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缉捕者-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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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这样定下了,苏云和谢躬分两路出,他直接率军奔向射犬,而谢躬则移兵邺城,出之前,他遣人暗中送了封书信给岑彭和贾复,具体内容就只有他们知道了。
此时的青牍军还有二十多万人,但是战斗力在苏云的精兵面前实在不够看,很多人都是被抓来的流民,和耿弇率领的五万骑兵一接触,就已经溃不成军,后面跟上来的大部队连一场硬仗都没赶上,只能到处抓俘虏了,射犬城附近到处是散兵,景象倒也奇特。
不到两日,横行许久的青牍军就完全被抹去,盘踞在山阳的尤来军根本没来得及支援,也不敢再等着苏云上门了,果然往隆虑山方向撤去。
谢躬很快收到了消息,率按照约定在隆虑山构筑关卡,岑彭马武跟随他一同出征,贾复却称病留在了邺城。
苏云并没有对谢躬说实话,尤来军虽然人数不多,但是战斗力和装备在和青牍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谢躬等来的并不是散兵游勇,而是队形齐整的大军。
第六十五章 臣不效()
谢躬很有能力,可毕竟是个文官,打仗什么的也是半路出家,看到尤来大军出现在阵前,他注意到他们和苏云所说的有什么不同,很兴奋地就下了攻击的命令。
只要剿灭了这伙草莽,河北就完全回归朝廷治下了,对他来说也是大功一件,虽然他不喜欢争名夺利,但是实打实的军功还是乐于接受的。
岑彭一直跟在谢躬身边,他入伍多年,当然是能看得出尤来军真实实力的,不过他根本没有开口提醒。
十万玄汉军也是心高气傲得很,当初还是绿林军的时候就南征北战,来到河北又不费吹灰之力灭了王郎,他们根本看不起眼前这伙衣衫褴褛的流民,谢躬命令一下,他们哇哇叫喊着就冲了上去。
可是双方一接触感觉就不太对了,这些流民在王师面前怎么一点惧色都没有,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一样悍不畏死,哪怕是装备差了很多,依旧不管不顾地迎上来,甚至是三两个一起联手,抱大腿揪头发毫无顾忌。
俗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刚才还信心满满的玄汉士兵一下就被打懵了,他们人数本来就处在劣势,现在又被冲乱了阵型,军心立刻就散了,开始往后逃去。
谢躬刚才还意气风发,谁知道转眼自己的军队就掉头跑了回来,后面还跟着挥着武器的群匪,让他大惊失色。
“这……这些真的是流民?”他有些不敢相信,其实尤来虽然没有想象中那么弱,真实也没强到那里去,论素质和玄汉军还是有些差距的,出现这种情况并不是战斗力的问题,而是心态的问题。
玄汉士兵轻敌在先,只顾着抢攻根本没有配合,而尤来军不是心无畏惧,恰恰相反,他们是怕到了极致,苏云的二十万大军快速扫平了青牍以后,立刻就追了上来,把他们赶到了这个绝地。
不拼命就得死,他们又不是傻子,一边是二十万,一边只有十万,当然是争先恐后的继续往前冲。
如果苏云这个时候率兵快马赶上来,在玄汉军奔溃之前还是能够为谢躬解围的,但是他的兵马却停在了山口,没有任何动作。
谢躬对此毫不知情,他只看到自己的军队在短短半个时辰不到就崩溃了,他也算当机立断,立刻撒腿就往邺城跑去。
这一仗简直憋屈无比,十万大军被流民喊杀追砍,回到邺城附近时,死伤已近万人,不过尤来军冲出了绝地,也已经是强弩之末,没有继续跟上来。
临时军营里,谢躬唉声叹气,十万精兵被流民打了个落花流水,他的面子哪里还挂得住。
这时岑彭走了过来,“尚书莫要气馁,此败只是因为轻敌而已,虽然有所损失,但是大部人马还在,只要重整旗鼓,不一定会输。”
“岑将军,你久经沙场,自然比我有经验,依你看我们要如何挽回?”谢躬赶忙问道。
“为今之计要先重整军心。”岑彭认真说道。
谢躬往外看去,可不是吗,手下的士兵丢盔卸甲,灰头土脸地蹲坐在地上,一副败军的模样,“如何重整?”
“自然要操练一番,尚书不如先回城休息,恢复好了气色好做个表率,我刚收到消息,萧王的大军已经赶来,而尤来军已经有涣散之相,到时候我们就在战场上挽回颜面。”
“如此甚好!”谢躬心情总算转好,又看到自己披头散发的模样,自言自语道:“是该做个表率。”
于是谢躬把岑彭留在大营,自己率了百余亲兵进了城。
邺城和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变化,城墙上的士兵正精神抖擞地执守,出城时自己的大军也一个个都是这幅模样,谢躬微微叹了口气,叫开了城门。
“咦,气氛有些不对?”
