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缉捕者-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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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微风吹过,苏云很快就有了灵感。
“有了!”
他连忙回到刘縯身边,“我们还有多少弓箭?”
“弓不过五百,箭不过两千。”刘縯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疑惑道,“下面的盾兵防护严密,这点弓箭实在是杯水车薪。”
“够了够了!”
苏云把自己的主意说了出来,刘縯犹豫了一会,“可行吗?”
“试试吧,再坏还能坏到哪去!”
“行!”
刘縯连忙叫来传令兵,吩咐了一阵,取来两把劲弓,递了一把给苏云。
士兵们收集来了一堆堆浸过油脂的破布,把它们缠到了箭上,交给了各个城门的弓箭手。
看到大家准备妥当,苏云对刘縯点了点头。
刘縯一个起身,搭箭拉弦行云流水。
“嗖!”
城外一名百夫长转眼就见了佛祖。
苏云紧随其后,手握长弓,一种无比亲切的感觉油然而生,一支劲箭如闪电般激射而出,射穿了一名百夫长的咽喉,还把他身后一名士兵牢牢钉在了地上。
“好!”刘縯眼睛一亮,忍不住高声喝彩,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这个从小就有点内向的弟弟还有这么一手功夫。
苏云笑了笑,手势示意继续。
“让你们尝尝狙击手的威力!”
两个神射手不停地收割着场下各个百夫长的性命,敌军很快反应了过来,开始组织弓箭手反击,可是苏云事前已经知会过刘縯,让他射一箭换一个地方,而他自己根本懒得躲避,徒手接箭可是养由基的成名绝技,不用白不用,还能省点箭矢。
没过多久,下面的百夫长就死伤殆尽,敌军虽然还在进攻,但是阵型已经有了少许混乱。
“是时候了!”
刘縯一声令下,早已经准备多时的弓箭手点燃了箭上的油布,对着城下的云梯车和井阑开始射击。
此时真是夏末,天干物燥,这些攻城器械都是木制的,被火箭命中之后迅速燃烧了起来,而且敌军个个衣着光鲜,兵士密度又大,周围人的衣物也被引燃了,火势越来越大。
本来这种情况也不难应对,只要派出一部分人专门灭火就可以了,只是百夫长被杀戮一空,这些令行禁止的士兵一时之间不知道要继续进攻还是先去灭火,踌躇之下错过了最佳时机。
混乱只要有了苗头,就会像彙惨谎杆俾樱切┍灰嫉氖勘医凶诺酱β掖抢┐罅嘶鹗疲竺娴氖勘恢狼懊娴那榭觯挂桓鼍⑼乔较鲁澹导分鲁∶娓涌刂撇蛔×恕
“跟我冲啊!”
苏云可没这重口味观看这修罗地狱,此时他和刘縯手持长戟,正骑着马冲出了缓缓打开的城门,后面跟着百余骑兵清一色地一手拿刀一手拿着火把。
要是在之前他们这样冲出去,绝对是有去无回,唾沫都能把他们淹死,可是现在城外一片大乱,那些引火烧身和害怕引火烧身的敌兵正忙着互相踩踏,根本没注意到他们的到来。
于是苏云体会了一把三国无双系列割草的快感,这支骑兵所向披靡,一路杀人放火,把在火箭中幸存的攻城器械也全部给破坏掉了。
甄阜眼看着自己的部队从形势一片大好慢慢变成一片混乱,起得眼睛都快翻上天了,还有那支百来人的骑兵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荡,简直就像把马蹄子踏在了他的脸上。
“将军!我们的骑兵被步兵挡住了,根本冲不过去!”梁丘疵禀报道。
“气煞我也!为何听到鼓声,前方的兵卒还不变阵!”甄阜此时还不知道他的基层领导都被干掉了,普通士兵哪里听得懂变换阵型的鼓令。
“我们的攻城器械已经被贼军焚尽,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死伤更重,不如先行退兵,再图后计!”梁丘疵看到大火已经映红了城墙,越来越多的士兵变成了火人,连忙说道。
甄阜虽然很不甘心,但也知道再不退兵的话,这仗就要变成笑话了,他狠狠跺了跺脚。
“鸣金收兵!”
看士兵们对退军的鼓声还是听得懂的,鼓声刚响,他们转身就往回跑,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阵型,丢盔卸甲地撒开了腿狂奔,速度不知道比进攻时要快了多少倍。
苏云和刘縯带着骑兵追在后面痛打落水狗,一口气奔袭了四五里地才调转马头,这一幕让他不禁想到一千多年后几个鬼子就能追着大部队跑的惨痛历史,以前还觉得匪夷所思,现在自己也当了回“鬼子”,才知道军心一散,战斗力什么的都是浮云。
甄阜被这一幕气得直接晕了过去,梁丘疵给他喂了好几口冷水才醒过来。
“一世英名,损失殆尽!”
