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物是人非-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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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怡心情一沉，口气却淡淡：“哦～”
“那个，我看陶羽有点不舒服，所以找了这么个借口，全当是帮助同学。”
这话刚说完，曹铭突然意识到这么解释极为不妥。在一个女生面前说自己是另一个女生干什么什么事，这无疑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刚要在措辞挽回点，却发现女同桌已经将头埋下去，开始做可后面的习题了。
看着王怡脸上的淡淡的表情，直觉告诉曹铭，自己在不经意间错了什么东西。
晚上放学的时候，陶羽叫住要冲刺抢饭的曹铭，带他走到没人的楼梯背面，看左右无人，小心翼翼地将热水袋递给他：“我妈不让我拿别人的东西。”
她的语气有点舍不得，显然这个决定也让她有点为难。
曹铭心系饭菜，毛毛躁躁道：“那行，给我吧。”说完随手拿回来了。
陶羽欲言又止，看见曹铭心焉，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曹铭只当她是身体还不舒服，没多想，补充道：“没事，以后你要用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再给你拿。”
这话正中陶羽下怀，陶羽脸色好看点，轻轻点头。
曹铭暗示着催促：“还有别的事？”
陶羽哪能听不出来他送客的意思，刚刚变好的心情感觉一下又没了，没好气道：“没了。”
“那我先去吃饭了？”曹铭小心翼翼地征求意见，说这话的时候，曹铭的肚子也很配合的咕咕叫唤。
“吃吃吃，就知道吃，去吧去吧。”
曹铭嘿嘿，一转身就像刚卸下推磨顽驴，撒开蹄子，一骑绝尘，瞬间就消失在远方。
陶羽跺脚，眼神不满，直到曹铭消失在人群，这才鼓着粉腮往校门口走。
第二天早上，曹铭正在忘情地早读的时候，陶羽来到他面前。
“嗯？”曹铭习惯性地挑了下眉毛
陶羽觉得不好开口直接说，右手很隐蔽地在小腹上摁了摁。
曹铭明白了：她肚子又疼了，是要来借热水袋。
可曹铭昨天直接把热水袋放宿舍了，根本没带过来。
他本来觉得陶羽回家之后肯定自己会备上一个的，没必要带着的，没想到陶羽竟然舍近求远。
“你等我一会。”
说完他就扔下书跑出教室。
不一会，陶羽就从窗户里看见曹铭在楼下向宿舍楼飞奔的身影。
陶羽一愣，看着那个努力奔跑的背影，心中突然有种又麻又痒的感觉，轻微触电般。
尚雪梅和王怡看见曹铭去势匆匆，自然也留了心，这时候都注意到了在楼下的曹铭身影。
尚雪梅看了看有点发呆的陶羽，又看了看王怡，认定曹铭见异思迁了，鼻孔中哼了一声。
而且，她心底十分看不惯曹铭对着陶羽献殷勤的样儿。
王怡听到这哼声，拿起课本重新读了起来。
陶羽听到哼声，眉头一皱，本来下意识地想问尚雪梅哼什么，但话到了嘴边感觉这样问的话太无聊，踏着红皮鞋，不疾不徐地走回自的己座位。
023：女孩心思（）
曹铭回来的时候，先是站在门口，并没有直接进教室。
在门旁对着陶羽使了个眼色。
陶羽会意，很快出了教室。
“水房里的水好像刚开始烧，温度不是很高。”
说着，曹铭将热水袋递过去。
陶羽嘴上不说，心里很感动，摸了摸递过来的东西，温热的触感恰到好处。
“这温度挺好、、、”
说完这个，几乎没有和男生单独相处经验的小公主一阵语塞。
曹铭刚想客气几句，眼角却远远瞥见教导主任背着手慢慢弄踱过来。不敢再耽搁，只能朝陶羽挤了挤眼，两人一本正经地往教室走。
教室的其他同学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有尚雪梅和王怡敏感地感觉到陶羽的一如既往的傲娇表情此刻变成了故作姿态一般。
尚雪梅不忿，对额头还满是汗珠的曹铭明知故问：“呦，干什么国家大事去了，累成这样？”
