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娇女风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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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媛只不能见了红色,又睁不得眼睛,身上又疼,哪有精神与绿柳理论?不耐烦道:“快换,只不是红色的便行。还有,快将屋里红的全给我扔出去。一会儿我一样红色的东西也不能在屋内见着。要不然,你们就滚吧。”
新房里预备下的东西全是红色的,少不得去浆洗房找人要,还是惊动了府内的人。待到绿柳和绿玉抱着一堆东西回来。
阮媛道:“扶我下地。”
绿珠和郑妈闻言,忙弯腰扶阮媛起身。碰一下都疼,一动,更是疼得死掉了一般,却不敢睁开眼睛。只闭着,绿珠帮她穿上鞋,下到地上,更是一步也走不了,绿珠和郑妈强架着她坐到地间的椅子上。阮媛早疼得周身的汗如水洗过一般。
就连绿柳见了,也觉得这次阮媛病得重。且疼得蹊跷。
绿柳、绿玉几个丫头手脚麻利地将屋里的东西全部换成浅青色,蜡烛只得换成白色的。阮媛被扶着躺回床上,好一会儿才敢睁眼。
她的四个丫头和郑妈在床前一字排开,目光殷切。一张张变年轻的脸,阮媛一阵的晃神。先前的种种是梦,还是她现在身处梦中呢?
“郑妈、绿珠。”阮媛轻呼。
郑妈、绿珠同声道:“少夫人,怎么了样了?好些没?看看还要换什么吗?”
阮媛抬眼又看绿柳、绿玉、绿蓠。然后,来回打量起绿珠和绿柳来。心翻涌得厉害,阮媛实在分不清楚了,身子又疼,便放了再想的心思。
她以前看过医书,虽然现在分不清梦与现实,但也清楚自己的问题,不是身子有病,而是心理做用。于是吩咐绿柳让她去给自己拿药,却是安神助眠的。
7 所求不同()
绿柳和郑妈的意思,要是阮媛能忍,等天明了之后再去。阮媛却不肯等,只冷冷盯着绿柳道:“怎么?我现在使唤不动你了?我管别人干嘛?别人要怎么想是他们自己的事,我现在周身疼死,可管不得许多,爱惊扰谁就惊扰谁,我以后可只管自己。快去,要不就滚。”
阮媛嫁进侯府,鲜少说粗话了。自打绿柳进来,听阮媛说了两回,只当阮媛果然病得厉害,看了眼郑妈,只得出去。
侯府里有常备药,安神祝眠的药有,但有专门的人在管着。绿柳出去,没走几步,郑妈追出来,递给绿柳一个绣好的鞋垫。绿柳借着月光瞧,那上面绣的是一朵牡丹,大小正是管药品的老妈子差不多能用。
绿柳喊了院中原侯府里的小丫头带路,往内药房走。
这次绿柳出去,却不怎么顺利。那老妈子鞋垫也不要,药也不给,一个点儿的说:“药不能瞎吃,拿药的话,叫郎中给瞧了,开了方子我就给。”
绿柳面上撑着和善地笑,说话的语调依然不紧不慢:“我们少夫人再不好,也是世子爷的正妻,要是张妈不给也没什么,不就是请郎中么,我这就去找世子爷要牌子去。”
说完话,转身就要走。
张妈不由得皱眉头,一张老脸顿时通红。她不过是拿言挤兑下绿柳而已,安神助眠的药,何用得上郎中?
张妈身边的小丫头惯会看人脸色的,忙笑着上前拉住绿柳,从她手里夺了鞋垫,看也没看就说道:“张妈,瞧这鞋垫大小正能穿呢,一点儿小事大半夜的,可能少夫人果然病了,张妈就去拿药吧。”
绿柳站在原地,转过头笑着看张妈。她虽没进过如侯府一般门第,但好歹也是在四品大员家里长大的,如何不知道底下老奴歁人?一次让了她,她不说你好,反倒会变本加厉。
张妈转身进到小药房,拿了药递给刚说话的小丫头,那小丫头也就十四、五岁模样。笑嘻嘻地给绿柳送到面前道:“这位姐姐,快拿给少夫人吧。”
绿柳也不谢,接了药只微笑着慢声细语道:“那我就走了。”
绿柳回来时,阮媛躺在床上,疼得连哼的声都发不出,室内的人连郑妈都吓得快哭了。绿柳也急了,说道:“要不就去请郎中吧,少夫人这是怎么了?”
