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宁采臣-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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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两者的差距有多大。
虽然赤松子还不清楚这兰溪城隍到底什么来头,但通过刚才法城阳现便可以看出,这兰溪城隍的实力至少堪比府城隍,甚至更高。
自己若是进入这城隍法城当中,到时这兰溪城隍发难的话,恐怕很难逃离出来。毕竟对于一个城隍来说,法城如同自己的法宝一般,在法城当中,城隍有绝对的权威。
正在赤松子心中迟疑的时候,城隍的声音从法城门口传来
“黄大仙为何如此迟疑?难道是觉得我这城隍法城是虎口不成,还是黄大仙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心虚不敢进入我这城隍法城?”
赤松子修道三百余年,却也有着修士的骄傲,此时被宁采臣这么一激,心中的傲气顿时被激了出来。
冷哼一声道:“我赤松子虽然不敢说悬壶济世,但亏心事却是没有做过一件,请城隍慎言。”
说完一甩手中拂尘,大步朝着法城中走去。
望着赤松子的背影,宁采臣微微一愣,不过随即有些哑然,没想到这黄大仙竟然还是个倔老头。
心中一时间对这黄大仙竟生出了几分好感,再结合先前这黄大仙在兰溪的所作所为。
看来这黄大仙并非像自己先前判断的那样,跟那蜈蚣精一般,为恶兰溪。
既然这黄大仙没有作恶,那这今晚的计划却是要变一变了。
说完,宁采臣嘴中轻吐真诀,下一刻阮雄等人便收到了宁采臣的命令。
随着赤松子踏入城隍法界的大门,只觉眼前突然一变。
一个井然有序的街道便出现在赤松子面前。
街道上,一群妇女老人带着孩子在城隍府鬼兵的的帮助下,搬进自己的新居。这些人却是下午刚刚从二龙山鬼寨搬过来的家属们,也算是这城隍法城当中的第一批居民。
众人见到宁采臣从法城门口进来,便要磕头行礼,却被宁采臣及时制止。
看到这一幕的赤松子,心中的气顿时消了几分,连带着对宁采臣评价顿时高了不少。看来这新任城隍虽然做事霸道了些,但对待法城之中的信民却还是不错的。
不然这些信民也不会发自真心的跪拜。
不过据自己所知,城隍府新立,基本没有什么信民可言,却不知这法城当中的信民来自哪里。
一念至此,赤松子不由开口问道。
“城隍府新立,却不知这些信民来自哪里?”
听到赤松子询问,宁采臣顿了一下,开口说道:“这些信民是本爵日前剿灭二龙山后的一伙恶鬼所得。”
虽然宁采臣说的非常平淡,但边上的赤松子心中还是微微一震。
“城隍所说的恶鬼莫非是指二龙山后的那个鬼寨?”
“怎么?你也知道?”宁采臣愣了一楞看着赤松子道。
见宁采臣确认,赤松子眼中却是闪过一抹无奈之色。
“怎么会不知道?这伙恶鬼没少祸害兰溪周边的生民,只可惜当时有那蜈蚣精在侧,我也不敢贸然出手,不然我早就将那个鬼寨给平了。”
说到这儿赤松子冲宁采臣拱了拱手道:“不过好在这蜈蚣精和那鬼寨已经被城隍所灭,再也不会去危害生人了。”
说着,赤松子猛地将身子一躬,冲宁采臣行礼道:“赤松子在此替兰溪生民多谢城隍诛恶之恩。”
没想到黄大仙竟会向自己行如此大礼,宁采臣也是一愣,但随即便回过神来,上前将赤松子扶起道:“黄大仙这是作何,吾乃兰溪城隍,清剿兰溪境内恶鬼宵小本就属于分内之事,又何来谢恩之说。”
赤松子听完刚准备开口,却听到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赤松道长别来无恙?”
赤松子转头一看,就见一个身穿城隍文判官服的老者一脸微笑的冲自己走来。
第二十七章:天煞孤星黄大仙()
“你是?”赤松子看着来人的面孔,感觉十分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阮正你还记得吧?”阮天走到赤松子的跟前笑道。
“正兄?”赤松子微微一愣盯着阮天的脸问道
“你是正兄的孩子?”
