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帝狠妖娆-第3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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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时候,眼睛并不敢看林乐霜。
“无事,祖母让我们在府里呆着,四哥还是不要违背的好,过了这几天,四哥的差事就要下来了,更是忙的顾不上……”
林乐霜也轻声解释。
淮阳王昨天就偷偷给她说了,皇上欣赏四哥的勇力,想在正月之前就让四哥在身边效力。
王家的族学,四哥也不方便去。
三哥在淮阳王幕府跟着云大儒等人,丢下四哥一个,她也不放心,若是入宫跟在皇上身边历练也算是好事。
日后皇上养病,身边有个信得过的人看着,大家都放心。
更何况,这样林大将军在家里继续呆着也不会影响两个哥哥的前程。
第977章 索性坦白()
袁仵作了然,他抬起头看了看又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的林乐霜。
许多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已经吞了回去。
她人坐在这里,方才还说着话,心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秀丽的眉毛斜插入鬓,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那清冷如寒潭的眸子里装满了思绪。
这么些时日,她经受了许多事。
可他帮不了她什么。
袁仵作将拳头抵住唇,轻轻地咳了一声,掩饰住内心的万马奔腾,和忍不住想要溢出来的那些关怀的话语。
他关心她,喜欢她就默默地埋在心里就好。
两人之间的身份地位天差地别,若不是因为薛神医的缘故,他也只能默默烂在心里,想见她一面都难。
如今,能坐在她的身边,已经是莫大的幸福。
他不敢多做任何表示,就怕她明白了他的那点不可能的心思,对他心生厌烦。
“……唐公子……可曾醒来过?”林乐霜回过神来之后,就问唐安的情况。
袁仵作遗憾地摇摇头,“未曾。”
林乐霜的手紧紧交握在一处,不知道师傅这么些时日和袁仵作关在屋子里潜心研究蛊虫究竟有没有效果。
现在的形势混乱的很。
若是唐安能够醒来,和她站在一边,她会轻松许多。
虽然彻底的清理了林府的地下暗道,古阵阵图再也没有在其他地方出现,但依旧在她的心里存下了一块阴影。
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将隐患清除。
但她现在只能等。
等到林乐霜走后,薛神医才叹口气,“这毒老夫也解不了,幸好还能拖一段时日。”
当着徒弟的面,要面子的老头子不想说自己解不了毒。
袁仵作点点头,“我都能看出来的事情,想必大娘子也能看出来。”
“……什么?”薛神医像是被火烧了屁股一样,从席上弹了起来,脸色涨红,“你是说,你和徒弟都看出来了?”
“那是自然,唐安的蛊毒,我们琢磨了这么久,也还是没有万全的把握一定能够解得干净。马盗首这个毒比那个更甚,大娘子医术精湛,自然能够看得出来。神医若是能解,又何至于将马盗首插得满头满脸的针,还说不出能解的话来。”
薛神医捏着胡子,吭哧吭哧地说:“……老夫也是不想让她失望……西越国的蛊千奇百怪,老夫并不是个个都能解,这毒也下的奇怪,和中原大有不同……”
他说着说着,神思恍惚,想着徒弟拿回来的那一堆沾了药痂的布条,硬是瞧不出对方是如何清药的,也找不到药渣,心里失落极了。
身为大兴的神医,竟然没有办法一解西越国的医术之谜。
真是让人死都没有办法安心去死啊。
“大娘子也明白这一点……”袁仵作顿了顿,又提出一个话题:“不知道神医之前约晚辈同去西越国之事还做不做数,若是作数,晚辈就立即辞了京兆尹的差事,和神医一同前去西越国。”
薛神医大吃一惊,“这话当真?”
