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我的南宋-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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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金兵突然撤走了,并且走的很匆忙。许峰到村里去打听,村里人对金兵的突然离开也都一头雾水,就连冯老爷也不知道,但不管怎么说,暂时安全了。
从山里出来,周虎像个英雄一样抬着头,逢人就说金兵是被他赶走的,想要得到村里人的敬仰。但事与愿违,村里人不仅没有表示尊敬,反而像躲避瘟疫一样躲避着他们,并在背后谩骂着:“这两个害人精,要不是他们招惹了衙门,金兵就不会到这里来,大家也不会被祸害成这样。”
他们的逻辑很简单,没有许峰,金兵就不会来,金兵不来,他们就不会被祸害。
冯老爷也劝许峰离开,金兵虽然走了,但只要许峰在这里,多半还会再来,他虽然是里正,但也被金兵祸害的不胜其烦。
周虎大为不满,骂道:“他娘的,村里人都吃了屎吗?咱们替他们赶走了金兵,他们不感谢咱们也就算了,怎么还在背后骂咱们。”
许峰不愿多说,只是越来越困惑,难道自己做错了。难道自己应该像村里人一样忍辱含恨的苟且生存,只要不饿死,哪怕吃糠咽菜,也绝不反抗,或者应该听从周虎的话,鼓动百姓造反,将他们牢牢的攥在自己的手中,为自己所用,也就不会面对现在的指责。
但在百姓心中,许峰和金兵一样,都是不能招惹的人物,因此尽管不愿许峰住在村子里,但也没有人敢出面反对。
07 义军来了()
冯老爷派人到县城去打探消息,却意外的得知,县城正在被一支义军围困,领头的人是个叫做彭和尚的汉子,据说曾经参加过杨安儿的义军,现在受不了金国的盘剥,再次扯旗造反,杀了前来催粮的差役,并抢了周围几个大户的粮食财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聚起了四五千人,浩浩荡荡的杀到县城,只是因为义军缺乏攻城器械和远射的武器,一时间并不能攻破城墙。
周虎再次兴奋起来,这才是他心中的造反,急忙来找许峰,说道:“许大哥,咱们去投奔义军吧!”
许峰说道:“为什么要去参加义军?”
周虎说道:“还用问吗?参加了义军就有饭吃,哪像现在这样,整天吃不饱饭,前一阵子我去冯家借粮食,冯家大爷都不借给我。”
自从周虎他娘死了之后,周虎就表现出一种极不安分的样子,冯家自然不愿意把粮食借给他,生怕他拍屁股走人,借出去的粮食收不回来,这也是周虎投奔许峰的一个原因。
许峰摇摇头,说道:“腿在你身上长着,要干什么没人能拦住你。”
周虎大为失望,又去说服别人参加义军,但却无人响应,毕竟日子虽然艰苦,但还能过,又有谁愿意干这种掉脑袋的事,但要说让他一个人去投奔义军,他又有些害怕。
只有冯锦渊像个没事人一样,吊儿郎当的来找许峰。说道:“你上次说的那事我试过了,不行,猪和牛虽然都是蹄子开叉的,可是根本就弄不到一块去,还白白弄死了一头猪,让我爹把我臭骂一顿。”
许峰很想给他解释这其中的缘由,但不行,他自己就不懂,想了想说道:“你看,牛是吃草的。可是猪什么都吃。这就说明它们不能弄到一起去。”
冯锦渊想了一会,说道:“你说的像是有道理,马和驴就都是吃草的,蹄子也都一样。按照你的说法。就得找个也是吃草的。蹄子也分叉的畜生才行。”这样的说法尽管不严谨,但大体上却符合逻辑,那就是找到在生物学上属于同种的动物。
许峰说道:“别急。让我们在想想,牛还有那些不一样的地方,比如,比如,牛会反刍,还要找一种会反刍的动物。”
冯锦渊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了半天,突然说道:“对了,骆驼那畜生会反刍,也是吃草的,蹄子好像也是分叉的,我在县城见过,要是把骆驼和牛弄到一块,你说能生出来一个什么东西。”
骆驼和牛能不能交配,许峰不知道,但看着冯锦渊高兴的样子,许峰也很高兴,一种新事物的产生,或者一种新规律的发现,有时候就是胡闹的结果,就像炼丹师发明火药,其实也是一种歪打正着的意外,而炼丹师寻求长生不老药,本身就是一种胡闹。
渐渐的一些流言传到了村里,有人说杨妙真已经从磨旗山上下来了,并且攻占了几处城池,曾经追随杨安儿起义,并在失败后投降金国的一些人又重新开始造反,半个山东都被各路义军控制了。
又过了十多天,一支两三百人的义军突然闯进了村子,二话不说,直接包围了冯家,将冯家老小几十口人全部驱赶到门口。为首的义军将领是个中年汉子,皮肤黝黑,横着刀说道:“冯家老爷,兄弟们没了饭吃,到你这里借些粮食。”
