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色生香-第2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脸色为嘛这么严肃?”
“……”
“月光好美啊!”
“我说,这位姑娘,你刚刚九死一生诶!”
“可现在柳暗花明了呀!”
“……”
“刚刚我还在后悔,不该把簪子给你。”
男子的脚步顿时慢了下来:“不给我?!”
“还有利风啊!利风貌似比你稳妥些呢。”
呱唧一声,女子被丢在地上。
“喂!疯了!疼的呀!”
“……”
“救人救到底啦!”女子一瘸一拐跟上去。
“……”
“听见没有啊!”
“我也后悔呢!留在茗园看皮影多好!怎就跑来这里出苦力!”
秦珂眨眨眼:“皮影?那个,千金公子,你哥哥刚刚去世好不好!”
苏五转过身来,一双明亮的眸子顿时一暗:“你能不能闭嘴!”
“这么凶!刚回来时还一脸柔情蜜意,现在就这个样子,男人真是善变,尤其是有钱的男人!”
苏五哼着鼻子:“好哇!我救了你,你反倒嫌弃我!那你回吧,不送。你家所额还等着你呢!”
秦珂连忙冲上去拉住他的胳膊:“别跟我提那家伙,他脸上的刺青好怕人!”
苏五顿时皱眉:“刺青?”
“对啊!昨天抢亲的时候还没有呢,怎么今天一早竟然活脱脱出现在额头上面,真是怪事!”
“你完蛋了!”苏五指着秦珂一脸骇然。
“怎么啦!”
“琼族男子少年时候是没有刺青的,只有当娶了第一个妻子后,才会在脸部纹上印记,刺青越多,就说明女人越多!”
“哇哦!”秦珂顿时想到自己胳膊上的纹身,现在虽然不那么痛了,可是不是也说明自己是他的女人?如果是那样的话,可千万不能让别人看到,日后要想个法子弄掉才是。
“赶紧走!赶紧走啊!”秦珂急的直跳脚。“难不成你个没良心的真想看到我嫁给苍蝇屎啊!”
苏五叹了口气,转过身去,猛的蹲了下来,阴阳怪气的说:“你要是敢爬上来,我就背你下山……”
可一个山字还没说完满,秦珂已经猴急的爬到他背上去了。
“你还知不知道矜持啊!?”苏五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极是得意,他抿住嘴巴,生怕一不小心笑出声来。
“跟姐姐我说矜持!你忘了当年谁光屁股来着!”
“喂,说了多少遍,那事早就过去了!再说,我比你大好不好?以后叫苏五哥,不许再姐啊姐啊的说话!听着怪别扭的!”
“别扭?你听了九年早该习惯了!”
“六年好不好!那三年我去了南疆!”
“别废话了!千金公子,赶紧高抬贵脚,咱们开溜吧!”
秦珂身上那件裙子是地地道道的琼族物件,一层层遮遮掩掩,可毕竟有开叉,她整个人趴在苏五背上,腿便光溜溜落在他掌心里。一开始因为着急,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随着心情渐渐平复,秦珂到底觉察出了问题。
“喂!你手在干嘛?”
苏五一愣:“背着你喽!”
“不许乱动!”
苏五一张俊俏面孔顿时黑了下来:“你若是再轻一点,到不会滑下去哦!我要是不乱动,现在你早掉地下啦!”
秦珂崛起嘴巴,望着天边的鱼肚白:“应该不会追来了吧?”
苏五停下脚步:“筏子呢?”
秦珂连忙转过身去:“啊!连水上交通工具都没有啊?”
突然,树丛里传来沙沙的响声,秦珂还没反应过来,苏五已经腾身而起。秦珂只觉得风在耳边呼啸,回首望去,只见夜色中显出几张发亮的面孔,其中一人额头上有道深黑色的霹雳。
“是,是苍蝇屎!”她尖叫着,一边用手指戳着苏五的肩膀:“快点!再快点啦!”