“将军莫要气馁,这一战我们只是大意了,前队大军主力尚存,这区区几千的贼军又能坚持得了多久?”
被梁丘疵这么一说,甄阜总算是缓了过来。
“传令!全军就地休整,给我把这舂陵城围死,一个人也不能放跑了!”
第九章 突围()
和新朝军队那边的愁云惨淡不同,苏云和刘縯刚回到城内,就受到了极为热烈的欢迎,士兵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尽情高呼。
这一战本来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可是大军硬生生就那么被打退了,许多人到现在还感觉是在梦里。
刘縯非常激动,拉着苏云的手登上了城楼。
“这一战,最大的功臣当属刘秀!”
“刘秀!”
“刘秀!”
……
士兵们跟着呼喊起来。
“复高祖之业!定万世之秋!”刘縯接着喊道,士兵继续附和,城内一片沸腾。
苏云看着这些人个个像打了鸡血一样,情绪却没那么高涨,尸山血海在战斗的时候没怎么在意,现在回过味来一阵恶心,打仗不是过家家,这种经历实在有点糟糕。
沙场点兵、浴血奋战,这些词以前听起来无比热血,现实却是刀刀到肉,你死我活。
“天道这个老娘们真是害苦我了。”
激起总是短暂的,喧嚣过后舂陵城又恢复了死寂,毕竟外头的十万大军还虎视眈眈地盯着这这里。
一大波工作让苏云和刘縯马不停蹄,安排士兵收殓死者,统计剩余粮草,补充守城器械的损耗,一直忙到深夜。
情况不容乐观。
这一战舂陵军阵亡了近千人,加上重伤的一起,还能战斗的人不到四千,另外粮草也仅仅能支撑一周。
援军依然没有半点消息,这一点让刘縯非常心焦,智商正常的人都看得出来,在十万大军的面前,他们根本没有一点胜算。
苏云也没心思再去考虑这些事了,这一天的精神紧绷让他这个战场新人实在吃不消,回到床上倒头就睡。
接下来的几天局势格外平静,新朝军队因为攻城器械被焚毁一空,差遣工匠正伐木赶工,所以一直没有组织大的进攻,每天只是派一些骑兵到城门前叫阵,起初刘縯还让弓箭手招呼一阵,后来觉得实在太浪费箭矢了,就懒得再搭理他们。
这些骑兵见没了弓箭,胆子越发大了起来,每天准时过来骂一阵。
甄阜想得很好,就是要动摇舂陵的军心,可是他明显高估了这伙豪强的文化水平,不知道去拿拉来了一个教书先生,整天之乎者也引经据典地来骂,墙头上的士兵大多没读过什么书,看了几天也没听明白这老先生是来干什么的。
刘縯倒是听懂了,但是他武功虽强,肚子里的墨水却不多,只能充耳不闻。
苏云这个文科生可就不一样了,以前上课的时候最讨厌文言文,一看到老先生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每天他也准时登上城楼,和下面的人对骂,很明显他嘴上根本不积德,什么难听骂什么,把甄阜和梁丘疵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来来回回骂了好几遍,而且都是些大白话,大伙都听得懂,舂陵的豪强们也个个跟着起哄,气得老先生脸红脖子粗地哑口无言,后来无论如何也不来了。
甄阜自然是气极,每天都嚷嚷要把这城给屠个几遍,可是一方面器械没准备好,另外百夫长也要重新提拔,最重要的是根据探子的回报,城内的粮草所剩无几,所以理智告诉他再忍些时日舂陵将不攻自破。
城内的日子的确很不好过,尽管有苏云每天骂人的好戏可以看,但是精神上的胜利喂不饱肚子,现在已经为了节省粮食,已经开始实行配给制度了,每人每天只能领到小半碗粟米粥,如果不是因为舂陵军都是本地豪强组成的,估计早就有人要当逃兵了。
“已经差不多两周了,最后一点粮草已经吃完,我们现在必须要做一个选择了。”
刘縯拍了拍桌子,看着房间里的几个将领。
“也许我们再坚持坚持,可能明天援军就来了呢?”一个将领说道。
“要来的话早来了,那帮人可不像咱们舂陵军,造反只是想混口饭吃,十万大军摆在这,他们怎会愿意派出援兵!”一个将领反驳道。
刘縯看向苏云,“你什么意见?”