阮媛闻声睁开眼睛道:“药快拿来给我吃,没事的,过两天也就好了。”
绿珠飞快地倒了水来,前晚上预备下的,已经凉了。可此时也管不得许多,阮媛就绿柳手里夺过药来。那是一颗大蜜丸,阮媛像咬饼子似的两口咬进嘴里,就水咽下去,嘴里都变成了黑色。
在药的做用下,阮媛终于在疼痛中睡着,郑妈与绿柳几个却是一夜不曾睡。而阮媛晚上的事,果然传得整个侯府上下全都知道了,但谁也没来打听一下。
阮媛的婆婆简夫人听跟前人说了,只一笑,打听都没打听,只当阮媛出招,想让楼石进她屋里。而楼石也是如此想的。
归燕居东窗下,种了一片红、白、金色相间的凤仙花,花似蝴蝶,微风扶过,似彩蝶翻飞,微香沁鼻。阮媛临窗而坐,胳膊支在窗下的桌沿上,手背顶着下巴。浅青色的纱屉,隐隐勾出她沉思的身影。
垂睫的温柔,带着若有似无轻愁。
自那日醒来,开始几日,阮媛一直靠吃助眠安神的药,让自己除了吃就是睡,才顶过了最初的那种蚀骨的疼痛。直到时日多了,她的身子才慢慢地见好。
这一病,便病了半个多月,阮媛变得比以前更加的黑、瘦。
现在,阮媛几乎可以肯定,之种的种种,不过是她做了一个极为真切而清晰的梦而已。梦得太真,以至于她与现实混淆了。
阮媛想,大概是自成婚以来,楼石不肯进她屋里,她心里不痛快,所以便做起那般可怕的噩梦来。手抚上胸口,心在有力的跳动。
脑中闪出梦中的自己,也曾这样抚着胸口,发下毒誓,字字清晰,如响在耳边的咒语。阮媛的心,不自觉地一滞,好似耳边的咒语变成了一道绳索,紧紧系在她的心口上,勒得生疼。
阮媛不敢多想,拿起桌上的手镜,镜中人与梦中人比起来,还算得上能看。梦中的她,也许是思虑太过的原因,到最后可以说瘦可见骨,眼睛里什么时候都布满了血丝,可以想见大概是从没好好睡过。也是,思虑重的人,越是夜深人静,越是想得多,越想得多却越发失眠。
“楼石。”阮媛心底默念她病了半个月,还未出现的夫君的名字。自她对他一见钟情,成功嫁入侯府以来,第一次生出怀疑。他真的是自己的良人吗?
若是她一意孤行,谁又能说,梦中的一切,不是她接下来的人生?
