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娇女风华-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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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贵转身出去,换了一身家常服回来时,手脸也洗了。拿去厨房热的饭菜也重新端了回来。阮媛为刘贵盛上饭,为他摆箸。刘贵一直不敢瞅阮媛,坐到平日的位置上,端起碗,拿起筷子低头吃饭,不多说一句话。
阮媛不觉皱眉,觉察出刘贵的反常。为自己盛上饭,阮媛坐到小孙氏身边,边吃边瞅刘贵。刘贵始终不肯抬头。小孙氏瞅了瞅阮媛,又看了看刘贵,学觉地笑了。
很快的,琼林宴过后,刘贵的任命便就正式下来。小孙氏和阮媛两个为去燕北,着手准备。因为上辈子阮媛曾在燕北呆过,所以预备东西时,小孙氏都连连惊叹:“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什么都懂,还知道预备这个?你可怎么想到的?”
小孙氏对着镜子,比量着大棉捂耳,棉围巾,边叹息阮媛想得周到。
阮媛不觉感慨万千。没想到绕来绕去,她还是又去了燕北。上辈子她是随楼石去的,因为去得匆促,再说也从未去过,对于燕北的寒冷预估不到位,以至于到燕北的头一个冬天,他们几个人的手脚全都冻了。
到现在阮媛想到终于熬过冬天,天气一放暖,那冻过的地方那种挠心的痒,都有再去抓冻过的地方。
阮媛将让郑妈敢工做出来的大棉鞋放进一个大包里,然后紧紧地系上。准备着拿去燕北的东西,差不多都打包好,放在一角,高高地堆着。
刘贵见了,笑道:“不用带这么多吧?咱们得雇几辆车拉这么些个东西?不或换成银子,去到燕北买吧。”
阮媛立即否决道:“不行,京城去燕北,路途遥远,多经山林少人之处,离了京城,盗贼也就多。路上宁可多带东西,也不能多带银钱,招贼。”
刘贵瞅了眼阮媛道:“你好像去过燕北似的。”
阮媛抿唇不语。低头继续收拾准备着要带的东西。
小孙氏搭言道:“可不是呢,我才也说,婵娘就是聪明,将来谁娶了她,可是修来的福。看看她准备的,这心思,没几个比得过的。要不是我了解婵娘,还真以为她去过燕北呢。”
刘贵道:“你们准备着,我去姨母哪儿,刚姨母打发人来,说找我有话要说,大概是要叮嘱我些话。”
小孙氏并没放在心上,笑道:“那你快去,别让你姨母等着。我这儿也忙,跟你姨母说,等我准备差不多了,就与婵娘一块儿去看她。你姨母在跟我生气呢,嫌我非要带上婵娘,所以也不来。”
当日,大孙氏一听刘贵外放的地方是燕北,就反悔,不想让阮媛跟去。可任大孙氏怎么说,阮媛就是想随着小孙氏一块离开京城。然后大孙氏转而去找小孙氏,结果相当然。大孙氏说又说不过小孙氏,阮媛又不肯听她的。
所以,大孙氏谁也没说动,自己倒是生了一肚子的气。于是就再没登过刘家门。但眼看着刘贵他们就要起行,大孙氏哪里放心得下?也只得让人将刘贵喊到家,多方敲打一番。
阮峰却想得开,劝大孙氏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既然已经答应了让阮媛跟去,再说又不是别人,就要放下心去。但大孙氏听阮峰说,觉得有道理是一回事。可真让阮媛走,却又是另一回事。
阮峰见劝也不听,干脆也就不管大孙氏。只是叮嘱了阮媛一番,让她万事有个主意,思量好了再行动。
不管实际听没听得进去,答应得倒是挺通快的。
阮媛让四个丫头自己选,结果都说要跟着阮媛一块儿去燕北。倒是和上辈子不大一样。上辈子,到去燕北,绿蓠和绿玉两个就离开了。阮媛说道:“你们可想好了,燕北苦,比不得在京里头。别看表兄是去做县令,但穷地方,就是县衙也是破的。”
绿珠、绿柳几个发誓一定要跟去。
说是那么说,但阮媛也是个受不得苦的,并没有十分坚持,就同意带着四个丫头一块儿去。
距离京没有几天时,刘贵将他们要走的时日、路线都告诉了楼石。而楼石的回报,不用楼石说,刘贵已经听闻了。
而且这事还关联到了刘贵。