冯锦铭连忙说道:“应该的,应该的,我给好汉去取粮食。”领着几个义军走回去,不多时取了几袋粮食回来,约莫五六百斤的样子。
自从传出县城被义军围困,冯家就做好了准备,将大部分粮食藏在隐秘的地方,粮仓里只剩不多的粮食应付,等到义军来了,也好有个哭穷的样子,再让乡亲们说些好话,事情也就过去了,上次对付杨安儿的义军就是这样。
义军将领骂道:“他娘的,你把我们兄弟当成叫花子了,这一点粮食连大伙塞牙缝都不够。”大步走到冯锦铭面前,劈头盖脸就是几巴掌。
冯锦铭不敢反抗,陪着笑脸说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家里实在是没有粮食了,这几年世道乱,地里的庄稼都撂荒了,不信您问问诸位乡亲。”
几个围观的乡亲说道:“好汉爷,冯老爷说的不假,这些年兵荒马乱的,地里的庄稼也没人敢种,白白撂荒了好几年,今年刚种了一季粮食,还被衙门给拿走了。”
冯锦铭也说道:“好汉,小的不敢骗你,家里实在是只有这些粮食了。”
义军将领嘿嘿一笑,说道:“少他娘的给老子来这套,老子种了十几年地,天灾遇见过,**也遇见过,可饿死的都是些穷鬼,不怕乡亲们笑话,老子家里就饿死了好几口人,可是还没见那个有钱人饿死过。”
说着脸色一沉,一把拽过冯锦铭的衣领,甩给身后的义军,说道:“绑起来,给我狠狠的打,这帮财主,不见点真功夫,哪里会把粮食交出来。”
几个义军立刻扭住冯锦铭的胳膊,脱掉他的衣服将他绑在树上,抄起树枝就是一顿狠抽,打的冯锦铭一身鲜血,冯老爷跪着爬过来苦苦哀求,义军将领却却一脚将他踢开,恶狠狠的骂道:“贱骨头,不受些疼,怎么肯将粮食交出来。”
冯老爷眼巴巴的看着周围的百姓,说道:“诸位乡亲,还请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给好汉说句好话吧!”
义军将领说道:“乡亲们,咱们大家都是穷苦人,平日里受尽地主老财的盘剥,辛辛苦苦种的粮食,有一半要送到地主老财的家里去,大家说说,这是什么道理,今天我们来,就是要把这些粮食取出来,有愿意跟着我们一起干的,可以敞开了肚皮吃饭。”
敞开了肚皮吃饭,围观的百姓都睁大了眼睛,这可是祖祖辈辈不曾实现的愿望呀!
又是一个梅守玉,许峰想着,虽然他的手段不如梅守玉那样狠毒,但都是凭借力量,践踏良知。但也为冯家感到可惜,冯锦铭三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却不敢挺直了腰板保护自己的财产,只会装出一副可怜相,哭穷,讨饶。
周虎从人群中跳出来,大声说道:“我愿意跟着你们干。”
义军将领大声说道:“好,往后咱们就是兄弟了。”
冯老爷立刻哭丧了脸,尽管平日里设设粥场,接济百姓,可是在现实的诱惑面前,这些恩惠早就被遗忘了,知道不会有人替他求情,只得说道:“好汉,好汉,不要在打了,我把家里的粮食都交出来还不成吗?”
义军将领摆摆手,几个士兵停止抽打,冯锦铭哭着说道:“爹,你把粮食都交出来,咱们一家人吃什么呀!”一句话惹的旁边的义军士兵冷了脸,抬手又是一顿抽打。
冯老爷颤颤巍巍的领着一队义军士兵走回去,不多时抬着十几袋粮食走了出来,约莫一千多斤的样子,说道:“好汉,家里只有这些粮食了。”
义军将领勃然大怒,飞起一脚踹在冯老爷的身上,骂道:“老东西,到了这个时候还在给我演戏,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把他儿子给我砍了。”
冯老爷被踢到在地上,他年龄大了,耐不住这么重的打击,惨叫着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爬不起来了,冯家人立刻大声哭喊起来。
冯锦铭被绑在树下,直到这个时候才算表现出一丝男人的血性来,骂道:“你么这些土匪,我跟你们拼了。”但他被绑在树上,根本就动惮不得,一个义军士兵走过来,挥刀将他的头砍掉。冯老爷惊呼一声,昏死过去。
围观的百姓都惊呆了,上次杨安儿的义军来这里筹粮,都没有这么狠,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可是这次,简直是土匪下山。
义军将领瞪着眼睛,恶狠狠的说道:“别他娘的糊弄老子,这么大的家院,少说也有三十多间屋子,要是不存上万把斤粮食,鬼都不信,识相的,就痛痛快快的把粮食交出来,别惹得老子生气,一把火烧了你这院子。”
几个义军士兵将冯管家和冯锦渊拉起来,喝问道:“快说,粮食藏在哪里,要不然连你们也砍了。”
冯锦渊早吓的腿都软了,哭着喊道:“爹,爹,快把粮食给了他们吧!”
