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流芳-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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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碍,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知道那玉麒麟破碎与你无关!”
不过话说到此处,叶宇却平静地对着秋兰道:“即便与你有关,我也不会怪你!休要说什么一块麒麟玉,纵使是大宋玉玺那又如何,摔就摔了!”
叶宇的真挚之言,使得秋兰神情为之动容。过了许久,微微颤抖的娇躯才得以平复。
最后贝齿轻压下唇,甚是担忧道:“可是那陆铮所要求的酒宴,根本不是我们能够承办的。此事皆因奴婢而起,少爷”
“不必多言,既然我已应下此事,便自有应对之策!那陆铮生性风流,岂能让你堕入火海!”
叶宇一边收拾图纸,一边出言安慰道。
第003章 无言以对()
留仙酒楼位于城中永安街繁华地段,时至正午时分更是客似云集。
楼下虽是熙熙攘攘喧嚣不止,而楼上却是极具雅致格外安静。
临靠着大街的一处窗前,桌前二人对坐饮酒,其中一人正是陆铮。
而与陆铮对坐之人,一身锦缎白衣眉目和善。此人面容俊美,姓潘名之所,在清流县素有声名。
此刻潘之所端起酒樽准备饮下,却不由的露出了笑意。
随即又将酒樽放回了桌上,接着自言自语道:“陆兄昨日醉春楼慷慨之举,着实让潘某佩服!”
潘之所的话,使得陆铮的面部不由一僵,随后干咳了一声,尴尬道:“没想到此事也传入了潘兄的耳中,你我之间也无需掩饰什么,昨日醉春楼摔玉之举,到今日陆某仍旧后悔不已”
“也不尽然,为博得美人芳心,那块玉麒麟虽是你留作祝寿之物,但能得美人芳心也算碎得其所!”
陆铮却是无奈一笑,接着用埋怨的语气道:“潘兄若是肯帮我,我有何至于如此?以潘兄之才定能连破三关,助我赢得芊羽姑娘的芳心”
“陆兄此言差矣,既然那芊羽姑娘以才学会友,陆兄此举岂不是有舞弊之嫌?”潘之所话到这里,神色却格外的认真起来。
陆铮却颇为不屑,无趣地打开折扇,继而撇了撇嘴道:“这规矩中,可没说不能携带参谋之人!潘兄,你我同窗一场,难道就不能相助于我?”
见潘之所丝毫不动声色,陆铮又接着道:“况且那芊羽姑娘既然是以诗会友,想必才华不在潘兄之下,何不随我一起见上一见?”
潘之所闻言初是一怔,接着放下酒杯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一向自负才高的潘之所,倒是被陆铮的一席话说的有了意动。
原来醉春楼近日买进一名才貌俱佳的女子,此女子名唤柳芊羽,入驻醉春楼三日,便已经独占花魁之名。
一时之间富家子弟与风流才子,无不风闻而来希望一睹佳人风姿。
但该女子放出话来,要以诗会友,卖艺不卖身,设下三关考校众人。
过关准见者,可听乐抚琴观摩才艺,与之谈诗论画!;低俗不雅者,那不好意思,只能闻其声却不得一见。
昨日陆铮在醉春楼因不见到柳芊羽,借着酒意将随身携带的玉麒麟摔碎,以此表达对柳芊羽的心意,不过可惜襄王有心神女无意。
潘之所虽然与陆铮曾是同窗,但行事风格却十分迥异。烟花柳巷之事,被潘之所一向视为鄙夷之列。
正在潘之所沉思之际,楼梯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青衣小厮出现在二人面前。
“公子爷,小的回来了!”此人正是陆铮的书童陆三。
陆铮轻轻的嗯了一声,随后问道:“有何动静?”
“回公子爷的话,未有丝毫动静,只看到那个婢女秋兰上街沽了一壶酒!”
“什么,未有丝毫动静?莫非那叶宇不将本公子的话放在心上!?”听了陆三的回话,陆铮露出满脸不信的神色。
但随后却恢复了平静,饮下杯中得意道:“也好,既然那小子主动认输,倒是省了我不少心思!可曾查清那小子的背景与来历?”
陆三微微躬身,认真回道:“小的已经查清,那叶宇原是本州来安府叶家子弟,只因父母双亡被其叔父夺去家业,如今双腿已残居住于此,贫困潦倒由那婢女浣衣过活生计。听说这叶宇并非叶家子弟,故此才被逐出了叶家”
陆铮听着陆三娓娓道来,最后却是阴测一笑:“是不是叶家子弟,不过是霸占家业的手段。不过这样也好,本公子可以毫无顾虑了!”
