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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宋世流芳-第3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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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不得无礼!”车夫正要出言斥责,却被叶宇出言制止,随后面向眼前之人拱手道,“劳烦通禀一声,就说叶姓故友来访。”

    “故友?”

    “正是!”

    一听故友二字,中年男子立刻态度郑重起来:“那您请在前院稍候片刻,小人这就去禀知主人。”

    中年男子说着,便匆匆向府内而去。

    叶宇自顾踏进武府,左右环顾游览着府内的景致,此时正逢春暖花开的季节,整个武府的前院可谓是鸟语花香。

    “好清新的茶花香”

    叶宇循着风中香源,不知不觉来到了幽静之地,映入眼帘的简直是一片花海洋。

    颜色各异的茶花争相斗艳,无数彩蝶飞舞翩跹,即便叶宇是一名男子,也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了。

    情不自禁蹲下身子,准备伸手摘一株茶花。

    可就在这时,却忽闻身后传来急促娇斥之声:“住手!不许碰它!”

    “呃”

    叶宇一听这声斥责,手像触电一般急忙缩了回来。

    蓦然转身,叶宇就看到一名花匠装扮的女子,正挎着竹篮向这里疾奔而来。

    女子在叶宇转身那一瞬,疾奔的脚步却猛然停了下来,甚至在复杂的情绪下,她最后竟有了几分后退之意。

    “你”

    “”

    惊诧的相见,却是默然地无语,彼此相顾无言,却不知从何说起。

    看着眼前已然憔悴的女子,叶宇心头却是五味杂陈。

    眼前女子已经二十六岁了,对于后世来说并不算大,最多只能算是刚走出大学不久的年轻人。

    但是在这个时代里,二十六岁的年纪早已经是个老姑娘,再过几年都有资格当奶奶了。

    曾经灵动的杏眼明眸,如今却是无神空洞失去了神采,面颊颧骨因为日渐消瘦,如今而变得棱角隆起。

    “青音”

    叶宇犹如骨鲠在喉,努力半天才吐出这两个字来。

    而就是这两个字,却让对面武青音干枯深陷的眼窝,顷刻断线珍珠般的盈眶泪流。

    紧接着不等叶宇再说下去,武青音就丢下了竹篮掩面逃离了现场。

    叶宇正想追上去,却迎面碰到了武青忠,武青忠匆匆领着管家,急忙行君臣大礼:“陛下圣驾降临,微臣未能焚香远迎,微臣有罪!”

    “不必如此,今日朕只是微服而来,你又何罪之有?”叶宇摆了摆手,迅速平复自己的情绪。

    “微臣已备好香茗,烦请陛下移步花厅”

    “也好,那朕可就打扰了。”

    “臣惶恐,陛下您请!”

    武青忠说着,便恭敬地跟随在叶宇身后半步的位置,如此既周全了君臣尊卑之别,又起到了领路指引的作用。

    叶宇在离开一刻,仍不由回头看一眼满园茶花。

    幽静雅致的花厅中,武青忠正襟危坐的侍奉在旁,沉默不语态度十分严谨。

    叶宇一边品茗,一边感叹起来:“青忠,你我之间相识多久了?”

    “回禀陛下,快十年了。”

    “快十年了”叶宇微微颔首,尔后叹了口气道,“这一晃竟然快十年了,真是时光飞逝如白驹过隙,你我都是要进入而立之年的人了”

第793章 如果时光可回溯() 
当人安静下来的时候,总会蓦然回首曾经过往,感叹着时光飞逝遗憾种种。

    叶宇端起茶盏品着茶味香茗,又何尝不是品味着这些年的回忆。

    自他重生之日算起,竟然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三载。

    这十三年的漫长岁月里,不是身处别人的阴谋算计中,就是他潜心布局铲除一个个对手。

    看了一眼神态拘谨的武青忠,叶宇却油生一丝落寞孤寂。

    “武兄,朕问你,如果时光可以回溯,你会不会后悔当年遇到朕?”

    沉默了许久,叶宇语重心长的问向武青忠。

    武青忠木然一愣,随后急忙拱手回应:“微臣无悔!”

