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红颜:倾城太子妃-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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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回报，敌人的总兵力应该在十万以上！”
“十万人马？晨芙原？”东皇太一摸着自己的胡子。
“额，陛下，战局似乎有变啊，我们必须先解决晨芙原上的敌人，继续滞留在雨琴邑城下的话，就可以会遭到敌人的两面夹击。”穿着灰袍的云中君一边咳嗽一边说。
“也对，反正只要离开雨琴邑，承浩就不会来攻打我们了……”东皇太一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下达命令，“全军撤退！”
再说那位依然在城楼上作战的承浩。
他记不清自己杀了多少人了，刚才遇上的一个都伯（统帅五十人的低级军官），实力异常彪悍，虽然自己的最后一斧给他开了膛、破了肚，可是他临死之前还跳起来，向着自己砍了一剑。
呃，那一剑好狠，差点就把自己的一条手臂给砍了下来。现在左臂上的那道伤口深可见骨，可是厮杀中却根本没有机会去包扎。
承浩心里已经有点后悔了，他在想：语琳那臭丫头在搞什么名堂？为什么援军还不来？早知道这样，自己就不该把宝押在她身上，还为了表示自己的忠心，而杀了东皇太一的使者。
但在这个时候，城外的朝廷军阵中，传来了一阵铜铎（音夺）的清亮声音。
是收兵的信号？！
东皇太一要收兵了？！
接到收兵的命令后，城中的朝廷赤甲军开始且战且退，最后汇入城外正在整队撤离的大军之中。
像是春末沟壑中的溪流一样，在夏天来临之后，就慢慢地都倒流回了原本的河道。
承浩登上城楼，难以置信地看着赤甲军整齐地扛着旗帜，在隆隆的车辙和马蹄声中逐渐远去。
“不管怎么说，敌人终于走了。而且看起来，这不像是什么计策，因为对于一个马上就可以攻来下的城池，还有必要用什么计策吗？”承浩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疲惫地喘了口气。
……
硝烟滚滚，沙尘满天，东皇太一的军队撤离了雨琴邑，往北部的“晨芙原”挺进。
当他们到达晨芙原的时候已经乌云遮月，夜枭啼鸣。
一百零四，这一战太过惨烈（2）
“报！敌军在三十里外安营扎寨！”一个斥候向东皇太一回报说。
“我们打了半天的仗，又赶了半天的路，肯定是没有力气去劫营了，那么敌人，又会不会来劫我们的营呢？”东皇太一把头转向身边那位正骑着一头梅花鹿的灰袍文士。
“咳咳，咳咳，应该也不会来，因为他们也已经赶了一天的路了。”云中君说。
东皇太一皱了皱眉头，多疑地想了一番，照样下令：“严密戒备！”
云中君无可奈何地一笑。
于是这一夜，朝廷的军队中军灯高挑，刁斗声声。
而三十里之外，语琳和句芒的盟军之中，却鼾声阵阵，宁静安稳。
东皇太一在他的主帅大帐中来回踱步，末了，又走出大帐，来到了朝廷卜尹的大帐中。
全身都涂得雪白，并用黑色颜料在脸上勾勒出了四五道花纹的光头“祝融”正在一盆圣火中烤着一块龟甲。
“祝融，你在测算接下去的决战吗？”东皇太一站在了祝融的身后，“你就实话实说吧，这一战，寡人究竟能不能取得胜利！”
祝融没有说话。