阮媛将手镜放到桌上,手指不自觉地一下一下敲击桌面,声音清脆。边上侍候的绿珠,少有的安静。看来阮媛这次生病,真的将绿珠吓坏了。
虽然最后,阮媛也算得上是不治而愈,但开始那日日夜夜的昏睡、痛哼,都是绿珠自跟在阮媛身边,所没见过、经过的。
隔着窗子,绿柳等人提着食盒进来。绿珠才低声道:“少夫人,午饭来了。”
郑妈就坐在炕沿边上的绣墩儿上,低头做针线活。她是一刻手里也离不开活的。郑妈大底年纪大些,心里清楚阮媛手头没钱,而侯府的下人一贯的攀高踩低。拿不出钱来打点,少不得她挨些累,做点儿荷包、鞋面、香囊之类的小东西送人。
阮媛将头转向内室门处,没一会儿,就见绿柳和绿玉、绿蓠提着大食盒进来。绿珠则出去,端了水盆子,胳膊上搭着手巾进来,举着盆子欲就让阮媛坐在窗下桌前洗手。
“水盆子就放盆架上吧,端着怪累得慌的。菜就摆在书桌上。”阮媛说着话站起身来,少有的和气地笑着,走到水盆架前,净了手,从绿珠手里接过手巾来擦干。
“少夫人果然好了。”绿珠笑道,就阮媛手里接过手巾,放到水盆子里投洗了,拧干水,挂到盆架上方的巾搭横木上,抻平了。才端了水盆子出去,步下台阶,就在归燕居的空场处一扬,全当避尘。
桌上摆着的饭、菜。阮媛转过身拿眼一瞅,便没有食欲。
阮媛自小和她母亲大孙氏住在乡下,直到十岁上,才被她父亲阮峰接到京城。但是吃饭的习惯却是一直没改。阮家生活刻苦,平日里都是青菜度日,只过年过节时才会砍肉。既然平日不吃,砍一回肉,定是要炖上一锅,让家里人吃一回就解馋。
所以,嫁进侯府,阮媛根本吃不惯侯府那种碗还没她家茶盅大,什么都那么一小点儿,她的筷子稍微大一点儿,只一下就全让她给夹走了,然后味又清淡。
但她怕人笑话,绿柳又在边上提点,阮媛少不得改掉自己的坏习惯,学着贵女的样,菜要按根夹,饭要按粒往嘴里送,汤要小口小口啜饮。
总之,吃饭对于阮媛来说,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
她一点儿都没有嫁进侯府,吃到山珍海味的感觉,直觉在上刑。
见阮媛盯着饭菜蹙眉,绿柳以为她身子难受,所以吃不进饭去,劝道:“少夫人多少吃点,才能快些养好身体。”
阮媛动转头看向郑妈和绿珠,满是委屈道:“我想吃炖骨头、闷肉、红烧鲤鱼。我不要这种还没咱们家茶盅大的碗,还没茶托大的小碟子,我想要拿大碗吃饭,吃用大瓷盆盛的菜,装得满满的。”
绿珠跟着点头道:“骨头要大块的,肉要肥瘦相间的五花肉,鲤鱼要两斤一整条的。”
这两人说得郑妈、绿蓠和绿玉直咽口水。
只有绿柳像是忍无可忍的模样,但仍是细声慢语地劝道:“少夫人要是想吃,等明儿回阮府时让孙夫人做给少夫人吃。在侯府会被下人笑话的。”
阮媛无精打采地坐到桌前,将小碟里的菜夹得所剩无几,放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咀嚼,可惜一口全吃了,量是够了,但味道清淡得都让人怀疑,是否放了盐。又或是侯府现如今银钱紧张到连盐都买不起了?
嘴里有东西才叫吃东西,就那一根一根往嘴里送,那叫磨牙。
绿柳虽看不惯,但想着阮媛病才见好,以后时日长着呢。她慢慢劝,总会让阮媛改掉,变得和贵女一般无二的。也就没说什么。
阮媛却是什么也不管了,才将嘴里的咽进肚子,从另一碟里一筷子将菜全放进嘴里。像是看出了绿柳的想法,就边嚼边讥笑道:“我就是不这么吃,府里下人少笑话我了?我是主,她们是仆,我干嘛怕她们笑话?只听过仆人顺着主子的,还没见过谁家主子为了仆人改变自己的。”
绿柳低声道:“少夫人不管下人,可侯爷、夫人、世子爷少夫人总要顾及下。”
阮媛抬首,瞅着绿柳。别说阮媛的四个陪嫁丫头里,数绿柳最美,就是京里的一般闺秀,绿柳比起来也不逊色。仔细打量绿柳,阮媛惊讶地发现,其实她的某些行动、习惯,和唐芷有些微的像。
与阮媛比起来,绿柳更像一个合格的大家闺秀。
绿柳被阮媛瞅得有些不自在,红着脸低声道:“奴婢多言了,少夫人自会向着世子爷的。”
阮媛轻笑,她以前竟没发现,现在仔细回想绿柳随着她嫁进侯府,几乎张嘴闭嘴不离楼石。阮媛心下清楚,绿柳是真心为她考虑。但,就没私心么?
