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朕即国家-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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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山口防御,后因鞑靼没有深入,皇陵才避免场浩劫。
事后,督抚会同按院题准,尽将八卫抽出,设总兵员统领永安营四千,守备员巩华营三千,游击员另领三千,‘无事在州城小南门外操演,有警即拔各隘口把载,专防护皇陵’。
当下,未编入营的九陵(增昭陵)护军合计6204人,分工有诸陵神宫监军、巡山军、妃坟军等十余种,归陵监张进之统领,与天寿山守备芮重光道保守陵寝。
……
在达奇勋和方从哲等人番布置后,永安随即进入临战状态,不仅城门紧闭,谯楼、各街口俱有昌镇官兵把守。总兵府外更是里外数层,围得严实;总兵府内,原僚属、杂役俱被驱离,除此前天子扈从,再无闲杂人等。
总兵府大堂,待达奇勋见礼后,坐在帅案后的朱由校不见陵监到场,问道,“张进之呢?定陵宝顶填土不见其监工,为何此处也未见踪影。”
达家历经六代的与汉人通婚,到达奇勋时,相貌已与汉人无异,五十开外的他身披明光铠甲,举止毫不拖泥带水,“回皇上,张太监被郭小四等五百余人围在下厂,脱不开身。”
“造反?”
“挟赏。”
朱由校头雾水,“详细奏明。”
“皇上御极,以帑金大赉边士,行至昌平,郭小四称迫赴操练,指画号招九陵护军拥众要挟欲,与营路视同仁。”
方从哲见朱由校面色不善,怒道,“荒唐,陵寝重地,外邻虏巢,平素不习金鼓,临事岂知击剌?皇上赏边军每员二两,岂会有异?你身为昌镇总兵官,为何不出兵弹压?”
“这……”达奇勋喏喏不知如何回答。
朱由校经历刚才的‘锦衣卫行刺’,已经不对当下军伍存有幻想,如今波未平波又起,知道若不妥善处置,兵变触即发,他只得按耐住性子,冷冷道,“差人将张进之、郭小四给绑来,朕要亲自问话。”
“是。”
。
第90章 雷霆雨露皆君恩()
达奇勋去后不久,纪用便来报昌平知州率同知、通判、县丞、学正等官求见。出于安全考虑,方从哲、孙如游议后只让华袞入内,余者皆让回署。
当下州有直隶州和散州的区别,直隶州上级为省,下可辖县;散州上级为府,不辖县。但昌平州作为陵寝重地却是例外,它既辖顺义、怀柔、密云三县,又属顺天府下,乃直隶州。
昌平知州华袞'gun,同衮'是从五品,为一州之长,于万历四十八年到任,他对天子突然驾幸昌平感到意外。要知道,神庙自万历十六年九月往皇陵秋祭之后,便再未出过紫禁城,更不上朝;而光庙在位仅匝月,深居九重,也未来得及召见他。这是因为知州这类‘小官’委任出自部推,在天子那里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华袞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就别提一睹天颜了。
华袞来总兵府数次,从未像今天一样小心翼翼,纪用领他进来时便嘱咐不要胡乱顾盼,大厅里两旁并未像往日一样将官林立,但想到帅案后的高背椅上端坐是天下共主,双腿就不由自主的发颤,直到余光见到在旁侍立的三人中有方从哲,心下才安定稍许。
方从哲此前负责神庙梓宫发引,对华袞有些印象,见他神态,担心其君前失仪,出言引导道,“此乃当今天子,上前见礼吧。”
华袞依言边下跪边呼道,“微臣昌平知州华袞,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朱由校见其谨小慎微的模样,心里很受用,待其称谢起身后,问道,“你身为知州,可知陵军拥众挟赏之事。”
华袞见天子并不寒暄,直奔主题,也不敢敷衍搪塞,“此番陵军倡乱、悍然无忌皆因守陵内监刘尚忠等求贿而起。”
这并不在朱由校的意料之外,“可有证人证言?”
“因陵监属内廷,微臣无权过问,但刘尚忠等索贿之事路人皆知,皇上令厂卫一查便知。”
“仅因索贿?”
