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对决-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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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子豫原本以为蒋中和会不高兴，结果是她想错了，蒋中和表现得跟平常没两样，酷酷的，冷冷的，不说话。
他能连自己生日都表现得这么酷，蒋子豫不服都不行。
她偷偷跟蒋太太咬耳朵：“妈，你是不是生了一个怪物啊？”
蒋太太也没生气，而是说：“我哪里生了一个怪物，我明明是生了两个怪物。”
在蒋太太这没讨着好，蒋子豫只好去门口等人。
好请了沈亦非跟沈知非，沈知非最近她倒是天天见，不过沈亦非她有些时日没见了。
不一定，沈亦非的车子便开了过来，蒋子豫脸上一喜，等他停好车便迎上上去。
“好久不见，可带了礼物？”
沈亦非心情还不错，大笑，想起第一次来蒋家登门拜访时，她也是这样，毫无顾忌地伸手找他要礼物。
这感觉，他竟觉得挺好。
蒋子豫领着人进去，蒋太太立即抛下蒋爸过来跟沈亦非说话，她实在觉得沈亦非既比蒋中和有趣又比蒋子豫懂事，人又长得俊，自然是喜欢。
对于蒋中和办生日宴会这事，蒋子豫其实是有疑问的，她还特地去了解了一番，过去好像蒋中和从来没有为自己办过什么生日宴，他生日基本都是家里几个人一起吃顿饭，他刚接手公司的头几年，因为忙，这生日还给忙忘了。蒋爸跟蒋太太都不是太在意这些的人，蒋中和自己忘了，别人也就跟着忘了。
倒是蒋子豫，每年生日都要奢侈一番，用蒋爸的话说，养儿子随便丢两根骨头养一养就好了，女儿可得精细着养。所以今年蒋中和如此大的转变，让蒋子豫不得不怀疑他的真实目的。
蒋中和邀请的人蒋子豫大部份都不认识，既使认识现在的她也不熟，自然也不会自找麻烦的主动跟人家说话。
蒋中和倒也算通情达理，没有要求她去接待宾客，所以她一直跟沈亦非窝在一块。两人许久没见面，要说的话还是有很多，光沈氏就够蒋子豫问很久了。
不过，蒋子豫一直有些心神不宁，明显到沈亦非想忽视都不行。
“怎么了？一直心绪不宁。”
蒋子豫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我最近跟沈知非一起投资开了个店，这次我哥生日我也请了他，他同意了，不过……”
蒋子豫邀请沈知非，沈亦非没说什么，好像要说什么也不对。
沈亦非问，“打过电话给他吗？”
蒋子豫道：“开始前我还发了个信息给他，他说一会就出发，但这会人还没到。”
虽然沈知非向来随心所欲惯了，不过沈亦非想，他既然答应了蒋子豫，应该会来才是。
沈亦非说，“你现在打个电话试试。”
蒋子豫用自己的手机给沈知非播了个电话过去，电话是响了，但一直没有人接，直到那边传来忙音，蒋子豫才把手机挂断，摇摇头对沈亦非说。
“没人接。”
沈亦非皱着眉，又用自己的手机打，结果跟蒋子豫一样，就是没有人接。
沈亦非沉默地想了想，看了看时间说：“再等等，说不定这会他正在来的路上，手机落家里了也说不定。我们再等一会，等不到的话我就去他家看看。”
蒋子豫点点头，眉头还是拢着，看上去十分担心。
沈亦非以为蒋子豫是因为沈知非的没出现而心绪不宁，其实蒋子豫是因为沈知非没有出现的原因而心绪不宁。
赵奇峰已经被抓，那很可能……沈远也快了。
沈知非一直到蒋中和的生日宴结束都没有出现，期间沈亦非又打了两个电话，一样都是没有人接。
饭前沈亦非说回去找他，被蒋子豫拦了下来。
“你们沈氏正需要人支持的时候，刚刚我就不应该拉着你一直陪着我，一会你正好趁这机会多认识一些人，我哥他们一伙的，总归是有好处的。”
沈亦非完全没有料到蒋子豫竟有如此用心，一时间眼睛里涌过很多情绪，有激动、热切，更像是，努力得到了回报的那种欣慰感。
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冷静自持的人，但蒋子豫说出这番许的时候，他竟有些克制不了自己。
他说：“子豫，我没想到，很意外，非常意外！”
蒋子豫别开眼，抢先一步说，“你别问我为什么，想到我就做了，没有为什么。”
沈亦非深吸了口气，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才说，“好，我不问，虽然我想听你亲口说出为什么，但既你不想说，我就不会勉强你，永远都不会勉强你。”
