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修真-第1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三和宋钟相视一眼,突然笑出口:“好狠啊!”
王玉人冷叱道:“你们别不信,我说得到做得到。”
刀锋已抖,准备给予林三一点教训。
王残雪急忙阻止:“二妹不可如此!”
“哥!他偷了我的红线金蝉,我非要回不可!”
林三幸灾乐祸道:“少吹了,明明是它自己钻进我嘴巴,说的那么严重了若真还有,我倒想送给你,让你拉上三天,还当它什么宝贝?”
“你才胡说!若不是你,金蝉怎会作怪呢?”王玉人气不过,短剑已划破林三咽喉肌肤。
那血,竟也似淡红得快要透明。
王残雪急道:“二妹不得鲁莽,爹要见他,你伤了他,小心爹的责罪。”为怕事情生变已揽劫过来。
天不怕地不怕的王玉人,就只怕她爹一人,乍闻之下,已收歛不少,短剑已收回,吨嘴道:“可是他真的是很可恶,他是江湖中最大的无赖,最大的骗子!他一定是来骗我们家的武功的。”
林三呵呵笑道:“别说的那么难听,是‘切磋’,那来的骗?”
王残雪若有所失,本以为找到了可畅谈的知己,谁知林三竟会是别有用心?实是欲说无言。
王玉人愕然道:“哥,你都把武功教给他了?这还得了,王家武学若被他学去,恐将毁在他手中!”
王残雪道:“没有还有神功心法没教”
王玉人暗道好险,稍稍嘘气,然瞧及林三得意状,突又上火,咬牙切齿道:“大笨蛋,我要废了你!”
林三道:“废了我也没用,我照样能传出去;老实说,天下也不只你们王家的武功在我手中,我用‘切磋”方法换来,算是对你们客气了,有的人送了武功,还叫我大爷呢!”
“你”王玉人气得混身发抖。实想一剑捅死他,然而卡在父亲身上,手中利剑老是捅不下去。
残雪叹息道:“二妺,一切等爹来再说吧!”
说到他爹,林三和宋钟已忍不住呵呵笑起,全然不把安危放在心上。
王玉人见林三如此奸黠笑意,已起疑,遂问:“爹出门了?”
“没有,他还答应我,要过来“邀月阁’一趟。”残雪想及此,不禁也疑惑往回张望:“奇怪,爹明明说是午时要来,可是现已过了两刻钟何况又发生此事”
王玉人霎有所觉,逼向林三:“你见过我爹了?”
林三道:“见过呢又好象没见过,有点清楚又不甚清楚,不知你爹有几位?”
“他人在那里?”王玉人怨斥:“我爹就是我爹!”
林三装傻道:“你说的是那一位?”
“你”王玉人举掌已掴向小痴。
林三急忙叫道:“我天天砍柴、送饭,见的人太多了,你要我如何去分辨?你爹的脸上又没写着“你爹’两字?”
王玉人嗔喝可恶,一巴掌打去,林三唉呃闷叫,不敢多言,王玉人睁目瞪眼,突转向护卫:“把他捆起来,押到“怡心园’!”
护卫立时照办,裹绑两人已带往王红亭住处。
林三、宋钟暗自叫苦,事情再也难以隐瞒了。
第十九章 痴女痴情()
书房依旧混乱一片,当然也找不到王红亭杀手房东俏房客。
王府这才感到事态严重,已命令全府弟子搜索四处,以及方圆廿里,希望有个结果。
残雪已不再对林三有所感情,冷道:“林三,我希望你能说出一个理由,家父现在何处?”
林三但觉王红亭下落仍未被发现,倒也落个轻松,从容道:“你爹是个高来高去的高手,我那可能知道他去了那里?多用脑筋想想,别冤枉好人,何况以你爹如此高强武功,我又能对他如何?”
“我不信网游之天下无双!”王玉人拾起那枝粗糙有如手臂之木棒,逼问道:“我爹分明是被这木棒敲昏的”
林三和宋钟突然暴笑出口,连押着两人之四名护卫也窃笑几声。
一代高手会被如此笨重的木棒打昏?传出武林可就要闹笑话了。
“笑什么?”王玉人瞋道:“别人我可以不信,你这大笨蛋干的事,那件不是胡作非为,呵呵”
说着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禁转过头,脸也红通通的。
林三更形得意:“你好象很赞成我敲你爹的样子?”
王玉人强忍笑意,立时又斥叫:“你少得意,一定是你用了卑鄙手法,这木棒分明是在柴房拿的,由不得你狡赖。”
林三道:“这么说,我倒想问问你,我如何去暗算你爹这号天下第一大人物?凭着一根木棒就能解决一切吗?”
