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军嫂纪事-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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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你会什么?”吕亦彤笑着问道。
“我可以唱歌?但是这里有古筝?”朱含枝眼珠子转了转,歪着脑袋看着吕亦彤。
吕亦彤心里嘲讽着女人,但还是面不改色的说道:“嫂子,我们文化团,古筝没有,倒是有一把古琴,你会弹?。”
朱含枝想了想,“我会,可以给我借用一下?”
很快就有人把那把古琴拿了上来,古筝和古琴的区别就是,古琴的历史更悠久,俗话说古筝悦人,古琴悦己,其实古琴的指法难学,古筝虽然材料贵,但是好上手。
朱含枝坐着,试着弹了俩下,声音却是刺耳极了。
吕亦彤略带嘲笑的说道:“嫂子,不会就下去吧!我们是不会嘲笑你的。”
朱含枝略略的看了一眼吕亦彤,勾唇笑了笑,并没有在此理会。
很快的一段动听极了的声音传在了整个大堂。
朱含枝开口想唱一首难忘今宵,可是指尖的流动,嘴里声音突然就不由自主的变成了:
“有没有剩下回望的时间再看我一眼
我分不清天边是红云还是你燃起的火焰。
哪一世才是终点,彻悟却说不出再见。
有没有剩下燃尽的流年羽化成思念。
是尘缘是梦魇是劫灰还是你燃起的炊烟。
哪一念才能不灭是涅磐还是永生眷念。
朱含枝心中顿时疼痛不堪,眼泪流了下来,她想停下来。
你是谁?
我是谁?
眼前飘忽的人影,让她抓也抓不着,她想开口问你是谁?
“幻化成西天星光,是你轮回的终点。
寂灭到永生沙漏流转了多少时间。
你在三途河边,凝望我来生的容颜。
我种下曼佗罗,让前世的回忆深陷。
多少离别,才能点燃梧桐枝的火焰。
我在尘世间走过了多少个五百年。
曼佗罗花开时,谁还能够记起从前。
谁应了谁的劫,谁又变成了谁的执念。
朱含枝的心好疼,她真的好疼、好疼。
郑寒平听着小女人的歌曲,和她一样,男人的疼痛不堪,看着台上的女人不对劲,正终备起身去抱下来,可是女人下一秒,起身跑了出去。
郑寒平连忙追了出去!
台上台下的人寂静无比,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画风变成了这样,明明好好的歌曲,女人跑了出去,男人追了出去。
最后刑少辰,蒋天亮等人也跟着出去了。
朱含枝一路向前跑着,她不知道向哪里跑,雷声突响,大雨瓢泊,女人在雨里停了下来。
她心里一直再问你是谁?
你到底是谁?
她总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她失去了什么?
心角的那一块儿很空,很疼。
朱含枝突然扑倒在地,你是谁?
她抬头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嘶哑的怒吼,“你告诉我,你是谁?”
郑寒平冒着大雨追来就看到自己的小女人坐在地上,失声痛哭着,向天空不停的怒喊着,“你是谁?”
男人轻轻的抱起女人搂在怀里!
朱含枝轻轻嘶哑着声音,用手指着自己的心脏说道:“寒平哥哥,这里真的好疼好疼,我总感觉失去了身体的一部分,却不知道失去了什么。”
她前世的记忆犹新,那她到底失去了什么,让她看着那把古琴拿出来的时候心脏都隐隐的发疼。
只因为熟悉,熟悉的心痛!
男人的身体僵了僵,他当然知道女人失去的是什么,她失去的那部分,是他亲手剥夺了的,只为了赎罪。
他给了自己一世的时间,用来获得孜然的原谅,他拥有上千年的记忆,却独独没有上一世的记忆,他知道是白发老者的干的,他只能认命的当个普通人。
我将成为你最忠诚的忠犬()
郑寒平苦笑的抱着女人的身子,心里却只是在想,孜然难道封了你的记忆你还是会有一点熟悉感吗?
她果然恨他恨之入骨!
女人抽泣的话语在身边一直响着,郑寒平陪着一直痛,女人痛一倍,他痛的一万倍。
朱含枝只感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发冷,胸口里却好像憋着一股疼劲狠劲,“噗”的一口鲜艳的血色吐了出来,紧接着女人的意识便没有了。
男人疯了,他疯狂的在大雨之中抱着女人向回家跑。
女人的血蔓延在了他的衣服上,他全身发抖,他害怕。。。。。
他从来没有这般害怕过,就算是他的本体是神,但他现在是普普通通的凡人,没有任何的办法。
一路上,男人的抱着女人使劲的跑,他只能想到小嘟嘟了,只有小嘟嘟可以救她。
他抱着女人去魏武胜的房间,小嘟嘟正好在趴着睡觉。
“小嘟嘟,救她。”男人的眼里似乎带了一丝的祈求。
小嘟嘟连忙跑到床上,透视的看了看,便了然。
封锁了结界!
