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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风雪奇缘之泪雨红颜劫-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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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过去,然后,他就看清了棺中妇人的脸。

    是怎样的一张脸啊,不会被岁月淡去,不会随着心志的改变而改变。无论发生什么,无论身处何地,每每想到她,内心便会无比温暖。

    那张脸,就是你最亲之人的脸。

    又是怎样的一个人,她包容你,疼惜你,为你挡下了所有的风风雨雨。永远把你护在她的羽翼之下,生怕你受到一点点伤害。

    那个人,就是你最亲的亲人。

    亲情是这世上最无私,最牢固的东西,不会受任何外界因力的影响。无论到什么时候,那种骨子里血脉相连的的感觉永远不会被阻断,纵然是天要塌下来,亲人们也会用自己的生命去为你撑起一片无忧之地。

    杨晓凌终于看清了那张脸。

    猛然间,他只感觉全身血液全都往上涌,瞬间整个脑子里直接一片空白,甚至连呼吸都已停顿。

    他呆呆的看着,脸上的表情似乎是痛苦,又似是甜蜜。他看着,难以置信的看着,匪夷所思的看着。

    他甚至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棺中的妇人虽早已去世多年,但面貌音容却依然清晰如昔,不过就只是少了些血色而已,那安静祥和的姿态。或许,她不过就只是睡过去了。

    这一刻,杨晓凌的心跳似乎已停滞,除了那被记忆藏在岁月过往中的一张脸;此刻,他眼中已再无其它。

    那个妇人,便是十一年前在清水山庄灭门惨祸中死去的庄主夫人――他的娘亲梅落云。

    不知何时,眼泪已模糊了杨晓凌的眼眶。多年的思念,多年的苦痛,让他再也忍不住扑在冰棺上放声大哭了起来。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过,只因未到伤心处而已。

    “娘亲娘亲”,杨晓凌哽咽着,眼中的泪水如奔腾的江水一般。

    双手伸出,他似乎想去触摸梅落云的脸,可入手处,只是一股冰彻入骨的酷寒。

    棺中的妇人,静静的躺着,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微微的笑意,那安详的姿态,似乎她就只是睡着了。

    可原本那些专属于母亲最暖人的温度呢,为何竟变得这般的冷?

    恍惚间,往事一幕幕全都涌上了心头,那些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啊。曾经所有的所有在脑海中清晰的掠过,那些最真的记忆,生命中最注重的人物,那些过往里最熟悉的场景,全都慢慢浮现,可到了最后,却又连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原来,一切终究是这般悄悄的远去了。

    可又是什么,竟让他心中如此不甘,是心中的执念吧。

    伸出的手,努力的想要抓住些什么,但最后却到底是什么也没有握住。那费力地伸到空中的手,接着又费力的垂下。

    原来,一切不过就只是一场空。

    杨晓凌脚下一软,却是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就这样颓废的坐倒在了地上,便连那满地的寒冰,他竟也不在乎。

    滚烫的热泪,无可自己的涌出了眼眶。

    他也是会哭的吗?

    他本以为自己的心已经硬如磐石,但或许也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些所谓的坚强,不过就只是假装给别人看的而已。此时此刻,他又何需再假装。

    “滴答滴答”。

    那是泪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吧。

    一滴,两滴

    那可是最灼热的眼泪啊,所包含的温度连心都已快被烫伤,可它才刚溢出眼眶,便立刻变得极冷,甚至比这满地的寒冰还要冷。

    实际上,当眼泪滴在地上的那一刻,它本身便也成了冰的一部分。

    杨晓凌的心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这就是真相吗”?

    他惨笑一声,自语道:“只是,这真相未免也太过于残酷了些吧”。

    他终于得到了答案,可这似乎又根本不算是答案。只因为,他心中同时又多了个更大的疑问。

第一百三十一章 回家() 
为什么,十一年前就已经入土为安的母亲,她的尸体却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只有他那个从未正面相见过的义父知道。

    忽然记起,前日听到的义父与那黑衣人的对话,此刻,再联想到眼前的一幕,杨晓凌心中顿时有了一种强烈的不安。

    他此时恨不得立刻赶到落雪谷去,或许,一切都还来得及。可是,他却又不能。只因为,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娘,孩儿不孝,竟不能让你入土为安”,杨晓凌脸色悲苦,正对着冰棺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缓缓的,冰棺中竟升起了几丝袅袅白雾,梅落云静静的躺在其中,闭着眼,一脸祥和。

    她可还有感觉吗?