这个义军将领猜的没错,冯家的确还藏有粮食,他们猜到义军回来筹粮,但这么多的粮食又没办法转移,只好分开藏匿起来,逼不得已就拿出来一部分,哪想到这种挤牙膏的方法却惹恼了义军,反而招来了杀身之祸。只可惜冯锦渊只知道胡闹,家里的事情跟本就不管,也不知道粮食藏在哪里,但冯管家却知道。
冯锦铭的鲜血溅出来,冯管家被下软了腿,生怕自己也遭到这样的厄运,哆哆嗦嗦的说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领着好汉去取粮食。”
义军将领哈哈大笑,说道:“真他娘的贱骨头,不见点血还以为老子是来要饭的。”话声还未落下,只听旁边有人大声说道:“你们这群土匪,也敢自称是义军!”(。。)
08 和平与宽容()
说话的正是许峰,他本来并不想管这些事,毕竟这不是他的事,况且义军有两三百人,即使自己出头也无济于事,他希望冯家能够表现出英勇来,奋起保护自己,就像自己对待金兵那样,但自己的这个想法太天真了,这些人做惯了顺民,早就没有了反抗的血性。
冯锦铭也只是在临死前才敢大骂一声,就像漫画里的圣斗士,一定要先被暴揍一顿,才会让小宇宙燃烧,只可惜冯锦铭的小宇宙还没有燃烧,就被砍掉了脑袋。
义军将领扭过脸来,喝道:“你是什么人?”
许峰说道:“你别问我是什么人,你拿了人家的粮食,还要杀了人家,你们简直比金兵还要狠毒。”
义军将领冷笑几声,骂道:“他娘的,天底下还有穷鬼帮着富人说话的。”
许峰很想给他讲一讲个人财产应该被尊重的道理,但十几个义军士兵挥着刀冲过来,也只得落荒而逃,面对强势的义军,他也仅仅只能发泄一下心中的愤懑。幸好义军的目标并不是他,追出不远就不在追赶了。
冯家的粮食被全部取了出来,满满的装了五辆大车,就算没有上万斤,也有七八千斤,但冯家的悲剧并没有完,家里的东西被洗劫一空,金银细软,牲口,衣服,被褥,凡是能用的上的都被拿走,连几个漂亮的女眷也不能幸免。
洗劫完了所有的一切,义军一把火烧了冯家的院子,载着满满的收获走了。
这并不是冯家的灾难。作为村里的富户,冯家的存在还有其他的作用,就是接济穷人,尽管附带着利息之类的条件。但却是衣食无着的穷人渡过难关的方法。于是,不少人跟着义军走了。
冯家的仆人们也都散了,冯老爷没有挨到天亮就死了,只剩下冯锦渊一人带着几个孩子还留在冯家的废墟上,但是他什么都不会做,除了哭。还是哭。
村里留下的人也仅仅只是表示了同情,虽然冯老爷活着的时候曾经接济过他们,但大家都没有多余的粮食来发善心。许峰把藏在山里的粮食全部拿了出来,收留了冯锦渊和几个孩子。
没过几天,抚琴者落魄的出现在了村头,山那边的宁家遭遇了同样的厄运,并且更加的悲惨,义军不仅抢走了宁家全部的粮食,还杀了宁家所有的人,抚琴者名叫宁钰。因为独居山中,得以幸免,但没了家里的照顾,他也无法在山中抚琴。
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让许峰的存粮快速消耗,但他又不想赶走宁钰或者冯锦渊。如果有一个和平的环境,宁钰或许会谱写出流传千古的曲谱,如果这个环境在多一些宽容,冯锦渊或许真的可以让骆驼和牛交配成功,生出一个新的物种来。
可是整个山东都被战火覆盖,即使这个远离县城的村落也难以幸免,衙门横征暴敛,义军蛊惑人命,又要到哪里去寻找和平与宽容。还有如意,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把她接来团聚。
村里人没有了粮食。开始陆陆续续的投奔义军去了,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没有选择,他们也许生来就不具备反抗精神,或许连保护自我的意识都没有。只是麻木的活着,然后再麻木的死掉。
漫长的冬季就要结束了,但许峰的粮食已经耗尽。种地已经不可能了,没有和平宽容的环境,土地的收获只能带来灾难,因此,必须先建立一个和平宽容的环境,只有这样,才能把如意接过来。
宁钰明白眼前的困境,无奈的说道:“我还是走吧!留在这里只会给你带来麻烦。”
许峰说道:“外面这么乱,你又能到哪里去。”
宁钰将琴背在身上,说道:“走到哪里算哪里吧!”他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可是仍然带着那把琴,这是他唯一会的东西,只是在乱世,这项技能根本没用。
冯锦渊苦着脸说道:“许大哥,咱们没有吃的了,你要想个办法呀!”
