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朕即国家-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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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爱卿”叶响本想问徐光启练军之事,见自己一说话,他便把碗放下,咽下口中的食物,做倾耳静听装,心有不忍,就打消了边吃边聊的心思,笑道,“算了,还是用膳完再说吧。”
这时君臣尊卑深入人心,就如同后世和高级别领导吃饭一样,下属很难做到心平气和,秉持“食不言、寝不语”的徐光启饶是虚长几十岁,第一次同天子同桌用膳,还是无法真的做到真正的洒脱。
回到养心殿,叶响在御座就坐之后,将一奏疏递给徐光启,“徐爱卿数年前写的甘薯疏,朕已经拜读过了。甘薯十二胜朕对爱卿广种甘薯以救饥荒的论断十分赞善。”
叶响为见徐光启让文书房将他所上过的折子都细读过,可以说是做足了功课,以做到有的放矢。
徐光启第一次单独朝见天子,也一样惶恐,昨夜接到宫中传旨,还详细梳理过最近自己的练兵事宜。哪知道天子竟然提起自己十多年前的奏疏,有些不可思议,“陛下,这确为臣为守父孝时的旧作,曾有同僚捐赀'zi'(同资,以为饭钱、零用钱)刊印,前些年据说在东边朝鲜国见到过,哎,没想到陛下还找到了原本。”
叶响想到了原来明末病死、饿死、战死的无数先人,有些伤感的说道,“这么写年过去了,不知甘薯有没有得到推广,若遇饥荒,真希望它如同爱卿所言,能活人无数。”
“陛下,我朝因为地域广阔,要自然推广自然要费些时日,即便朝廷无法拨出钱款引导农户种植,假以时日,也可以遍布全国的。”
叶响点点头,换了个话题,“新军编练的如何啊?”
徐光启摇摇头,“一言以蔽之,缺银子。臣近半年在通州练兵,常因缺兵缺饷缺军械而头疼,试想若天下富足,建奴何足为虑?”
“呵呵”叶响见徐光启总惦记银子,不由苦笑,说道,“爱卿倒是一语中的,不过朕这儿可没银子给你去练兵。昨天宣召,来本就是想找爱卿出出主意,如何让边关将士安然度过寒冬的。”
徐光启摇摇头,表示没辙。
叶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这不是广泛种植高产作物就能解决的问题,得从土地这一根本入手,见徐光启有顾虑,表情严肃的说到,“朕本意是让爱卿以巡视边关冬衣之名,督促皇考所发内帑之赏银能落到士兵手里,避免冒领、克扣等现象。但这也治标不治本,待你回朝,朕会任命你为河南督抚,试点新政。”
明朝地方管理为三司,即承宣布政使司管民政、提刑按察使司管司法、都指挥使司管军务。而督抚只是临时委派,更有以七品御史为巡抚的先例。
徐光启为詹事府少詹事,正三品。这些年并无多大的建树,练兵也并不如意,叶响就想让他借此次代天巡狩,杀几个人来提升威望,回来后任命为河南总督兼巡抚,推行新政。
徐光启对时下军中弊端深有体会,老弱病残充斥其中,本想为钦差后定会杀鸡儆猴的,这是后话,他此时对新君让自己为河南督抚更为好奇,“陛下,朝中人才济济,何不就地委派,为何又非派臣前往?”
“一言以蔽之,朕只信你。”
徐光启见天子学刚才说话,会心一笑,不再深究,“陛下要推行什么新政呢?臣怕办不好差事,有负圣恩。”
“你能办好的。”叶响见他懂,便继续说道,“朕数日前曾和尚宝司袁可立探讨过天下赋税的问题,这两天也仔细推演过,觉得要增加赋税,还有一途就是:士绅一体纳粮。”
这是叶响从雍正王朝里学到的,至于一体当差,还得循序渐进;而军屯的土地,因为涉及到军队的稳定,暂时也不能动。士绅一体纳粮,是因为当下土地兼并问题十分严重,这得从王承恩哪里了解到的“投献”制度说起。
朱元璋建国不久,即赐亲王、勋臣庄田,又赐百官公田,以其租充禄。勋贵们受赐的“公田”,载在“金册”,并不报官入籍,享有免除税粮和差役的特权。与金册对应,“鱼鳞册”为登记私田,状如鱼鳞;“黄册”登记户口版籍,为赋役凭据,每十年更新一次。
勋贵有免税特权之后,有的以巧取豪夺农户私田或无主之田妄称己业,有的接受想避税农户的私田予以庇护;官绅等也有样学样,向皇帝讨要田土,将周围的庶民耕地变成钦赐,这样就导致鱼鳞册上的田亩越来越少,到万历三十年时全国登记的赋税之地只有1161万顷了。
