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流芳-第3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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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幼就被当做人质禁锢于临安,即便后来因为叶宇的原因重获自由,但是也一直没能如愿回到父亲身边,这种对于父子亲情的思念已然难以抑制。
“好,身子骨硬朗得很,不必挂怀!”
身为人父的吴挺,见了儿子似乎也没有多少话要説,这或许就是父子之间的无声默契,内敛冷漠之中终是流露着亲情关怀。
説话间,三人已经回到了中军帐内。
短暂的父子温情之后,吴挺又恢复了一方主帅的冷漠与威仪:“既然你身为陛下的传旨特使,那就速速传旨,切勿耽搁了陛下的旨意!”
“呃”
本打算再与父亲聊聊家事,不曾想几句话之后便直入主题,吴曦虽是无奈父亲的作风,但也知晓如今不是叙旧的时候。
“陛下让孩儿给父帅带来了口谕。”
吴曦话音刚落,帐内的吴挺率先跪下聆听,辛弃疾见状稍稍错愕,继而也急忙跪了下来。
“父帅,此乃军中非常时期,大可不必”
“君臣之礼,永不可废!”
跪倒在地的吴挺这八个字,声音宛若洪钟一般直震耳膜,也震醒了一时忘形的吴曦。
其实吴曦説的不是没有道理,军中设备简陋,又是这等交战的非常时期,完全可以不必如此的郑重。
非要较真起来,接圣旨还要沐浴焚香选地方,这种庄重的仪式也不见得有多少人去一一照办。
但是他们吴家就是如此的一一照办,对于各种礼节几乎到了严苛的地步,如今身在军中虽没有条件做到沐浴焚香,但这种跪迎接旨的礼节却不能少。
即便宣读口谕的是自己亲子,即便吴挺如今官职已经到了可以坐着接旨的地步,但仍旧郑重地跪迎圣谕。
吴曦身为吴家子弟,自然知道这个规矩,只是父子多年未见,一时欣喜忘了家训。
“孩儿知错了”
微微躬身的吴曦,随后站直身子庄重的念道:“陛下口谕,一城一地,毁之方可重建一人一族,弱之难再崛起!”
“臣吴挺,谨遵圣谕!”
缓缓起身的吴挺微微一叹,紧接着开始郑重传令:“稼轩,传老夫军令,三更造饭,五更全面攻城,火速拿下洛阳城!”
注:岁坎,指的是一个年龄段的命坎。民间有七十三、八十四这些年龄段的关键n,很多人过不了这几个关键岁数,所以可以看做是一个坎,过了这个坎,接下来的时间里相对就很顺,虽然没有科学依据,但也是多数老人死亡数据的大致规律,是有可信度的,跟问卷调查差不多,哈哈。。
第675章 诏书之外的故事()
异状是什么,担心的又会是谁?
这一连串的问题,在当日夜间教主走后,叶宇心中其实已然是有了大致的方向。
所以在他将棋子落于天元位置的时候,说了一句,世事如棋,一着争来千秋业柔情似水,几时共度百年身。
这一盘棋走下来,终于得以尘埃落定,可谓是一着争来千秋业而柔情似水,指的其实就是柳芊羽与张秋雨二人。
张秋雨在关键的时候,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以三把钥匙齐聚而打开宝箱,这让叶宇顿时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或许就是这种欲擒故纵之计,借助他们之手齐聚钥匙打开宝箱,然后再来一个釜底抽薪,坐享其成而盗取盒中之物。
与其说是盗取,其实叶宇更相信是焚毁,因为九龙烈火旗上的诏书,实在是太过于颠覆,更是赵氏子孙所忌惮之物。
外面的雨稍稍放缓了许多,稀沥沥的雨声拍打着府内池塘里的荷叶,颇具烟雨江南的诗意景致。
东台阁楼里,叶宇不仅作为一个聆听着,而且还与这位久别重逢的母亲,聊起来此次事件的种种细节。
听了儿子的一番讲述,卸去负担的柴婉月,看着静坐的叶宇,甚是欣慰道:“原来从一开始你就质疑那张秋雨的身份,而且比为娘了解的更为透彻”
她是查探到得知张秋雨可能是郑氏后人,但是却没有想到这层身份的背后,却隐藏着另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虽说后来她已经有所觉察,却不料自己的儿子竟然早已经洞悉了这一切。
“其实这只能说是赵惇弄巧成拙,否则孩儿也想不到,这张秋雨会是隐藏于身边的奸细”
叶宇此刻这般轻松嘲讽入狱地赵惇,绝对不是毫无根由的奚落,而是因为这个张秋雨的确是赵惇的一大败笔。
赵惇在张家大宅长久布局,是为了引叶宇结识张秋雨,然后以张秋雨酷似林薇菡为筹码,让他叶宇毫无防备的接纳,并且能够将其留在身边。
虽然后来勾引叶宇的目的没有达到,但却间接地贡献了那枚钥匙
然而赵惇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他以张秋雨酷似林薇菡为筹码引叶宇入局,但叶宇却是以这一点轻松破局。
急于毁掉那面九龙烈火旗的,其实无外乎太子赵恺与恭王赵惇,因为这面九龙旗子上的诏书一旦公诸于世,他们一切的努力都将成为泡影。
而这两人之中,就很显然是赵惇在从中作祟,因为这其中不仅有着百里风从中透风,还有就是张秋雨的容貌酷似林薇菡。
林薇菡在叶宇心中的地位,应该只有赵惇这个情敌最为清楚,也只有赵惇才会如此处心积虑寻找容貌相似的替代品。
所以作为一个极为自负,却又在叶宇手下屡遭算计的赵惇而言,最为值得的成就就是:让叶宇因为一个林薇菡而活,也要因一个酷似林薇菡的女人而死!