就在宫里两位皇妃为了吕倩生子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之时,京城里却突然出了一档子怪事。吏部主管选官的一位官员在下职回家的途中,被人行刺,虽然没死,只是受了点儿轻伤。但天子脚下,竟然发生这种事?当然是朝野震惊。
然而当抓到行刺之人,却是今年大比高中的士子时,更是让整个京城的人都无比意外。
承天帝听了,大怒。亲自审问,这一审,结果就审出事来。原来这位士子性子爱较真,大比高中,也是在外放之列。然而在选官过程中,听闻本应给他外放江南富庶之地,但后来有家底背影的人从中活动,就将他的外放之地改到了燕北。
结果这位士子听了,就发了一通的牢骚。还写了一首讽刺的诗,落到这位被刺的选官手里。这位选官自然不高兴,瞧着这位士子也没什么北景人脉,于是私下里做了手脚,却又将刘贵给换到了燕北。
然后,皇上却又查到另一件事。
这次外放官员的名单里,根本就没有刘贵的名字。为什么没有呢?承天帝一查,吴泽从中做了手脚,将刘贵的名字从名单里给踢了出去。
这承天帝就觉得奇怪了,怎么看一个是外地上京赶考的士子,一个是吴贵妃的娘家侄孙、福贵的公子哥,也不大可能有什么交集或亲旧。有什么仇怨,让吴泽如此?
承天帝就又让人接着往下查,自然就联系到了吕倩哪儿。
当吴贵妃再度向承天帝求情,指天立誓,说吕倩真的未婚生子,为吴泽求纳吕倩时,承天帝气得将折子扔给吴贵妃道:“你自己瞧瞧你娘家人干的好事!你先和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十年寒窗,他就下得去手?你知不知道一个寒门士子,从学习到进京赶考,要受多少苦?他轻桔飘飘几句话,就了解了一个士子十年的功业。”
承天帝气得在文集殿里,来回的走。
吴贵妃一时被承天帝的怒火吓懵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宫女将那折子捡拾起来,递到吴贵妃手里。吴贵妃一看,急忙说道:“皇上明鉴,这定是有人诬陷吴家。家兄自来待子弟甚整,同情下层民众,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承天帝被气乐了:“待子弟甚整?他这也叫待子弟甚整?你也不想想,就是那吴泽真的将吕家姑娘怎么样了,这也是能说出来的吗?他这是什么,你不知道?他这是逼娶,就连德妃娘家的姑娘,吴家人都敢逼娶,还待子弟甚整?你快别侮辱这四个字了。”
吴贵妃此时也醒悟过来,可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已经过了以色事人的年纪,若是以前,她做错了事,可以拉着承天帝的衣袖,可怜地说声“我错了”,承天帝就会露出舍不得的神情,而事情就一揭而过了。
可是现在,她已经不再年青。以前用过的,现在宫里的新人也都在用着。而她,却早就失去了命用的权力。
吴贵妃想用德妃来证明,她在宫里的地位仍然是高高在上的。(。)
129 出京遇险4()
皇宫高大的宫墙,所有进到这里的女人,无论美不美,最终都会变成一个模样。吴贵妃想着以,想着年轻的时候,皇宫里的女人那么多,但她独得承天帝的宠爱。那时候和德妃见到她,比见到钱皇后还要卑谦。
时间老去了她的容貌,也未曾多照顾德妃。可是,现在的德妃,竟然敢和她叫板。
事到如今,她证明了什么?吴贵妃摸了摸自己的脸,她已经五十五岁,虽然保养得宜,看起来很年轻。但,与宫中的新人相比,又哪里比得过?吴贵妃站在那里,注视着承天帝。
难怪人说以色事人,色衰爱弛。不是德妃的在承天帝心目中的地位提高了,不过是她在承天帝心中的地位下降了而已。
而且现在宫里,还有三个美人怀了身子。而承天帝去她宫里的次数越来越少,去钱皇后那里,倒是比以往多了许多。
想到了韩王赵炽,吴贵妃心中一暖。她还有儿女,所以,她不能倒下。
承天帝并不看她,就好像发落一位犯了错的宫女,淡淡地说道:“你去皇后哪儿领过去吧,她主后宫。你再让人去问问吴泽,他还想纳吕姑娘为妾的话,就与你兄长说,送个差不多的吴家女孩儿,给楚王世子为妾。”
吴贵妃轻喊:“皇上!”