    君臣二人默契,彼此明白各自话中深意。

    武青忠以而立之年,就担任朝廷吏部尚书,这既是叶宇对他的空前信任,也无疑让他背上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六部之中,吏部是最错综复杂的官职机构,官员的升迁贬黜以及官评考核,都无疑是权利与人情世故的较量。

    因此在吏部要想坐得稳,除非行走两种极端,一则是当年叶宇执掌吏部的时候,以雷霆手段强势压制朝廷百官。

    一则是将儒家的中庸之道融会贯通,做一个与贪官污吏同流的老油条。

    这两种极端显然都不适合武青忠,他没有当年叶宇的手段与权势,也不愿意做一个庸碌无为之人。

    他武青忠自有一身傲骨,虽是出自寒门却从不攀附权贵,十年寒窗所求的并非是光耀门楣,而是要做个名留青史的一代名臣。

    如今叶宇给了他这个机会,更给了他施展抱负的平台,即便是前路艰险重重,他也无怨无悔一路到底。

    况且武青忠深深明白,在当下朝廷吏治不稳的关键时刻,叶宇将他摆放在这个位置的长远用意。

    “可是朕后悔了”见武青忠欲要开口,叶宇随即摆了摆手,继续道,“若是可以选择的话,朕真的希望没有遇到你们。”

    说到最后一个字,叶宇将声音降得很低。

    如果没有相遇,他又何至于耽误了一个女子的青春年华?

    “如果时光真的可以回溯,朕倒是希望过得逍遥一点,为什么非要卷入这个权利的漩涡?为什么就不能做个逍遥人?”

    “当友情渐渐地失去了纯真,当朋友纷纷疏远隔阂,难道这就是朕要追求的人生?嗬,朕完全可以衣食无忧安享荣华,可以把酒言欢知己交心。若是人生可以再次选择的话,朕情愿做个不问世事的叶宇”

    叶宇很想与昔日朋友真诚相交,但即便是这个简单的要求,如今却成了可望而不可及的奢望。

    昔日的朋友,如今对他只有敬畏之心,即便是偶尔说几句心里话,也是言语保留不敢妄言。

    而如今的他,或许是身处这个魔性皇权之巅的缘故,对于昔日的知己好友们,他也做不到坦诚交心了。

    “陛下言重了,若无陛下雄才大略,又岂会有如今我大宋朝的赫赫雄威!”

    “或许呼,这就是取舍之道”

    叶宇蔚然一叹,刚才不过是他潜藏心中的郁结之语,如今说出来后也舒畅了不少。

    随后转移话题,问向武青忠:“武兄,朕听闻近期你的府上甚是热闹,为何今日如此冷清?”

    “呃”

    “怎么,难道你还要瞒着朕不成?”

    “微臣不敢!”武青忠一听这话,顿时惊慌地站了起来,“回禀陛下,近期的确有不少同僚登门而来,但微臣均是将其拒之门外”

    “你慌什么?坐下!”

    “是!”

    “你升任吏部尚书之职,这些官员蜂拥而至也是正常,你没有必要将他们拒之门外。”

    “这”

    “你以为凭一己高风亮节,就能够一改大宋腐化官风?”叶宇抬眼看了武青忠一眼,“欲要除其污,必先身处其中,否则如何做到知己知彼?”

    “你应该知道,朕最厌恶那种彪炳清高之人,为了爱惜自己的名声而不作为,这种人远比贪官污吏还要可恶,你可知道为什么?”

    “微臣愚钝,还请陛下开示!”

    “那朕不妨举例说明,一个有才干的户部贪官,在任期间为户部理财为七,而贪墨为三,如此朝廷户部尚可余利之四!”

    “而那些沽名钓誉的清高人士,因为标榜高尚名声而选择不作为,他们是没有贪墨天下民脂民膏,但同时也没有造福百姓,更没有惠利天下!如此相较之下,又该如何评论?”

    听了叶宇的这番说辞,虽然武青忠早有心理准备,但是仍旧心中有些讶异。

    “陛下此言有失偏颇,这皆因贪腐之风盛行,以至于有志之士不愿深处泥淖,更不屑与贪官污吏为伍,故而他们才选择独善其身。”

    见武青忠出言反驳,叶宇却不以为意道:“如果人人都存有这般思想,那么这潭池水岂不是永无清流之日?”

    “这”

    “穷者独善其身,达者兼济天下,其实穷与达都是身外物,只有道义才是根本,所以穷不失义,达不离道,一个人只有在他失意时候选择了独善其身,然这只不过是故作清高,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失落罢了!”

    叶宇语重心长继续道:“像这样的人将来即便飞黄腾达,也很难有兼济天下的豪情,而他们在失意时候说的清高之言,都不过是可笑的脸上贴金而已!一个连以深入泥淖的勇气都没有,又谈何将来成为清流?”

    “如这类沽名钓誉之辈,又可曾将天下百姓放在首位?他们只是做到了继往圣之绝学,却没有做到为生民立命,所以朕宁愿启用有才干的贪官,至少他们在伤民的同时,也做到了惠民、利民!”

    叶宇一席话,听得武青忠是一愣一愣的,他沉默了许久才将其消化:“陛下所言虽有道理,但是难道难道就任由贪官污吏横行不成?”

    “朕不是要替贪官辩驳,只是阐述一个客观事实。你不能否认一个懂得治理民生的干练贪官,远比一个只会摇头晃脑的榆木疙瘩清官更适合造福百姓!”

