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物是人非-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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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想出了一个剑走偏锋的法子：
“小白，你以后会明白，女人，这世界上多了去，干嘛在一棵树上吊死？江淮绝艳，扬州瘦马，见识过了这些，那才叫除却巫山不是云，抽个空，把你那个小同学叫上，爸爸带你们一起去见识见识、、、、”
038：探花（）
何唱白和李湘莲的门门道道曹铭现在并不知道，因为吃完早饭之后，他就直接去了教室。
由于昨天一晚上没睡好，上课的时候哈欠连天，坚持了半节课之后索性趴在桌子上堂而皇之地闷头大睡。
出乎人意料的是，面对曹铭这种**裸藐视老师权威的事情，那些任课老师竟然睁一眼闭一眼。
即便是老师提问的时候，都很默契地忽略掉了早已经在课桌上睡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的曹铭。
“麻痹的，邪乎了。”前排的孟凡转头看了看睡姿嚣张的曹铭，心里嘀嘀咕咕。
“孟凡！上课往哪瞧呢，刚才讲的这道题听懂了吗。
闲得没事是吧，来，上来把解题步骤写一下。”
孟凡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靠，后面这货睡得跟猪似的你不管，我特么开个小差就掐着我不放。”
孟凡心里诽谤规诽谤，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无比温顺，对于平时看着老师都想绕着走的他来说，就是借他一车胆子他也不敢这时候跟老师顶嘴。
孟凡怕老师是出了名的，这源于是他小学的时候一次因为被一个老太婆打到过左耳膜穿孔得事故，这在心里留下了浓重的阴影他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对老师有着无可名状的恐惧。
这种症状一直持续到三年后的中专。
那时候孟凡中考没能考上国家公立高中，民营的高中学杂费又实在太过昂贵，最后上了开发区的一所远近闻名的“痞子摇篮”：蓝天中专。
第二年的时候，他谈了一个娇小可人的小女友，小女友风骚得紧，四处留情，简直跟公共厕所似的，谁都能上。不到半年就给孟凡挣了个孟高寿的名，乌龟吗，自然高寿。
孟凡心眼实，可再实时间长了也感觉不对劲。有一次，他那个小女友得了感染型高烧，在人民医院住了一个多月的院。
期间孟凡起早贪黑地照顾女友，一下课饭都不吃给她买饭，这么一遭儿折腾下来，女友养得白白胖胖，孟凡倒是瘦了一圈。
出院前那天，他用四处借来的五十块钱给女友买个老鸡汤，翘课端到病房，可那时候他发现一个让他简直崩溃的画面：那个平日里满口仁义道德的专科老师正趴在他小女友的身上不断抽动，花白松弛的正对着悄悄打开门准备给人惊喜的孟凡，极尽讽刺。
孟凡看见平时对自己动不动就横眉冷对，有事没事还颐气指使的女友此刻却像像是一条得了一根骨头的哈巴狗一样欢快地婉转承欢，他胸火骤燃，目眦欲裂。
孟凡那一刻觉得自己的胸腔被安了个鼓风器，急剧起伏的胸膛仿佛下一刻就要炸开，理智逐渐丧失，端起滚烫的砂锅，将鸡汤一下浇在了这对还忘我抽动的狗男女身上。
满屋馥郁的鸡香夹杂着两人惊慌的尖叫咒骂扑面而来，孟凡正是那一刻突然发现这老师的光环下面竟然站立着这么一个猥琐卑贱的男人，长年累月的对于老师的害怕与尊敬在这一个烟消云散。
这还没完，孟凡爬上去对着身老体朽的老师一段乱揍，下手也够毒，专捡人家的下三路抢攻，到最后，那奸夫抱着自己的裆部不断在地上打滚抽搐，身上的衣服被扒得光光。
事后，孟凡就成了整个县城的名人，尽管他第二天就进了劳改队。
当然，这些都是后事。
中午放学，糖糖来了学校，拉着曹铭的手准备一块回去吃饭。
大家对曹铭和赵老师的关系早已经了解，羡慕又嫉妒。
吃饭的时候，曹铭发现今天心情挺不错：“老师，有喜事？”
“有吗？”赵香江精致的面容故意做漫不经心状，但是如同古典仕女图临摹下来的眉眼却闪烁着高兴劲儿。