    若是她还有感觉,是否能够了解孩子心中的痛楚?

    她可还知道,自己的孩子此刻就这般无助地跪在她的面前。

    十年来非人的生活,让杨晓凌的血已冷如寒霜,他甚至已没有了情感,他早已不再是一个正常人。

    他长大了。他承受了太多本不该在他这般年纪就承受的痛苦和折磨。命运的捉弄,让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孩子经受了他生命中最不可承受之重。

    一颗心,在摧残和煎熬中,逐渐变得坚强,同时,也变得冷酷。

    命运的巨大反差,让那个本来阳光,洒脱的少年,逐渐变成了现在的冷血杀手。

    本以为,自己的血已冷,再也没有什么能让自己的心再波动起一丝的涟漪。

    可此时此刻,又是什么,触动了内心深处最柔软的记忆。

    可是那些,最温情的,早已消逝在岁月中的往昔!

    原来,在沉沦的灵魂深处,终究还有些许的不甘。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又有了几丝莫名的悸动。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血又多了几许微热的温度。

    那一刻,他再也不是往日那个无情的冷血杀手。

    那一刻,那个迷失了方向的孩子,终于又找回了自我。

    下意识的,杨晓凌已握住了手中的剑柄。以前,他曾用这把剑,杀了太多的人。

    那些人,或许本就罪有应得,又或许根本就无辜,但他却从来不曾去过问过。

    他只知道,要遵从义父的命令,义父让他去解决掉那些人,他便去了。没有理由,不问因果,只因那是义父要他做的事。但凡是义父要他做的事,他从来都是无条件的服从。

    那现在呢?

    现在,他又一次握紧了手中的剑,就好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只是,这一次,注定与以往有了质的区别。

    这一次,他不是还要不问缘由的去杀人,而是为了爱,儿子对母亲的那种爱。或者,那更是一份责任。

    杨晓凌紧握着手中长剑,缓缓站了起来。

    注视着母亲那安详的仪容,接着,他便笑了。尽管眼角还残留着些许泪水,但他却还是笑了。

    不过,某一瞬间,他的身体竟微微颤抖了一下,似乎是在心里做下了一个艰难而又决绝的决定。

    人死后,总是要入土为安的,纵然有太多不舍,但他还是毅然决然的拔出了手中的剑,对着冰棺劈了下去。

    不再犹豫,更没有任何的迟疑。

    手起剑落,“咔嚓”一声,冰棺上足足有一尺多厚的冰盖应声而裂。

    杨晓凌抱起了母亲的尸体,只觉入手处寒凉刺骨,他的手略微一滞,泪水又再次从眼中涌了出来。

    “娘,凌儿这就带妳回家”。

    略微停了一下后,他终是把梅落云从冰棺中抱了出来,当下便要离开。忽地,外面的通道中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想是有人来了吧。

    杨晓凌脸色一寒,再次把母亲放回了冰棺里。定了定神后,缓步走出了石室。

    眼前所见,七八个黑衣人一字儿排开,已将整个回路堵的死死的。杨晓凌略微一惊,不过随即便又恢复了常态。

    只是,场上的气氛却陡然紧张了起来。

    幽暗的通道中,杨晓凌长身而立,和那几个黑衣人相对站定,双方之间保持着一段微妙的距离,彼此就这样相互对峙着。

    久久的,谁都未动,也没有人说话,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眼下的气氛却变得越来越紧张。

    终于,最前边的一个黑衣人面无表情的开口道:“不知公子这是要做什么,倘若你是要带走这石室里的人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杨晓凌冷笑一声,淡淡道:“怎么,义父临行前让我全权处理此间事务,你们不知道吗”?

    黑衣人点了点头,道:“主上的安排,我们自然知道”。

    杨晓凌厉声道:“这便是了。那么,我现在就要带走这石室里的人,莫非你们想要阻拦我”?

    黑衣人微微摇头,道:“按理说,主上将此间的一切事务全权都交给公子处置,所以,不管公子要做什么我们都不该管的,只是”。

    杨晓凌冷冷道:“只是什么”?

    黑衣人缓缓说道:“只是唯独这件事不可以”。

    “哦,是这样”,杨晓凌冷酷的笑了笑,道:“却不知是为何”?

    黑衣人淡淡道:“公子可能不知,我们几人便是奉主上之命专门看护这间石室的,现在主上刚好外出,所以,公子如若是要在这时候带走这里面的人的话,就有些叫我们为难了”。

    杨晓凌冷冷清笑道:“怎么为难了”?

