知道那蛊毒是何时种下的吗?”

  秦珂摇头。

  “就在那日,你被天雷击中。头顶显出血洞。蛊毒便是在那时候今日你的体内,进而完成了与我的通感。”

  秦珂一激灵。原来那时候竟不止有他们几个孩子在场,竟还有皇后派来的巫师。

  “难怪梨花说看见了一个白衣女子,还有白莲花……”

  “那白衣女子却并不是巫师,你误会了。”邱锦生沉声道。

  秦珂不解的望住他:“雅集之上,你也曾指着我说,白衣姑娘……难道你看见了什么?”

  邱锦生淡淡点头:“那一刻,我们连通在一起,我看见了一道白光从天而降。一个姑娘身着白衣,凌空而至。落入痴三儿的身子里。接着有莲花纷飞,那莲花分明是光影。仿佛是……”说着,他转眸望向秦珂:“佛光!”

  秦珂讶然:“佛光?你是说……是佛光牵引着那女人投进了痴三儿的身子里?”

  邱锦生缓缓点头。

  “那么,那女人又是谁?”

  “那便要问你了。”他沉下眼角:“但我能确定的是……她不是人。”

  秦珂一哆嗦,指头瞬间冰凉:“你的意思是……她只是个魂魄……”

  邱锦生没有说话,他缓缓转过身去。

  两人就这样默默坐着,良久,他叹了口气:“痴三儿早就死了。你完全是另一个人。你来自哪里?”

  秦珂缓缓起身:“谢谢你曾经帮我,也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她走了。踩碎了飘零在地的落叶。宫娥们谨小慎微。

  谁知刚刚离开邱锦生的住处,她便吩咐人备车,去了枯禅寺。

  又是一个冬天,她还记得去年冬季的大雪,厚厚覆盖在山间。枯禅寺便像是一朵开放在峭壁上的莲花。和正端雅,清整无暇。

  十年了,她来这里刚好十年。好像是很久,却又好像只是一瞬。她抬起眸子,默默注视着那块风霜侵袭的牌匾。

  “枯。禅。寺。”她一字一顿的默念着。

  大门打开,开门的僧人便双手合十,刚要说话。她却弯眉一笑:“智深,不要叫我皇后。”

  智深愣了愣,随即点头:“秦珂姑娘可是要见破囚禅师?”

  秦珂点头:“老禅师可还好?”

  “最近师傅身子不太好,不过昨天他说,你今日会来,便让我在这里守着。”

  秦珂顿时愣住:“那便快带我去见他吧。”

  宫娥都被屏退,禅室里只剩下她和破囚。

  阳光透进来,把窗棂的影印在两人之间,界限分明。

  秦珂忽然间想起十年前。自己第一次见到破囚的场景。

  “禅师可还记得我们的初见?”

  破囚点头:“那时候你还是个小姑娘。”

  “禅师救了我,又赐我新生,秦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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