“自然是当真的,”袁仵作的面色平静,压根不像是在说自个的前程,“原本就打算和神医去的,只是想着大娘子正是用人之际,留在这里,好歹能够帮上大娘子的忙,如今看来,远不是这么回事,不如跟着神医去西越国,说不定还能有所得。”
袁仵作说的坦然。
那点心思,薛神医知道,他也知道薛神医知道,但一直深深藏在心里。
如今拿出来说的一清二楚,这是拿定了主意,一定要做了。
两人商量定,不管唐安恢复的如何,过完正月就启程。
第二日,林乐霜再来的时候,薛神医就说了实话。
“这毒为师也解不了,”薛神医干脆一鼓作气将唐安的情况也说明了,“唐安的蛊毒不一定能够完全解除,若是这一次还不能恢复成为正常人,只能暂时放弃,为师已经技穷。”
干脆一次死个痛快。
受到了袁仵作的感召,薛神医也不强要面子活受罪,毫不掩饰地说了出来,眼睛直直地瞪着林乐霜,大有你有胆量就说点什么试试的架势。
谁知道林乐霜没有表现出来半点惊讶或者失望,坦然接受了这个现实。
薛神医暗想,袁仵作果然看的分明,徒弟早就知道他解不了这个毒,打肿脸充胖子。
更想早点出发去西越国,好早些回来雪耻。
“师傅,徒儿号过马盗首的脉,此毒确实毒辣难解,并非中原之毒,只怕依旧是来自西越国。但传闻西越国的毒主要是蛊毒和血毒两类,马盗首所中之毒,却并非血毒也并非蛊毒,着实有些奇怪。”
林乐霜想了许久,觉得马盗首只怕是中的国师的保命之毒。
西越国国师和所效忠的皇室之间,是一种血脉上的忠诚,皇室的嫡传血脉死绝了,国师家族才会放弃职责。
这一点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世世代代的国师受到皇室血脉的克制,养不出来血毒,用本身气血养蛊毒的方式自然也不会采用。
好在国师的护卫是只听他们驱使的鸟中之君人面雕,又有着号令国土内毒物的本事。
为了弥补这点缺憾,国师育有一种保命之毒。
下此毒的时候需要耗费心血,但也只有他们能解,不到关键时刻,也不会使用。
所以,薛神医坦诚无法解毒时,林乐霜也并不觉得失望。
这种毒,旁人是解不开的。
她也不能说的太明白,只能遮遮掩掩地将疑点摘录出来,让薛神医去想。
“对啊,”薛神医双掌合击,胡子飞扬。
西越国的毒主要是蛊毒,像王曼那样的血毒都极为少见,马盗首中的毒更是令人费解,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呢。
“师傅,我们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毒,不如去马盗首的中毒地点去转一转,说不定还能发现些什么,”林乐霜干脆将来意表明。
薛神医点头称是。
那是一定要去看看的,西越国的医术和毒术实在是令他头疼的很,也让他更加的兴奋,恨不能一探究竟。
林乐霜便让阿桂留在闺房之中,装作自己的样子,佯做抄书。
外面就让丁妈妈和林保看着。
她自个装扮成为僮奴,跟着薛神医和袁仵作就偷偷地溜出了府,林卫带着几名暗卫保护,一同去了宝塔寺。
这次他们直奔林玉柔的停棺之处。
第978章 架火来烧()
之前,淮阳王已经安排过侍卫们过来搜索了一遍,并么有什么收获。
林乐霜和薛神医来的时候,这里凌乱不堪。
“已经这么些天了,只怕什么都找不见了,”袁仵作叹了口气。
身为仵作,已经养成根据周围环境进行判断的习惯。
这里足迹凌乱,四处散落着物件,像是经过了几波人的扫荡。
即便是真的曾经留下什么痕迹,也被磨灭了。
薛神医皱着眉头,没有接话,显然也担心这点。
小老鼠的脑袋从他的领口处探了出来,一双绿色的眼睛四处张望,似乎对于这处僻静之地非常感兴趣。
“不会又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吧,”薛神医叹口气。
现在就是座金山摆在眼前,也无法抚慰他的挫败感。
解不开的难题越来越多,薛神医觉得他早已经配不上神医的名头。
平生第一回有了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之感。
林乐霜却轻松地接过话来,“师傅,待会我们再四处转转,说不定还能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和尚们也不识货,只怕当成什么破烂卖掉了也未可知,不如便宜了咱们。”
薛神医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也是在富贵中养大的,倒如此贪财。”
“师傅,您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多捡点宝贝,就是天天施药也施的起了,这样积攒下来多少功德啊,就是祖师爷在天之灵知道了,也没有不赞同的。”
林乐霜嬉皮笑脸地接话。
袁仵作也跟着帮腔,“大娘子施粥施药,的确需要钱粮,长安城中那么多张嘴呢。”
薛神医:“行了行了,不一定次次有那么好的运气。”
有那么几根金丝楠乌木的柱子,就算是在长安城施一辈子粥也够了。
宝塔寺难道还能找得出第二份这样的宝贝?