苏五忽然间双脚点地,身子已经掠过一丈开外。“你给我安静点!”说罢,再次跃身,这一次,秦珂竟吓得干脆闭上了眼睛。
嗖的一声,秦珂只觉得脸颊上掠过一丝凉意,再抬头望去时,眼前赫然立着一支竹箭,箭簇深深扎入苏五的肩胛骨缝中。他闷哼一声,脚步却越发快了。
“完蛋了!你受伤了!”秦珂吓的直哆嗦。血一点点流下来,她的手掌已经湿了一片。“我,我晕血!”她支支吾吾。
苏五已经来到江边,俯身放下秦珂,他死死扣住她的腕子,厉色道:“记住,不许晕过去!你能游到对岸吗?”
秦珂猛然间想起,自己从在现代落水,直到在大楚帝国生活了这些年,竟一直没有再游过泳。于是哆哆嗦嗦的点头,然后又坚决的摇了摇头。
“听着,我不会放开手的。只要有我在,你就不会死!相信我吗?”苏五越发着急。已经有箭簇噗噗而落,扎入他们身边的草地上。
秦珂含着泪水,胡乱点头,随即又理智清醒,十分肯定的摇头。
苏五已经没心思再说什么文绉绉的话了,他只能拉着秦珂朝江水跑去。“我最恨你不信我!”
秦珂的腿被冰凉的河水刺痛,脚底下的沙石更让她痛苦不堪:“你说什么啊!我现在思维跟不上!”
苏五狠命的跑着:“我说你自命不凡!骄傲自满!比梨花还悍妇!”
秦珂刚要骂回去,水已经冲到胸口了,浪花激起来,灌进她的嘴里。
“憋口气,不想当水鬼就给我游过去!”这话刚说完,二人已经没入水中。
秦珂手忙脚乱,头发乱飘,那鲜红的裙子像是朵开在江中的莲花,瞬间便将她托起。可随之而来的,便是沉重的坠力,水草纠结的手臂伸过来,将红裙勾住,越拉越紧。
秦珂越发紧张,嘴里喷出一串串水泡。苏五俯下身子,扯碎红裙。秦珂连忙蹬水,二人朝对岸游去。
天边的云层透出一片淡金。
苏五坐在江边的界碑上面,一伸手,从水里拖出一个几乎裸着身子的女子。
界碑上书着隶体大字,柳原村。
苏五拔出肩膀上的箭簇,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这才一抬手,将竹箭折断,取下箭头收入怀中。
“干嘛啊?“秦珂捂着身子哆哆嗦嗦道。
苏五眯着眼睛看她:“好在没毒,不然我怕是早就被你害死了!“秦珂打了个喷嚏:“我是说,你为什么要留下那玩意?晦气!“苏五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寒光:“留待日后,以牙还牙!“秦珂赶紧举起大拇指:“好!有追求!不过,太危险的事情还是不要去做啦!“说着,她站起身来,指了指苏五:”你,不会让我这么进村吧?“苏五一歪眉毛:“有什么不妥?“
秦珂顿时瞪起眼睛:“我是女孩子!“苏五上下当量着她:“啊,这样啊!你不说,我到没看出来!“秦珂气的一跺脚:“难道你不准备把衣服借给我?“苏五撇嘴道:“抱歉,在下还真没这个打算。“说罢,竟走上来冲着秦珂一笑。
秦珂还没反映过来,撕拉一声,他已经抬手将秦珂仅剩不多的裙裾又扯了去。
“喂!喂!你怎么比琼族的人还霸道!“苏五似笑非笑的摆弄着手里的那块红布条:“我从小就被你戏弄,如今长大了,也该统统还回去,莫让你以为我是个傻蛋。“说着,俯身坐回去,撕开上衣,露出被江水泡的泛白的伤口。
“我看不见,帮我包上!“