    黑衣人冷淡道:“公子请想,你要是这时候带走了石室里面的人,等主人回来后,我们这些人不是要受到重处吗”?

    杨晓凌面上闪过几丝寒光,冷声道:“那若是我今天硬要带走这里面的人呢”?

    黑衣人没有立刻回答,却对着身后几人一甩袖袍。

    “呛啷”一声,几个黑衣人已齐齐拔刃在手。

    当先说话的那个黑衣人举着手中的鬼头刀,刀锋直指杨晓凌,这才开口道:“倘若公子一定要来硬的,那我们就只好也同样来硬的了。得罪之处,还望公子见谅”。

    “好,很好”,杨晓凌赞叹了一声,毫无感情的冷笑道:“我不管你们是来硬的还是来软的,不过我此时并不想与你们动手,所以,你们最好给我把路让开”。

    黑衣人丝毫没有要让路的样子,反而是笑了笑,摇头道:“那我们要是不让开呢”?

    杨晓凌缓缓的,一字一句的道:“不让开,那就死”。

    “死”字都还没有完全说出口,他手中的剑便已动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恰如过堂劲风。他出手的动作迅捷而又沉稳,举剑直直刺向对面的黑衣人。

    通道漆黑,看不清双方具体是如何交手的,也没有繁杂绚丽的招式变化。

    杀手与杀手之间交手,岂非本就简短狠辣,但是却最有效,也最致命。

    几点寒光闪过,夹杂着几声利刃割裂皮肉的钝响,然后,一切都戛然而止。

    “滴答,滴答”,有血从剑身上缓缓滴落了下来。

    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吗?

    突兀间开始,又突兀间结束。

    这场战斗,开始的很快,但结束的却更快。

    周遭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一丝细微的声音。

    “叮咚,叮咚”,好像是谁的心还在跳。

    黑暗中,还有人在微微喘着气。

    “噗嗤”一声,有人点亮了手中的火折子。但见所有的黑衣人已全部倒下,那杨晓凌呢?

    他还活着,他正举着手中的火折子,一脸不屑的看着倒在脚下的那些黑衣杀手。

    那他自己呢?

    杨晓凌脸色苍白如纸,胸口、背部、以及右臂和小腿上各有一道伤口,尤其是右臂的伤口处,血如泉涌。入肉深度足足有一寸多深,已然可见白骨。

    血流不止,他整个右臂上的衣衫已完全被血所浸透,不过他还在紧紧握着手中的剑。一股股鲜血正从伤口里涌出来,顺着他的右手,流过长剑,一点一点,滴落在地上。

    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活着,这便已足够。

    不管在那种情况下,只要一个人还活着,便有希望。

    身受重创,可他却依然脸色如常。这要是换做别人,只怕早已痛晕了过去,但杨晓凌竟连哼都未哼一声,只是略微皱了皱眉。

    他就像根本感觉不到痛似的。又或许是,这点伤对他来说根本已不算什么。

    他从十七岁开始,便已经做了职业杀手,细算起来,距今整整已有八年时间。过去这八年里,甚至比眼下严重十倍的伤他都受过。

    他根本已习惯了受伤。

    拦路的杀手已全部都死了,可杨晓凌还紧握着手中的剑,静静的站在原地,全力戒备着。他脸上的神情非但没有丝毫放松,相反却变得更加凝重。

    是不是,黑暗中还隐藏着什么人?

    可他已受了伤,虽然还强撑着没有倒下,但他心里已没有必胜的把握。要是再有第二波的攻击,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接的下。

    杨晓凌等待着,时间过得很慢,他就像是入定了一般,一直在凝神等待着,就这样整整过了大概有多半个时辰。

    等待,是一种最痛苦的折磨。这半个时辰,他感觉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样。不过,好在终究是没有再出现其它状况。

    “呼”。

    长出了一口气后,他重新走回了石室。

    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后,杨晓凌从冰棺中背起梅落云的尸体,一瘸一拐的出了石室,缓缓往山穴外面走去。

    奇怪的是,这一路上,他竟是没有再遇到任何的阻拦。

    是这里除了他真的就没有别人了吗?

