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我的南宋-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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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教下官读史吗?”
叶适叹息一声,以他的名望,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以能够和他谈论大事为荣,即使官宦子弟对他也都是一脸的谦卑,可是眼前这个县尊大人,却是一副不屑的模样。
叶适说道:“叶某与大人两次相见,也算是有缘了。如今即将离开永嘉,临别之时有一言相劝,不知大人可愿意听。”
吕柘一愣,他并不想听叶适的说教,但听说他要离开,还是很意外,说道:“叶先生要去哪里?”
叶适说道:“前日接到朝廷诏书,过几日叶某就要去临安了。”
吕柘拱手一礼,说道:“恭喜叶先生,以先生之才,朝廷又多了一个肱骨之臣。”
叶适摇着头,说道:“叶某已经年过半百,于仕途早已看的淡了,只是眼下朝廷大变在即,身为臣子,又怎么能作壁上观。”
吕柘好奇的问道:“朝廷大变在即,先生指的是什么?”
叶适说道:“倘若叶某猜的不错,朝廷不久之后将兴兵北伐。”
吕柘兴奋的一拍桌子,说道:“好,朝廷早就该出兵北伐了。”上次回临安就曾听到这样的传言,现在北伐就要开始了,热血疆场,怎能不让人心动。只是想到作坊正处在困难之中,自己要是走了,多半就会就这样毁掉,叹息一声,不知该如何取舍。
叶适缓缓说道:“北伐,不过是太师的一己私欲罢了。”
吕柘诧异的看着叶适,韩?腚幸?崭幢狈焦释粒?训啦挥Ω寐穑吭趺从兴党墒且患核接??胱潘?詹盘讣疤瞥?氖虑椋?彩钦庋?那坏鳎?孟癫辉蕹杀狈ニ频模?档溃骸跋壬?辉蕹杀狈ァ!?p》 叶适说道:“先帝陵寝皆在江北,做臣子的又怎能不已北伐为念,只是诸般事物都不齐备,所选将才亦是酒囊饭袋,太师却偏要在此时兴兵,哎,不过是朝局之争罢了,为了一己私欲骤兴大兵,耗费国家府库,置江山社稷于危险之中?”
吕柘还想在问,叶适却回过神来,说道:“不说这些,不说这些,今日请大人来,实在有一句话搁在心里,不吐不快。”
吕柘说道:“先生有话但请直说。”
叶适说道:“大人兴办作坊招募工匠以利民生,近来平抑土地价格更是功绩卓著,只是听闻所投入钱财数十万两,眼下钱财即将耗尽,事情却举步维艰,一旦无以为继,则工匠又复为佃户。那时大人又该如何!”
吕柘皱了眉头,丝织作坊是投了将近十万两银子建起来的,现在却因为产品的问题而陷入停顿,开工不足,还要白养着那些工匠,参与集资的股东为这事吵闹不休,甚至想要卖掉丝织作坊,若不是自己搬出县尊大人的威严,只怕这时已经乱了。
虽然困难重重,但吕柘却没有想过如何收场,说道:“先生多虑了,纸坊初办时也是万事艰难,可最后不也是生意兴隆吗?做事情怎么会没有困难,只要一心向前,事情最后就一定能成功。”
叶适说道:“大人的才能,叶某是佩服的,只是大人可曾想过其中的缘由。”
虽然是叶适,但吕柘仍然觉得有些不服,你坐在屋子里,看我处境艰难,就来对我评头论足,有本事你也做一番事情给我看看。说道:“不过是暂时的困难罢了,过不久就会好转。”
叶适说道:“叶某觉得是大人做事过于急躁了,急于功利而疏于筹划,倘若事先能够慎之又慎,或者如纸坊一样,先建一间作坊观其效果,然后在推广开来,或许好些!”
吕柘说道:“一座纸坊,雇请的工匠不过百人,又怎能起到抑制土地兼并,平抑土地价格的作用,倘若如先生所说,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才能让百姓解除困厄。”
叶适说道:“大人今年不过二十出头,人生之路才刚刚开始,又何必如此急躁。”
吕柘有些不耐烦了,说道:“人生不过几十年,还要除去吃饭睡觉,能有多少时间可以缓缓筹划。”说完,仍旧觉得不过瘾,感慨的说道:“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叶适一愣,反复的念叨着吕柘的这句话,知道吕柘不会听从自己的劝告,缓缓的站起来,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说道:“这是当年荆国公施行新政时与温国公往来的书信抄本,大人若有闲暇时,不妨看上一看。哎,当然荆国公的新政何尝不是富国强兵的良策,然用人不善,急功近利,只落得,哎!”