残雪亦觉得这十分不可能,道:“二妹,说不定真有他人,你看书房乱成这个样子,想必不是他一人所能办到”
王玉人叫道:“他们不是一人,而是两人!除了他们还会有谁?说不定那天晚上闯入大姊花园的也是他们两人!”
林三自得道:“人说捉贼捉赃,你要陷害我,也得有个证据吧?”
王玉人道:“这木棒就是证据!”
林三道:“如果你要这木棒,我可以多搬几支给你,我看你还是想想你爹追敌人去了,这样比较实际些。”
王玉人闻及此,也想及自己爹爹不至于如此不济,连一点迹象都没有,就被林三给撂了,不禁把思绪移到另一处,转向残雪,问道:“爹可能去了那里?他一向甚少不告而别。”
“我也在想”残雪怅然回笞。
林三暗自好笑:“去了那里了去练身体了!”
瞄向宋钟,两人会心而笑,有意无意的再瞄向窗外那棵浓密榕树。想窥瞧那强练身子家伙,现在不知练得如何了?
不瞧还好,这一瞧,林三已笑不出来,再次凝目望去,茂密枝叶遮隐的枝干,竟然垂挂着那条捆绑王红亭的淡白窗帘碎布。
布条随风淡摆,在叶林中闪闪忽忽,就像断了尾的风筝。王红亭还在么?
林三见状已尖叫:“啊……槽了!”
众人被吓个正着,齐往林三望去。
王玉人嗔道:“你再乱叫”
林三急道:“快!快看看那棵榕树,你爹是否还在爬树?如果不在那儿,一切可就麻烦大啦?”
“爬树?”王玉人不解:“我爹怎会爬树?”
林三急叫:“快去啊!迟了就来不及了!”
王玉人登时掠窗而出,燕子三抄水,美妙的掠向榕树。
只剩破碎帘布条,那来的王红亭?
王红亭去了那里?是自己挣脱,还是被掳走?
王玉人猝见布条,亦觉不对,立时抄起布条,倒掠地面。
她已发现此为帘布所撕扯而成,当下转向林三,瞋道:“你把我爹怎么了?”
林三情急之下已奔出长廊。众人也跟出。林三诧然不解,明明已将王红亭绑在树上,怎不见了?是他自己走脱,还是?看来已节外生枝的失踪,实是瘪透了心,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应付。
王玉人追前,又逼问:“是不是你把我爹绑在树上?我爹呢?”
林三已知无法隐瞒,无奈的干笑着,道;“我是想教他爬树的方法,谁知他爬上了瘾,再爬就不见了。”
“爬树?”王玉人不解。
林三笑了笑,解释道:“是一种延年益寿的秘密运动。爬的越高,活的越久,从来没人失败过!”
“你我要杀了你,替爹报仇……”
王玉人悲切之下又遭戏耍,已是怒火功心,短剑一抖,已往林三刺去。
“站住!”林三慕然大喝,先声夺人的跟前一步,喝道:“你杀,你杀,杀了就永远甭想见你老爹!”
王玉人已冲至一半,硬生生给收了回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猛咬玉牙,转向护卫:“押下去,给我拷打!”
“是!”护卫拱手,已押着林三、宋钟离去。
林三冷笑道:“打也没用,你最好弄点好酒来,说不定俺一醉了,什么都告诉你呢!”
宋钟意气昂扬道:“咱是吃软不吃硬,打死了最好!省得你爹又回来爬树。然后一路爬到天庭!”
两人被拖着走,仍不停转头回来奚落王玉人。
残雪可不愿将人给拷死了:“先押下去,若再找不到老爷再审问。我不希望事情越弄越复杂!”
护卫应“是”,已拖着两人离去。
王玉人不服道:“哥!爹明明是他们两捉去,你还犹豫什么?”
残雪叹道:“事关重大,我们不得不谨慎,为今之计,该先搜寻方圆百里,并把娘给请回来,一味漫无目的乱闯,反而不好。”
王玉人狠上心头,嗔道:“等爹找到了,我非剥他的皮不可!从来没见过如此可恶狡猾之人!”