在蓝色的火苗中，事先被钻开小洞的龟甲噼里啪啦地裂开。
祝融把龟甲拿出火盆，静静地观察起来。
很久之后，他终于发话了：“诸王之皇，这一战太过惨烈，以至于结局难定……”
“是这样吗？就凭句芒和语琳那两个小孩子，哼，他们能比寡人强？”东皇太一自负地说，虽然，他这样说的时候也明显有点儿底气不足。
祝融嘴唇翕动：“至少，我们还有一个好消息。敌方的一个主帅会在半年之内死去，而且是死在另一个主帅的手里。”
“这么有趣的事情？是句芒，还是语琳？这两个人的关系不是坚固得很吗？”东皇太一不觉一笑。
“我无法预测，这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外。”祝融说着把手中的龟甲扔弃在火盆中。
……
再说另一边，语琳军中的析木大帐里也烈焰熊熊，那位美丽的巫觋正对着圣火翩然起舞。
当他赤裸的双足停下来的时候，他发现，语琳已经带着个孩子站在了他的面前。
而这孩子不是别人，就是妖兽王的儿子辛离。他梳着一条辫子；耳朵上的金色环扣挂下细链，直连到了鼻子上，然后穿孔拴住。
析木很难相信，语琳居然会带着一个仇人的儿子，一个曾经口口声声说要杀了她的小孩出现在询问神谕的时候。
而且她拉着孩子的动作，就好像，是一位和蔼的母亲，正拉着自己的孩子。
“实话实说吧，这一战，我们会赢吗？”语琳的问题和东皇太一如出一辙。
一百零四，这一战太过惨烈（3）
析木无可奈何地说：“语琳，这一战太过惨烈，以至于结局难定……”
语琳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但我已别无选择。”
析木鼓励语琳般地浅浅一笑，说道：“至少，我们还有一个好消息。敌方的一个帅才会在半年之内归降于你，恩，对，神谕说，那是一个年轻有为的人，不过，他有点儿我行我素。”
“帅才？年轻有为？我行我素？”语琳琢磨着，然后秀眉一蹙，“不可能是子默吧？太离谱了，而且他是杀我义姐女夷的仇人，他不会来归降我的，我也不需要他归降我，我只要用他的血祭奠我义姐就够了！”
一百零五，高地！高地！
“还有语琳……今夜，你为什么不派兵去东皇太一那边劫营呢？”析木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我们的人数少，不应该在光天化日下和东皇太一决战。但在黑暗中，将士只能感受到身旁战友的簇拥，看不见敌人庞大的数量，这样有助于保持士气。”
语琳还没有开口，但她身边的辛离已经明确地否定说：“算了吧，东皇太一老奸巨猾，多疑成性，我们去劫营的把握不大。
而且，我们的军队成分很杂，虽然精魅族的人马都被公主留在了项都，即使这样，我依然觉得，我们那夹杂着人族和白鸟族的五万军队，和句芒的五万银甲军在黑暗中无法很好地协同作战，更容易被击溃。”
说到这，辛离话锋一转，道：“但我已经建议公主派兵去占领‘草丘高地’了，毕竟我们比东皇太一对‘晨芙原’更熟悉一点，我相信那个据点很重要。”
析木听了，难以置信地看着辛离，心中暗想：厉害的孩子啊，难怪语琳会喜欢你。
一夜过去。
赤甲军的士兵枕戈待旦，疲惫困顿地望着天边渐渐现出鱼肚白，听见远处联军的大营里传来集合的鼓声。
这是火离五年五月廿七的清晨，而这一天，双方共有有二十多万人的生命会走到尽头。
“报！联军抢占了五里之外的‘草丘高地’，并袭击了我们的先锋部队！”一个斥候掀开了东皇太一的帐门，语速极快地报告说。
“传令下去，召集众将，准备列阵迎战！”东皇太一从床榻上跳了起来，披上衣服。