明以五尺为步(即155cm),步二百四十为亩,亩百为顷,即为37200平方米为一顷,换算成亩即为5亿。后世可耕面积是20亿亩,为疆域和少数民族地区刨去三分之一,被侵吞的土地应该和鱼鳞册土地持平,换句话说,时下全国有至少一半的土地是不纳税的。
徐光启岂能不知时下之弊,不过他暂时还没想到这一层,因为要让勋贵纳税便是抢人饭碗,更是挑战皇权。
叶响见他眉头紧锁,似在权衡,便继续说道,“朕思虑再三,最终将试点选在河南,因为哪里土地肥沃、地势平坦,便于大面积的种植高产作物,如甘肃、玉米、花生,还有烟草、棉花等;又有黄河水患,爱卿兴修水利也可以实施;最重要的是,福王叔在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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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纳献大户是皇帝()
除了叶响说出来的原因,还有新政试点因为触及到勋贵利益,为避免他们集体反弹,所以选择为天下公敌的福王所在河南,想先让勋贵们认为自己是公器私用、为先皇报仇才推行的新政,能不能达到效果不说。另外河南地出腹地,如新政不顺,遇变动也可迅速派周围各省卫所和亲军迅速平叛。
“陛下,一体当差一体纳粮的初衷更好,恐怕推行不了,请恕臣难以从命。”
叶响自以为顾虑周全,没想到徐光启还是选择拒绝,忙问原由。
“陛下,知道为何庶民甘愿投献土地给勋贵沦为佃农吗?表面上看是为逃避赋税,其实不然,因为我朝田赋向来不高,通常的田赋在一成左右,即便各朝时有加派,也没有超过三成,若有天灾历朝天子也有减免,多数庶民是完全可以承担的。”
叶响疑惑道,“可是田赋减少是事实啊。”
“请陛下静听臣说,天下臣民还要承担徭役,最近因卫所之兵不堪用,多以募兵代之,还有修河、城墙、道路等,这些是没有工钱的,还要自带干粮,而勋贵官绅有的优免钱粮杂役的好处,有的借手中权利逃避,所以庶民才会选择投献田土,以求荫护。”
“那该就发放工钱呵呵,说了半天又绕到钱上了。”叶响一阵苦笑。
徐光启也是苦笑,“陛下还是没有明白,天下最大的纳献户不是勋贵,更不是福王,而是而是皇上您啊。”
皇帝纳献自正德皇帝伊始,现下皇庄有三百多处,皆是连州跨邑,各省皆有;不仅如此,还有奸猾无籍之徒,低价买卖畿内逋逃民田,投献近皇帝幸臣,奏为皇庄。所以要推行一体当差一体纳粮,首先牵动的便是皇帝和大内宦官的利益。要将皇庄田赋交给朝廷而不是皇帝的内帑,没有一个皇帝会这么干的,这也是徐光启没有动这方面心思的原因。
叶响看看王承恩,眼中的意思是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便是最大的纳献者,见他惭愧的低下头,便不再看他。叶响想自己如果一刀切强行推行新政,将皇庄拿出来,不说大内和边关的各种开销,恐怕内侍等人都不能答应。看来,在财源没有解决之前,新政不过是海市蜃楼啊。
叶响无奈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样吧,让朕再好好想想。爱卿也趁巡视期间仔细琢磨琢磨解决之道。在没有定计之前也不要让太多人知道,即时上书,嗯,鉴于题本容易泄密,朕准你密折奏事。”
臣民上书的题本因为要写内容提要在首页,加上要经过通政司、会极门、文书房等多个机构,容易泄密,清朝的密折奏事就避免了这种情况。将政事放进黑匣子,既增加了皇权的神秘感,也如同匿名投票,便于臣子之间相互告密,对巩固皇权来说,是一**宝。
叶响便给徐光启讲何谓密折,臣子所写奏疏用特制盒子密封,在传递过程中不得打开,这样君臣间的交流就没有外人知道。
“密折可以一折一事,也可一折多事,总之,内容只爱卿和朕两人知道。爱卿可放心言事,不必在意他人眼光。”
徐光启一细想,这不就是让自己当卧底嘛,自己当御史已经一年多了,上书皇帝也要考虑是不是会树敌,并不敢随心所欲,有了密折只是好像不太光明。他行事向来磊落,本不屑于此,但见天子似乎兴致颇高,便顺从的说了声臣遵旨,却并不打算那样去做。
叶响不知徐光启心里所想,强调道,“虽然新政还要斟酌,但朕刚才所说的那些高产、高利润附加值的作物还是要推广的。”
徐光启对农政向来重视,认为治理天下应当以农为本,两年前在天津养病期间,还购置田地专门用于种植实验,以提高产量,“臣明白其他,只是这玉米和棉花是?”