很长的一段时间,许峰已经不在把自己幻想成这个时代的救世主了,可是现在,这个想法却不停的在他心里跳动。
许峰说道:“那咱们就去找吃的。”
冯锦渊说道:“许大哥,你要带我们去哪里?”
许峰说道:“去县城。”
冯锦渊吓了一跳,惊慌的说道:“许大哥,县城正在打仗呢?”
许峰说道:“我知道,但只有县城那里有粮食。”义军把村里的粮食全部抢走了,并在县城周围四处筹粮,又用这粮食招募百姓,因此只有到那里才能找到吃的,他的两匹马已经被抢走,粮食也吃完了,但还有一百两银子留在身边。
许峰把最后一点种粮拿出来,让大家吃饱,然后领着大家往县城走,冯锦渊虽然害怕,但也没有办法,毕竟留在这里没饭吃,只得随着许峰往县城走。
走到半路,只见一匹快马飞驰而来,马上的汉子看见冯锦渊,连忙翻身下马,喊道:“老三,你怎么在这里,家里出了什么事?”原来是冯锦声。
冯锦渊看见了亲人,眼泪立刻流了下来,哭着把家里的遭遇说了,几个孩子中就有冯锦声的孩子,这时候一起围过来,哭成一团。
义军在县城周围杀富劫财的事情,冯锦声并不意外,但却没想到自己的家人几乎全部死在义军的手里,恨的牙痒痒,却没有办法,对于许峰在艰难时候收留了冯锦渊和家里的几个孩子,冯锦声表示感谢,又说道:“壮士,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许峰说道:“我们的粮食吃完了,想到县城去买些粮食。”他原本一直以为县城还在被义军围困,这时候看见冯锦声,知道义军已经退走了。
冯锦声本来准备回家躲避,得知家里的人已经死了,屋子也被义军焚毁,也就没有了回去的必要,只好先回到县城在做打算。
几个人一起往回走,路上,冯锦声给许峰说了义军攻打县城的事情。
自从去年秋天朝廷下诏征收赋税开始,百姓就怨声载道,可是各县为了高质量的完成朝廷的任务,只管横征暴敛,躲在磨旗山上的杨妙真看见机会来了,立刻领着义军残部从山上下来,鼓动百姓造反。
其他的地方一看有人造反,立刻也扯旗呼应,一些投降金兵的义军将领也跟着造反,彭和尚也鼓动了一帮穷汉子,杀了本地的乡绅和前来催税的差役,呼应杨妙真。十几天的功夫就聚起了三四千人,浩浩荡荡的来攻打县城。
义军虽然人多,但拖家带口的,加上军纪散漫,又缺乏攻城的器械以及远射武器,攻了一个多月也不能破城,后来,周围的百姓纷纷来投奔义军,人数竟然达到一万于众,靳璨见义军势大,准备开城投降,但都尉曲成誓死不从,拼死坚守。
以一千多金兵对阵一万多义军,连县令都怕了,这个曲成却不怕,许峰说道:“这个曲成倒是个汉子。”
冯锦声摇摇头,说道:“那也未必,即墨城里的人都可以投降,唯独他不能投降。”
许峰大为好奇,问道:“这是为何?”
冯锦声说道:“当初杨安儿兵败,引着残部败退至此,想出海暂避朝廷的锋芒,谁知道刚刚入海,就被军中的奸人杀害,这个杀害杨安儿的就是曲成,他和杨妙真有杀兄之仇,又怎么敢投降乱军。”
彭和尚久攻不克,便扬言军中缺粮,引军退走,靳璨与曲成立刻带了官库里的财物弃城而逃,不想却中了义军的埋伏,几乎全军覆没,靳璨死于义军之手,曲成拼死力战,才带着百十个人逃了回来。彭和尚重新围城,只是城中富商担心破城后家产受损,只得各出家资,招募百姓全力守城,义军终于粮食耗尽,只得远走。
天黑时,许峰一行终于来到县城外,寒风中,城外到处都是等死的百姓,足有上千人,但县城的大门却紧闭着,不放这些百姓进城。
许峰说道:“为什么不让这些百姓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