苏云想了想,“还是突围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好一个留得青山在!”刘縯点了点头。
“哼,我堂哥一定会来救我们的,舍了坚城,我们一出去岂不是羊入虎口。”李轶阴阳怪气地在一旁说道。
苏云狠狠白了他一眼,“留在这里你让士兵们吃土吗?”他打心眼看不上这个家伙,这段时间他和刘縯都和战士一样喝粥,唯独这李轶每天还吃得酒足饭饱的。
“不是还有马吗?”李轶冷哼道。
“没了马我的后路就断了,你干脆吃自己好了!”苏云这次是真的怀疑这家伙的智商了。
“好了,别吵了。”刘縯摆手示意他们停下。
“我意已定,今晚三更,全军突围!”他瞪了李轶一眼,其实对于他的事情刘縯也有耳闻,但是因为李通的关系,只能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众将得了命令,赶紧出去安排,舂陵军本来就没什么家当,没用两个时辰就收拾妥当了。
难题再次出现,这次突围必须以雷霆之势突袭一个方向才有一线希望,行军速度是一定要保证的,可是有近八百伤病行走不便,如果要带上他们的话大部队根本没有余力,但是如果留下他们,下场是可想而知的。
刘縯犹豫了,这些人都是舂陵子弟,谁没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留下来送死。
习武场上一片寂静,众军士都沉默着看着台上的刘縯。
苏云也是内心复杂无比,说实话他本来和这些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相处了这一段时间,总还是有了点感情。
“大公子!让我们留下吧!”
一个伤病颤颤巍巍地扶着木桩站了起来,“只要你把弟兄没带出去,我死而无憾!”
“对!我们留下!”
伤兵们纷纷开口发言,他们也知道自己的处境,走和留其实都没有太大的区别。
“可是……”刘縯面色纠结,最后单膝跪地,“好!我代舂陵诸将向各位行礼!”
苏云也跟着跪了下来,接着所有的士兵也朝着伤兵的方向跪了下来。
“向各位行礼!”
整个舂陵城一片肃穆。
新朝大营内,甄阜正和诸将在大帐内饮酒,一名将领带着几分醉意站起来道:“将军,这都两周了,估计那帮贼子的粮食早已经吃尽,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要不攻自破了。”
“是啊,我们在此可以先饮这杯庆功酒了。”很多人附和。
甄阜红光满面,笑道:“他们想死得那么轻松吗?器械已经赶制完毕,明日我们就可以把这小小的舂陵推平了,到时候我要他们生不如死!”
梁丘疵也笑了起来,“这次我还叫工匠们准备了沙土,他们再向火攻也是不行咯!”
“好!干!”
……
“不好啦!将军!”
一名士兵冲进了大帐,脸色焦急地喊道,“敌军出城了!”
“什么!”甄阜一把扔掉手上的酒杯,“哪个方向?”
“南……南门……”
“好!”甄阜一把抽出腰间的佩剑,“看来他们是等不及来送死了!来人,传我们命令!南面大军坚守阵地,其余三面大军向南靠拢!我要把他们绞杀在舂陵城外!”
第十章 破营()
南门外响起了震耳的喊杀之声,火光映红了半边天,苏云此时正站在北门城楼下,后面是整装待发的四千舂陵军。
每一个人都热泪盈眶地望着南方,拿着兵器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从南门突围而去的并不是主力部队,而是八百伤病组成的佯攻队伍,他们自知必死,用最后的生命为大部队吸引敌军的注意。
很多已经没有办法行走的伤兵直接把自己和长枪一起绑在马上,冲向从四面八方潮水般涌来的敌军。
“报大公子!”
一名斥候跑到队伍前,“北门外敌军部队已经离开大营,向南方靠拢。”
“好!”刘縯举起手中的长戟,“是时候了!”
苏云深吸一口气,“记住!这是兄弟们用命换来的机会,你们每个人身上都背着他们的希望!你们要做的就是等这城门一开,拼了命地往前冲!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哪怕是甄阜来了,也让他给我见鬼去!”
“是!”所有人一起齐声低吼,这一刻每个人憋足了劲,悲愤之情提到了嗓子眼,恨不得把敌人全部生撕了。
刘縯点点头,大手一挥:“开城门!”
厚重的城门轰然打开,眼睛通红的舂陵军朝着北方疾行而出。
此时他们仅剩三百余匹马,大多衣衫褴褛,武器也是乱七八糟,但是却饱含一往无前的杀气。
“敌袭!敌袭!”