华袞不了解少年天子脾性,稍作权衡后下跪伏地道,“微臣死罪,出陵监贪腐之外,陵军坐食习玩、旷闲懈怠由来已久,又有买闲挂名、雇替、终年脱伍、占役冒粮诸弊,乞皇上降旨严行禁革。”
朱由校知道华袞所说的这些弊端不仅是陵军,天下卫所,甚至边镇、京营、亲军都普遍存在,但他也知道要一下禁革却非易事,这涉及到整个皇朝的兵制,而且,被裁汰下的老弱冗员也需要安置,故而这将是一个系统工程。
“此事朕会同内阁、军机处妥善处置的。你能直言针砭时弊,朕恕你无罪,平身吧。”朱由校接着道,“皇祖庆陵宝顶竣工后,你便协同工部侍郎王永光好生营建皇考陵寝,要当好一州父母。”
“谢皇上,微臣还有一事。”华袞称谢之后依旧不起,“按制,皇上往祭皇陵皆驻跸巩华城,微臣斗胆,请皇上移驾。”
华袞说巩华城实指在巩华城内的行宫,该城在永安城东安二十里,本名沙河店。嘉靖十六年,严嵩议以春秋谒陵,此为南北适中之处,且居庸、白羊近在西北,边防尤切,宜修复行宫,筑城环之。十九年建成,城周四里,有四门(东镇辽,西威漠,南扶京,被展思),设守备一员统领三千戍守。
神庙三十余年未出皇宫,如今行宫虽然尚存,也只留内监日常洒扫而已,最近一次派驻陈抱忠为守备是在万历三十八年。
方从哲知道巩华城仅有百余骑步兵,不足以护卫,所以人此前才未提议,此时见天子询问的眼神,便靠近小声解释原由。
朱由校听后对华袞颔首笑道,“你这算是逐客吗?”
华袞不料天子竟开玩笑,小心应付道,“微臣不敢,臣为皇上威仪计策,别无二心。”
朱由校虽知道他本意,却很执拗,既不冠冕堂皇的说节省民力也不多解释,摆手道,“罢了,你先随同方阁下将陵军挟赏之事审明再来复旨,退下吧。”
“微臣告退。”
孙传庭、徐国全等人赶到总兵府时已经入夜,以他的见识,自然知道自己这是前来护驾,便将操练淘汰后剩下的一百二十人全数带来了。
历经两个月的操练,两百人中,凡不服管教、特立独行、体力不支的皆与淘汰,留下的这些人用天子的话说,算是过了第一关。
徐国全起初认为‘练习正步’和兵书上练习击刺、阵伍、火器有天壤之别,是花拳绣腿,近期见在原来军营中狂傲没边的众人能做到令行禁止、临危不乱,也颇有成就感。
孙传庭和纪用同在内校场操练,十分熟悉,一番商议后,将百余人按营军例分成24伍,分别三班同邹义带来的两百余番子轮番宿卫总兵府。
到此时,在外有昌镇官兵和昌平州皂快,在内有邹义、孙传庭、纪用、朱元臣各自带人护卫,孙如游、杨涟等人才真正放下心来。
总兵府后宅是两层楼围城的四合院,院中甬道组成十字,不时有戎装兵丁吐着白气无声巡弋走过,在西南角有盛满水的大陶缸,北边空地上种有两棵榕树,树叶已经掉光,只剩光秃秃的枝干不时随寒风摆动。
和楼下一样,正厅的阁楼内虽灯火通明,一样寒冷刺骨,只有屋中的炭火让人感到一丝暖意。
书桌旁,朱由校正把玩着达奇勋不知从哪里搜罗的玉壶,王承恩在一旁将烛花减掉,使室内又明亮些许。
王承恩见天子发呆,将茶杯重新注满热水后小声道,“皇上,奴臣听说骆思恭在府外跪了一下午了,您还是见一见吧。此前皇上在慈庆宫时,他可是尽心护卫的。”
朱由校纹丝不动,“此前宿卫东宫,朕听从司礼监和内阁已有晋赏,今其治下不严,险陷朕于危境,当罚。”
“奴臣来时,此前随从缇骑皆在城外,营帐未立,如今天寒地冻,请皇上轸念将士寒苦,准其入城。”
啪玉壶应声而碎,朱由校拍案而起,手虚指窗外道,“朕最信赖之亲军竟让奸人混入,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那人叫张道安是吧,难道其左进俱无察觉陌生面孔?荒谬至极,这天下还有可用之兵、有可信之人吗?缇骑早该整饬,与其让言官聒噪,不若朕先严惩,让其明白什么是‘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王承恩自到御前,从未见天子失态,吓得赶紧下跪,“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奴臣不该妄言,请皇上降罪。”
良久的寂静后,朱由校心情才得以平复,“地上凉,起来吧。比起辽东将士,锦衣卫已是优容过甚,骆思恭虽有旧功,但功不抵过,若朕此时心软,其必持宠而娇,朕岂敢以安危托付?”