一个时辰后，赤甲军在他们的大营之前整队完毕。
东皇太一一边检阅着部队，一边仔细地视察着战场。
晨芙原上是个一望无际的冲积平原，地势平坦，只有一个战略要地，即一个土丘，应该就是所谓的草丘高地。
不幸的是，那上面已经扬起了语琳和句芒的黑色、银色交龙纹长流苏旌旗。
而在这草丘高地的后面，可以隐隐约约看到，语琳和句芒的大军正在像蚂蚁一般，密密麻麻地涌来。
这其中；语琳的黑甲轻骑居左，其余军队居中；句芒的银甲军居右。
东皇太一果断地下达命令说：“传令给蛟王冰怡，让她的蛟族军队组成右翼，去对付语琳的黑甲轻骑。
“诺！”一个斥候回答后，立刻拨转马头，传令去了。
东皇太一抓着拳头继续下令说：“前将军仲略统领各个城邑增援来的人马，对付句芒的银甲军。而语琳的中军么，就让寡人从帝都带来的部队解决好了！”
“诺！”又一个斥候回答后，立刻拨转马头，传令去了。
“湘君！”东皇太一大声喊道。
一百零五，高地！高地！（2）
一个仙风道骨，长须及胸的男子立刻在东皇太一的身前抱拳说：“臣在。”
“寡人命令你马上带一万赤甲轻骑，去抢占草丘高地！”东皇太一看着前方的那个土丘，咬牙切齿地说。
就这样，湘君和他的妻子湘夫人骑着白龙，带着三万轻骑兵，迅速地驰骋到了草丘高地下，然后开始仰攻。
但是，东皇太一也看到，白鸟族的军队已经在草丘高地上架设了为数不少的投石机，只等赤甲轻骑一接近，就毫不客气地痛打下来。
“额，进攻并不顺利啊。”朝阳有点刺眼，在草丘高地下督战的湘君眯缝着眼睛，无可奈何地对妻子湘夫人说道，
“高地的后方就是敌人的大部队，我们这点骑兵没实力也没必要绕到后方去，但以我们现在的角度仰攻高地的话，别的不说，就单是‘对着阳光冲锋’这一项，便会让我们的视线大受影响。”
但随即，湘君就话锋一转：“管不了这么多了，全军，矢锋阵！”
“全军，矢锋阵！”亲卫们重复着湘君的命令，很快，三万赤甲轻骑一阵悸动，排列出了三角形的矢锋阵。
“冲锋！！”湘君手中的“君子剑”往高地上方一指！
排列成阵的赤甲轻骑收起了手中的弩机，拔出利剑……
冲在第一排的，控制着全军速度的骑兵们率先提速；第二排骑兵在与第一排骑兵拉开了约三马身长的距离时，也开始加速……
如此层层递进，眨眼之间，三万轻骑都冲锋了起来，形成了几道极具规律的横纹波浪，好似潮水般向占据高地顶部的语琳军冲击而去。
为了应付赤甲军的冲锋，草丘高地上投下的火晶，射下的箭矢也更密集了！
伴随着火晶砸落、爆炸的沉闷声响的，是赤甲轻骑的马嘶和人喊。
不过前面的人马倒下了，后门的人马又调整阵型，穿越过层层叠叠的尸体和火晶造成的炸坑，艰难地往上逼去。
两军之间的间距，很快，就已经缩短到了百步之内。
最多再有一炷香的时间，肉搏般的厮杀，就将来开序幕。
草丘高地顶上，统兵的飞续抱着他的天魔琴，处惊不变地端坐着，他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放到琴上，左右开弓地撩拨起琴弦来。
下一刻，犹如万马奔腾的激扬音乐响起，冲在前方的轻骑显然都处在天魔音的攻击范围之内，他们立刻陷入自我的幻想当中。
前方的混乱，又立刻导致后方的混乱，让整支轻骑部队为之骚动不安。
“为将者，理应身先士卒！”湘君看着自己军队的攻势一滞，立刻踢着所骑的白龙，和湘夫人一起往最前方冲去。
一百零五，高地！高地！（3）
“夫人，小心敌酋的天魔音！”湘君说着，在白龙上背上站起身来，凝神持剑，对越来越清晰的琴声做足了准备。