“主人,她只不过是触碰了有毒的物品,才会导致心脏疼痛,心里那股熟悉感才会回来。”小嘟嘟沉声的说道。
它刚才通过女人的面目看了,是有人给她下了毒。
“主人,她应该是触碰的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对普通人来说这种毒不致命只会全身发痒最后导致毁容,但对她来说,任何毒物都会致命。”
郑寒平猛的一转身,眼睛瞪大,“你说什么?”
有毒,刚才她只碰过那把古琴,文化团,那把东西是文化团的。
。。。。。。
男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女人,唇色渐渐的发黑,冲着小嘟嘟怒吼了一声,“救她啊!”
小嘟嘟施展法力,变成了娃娃模样,嘴里不停的念着咒语,手一挥,女人变成了原来正常的模样。
小嘟嘟跳下床,“主人,我在老者的封印薄又施展了一层法力,她只有到了死亡才会想起所有的事情。”
随后小嘟嘟扯了结界,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小嘟嘟,你告诉我,她是不是有前世的记忆。”男人秃废的瘫坐在地上问道。
“是。”
郑寒平看着昏迷的朱含枝,抬起头向小嘟嘟问道:“她前世的结局是什么?”
结局如何他都认了,回来的那一天他心里只是害怕,他害怕听到不好的,他才选择没有问小嘟嘟,今日不管结局如何,他认了。
小嘟嘟支支吾吾的就是说不出口!
男人沉声的命令道,“说。”
“主人,她前世的结局并不是多么美好,她前世2000年的时候遇见我,她的一生并不好过,活在愧疚之中,她一个人建立起商业帝国,死前的那一天,她看到你和林一秀站在一起,最后她出了车祸而亡,而我也跟着她回到了她的18岁。”
郑寒平双目发红,他感觉他的心脏快要窒息了。
难道他们生生世世都会不得善终么?
他只是做错了一件事,代价确实如此的大,男人的心里只有一个声音,他错了!他真的错了。
他曾经对她说,神和魔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的,他伤害了她,他毫不留情面的推开她多次!就只是因为神魔的区别。
如果让他有再次的选择他一定不会让她恨他。
可是没有如果,这一切已经都已经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男人抱起女人回了自己的房间,他一直抱着女人,沉黑的天,大雨还在下,男人怀里的女人直到天亮才悠悠转醒。
郑寒平却哭了,眼角的泪水蔓延,看着女人那张迷茫的小脸,她是如此的无辜,却被他亲手拉到地狱里出不来,她的生生世世不得善终都来自于他。
是神又怎么样?
是魔又怎么样?
他笑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朱含枝想起了昨晚的事,只觉得莫名其妙的,男人眼角的泪水,却让她真的疼,她双手抱着男人的脖子,颤抖着唇吻上去。
郑寒平感觉唇上的柔软,轻轻的回吻着!
俩人就这样浅浅的吻着彼此。
郑寒平抱紧朱含枝,亲吻着女人的额头,用极其卑微的声音,“朱含枝,我很害怕。”
他真的害怕!
朱含枝心里很甜,搂着男人,低头小声的说道:“寒平哥哥,对不起。”
“朱含枝,我有没有说过我很爱你!”
他从来不相信自己上辈子会背叛朱含枝,他的感情如此这般,他怎么会抛弃她。
他的上辈子,应该也如这辈子一样,对她一见钟情。
他知道自己永远不会将就,所以他很放心,所以他不心虚,因为他是不可能背叛这个女人的。
朱含枝愣愣的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男人,傻乎乎的说道:“寒平哥哥,你。。。。。。”
她好像第一次听见这么动听的情话!
“朱含枝,我很爱你。”
爱你如命,伤你是我犯得极大的错误!