蒋子豫觉得沈亦非的话里有话，但她不愿意深究。
她感觉她跟沈亦非之间，一直以来就只是隔了层纸，他太聪明，他的观察力跟思维能力都让她觉得害怕。更多的是，她不想去捅破那层纸，就好像那是她最后的保护一样。
吃饭的时候，蒋子豫硬拉着沈亦非坐在自己的那一桌上，旁边就是蒋中和。
沈亦非有些抱歉又有些无奈地冲蒋家夫妇笑笑，蒋太太挥挥手，笑得花枝乱颤，“挺好挺好，就坐那吧。”
要不是年龄不对，蒋爸非得觉得蒋太太要红杏出墙了不可。
沈亦非倒也没辜负蒋子豫的用心良苦，一顿饭下来受益匪浅。
因为担心沈知非，沈亦非离开蒋家的时间还是比较早，蒋子豫也不知道怎么跟蒋中和他们解释，只说他还有急事。
蒋爸跟蒋太太倒觉得没什么，蒋中和明显对“急事”有点兴趣。
“什么事情这么急？”
蒋子豫在心里默默吐糟，要不是看在今天是蒋中和生日的份上，她非揍他不可。
事实上蒋子豫的预感非常准备，沈亦非离开没多久，她便收到他的信息，信息上只说沈远出事了，沈知非现在不知所踪。
蒋子豫愣了愣，虽然对这结果早有预料，但当它真正来的的时候，那感觉还是很奇妙，不知如何形容。
她对沈远出事的事倒没多说什么，只迅速给沈亦非回了条信息：“需要帮忙吗？”她指的是沈知非不知所踪这件事。
沈亦非给她回了个“暂时不用”。
蒋子豫想，这会他肯定在找人，所以放下手没再打扰他。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沈亦非的确是了解沈知非的，他的个性，他的缺点还有他的软弱，但沈知非失踪，他却是真的找不到他人。
向阳跟着他爸去了省城，姚露带着眼也父母去了国外，赵亦然疯了，剩下的那几个沈亦非知道的人，他也都问了个遍，但沈知非都没在他们那。
接下来沈亦非又去了秦予兮的墓园，去之前他以为沈知非八九不离十应该在那，但墓园的管园说他根本没去过。
沈远被抓，无论如何沈知非心里肯定不好受，沈亦非从墓园出来又去了沈知非平时会去的那几个酒吧，皆一无所获。
蒋子豫每隔一个小时会发个信息询问他找到人没，他的回复都是没、没有。
沈亦非倒不担心他会出意外，只是怕在这个时候再闹出点什么来，对谁都不好。
蒋子豫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多都没有等到消息，她去洗了个澡放松自己，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件事，还一再地告诉自己，她只是做了应该做的，没有什么错或对。
但她还是心神不宁，没人办法控制的焦虑。她想把这种情绪解释为兴奋，解释为期待。那些直接或间接害死秦予兮的人就都要受到惩罚了，她理应也是兴奋跟期待才是。但她无论怎么给自己做心理建设，那种焦虑的情绪却一直挥之不撒。
蒋子豫躺在床上强迫自己入睡，但无法做到。她只得起床，把上次花了一千万买两的东西翻出来看，她的情绪才好一些。
她所承受的一切，看一遍，她便痛一遍，这样，她才能让自己对沈知非更狠一些。
几段视频看没看过多，蒋子豫的手机便响起，她迅速退了出来关了电脑，她以为电话是沈亦非打进来的，但显示却是个陌生号码。
蒋子豫在铃声歇下去之前接起，一接通电话那头很急的样子，“蒋小姐吗？我是谭姐啊，你还记得吗？”
蒋子豫愣了愣，完全没想到，“哦，记得，谭姐这么晚来找我有事？”
那头谭姐道：“知非在我这里，喝不了少酒，我知道他家出事了，也不敢往他家里打电话。而且，我一个寡妇，也不敢把他留在这里。”
等她说完，蒋子豫想也没想地说：“你等我一会，我过去。”
因为生日宴会折腾了一天，大家都累了，蒋家其他人已经睡了，蒋子豫换了衣服，拿着握着手机拿了包包跟车钥匙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晚上这个点路上已经没什么车了，蒋子豫很快到了谭姐的那个私房菜馆。
见着她来，谭姐迎上去。“真是不好意思，大晚上的还让你出来，但我真不知道该找谁了。”
蒋子豫说了句没事，随着谭姐往包厢里走。
一进去蒋子豫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地上扔的全是酒瓶子，她上前叫了两声，“沈知非！沈知非！！”
被叫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蒋子豫沉吟了片刻说：“谭姐，你帮我把他一起扶到我车上吧，我去找个酒店把他安置了再说。”