湘夫人也站起身来，同样地凝神持剑，和丈夫并肩站立。
离飞续还有三十步的时候，湘君高喝一声：“无量斩！”，把手中的君子剑对着前者挥出去——
一道蓝色的气浪紧贴地面，掀得了草丘高地的泥粒、草叶乱飞，一路飚向飞续，沿路杀死正操作着投石机的白鸟战士七八个不止。
一百零六，战斗吧，勇士们
但当这道蓝色气浪攻到飞续面前的时候，飞续忽然停止弹奏，抱着琴，纵身一跃，稳稳地站在了一条从背后飞来的无角青龙背上。
看来海女也草丘高地在！
这个时候，湘君和湘夫人的白龙已经到了飞续和海女的无角青龙身边。
前一对夫妇对望一眼，立刻默契地使出了双剑合璧的招数，一个攻左，一个攻右，向飞续杀过去。
“羽化！”飞续张开他那对黑色的翅膀，同时，左手抱“天魔琴”，右手在琴上扯了一把——
琴弦的一端固定不动，另一端却带着法力弹跳起来，像数把极细的软剑那样地，护住了自己咽喉、心脏等几个险要的地方，堪堪抵挡下湘君、湘夫人的数次连击。
但是湘君和湘夫人配合得滴水不漏，只见君子剑往飞续的右肩膀上削过来，飞续刚刚缩下肩膀躲开，淑女剑寒光一闪，挂着风声划在他的左腰上。
“刷！”飞续的白衣上立刻被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海女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把手中的鲛泪珠串一扬，来帮老公解围。
但湘君和湘夫人仿佛早已经预料到海女会在他们背后发起攻击那样，几个起落，就让瓦解开，向他们飞来的鲛泪珠串都无功而返。
紧接着，保护飞续的鹤卫美少女们也赶来“凑热闹”，把手中的竹弓瞄准了湘君和湘夫人。
当然啦，湘君和湘夫人的亲卫们也都策马上前，举起弩机，毫不客气地对着飞续和海女射击。
男女双打一下子发展为群殴，整个草丘高地腥风更浓。
短短一个时辰，这块高地上就尸横遍野。残肢断臂的将士们呼号着，与倒卧于地的战马悲鸣交杂在一起，分外的凄厉可怖。
晨芙原上的这一场前哨战就打得惨烈无比，双方都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渐渐地，仰攻而上的赤甲军因为地理的不利而支持不住，在湘君和湘夫人带领下开始撤退。
另一方面，飞续和海女也损失惨重，保住高地就是万幸，至于乘胜追击那根本就是不切实际。
当湘君和湘夫人回到东皇太一的身边，并向他报告说：“臣无能，不能攻下草丘高地。”的时候，东皇太一感到，有必要讲一些什么了，以便鼓舞士气。
他来到大军的左翼，对那些虽然带着兵来支援他，却忧心忡忡的城主、邑主们说道：
“爱卿们，为了天下的早日和平，我们有必要铲除掉这些乱臣贼子！
让我们立即向敌军发动猛烈的攻击吧！哪一方首先开始战斗，就说明他们比敌人更勇敢，而两军相逢勇者胜，让我们蔑视这些乌合之众吧！
一百零六，战斗吧，勇士们（2）
他们的人数没有我们多，种族成分却比我们更复杂，上下离心，内外交困，甚至在我们的攻击开始之前，他们的心中已经满怀恐惧。
他们为什么要抢占草丘高地？因为他们害怕我们的力量，他们害怕在开阔地带和我们硬碰硬地决战！”
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东皇太一回到军队的中央，对着自己的重骑兵们接着说道：“勇士们，神灵会眷顾我们的，圣火会保佑我们的，因为我们的战争是为了天下的统一，为了各族的稳定！寡人将首先向敌人冲锋。如果有谁胆敢在寡人作战的时候犹豫观望，那他就必死无疑！”