“不,阮正是我太爷爷,我小时候你还去过我家给我瞧过病,当时我卧床半个多月,多亏了您,才将我救了过来。”阮天一脸殷切的看着赤松子道。
“你是小天?”赤松子想了半天终于想起阮天来。
“正兄现在还好吧。”说到阮正,赤松子的脸上闪过一抹感激。
“太爷爷已经走了整整五十余年了”阮天知道自己太爷爷与赤松子的关系,本不想让赤松子伤身,但此时听到赤松子询问,顿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
“也对,正兄虽然身体硬朗,但毕竟是凡体之躯,生老病死也属正常,只是没想到,那一别竟然是我与正兄的最后一面,当年若不是正兄相救,恐怕我这个不祥之人早就被绝于人世了。”说到这儿赤松子的脸上浮出一抹说不出的沧桑。
“是啊。”旁边的阮天似乎也被赤松子这种情绪所感染,叹了一口气道:“我记得当时道长来我家时我才九岁大小,却不想一转眼便已经年愈花甲。”
“是啊,时如逝水,凡俗之事如过眼云烟,一转眼便是百年。”刚说到这里,赤松子突然一顿,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抬头盯着阮天说道:“小天你怎么会在这城隍法城当中,难道你也已经?”
阮天闻言满脸惆怅的点了点头道:“不错,我已身死十三年有余。”
说完看了一眼旁边的阮雄道:“阿雄,还不上前拜见赤松道长,赤松道长可是你高祖的八拜之交。”
阮雄闻言看了一眼阮天身后的宁采臣,见宁采臣冲自己点头,这才上前冲赤松子拱了拱手道:“阮雄见过赤松道长。”
刚才在法城门口,赤松子便注意到这个修为在鬼帅之境的城隍府武判,当时还在心里感叹城隍府高手如云。
没想到这个城隍府武判竟然是自己义兄的玄孙。
刚要准备开口询问,突然想到阮雄的年龄,不由一顿。转身看向阮天问道:“难道阿雄也已经……。”
阮天闻言略显悲伤的点了点头道:“赤松道长猜的没错,十三年前我辞官回家,带着两个孩子在返乡的途中遇到一伙强匪,奋力拼搏之下终是没有逃脱被屠戮的命运。”
谁知赤松子听完,竟一改先前的平静,变得竟然比阮天还要激动,满脸自责的颤抖着身子低声喃道:“都是我,都是我害了阮家啊。”
说着说着眼角之中竟然划过两行浊泪。
见赤松子这般,别说是阮天父子,就连站在赤松子身后的宁采臣也有些诧异。若不是还能感应到赤松子身上阴神后期的修为。
宁采臣甚至心中都有些怀疑,眼前这个满脸泪水的老头还是那个被兰溪周边四里八乡供奉的黄大仙么?
赤松子自语了片刻之后,这才抬头看着阮天。见阮天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这件事虽然是正兄做的决定,却也与你们有关,所以你们有权利知道。”
说完长长叹了一口气道:“这些年,我拼命的在外行善积德,更不敢回去看正兄一眼,总以为这样能减少阮家的厄运,谁知终究还是连累了阮家。”
说到这儿,赤松子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当中:“当年我出生之时,整个金华连续下了三个月大雨,水灾肆虐,又正直秋收之日,因而那年颗粒无收,为了让我与兄长两人活下去,我爹整天饿着肚子在外做工,结果因为太累,加上整日又吃不饱,终于病倒在床,半年之后撒手人寰。”
“而在我爹走后的第三年,我娘又因为进山中砍柴,结果不幸掉入山中,撞破了脑袋,死在了山谷。随后又过了一年,我大哥在井边打水时,不小心掉入了井中,淹死在了井中。”
“四年之内,家里人全部死光,只留下了我一个孩子。”说到这儿赤松子的眉毛微微一抖,仿佛陷入了一段痛苦的回忆当中
“当时村里来了一个道士,那道士只看了我一眼,便断言说我是命犯天煞孤星,若是有人跟我在一起定会遭到厄运。听完道士的断言后当时村子中便有人提议将我烧死,以防我给村子其他人带来厄运。”
“谁知就在关键时候,你太爷爷来到了村中,并且救下了我,当时那道士曾劝过你太爷爷,但你太爷爷乃豪门子弟,又是儒学出身,根本不信那道士的话。那道士见你太爷爷不听,便恨恨说道,你太爷爷若是救下我,虽然现在家中有鸿运镇压不会遭厄,但若有一天,鸿运不在,必定要受到断子绝孙之灾。”
说到这儿,赤松子深吸了一口气道:“本来我也不信那道士的话,但后来我在放牛之时碰巧捡到了一本玄门功法,修习之后才逐渐发现,那道士说的没错,我确实命犯天煞孤星。为了不连累阮家,我选择了离开,除了那几次回去看你太爷爷之外,几乎没有回去过,我本以为这样就不会连累到阮家,没想到最终还是连累到了阮家。”
说完之后,赤松子抬头望着阮天。本以为阮天会因此而责怪自己。
谁知阮天并没有因此而怨愤赤松子,反而一脸平静的说道:“赤松道长,虽然我不知道我太爷爷当时是怎么想的,但若换做是我,我也会这样做的,所以你不必自责。”