荆国公是王安石,温国公是司马光,王安石变法时与司马光多有争论,上学时,吕柘也曾听老师讲过这些,不过吕柘记得对于王安石新政的失败,老师将原因归结为保守顽固势力的反扑,并不是叶适说的用人不善,急功近利。
叶适轻轻的拍着手,叶澜咳嗽一声捧着一个描漆的盒子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些不愿意,将盒子放在吕柘的面前,退了出去。
16恩怨就是红尘()
叶适说道:“叶某不善经营,家中并无闲钱,这是家中土地的契约,今日送与大人,倘若事到艰难时,或可解一时之急。”
吕柘大感意外,土地可是财富的象征,如今叶适将这些土地的契约送给自己,那是多大的信任,虽然手里的钱财还没有用完,但已经有些捉襟见肘了,感激的说道:“先生不可如此,下官还有其他的办法可想。”
叶适淡淡一笑,说道:“钱财不过身外之物,况且叶某还有圣上赐给的五百亩土地,生计亦无需忧虑。叶某平生之愿就是抑制天下土地兼并,可自己却坐拥这么多的田产,说起来也是天下土地兼并日甚的元凶。”
听叶适这样的套心窝子说话,吕柘也突然有了一种冲动,作坊的事情困难重重,他又何尝不想找个人商议。叶适却指着面前的茶水说道:“大人觉得这茶味如何?”
吕柘一愣,说道:“还行,还行,其实我!”
叶适说道:“这茶产自后山正果寺,那里有一眼泉水从石缝中流出,虽不大,但一年四时绝不枯竭。这茶若是用那泉水来煮,则味道更为香浓,今日无事,大人不妨与我一起至山中小坐?”
吕柘疑惑的看着叶适,不知道他怎么又突然说起这个,说道:“既然然先生相邀,下官便随先生游览一番。”
管家安排仆人在村外的山溪里备好竹排,现在是冬季,溪水较浅,但竹排仍旧能够行驶,吕柘和叶适上了竹排,那仆人撑动竹篙,竹排逆水而上,不一会已在群山之中。
山中天气变幻莫测,不一会飘来一片乌云,天色瞬间阴暗下来,如细线般的雨丝洒落下来,落在水面上连一丝涟漪还未荡起,便被水花吞噬,留不下任何的踪迹。两岸山上的林木被这细雨洗涤,在阴暗的天空下更显得墨绿一片,山间渐起的雨雾被轻风吹拂,那浓郁的墨绿好似流淌着一般,将原本清澈的河水也染绿了。
山脚下有一片青灰色的屋舍,带状的农田沿着溪水在山脚下伸展,冬季的农田没有了秧苗的装扮,显出荒凉的褐色。时近中午,农舍中有炊烟飘出,笼罩在村舍之上,远望去,如同泼墨风格的山水画。
叶适指着半山处的一座院落,说道:“山上就是正果寺了。”
两人下了竹排顺着石阶向山上走,行至一半,乌云突然消散,温暖的阳光洒下来,照的山间一片光亮。吕柘向山下看,那些笼罩在村舍之上的炊烟被风吹散,用茅草铺成的屋顶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出枯黄的颜色,几个孩子从屋子里跑出来,呼喊着玩耍,引的几只柴狗吠叫不停。
叶适似乎也有些累了,站在石阶上说道:“这些都是寺院的田产,这些佃户世代耕种这些土地,虽然贫寒,却也悠然自得,其乐融融。”
吕柘说道:“不过是山中村户,不知外间繁华罢了。”
叶适说道:“不知外间的繁华,即可使心如止水,明净而纯一,不耽于六欲之乱,则道理自明,事可成矣。”
虽然还是说教,但吕柘已经没有了逆反的心理,但对于他所引用朱熹的持敬说,仍然想批驳批驳,想了想说道:“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这是孙中山先生的名言,也是吕柘认可的丛林法则。
叶适沉思片刻,说道:“大人说的有理。”缓缓又向上走,正果寺的山门已在眼前,叶适说道:“这寺院中的主持渡海大师出家前曾是吕公的得意弟子,当年太师兴伪学之禁,他愤然弃世出家,如今潜心修佛,叶某每遇力不能及之事,常与他谈论,可知进退,知缓急,行事便也不急不躁了。”
吕柘这才明白叶适带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不过是觉得自己做事情操之过急,他和自己谈论李世民,说他专事霸道而不行王道,因此导致唐朝衰败。又引用朱熹的话来劝导自己,还送了王安石与司马光争论的记录,也是这个目的。现在又让自己来正果寺,也不过是想借佛法来开导自己,遇事要缓缓图之,不可急躁。
虽然用心良苦,但吕柘却不以为然,但念及他的诚意,也不好说不去,况且已经到了这里,怎么能说不去,说道:“就是品一品茶也是好的。”
正果寺并不大,两人走进山门,就看见一个胖胖的和尚坐在一把藤椅上晒着太阳,应该就是渡海大师了。渡海大师看见叶适,连忙站起来,笑着说道:“原来是水心先生来了,我说为何要有一阵山雨洒扫路径。”招呼着庙里的小和尚搬来椅子,让两人坐了。
叶适指着吕柘说道:“这位是县尊大人。”
渡海大师合掌一礼,说道:“空门之人,一心向佛,心中并无尊卑之分,施主见谅!”