眼前的街道一个平民都没有看到,房屋也都紧闭门窗,看起来实在是怪异。
“贾复?”
不远处的路中间站着一个人,正是之前称病留在邺城的贾复,他背着手,淡定地看着进城的人马。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谢躬心中已经有了些不好的预感,身旁的亲兵拔出了武器,把他护在身后。
“谢尚书。”
贾复平静地施了一礼,“这段时日承蒙您照顾,君文向你一拜。”
“你到底要说什么?”谢躬拨开身前的护卫,站到队伍最前方。
“君文心有疑惑,还望尚书能解答。”贾复重新站直了身子,高声问道,“我等士人在这乱世之中如何立身?”
谢躬:“自然是匡扶汉室,为天下安定尽一份力。”
贾复:“那谢尚书现在是匡扶谁?”
谢躬朝着西南方向遥拜,“尽忠于陛下!”
贾复冷冷一笑:“可你的陛下却不能代表汉室。”
“大胆!”谢躬喝道,“贾复你太放肆了,陛下众望所归,容不得你放肆!”
贾复摇摇头,“你的陛下又中心汉室之志吗?又安定天下之心吗?”
谢躬:“你什么意思!就算陛下现在有些懈怠,那也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没尽好本份。”
贾复:“笑话,本性难改,尚书是自欺欺人吗?”
谢躬一时语结,贾复继续说道:“君不仁,臣不效,既然谢尚书有安定天下之志,何不另寻明主。”
“贾复,你是汉中王的门客,难道是他意图不轨,让你来当这说客吗!”谢躬眼色微凝,死死地盯着他。
“我效忠的并不是汉中王,而且他早已知晓。”
谢躬倒吸了一口冷气,现在他心中已经猜出了大概,“是刘秀!”
看到贾复并没有否认,谢躬忽然狂笑起来:“现在想想,那刘秀恐怕早有反心吧?所以才一直拖延,不敢回宛城受封,恐怕这次我兵败隆虑山,也是他的算计吧!我真是有眼无珠,相信了他的鬼话!”
“唉!”贾复摇摇头:“谢尚书又何苦执着?论出身,公子不输于刘玄,论谋略仁心,更是天地之别。”
谢躬冷哼一声,“一日为臣终身为臣,皇位又岂能儿戏!”
贾复再叹了口气,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往后走去,一个冷峻男子则从他身旁的巷子里走了出来。
“吴汉!你怎么在这里!”谢躬话刚出口已经想到了答案,“快退!立即出城回营!”他脸色大变,连忙下了命令。
第六十六章 宛城乱()
吴汉看到他们转身往城门跑去,却不急不躁,手持一杆长戟慢慢向前,虽然他只有一个人,但是散发的气势犹如千军万马。
谢躬跑到城门,大门紧闭,他朝着城楼高喊:“刘秀反了!快来人!”
城墙上的士兵面无表情,一动也不动,仿佛看戏一般,谢躬一拍脑门,人家既然敢摊牌,那么邺城一定已经被控制了,于是只能强令手下士兵冲击城门。
守军早有防备,还没等亲近冲到城楼上,埋伏的弓手毫不客气地招呼了过来,又把他们压退回去。
城门是走不通了,看到吴汉越来越近,谢躬咬了咬牙,“回头!拿下吴汉!我们还能有一线生机!”