    叶宇说到此处,颇为无奈又道:“朕身为大宋的皇帝,自然不希望贪腐之风盛行,更不允许这帮蛀虫蚕食民脂民膏,但是这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所以不必急于一时。”

    注:历史上很多名人,诗词歌赋那是一坨坨,文采斐然堪称绝品,但是外放为官却是白纸一张,民生讼狱一概不懂。这里三生就不说人名了,占篇幅字数。

第794章 你先抱个美人归() 
“微臣受教了!”

    武青忠本就不是迂腐之人,于是慢慢理解叶宇的意思。

    他本就出自于底层草末,对于底层官吏的能力自然是知之甚深。

    那些饱读诗书的高贵进士知县,在处理民生诸事上,甚至还不如一个资历深厚的本土书吏。

    一个不能办事的官员,即便是进士及第清廉奉公,那也不过是尸位素餐毫无作为。

    “你能明白就好,这个世上并不是非黑即白。”

    见武青忠不再疑义,叶宇这才把心放了下来,虽然他对武青忠很有信心,但仍旧担心十年寒窗磨练的酸腐,会成为武青忠将来跌倒致命的根源。

    叶宇一直不敢大刀阔斧颠覆大宋官制,如今他将武青忠摆放着这个位置上,就是要为将来新官制实施做准备。

    无论是范仲淹的庆历新政,还是王安石革新变法,以及当年叶宇半成品的改革官制,都不过是在原有的架构上修修补补罢了。

    这样的修补敲打,虽然能够短时间内起到一定作用,但是也累积下更多弊端裂痕。

    “其实朕方才所问,其意不在于此,而是想谈谈武兄你的婚姻大事。朕可是听说了,近日不少媒人都快把贵府的门槛踩烂了。”

    叶宇说到这里,却是狡黠一笑:“朕的皇子们都可以打酱油了,你比朕还虚长几岁,是不是该考虑一下终身大事了?”

    “打酱油”

    “咳,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朕这个做领导的,很有必要关心下属们的单身问题。”叶宇摆了摆手掩饰自己失言,一脸期待的看向武青忠,“要是有中意的人选,朕可以给你赐婚做媒!”

    武青忠一听这话,顿时汗颜道:“微臣一心国事,不曾”

    “迂腐!”叶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儒学礼记有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可见成家与治国并不冲突。”

    “呃,陛下一向对儒学不予善评,为何此刻对礼仪”

    见武青忠不敢直言说下去,叶宇便接过了话:“朕从来没有反对儒学,儒学传承千余年,自然有其可贵之处,然而,若其成为蚓之爪牙,更有甚者将其推上神坛,那么它有悖于圣人之学了。”

    “你若是至今没有中意之人,那么朕就替你做一回主。”叶宇说着便站起了身,背负双手来到窗前,“西辽使臣不日就抵达京城,届时朕下一道旨意替你把婚事办了。”

    “陛下,此事万万不妥,辽使此次来朝纳贡和亲,乃是两国邦交大事,岂能岂能”

    武青忠一听叶宇口出此言,早已经惊得是外焦里嫩,顿时言语诺诺的泌出了细汗。

    关于西辽使臣来朝的事情,武青忠身为朝中大臣自然知晓,也正是因为知晓这件事,他才感到十分的惊诧惶恐。

    此次西辽派使臣来宋,既是被逼的称臣纳贡,更是关系着两国的和亲邦交。

    “岂能什么?西辽的皇室公主,难道配不上武兄?”

    对于迁徙到新疆地域的辽国,叶宇也跟后世史学界一样,习惯性的将其称之为西辽。

    武青忠闻听此言,急忙一撩衣袍跪了下来:“微臣不敢!微臣不过是大宋臣子,而辽国此次和亲对象乃是陛下”

    “原来你顾虑的是这个,那你大可不必如此,既然是辽国主动和亲,那么这主动权就在朕这里。”

    叶宇得知武青忠顾虑后,却是不由得瞪了对方一眼,心说我连你家的妹子都不敢接受,又岂会去收纳素不相识的西辽公主?

    “武兄,既然你未有婚娶,那就不妨先抱个美人归!”

    “这”武青忠抬眼看向窗台,见叶宇正深意地看着自己,顿时彼此默契照心,于是继而一拱手,“陛下圣眷,微臣遵旨!”

    “好!看来朕这趟没有白走!”