说完，东皇太一便跳上了他的六龙之车，举起“霸王权杖”，朝着语琳的中军冲去……
而这个时候，统帅左翼军队的语琳，也带着辛离来到中军，义正言辞地说道：
“我们将为生存而战，如果我们输了，我们之前的一切努力都付诸东流，暴君不能被推翻，苛政不能不废除。我们的幸福必须靠自己的努力才能实现，战斗吧，勇士们！”
在语琳返回右翼的时候，她在辛离的耳边说道：“孩子，你听着，接下去的战斗凶险无比，你要做好准备。”
辛离认真地点点头：“公主，放心吧，至少我的武功比普通的偏将和随从都强。”
语琳微笑着点点头，拍了拍孩子的肩膀：“你是个好孩子，你应该得到幸福的。”
晨芙原是一块不幸的平原。在有明文记载的历史上，这块不大的地方因为自身特殊的地理位置，经历了太多的流血与杀戮。
火离五年的春末，朝廷和反朝廷的势力，挑选出它们中最精锐的武士，汇集在此，为了他们各自所谓的和平、统一、自由、幸福，在这块小小的平原上，展开史无前例的疯狂角逐。
朝廷的中军首先发动进攻，在轻骑兵和弩机手所制造的，遮天蔽日的箭雨掩护下，重骑兵“赤铁勇者”风驰电掣一般冲进了语琳的中军。
年过半百的诸王之皇威风不减当年，他握着霸王权杖念咒道：“乾坤黑兮，宇混沌；裂缺闪兮，光耀目。神变色兮，魔惊骇；灭天地兮——雷神怒！”
下一刻，以六龙之车为中心，突然，无数闪电状的光芒向着四周迸射开去。
周围顿时变成了一片焦土，所有的黑甲小兵都以抽搐着，直到以烧焦的样子死去，就连地上的青草，也全部变成了黑色！
赤铁勇者们紧紧跟上，他们的马蹄声极有节奏，甚至连“火焰驹”抬腿的动作，都整齐划一。
相对于逐日王的重骑兵“天选护卫”来说，他们更像是训练有素的职业军人，而不是疯子一样的野蛮人。
一百零六，战斗吧，勇士们（3）
毫无意外地，就像是当初语琳在穷石原上遇到她老情人东皇痕的时候一样，语琳的中军一下子被这些腿上都火焰熊熊的重骑兵给搅得七零八落。
不过现在，语琳并不在中军督战，她已经回到她的左翼。而在中军，则是她的弟弟星纪。
当然了，有星纪在的话，冯迟也一定在。
所以，很“有缘”地，冯迟就在乱军中撞上了东皇太一。
他意识到自己撞上东皇太一的时候，六龙之车已经冲到近前，无数道闪电状光芒以这辆战场为中心，向着四周迸射开去！
一百零七，喋血，晨芙平原
冯迟立即从战马背上飞身而起，即使这样，他背部的铠甲依旧碎裂了，很大一块肉变得焦黑腐败，至于他的战马，毫无疑问是被闪电给击死在地了。
祸不单行，冯迟刚刚躲过东皇太一，就一条粉绫缠来，裹住了他的腰杆……
骑着黑熊的太子情人“婉儿”出现，她得势不饶人地将粉绫的另一头拴在了黑熊背上，然后用双腿猛夹熊腹。
黑熊往后奔走，冯迟因为有伤在身，而被拉扯在地。赤甲重骑拥过来，不断地踩踏着他的身体前进。
“冯迟！”星纪呼唤着，带着大量的黑甲军出现了，他费了很大的力气，终于和将士们杀散了冯迟身边的赤甲重骑。
但这个时候，一团球形的云气对着星纪高速袭击！
“呀！”星纪右肩中招，血透衣袍，从战马背上倒撞下来。
好在，他的身边已经没太多敌人了，这才避免了他重蹈冯迟覆辙。
—个不断咳嗽的灰袍文士带着一个弩机手和盾牌手组成的方阵出现了，他骑着一匹梅花鹿，拿着一根“轩辕杖”。
是朝廷令尹（音引），云中君！
冯迟已经濒死，但他用最后的功力，使他手中的珊瑚锁链向蛇一样地匍匐在地面，悄无声息地爬向了云中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