朱含枝心情雀悦犹如一个得到糖果的小孩子,她笑的很开心,她回应了男人的表白,“我也很爱你。”
她也爱郑寒平这个男人,很爱很爱,从上一世就爱上了,是她蠢,弄丢了他。
郑寒平听见女人的话,心里却越发的苦涩,她爱他,这是毋庸置疑的,他从来就知道,他们的结局是他亲手制造成的。
如果她醒来!是不是又是恨之入骨的模样。
“朱含枝,我会一直一直爱你,不管时间过多久,我将成为你最忠诚的忠犬,永不变心。”
他从上万面前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他就栽了!
他从来没有说话这些话,他愿意说,他爱她从来就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愿意薄她一笑。
历史上周幽王曾经为了博得褒姒的开心一笑,不惜想尽一切办法,烽火台博美人一笑。
郑寒平如今的忠犬地步到了这般!
朱含枝从来就没听到这么好听的话语,只是肚子呼噜一响,打破了这甜蜜的气氛。
朱含枝双脸臊的通红,就是不敢看男人,尴尬的扯了扯唇,看着男人嘴角的笑意,女人恼羞成怒了,气哼哼理直气壮的指着男人,“我的忠犬大人,你的公主我的肚子饿了。”
羡慕()
郑寒平宠溺的笑着,抱起女人,男人一夜未合眼,就一直那么抱着女人,双眼上的红血色布满整个眼膜网球。
朱含枝感觉自己的身子轻松极了,去换了一套衣服,身上的这套衣服昨天被她吐了血,男人身上的衣服也粘到了。
俩人换了衣服,打理好自己,梅婉秋看着俩口子,想问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到最后却什么也没问出来。
吃完饭,男人牵着顾南笙的手,女人怀里抱着小嘟嘟,走向军区,走进自己的办公室,男人把女人抱进休息间,“你先睡一会儿,我去处理公务。”
朱含枝乖巧的点了点头,无聊摸了摸小嘟嘟身上的毛。
她闭上眼睛,不一会儿,竟然出奇的睡了过去。
小嘟嘟却是复杂的看着这个女人,孰对孰错她如今也评论不了了。
魔界已经被她统一了!
这是主人和她的最后一世,希望她到时候不要在恨主人了。
郑寒平坐在椅子,全身上下都发着冷酷的气息。
吕家。。。。。。
吕亦彤?
昨天的那把古琴是吕亦凡的堂妹给小女人的,无色无味的药。
男人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文化团,他竟然不知道会有这么大胆的人,动他的人就要有被报复的终备。
文化团的主任林中海战战巍巍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心里的胆子却已经掉了起来。
难道昨天的事情已经被发现了?
“师长,我。。。我。。。。。。”
郑寒平坐在凳子上眼睛眯起,嗤的笑了一声,“先下去吧!”
林中海擦擦额头上的冷汗,“是是是。”
转身出了门!
他站在门口拍拍自己的胸口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郑寒平坐在凳子上转动着笔尖,他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还不能动手,一动就相当于打草惊蛇,他这些年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所以他让小嘟嘟时时刻刻的跟着朱含枝,他不在的时候一步也不能离开朱含枝。
他现在是普通的凡人,不是神,他堵不起。
刑少辰推门进来,“昨天是怎么回事?”
郑寒平抬起头,淡淡的说了一句,“没事儿。”
“你唬谁呢?”
“现在军中的所有人都在传,你媳妇儿昨天魔怔了。”刑少辰突然沉着声说道。
他昨天也是跟着跑了出去,大雨那么大,郑寒平抱着朱含枝奔跑着向自己家里跑。
他停下了脚步,看着那对有情人,却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母亲是佛教的信徒,他从小就听着母亲的经文长大,母亲曾经告诉他,这个世上从来就没有始终如一的爱情,他的父母貌似离合,父亲一直对母亲很冷淡很冷淡。
可是她的母亲在替父亲挡刀的那一刻,父亲却疯了,他亲眼看着母亲死亡,看着父亲跟随着母亲身亡。
他们这是爱吗?
他不知道!
他如今看着好兄弟这么在乎一个女人,他竟然有点羡慕。
刑少辰心里讽刺的一笑,曾经说好的永不动心呢,誓言现在在自己跟前竟然这么弱小,脑子里的清冷的小脸不断的飘出来,低咒一声,该死的赵清诺。
傀儡()
也许情不知何时已起,大抵是他现在不知道而已。
赵清诺,清!
本来是降火清凉的,却让他心头燥热难耐!
刑少辰恍惚的发现他竟然想起了赵清诺,摇了摇发懵的脑袋。
明明人家都已经快要结婚了,他这是惦记人家有夫之妇吗?
男人在此刻苦笑了一声!