    见武青忠答应了下来,叶宇的心情好了不少,随后君臣二人又闲了一番家常,直到入夜时分叶宇才起身离去。

    在这期间,叶宇几次想谈及武青音,但最后又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其实他很想询问武青音的近况,以及提醒武青忠这个做兄长的,应该关心一下妹妹的终身大事。

    然而毕竟是武家的家事,他这个外人不好参与,而且叶宇也深知这件事的根源在他这里。

    所以直到他离开武府,也始终没有开这个口。

    送走了叶宇的车驾,武青忠折返府内,一抬眼便看到回廊檐下的武青音。

    “唉,青音,你”缓步近前的武青忠,看着亲妹妹如此神伤,不由得叹了口气。

    然而武青音没有多发一言,却是默默转身悄然离去。

    “冤孽,真是冤孽啊!”

    望着离去的萧索背影,心情复杂的武青忠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渐渐清冷的街道上,马车缓缓地驶向皇城。

    车内的叶宇闭目不语,此次探访武青忠除了叙旧之外,最重要的还是关于西辽和亲之事。

    天下时局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西辽早已经是日薄西山,在宋军与吐蕃共同夹击之下,更是呈现岌岌可危的局势。

    当年正统的强大辽国被金国完颜氏所灭,残余后裔迁徙到了新疆地带延续国祚,但是贫瘠沙漠的地理环境,注定着西辽难以重铸往昔辉煌。

    再加上几次与宋军交锋之下,使得辽军损失近三十万之众,如此巨大的兵源人口消耗,就是换成人口稠密的大宋王朝也吃不消,更不用说人口稀少的游牧民族了。

    所以西辽遣派使臣来朝纳贡,叶宇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这西辽使臣来京的时间却是耐人寻味。

    马蹄哒哒,静静地敲打着地面。

    倏然,风乍起,四周冷芒穿破黑夜,漫天无数箭矢,如飞蝗过境直击马车!

    叮叮叮!

    箭雨射中车厢,却发出清脆金属撞击声,除了箭头射进了木板,却没有一支箭矢穿透厢壁。

    几个呼吸后,数道身影从夜色中涌向马车。

    马嘶鸣,车夫急忙驱车加速,然而夜色里窜动的人影,很快就挡住了去路。

    甚至不惜连发三箭,将拉车的那匹骏马射杀!

    嗖嗖嗖,三道身影犹如闪电腾挪,瞬间冲到了马车前。

    车夫一心护主,毫不畏惧的纵身迎了上去,几个照面瞬间,三名刺客当场命丧!

    就在这时,大批黑衣刺客已然涌到了车前,乘着车夫疲于应付的空隙,两道身影顷刻窜上了马车,两柄钢刀隔着车帘就刺了进去!

第795章 迷离黑夜露杀机() 
下一刻,月夜见红!

    清脆的兵铁折断之声响彻黑夜,黑布下的两张面孔蓦然一愣,紧接着便是寒光一闪,两名刺客血剑封喉!

    意外一幕,让后续赶至的刺客吃惊不已。

    就在这时,叶宇的身影冲了出来,速度之快让众人不及反应,随即手中剑锋翻转之间,瞬杀了眼前的一名刺客。

    “他就是宋狗皇帝赵忬,杀了他!”

    为首的黑衣蒙面刺客,刀锋猛然一指叶宇,怒吼出了一句流利的契丹语。

    一声令下,三十余名黑衣刺客群起围杀。

    “看来想杀我的人,可真是不少!”叶宇虽然不精通契丹语,但是也大致涉猎了一些。

    当年他与萧朵鲁布虽是不同立场,也是身处不同的国度,但是彼此友谊间的文化交流,让他对于契丹语有了初步了解。

    所以对方这一声怒吼,叶宇是听清楚,也听得十分明白!

    说话间,掌中剑锋流转杀意腾起,面对群起困杀的刺客们,叶宇却是毫不畏惧。

    古语有云,月棍、年刀、一辈子枪、宝剑随身藏

    由此可见习武之人佩戴兵刃,也是有难易程度的明显对比。

    在习武兵器之中,宝剑是最没有杀伤力的,但凡是个人都可以随身佩戴,有个三招两式的人也可以秀一秀花式剑招。

    所以宝剑自古以来,多作为佩戴饰物点缀身份。

    叶宇喜欢剑的中正,但对于剑的杀伤力很是不满,所以他自然不会拘泥于剑招。

    以剑之本身,行刀枪之招,无形中更添几分霸道。纵使刺客们是有备而来,却也一时之间难以近他之身。

    突然一阵箭雨袭来,车夫猛然惊呼,正欲要以自身躯体遮挡袭来箭雨。

    却见叶宇刺穿一名刺客后,顺势以刺客之身挡在自己面前。

    瞬间,刺客成了不折不扣的刺猬。

    一时未能擒杀叶宇,刺客们猛扑的势头更甚,然而这番兵戈交锋,却很快就引来了京都军巡兵马。

    “撤!”

    为首之人见情况不利,于是冷声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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