回想梦中的绿柳,最后可是自愿留在了苦寒之地,守着楼石。
大概绿柳对楼石也是一见钟情吧,不过是身份地位不同,所以所求便不相同。阮媛想,她求为妻,绿柳却是求为妾。
毕竟以楼石的身份地位,纳妾只是早晚的事。
阮媛冲着绿柳展颜一笑:“错,以后我只向着自己。”
突然,听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冷哼声,绿珠忙往外间走,掀帘子看时,就见楼石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外,定是将阮媛刚的话听进耳里了。
8 楼石()
浅青色的纱帘本微透着楼石的身影,但绿珠如一只受了惊的青蛙一般跳到门处,撩开帘子,倒将楼石堵得只显出个头来。心里想着阮媛刚说的话,绿珠吓得脸色发白,半晌才道:“世……世子爷万福。”却忘了闪到一旁,让出进入室内的门口。
楼石沉着脸,语气极淡地说:“让开。”
绿珠本在门帘处,顶着帘子行的礼,完就用手扯着门帘。楼石一说叫她让开,她便又如一只青蛙一般,往室内一跳,帘子落下,晃动的浅青色纱帘上,勾勒着楼石挺拔的影子。绿珠竟忘了打帘子,直接又将楼石用门帘子隔到外厅。
阮媛的脸像是汉白玉雕刻的,惨白、惊愕、僵硬如石,坐在那里,直直地看向内室门处。她听见自己的心“砰、砰”地似要跳出心房一般。
“绿珠”绿柳都不知道怎么说绿珠了,只得上前侧着身子打起帘子,对楼石行礼道:“奴婢参见世子爷,世子爷恕罪,绿珠姐姐乍见世子爷,手滑没打好帘子。”
绿珠也知自己失礼,不好意思地垂着头,福着身子。
楼石身材颀长,肩阔细腰,出身于武将之家,看得出从小勤于练武,身子骨比士子们要壮许多。二十一岁,正逐渐退去少年的青涩。他脸型瘦长,天生的肤色白净,因为长年练武,太阳下打马步,而晒成了红色,依然不黑。
他的眉如一根细笔杆般粗细,黑如墨染,直直的一道向上斜挑,于眉尾处弯下一点眉稍。让人误会他是个好说话,脾气好的人。眼睛不是很大,极双的眼皮,掩饰着他的精明锐利。高挺的鼻下,薄唇一勾,他总是微笑着。
檀色袍服,腰上系了一条万宝带,突显得他瘦高有型。
瞅了眼绿珠、绿柳,楼石沉着脸,迈着方步踱到内室。郑妈、绿玉、绿蓠忙行万安礼。阮媛面无表情的依然坐在桌前。
“少夫人。”绿柳急忙轻声提醒阮媛。
楼石径直坐到阮媛对面,瞥了眼阮媛。见她动也不动一下,直愣愣地看着自己,淡淡说道:“听说你病了些日子,怎么也不请个医生瞧瞧?”
好一会,阮媛才缓过神来,直急得边上的绿柳就差没去摇晃她了。郑妈识趣地给绿柳等人使眼色,领着她们退了出去。
张了张嘴,阮媛发现她发不出声来,只拿眼瞅楼石。往日里那张让她光想就激动异常的脸,现在就这么近距离地在她面前,她的心就像被掏空了似的。
自那日醒来,那个真切的梦一直困扰她至今。现在面对楼石,心却豁然开朗,她似乎一点儿都不再稀罕他了。之前的那般深情,好似在梦中用尽了。就如那飘散的青烟,淡没于空中,如同从来没有过。
原来,那个梦是真实存在的。阮媛嘴里泛起苦笑。她自醒了之后,一直排斥,不过是不认输而已。她不认为自己最终会走到梦中那一步。可现实就是现实,她即便为了楼石千刀万剐,依然换不来他的回头一顾。
楼石不爱她!