大抵是他从来没有证实过自己的心。
如果,他在此刻认真证明了自己的心,也许他们就不会有那么的波折。
那个女人就像迷一样,让他窥探不到任何的表情,唯有一张冷着脸的表情。
他们是伤是劫,终究现在谁也不知。
郑寒平看着恍惚中的男人,淡淡的抿唇一笑。
命运这个东西让他们都身不由己!
但他们不知的是在这个申城有很多的人如他们一样身不由己。
吕家
吕亦彤的房间,吕亦彤和吕亦凡不知因为什么,女孩儿却被吕亦凡一个耳光甩了过去。
“蠢货。”
吕亦彤双眼朦胧,不甘心咬着唇怒吼道:“凡哥哥你打我,连你也被那个狐狸精迷惑了吗?”
女孩儿的语气似绝望!
吕亦凡看着他颤抖的手,突然不敢看向吕亦彤那张童稚的脸蛋。
“对不起。”
他落荒而逃了!他很没用。
吕亦彤在房间默默的流泪,她在想他们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女孩儿看着男人挺拔的背影,张了张嘴想张口叫住他。
却终究了雀无声!
她大抵只不过是一个情动初开的十八岁女孩儿。
全凭自己的想法不顾一切的做事,却从来没有想过后果。
那个,替她处理一切糟心事儿的哥哥,却不知道早已被仇恨的种子魔灭了心智。
男人在门口靠在墙上,秃废的闭着眼睛,默默抽着烟,他只不过是一个傀儡!
什么时候一切都开始变了,他与她虽说不是亲生兄妹,却身隔之间血海深仇。
申城的面具,一层又一层,也许朱含枝在这座陌生的城里,终究会找到她上辈子不知道的答案。
她此刻并不后悔来到这里!
看着认真看文件的男人,她如今却很满足。
只是她过的越满足,她就越想顶顶,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里却在想,顶顶你什么时候再次来妈妈的身边啊。
也许是俩年后!
上辈子,男人对顶顶教育的很好,只不过她打听到他常年冷着脸,让人望却止步。
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提她的母亲,她心很酸!她没头没脑做的错事,终究对不起他。
她是一个失败的女人,拥有了钱财,心里却始终不过是苍凉无奈。
朱含枝突然站了起来!冲男人说了一句她出去走走,然后就出了门口。
军区里!
震耳的口号声,让朱含枝烦躁无奈,她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人静静的坐一会儿。
女人一直向没人的地方走,小嘟嘟跟在身后,女人的性价性命关系到了主人的一切,它没办法像上辈子一样制止不理。
路上的行人都认为这个漂亮不似凡人的女人,昨天发生的一切他们都有目共睹。
女人的歌声很美!很动听!
不要脸的老流氓()
朱含枝坐在静处,一个人静静的坐着!
身后跟来的男人,叹息的看着女人,走上前,抱起女人,“告诉我,怎么了好不好?”
朱含枝沉思一会儿,想了想便道:“寒平哥哥,我们要一个孩子好不好。”
她此时因为顶顶却心里郁闷,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就迫切的想要一个孩子,明明顶顶是在俩年后出生的啊。
“你还小。”
十九岁的年龄放在农村却实实在在的不小,农村十六七岁生孩子的多的是。
男人一句话打发了女人,朱含枝低头失落的“哦”了一声。
郑寒平调胚女人,凑到女人耳边一吻,暧昧的说道:“这么想给我生孩子啊!嗯?”
朱含枝瞬间所有的伤心事儿都没有了,用手指着男人破口大骂,“郑寒平,大白天的耍流氓你还要不要脸了。”
谁知,男人挑了挑眉,皮笑肉开的说道:“媳妇儿,你饿了我很多天了。”
朱含枝扫了扫周围,小嘟嘟在一边遵着,女人羞的是满脸通红。
推开男人,向回走,一点也不想理会那个不要脸的老流氓。
郑寒平跟在身后宠溺无奈的笑着!
他大抵是爱她爱到了骨子里,曾经他伤她至深,只有用百般宠溺渐渐的,一点一点的填补她那颗空洞的心脏。
小嘟嘟深深的对主人宠女人的态度,认识又上了一个度。
昨晚的事很快就传在了郑卫江的嘴里,老爷子在今天早上才知道昨晚的事儿。
小年轻的事儿,他老了,也管不动了!
老爷子并没有什么不满。
蒋志雄看着战友,笑道:“你变了!”
郑卫江端起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