“公子爷英明!”陆三又恰合适宜的拍起了马屁。
潘之所坐在一旁听着陆铮主仆二人的对话,不由心生疑惑,于是放下酒杯问道:“陆兄,你这是”
“额呵,潘兄有所不知,昨日陆某在醉春楼可谓是败兴而归,不曾想竟在这街市之上,见到一位容貌甚佳的浣衣女”
陆铮一说起昨日的偶遇,顿时兴趣盎然口若悬河。
不仅向潘之所讲述街市上与秋兰相遇之事,还将之后与叶宇打赌经过也毫不保留的说了出来。
陆铮说起此事可谓是眉飞色舞,可潘之所听完之后却是眉头微皱,随后沉声道:“陆兄,此举有些强人所难,况且那叶宇既然身有残疾,若无婢女照料又如何生活?”
“哈哈哈!潘兄总是杞人忧天,这天下穷苦之人甚多,手足不便者也是不少,既然这些人能存活于世,那叶宇又为何不可?”
陆铮听完潘之所的话,不禁嘲讽的大笑起来,接着又道:“有些人天生就是贱民,正如婢女、仆人一样。天生有贵贱,又岂能怨得了他人?”
“陆兄”
“陆三,少爷我说得对不对?”潘之所刚要说话,陆铮却予以打断,将话题抛给了陆三。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陆三有些措手不及。
随后略显尴尬的陆三,谄媚的笑道:“公子爷说的是,小的天生命贱,能跟随公子爷,是小的一生荣幸!”
“潘兄,事实如此!”
陆铮得意一笑,随后看了看天,一收折扇道:“已至正午,潘兄何不随我一同前去?”说着便起身向楼下走去。
潘之所看着陆铮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无奈。随后唤来一名随从,轻声低语了几句便也下楼独自离去。
陆铮这一次是骑马而来,是想在回来之时载着秋兰而归。
不得不说陆铮是风月之中高手,这骑马虽是一件难受的事情,但是这其中也有另一番妙趣。
试想骑马若只为漫游,有美人共乘一骑。若美人坐卧于身前,是软玉入怀,处子之香存于鼻息之下岂不美哉;
若美人坐拥于身后,是玉臂环腰,玉颜紧贴、双u压背岂不妙哉。
一颠一簸,意会不可言传矣
陆铮悠哉悠哉的在路上晃悠,不一会儿便来到叶宇的家中。
走进院里,见叶宇正坐在石桌旁。于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叶宇,赔罪宴置备好了吗?”
说完便不再理会叶宇,而是目光游走整个院落,寻找秋兰的身影。
叶宇轻轻地掸了一下衣袖上灰尘,随后开口笑着道:“陆公子来得正是时候,酒席已经备妥!”
“什么!?”陆铮闻听此言不由为之震惊,他转过头看向陆三,眼神之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陆三此刻也是一头雾水,一副委屈的样子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时叶宇轻轻地拍了拍手,随后秋兰的身影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只见秋兰手里端着盛满菜的陶制碗,来回游走于厨房与石桌之间。
不一会儿功夫,本就不大的石桌上,已经摆满了菜碗。
陆铮抬眼看向石桌,见桌上摆了十一碗菜,所用食材皆是韭菜。
陆铮见状不禁眉头一皱,脸色难看的向叶宇发问:“这便是你准备的酒席?”
“正是!有何不妥?”
叶宇的回答让陆铮神情一滞,随后开口大笑起来:“叶宇,制备不齐酒席又何必如此伎俩?既然你不能完成之前的约定,那你可要愿赌服输!”
“哦,是吗?陆公子以为叶某输了?”叶宇不置可否的冷冷一笑。
“难道不是吗?”
叶宇一指桌上菜肴,郑重回应:“菜肴在眼前,莫非陆公子有眼无珠?”
“你!好你个叶宇!”
陆铮被叶宇这句话彻底激怒,石桌上全是普普通通的家常素菜,与他要求的山珍海味可谓天壤之别。
“哼!那本公子倒要洗耳恭听!”
陆铮背负双手,死死的盯着叶宇,他倒要看看这叶宇能玩出什么花样。
“昨日陆公子曾说,赔罪宴席上需有九十九道菜肴!且这九十九道菜的食材,必须是涵盖天上飞禽,地上走兽,水里游物不知可对?”
“不错!”
“哈哈哈!”叶宇见陆铮如此笃定,不禁爽朗的笑了起来。
陆铮眉头紧锁,沉声问道:“你为何发笑?”
“笑你有眼无珠!”
“你!”
叶宇不再与陆铮争辩,而是指着石桌上十一碗菜,问道:“这些菜蔬食材皆是韭菜而作,韭菜,亦是九菜,共有十一碗,岂不是就是九十九道菜肴?”