曹铭摸了摸糖糖的头，笑道：“孩子他爸要回来了？”
赵香江用筷子敲了曹铭一下碗，嗔笑：“正经点。”
曹铭立马知错就改的样子，正襟危坐：“是师公要回来了？”
赵香江由嗔转无奈：“什么师公，难听死了。”
糖糖不知所谓，只是好奇地盯着两人，笑得清清浅浅，像吻过阳光下鹅卵石的小溪流。
曹铭看她的表情，猜不到，只得认输：“那是什么喜事？”
赵老师给曹铭夹了块柴鸡，笑着提醒：“关于你的？”
这下曹铭更疑惑了。
糖糖听到这个倒是露出了恍然的神情，脆生生道：“我知道我知道，妈妈昨晚说的那个考试、、、”。
“考试？”曹铭脑海中闪过一道亮光，也有点兴奋：“百校联考的成绩出来了？”
赵香江却摇了摇头。
曹铭一窒：“那～？”
赵老师莞尔：“总体成绩没下来，恐怕等到明天早上才能从教育局那里拿到个学校的成绩明细，但是，这次考试的前十名名单在今天早上八点的时候已经发给各个学校的校长邮箱里了。”
曹铭心中一动，想问什么，突然发现自己有点口干。
赵香江这下笑得不再矜持，口气到现在甚至还有着今天上午开会时候刚听到校长专门点名表扬的那种惊喜与褒扬：
“曹铭，祝贺你取得本次百校联考的探花！”
说的时候，这位年轻的女老师语气变得有点庄重，眼睛里闪灼着无比的真诚和高兴。
探花？也就是第三名喽？
曹铭心中吁了一口气。
“第三名，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吧。”曹铭心里默默道，却有种古井不波，无悲无喜的样子。
赵老师的手掌在曹铭眼前划了几下：“怎么？被吓住了？高兴傻了？”
赵老师是真心替自己这个学生高兴，说完又忙着给曹铭夹菜，同时煞有其事地鼓励一边跟着笑嘻嘻的糖糖：“糖糖要以曹铭哥哥为榜样哦，将来好好学习，取得优异的成绩。”
听到眼前这位简直把自己当亲人看待一样的老师，除了高兴，曹铭更多的是感动。
感觉鼻子微酸，曹铭情不自禁地抓住她的手，眼睛盯着她秀美脸庞，一字一顿地说：“谢谢你。”
赵香江另一只手捂着嘴，有点吃惊曹铭会这样做，不自然地听曹铭说完，慌乱地将手抽了回来。
曹铭意识到气氛尴尬，咳嗽几声：“那个、、、我刚才有点失态、、”
赵老师像是突然内向了，微微垂着头，筷子心焉地捅着碗里的米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
到下午的时候，曹铭和孟凡尚雪梅两又把之前的小品又对了对词，这时候已经不少人知道晚上的晚会他们是表演难得一见的小品，三三两两向他们投来新鲜期待的目光。
下午的三节课，学生们基本上都是在敷衍得听，心思都惦记着晚上的难得的娱乐活动：元旦晚会。
放学之后，有几个人晚饭都不吃忙活着布置教室，在大家齐心合力之下，原先那充满枯燥气息的教室很快有了节日的氛围。
曹铭刚回到教室，正准备感受一下当年淳朴美好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个傲娇高冷的女声：“曹铭，你过来一下。”
不远处，大班长陶羽粉面朱唇，俏生生地站在曹铭对面。
039：晚会（）
陶羽示意曹铭跟上，两人一前一后地拐出教学楼，来到后面安静的小花坛。
陶羽坐在白瓷坛边上，并不看向曹铭，眼睛直视前方的虚无之处，姣好的面容上撒着一层淡淡的月辉。
曹铭站了一会，轻轻开口：“班长、、找我、、、有事？”
陶羽心里无声笑开：“哼，我还以为你不会主动说话呢。”，虽是这么想，她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手上向曹铭扔来一张稿纸，口气甚至有点命令的意味：“晚上的元旦晚会和我一起主持。”
曹铭接过，简单浏览了一下，语气为难：“我、、晚上还有节目呢，恐怕、、、没时间和你一起主持节目。”
陶羽脱口而出：“推了。
到时候我和赵老师说一声。
你和我主持的话，你们组即使不出节目也没问题。”
话说完，陶羽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太生硬了，想改口却已经迟了。
在这之前，她心里反复叮嘱自己在适当的时候讲语气放得温柔点，即便她从小都没这么尝试过。但是一看到曹铭，一和他说起话来，之前的那些自我提醒的东西仿佛一下子全都忘了。
曹铭听完班长的话，皱了皱眉，轻轻把稿纸推了回去：“谢谢班长的好意，我还是感觉自己的能力有限，不能胜任这项工作，你还是找别人吧。”