秦珂展眼望过去,顿时鸡皮疙瘩落了一地:“血肉模糊,我会晕倒!“苏五转过头来,恨声道:“还真是没良心啊!“秦珂只能硬着头皮蹭过去:“好啦!那我闭着眼睛,你告诉我位置好啦!“苏五也不客气,一把握住她的手:“这里。“秦珂闭着眼,任由他拉着自己,这里那里,比比划划,终于将伤口包好。秦珂睁眼看了看:“红布包伤口,看起来怪怪的。“苏五笑道:“你身上那红衣是琼族老妈妈用一种神奇的红矿土染成的,有止血的效果。知道什么!“秦珂这才明白,忙点头道:“若是这样你早说啊,到吓了我一跳。““你还会害怕?“苏五站起身来,朝江面望去。”依我看,你暂时安全了。但是所额可不是一般人,通常都是寨子里有名的武士和巫师。他们的地位非常高,我担心这家伙不会就此罢休。“秦珂皱起眉头:“怎么才能甩掉他呢?“苏五一撇嘴:“要不,你嫁给我好了。“秦珂一巴掌拍过去,正好打在他的脑门上:“做梦吧你!我才不嫁给光屁股男呢!“苏五顿时跟上去:“光屁股怎么啦?那个男孩子小时候不是这样。不过我倒霉,刚好被你撞见了。再说,你要对我负责吧,嫁给我好了!““你可是有身份的富家公子!怎么说起话来一点不风雅!还负责?你以为你是黄花闺女呀!““最重要的是,琼族人不能抢汉人妻子,况且……“说着,他似笑非笑的凑上去:”我就不信他们敢到苏家来抢人!“秦珂闻言猛地转过身去:“哦耶!我有办法了!“爱开始的地方
秦珂抓住苏五,热泪盈眶道:“苏五公子,我这辈子就求你这一件事,你一定要毫无条件的答应~“苏五脑门子顿时一凉:“你没少求我办事好不好!““哎呀,你就说答不答应嘛!“秦珂凑上去,赖皮道。
苏五只能点头:“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有碍节操,我都答应。“秦珂连忙堆笑:“自然不是。我只是希望你帮忙做个假,一个小小的假。“苏五皱起眉头:“你想说什么?“
“假装订亲,好不好?“
苏五心跳加速,竟一口气没上来,险些背过气去:“订亲?“秦珂连忙摆手:“你别误会,我知道你的条件高高在上,你父亲也不会同意,不必说是明媒正娶,你只要搞的大家都知道我被你收了便好。“苏五脸色顿时红成猪肝:“收了?你这都是哪来的创意啊?““总之你想办法啦!只要让苍矢以为我是你的人,那就成功!“苏五想了想:“如果你有婚约,他就不可能再来打扰你。况且你之前也和那女孩说过,本是要嫁给我的……“秦珂连忙点头:“聪明聪明!“
苏五顿时咧嘴笑道:“如今我夜闯寨子,抢回自己的女人,说起来也算是英雄之举,哈哈。不错不错。“秦珂歪着脑袋看他,只觉得他有点幸灾乐祸:“唉!你能不能直接告诉我,可行不可行!评论就不要随便发表了吧!“苏五点头道:“具体事宜容我考虑,不过这事,本公子允了!““哦耶!我就知道苏五公子最义气!“苏五一脸亢奋:“这次总比利风强了吧?“秦珂一歪嘴巴:“怎么都喜欢和利大哥比呢?真是小气!““啊?还有谁?“苏五愣住。
秦珂也不理他,只垂着脑袋往前走。
苏五默默望着她修长匀称的背影,脸上浮现出由衷的微笑。肩膀虽然还在声嘶力竭的痛,可只要和她在一起,一切都是幸福的。小时候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也搞不清,为何自己前一刻还和秦珂呆在一起,后一刻竟又开始想念她了。如今他终于懂得,那是因为爱。早在九年前,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秦珂第一次把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时,爱,便已经开始了。