103 谁比谁痛苦（）
蒋子豫不知道是什么说服自己留下来照顾一个酒鬼，但当她意识到自己这么做的时候，她已经把沈知非送到了酒店，还让门口的应侍生跟她一起把人扶到了房间，扔到了床上。
等应侍生离开房间后，本来没什么意识的沈知非这时候却开始难缠起来。
他或许并不知道跟他一起在床间里的人是谁，但酒精让他觉得难受，他可能是想吐，亦或是想喝水。
他挣扎着起来，看见床边有人，下意识地想去借助力量。
就在他撑起身子，一边手即将拉住她蒋子豫时，后者反射性的一推，接着就听见砰的一声，以及沈知非的一声闷哼。
沈知非捂着脑袋痛苦地呻吟，狼狈的样子让蒋子豫没忍住轻笑出声，但这一撞也让沈知非清醒不少。等脑袋上的痛意缓过劲，他抬起头，看清床边站着的人。
沈知非先是一愣，眉头慢慢拢起，然后死死地拧成一团，接着他忽然从床上一跃而起，像个疯子般在房间里来回一阵狂走。他狂躁的样子像个酒疯子，像是要打人，他也的确握紧了拳头，但却只是自己捶了自己两记。
蒋子豫本不算理会他，她背起包准备离开，反正人是找着了，回去给沈亦非发个信息她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但沈知非却将她拦住，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与蒋子豫的平静相比，沈知非的眼睛里全是风暴，“蒋子豫！那是我爸！那是我爸！！”
沈知非像动特般嘶吼，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要将她撕碎。
蒋子豫无动于衷，她是一个见过死亡的人，如果沈知非这样就能将她吓住，她自己都要唾弃自己了。
看着她那样，沈知非的眼睛里情绪慢慢转变成痛苦，他用力擒住她的双肩，像疯了般摇晃她，“那是我爸！你答应过我的，会毁了那些东西，不会牵连我爸，你答应过我的！”
蒋子豫的双肩被他捏得生疼，冷声反问他，“那又如何？”
沈知非像烫着了般，猛地放开她的肩，双手捂着脑袋，似要甩开这种痛苦，但却无能为力，他痛苦的呻吟，嘶吼，像个毫无能力地可怜的孩子。
“蒋子豫！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是不是？那些全是你装出来的，你利用我！你利用我！！你说过我爸会没事的，你说过不会动我爸的，你说过的……”
蒋子豫想笑，不知道自己该把重点放在沈知非的哪一句话里，他到底是在纠结他父亲被抓还是在痛苦她利用他？
她想也对，他要是能抓住重点，他们又何至于此。
她说：“沈知非，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就像个傻逼！”
沈知非像是突然被她这句话击中了般，整个人安静下来，慢慢跪坐在地。
蒋子豫说的对，他也觉得自己挺傻逼的。她高高在上冷眼把他玩得团团转，而他还在那里期待着他们的以后跟未来。
“蒋子豫，你为什么这么心狠，你把我爸送进去，可有想过我们以后怎么办？我们以后还怎么相处？你没想过对不对？你从来没有想过对不对？因为你从来都在骗我！”
他说完，又自嘲似的笑了两声，他那些话根本不用问出口，说出来也只是令他自己难堪，她根本不会在意，她从一开始就是在骗他。他还真是愚蠢，所以她是对的，他就是一个傻逼！
看着他痛苦不堪的模样，蒋子豫终于觉得这么久以来压抑的心情终于吐了口气。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场面，本来她还没打面跟沈知非面对面谈论这些事，但他却把自己送上门来，那她又何需客气。
蒋子豫摇摇头，抱着双臂蹲下身去，看着他，问他：“其实……你有什么好痛苦纠结的呢，你爸……又不是无辜良民，说白了，沈知非，你爸是犯罪，他不过罪有应得。怎么？你们沈家的人犯了罪还不可以被抓？”
蒋子豫的话让沈知非无从反驳，但他还想事情不是这样，他想说的不是这个。
他像个没有语言组织能力的孩子，只能不停的说：“你答应了我的，你答应过我的……”
蒋子豫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答应？现如今签字了都还可以悔约，这种口头答应的东西，反悔起来还不是件很容易的事吗？这一点，你应该做得比我得心应手啊，怎么反倒指责我起来了？”
沈知非抬起头来望着她：“什么意思？”
蒋子豫冷笑，“你忘记你答应过秦予兮什么吗？”