叶响觉得自己又闹笑话了,不自然的解释道,“玉米苞米、包谷,棉花就是制棉布,做被子的。”
“哦,臣明白了。陛下说的是玉蜀黍和木棉。木棉在南方也称为吉贝,主要产地在臣祖籍松江,喜温怕涝,长江和黄河沿岸俱可种植。只是北方织机远不如江南等地,造成北土之吉贝贱而布贵,南方则相反的局面。”
叶响当然明白中国自古是纺织强国,内又以江南为甚,棉花南贵北贱也就可以理解了,“贵贱先不论,爱卿回去总结一下种植经验,回头让经厂刊印成册,发放到下边每个里长手中,让其因地制宜。”
明施行里甲制度,最基层的官便是里长。黄册里以110户为里,设10里长;其余100户分为10甲,设10甲首,每一里长统管一甲,里长每十年轮换一次。在施行中有诸多问题,以后再论。
徐光启明白让基层里长将种植经验传播到户,让人人明白高产作物的重要性,是推广的必要前提,所以答应回去多走访,尽量做到浅显易懂。
送走徐光启,叶响觉得心里压抑,便信步出了养心殿,想去看看朱由检等人,他似乎能体会到朱由检为皇帝时的苦衷,都是钱闹的。
慈庆宫周围的缇骑已经撤离,换上了寻常的宦官守卫着各门。
刚进入慈庆宫后门,叶响便发现朱由检带着朱徽媞在长廊尽头的韶舞门里往里瞧,鬼鬼祟祟的,他们身后分别有一个太监和宫女跟着。
对看见自己的两个宫人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后,叶响轻手轻脚的靠近。
朱徽媞没有发现有人靠近,抱着一只小白猫,不时给它顺毛。她正是对诸事都好奇的年纪,是个问题专业户,“五哥,你说她在干什么呀,叽叽咕咕的。”
朱由检头也不回,自顾说道,“她刚来,应该是在练习宫中礼仪吧。”
“那她踢树干嘛?”
朱由检摇摇头,思考良久,然后靠在门框上,“我也不知道。”
叶响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往里探望,见二十步开外,一个十三四岁左右岁的女孩正在一棵近十米高,叶展如冠的核桃树下下来回踱步、行礼,然后不时的踢几下树根,小嘴张合,行礼口中念叨着,因为太远听不清,便压着嗓子说道,“我猜她是自怨自艾。”
“什么是自怨自艾啊?”朱由检回头见是叶响,惊喜叫到,“啊,是大哥,你怎么来了。”
朱徽媞似乎有些怕叶响,将怀里的猫紧了紧,躲到朱由检身后,拉了拉他的衣袖纠正道,“五哥不对,娘说了,要叫皇上。”
叶响拨弄了一下朱徽媞头顶上的小发鬏,半蹲着说道,“八妹,那你自己觉得叫大哥显得亲热还是叫皇上呢?”
朱徽媞望天想了想,“叫大哥亲热些。”
叶响一拍大腿,笑道,“对嘛,咱们是兄妹,当然叫大哥才亲热些。那女孩是谁啊?你们干嘛躲在这里偷看?”
朱由检见叶响问自己,看了那女孩一眼后才,老实回答道,“不认识,好像是新来的。”
朱徽媞、朱由校也应声而笑,隔阂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叶响拢过两人将之往里推,“走,去问问她在嘀咕些什么,害得我们八妹在这里瞎猜?”
这里面叶响也是第一次来,没想到在慈庆宫旁还有一个小花园,入门靠南有殿宇,隐约可见再远处有一小池子,上有八角亭。
撷芳殿、荐香亭
那女孩也注意到有人靠近,想转身离开,走了几步见另一扇门…丽园门紧闭,又忙折了回来,来回几次,都为难得快哭了。
叶响笑着制止道,“你是谁?以前怎么没见过?”
女孩远远便见这几人身着孝服,便知是皇子了,将刚才练习的给忘得干干净净,下跪磕头道,“民女奴婢叫任蓉蓉,是新来的,跟客嬷嬷。”
不错,这就是魏进忠的义女了,魏朝没有经的王安的同意,还是私自和客印月商量把她给带了进来,已经三天了,一直跟在客印月跟前学习宫中礼仪,这正是见这花园无人,才偷偷练习的。
“哦,你起来吧,朕这两日也没得闲,嬷嬷在慈庆宫还住得习惯么?”
任蓉蓉本是聪慧之人,现在听叶响自称朕,便知道这就是自己想勾引的当今天子了,刚才也没注意打量,到底什么样子啊?患得患失的她完全乱了方寸,“习惯,哦不不习惯。”
“算了,你还是先起来吧。”叶响心想难道自己就这么让人害怕吗,“你刚在在这里来回晃荡,还对和核桃树拳打脚踢的是在干嘛呢?”