王承恩从天子话音中听出态度,知道天子是苦于无人可用,才借机敲打骆思恭并整顿锦衣卫,便不再劝谏,默默起身,然后一片片捡起玉屑,以免天子不小心刺伤。
第91章 唯天子受命于天()
次晨,辰时初刻。
朱由校正欲如往常一样跑步晨练时,王承恩推门而入,“皇上,入冬以来,近京地方极寒却又片雪未沾,刚奴臣见外风霾突现,要不今儿晨练,就罢了吧。”
“冬季昼短夜长,朕今日已是晚起,若再罢晨练,言官定以为朕冲幼,好疏玩无恒志的。”朱由校边说边推开窗户,见外面的天灰蒙蒙的,立刻明白这就是沙尘暴,不过没有春后的那么严重而已,叹道,“若开春再无雨,风霾蔽日事小,春耕延误事大,朕心如焚啊。”
“皇上敬畏天戒,省身修德,春雨必至。”
朱由校白了王承恩一眼,对时人将老天不下雨归结道天子德行上很是无语,摆手道,“朕命钦天监占候天象,可有覆奏?”
自古中国便以农立国,农时与季节有密切关系,故而颁布历法、观测天象就显得尤为重要。
钦天监在明初为太史监、司天监,洪武三年改为今名,负责天文(日月星辰、风云霾雾)、历法、时刻的观测推算,除在长安东街南的本衙外,还领大内的刻漏房、西华门外的灵台(观象台,有浑天仪测星度、占云气)等差。
君主制的合法性建立在‘唯天子受命于天’,代表神灵管理天下,故而历法就被视为‘君权神授’的‘天命’的象征,因此‘观象授时’成为帝王统治的首要政治任务,百姓顺承虽的历法就表示接受谁的统治。
明朝历法称为大统历,嘉靖十九年之后,规定每年十月初一进呈御览,并于当天赐予百官、颁行天下。颁历后,各地王府、内府各衙门、朝鲜皆各自差人到司礼监领取。
钦天监为正五品衙门,设监正、监副、监丞、少监、主簿、主事、五官(春、夏、中、秋、冬)正副等官,品俸从文职,现任监正是周子愚。
周子愚自万历三十九年便为五官正官,和传教士庞迪我、熊三拔有过交集,曾上书万历将西洋历书(格里高利历,即后世通行公历)译为中文‘以资采择’。
王承恩摇摇头,“要不奴臣命人将周子愚召来昌平?”
朱由校想到即便后世那么高的科技也无法准确预判,不由呵呵一笑,“罢了,回京再议吧。让其预报天气,也着实难为他了。雨雪虽不可控,却也不能束手待毙,回头让工部给搜罗些水利典籍吧。”
“是。”王承恩似乎觉得天子不信鬼神,颇为不解,想到此处远离京师,多有不便,问道,“皇上准备何时回京?”
“看各部进展,朕在这里或许看得更为真切。”
由纪用陪着,朱由校在总兵府西的小教场只跑了十来圈,黄土便在临时赶制的口罩上留下口鼻印记,随着锻炼的坚持,他的肺活量已有明显的改观,便想着几个拳脚师傅,练习武艺,或者
“哥儿,哥儿,”
朱由校脑海中正想着欢喜佛、双修之类的字眼时,听到了此前唯恐避之不及的声音,杂念便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客印月一手提着马面裙,疾步跑入教场,到朱由校面前,前后上下检查是否受伤,完了拍着高耸的胸脯说道,“祖宗保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巴巴,你怎么来了?”朱由校可见客印月额头冒着白气,满面风沙,一下明白,心里暖融融的同时又觉得鼻子有些酸意。
“王安只说无碍,也道不出个所以然,见不到哥儿无法安心,要不是昨夜无法出城可吓死我了,哥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哈哈呵呵呜呜”
朱由校见她又笑又哭,不知道如何宽慰,只是默默将口罩解下,用一角将客印月眼角盈出的泪水拭去,笨手笨脚的,最后弄出一个大花脸。
“只是有人假冒缇骑,朕由校毫发无损,巴巴不信你看。”朱由校说完又回身跑了一小圈,又蹦了几下。
客印月被朱由校孩子气的模样逗笑,“是,哥儿别蹦了,无恙就好,就好。奸贼现在哪里?哼,巴巴非将他千刀万剐不可”
“咳,交由法司议罪吧。”以朱由校的心智,自能体会其用心,是母爱而非干政,当然不以为忤。
客印月可没想那么多,见朱由校依旧活蹦乱跳的,知道朝廷肯定不会轻饶,上前拉着他的手,看了看头顶,惊喜道,“才月余不见,哥儿长高不少呢。”
朱由校正对客印月胸前,毕竟不是母子,又早经人事,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无法推脱只得目光瞟向一旁,“咦,小丫头也来了啊。”