可惜,一切都是弄巧成拙,要想赢对手,就要现揣摩对手的脾性以及惯用手法。
显然在这方面,赵惇的自我了解,远远不及他的对手叶宇!
“娘,关于那面九龙烈火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会有如此诡异的诏书?”
叶宇地询问,让柴婉月发出一声感叹:“如今大局已定,即便那赵昚老儿愿不愿意,这大宋江山已然尽归我儿,那为娘也就将一切告知于你”
随后经过柴婉月的娓娓道来,叶宇才逐渐明白这份诏书的由来。
当年周世宗可谓是一代明主,可惜天妒英才年仅三十九岁便驾崩归去。
但是在驾崩之前,柴荣深知子嗣尚且年幼难压重臣之威,尤其是自己的二弟赵匡胤,身居殿前都点检,掌管殿前禁军,位高权重深得群臣推崇。
所谓亲兄弟都要明算帐,何况彼此还是异姓兄弟,更是有着君臣之间的微妙关系,所以柴荣对于赵匡胤不是不放心,而是十分十分的不放心!
于是就在垂危御榻前,召集朝中主要大臣,上演了一出刘备白帝城托孤的戏码,面对在场群臣地众目睽睽,赵匡胤自然也演了一出诸葛亮深表忠心的好戏。
赵匡胤的表忠之心可谓是感人肺腑,柴荣却是以言语相激:朕深知二弟威望甚高,将来必不是池中之物,如今天下纷乱群雄并起,你之嫂嫂与侄儿,孤儿寡母恐难撑大局。
将来若是能辅则辅之,若是难以威服群臣,二弟大可以取而代之,你我情同手足不分彼此,有二弟掌掴大周社稷,足可保为兄一世基业永存,亦可以周全他们孤儿寡母免受战火之苦
柴荣的这一席话,与当年刘备白帝城托孤诸葛亮有着惊人的相似,但却有着两点不同,一则刘备给了诸葛亮废帝之权,并没有取而代之的意思,这是正史上的记载。三国演义除外
然而柴荣的托孤却是说得十分直白,那就是让赵匡胤取而代之,这显然要比刘备说得更到位,简直是将赵匡胤壁咚了!
二则,刘备白帝城托孤,是因为与东吴战争兵败了,可以说当时蜀汉不仅有内忧还有外患。而当时的后周却是中原十国中相当强悍的国家,根本没有外部敌人的袭扰。
所以在这种国泰民安的环境里,柴荣又说出这种诛心到极致的话,是个傻子都能够看出这是一种试探,其实就阳谋之中的一种逼迫。
逼迫赵匡胤在群臣面前表态,表明自己的立场,与自己发下的誓言!
当时的赵匡胤才三十余岁,正是年轻正旺之际,也更是兄弟情义看的极重的时候,他深知若是没有眼前的这位大哥,根本就不会有他赵匡胤的今天。
况且面对柴荣这种步步紧逼态势之下,也由不得他赵匡胤不表忠心!
他虽然手握重兵,但是柴荣一刻不死,那就是后周的掌权人,只要他稍有迟疑,说不定就会被拖出去砍了。
自古伴君如伴虎,亲兄弟尚且都可以同室操戈骨肉相残,更何况是他这个异姓兄弟,所以赵匡胤心理跟个明镜似的,因此也就在群臣面前、在周世宗柴荣面前发下了誓言。
只是赵匡胤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誓言却是让他后悔终生死不瞑目!