两人深虑父亲安危,未敢怠慢,立时召集人手,四处察探。
地牢里。
清冷阴湿,透着一股霉腐和铁锈味。
林三和宋钟此时已被绑于石壁扣环上,双手、双脚张开,成个“大”字。其左右各置了许多长鞭、铁钳、火炉等拷刑用具。
这是刑房,不是牢房。
已近三更,夜色昏暗,牢中除了左右墙上两盏淡青就快奄奄一息之油灯外,可说死气沉沉。
连林三和宋钟都低着头,似已受严刑而不支昏倒般,不曾动过半分。
其实他俩一黠也无遭及皮肉之苦,只是太累了,先睡上一觉再说。
此时此景能如此舒服熟睡的人,实也不多见。
从被捉进来一直到三更,从未醒过,熟睡得直叫人嫉妒。
蓦然…
白影一闪,修长娇躯无声无息飘落地面,如花似玉脸容现出一份淡淡喜悦。
王可人已轻巧的走向林三,明亮眼眸闪着迟疑,犹豫和悸动,她不知来此是否对的,她只是心头儿放不下。自前晚无心的退怯一步,造成了林三卑下的阴影,她一直无法抹平心情波涛,她认为自己不该如此伤害一个人,为了弥补林三的创伤,所以她来了。
她叫醒林三:“林三”,声音轻柔而悦耳,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叫出这充满母性慈祥的声音。
林三糊中已醒过来,突见王可人,亦颇感吃惊:“是你?!自以为了不起又清高的家伙!”
王可人不甚自在的颔首:“是我”
林三对前夜之事,仍未忘怀,冷道:“你来干什么?看我出丑?看我得到了报应?”
王可人急道:“不是”
林三道:“不是就走吧!我实在看不过你这千金大小姐,什么千娇百媚,回眸一笑,你不觉得这很做作?”
“可是我”
“你又如何,孤芳自赏?自比天高?不错,你高贵、漂亮,但不必自抬身价,要不是你娘把你生得好,你仍然跟我一样是野孩子,剥了芋头就啃,抓了鱼干就吃,你又有何好拽的?”
王可人被说的一肚子委曲,一心想来此弥补以前所犯的过失,谁知林三却口不饶人,说得她一无是处,实让她难过,从来不红的眼眶,现在也红了。
林三似要看她难过,心情才会好过些,已嘲惹的笑了起来
“我就是这副德行,你我是两个世界的人,也没什么好谈的,你快走吧,否则我又忍不住要唠叨了校园全能高手。”
王可人忍住泪水,强自镇定,双手捏得紧紧,终于说出想说的话;“不管你对我有何偏见,我还是要说,我并没轻视你。”
林三冷道:“没轻视我?那当时我只那么靠近你一点点,你何必像见鬼一样的逃开?”
王可人似乎为了道歉而来,所以她很能忍,态度也从容多了,微微叹道:
“这就是我今晚要来向你道歉之处,希望你能了解,我从小处在这种环境,而且又没碰过那种事下次一定不会再有了”
一闻及美人亲自下牢是为了道歉,林三心情也好了泰半,已淡淡笑起:“看样子你还是真心的?”
王可人幽幽道:“其实我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种人”
“那种人?装模作样的人?”林三道。
王可人微微颔首,脸颊已现红云。
林三频频点头道:“你来了,我就相信,其实我也有错,人嘛!总是有许多不同,富贵的人有故作高贵,也有老老实实的,穷人有肮肮脏脏,也有像我一样穷虽穷,倒也才高八斗,很有气质的!如果我先说明这点,你就不会闪我了,对不对?”
看来天下只有他敢如此大言不惭,外加流里流气。
王可人轻笑着,没有回答。
林三又道:“其实你也时常作梦,像古代的富家千金碰上很有学问气质的穷书生,然后跟他私订终生,然后过着神仙般的生活。所说穷与富你并不在乎,就是要有“气质”对不对?”
他强调“气质”,身形亦晃了晃,然后拽样的笑着,还真以为自己甚有这玩意儿。
王可人稍困窘。不知如何回答,似乎心事已被说中。
林三憋足了样,突又泄了气:“你的心和其她女孩的心差不多,很容易了解,只是我仍差你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一大截,流里流气,衣衫不整,自作聪明,我看我们两个注定是无缘!”
王可人突然道:“你很聪颖,才思过人,也知道如何美化自己心灵,你可以改呀!”
“怎么改了吟诗弄月?寒月抚琴?”林三道;“算了吧!人哪,活在这世上,有时候是身不由己,我可以搞那些,可是我就是不信邪,我林三会永远混不出名堂?我非练成天下第一绝武功不可,现在你该相信我很俗了吧?”
“有一点”王可人稍叹息:“不过你实在太聪明这样的人并不多,你应该会成功的。”
林三哧哧笑着:“随你怎么说,谈了这么多,你对我有“意思”吗?”