    又或者是,没有谁愿意再去招惹一个已完全不要命的疯子。

    就这样,杨晓凌终于走出了山穴。

    眼前豁然变得敞亮了起来,完全没有了刚刚在地穴里的那种压抑和沉闷。

    虽然天阴着,但人心中实在感觉已舒畅了许多。

    一阵凉风吹来,吹在杨晓凌年轻的脸上。远处,阵阵松涛正在风中起伏着。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在黑暗里待久了,他都已快忘记了,原来在微风中自由的呼吸着空气的滋味竟是这般美妙。

    嘴角微微上扬,接着,他便笑了。很开心,很释然的笑了。

    他微笑着,深吸一口气,像是对着背上的母亲,又像是对着自己的本心,呢喃着自语道:“娘,我们这就回家”。

    曾经,他以为迷失了路,原来,却是他一直在躲避着光明。

    他习惯了黑夜,习惯了将自己隐藏在黑暗里。

    当有一天,他学着从黑暗里走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光明竟一直都在自己身边。

    这一刻,他终于懂了前次大哥在清水山庄后山林间所说的那些话。

    “晓凌你看,虽然大雾将这些枝叶给遮掩住了,但它们其实一直都在那里,从未消失,也从未改变过。其实,人的心就像这些枝叶。怨恨、执着便是眼前的这场浓雾。执念蒙蔽了我们的心,让我们看不清自己。于是,太多人就这样迷失了最初的样子。故而,我们要学着放下,如果我们能放下自己心中的执念,你便会发现,那时的你依然还是你,从未改变过”。

    原来,一直都是他自己的执念太深了!

    原来,是他自己选择了黑暗,却怨恨光明抛弃了他。

    这一刻,他完全明白了,因为他又重新回到了光明里。

    回头,睁眼,杨晓凌最后看了看面前这座山穴的入口。然而,只是随意扫视了一眼后,他便又转身望着远处的风景,淡淡道:“或许,是到了把一切都了结的时候了吧”。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大婚前夜() 
夜初静,炮竹声震天,不时有烟火升空,在星空下绽放出炫美的色彩。

    今时今日的落雪谷,完全沉浸在这片热闹喜庆的气氛中。

    谷中各处全都挂满了大大的红灯笼,配上鲜红鲜红的喜联,表达着对新人的祝福。

    平时待客的大厅里,已整整齐齐的排起了两行桌椅,足足有两百多桌席位,便是明日招待宾客的席位。

    不光如此,考虑到此次客人众多,就连大厅外面的院子里也增设了足足两百多桌席位。

    如此排场,不愧为武林第一世家的气派。

    谷中众人已足足忙活了半月有余,一切都已准备停当,只等明日婚礼正式开始。

    红烛高照,映照得洛文斌流光满面,嘴角的笑容怎么都掩饰不住。

    对于女儿的终身大事,他梗在心头已达十年之久,这一回,自己多年来的这桩夙愿终于算是了却了。

    想到这里,他心中便无比愉悦,只感觉自己好像都年轻了好几岁。

    相比起洛文斌来,洛清羽可就不怎么好受了,为了妹妹的婚礼,他整个人已经足足有两天两夜没合过眼了,忙的真可谓是一塌糊涂。

    现在虽是隆冬之际,但洛清羽却在冒汗。

    此时,他正在对同样忙的不可开交的老管家谢山吩咐着各项事宜。

    “谢叔,招待客人的一应酒水菜肴可已准备妥当,厨师是否已经到位。还有,明日婚礼所用到的各般物什是否也已准备齐全”?

    “少爷放心,均已完备”。

    “谢叔,天气严寒,各处的取暖事宜是否已安排妥当。还有,明日定有许多客人要留夜,他们的住宿问题是否已完全解决”?

    “少爷放心,也已完备”。

    “还有,明日负责迎送宾客的弟子们是否已经到位,负责收礼和回礼的弟子是否已安排好”?

    “少爷放心,已经安排妥当”。

    “你记着,此次前来道贺的宾客中,有部分人非常重要,招待和回礼之间绝不可有半点马虎”。

    “是,我记下了”。

    “对了,最近可把大家都忙坏了,你让账房给此次当值的弟子们每人各加五两的月钱,另外,谷中的杂役人等也每人各加二两”。

    “嗯,我记下了”,谢山躬身对洛清羽行了一礼,道:“我在这里替大家先谢过少爷”。

    “都是自己人,说什么谢不谢的”,洛清羽一摆手,道:“谢叔,虽然大家已忙了这么些时日,但明天才算是真正的重头戏,你去安排一下,今夜各处除了必须当值的弟子外,让大家都早些休息吧,免得明儿个没了精神头”。

    “是”,谢山点头,道:“我这就去办”。

    “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先下去吧”,洛清羽一挥手,道:“其它各项事宜就由你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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