赤松子听完阮天的话后,沉默良久,看了一眼阮天身后的宁采臣道:“那你们身死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又怎么会到这城隍府任职。”
阮天闻言满是感激看了一眼宁采臣道:“我们当日被那群山匪截杀之后,便在二龙山附近游荡,结果被那盘踞在二龙山上的鬼匪发觉,将我和阿元阿雄一起撸到山中鬼寨,作为奴役,若不是后来显佑伯(县城隍的爵位)将那鬼首诛杀,恐怕我与阿元阿雄都已经被那鬼首天祭,灰飞烟灭了。”
说到这儿,阮天顿了一点道
“而后,显佑伯又不嫌我等卑贱,不仅传授阿元阿雄上等仙法,还封官赐福。这才有了今日相见之景。”阮天说完,不由唏嘘一声。仿佛被那鬼王奴役就发生在昨日。
听完阮天的叙述,赤松子的脸色却是变得异常难看,脸上充满了愧疚之色。手中更是青筋暴起。
“没想到竟因为我一念之差,差点让你们魂飞烟灭。若是正兄知道,我不仅没有保护好他的子孙,甚至连他子孙的魂魄都不能保全,便是在九泉下,恐怕都不能原谅我。”
“不过好在有显佑伯相救,不然我真的要内疚一辈子了。”
说完竟然冲阮天身后的宁采臣跪拜道:“黄初平多谢显佑伯搭救义兄后辈之恩。”
宁采臣没想到赤松子竟然会冲自己跪拜,一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当回过神时,赤松子已经跪了下去,连忙示意阮雄上去搀扶,谁知却被赤松子一把推开道:“显佑伯,正兄于我恩同再造,现在正兄虽然不在了,小天和阿雄他们就是我的亲人,赤松子虽然修道,修的却不是太上忘情,显佑伯搭救小天他们,便是搭救了我赤松子的亲人,所以当受赤松子这一拜。”
说完朝着宁采臣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待赤松子行礼之后,旁边的阮雄这才将其扶起。
赤松子起来之后,本还要说一些感激的话,却被宁采臣轻轻打断道
“赤松真人先不着急说谢,我这里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赤松子闻言一愣道:“显佑伯有事且说,若是赤松子能办到的,但无二话。”
宁采臣听完知道是赤松子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摆了摆手道:“赤松真人误会了,我并非有事要差遣。”
说完顿了一下道
“我想说的事跟阮天太爷爷阮正有关。”
“正兄?”赤松子下意识的瞪大了眼睛。
“不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阮正的魂魄现在应该还没有进入轮回!”宁采臣想了一下说道。
“你是说正兄的魂魄没有进入轮回?难道是?”
“不错,据我所知,就算天煞孤星之命会克到身边亲近之人,但厄运并不会迁移到子孙身上。便是那被克之人遭遇厄运,那厄运也会随着其身死而消散。而你所说的因厄运传至后世的说法,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赤松子虽然自身修为已经是阴神后期,但一身修为全部来自那本捡来的功法,因而对爻算之事并不精通,此时被宁采臣一提醒,这才发现其中端倪。
“你是说阮家被人暗算了”
宁采臣闻言点了点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阮家之所以遭遇今日之灾,多半是那道士所为。”
说完宁采臣顿了一下再次说道:“若真的是那道士所为的话,定是在阮正的墓穴中做了手脚,而阮正的魂魄想必也被那道士囚在了墓穴当中。”
第二十八章:鬼帝道场罗丰山()
兰溪县东,宁府东苑。
一位黑色锦袍的老者正在侃侃而谈的讲述着自己这百余年修行的道法心得,在老者的下方则是一位面容严肃的中年男子和一位白衣白裙的妙龄少女。
两人一脸认真的听着老者讲述着自己在修习道法时的感悟,时不时的插嘴问一两句。
在三人的旁边放着一张太师椅。椅子上斜躺着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此刻这个年轻人正拿着一本五经注释津津有味的研读着。
让人奇怪的是,四人虽近在咫尺,却相互毫无影响。
这四人不是别人,正是宁采臣的两个徒弟张直和阮元,以及月前刚搬进宁府的赤松子
读了一阵书之后,或许是有点乏了,宁采臣轻轻放下手中的五经注释,闭目养起神来。边上探讨道法的三人见宁采臣闭目休酣,却是不自觉的减小了探讨道法的声音。
这时张直悄悄的看了一眼宁采臣,然后对着面前的赤松子小声问道:“赤松道长,你说修成了仙人之后还需要休息么?”