秦珂围着树叶回家了。柳原村的大街小巷一下子安静下来。人们闻风而动,沿街的窗子被妇人撑开,趴在窗台上的孩子一脸新奇。
那个女孩子怎么穿成这样?人们交头接耳,亦步亦趋。秦珂自然听得见,不过这种情况她见多了,虽然心里也不高兴,但还是要硬着头皮挺过去。她狠狠瞪着围观的人。
“少见多怪!没见过米兰走秀啊!“
回到家中,刚好见梨花抱着冠男蹲在院子里嗑瓜子。她见了秦珂顿时一愣。秦珂心里已经有数,冷声道:“呦,你到清闲啊!“梨花头也不抬:“爹娘都出去找你了,我要看家呐!““爹娘找我?找我的该是你吧?难不成,你真的不知道我去哪了?“冠男挣脱母亲,跑到秦珂身边:“姑姑,你这一走家里都乱套了!你去哪啦?“秦珂皱起眉头:“这话该去问你娘亲!““问我?你一个人跑出去,谁知道你去哪了!“秦珂顿时压低声音:“你不是说看见他了吗?难道是骗我?“梨花抬起眸子:“谁呀?“
秦珂抿住嘴巴,手开始莫名其妙的发抖:“人说家贼难防,你暗箭伤人的功夫到比那些贵族小姐高上百倍!枉我信你。“梨花见秦珂眸子里竟噙着泪水,索性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秦珂冲上去抓起她的衣衽:“你,是不是你?““什么是不是我?“梨花高声道:”你是疯了!“正在这时,娄大和父母推开房门,见秦珂和梨花已经扭打在一起,连忙冲上来拉架。
“这是做了什么孽呀!“娄母抱住秦珂:”穿成这个样子!难不成是被劫了?“秦珂顿时把手一指:“对,我就是被劫了!是她,勾结寨子,竟骗我出去,让人来抢!“这次秦珂是真的寒心,虽然以往也不喜欢梨花,可毕竟同是女人,心中不免同情怜悯。可想起前日她精心策划的这场抢亲,秦珂是无论如何不能再原谅她了。
娄母顿时大惊失色:“梨花!这是真的?“梨花顿时一挺脖子:“不是!我没有!“她话还没说完,脸上便已经挨了一巴掌,竟是娄大。那娄大叉腰而立,满脸愤恨,指着梨花破口大骂:“泼妇!悍妇!竟害自己小姑!这种媳妇我是不能要了,我要休了她!“秦珂也是一惊,娄大从未说过这种话,一直以来他都唯唯诺诺,也不知今日是怎么了。
娄母和娄父交换了下眼色,竟同时喝到:“放肆!她是你媳妇!“梨花顿时挺直腰杆,厉色道:“娄大,你听见没有!我是你媳妇,明媒正娶的正房!““不过,你这样做的确过分,家里也不是没有规矩。“娄父沉声道:”九年了,仍旧没有生出个男娃,依我看,休妻是不必,但娶妾却是势在必行。“梨花闻言顿时傻了,整个人僵在那里:“娶妾?“秦珂这才明白,自己这么一闹,竟帮了那娄大。想到这一点,便再也没有心思,只空落了几滴眼泪,叹着气转身回房去了。
娄母跟了进来,嘘寒问暖了一阵,待到两厢都没了话,却仍旧尴尬的坐在那里。
“不必这么看着我。“秦珂穿好衣裳:”钱我一定给你。“娄母这才笑眯眯的转身离去。秦珂愣愣的望着她的背影,禁不住悲从中来。自己遭遇了这般变故,竟没有一个人真正关心。若是鸣泉还在,是不是一切都不是这样了?