他完全乱了分寸,吴汉又不是愣头青,既然能在城墙上设伏,自己的安全怎么会没想到。
看着几十号亲兵越冲越近,吴汉停下了脚步,提起长枪在地上重重一敲,发出一声清脆巨响,街道两旁的房屋里顿时涌出数百带甲军士。
“完蛋了!”谢躬终于认清了现实,他今天生路已断,因为他骨子傲得很,是绝对不会投靠“乱臣贼子”的。
吴汉并没有置身事外,长戟一挥,加入了战斗,今天在这里设伏的都是最早跟随苏云的舂陵精兵,比谢躬的亲兵要强悍得多,没用多久时间,场上就只剩下了谢躬一人。
此时他已经全身是伤,只能摇摇晃晃靠着手里的长剑驻着地保持不倒,士兵们举着武器包围在四周,吴汉缓缓走到他跟前。
“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谢躬吐了一口血沫,惨然笑道:“刘秀如此算计,我输得无话可说,我承认陛下的确不是他的对手,但大丈夫顶天立地,我谢躬不是朝三暮四之辈,要杀便杀,只求速死。”
“我佩服你的胆色,但却不敢苟同你的坚持,错不在你,要怨只能怨这乱世了。”吴汉端端正正地对谢躬一拜,手起刀落,结束了他的性命。
贾复去而复返,对着谢躬的尸体拜了拜,下令士兵收殓遗骸,进行厚葬。
人各有志,苏云收到消息后也只能长叹,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没过多久,苏云的大军就赶到了邺城,在岑彭的配合之下,将群龙无首的赵汉军队全部收编,然后马不停蹄地继续追击四散的尤来军。
数日后,走投无路的尤来军主力向苏云投降,至此整个河北已经没有能威胁到他的势力,幸存的几股匪军很快就被剿灭,河北终于恢复了稳定。
宛城的刘玄并没有收到谢躬覆灭的消息,他现在正自顾不暇。
就在谢躬兵败隆虑山的时候,赤眉军从山东倾巢而出,猝不及防之下玄汉军节节败退,刘玄立即命令李松率二十万大军迎击,结果中了樊崇的埋伏,死伤近半,灰头土脸地逃了回来,宛城已经岌岌可危。
朝廷顿时人心惶惶,在比阳王府内,绿林一系的旧将申屠建、廖湛、张卬、胡殷暗中聚在了一起,闲赋在家已久的王匡坐在正席上。
“赤眉军旦夕而至,现在宛城已经不安全的,我看倒不如提前把城里的钱财全抢了,然后退往南方,大不了回绿林山继续当山大王去。”张卬低声说道,身边几个将领也直点头,看来他们早就通过气了。
只从刘玄大权在握以后,这些绿林旧将处处被打压,早憋了一肚子气。
王匡却摇头,“如果没有了皇帝,我们名不正言不顺的,只能为匪了,各方豪强也不会再威服,早晚会被樊崇赶尽杀绝。”
“那比阳王的意思是?”
“刘玄不能丢,但是也不能在任他掌权了,想当初在棘阳也是我们把他推上皇位的,不如就让他老老实实当个人质,用他的名义再招兵买马,只要我们重新整顿军队,未必会怕了樊崇。”王匡沉声道。
“可是刘玄对我们一直很防备,宫中值守的也全身他的嫡系,不好下手啊!”申屠建皱着眉。
“放心,我早有计划。”说着他拍了拍手,一名男子走了进来。
“这是御史隗嚣,自己人。”王匡介绍道。
隗嚣对在座诸将施了礼,缓缓说道:“要拿下皇帝也不难,过几日就是立秋,虽然战局不利,但是按照朝制皇帝还是要出城祭祀,正是我们下手的最好机会。”
王匡接着说道:“李松和朱鲔刚好在外面整编军队,赵萌也被派到新丰,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我们动作够快,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迅速南下,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众将纷纷点头,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跟随隗嚣而来的侍中刘能卿在散会以后就直奔宛城皇宫而去。
刘玄一向猜忌心重,派了了不少耳目潜伏在各个重臣的身边,刘能卿恰恰是其中一个。
听到他的汇报,刘玄勃然大怒,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权利受到威胁的。
如果换做一个称职的君主,在这种外地当前的情况下一定会慎重对待此事,尽量把内耗减到最少,可惜刘玄并不是这类人,他现在只想把忤逆他的人全部杀掉,根本不会考虑后果。
第二天,刘玄就下了谕旨,让绿林一系的将领进宫面圣。
众将不疑有他,全都进了宫,可是他们在偏殿等了许久,一直不见刘玄现身,王匡立刻就感觉到了不妙,他也是当机立断,立刻冲了出去,张卬、廖湛、胡殷和申屠建见状也紧随其后。
他们前脚刚走,从门外冲进数百内卫,挥刀就砍,将领们入宫之时已经下了武器,哪里能抵挡得住,在场的很多将领虽然是绿林一系的,但并没有参加密谋,看到王匡等人急急忙忙跑出去,一时间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莫名其妙就做了替死鬼。
其实刘玄早就该动手了,他一直在等隗嚣,隗嚣现在在哪呢?他早已经连夜逃出了宛城,昨夜密谋之后,刘能卿入宫通报消息,回来的时候刚好被他撞见,他很不厚道的没有通知王匡,自己脚底抹油溜了。
王匡等人刚冲出偏殿不久,就听到身后一片惨叫,吓得脚步又加快了几分,转眼就冲到了宫门。
刘玄并没有想到王匡会如此警觉,为了避免提前走漏消息,加上事情匆忙,只是命令紧闭宫门,没有告知守卫提前戒备。
王匡见机得快,谎称皇帝命令,让守卫打开宫门,这些守卫根本没有怀疑,听命缓缓开了门。
“不要放走这些逆贼!”就在这个时候,内卫追了过来,高声叫喊。
宫门守卫一时间没搞明白到底是什么回事,王匡等人趁他们楞神,暴起出手,抢过了武器杀掉了守卫,朝宫外冲去。
“嗖!”