新军大营的斥候终于发现了这支部队,可是还没来得及传递消息,就被刘縯一支劲箭射穿了喉咙,舂陵骑兵径直冲进了营门。
“杀呀!”
虽然新军大部以及被调往南门,但是营地里还有五千多兵士留守,可是他们哪里会想到舂陵军会来个调虎离山之计,一时间根本反应不过来,很多人衣衫不整的从营帐里出来,迎面而来的就是凶神恶煞的骑兵长枪,莫名其妙就做了鬼。
这时步兵也冲进了大营,一个个睚眦欲裂,见人就砍,吓得很多新朝士兵调头就跑。
战局简直是一边倒,但是很多士兵杀红了眼,居然忘记了突围的目的,满大营地追着敌军,大部队停滞在了这里。
刘縯和苏云很快就察觉到了这个情况,赶紧驱马到处收拢人马,新军主力随时可能回防,多留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舂陵城南门外,甄阜一刀斩死了一名俘虏,皱着眉头道:“贼兵虽然顽强死战,但是我看这阵势也不过千人,难道他们的主力没有出城?”
梁丘疵也疑惑道,“仅派千人就想冲击我放大阵,难道这些贼兵都饿昏头了?”
“报!”
这时一名士兵策马狂奔而来,翻身下马跪在地上,“报告将军!敌……贼军数千人已经攻进北营!”
“中计了!”
甄阜大怒,一脚踢倒来报的士兵,“传令!所有人立刻赶往北营!绝不能让这帮贼人跑了!”
不得不说,甄阜久经沙场,经验还是有的,北营在搭建的时候就考虑得十分周全,整片营地内共有三道关口,层层布防,栅栏搭得非常坚固。
刘縯和苏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分散的舂陵军重新收拢了起来,刚才一站,两道关卡在新军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被破坏掉了。
可是经过这么一阵折腾,留守的将领已经摸清了局势,聚集起剩下是数千士兵牢牢把守住了第三道关卡。
眼看敌人从混乱中恢复了过来,刘縯大呼可惜,三关之外就是一片山林,只要逃过去生机就大了许多,可是现在却被挡住了。
“冲过去!”
刘縯一声令下,舂陵军一拥而上,可是他们手上除了刀棍,没有一点攻城器械,要冲过去谈何容易。
“放箭!”
箭雨从关内激射而出,大营里惨叫声一片,舂陵军很快就被压了回来。
“乱臣贼子!还不束手伏诛!”
新军将领看到对方进攻受挫,一脸得意洋洋地喊道。
这时舂陵城方向传来了阵阵马蹄声,新朝大军很快就要赶回来了。
“不能再耗下去了!”刘縯心中焦急,连忙指挥士兵继续强攻。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缺弓少箭,又没有攻城武器,伤亡太大了!”苏云看着一个个士兵倒在关卡外,急得直拍脑袋。
他环顾四周,目光停留在大营里的一个个帐房上,新朝军队不愧财大气粗,帐篷都是用皮革搭建而成的。
“有了!”
苏云吩咐左右,遣了几百士兵立即去拆卸敌军军帐,把上面的皮革叠了好几层,然后用木头固定住,由四名士兵拿着木头把皮革撑起。
这种简易的“挡箭伞”很快就做了几十顶。
“冲!”
“放箭!”
又是一轮箭雨,可是这次的效果就差了许多,很多箭射在软趴趴的皮伞上,力道被卸了大半,根本射不穿坚硬的皮革。
每顶皮伞之下都隐蔽这数十名士兵,他们很快就冲到了关卡的栅栏之下,一个个挥舞起手上的刀斧,木屑纷飞。
关卡上的敌军傻了眼,偏偏对此又毫无办法,他们手上除了弓箭,连点檑木巨石都没有,只能看着对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搞拆迁。
那将领也是着急,如果关卡被破,放跑了这伙贼兵,他绝对要人头落地,眼看着自己的大部队就要到达了,他咬了咬呀。
“打开大门,给我冲出去剿灭这伙贼军,杀一首级赏十金!”
就在舂陵军砍木头砍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数千眼冒金光的新军呼喝着冲出了关卡。
“杀呀!”
刘縯等的就是这个时刻,所有舂陵军迎面而上,双方人马碰撞在了一起。
新朝军队稳定下来以后的战斗力其实是很强的,这些士兵大多经历了多场对外战争,装备又好,经验丰富,可是舂陵军这边求的是一线生机,又刚刚目睹了自己的兄弟舍身赴死,气势高昂无比,一时间打得难解难分。
刘縯带着骑兵在战场上左右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