听这找茬的语气，曹铭就知道现在不能接招，讪笑回应几声，拿着语文课本摇头晃脑读起曹刿论战来“、、、、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尚雪梅讨了个没趣，狠狠瞪了曹铭几眼。
接下来几天，曹铭和陶羽默契非常，每天他将热水袋装满热水带在身边，而陶羽也会不动声色地从他这将热水袋取走，等到晚上放学的时候再准时地将热水袋归还。
这过程中，两人很少说话，当然也不需要过多的言语，有时候轻轻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这样的交流可比说话来得直接地多了，当然也有趣地多。
一周后，陶羽将像往常一样将热水袋还给曹铭，不过这次附加了一句：“明天不用带了。”
曹铭想了一下，立马明白了，语气恭喜：“你的亲戚终于走了。”
陶羽对这种尺度的玩笑像还能接受，眼带笑意地点点头，神色中带着轻松。
“对了，王怡今手里拿着的那本笔记是你的？”
陶羽中午的时候，看见王怡拿着本厚厚的笔记让曹铭帮忙讲解一下。陶羽见他们神色亲近，心里不舒服，特地留了心。
曹铭点点头。
“明天我想看。”
“嗯？”
“王怡手里那本物理笔记，明天我想看。”陶羽像是在命令。
曹铭笑道：“笔记我每科都有，你要不先看看其他的？语文数学，或者英语？”
陶羽语气坚定，重复道：“我就要看物理。”
曹铭为难：“王怡她还没看完呢。”
陶羽不管，看着曹铭，等着他最终答复。
“等她看完我再给你拿过去？”
陶羽语气不快：“那我不看了。”
说完招呼也不打，蹬蹬走远了。
曹铭一阵头疼：女孩的心思你别猜。
本来曹铭对于这种小事，睡完一觉什么都没有了，但事情显然并不如他所料。
第二天早上，陶羽气势汹汹地来到曹铭课桌前，也不避嫌，“啪”一声把一把硬币摔在曹铭桌子上。
“之前欠你的，一天五毛，七天，这里正好三块五。”陶羽语气很认真。
曹铭恍然，想起那天说将热水袋租给她的玩笑话。
“怎么，现在给钱，两清的意思？”曹铭心里寻思。
曹铭一阵泄气，看着桌子上散落的几个硬币，一阵刺眼。心里不可抑制地升起一阵失落感，觉得自己小心建立培养和陶羽的关系竟然如此廉价，在她心里恐怕也就这几个铜板的价值。
“或许我和她终究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何必要绞在一块？难别人，作践了自己。”
曹铭有点心灰意冷。
边上的很多同学都不动声色地用眼角余光打量着这边的情况，有的好奇，有的幸灾乐祸。
尚雪梅的围观则是充满了肆无忌惮般光明正大，直接转过头，直愣愣地看曹铭接下来怎么办。
曹铭将桌上散落的硬币一一捡起，攥在手里，走到前方讲台边上的垃圾桶那，轻轻一扔。
尚雪梅眼神一亮，唯恐天下不乱地当着陶羽的面给曹铭比了个大拇指。
陶羽眼一下红了，精致的嘴唇甚至因为内心情绪的波动有点微微战栗。
曹铭不咸不淡道：“之前就当我犯傻好了。
我自己主动犯傻不需要别人给赏钱，我不是靠哗众取宠赚钱的小丑。”
等陶羽弄明白曹铭这跳跃性很大的回答之后，终于维持不了脸上的质问神色，冲曹铭喊：“你混蛋！”
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了，
陶羽喊完利落转身，不过到了自己座位上，一下趴在桌子上了，手臂将大半张脸挡住，肩膀一耸一耸。
尚雪梅“啧啧”两声，冲王怡眨了眨眼睛，像是合计什么。
王怡无声摇头。
尚雪梅回应一个怒其不争的眼神，自己开口，对曹铭欲擒故纵般建议：“你不去赔个罪？”
曹铭白了她一眼，臭屁道：“我一个大男人，赔罪？
就不能惯着她。”
最后一句尚雪梅爱听，恨不得拍案附和：“说得好，这才有点男人样。你看你之前几天，一点骨气都没有，人家一招呼，你屁颠屁颠就跑过去了、、、、”
尚雪梅又要翻旧账，曹铭一副连忙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样子，字正腔圆地拿着课本朗诵：“、、、、longlongago、、、、”
时间如流水，不随尘事止。
自从曹铭决定不再庸人自扰地主动去和陶羽搞好关系之后，她和陶羽本来就不算深厚的交情果然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江河日下，两人再没有交集，陶羽像是不认识曹铭的样子，即使每次眼光不得已和他碰到一起，也是匆匆掠过，不带一丝停留。