秦予兮……
他答应过秦予兮很多事情，可最后一样都没做到。
蒋子豫又说：“其实你跟赵亦然还是挺般配的，一个心狠手辣，一个装聋作哑。你们合作得天衣无缝，轻而易举地就拿了别人的性命，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问过你的话吗？时至今日，我还是想问你那句：踩着别人的尸体过日子，滋味如何？”
“不，我没有！我没有没有！事情不是这样，予兮不是我害死的，不是我！”
沈知非平来已经平静下来的情绪听到蒋子豫这番话后忽然像疯了般从地上一跃而起，他双手抓着蒋子豫的肩，趁势一路抵着她后退，直到双双倒在床上。
他恶狠狠地盯着她：“蒋子豫，你道歉，事情根本不是这样，予兮是我最爱的人，她是我最爱的人，事情不是你说的那样，你污蔑我！”
蒋子豫觉得沈知非实在太可笑，他想在她这里得到认可，但是怎么可能。她只想看见他痛苦，看着他挣扎。
蒋子豫笑着看着沈知非说：“痛苦吗？我告诉你，沈知非，秦予兮死前，左手被从折断两次，右手小拇指被人掰弯一次，左腿粉碎性骨折一次，脸上被人划了三次，总共七刀，被女人玩了三次，被男人玩了四次……你知道那种痛苦吗？那是沈远跟陈晓兰死一万次都抵消不了的痛苦。”
蒋子豫眼神空洞，脸上却带着笑容，她一边说一边笑着，明明痛苦得让她喘不过气来的事情，可是当着沈知非的面说出来，她竟只觉得痛快，犹其是看着沈知非如雷击般脸上呈现出的各种痛苦，她便只剩痛快这一种感觉。
沈知非终于彻底安静下来，他放开蒋子豫，整个人慢慢蜷缩起来，他觉得胃疼，像有把火放在那里灼烧般，他跑进洗手间趴在马桶上开始吐，一直吐。
他的脸上全是泪水，以一种正常人无法做到的姿势趴在马桶边，身子抖得跟筛子似的。
沈知非在洗手间吐了半个小时，但胃里还是翻江倒海，像是要把他最近吃下去的所有东西都吐出来般。但半个小时已经够久，他已经一点东西都吐不出来了。
他洗了脸出来，蒋子豫还是方才那个姿势躺在那里。
他走近，才发现，蒋子豫脸上也全是泪。
他觉得奇怪，却做不出一点相关的表情出来。
他依着床坐下，轻声问，“你哭什么呢？”
没有人回答他，他又继续说：“你把我骗得这么惨，你哭什么呢？看着我痛苦，你该高兴才是。”
蒋子豫也没反驳他，他愿意骗他自己就让他这么做吧，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告诉她什么，那些回忆对她来说太痛苦了，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像是溺水的鱼，但明明这才是她的主场，痛苦的人该是沈知非才是。
她不说话，沈知非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两个沉默着，各自痛苦。
良久后，蒋子豫忽然一翻身，滚下床来。
沈知非看着她，不明所以。
蒋子豫却忽然朝他跪爬过去，她将他推到地上，身子压上去，盯着沈知非的眼睛，最后面无表情地将唇贴了上去。
沈知非没动，蒋子豫将唇贴上去也没动，好一会，她像是不满足这样，伸出舌头舔了舔又咬了咬沈知非的下唇，后才这才像断了弦般，理智全无，开始回吻。
如果说蒋子豫方才觉得自己像溺水的鱼，但现在他们是两条溺水的鱼，都想从对方身上吸取氧气，这一吻吻了许久，直到两个人都喘不过气来才结束。
两人的唇离开对方，但蒋子豫的身子还压在沈知非身上。
沈知非痛苦地闭了闭眼睛，“你好像在我们兄弟间得心应手，耍我们兄弟两很好玩吗？”
蒋子豫笑了笑，说：“不，耍你挺好玩，但我对沈亦非却是真心的。”
沈知非的眼睛又蒙上阴霾，他问，“你对我哥是真心的？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蒋子豫又是笑，“上床啊。”
说着她又轻轻吻了吻沈知非的唇角，笑着问他：“你要拒绝吗？”
沈知非沉默良久，最后用行动告诉她他会不会拒绝。
沈知非一手扶着蒋子豫的腰，一手放置在她的脑袋，一用力，将蒋子豫压下他。
已经没有人去管谁先开始，谁又会赢谁又会输。欲望已经占领了一切，彼此一路攻城掠地，索取着身体的安慰。
尽管他们彼此心里清楚，这一刻，sepent手里的苹果啐了毒，但他们还是选择咽了下去。
104 真不知道吗（）
秦予兮小时候就倔，跟头牛似的，对谁都不耐烦，谁多说两句扭头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