劲箭从后面射了上来,跑在最后的申屠建一声惨叫,被射中了大腿,王匡等人根本没有理会他的求救,头也不回的跑了。
申屠建很快就被追兵乱刀砍死,死不瞑目。
第六十七章 更始怒()
王匡等人侥幸逃出生天,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也顾不上再考虑后果了,他们立即组织府兵,收拢旧部,凑了两千余人,调头攻向了皇宫。≦
刘玄的内卫近五千人,只要严防死守皇宫,再遣人到城外向李松求援,要解决这伙叛军完全没有问题。
可问题是刘玄吃喝玩乐很擅长,带兵就完全没有一点经验了,他正在起头上,听说王匡带兵攻打皇宫,更是暴跳如雷,命令内卫直接出宫平叛。
这些内卫部队都是刘玄的嫡系,自然也没有出门打过仗,平时作威作福惯了,真打起仗来完全乱了套。
双方的部队在东西二市相遇,尽管绿林军人马处于劣势,可他们都是些征战多年的老兵,将领更是经验丰富,一番冲杀下来打得内卫溃不成军,丢盔卸甲地往皇宫奔逃。
这些年来宛城一直歌舞升平,现在却成了炼狱,绿林叛军一边攻打皇宫,一边在城内到处劫掠,城内火光四起,惨叫声不绝于耳。
刘玄可不会关心百姓的生死,他现在已经从愤怒变成了惊恐,看到宫外冒起的浓烟,他脆弱的神经终于受不了了,和小命比起来,什么都不重要了,他带着十几个后宫佳丽收拾细软,脚底抹油从皇宫后面溜了。
皇帝跑了,还能指望手下继续坚持吗?残余的内卫都很有觉悟,打开宫门就地投降,宛城完全失去了控制。
刘玄一口气跑到了李松的大营,李松直到现在才知道绿林系叛乱的消息。
当夜,李松率领十万大军攻打宛城,结果根本没遇到多少抵抗就收复了失地。
这是李松这辈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打的胜仗,倒不是他有多么高明,而是敌人实在太少,王匡等人在城里抢掠了一番,见没抓住刘玄,之前的计划又完全被打乱,害怕被刘玄报复,干脆一咬牙投奔赤眉军去了。
刘玄回到了皇宫,保住了帝位,中间只隔了一日,宛城却完全变了模样,到处是焚烧后的废墟,大批百姓流离失所,倾家荡产,宫里也被抢掠一空,这几年的积蓄全打水漂了。
钱没有了还可以再赚,人没有了就无法挽回了,绿林系虽然一直被打压,但是说到领兵打仗,还得靠这些人,结果叛的叛,死的死,玄汉的根基彻底没了。
刘玄却没有在意这些,至少皇位保住了,后宫佳丽也幸存,更不用他去打工赚钱,该享受的还得享受啊。
可是他的好日子注定一去不复返,屁股在龙椅上还没坐热,河北的消息就传了过来。
谢躬身死,刘秀造反。
“反了!全都反了!刘秀!我要把你千刀万剐!”刘玄大雷霆,在朝堂上怒吼起来。想必王匡,刘玄对苏云的恨意更浓,一想到当初苏云在宛城的百依百顺,他感觉受到了极大欺骗,他自诩手腕高,结果养虎为患,怎么能不恨。
“陛下息怒,刘秀虽然罪该万死,但是眼前之敌却是赤眉,如今他们已经拿下了上蔡,开始向南阳进,为今之计我们应当找回军队,构筑防线,再图后事!”李松领兵不行,眼光还是有的,他连忙劝道。
“我们现在还有多少兵马?”刘玄总算平静了下来,沉声问道。
“如今宛城还有十万兵力,另外大司马和舞阴王之前依令准备进河北与谢躬汇合,现在正屯兵河内郡,统兵二十余万,还有各诸侯王手下的兵卒,加起来也有十数万吧。”李松报道。
“那么多?”刘玄就不问政事,听到自己还有四十多万人马,不由心中稍定。
“既然尚书令身死,河北已经事不可为,是不是把大司马和舞阴侯叫回来?”李松问道。
“不!”刘玄想了想,否定了这个提议,“刘秀不死,我心不安,称他还没有完全站稳脚跟,让朱鲔和李轶攻打河北!我要让他知道羞辱我的下场!”
“可是赤眉军这边?”
“让各诸侯王带兵过来构筑防线,既然封了王,就得出份力,另外榜征兵,你们不是说到处都是流民吗?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