“梁园虽好，终不是久恋之家啊”曹铭感叹，决定不再想陶羽的事了，这段时间安心学习。
而这段时间，王怡和尚雪梅对曹铭的关系却突飞猛进，三人整天有说有笑，尤其是曹铭和她两共享了自己的笔记之后，他们更是有了患难与共的铁三角的意思。
有时候边上周围的其他同学羡慕，也想融入这个小圈子，却总会被尚雪梅毫不客气地挤兑走。
曹铭乐得看见尚雪梅将自己定位成这个小圈子的纽带和守护者角色，他时不时还通过言语有意无意你地鼓励尚雪梅的这种做法，这让尚雪梅使命感和责任心时常处于爆棚状态。
这周五晚自习，又是刚刚紧张地测验完，教室里气氛相对放松。
曹铭见王怡一本正经地自己在那埋头背英语单词，眉头紧锁，很辛苦的样子，便顺手将她的课本拿过来。
“你干嘛呢？”王怡语气不解。
“你这样效率太低，我教你个高效率的背单词方法。”
像是一直在暗中偷听的尚雪梅反应比王怡还快，立马转头过来，眼睛发亮：“什么高效方法？”
曹铭对此见怪不怪了，懒得对尚雪梅浪费表情，只是冲很喜欢害羞的同桌挑了一下眉毛，嘿嘿笑道：
“很简单，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024：所谓学霸（）
尚雪梅听到曹铭语气暧昧，立马主持正义的样子：“别想趁机占我们家小怡的便宜。”
王怡红着脸举拳，作势欲打。
曹铭没理会，而是很快状态，在单词表上选取一些考试重点词汇，向两小姑娘提问。
“我说汉语，你们直接口头拼写，默写不上来的做个记，以后重点背诵。”
“还真像那么回事。”尚雪梅的神情也开始认真。
“使什么、、、让什么、、、”
尚雪梅抢答：“make，m～a～k～e～”
“无辜的，清白的～”
王怡小声，但是速度也不慢：“i”但是拼写的时候却后继无力，拼到一半直接放弃。
尚雪梅在边上帮腔：“这个单词太长了，我记了好长时间也没记住。”
曹铭笑道：“今天我就让你们几秒钟记住它而且忘。”
曹铭这倒不使是吹牛皮，因为再过几年，各种单词记忆法百花齐放，尤其是联想法，曹铭习得之后大受裨益，现在准备给她们。
“我给你们讲个小故事。”
“怎么背单词还扯到故事上去了？”两个小姑娘心里都有疑问，但识趣态度配合，没插嘴。
“话说一天中午，教室里就两个学生，突然一个学生发现自己的钱不见了，报告老师，老师怀疑是另一个学生偷的，于是将怀疑对象带出来，说明情况。
那个学生听完老师的话后十分委屈，为表明自己清白，直接将自己的兜全部翻出来，里面没有一分钱。
明白了没？
里面就是in，没有即no，一分钱t，里面没有一分钱：i，这就是说明这个学生是清白的：i。”
两人眼眸中异彩连连。
接下来大半节课，完全是曹铭的头脑风暴个人秀，各种脑洞大开，根据一个个枯燥的单词进行人性化的分解补充，变成一个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小故事两个小姑娘在高速掌握的同时一直保持着一股昂扬的学习姿态，一直到下了晚自习还意犹未尽。
从单词记忆开始，以后给她们讲题的时候，曹铭都会灌输学习方法上的理念，一道题，不再仅仅停留在给她们讲解过程和答案的程度上，往往都会在给她们讲完题之后归结到相应的知识点上。
“、、、、这道题说白了就是考三角函数的变换问题，其实拿到这种题型的时候，你大可不必先着急着入手解答，先想想它是想考我们什么，这个考点有哪些注意点，简单迅速地回忆一下以往的类似题型的解答经验，避开易错雷区，这样磨刀不误砍柴工，效率和准确率往往事半功倍。”
这天，曹铭正对着前排的尚雪梅唾沫横飞。
他这些天讲题讲多了，甚至有点上瘾，无形中有了自己的气场，加上说话调理分明，丝丝入扣，引得不少同学凑过头来围观。
数学老师今天提前来了教室，见曹铭那围了不少人，走到那想看看什么情况。
听到曹铭正儿八经地给尚雪梅卖弄，先前数学老师不以为意，觉得曹铭这种小男生就是在博得女生眼球，满足一下这个年纪孩子特有的单纯而稚嫩的虚荣心。
但是听着听着，老师那充满宽容和打趣神色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事一种发现什么宝藏一样的惊喜眼神。