被拒绝的陶羽面容一呆。
她心里想要出声挽留，想要对曹铭说再商量商量，甚至想着为刚才自己的话稍微道歉一下也行，但是看到曹铭浑意的转身，她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口。
走了的曹铭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回到教室又和孟凡他们准备了准备，等到七点半晚会开始的时候，曹铭才发现陶羽不对劲。
和陶羽搭配的主持是丁磊，丁磊满面春风，兴奋异常，笑得嘴巴都快裂到耳根了。一边的陶羽也是面挂浅笑，但是曹铭还是一眼看出了陶羽是强颜欢笑，而且，她的眼眶比平时稍微红肿一点，显然刚刚哭过。
“难道是因为刚才的事？”曹铭心里猜测。可是转念一想，陶羽这个小公主平时对自己是那样个神态，应该不会为自己哭吧。
这时候，尚雪梅将班费买来的小吃饮料分发完毕，赵老师也带领着其他任课老师也恰好赶到门口。
“咦～怎么任课老师都来我们班了。”
一个老师带好几个班，这元旦晚会哪个班都想多请几个老师壮壮面子的老师越多，说明这个班在老师的心中越受欢迎，在学生看来，这也是自己的班级魅力的另一种体现。
刚开始的惊讶很快转化成热烈欢迎声，各科老师们笑眯眯地回应着，一改上课时候的各种夜叉形象。
班主任赵老师作为东道主，安排同事们一一落座，曹铭发现给老师们预留的座位根本不够，很懂事地拉着王怡起身，将自己的座位让出来：“谭老师，徐老师，坐这坐这、”
王怡夫唱妇随地迅速起身，紧紧地挨着曹铭，显示出自己也是这个意思。
徐老师是个年轻老师，平时就喜欢和学生们聊天，说话风格有点万无禁忌，笑着打量了曹铭和王怡几眼，笑着道：“好一对金童玉女。
那、、谭老师，咱们就恭敬不如从命？”
一边的谭老师呵呵答应着。
王怡的脸刷一下就红了。
边上的学生们也跟着起哄，气氛陡然热烈起来。
曹铭不要脸，又在这上面添了把柴：“鬼喊什么，知道你们崇拜我这种人长得帅还懂得礼貌的人，但是有点节制好不好，这样下去我很累的。”
话音未落，一连串的套发声就汹涌而来。
不过曹铭的话倒是点醒了不少人，其他心思比较活的人也都跟着起身让座，这中自发的礼貌行为让班主任赵老师很有面子。
晚会如期举行，手抄的节目单上，曹铭的小品是第五个上场，位置不上不下。
在听了两个合唱，一个朗诵，一个独唱栀子花，和一个讲了农夫与蛇的故事之后，终于要轮到曹铭的小品。
“下面，有请曹铭，孟凡，尚雪梅，王怡给大家带来一个小品。”
报这个节目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陶羽一句话没说。
丁磊刚说完，下面的掌声一下热烈起来。
前几天曹铭自编自演小品的事情就开始在学生间流传发酵，很多人都对此很好奇，不管这种好奇是建立在新鲜感还是在看笑话上面，这个时候无遗给现场的氛围再一次推上了新高度。
周围几个班级的学生也有收到风声的，偷偷从自己班级里溜出来，趴在教室外面的窗户那，何唱白也在此列，他对着一同爬窗户的同伴唾沫横飞：“待会要表演的小品我也有功劳，前几次排练我还亲自给了点指导意见。
那个谁看见没，曹铭，我铁哥们！”一脸的与有荣焉。
曹铭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同伴，同时起身，向黑板下面腾出来的小舞台走去。
走的路上曹铭挥手，到了讲台那，面目突然严肃起来，一个人脱离大部队，在众目睽睽之下朝低着头在那背着主持台词的小主持走去。
等曹铭走得很近的时候，陶羽才惊觉，一抬头，正好看见曹铭一张脸贴上来，踉跄着吓了一跳。
看热闹的学生们轰然一笑。
赵老师出声提醒：“曹铭，赶紧表演。”
曹铭朗声道：“漂亮主持人都不理我们，我们没心情表演。”这大胆到有点放肆的话引来一片怪叫。
陶羽一惊未平一惊又起，微张着小嘴，眼睛怔怔看着眼前这几天让自己心神意乱且咬牙切齿的同学，根本不知所措。
就是那些趴在窗户那的别班学生，也都被撩骚起来，吹起口哨。
徐老师心里意味深长地想道：“曹铭啊，你这么一搞，恐怕陶羽这辈子都忘不了你喽。”
赵老师见场面有点控制不住，瞪了曹铭一眼，起身救火：“那你想怎么办？”语气里的玩笑意味少了很多。
曹铭不敢再胡闹，借坡下驴：“我们的要求不高，人跟我击个掌鼓励鼓励我就好了。”