老者听完沉思了片刻说道:“据我所知,未成阳神之前,精魂需要肉身供养,所以要辅助以休息,但成就阳神之后,阳神躯精魂而代之,自成一体。不仅不需要肉身供养,还能反哺肉身,所以仙人们的肌肤都宛若似冰雪,绰约如处子。”
“那您说我师傅这大概到什么境界了?”张直听完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宁采臣悄悄问道。
赤松子听后,也是侧目扫了宁采臣一眼,然后沉吟道:“你师父的具体境界我虽然不知,但据我判断,至少应该在阳神中期,或者后期,离那真仙之境应该也差不了多少。”
“那您的意思就是我师傅若是在进一步就要进入真仙之境了”随着修为的增长,张直对修士境界的了解也不断加深。
先前张直总以为那些可以呼风唤雨,驾驭鬼怪精灵的就是真正的仙人。但随着宁采臣修行之后才知道,原来只要术法得当,哪怕是一个刚刚入门的修士都能做到这些。
而后来,在赤松子进入宁府之后,在赤松子的解释下,张直这才知道,原来这凡俗之中道法高深的修士虽然很多,但真正修为到达真仙境的修士却寥寥无几。
所以当张直听到赤松子说自己师傅竟然有可能突破到真仙境时,心中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自豪感。
不过自豪归自豪,但心中的问题却还是要问。
“可是既然师傅的修为已经快到那真仙境,却为何还要参加尘世之中的考试?”
这个问题赤松子也曾想过,但最终却与张直一样不得其解。
此时听到张直询问,赤松子顿了一下道:“或许是为了完成俗世的因果吧,你师父修为高深,做事自有章法,其中有些事我也参悟不透。”
见赤松子也不太明白,张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张直问完,赤松子身体突然一震,一甩手中拂尘道:“今日就讲到这里,你跟阿元先下去吧,我这里有些事要跟你师父商议。”
张直跟阮元两人应了一声诺,然后悄然退去。
待两人退去之后,本来在旁边的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的宁采臣突然睁开了眼睛。
冲赤松子点了点头道:“阮正的魂魄已经找到,不过已经有些残缺不全,现在正待在城隍法城当中,你看你是否与我一起去看看阮正。”
赤松子听完眼中含着泪花点了点头。
说完两人入定在院中,下一刻便出现在二龙山城隍法城门前。
守城鬼兵见是宁采臣和赤松子。
连忙行礼道:“属下参见城隍老爷、参见客卿大人。”
“平身”宁采臣一挥衣袖,然后与赤松子两人径直朝着法城中央的城隍大殿中走去。
到了大殿们口时,阮雄已经迎上前来。不过此时阮雄的脸色异常阴沉。
待两人走进,阮雄这才开口道:“按照大人的吩咐,我带着鬼兵前去阮家祖坟探查了一番,果然如大人所料,我高祖父坟前三尺七寸的地方插着一根寸余长的度朔桃木,为了取出这根桃木,先后丧了十三名弟兄,最后用大人赐下的城隍法印才将其取出,只是可惜了那十三名兄弟了。”
说到这儿阮雄单腿跪倒在宁采臣面前:“请大人责罚雄莽撞之罪。”
宁采臣上前将阮雄搀扶起来道:“度朔桃木本就是三界至阴之物,以鬼魂为食,鬼魂距其三尺之内必会被其所伤,你等不知其厉害,贸然去取,有所伤亡也是难免,责罚你也是于是无补。不过当以此事为诫,以后做事切记谨慎。”
“雄谨遵大人教诲。”阮雄闻言连忙应诺。
“你高祖父的魂魄找到了?”
阮雄眼中略带伤感的点了点头道:“找到了,只是三魂只剩下命魂,七魄只剩下三魄了,变得浑浑噩噩,以前的事和人都记不得了。”
“我们进去看看。”
说完宁采臣一步跨进城隍大殿,而赤松子更是已经等不及早就已经冲进城隍大殿中。
宁采臣刚进入大殿,就看到在大殿中央站着一个阴山破旧满脸呆愣的老人,这老人应该就是阮雄的太祖父阮正的命魂了,在阮正命魂的周围,盘旋着三个光点,却是阮正剩下的三魄。
赤松子冲进大殿,看到阮正这般模样,双眼立即就红了。
“正兄,我是初平啊,我来看你了,你说句话啊”赤松子盯着阮正大声喊道。
可是任赤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