注:郑恩,字子明,戏曲评书演绎皆由此人,而且其妻子陶三春更是比梁红玉还利害的人物,这虽是稗官野史,但是根源必定会有,绝非凭空捏造,而且现在还有郑氏子孙这一脉,三生书里架空之中有胡扯,但是大多数不是胡扯,史书没有,不代表不发生,不知道,不代表就没有
第716章 三军强势逼开封()
许州的行在里,叶宇对于东、西二路大军的行军进程,一直都是了如指掌。
在得知顾夕风的东路大军已经拿下了归德府后,叶宇倍感欣慰之余对西路吴挺大军停滞洛阳很是不满,所以才让吴曦前往吴挺军中传达口谕。
他知道吴挺顾虑的是什么,一个文明建立需要很多年,但是若要毁灭其实就在一瞬之间。
被尊称为万园之园的满清圆明园,历经几代帝王的修建与雕饰,但后还不是被英法联军一把大火将起付之一炬。
叶宇正因为懂得吴挺的顾虑,也是对吴挺有这种思想很是钦佩,至少吴挺在他叶宇的眼里,远比当年焚烧阿房宫的霸王项羽睿智很多!
虽然他叶宇不是愤青的的破坏分子,但是也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仁义之辈,有些事物该要破坏的终究须要破坏,因为它们挡住了历史前进的脚步。
所以他传达的口谕只有二十个字:一城一地,毁之方可重建一人一族,弱之难再崛起!
在这种士气如虹的时刻,若是因为一座城池的保护而稍有停滞,就是对军心士气的一种打压。
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其实就是一种军心士气的具体表现。
吴挺的西路大军在洛阳停留的越久,对于整体的军心气势都是一种形的削弱,而这一旦气势弱了下去再想重燃起,将会是一件极为艰难的事情。
所以二者若是能够选择其一的话,叶宇宁愿选择炮轰这座繁华的洛阳,若是非要以毁灭洛阳而得到天下一统为代价,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牺牲整个神都洛阳!
这就是大仁与小仁的根本区别,站在山下或是山腰的人,只能看到眼前的一片时局,局限的眼光会让他们觉得,站在山顶的人薄情寡义惨人道。
但殊不知站在山顶之人,所俯览统筹的是整个时局,而所作所为在局部看来是存有非议,但是对于整个大局来说却是好的处理方式。
要说叶宇一生为尊崇之人,那就非秦始皇莫属了,虽然秦始皇被后人诸多诟病诽谤,但不可否认他将铁血手腕玩到了极致。
许州的行在大殿里,叶宇脚踩在巨形勾绘的地图上,低头俯视着脚下的山川州府,随后便索性坐了下来。
一阵清风吹进大殿,将乌黑的长发拂动。
但是吹拂而起的黑发却是显得极不自然,因为那是经过熏染之后的发丝。
叶宇为了自己白发衰老不被人发现,特意以熏染之法将花白的发丝染黑,但是当下的染发焗油的技术显然不如后世,故而熏染之后的发丝显得极不自然。
中国的染发技术古已有之,绝非是西方的舶来品。文献中较早记载染发的历史人物,是2000多年前的汉朝王莽。
王莽六十八岁篡夺汉室江山称帝,当时册立淑女史氏为皇后,当时他已“皓首白须”,为了掩盖自己的老态,特地把头发和胡须都染黑了。
汉王莽传称他是“欲外视自安,乃染其须发”,王莽究竟用什么材料染黑须发,汉里并没有详细记载。
不过查阅成于东汉的神农本草经,已记载了某些能使白发变黑的药物,例如白蒿能“长毛发令黑”。
这时吴曦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近前躬身叩拜:“末将吴曦叩见陛下!”
“哦,回来了,洛阳战事如何?”叶宇没有抬头,而是垂目继续看着地图,似乎只有眼前的地图才能够勾起他的兴趣。
“末将传达陛下口谕后,父帅已然下令火速攻城,如今已经攻陷了洛阳!”
“嗯,那就好!”叶宇点了点头,随后抬起头看了吴曦一眼,旋即问道,“你觉得朕如此做,是否有些欠妥?”
“末将认为,陛下此举并不妥,是英明之举!”
“哦?你也如此认为?”
叶宇不置可否的讪笑了一声,似在询问似在肯定的自言自语起来。
“陛下乃是万乘天子天下之主,而不是区区洛阳一留守!”
“嗯,看来你是个明白人”
叶宇笑了笑,然后站起身来,负手来到吴曦近前注视着对方:“比起那些整天只会挑刺的迂腐文人,你就像一个做大事的人!”
“呃陛下”
见吴曦一脸的惶恐摸样,叶宇轻轻地拍了拍对方肩膀,继而安慰道:“好了,朕也只是说说而已,来,随朕研究一下将来的作战计划!”