“有师傅这句话就行,”林乐霜笑嘻嘻地说,“反正一点都不能给贼和尚们留下。”
被这么一搅合,薛神医的心里没有那么堵了。
他每年出去游诊,不也是为了积攒功德么。
三个人在原地搜了一圈,没什么收获。
一切正如袁仵作说的,就算是有什么东西留下,也找不见了。
林乐霜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她亲自搜索了一遍,林玉柔并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清远方丈逃走的时候,也将林玉柔带走了。
若不是人面雕被扣在府中,她都不敢肯定,发现的那些药痂是不是给林玉柔用的。
按道理来说应当是国师。
国师受了重创,方用了这样凶猛的续命之术,到现在也没有顾得上召回人面雕,找林府的麻烦。
若是……
林乐霜有些懊恼,当时应当听从十三叔的,何必忌讳对尸体不敬。
小耗子在薛神医的怀中呆着不耐烦,跳下地来,窜入了檐下摆放着的几口瓮的缝隙之中。
薛神医走了过去。
凡是小耗子感兴趣的,他都不会掉以轻心。
这些瓮的边沿沾着泥土,里面胡乱塞了些杂草,又积了些水,结着冰,不知道为何被丢弃在这里。
林乐霜听到动静,眼波跟随者薛神医的步伐流转,旋即又收了回来。
这几口瓮,她路过的时候便看了,杂草冻在冰块里,还有些泥土。
薛神医走了过去,蹲下来仔细地挨个扒了扒。
然后就不动了。
袁仵作也跟了过去。
林乐霜意识到什么,也跟了过去。
她抽了抽鼻子,什么味道也没有闻到。
若是有味道,她和薛神医应当早都发现了异常。
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
薛神医盯着其中的一只瓮,不说话,像是要将那瓮盯穿一般。
林乐霜也盯着瓮仔细地看了看,这口瓮里似乎撒了不少黑色的土,结成的冰颜色要脏得多。
黑色的土……
林乐霜的眉头猛地跳了跳。
长安城里那来的黑色的土呢?
薛神医捡了块瓦片,对着这瓮就砸了下去。
寒冷的冬季,土陶烧就的瓮似乎也应当脆些,林乐霜想,薛神医这么一下子,应当会敲出条缝来,再不济,也能敲出个豁牙子。
然而,就听见“铛”的一声。
瓦片裂成了两半,瓮还好好的没有缺损。
薛神医抽了口冷气,“……”
手太麻了。
袁仵作:“……”
神医这是要做什么?
林乐霜:“……”
这瓮……不简单呢……
林卫不等吩咐,立即上前,抽出腰边的佩刀,砍了下去。
“铛……”这一声更大,林卫的刀被震了回去,虎口都震麻了。
一时没有防备,林卫的脸涨红还带着惊愕,接着痛感传来,还忍不住呲了呲牙。
众人顾不上看他,都去看那瓮。
“怎么会……”
这瓮依旧完好无损,只有个浅浅印痕。
林乐霜吃惊了。
林保等人用的腰刀佩剑全都由匠人精心打造,方才那一下,虽然说不上使了全力,也应当有个五六分。
一般的陶瓷瓦瓮早就应声破裂。
林卫的脸色涨红,自觉丢了脸面,又举起刀,准备使尽全力再来一下。
“别……”
林乐霜出声阻止。
“快去拾些柴来,将这瓮架起来烧。”
这瓮大有蹊跷,这瓮里冻着的泥土也一定有蹊跷。
林卫愣了愣,立即按照吩咐去找柴火。
林乐霜看着又钻回了薛神医怀里的小耗子,心想,这玩意可真是个宝贝。
那么多的老鼠跋山涉水而来,最终在林家成就了一个小小的它。
不知道小豹子若是醒来,会是多么精灵古怪。
又不知道小豹子究竟何时醒来。
没有“猫眼”在身边转,林乐霜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林卫将火架了起来,寒风吹着,柴火又干,火燃得很快,不一会就形成了一个大火堆,他使出吃奶的劲,蹲下身子,将瓮抱了起来。
没想到瓮并不是他想象的那般沉重,反而极为轻便。
这一下子差点让他闪了腰。
晃了两晃才站稳了身子。
再不怎么识货,这个时候也知道这只瓮来历不凡了。
方才他使了那么大的劲,瓮上才留了个浅印子,本以为应当是青铜或者精铁铸就。
没想到却轻的比土陶烧的瓮还轻。
林卫的脸又红了。
这才多大会功夫,他就为了这口瓮,失态了几回。