王可人嫣然一笑:“你当真想跟我做朋友?”
林三道:“什么做朋友了是娶你当老婆,做朋友多累啊?”
王可人笑道:“你这人果真天不怕地不怕,你白天已把我爹绑起来,得罪了我们王府,现在还敢说这种话?要娶王家女孩,在武林可是顶大事情一件,何况你又得罪了我爹。”
林三道:“唉呀!这是两码事,怎能混为一谈?”
王可人明眸微轩,娇笑道:“你是真心的?还是为了王家的武功?”
林三急忙道:“当然是真的,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不动心的男人并不多。”
王可人道:“你只欣赏我的漂亮?”
“目前为止是如此。”林三笑的甚邪:“不过我会慢慢再发现你其它优点,当然你也可以自动告诉我。”
王可人道:“你可知道追求我的人之中,你是最差的一个?”
林三笑的甚有趣:“可是我是最具潜力的新人。”
王可人凝目注视林三良久,笑容已渐渐僵住,突然长叹,道:
“林三你果然绝顶聪明,心思无人能及,你就不说些真话吗?我答应放你走就是。”
林三登时笑容也但住:“你你猜到了?”
王可人怅然点头。
林三说了一大堆“情话”,其目的也只是想搭上王可人,以能脱逃,没想到对方亦非呆子,一语道破,倒让他落困窘境。
林三笑的甚窘:“至少我已原谅你了。而且你也不笨”他问:“你怎么猜到的?”
王可人叹道:“从你那首词,写进了我心坎,我才发现你早有预谋,因为你根本不是真心的。”
林三干笑道:“你不也知道我在开你玩笑?”
王可人怅然一笑:“不错,我知道,可是我真想碰上像这种才思,却又不像你那么滑头的人,如若你再真诚些,说不定我就答应你了。”
林三伸伸舌头,暗道“好险”,若被她看上,可是麻烦事,他道:“现在你说出来,我再也没有机会啦!”
王可人怅然颔首:“不错,你我性格根本不合,你能给我的只是那首揶揄我的词曲。”
林三默然,不敢说话,他没想到王可人会如此专情,为了一首词曲而付出了感情,然而自已却在愚弄人家。虽然这感情不包含男女之情,却包含了心灵刻骨相托,仰慕之情。
王可人不一定喜欢林三,但她却爱那首“如梦令”,而这词却是有人在捉弄她所做的,无怪乎她要伤心了。
“挽不回西斜月,咽不了漫长夜。一曲尽秋歌叶落蕊残花谢痴也,痴也却恨未逢香榭”
她充满感伤的唱着。
不久,她已问:“你能告诉我末一段是何用意吗?”
林三实也作怪不起来,道:“末一句“痴也,痴也”,明的意思是指对花之痴,对琴之痴,对月之痴,对人之痴,对它们如此眷恋之痴,下一句则是指未逢知己之恨。”
停了一下,林三继续道:“暗的来说:“痴也’,就是意味着我让你为我“痴’呀本意来说是说,和我想逢,你就无恨可悲了。”
王可人那颗心似乎已碎了,茫然的望着林三,他又怎会弄出这首如此窃人心肺又伤人肝脑的词曲呢?
林三咋咋舌头,道:“现在已成了恨事,你就改它一下“痴也”改成“非也”,合了平仄的韵谱,就念成“非也,非也,卸恨已逢香榭”,这样你会好过些”
“是么?,非也非也;:即恨已逢香榭”王可人怅然凄凄道:“你以为一首好词曲,说能改就能改么?”
林三默然道:“那我也没办法了”
人之用情实难想象,有人偏好古画,典籍、玩物,甚至可以身相殉,王可人的对诗词钟情,直也让林三出乎意料。
沉默一阵,王可人深深吸口清气,平息内心起伏,渐渐恢复正常,才道:“已快三更,想必我哥哥和妹妹都快回来,你们要走得特别小心,出了此门,往右转可抵达我住处,然后你们再从湖中潜出府外,走得越远越好,以后千万别再让妹妹碰上,否则我也保不了你们了。”
她已解下林三手上绳套,怅然一叹,准备离去。
林三搓搓手腕,见她要走,已出言唤住:“大小姐”
“还有事?”王可人回眸凝望林三,似希冀他能说些什么。
林三干干一笑,道:“我下次不再作诗词了,这不好玩。”
王可人嫣然一笑,道:“作是可以,只是别再拿人开玩笑就行了。”
“大丈夫说不作就不作,这是最后一首,是惨痛的教训!”
林三作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