“末将遵命!”
吴曦暗自抹了一把冷汗,跟在叶宇的身后踏上了那张巨幅地图。
如今的三路大军已经集结完毕,西路大军由西北大总管吴挺占据河南洛阳,东路由顾夕风占据归德宋城,而作为御驾亲征的叶宇大军也先一步到了许州。
三路大军已经对开封形成了严密的合围,只待军令统一之后,便可以对昔日的大宋京都展开光复行动。
虽说三路大军未有进行围攻,但是这个郑州大地上已然呈现乱象,这不仅是宋军的兵锋气势逼人,重要的是江北的百姓是民心开始归附。
尘封已久的故国情节,因为宋军的强势而来被再度点燃!
兵未发,金国内部已乱,而身在许州的叶宇却是依旧不动如山。他在等,等金国的援军渡过黄河前来救援,因为开封是金国在黄河南岸后一个据点。
结果让叶宇感到很失望,自从金国在江北三路战线节节失利后,金国大军就开始有了退出黄河以南的趋势。
如今宛若成了孤地的郑州开封,完颜允中自然不会在耗兵力来争夺,因为面对宋军已经布置好的口袋阵,解郑州之危已然是不切实际的打算。
张开的口袋没有等来金军的自投罗,叶宇在奈之余只得下令三军统一军令开赴开封府!
都说春雨贵如油,然而今年的春雨中却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
这一天深夜,顾夕风麾下的四万精锐大军一路推进,先后攻破宁陵、襄邑、杞县、陈留,后在临蔡关驻军停留,围困了开封的东南面。
吴挺则率领麾下麾下十万大军,先后攻破偃师、巩县、荥阳、管城、白沙镇,后驻军在八角镇停留,直接遏制了西面的路线。
而叶宇这支大军,也是一路势如破竹攻破数关隘,后在朱仙镇方才停下行军的脚步。。。
第717章 先做孙子的爷爷()
朱仙镇,是开封府汴梁城后的一座城防屏障。
朱仙镇若是失陷,就等同于开封府就会彻底暴露在了宋军的重重包围之下。
而作为能够镇守北宋故都的守将,乌延坪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辈,为了表达自己有进退的意志,乌延坪下令,把军中将领的家眷都集中起来,统一安置东京城里某处。
什么意思?其实很简单,这是准备死战的准备!
如果挡住了宋军的攻势,万事不提如果打了败仗,我们前线拼光乃止,城里这些家眷,也一起上路!
不得不说,乌延坪是个狠人,压根没给自己留下什么余地,颇有不胜即死的气魄。
而金军将士,也都知道没有退路,除了拼死一战外,倒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因为所有人都听闻了宋国皇帝的凶残,对于缴械投降的士兵也是毫不留情,所以当恐惧到了一个极限,所存在的就是视死如归的勇气。
乌延坪又不断使人军中鼓吹,声称朝廷不会对他们坐视不管,前来支援的大军已经在来的路上,这也给守卫东京的金军将士服了一剂安心5药。
尽管这个时代的消息闭塞,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东京的百姓早就知道朝廷开始北伐了。
而且近在眼前的前线战况,也已经通过各种渠道不断地传回来。短短三日之内,宋军的行军速度不仅让东京南京留守将军乌延坪感到震惊,是让开封百姓欢呼雀跃。
他们翘首以盼,只望着王师早定中原,结束他们“南望王师”的日子。
当官军已经进入开封府的消息传出后,东京城里流言四起,都说女真人蹦不了几天了,天子大军兵临城下只是旦夕之间。
东京,开封府。
这两个词,论对当下的宋人,还是千年后的中国人,其实都绝对不陌生。
只不过,千年后的中国人想起前者时,基本没什么好的印象,没准还在东京后头加个“热”字,让人浮想联翩品味着,那电脑硬盘里的岛国爱情动作片。
但于当下的宋人来讲,东京是一块隐忧半个多世纪的心病。一百多年的故都,沦于狄夷之手,已经六十年了。
这么些年里,东京的百姓大多年年过着“南望王师又一年”的日子,而随着江南朝廷的屡屡败绩以及处处跪舔金国,让北地的百姓渐渐地失去了爱国情思。
但是如今的局势,又让他们看到了拨开云雾的曙光。
五十多年过去了,东京还是那个样子,从外表看没有什么变化。仍旧是高大宏伟,丝毫愧于它“帝都”的身份。
就连城头上金国的旗帜,老百姓都看得习惯了,很多沦陷之后出生的年轻人,只从祖父那里听说这座城原是大宋首都。那皇宫里曾经坐着赵官家,现在他们都去南方了。
将近六十年的时间,至少是两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