“可这些都是素菜,本公子可是说了”
陆铮的话还未说完,叶宇便挥手予以打断。随后伸手指向其中一盘韭菜道:“这是麻雀炒韭菜,乃是天上飞禽,名为声名鹊(雀)起!如何?”
“这”
“这是韭菜焖老鼠,地上走兽,名为罄竹难书(鼠)!如何?”
“你”
“这个倒是耗费叶某些许功夫”
说着叶宇指向其中一碗道:“这是浮萍韭菜汤,乃是水里游物,名为平(萍)步青云!陆公子,你看如何?”
蹬蹬蹬!
陆铮连退三步脸色极为难看,此刻的他气的青筋直冒,吃惊与愤怒相交织让他无言以对。
过了许久之后,他才渐渐地平复气血,恶狠狠地瞪着叶宇:“叶宇,就算你取巧做到了这一点,但你可别忘了,之前你我约定的酒宴之中,还有一百碗酒!”
第004章 一场好戏()
对于陆铮的发难叶宇并未有丝毫意外,而是从衣袖之中取出一个做工精致的白瓷碗。
这时秋兰已经从房中将酒壶拿了出来,之后在叶宇的示意下,将酒水倒入白瓷碗中。
“陆公子,请!”叶宇眉目平淡如常,示意陆铮坐下饮酒。
经历了之前的事情,陆铮早已提高了警惕,见叶宇如此镇定自若,他便反复的在口中嘀咕,思忖这叶宇会不会再用谐音取巧手段过关:“一百碗一百碗一白碗!”
当陆铮将目光锁定桌上的白瓷碗时,顿时恍然大悟明白其中的玄机。
于是冷冷一笑,从袖中取出昨日的字据冷哼道:“叶宇,方才你用谐音蒙混,只怪本公子低估了你,既然这字据上也没有明文规定细节,因此本公子权当你是过关”
陆铮说到此处,突然话锋一转,继而冷哼道:“然而这字据上可是写着一百碗酒,却不是你一只白瓷碗就可以蒙混的。这‘百’与‘白’本公子可是看得真切,字据上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陆铮的冷嘲热讽,叶宇仍旧置之不理,而是端起碗中酒水请呷了一口,随后才讪笑道:“陆公子多虑了,叶某并无此念!”
“那你是认输了?”此刻陆铮的言辞已经不似之前的那般坚定,因为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叶宇并不简单。
“不,陆公子误会了!”叶宇摆了摆手,随后郑重道:“若是叶某没有猜错的话,想必陆公子已然知晓叶某背景!”
“哼!那又如何,你不过是个丧家之犬!”
“你!”
一旁秋兰闻听此言顿时杏目圆瞪,欲要替少爷反击陆铮,却被叶宇出言制止。
露出一丝苦笑的叶宇又何尝不想出言反击,然而他却深知自己所处的环境。
也正如陆铮所言,他的确是丧家之犬,而且还是一个被打断双腿的残废。
不过这些屈辱,对于如今地叶宇而言都算不了什么。
曾经一身戎装军人之姿,最后却被战友出卖走进了监狱,前后的反差已经让他尝尽了酸甜苦辣。
“既然陆公子已然知晓,那叶某也省下解释的功夫。叶家在本州商贾之中乃首屈一指,所涉及行业众多叶某就不一一叙述,不过其中尤以瓷器为主”
叶宇说着,便伸手去把玩盛着酒水的瓷碗,接着又道:“我大宋瓷器南北分明,因此有‘南青北白’之说,而南方尤以景德尤为盛名。滁州位于江南,白瓷对于南方而言较为贵上许多”
“哼!这个道理本公子自然知晓!你绕了一个大圈,究竟想说什么?”
“当年家父见此中大有利润可图,于是便耗费巨资设置瓷窑作坊。可是世事岂能尽如人意,出窑九十九套瓷器皆不如人意,唯有最后一套碗瓷达到标准。
家父为了将这第一百套瓷器留为纪念,因此在其中一个精致瓷碗上刻下了一字,以示我叶家瓷窑来之不易!”
叶宇将过往之事说到这里,然后将碗中酒水饮尽,继而将白瓷碗翻转过来。
陆铮凝目向白瓷碗的碗底看去时,一个刻于碗底的‘百’字映入眼帘!
叶宇指着碗底的‘百’字,继而平静道:“家父生前将此物交予叶某,是希望叶某遇事百折不挠。挫折九十九,总有坦途时!此物并非珍贵之物,但叶某却受益终生”
当陆铮看到瓷碗底部的‘百’字时,他知道这一次他又无力还击了。
有这么一只叫‘百碗’的碗,盛上酒水可不就是一‘百’碗酒吗?