她还记得,那个深秋的午后,她将他堵在茶园里,一声声的问,若是我被抢婚,你会不会救我?鸣泉俊美的脸红的让人心跳,可他始终垂着头。秦珂叹了口气:“他会像苏五那么待我吗?“想到苏五,秦珂这才意识到,自己竟连声谢谢都没说。这一路回来他不但受了伤,还陪着自己出尽洋相。他说的没错,他是千金之躯,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她脑子乱极了,骨缝酸疼起来,像无数小虫子在啃咬。
她筋疲力尽倒头便睡,这一觉起来已经是半夜三更了,一阵狂风吹进窗子,哗啦啦的响声将秦珂吓了一跳。
她索性走下榻去,在床边的砖缝处一扣,取出个小匣子来。里面装了大大小小十多个元宝。她轻轻叹了口气:“都以为我有钱,可茶园总共就出产那么点茶叶,论价卖给苏家,再由苏家高价出售,自己赚的不过是人家的零头。“想到这里,她轻轻扣上匣子。”这些年来盖房子,替老爷子赎身,又建了祠堂,还哪里有盈余啊!先前承诺给的二十两,都还差这些呢。“自言自语的秦珂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幸而那寨主没有将信送来,不然以现在看来,梨花是不会帮自己凑上那些银子的。她越想越觉得后怕,幸亏自己想出石簪子的主意,可是,簪子呢?
秦珂摸了摸头发,难道还在苏五那里?
话说那苏五,偷偷从后门溜进去,来到自己屋里,潦草换了衣裳,却发觉怀里掉出一根簪子,细看竟是秦珂夜里送来的。他拾起来左右看着,想了想,便回手收进枕头下面。
保镖小灵仙
秦珂一早起来,便将一匣子银钱送到娄母房中。日头晒在身上,娄母正暖洋洋的坐在下面,眯着眼睛数手里的念珠。
“这么急做什么。”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喜欢的很。
秦珂自然知道她的心思,索性一屁股坐在榻旁:“这是咱们家所有的家当,也就十五两左右。前些年建宗祠用的不少,如今能有这些钱已经算是不错了。若是嫌少,就去管梨花要。”
娄母连忙撇嘴:“她那些钱,不过是九年前你疏忽落在她手里的,说到底只不过二十余两。加上你年年给她和我打的银首饰,到也有五十多两。但那些个钱,我只当是被狼叼去了,早就不作数了。”
秦珂点点头:“我可告诉你,这些个钱拿出去,咱们家便再也没有余钱了。若是有什么应急的事情,便都等着喝西北风吧。”
娄母连忙笑笑:“哪有的事?这些年咱们都好好的,自你来了便顺风顺水。那茶园九年前你种下,两年后出茶叶,才那么一丁点哦!结果竟然卖了二十两银子。”说着,她喜形于色。“我和你爹一夜都没睡着,谁见过那么多银子,白花花的堆在我面前,简直像是做梦啊。”
秦珂低头笑笑,心里却有些莫名其妙的酸楚。她自然还记得当时的场面。她脏着脸,和阿牛扛着银子回家。娄老爹只当是他们去抢劫了。娄母捧着银子直流眼泪,娄大更是嚷嚷着,要做一双牛皮马靴,天晓得,他连马都不会骑。
“后来,茶树越来越大,产量也越来越高,不过只有三十株,每年最多也就那么几捧茶。却没想到,这价格却一年高似一年。”说着,娄母拉住秦珂:“任是什么风浪,你都能过去!”
秦珂咧嘴笑笑:“高山茶口味自然纯正。只是你们这里人不知道罢了。”
娄母也没心思去研究她的话,只乱点着脑袋:“是,是。咱们赶紧筹备给你哥哥娶妾是正事,莫再让那梨花欺负咱们母女啦!”
秦珂冷哼道:“但愿你说的是真的。”说着,她将匣子放在房内,自己转身退到门口:“娶亲的事情,你们酌情去办吧,我只负责出钱,今日起,我便住到茶园去。““住茶园?“娄母连忙追上来:”你疯了?若是山里人再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