其实阮媛一直在否定那个梦是真实的,不过是不想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楼石从没爱过她,也不可能爱上她。
她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错了,老天竟然让她重回到了她才嫁他的时候。大概是看她太过痴心吧,虽然没感动楼石,却感动了上苍,给了她一次机会。
她想到了刘贵,声声的“不后悔”萦绕耳边。想起了她对刘贵的最后之言。
楼石细细打量了阮媛,发现她的确比之前瘦了许多,气色也不是很好。现见她呆呆的,以为自成婚后他凉着她,所以才会急出病来。自己这么未经通报的直接杀上来,大概是反应不过来吧!楼石不觉得蹙了蹙眉。
到底是小门户出来的人!
楼石如是想。耐着性子又低声问道:“现在好些了没?要不要请个医生瞧瞧?给你娘家送个信?让你母亲来一趟?”
想通了心结,阮媛再瞅楼石,已经平静无波了。冲着楼石笑了笑,说道:“不用了,谢世子爷关心,妾不过是做了个噩梦,吓着了。世子爷也知道,妾小家子出身少教养,胆子又小,做个梦就吓着了。现在没事了。”
上辈子的事,如一条大河开出来的一条引水渠,闭着的渠口一经打开,那水便源源不断地往外流。灌溉着干涸的心田。阮媛记得,前世的时候,无论她如何努力,楼石都与她离得远远的。她与他从没有过亲密关系,就像这样面对面坐着的时候都少。得知楼石在帮魏王的时候,没少为他出谋划策,但他不理她。
那时,楼石说得最多的,便是:“女人就该守女人的本份,小家子出身就是少教养。”
再说楼石本身的能力,也算得上是算无遗策了。魏王在众多皇子里面,不算是最得皇帝宠,但也不差,每每关键时刻,若是魏王与其他皇子有冲突,皇上都会向着魏王。
那时候,阮媛就知道,这是楼石给魏王出的主意。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皇上身体正好,皇子众多,太过出众,只能是其他皇子攻击的对象。不若表现得低调些,踏实地做事,久了,皇上自会看到你的好。
而楼石与魏王最终之所以落败,不是因为楼石和魏王能力不行,而是因为阮媛。任楼石如何聪明绝顶,也不会想到,最终出卖他们的是阮媛。
按楼石的想法,就是他再不待见她,夫妻同体,他不好了,她也好不到哪儿去。但他却没想到“女人心,海底针”的话来。
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一样的的。你不爱我,我就越发的爱你了。所以阮媛后来对楼石的执念,到了近乎疯逛的地步。
楼石一直春风得意,后来又纳了两名妾,而侯府里意属楼石的丫头更不记其数。阮媛分析了个中原因后,她觉得,要是楼石一直如此,她便没有一丝机会得到楼石。
所以,她要楼石从那高处摔下来,当他身上那些光环一一退去,那些个女人都离了他,而只有她在他身边,楼石到那时定会发现她的好的。她不会嫌弃楼石一无所有,她会自己挣出一片天地来,守着楼石过日子。
可惜,最后事与愿违。楼石的境遇每况愈下,而他身边的女人却没有一个离开的。直至被发配到燕北苦寒之地,他的两个妾依然跟着,就是绿柳,也不曾要离开过。
后来,阮媛才发现,在爱情面前,她们与她没什么不同。而她自己的爱,也不比那两个妾和绿柳高贵。阮媛才知道,她爱楼石,或许是因为楼石长得好,再后来是得不到的不甘心。可是绿柳与那两个妾,却可能是真的爱楼石这个人。
所以,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