陆铮无力的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此刻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接二连三的被叶宇蒙混过关,他是既愤恨叶宇的狡猾,也自嘲自己被别人当做猴一样的耍。
见陆铮沉沉着脸漠然不语,叶宇开口沉声道:“陆公子,此事叶某希望就此了结,还望你不要再多生事端!若是你再咄咄逼人,此事叶某愿意与你对簿公堂,那玉麒麟之所以碎损,是有人故意摔碎而并非秋兰碰碎!陆公子,你以为叶某不知?”
“你!哼!叶宇,本公子不会就此罢休!”陆铮说着狠狠地瞪了叶宇一眼,随后一甩衣袖愤恨离去。
看着陆铮主仆离去的背影,叶宇却感到十分的无奈。
虽说昨日他所看到的玉麒麟裂痕是新伤,但是从碎裂的程度与角痕,叶宇可以肯定,玉麒麟损毁并非是掉落所致,而是有人用力掷于地上所为。
这些对于精通力学的叶宇来说,当时他就已经看出了端倪。
但是他不想多生事端,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招惹是非,可世事总是难料。
如今虽然智退了陆铮,可是这份积怨已然结下。
谁也无法预料将来陆铮会如何报复,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
“少爷,你真聪明!”如今陆铮在叶宇面前败退而回,最开心的当属秋兰。
叶宇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随后从椅子背后取出昨日绘的图纸,开口道:“秋兰,你拿着这份图纸,前往沈木匠那里,让他打造一副轮椅!”
“轮椅?”秋兰歪着脑袋,看着图纸上复杂的线条,疑惑之心更甚。轮椅她听说过的,只是从来没有见过罢了。
叶宇轻轻的点了点头:“嗯,有了轮椅,家中琐事我也可以分担一些,有空之时,也可出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对于秋兰的新奇叶宇并不感到意外,虽然轮椅的真正记载是在南北朝,但是却并未真正得到普及与改良。
况且自己所绘制的图纸,是根据自己后世轮椅的雏形设计,要比现今的轮椅要实用很多。
叶宇抬眼望了望天空,困在院中这么久,也是时候看一看外面的世界了。
时光如流水一样,不知不觉从身边流过,这一日天气晴朗,秋兰推轮椅载着叶宇向永安街而去。
一路上叶宇浏览着古代的街道与酒肆,眼中除了应有的新奇,更多的是一种莫名号期望。
新的生命,也是新的开始!
不知不觉便来到街口,秋兰推着轮椅在一处成衣铺门口停下。
叶宇抬头看了一眼门头牌匾,上书‘修衣扬身’四个大字,字体俊秀有力似有唐朝柳公权的几分火候。
叶宇曾对古代历史颇有研究,尤其是对宋代尤为热衷。
这成衣铺与布庄可谓是一脉相承,布庄主要以卖布料为主,而这成衣铺就是裁缝制衣以及买卖服饰的地方。
叶宇示意秋兰继续向前走,可秋兰却丝毫没有动步的意思。叶宇不明其意,于是侧过头欲要询问。
“少爷,您这身衣衫早已破损,不如进去添置一身新衣!”未等叶宇说话,秋兰便已然开口。
叶宇闻听此言,却是无语笑道:“你这丫头,为了这幅轮椅已耗费不少储蓄,如今整个家中开销全靠你浣衣支撑,还是减小开支为好!”
说着便要自己滚动轮椅前行,可是纵使叶宇如何用力都不得前行半步,因为秋兰抓住椅背往后拖曳。
“少爷,布料早已买了,你若是不添置新衣服,岂不是浪费了?”
“什么?已经买了,我为何不知晓此事?”
叶宇闻听此言颇为一愣,于是将目光紧紧地盯着秋兰,他需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秋兰有些紧张地低着头,将这其中的原委与叶宇述说。
叶宇听完之后却是感到五味杂陈,不知道是该去责怪还是予以疼惜。
原来在叶宇病重的这些日子里,秋兰每日的浣衣量是以往的三倍。看着少爷整日里消沉不语,她知道少爷是因为双腿而失魂落魄。
所以她就希望自己能够早日攒够诊金,请城里最好的大夫医治少爷的双腿。
如今看着叶宇已不在消沉,欣喜之余的秋兰决定给叶宇添置新衣。
由于自己不会裁缝做衣,为了不让叶宇埋怨她,所以从布庄买了布就暂存在成衣铺。
如今手中有结余钱资,可支付裁缝做衣的手工费,这才向叶宇说明此事。
“少爷,秋兰知道错了,可您这衣衫已泛白皱旧”秋兰见叶宇沉默良久没有说话,以为是在怨她擅作主张,于是带着不安的心解释道。
“那一日,你来永安街,就是为我卖布料做新衣?”叶宇的声音有些低沉,神情复杂的问秋兰。
见秋兰没有说话,叶宇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