泪眼带笑的任蓉蓉在客印月身旁不远,对天子刚才的举动尽收眼底,闻言心底一啐,‘就知道嫌人家的小,不知道还会长吗’,完全忘了来此的原因,哼了一声。
“哦,对了,蓉蓉昨日送辣椒进宫后,出来见全城戒严,满街兵丁,便哭着非要将她从城墙坠下前来寻哥儿,我好说歹说才得以作罢,她却是待在德胜门一宿未眠,今早城门一开就来了,还将鞋跑掉一只呢。”
随着客印月的讲述,任蓉蓉越发不自然,又不忍佛手而去,将脚收入裙底,绞着衣角,红脸低低道,“嬷嬷,人家才没有。”
朱由校见她扭捏的模样,有‘最难消受美人恩’的感叹,知她面薄,又是大庭广众下,不敢打趣,对纪用吩咐道,“让达奇勋家眷前来伺候着。”
纪用他身为男人,从天子宠溺的神情也瞧出来,这位魏进忠义女定会进驻后宫,不用详细吩咐就知道该怎么做,应声‘遵旨’后,飞快的跑了出去。
梳洗用餐过后,方从哲、孙如游、杨涟便来总兵府正堂请旨,这清核京师兵马简单,但安置却是难题,朝廷必须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否则除籍者衣食无着便会生乱。
方从哲从袖中取出一本册子,送到帅案,“经臣等昨夜估算,宿卫皇城的金吾等卫会裁汰近万,不计出关的神机营,京营神枢、五军二营可称精兵者不满万,若余者全数裁减,会有五六万,如何安置须有定画。”
“非精兵实当裁减,可仅凭万余怎可戍卫京师,故而,臣议于直隶、山东、河南等地重新招募,补足京营十二万之数。”杨涟职级太低,昨夜并未参与合议,但他现在还是兵科都给事中,有发言权。
孙如游想起历朝京营故事,也出言道,“此前徐光启曾于通州练兵,便常以缺饷乏器乞帑金,如今诸事并举,何来募兵银?若无重利,必重现‘勇者不至,弱者不去’之窘境。不若按前朝例,调边镇兵以马代之。”
方从哲补充道,“醉翁曾言‘逸豫可以亡身’,京营安逸太久,平素疏于操练,每每整编后,长则十年,短则数载,必糜烂如旧,故臣以为,应将京营与边镇换防定为常例。”
孙如游见自己意见得到认可,高兴道,“方阁老所言在理,‘橘在淮南生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境况使然”
“慢着。”朱由校打断道,“且不说边镇兵马是否如京营,也不论换防、招募银钱等项,当务之急在安置裁减之兵,可有良策?”
“”几人面面相觑,似乎毫无赞画。
第92章 严禁军先慎选补()
“先皇陵寝来年兴工,可先安置一部分。”最后还是杨涟硬着头皮说道。
“此议虽可,但终非长久之计。”方从哲经过反复揣摩,终于明白天子当下‘求稳胜于精兵’的用心,毫不脸红的说道,“臣收回之前所言,因精兵可徐徐图之,不必一蹴而就。应先禁革京师营卫不合规例如隐占、顶冒诸弊,让诸军应役名实相符,不留奸贼以可乘之机。”
“方阁下‘先革弊端,再谋强兵’之议可谓老成谋国,甚合朕意。”朱由校晃着方从哲刚呈递的折子,并不打开,思考片刻后说道,“禁军诸卫清核就交有司,之后,须重造年貌册给予木牌,各管领官比认习熟,临期闸点验明,方许给牌执役,勿使昨日之事重演;革除诸人先交刑部议罪,罪不至绞、斩者,俱令赴陵习木、石等技艺,按才智计酬;至于补额之事,依实情覆奏再议吧。”
杨涟没有多余的表情,倒是孙如游感觉有些意外,按照他的理解,天子初生牛犊又新政方举,必然速求富国强兵,所以对裁汰老弱一策应当赞同才是,没想到少年天子竟然如此‘保守’,不得不刮目相看。
孙如游恍然中,见正草诏的方从哲眼神提醒,才知自己走神,也跟着躬身领命。
朱由校这才打开折子,发现是骆思恭的请罪疏:
罪臣衙门掌直驾侍卫、缉捕盗贼,既是禁军又同刑科,职责重大昨日狂人惊驾,不敢妄言狡辩,实因罪臣年迈疏忽,整饬不力,深感有负朝廷所托,亦愧对先皇,自忖难脱其咎,特奏请陛下责罚,罪臣受而无怨。
“骆思恭还在府外?”朱由校得到可定答复,叹了一口气,“传吧。”
骆思恭自昨日中午便粒米未进,灌了一宿的冷风,被领入影壁前,拍拍身上厚厚的黄土时,弄得王承恩赶紧捂住口鼻。
“指挥使,让皇上看到你的诚心不是更好吗?”
骆思恭明白王承恩苦心,自嘲道,“罪臣受神庙、光庙恩泽,未办好差,受罚是咎由自取。今上召见,已是惶恐,岂敢衣冠不整便往面圣。”
王承恩点点头,“皇上非贪生惜命之主。”
骆思恭一愣,接着也点点头,默默的跟在王承恩身后越过影壁,通过甬道,进了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