数学老师看着口若悬河的曹铭，有点出神，想到了之前校长组织的一次去其他名校观摩学习的场景：那友校上次公开课，他们任课老师尝试着让班级里的一个男生充当老师的角色，以学生的角度讲解问题。
虽然那个小孩子的讲解过程古板生硬，一看就是按照模板照本宣科，生搬硬套背下来的，但是这个思路确实让当时在场的学习老师们眼前一亮。
数学老师看着曹铭，心里有了个主意。
上课。
数学老师现在黑板上将今天的例题写下，简单地提点之后突然发难：“今天我们来换个方式，以前都是我在讲你们听，有时候老师觉得简单地地方你们可能觉得很难，很容易有交流误区。
今天这样，我们角色换一下，你们讲，老师听听你们过把老师的瘾，也让我回味回味当学生的感觉。
来，谁当第一个？
把黑板上这道例题给我们大家讲一下。”
这话一说，台下一片嗡嗡声。
学生们新奇归新奇，却没一个敢上的。
数学老师鼓舞：“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才是真正的勇士。”
还是没人出头。
老师视线落在了曹铭身上，见他不为所动，心里有点失望。
这时候一个男生举了一下手，教室骤然鼓起掌声。
“好样的，丁磊。”
丁磊满脸通红，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这个年纪是那种被老师提气来回答问题都是心跳扑通扑通加速的年纪。
丁磊坐在靠近陶羽的边上，这次有心在心中女神面前表现，离开座位之前故作大方地冲陶羽一笑。
只不过这个笑容因为表情的不自然显得格外牵强扭曲。
陶羽心里纳闷：“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男生怎么笑得这么丑。”
、、、
丁磊努力让自己淡定一点，但是一看到下面那些乌压压的人群，他心里就一阵发慌，一句话说完，声调都变了，下面的同学们听着走音的讲解，都控制不住笑起来。
听到同学们的笑声，丁磊更是怯场，感觉一刻也待不下去，囫囵吞枣地草草说完步骤，急忙下台。
数学老师安慰地朝丁磊笑笑，不过心里悠悠叹了口气。
学生的心里素质到底还是不行的，除非从小就进行一定的有关方面的教育，不然很难再这种场合有出彩的表现。
数学老师不禁觉得自己刚才自己的想法有点异想天开。
“曹铭，你上去讲一下。”
看了丁磊的表现，其实老师已经对曹铭的期望已经不高了。
曹铭一愣，没想到老师竟然主动点到自己的名字：“难道最近自己出风头了？真是枪打出头鸟，算了，奉献一次吧，两世同学，缘分不浅。。”
他想得挺多，身体也没闲着，步履稳健地走上了讲台。
随手捏看根粉笔，在黑板上敲了敲。
看到这个动作，数学老师眼睛精光一闪，突然对曹铭的期待重新回来了。
有些人天生就是吃饭的，也就是传说中舞台风特别好的人，比如一些职业的辩论选手，他们日常生活中可能话不多，甚至稍显木讷，但是一旦舞台，就会立马另一种状态：妙语连珠，争锋相对，一举一动都和之前判若两人。
看着浑身自然放松的曹铭，数学老师把他也归结到了那个行列。
“这道题简单得很，不是闭着眼睛都能写？”
曹铭语不惊人死不休，开场竟然是数学老师最常用的口头禅。
教室里轰然大笑，连本来决定一点要保持面无表情的陶羽都噗嗤一声。
后排的那些男生更是发出一阵怪叫。
曹铭很满意这样的效果，先声夺人。
不过眼角扫过正在坐在自己位子上的数学老师时，见他似笑非笑，对这种调侃的态度讳莫如深。曹铭连忙见好就收，清了清嗓子，开始切入正题。
“在拿到这个题的时候我想请大家回忆一下有关圆的性质和定理。”
又是剑走偏锋，先来了个互动。
数学老师一脸感兴趣的模样，其他同学也都被曹铭煞有其事的模样给震住了，心里惊讶又佩服。
“那个尚雪梅同学，你来说一下。”
尚雪梅似乎知道曹铭会点自己名字，早有心理准备，冲曹铭一笑，大方站起来，不紧不慢道：
“第一，圆心的确定：同一直线上的三点可以确定一个圆。第二，圆有对称性质：圆是对称图形，起对称轴、、、、”
尚雪梅基础知识扎实，而且语言把控能力也不错，一通话说完，数学老师也对她刮目相看，带头鼓起掌来。
曹铭适时引导：“尚同学说得很好，听她说完，大家都很一下明白这道题的考点在哪了吧，对，就是她说的第二点，对称问题、、、、”
这道题曹铭讲了整整四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