承天帝语气里满是疲惫,一摆手道:“跪安吧。”
吴贵妃还欲说话,承天帝身边的大太监上前一扶吴贵妃道:“娘娘还是先回去吧,皇后娘娘哪儿现在刚好有空,要不然一会晚了,皇后娘娘要午休,由于晚上皇后娘娘没觉,一般中午都要睡两个时辰的觉,娘娘可就有得等了。”
吴贵妃瞅承天帝,可承天帝低头看案上的折子,依然不抬头。吴贵妃不敢再回想以前,因为那样的话,她会更加的难受。以往,钱皇后依着宫规来约束她,承天帝都会出面为她开特例。可是现在,一句皇后主管后宫,她就只得出去,去钱皇后的东宫请罪。
她忍不住想,当年,她为什么要与他为妾呢?她想起了承天帝为皇子时,做为她父亲的学生的那段快乐的时光。
最终,吴泽想要纳吕倩为妾的事,以吴贵妃被罚年奉,吴太尉被承天帝传进宫里训斥作为了结。吴贵妃还想让承天帝给吕倩验身。
承天帝看着吴贵妃,冷冷说道:“如果我让人验了,即使吕姑娘是清白的,德妃的脸算是被你打了。这就是你最终想要的对不对?你其实并不关心吕倩如何,不过是想落德妃的脸面。可是你别忘了,她也是楚王、齐王的母妃。你不为她留脸面,难道两位王爷的脸面也不要了?”
吴贵妃想争辩,承天帝又说道:“要不这样,我一样派了宫人去吴家,将吴家姑娘全部验身,你觉得如何?”
承天帝面不面沉似水地看着吴贵妃。吴贵妃动了动嘴,却没有发出声音。为承天帝行了打她入宫以来,最为完美的礼,然后退了出去。
吴贵妃心里难受,承天帝也并不开心。而行刺的士子被皇上亲点为庶吉士,被刺的官员流放燕北,比刘贵出京早了几天。吴泽也被承天帝送到边关充任边将,并发话不立功不准回京。
吕倩就在公主府,承天帝好似忘了这个人。也没人敢上承天帝跟前去提醒,就如肆虐的龙卷风的中心,卷在风中的,没有不被撕裂的。但风的中心,也许最为平静。
当然,宫里的事刘贵不清楚。但刘贵总会想,那个行刺的士子是不是楼石安排的呢?可是又觉得不大可能,毕竟这件事的牵扯到最后,大概连那位行刺的士子都没想到。
刘贵请人算了日子,定下宜出行的日期,告诉给小孙氏。头离京时,刘贵又去求见吕倩。吕倩仍然不见,但这一次听传话的说刘贵要走,派了丫头出来,送了刘贵一个锦囊。刘贵接到手里,发现里面有东西。打开一看,一封信,加一些个出行人必备的药。
拆开信,里面不过一些叮嘱刘贵路上小心,不方便相送之类的话。可是在刘贵看来,却是抵得上千言万语的关怀的话。手捧着信,一直暖到脚上。
日子定下来,阮媛和小孙氏更加的忙碌了。就怕一不小心忘了什么,到时憋手。就在这娘俩个忙忙碌碌中,转眼,就到了刘贵离京的日子。在阮媛和小孙氏的努力下,竟然准备了一车的东西。刘贵看着那一堆包袱,就是一呆。
只得上驿丞哪儿雇了三辆车来,一辆车专门放东西,另两辆带车厢的车,给阮媛、小孙氏,并四个丫头坐。春天的天气,一天暖和一天,尤其是出行的那天,更是比平日还要晴朗几分。