说完，曹铭将手伸到陶羽面前。
谁知陶羽根本不买账，直接把头转过去，似乎看都懒得看这个无赖。
嘲笑声四起。
曹铭正准备灰头土脸自个回去的时候，谁知已经转身的陶羽毫无征兆地用左手飞快在曹铭手掌上一拍。
“这～～”
“我刚才没看错？”
“尼玛～有奸情啊～～”
、、、、
全班男生的心脏似乎被陶羽这轻轻一掌拍得稀烂，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平时对男生都不够颜笑的公主女神会对曹铭产生了垂青，只觉得自己心中一直供养着的净土突然被人践踏，痛不欲生、、、、
040：打闹（）
“儿子，你大考在即，爸爸送你一副对联：
看一题考一题，缘分啊，
蒙一题对一题，运气啊。
横批：多看无益。
来来，别看了别看了，吃个香蕉。”
曹铭先声夺人，妙语连珠，一段话没说完，大家笑得直弯腰。
孟凡饰演的儿子这时候做无语问苍天状，深情凝望曹铭：“爸，我只想问一句，我是你亲生的吗。”
“额、、、废话，难道是充话费送的？
、、、、、
小品的五分钟里，教室的笑声贯穿始终，有几次，还是赵老师亲自站起来控制一下场面，以免影响到周围别的班级晚会，这才进行下去。即便如此，整栋教学楼的学生们还是都感觉到了曹铭班级那热烈到夸张的气氛，越来越的学生从自己班级后面偷偷溜出来，挤在他们窗户那。
、、、、、、、、
第二天早上，很多人见到曹铭都会不由自主地模仿着撂出几句经典台词：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人家在复习的时候，我却在预习。
曹铭，听说这剧本都是你写的，哎妈呀，太有才了。”
“不对不对，要说好笑，孟凡那台词怎么说来着：有些人死了，就不想别人活，比如牛顿、帕斯卡、安培。
还有那：每当监考老师说让把考试无关的东西放在前面的时候，我真想把自己放上去。”
“对对对，逗得不行，曹铭，你说你都是怎么想到的。”
整个周五上午，曹铭和尚雪梅他们都在接受着同学们昨晚被小品《考试之前》征服之后带来的余震，孟凡甚至已经很骚包地开始练习自己的签名，一心意淫着什么时候能用上。
到下午，元旦所带来的轻松感终于消散，因为大家已经从各科老师不时在办公室匆匆交流对比的身形隐约知道：百校联考的成绩下来了！
就在大家提提心吊胆胆忐忑猜测、窃窃私语的时候，曹铭却一脸轻松写意地翘着二郎腿，悠闲地翻着从校门口租来的一本英文原著。
书是克林顿写的带有自传性质的回忆录。
这本书曹铭看得很轻松，这不仅是因为他有着足以流畅美式英语的能力，更是因为这本书所特有的基调让很享受，那种于无声处听惊雷的叙述方式很合曹铭的胃口。
尚雪梅在边上和王怡说了老半天关于联考成绩的话，千方百计想吸引曹铭注意，可没想到今天的曹铭真沉得住气，抱这本破书跟老僧入定一样，愣是一副任前庭花开花落、云卷云舒我自岿然不动的装逼模样。
装逼，这个词还是曹铭交给尚雪梅的。
尚雪梅感觉没存在感，一把夺过曹铭的书，随手一翻，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看得她眼花缭乱，口气惊疑不定：“你看得懂。”
曹铭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不过这一笑的含义在别人看来可比什么拍胸脯发誓保证之类的来得可信得多。
孟凡听到声响，转身瞄了一眼那本英文书，嗤笑一声：“他看懂？谁信啊。”
尚雪梅对曹铭可以表现出超出平时的耐心和风度，但是这不代表孟凡也可以享受到这种待遇，比如说曹铭如果偷偷看尚雪梅的话，她可能寻思着再摆出一副娇羞姿势，但是如果这个人换成了孟凡，那她铁定不会给什么好脸子。
尚雪梅像是自己受到了质疑，拿着书就朝着孟凡头上一拍。
孟凡无语：“人家王怡还没说什么，你怎么就护上了？”
这厮真不会说话，一句话又把王怡给得罪了。
王怡不自然，装作没听见，从桌肚子里掏出本能杂志，心焉乱翻起来。
尚雪梅叉腰：“曹铭是老娘的战友，你怀疑他就是怀疑我！”
孟凡负隅顽抗：“战友？你知道啥是战友不？一起扛过枪，一枪睡过炕，一起嫖过娼，你难道、、、”
尚雪梅真想把孟凡的那张嘴给撕了，她把书扔还给了曹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