“奴婢是在练习客嬷嬷所教的宫中礼节,怕坏了规矩,所以”
“那你刚在嘀咕什么?”朱徽媞便顺猫毛,边眨着大眼睛问道。
任蓉蓉已经恢复常态,推断这便是天子的几个妹妹了,虽然仅仅一墙之隔,此前并没碰面。不敢说自己是刚才是在练习如何邂逅皇帝。便道了个万福说逗弄这个问题宝宝道,“公主殿下,奴婢是在练习说话啊。”
“说话还要练习吗?”
“好了好了。”叶响阅尽后世各种美女的老司机,对眼前这个姿色还算上佳的任蓉蓉并无多大兴趣,见她还不过是个小女生,赶紧打断朱徽媞的话,说道,“别在这里耗着了,陪去看看诸位姨娘吧。”
叶响认为自己如今已经登上帝位,算是迈出了万里长征的第一步,来到慈庆宫还是应该去拜见一下西李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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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恩荫寄禄无常员()
在朱由检的带领下来到赵氏和邵氏所居的承华宫正殿东暖阁,因为邵氏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已经显怀,众姨娘在殿中不时叮咛几句,唯独既无子嗣又无身孕的赵氏在一旁显得郁郁寡欢。
“由校拜见诸位姨娘。”叶响边说边行见父母的四拜礼,起身后问道,“邵姨娘,在这里住的可有不便的?”
“皇上,我和赵姐姐在这里住的挺好的。”邵氏刚入宫不久,作为朱常洛选侍跟着见证了他为太子时的谨慎和登极后的荣光,现在又被打回了原形,心里有落差是肯定的,见叶响询问,也不愿多说什么,她现在只想让孩子平安的来到世上,好有个精神寄托。
叶响也知道诸位姨娘虽然都才二三十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便守寡,不像平常人家还可再嫁,心里有些不忍,但她们命运便是如此,改变不了什么,自己能做的便是善待她们,给养老送终而已。他整理下思绪,诚恳的说道,“恩,诸位姨娘有什么需要就差人到养心殿,合情合理的由校都应承。”然后有对王承恩吩咐道,“回去告诉卢掌印,先紧着诸位姨娘的日常所需,俱按先皇后妃例从厚供给。”
“是,奴婢记下了。”
“校皇上”坐在木炕上的西李赶紧改口,眼神和旁边的东李一碰,小心的说道,“我和妹妹合计一下,看由检兄妹四个年级也不小了,你看是不是在大臣中给他们寻一个博学的师傅,让他们进学啊?”
“姨娘就是不提,由校也会考虑的,五弟她们也是时候进学了,可不能像朕一样给耽误了。”叶响看了看在身边的朱由检,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笑道,“要不然等五弟将来稍大些就番时会惹人耻笑的。”
“皇上真的答应?”西李有些意外,两眼放光。
“这有什么莫非姨娘已经有合适人选了吗?”叶响见她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猜测道。
“是有一个,就是万历三十八年的探花郎钱谦益,他现在是翰林院编修。”
钱谦益在1610年殿试中名列第三,可见其定然博学,不过后世普通人对他的印象不是他的锦绣文章,而是他后来降清和纳柳如是为妾两事。
叶响皱皱眉,对这个名字他可没有好的观感,不说老牛吃嫩草的小节,仅是贰臣这两个字就足以将他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如果让一个仅有学识却大节有亏的人为几个弟妹的导师,真不敢想象他会教些什么,也对不起那些恪守正道与敌死战的英烈。更重要的是,他是东林党,是所谓的清流,自己对东林损公肥私的行为早晚要动手的,既然他还没浮上水面,就先压制着,最好能让他闷死在水里。
叶响盯着西李的眼睛,想起徐光启的简历,肯定的说道,“姨娘,时下朕对朝臣也是一头雾水,还是等等吧。待明年开春,一定在朝臣中找一个才学品行俱为世人楷模的好师傅。回头我让人先编个小册子,年前就先让内书堂的先生给五弟她们启蒙吧。”
西李见叶响心意已决便也只得点头默许。设在皇城的内书堂的教习也是以翰林院编修充任,谕德张鼐、徐光启都曾经在内书堂执教过,所以并无不妥。
叶响又话些家常才辞别诸位姨娘出来,在巷道碰到了头戴孝髻身的客印月,她上身穿着穿白色素雅夹袄,下身一样是马面百褶裙,面带喜色的带着叶响刚刚见过的任蓉蓉,看样子她们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哥儿,听蓉蓉这孩子说你来了,这不,巴巴就来看看。”
客氏名印月,因朱由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