早上装东西的时候,大孙氏和着阮家爷三个来了。还带了祖道的东西。看着阮媛和小孙氏,大孙氏的眼泪就止不住。阮峰和阮荿、阮莫兄弟就劝。好说歹说,总算是和着阮媛、小孙氏出了京。
一般远行的人,都于京城外的十里亭祖路,以期一路平安。祭完之后,眼看着就要走了,大孙氏一手拉着阮媛、一手拉着小孙氏,不停的叮嘱着,仍是哭个不停。阮媛见了,也忍不住跟着哭。倒是小孙氏安慰道:”大姊放心,婵娘跟着我走,定会毫发无损地带回来的。“
郑妈则是在边上一直叹气,不时的插话叮嘱阮媛,与大孙氏一样的对阮媛千万般的不放心。阮峰和阮家兄弟则是叮咛了刘贵几句,不外乎出门行路,一定要小心之类的。
再是不舍,也终是要分离。阮媛与小孙氏同乘一辆,四个丫头坐一辆车。小孙氏离了京城,一想到刘贵三年定会将吕倩忘了,就全没了与大孙氏离开的伤感。
但阮媛不一样,同样的路,走了两回,情形却是一点儿也不一样。刚离开的十里亭,阮媛记忆中的,却是大孙氏拿着阮媛平日里打发丫头送的银子,再加上大孙氏自己凑的银子,递到阮媛的手里。那时,楼石做为有罪在身的犯人,已经没了自由。
还是阮峰送了银子,才能在亭子里,与阮家人道别。那时的刘贵已经是官场得意,小孙氏十足的官家太太的排场。
小孙氏见阮媛自打上了车,一直郁郁不乐,就拿言语开导她。看着两边杨柳依依,都已经开始抽条,远远看去,一片的浅绿色。但她们所过之处,到了近前,仍是一片的冬时模样。
阮媛也就将不再多想,一门心思地嵌开帘子,看外面路过的景至。一开始还行,与小孙氏说说笑笑地,再打算一下明儿到了燕北时如何如何,也还算是热情高涨。
可是马车坐时间长了,刚出门的新鲜劲一过,路途又看不见头,就显出无聊来。再加上马车颠簸,坐久了,人就疲乏。睡醒一觉后最为明显的,就是混身酸痛。到后来,阮媛与小孙氏加上绿珠绿柳几个,早上从客店出来,一瞅着马车,便就先累了。
由于除了刘贵之外,全是女人。所以刘贵的表现,可以说非常让阮媛意外。她没想到刘贵竟然如些的心细,比如说每天早上,刘贵都会比阮媛几个起得早,吩咐驿丞为她们备好早晨的洗漱用水,早饭也全是从外面买来回的,比驿站里准备的要可口些。
更别说会为她们准备路上省得没意思,闲着吃的小食品。还为阮媛准备了书看。都是阮媛爱气的医书,或是奇趣异闻。
阮媛不禁笑道:“以前竟然没看出来,表兄竟然如此会照顾人。要不是除了我们几个,就表兄的话,我还真以为还有人跟着咱们出来了呢。”
刘贵面上一僵,露出极不自然地笑。
小孙氏瞅了眼儿子,更加的开心。她自己的儿子,哪有不了解的?刘贵虽然孝顺,但以前一门心思读书,虽然不似别人说得那般书呆样,但也决不是现在这几日这样的一个细心的人。小孙氏乐观的以为,刘贵这是又移情阮媛,才会这样的表现。
今天的饭菜极为合阮媛的口味,就连绿柳都说:“这么偏远的地方,竟然有这般手艺的厨子,在京城里开酒肆都没问题,竟然埋没在这种地方,真是可惜了。公子给了驿丞多少钱?”