吕柘说道:“大师不需多礼。”心中却瞧不起他,寺院的田产朝廷并不征税,说起来也算是财政供养的人口,这时候却装的世外高人一样,有本事你也交粮纳税呀!
叶适说道:“前次与大师谈及荆国公当年之事,其新政之本意并无错处,奈何操之过急,以至功败垂成,实在可惜!”
又是要拿王安石的事情给自己讲道理了,吕柘厌烦的四下张望着,如今作坊闲在那里,工匠们无事可作,全靠不断的往里面扔钱才能维持,你不替我想办法解决也就算了,却变着法子的让我慎重的思考,慢慢来,真是可笑!
渡海大师说道:“老衲以出家多年,本不该谈论尘世之事,但当年荆国公之败,实在可惜。诸般新法连番颁布,却无可托之人,以至于小人混迹其中,歪曲本意,其效自然甚微,朝廷之上又多有责难,加之太后干预新政,以至于神宗皇帝有所动摇,荆国公情急之下,只盼着新政能产生效应,好有理由驳斥诸多责难,因此连番新政接踵而出,怎奈急功近利,反而适得其反,新政不仅未能富民,反而使百姓惨遭贪吏盘剥,。”
听他长篇大论的说着,吕柘更加的厌烦,说道:“大师与叶先生相交多年,如今叶先生就要去朝廷为官,大师觉得叶先生此去如何?”岔开话题,不想在听他唠叨。
渡海大师一愣,说道:“先生要走?”
叶适点点头,说道:“朝廷已有诏命,过几日就要启程了。”
渡海大师叹息一声,摇摇头,说道:“老衲遁入空门,这些年只知有佛法,而不知有天下,朝廷的事更是从不过问,先生既然要去,那便去好了。”说完,又是叹息一声,看着叶适,说道:“过些年,还望先生仍旧回来与我品茶。”
叶适也低下头,渡海大师的这句话说的再明白不过了,叶适此去并不会受到朝廷的重用,也不会有什么功绩,过上几年仍旧要回来。
吕柘却追问道:“大师既然如此说,何不劝劝叶先生。”
渡海大师又是合掌一礼,说道:“空门之人早已看破红尘,亦无心世俗间的恩怨。”
吕柘在心里嘿嘿的冷笑着,刚才还给我讲道理呢!怎么这会又看破红尘了,你这和尚还真是虚伪。突然想起一段话来,那是电影东方不败中任我行的一段台词,有心想要嘲弄他一番,说道:“大师不愿谈论这些,不过是记恨于当年的伪学之禁罢了,只是既然看破红尘,就应该了无牵挂,坦然面对。”
缓缓的站起来,背负着手,模仿着任我行狂放的声音,说道:“看破红尘,哼,有人就有恩怨,恩怨就是红尘,你怎么看破!”原来的台词他记不清楚了,但大概意思就是这样,本来还想在最后像任我行那样狂放的大笑几声,看在叶适的面子上,还是忍住了。
渡海大师愕然愣住,念叨着:“恩怨就是红尘,恩怨就是红尘。”突然眉毛一扬,说道:“施主说的对,想不到我这么多年都无法释怀当年的恩怨,这红尘终究是没有看破。”
吕柘不由的洋洋得意,看你这个老和尚还敢不敢对我说教。
叶适看看吕柘,再无话说,几个人闲聊一阵,吃了些斋饭,就要告辞离去。渡海大师拿出一副字送给吕柘,说道:“老衲参悟多年,不胜施主一句点拨,空门之人身无长物,临别时有一字相赠,还望施主收下。”
吕柘展开那副字,只见上面写着‘渡尽苦海,再无红尘’。字迹尚未干透,显然是刚写的,上面没有落款题跋,更没有印鉴,只有那浑厚有力的几个大字。
吕柘说道:“不过是一句随意的话,大师不用多想,这红尘还是不要看透的好,否则人生就少了许多的乐趣。”
渡海大师合掌一礼,说道:“老衲就不远送了,施主一路保重。”
离开正果寺,叶适却没了话,两人下山上了竹排,顺水而行,不多时又到了水心村。叨扰了多半日,吕柘也无心待在这里,牵了马匹告辞离去。
骑在马上缓缓而行,吕柘仍旧十分高兴,叶适想劝自己遇事慎重,缓缓图之,可是终究还是说不过自己,还有那个渡海大师,自己一句话就把他说的心悦诚服。
可是高兴了一会就高兴不起来了,遇事慎重,缓缓图之,也不是没道理的话,至少可以稳扎稳打,纵然自己不愿意,也犯不着这样的针锋相对。而且自己辩解的那些话,没有一句是自己的,都是别人的,自己却竟然这样的得意。