第979章 令人作呕()
明亮的火焰驱走了寒气,瓮里的冻土也化开了。
一股子浓烈的腐臭味随之弥漫开来。
这个味道,令人闻之作呕。
林卫忍不住退后了几步,恨不得将鼻子牢牢捂住,这样的境况下,呼吸就是在受刑。
然而,薛神医三人却表情严肃,仔细地品着这味道。
臭味越来越。
火堆架在露天,味道很快就散布了出去,远处有僧人大喊,“怎么这么臭?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卫连忙吩咐人将他们远远赶开。
现在的宝塔寺僧人是乌合之众,压根不足为虑。
听到了动静,薛神医才出声,“把火熄了吧。”
林卫如释重负,立即将火扑灭。
这个味道再闻下去,他几个月都不想吃饭了。
“原来他们用的这样的清药之法,果然是巧妙无比,”薛神医叹了口气,双手叉腰,脸皮皱的像是菊花一样。
袁仵作摇摇头,“不明白。”
林乐霜眼神微闪,静静等着薛神医的解释。
薛神医揭开了这个谜题,并不开心,脸色反而更加的阴沉。
“西越国的医术的确非常人所能理解,这瓮里的应当是换药的人掉下来的腐肉……这就是他们的清药之法。”
袁仵作听得晕晕乎乎,并不明白。
林乐霜问:“师傅的意思是,这瓮便是他用来起居清药之所?”
袁仵作吃惊地看向林乐霜。
这太匪夷所思了。
这怎么可能?
然而,薛神医赞赏地点了点头,“徒儿果然是有宿慧,一听就明白。老夫也是听人说起过,和尚们在瓮里坐化多年,依旧栩栩如生。以前老夫只当是传说,如今见了这瓮便明白过来。”
“这瓮应当是用了不传的秘法烧制而成,活物放在这瓮里,不腐不坏。”
“换药之后,病人就坐在瓮里垫着的药上,等着腐肉一点一点地掉下来,新肉一点一点地长起来……药力和腐肉一起排了出来,非一般人所能承受。”
闻着这浓浓的臭气,袁仵作的喉头有些发痒,恨不能找个地方畅快地吐一场。
好亏是白日,若是夜晚来这么一出,他一定会做噩梦。
作仵作这么久,什么可怕的尸体没有检查过,但是这么恶心的情况却是头一回听说。
“这是什么可怕的医术。”
一旁的侍卫们也发出了惊叹。
将人当成咸菜腌么?
“这应当是西越国不传的续命之术,”林乐霜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薛神医点点头,感叹道,“这样霸道的用药之道,稀奇的清药之法,老夫活了这么一把年纪还是头一回见。”
原来秘诀全都在这个瓮里。
瓮内里放上一些药材垫着,人坐在里面,日夜吸收,身上的腐肉从绷带的缝隙之中掉下来,和草药合在一处相互作用,最后化落成泥,新肉在药痂里满满生成。
也兴许不是药材而是药汤。
真是用心奇巧。
若非小耗子识货,他们又怎么能够发现这样的东西。
臭味久久不散。
薛神医对着这个瓮感叹不息,一心想着等瓮凉下来,将内里的腐肉化成的泥倒出来研究一番。
袁仵作却已经忍不住了,找了个上风处缓一缓。
这个味道染在衣服上,不知道多久才能散掉,袁仵作的衣物本就不多,原来在京兆尹的时候就不常换洗,但现在毕竟是在林家,时不时有可能会遇见林乐霜。
对着心中的九天玄女,怎么也得注意点。
林乐霜对那个瓮里的东西并不怎么感兴趣,但也没有挪开步子,背着双手,拧着眉毛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卫忍不住出声,“大娘子,这味道有点大……”
薛神医立即不满地扭过头来瞪了林卫一眼。
林卫:“……”
林乐霜问:“我在禅房的床上捡的那些布条……是不是说病人已经可以离开瓮了么,还是……”
薛神医皱着眉头,想了想说:“按道理还是不能,这瓮应当一直用来清药才对。”
但也不能完全保证。
毕竟,现在许多事情已经不能拿中原的医术医理来衡量和判断了。
林卫:“……”
难道清远方丈带着口瓮逃了?
林乐霜又让林卫将剩下的几口瓮都检查了一番。
其中有几只是普通的瓮,共有三口瓮是得了秘制之术烧制而成。
每个瓮里都有肉泥,不过颜色是逐渐变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