边上侍候的驿丞“呵呵”地笑了,见他们吃完放下筷子,送上热茶。然后拿了个小布包,道:“这是猕猴桃,小的看着挺新鲜,就买了几个,客人拿着路上吃吧。”
“猕猴桃?”小孙氏打开一看,见是椭圆型有大鹅蛋那么大,土色,外面一层的毛。拿了一颗在手上道:“我还没见过呢,这东西为什么叫猕猴桃?能吃?”
阮媛瞅着猕猴桃发愣,这种东西,在京城都很少有,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种偏僻的地方?就是有,也都在地方各富庶人家里才对。
刘贵出去看着驿丞套车、并往车上搬东西。
绿柳回答道:“回太太话,这东西去皮吃,要是喜欢酸甜口的就爱吃。”
小孙氏道:“那还是留着婵娘吃吧,我现在听你一说酸,别说吃,牙就已经倒了。看来我是享不着这口福了。再说瞅着它长得,就下不了口的样,实在不想吃。”
绿柳笑道:“太太竟逗奴婢。东西可不可口,哪里能看出来?”
她们在屋里,就着猕猴桃的长相,说得倒是挺热闹。然后驿丞进来请她们出去,说外面车已经准备好,可以随时起行。
待阮媛与小孙氏出去,却发现外面还有一队人。其实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男人,三十多岁,一身的皂色箭袖锦袍,面色黝黑,正在与刘贵说话。阮媛出来,他瞅了眼阮媛,眼神十分的凌厉。
但阮媛却愣住了。这个男人,混身散发出来的,正是那种铜铁一样的气息。不正是她上辈子在楼石的回心斋书房外面,碰上的那个男人?
看她的眼神,与当年一模一样。或许,他看谁都是如些的凌厉。
他怎么会在这儿?
刘贵大概看出阮媛的疑惑来,走到阮媛哪前笑道:“这位罗大哥是位皮货商人,他也要去燕北,正好与咱们同路。今儿早上我听驿丞说,前面四五里的地方,有片绿林,里面常有强盗出入。驿丞人好,知道咱们今天早上要走,就去外面客栈里寻了同路来,咱们搭伴儿走,正好有个照应。”
阮媛瞅瞅,他们一行人有二三十个,四五辆车的东西,也不知道装的什么。还有一辆有厢的车,一看就是坐人的。车厢四面垂着帘子,也看不出里面是否有人。
那位罗大哥看向阮媛的眼神,依然不怎么和善。
阮媛也不怕他,瞪着眼睛瞅着他,回刘贵的话道:“要我说,与他们一块儿走才最不安全。他们既然是货商,自然就有招贼人来抢的东西。表兄读书多,没听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既然是同路,咱们大可以远远的跟在他们后面走。这样的话,贼人瞅着他们那么多东西不抢,没有放过了他们抢咱们的道理。贼人既然先抢了他们,咱们不就安全了?”
随着阮媛话音落地,明显感觉那位罗大哥非常的生气,周围的空气都平白冷了许多。
小孙氏也觉得他们不像皮货商,倒像是强盗。除了这位姓罗的,再看那二三十号人,一水的二十多岁的年青人,全部短打打扮,给把刀,就能上阵杀敌了。
将刘贵拉到一边,小孙氏小声道:“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