还有渡海大师的态度,人家听到好的建议就能够虚心的接受,可是自己呢?听不得任何不同的意见,自己的心眼也太小了,吕柘反思着,渐渐走到了永嘉城门外。
17 军需物资()
举目眺望,楠溪江东岸山坡上的水渠像一条白色的丝带,只是山下成片的作坊却是死气沉沉,吕柘又是叹息起来,事情摆在那里,急又怎么样,缓又怎么样,终究是找不到好的解决办法。
哎,也许真的是自己当初操之过急了,那么多的事情都还没有搞清楚,这边就已经把织机改造好了,现在连退路都没有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要是当初能够缓一缓,也许就不会有这个烂摊子让自己愁肠百结,或许可以轻松的跟着叶适一块回临安,参与北伐了。
想起北伐,吕柘突然间又是眼前一亮,战争,不仅是刀枪的碰撞,更是物资的堆积,叶适不是说许多物资都没有准备好吗?那么自己何不生产这些卖给朝廷,这样,既能充实朝廷的物资供应,也能让作坊重新转动起来。
一直苦恼的问题终于解决了,吕柘兴奋的回到县衙,喊来一名小吏,说道:“你去将魏先生请来,我有事与他商议。”
不多时,魏斌匆匆赶来,吕柘说道:“你知道吗,朝廷就要打仗了。”
魏斌并不意外,只是对于吕柘高兴有些莫名其妙,眼下困扰人的是开发区,为什么朝廷打仗就让你高兴成这样,说道:“前几日听衙门里的人说,朝廷让各州县立即征收今年的税赋,同时还摊派了一些军需物资,比如胶漆、箭羽、皮革、箭簇、甲胄、布匹之物。想必黄大人已经安排下去,开始催缴了。”
今年的粮食还没有种下,朝廷就要征收税赋,明显有些强人所难,不过吕柘已经不关心这些了,听说朝廷还摊派了军需物资,问道:“黄大人准备如何向朝廷缴纳这些东西。”他上任后很少过问县务,尤其是文倩和燕红走后,更是将这些烦人的事全部交给了黄秋令,因此对于这些东西怎么筹措知之甚少。
魏斌说道:“按照往年的成例,这些东西都会分摊给民户,朝廷或者用楮币购买,或者用税赋抵免,其他各县也都是这种做法。”
吕柘点点头,只要你出钱就好,说道:“比如这甲胄,布匹,朝廷准备出多少钱购买?”
魏斌说道:“虽然朝廷明文各地州县不以低价摊派,但对所费之资却拨付甚少,各地州县只得压低价格,强行的摊派下去,百姓为了备齐这些东西,只好把自己的钱贴补进去,说起来,这也是百姓困苦的一个原因。”详细的解释着,但却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关心这些具体的公务。
吕柘说道:“比如说这甲胄,朝廷能出多少钱购买。”
魏斌这才明白吕柘的意思,说道:“大人是要让作坊里生产甲胄?”
吕柘点点头,说道:“是呀!咱们的作坊就闲在那里,朝廷又需要这些东西,只要价格合适,咱们为什么不生产呢?”
魏斌说道:“大人,私造甲胄,这可是。”
吕柘说道:“不对,不对,朝廷如果不许私造甲胄,为什么还要将这些东西摊派到民间,这个道理讲不通,况且咱们是光明正大的制造,怎么能是私造。”其实宋朝对于私造甲胄的界定并不明晰,比如一个猎户上山打猎,弄些防护的东西穿在身上,这也是一种甲胄,还有民间的习武之人,也会置办一身防护的甲胄,因为士兵的甲胄是经过战争考验的,因此不论是猎户还是民间的习武之人,都会按照这种样子请人打造,也没有人告他们私造甲胄的罪。
但吕柘是朝廷官员,又准备大规模的制造,因此魏斌才有这样的担心,毕竟他的官职已经被罢免了,倘若吕柘在不小心些,或许又会出什么意外,不过吕柘说的也有道理,朝廷摊派这些军需物资,往往还带着甲胄,箭镞等物的图形,以防各地以次充好,民间百姓摊到了这些东西,只好按照朝廷的要求,请工匠制作,手艺好的工匠会接到许多这样的活,需要日夜不停的赶工,也没见谁说他私造甲胄。
吕柘也并不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但开发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