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长生[重生]-第16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中的重甲兵很快便传来哀嚎声。
原来,刺马草覆盖着的才是杀人的陷阱,比最高壮的重甲兵还要高出一个头的深度,陷阱下全是尖锐的铁刺,密密麻麻。而整个陷阱被横亘整条山路,足有三个壮汉那么宽,除非借助马匹越过,凭借人的跃力很难保证不掉进陷阱之中。
重甲兵首领霎时红了眼睛,狂吼着让部下跳进陷阱中,忍痛撑住站直了,再抬着人铺出一条路来。
首领将甄飞河背到背上,警醒地让人手下先从人路前进,打探前方是否还有陷阱,待他们报了平安,这才扛着甄飞河踩着人路往前跑去跃过陷阱。
“当真感人肺腑啊。”
围观了这一幕,朱定北像是看了一出好戏,兴致颇高。
宁衡捏了捏他的后脖子,低笑道:“火候差不多了。”
“不急,等那老头磕头请我出去。”
朱定北微微眯了眯眼睛。
很快被确认没有陷阱的地方突然飞出片片飞虫,蜂拥而来的飞虫形状犹如萤火虫,但已经经历了火雷,地陷折损所有战马和八成兵丁的重甲兵们都不敢小视,甚至有人已经开始心生惬意,在这些不起眼的飞虫扑过来的时候惊叫逃窜。但飞虫没有放过他们,他们好似盯准了重甲兵身上唯一暴露在外的眼睛,直往重甲兵的眼睛钻来,霎时间训练有素的重甲兵猛地捂住眼睛,痛苦地嚎叫着。
呲呲的灼烧声传来,不多时那些滚在地上的兵丁身上冒出烟雾,重甲内出扬出皮肉被烧焦的臭味。
这样的异状,让重甲兵魂飞魄散,首领还强撑着一口气,强令剩下的人将甄飞河团团围住,用火把驱赶飞虫。
很快,他们便发现,这些飞虫如同扑火的飞蛾一样,冲着火把涌了过来,但他们再厉害也是虫子,见火能烧死他们,首领顿时命人将火把汇集起来,围在最外围两层。一群接着一群的飞虫被火烧死,如同烤蝗虫一样竟带着一阵诡异的焦肉香气。
过了足足两刻钟,飞虫才算被烧光。
而没等首领松一口气,他就发现一个更糟糕的情况。
短短不过一里路的路程,他的万数重甲兵竟然已经剩下两百人不到!
对方这一招太狠了,先以火雷将他们炸死得七零八落,陷阱里只死了百余人,但刚才不计其数的飞虫,竟然活活少了上千人。
首领惶恐得看向甄飞河,年迈的老者挺直了腰背拒绝了首领再往前冲刺的提议,高声道:“出来吧!便是死,也要让老夫死个明白!”
“哈哈,右相大人真是好风骨啊,如此境地仍然临危不乱,实在让晚辈佩服。”
人未到声先至。
甄飞河对于对方点破自己的身份先是一惊,但他没有第一时间听出这个人的声音,直到他看见朱定北和宁衡先后落地,才知道这到底是何方神圣。他们就这样坦然地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中,但重甲兵首领却大惊地看向四周将甄飞河挡在身后,四面八方涌来的杀气让身经百战的首领清醒地意识到如果他们对那两人有任何的举动,刹那之间就会被杀光。
甄飞河拉开他,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最后,目光落在了朱定北身上。
“后生可畏,原来老夫从前却是找错了对手。”
他已经确信,这些神出鬼没的比他的死士更加强悍的兵丁并不属于宁衡,而是这个他从未真正放在眼里的还未弱冠的镇北侯爷。
朱定北朗声大笑,“承蒙右相大人夸赞,比起您老人家,晚辈望尘莫及。”
甄飞河脸色难看,他看重甲兵首领的脸色便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但是他不甘心!就是死,也要死一个明白。他道:“镇北侯爷,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老夫一个已死之人,你如何会怀疑到老夫身上。”
“右相这一招金蝉脱壳连皇帝陛下都没有识破,更何况是我。这还要多亏了您的好儿子……哦,右相大人恐怕还不知道吧,您的好儿子贪生怕死,早就投靠我们了,这一次也是他不计生死代我们潜身匈奴。没想到,那草包一样的匈奴王之所以这次变聪明了不是因为胡尔朵那老妖婆留了他什么法宝,而是有右相大人您在背后给他出谋划策。”
“镇北侯爷,你莫要以为你这样说便能离间我们父子,激怒老夫。”甄飞河看起来十分平静,但颤抖的手指已经暴露了他心中的惊痛,“想必我儿……已经死在你们手中了吧,死者为大,还请侯爷不要拿他说话,冒犯死者为好。”
“瞧您说的,我哪里舍得让他死呢。他与护国寺的高僧参禅,已经入我佛门,现在早已弃恶从善回头是岸。右相大人不愿意相信也没关系,反正现在吉尔令那草包已经死了,他那两个儿子——哈哈,那可是谢州牧大人给我送上的一份投诚大礼呢。”
见甄飞河面容扭曲,朱定北心中大快。
“你不必浪费口舌,我儿若死也是死得其所,我信他绝不会背叛。”
“不会背叛?”朱定北挑眉,轻浮道:“那恐怕右相大人与谢大人聚少离多,想必不清楚他真正的为人。若不是他告诉我那两个匈奴王子背后藏着的秘密……我又怎需要如此大动干戈呢。”
此时此刻,甄飞河才真正变了脸色。
“右相大人,现在您应当明白,您手中并没有筹码了。不过说实话,我当真不愿意您就这么死了,若然您死了,尸体送到东海那些海寇手中也是我对他们的一份心意,可怎么也比不过活人来的有诚意啊。右相大人可不要轻生得好,人若是死了,那可就什么都没了。”
310。争锋相对()
第三百一十章
“明人不说暗话,镇北侯爷还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直说吧。”
甄飞河多少被他的话触动,他当然是不愿意死的,而他们也并不着急杀他,能够周旋多活一天,他就多一份生机。哪怕是苟且偷生,卧薪尝胆,他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还是右相大人体贴我们这些小辈。”
朱定北正要切入主题,突然利箭破空的声音传来,宁衡立刻将朱定北护在身后,浑身紧绷,箭雨很快停止,而重甲兵首领及其心腹为了保护甄飞河却在瞬息丧命。首领一死,一直对重甲兵的牺牲无动于衷的甄飞河终于面露沉痛之色,老泪纵横,紧紧抱着首领的头,不愿放手。
朱定北皱了皱眉头,很快精兵首领前来汇报:“主君,是皇室暗卫,已经被弟兄们制服,请您示下。”
“扣着吧,别让他们跑了就行。”
“是。”
精兵首领应声而去。
朱定北这才从宁衡身后走出,看到甄飞河一副哭丧模样,顿时笑了:“右相大人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这一位却是您或是胡尔朵的私生子不成,怎的便让您痛成这副模样了?”
甄飞河凶恶地看着他,道:“两位侯爷,到底想如何?”
“诶,您刚才也听到了,要杀您的结果错杀了您这个心肝宝贝的不是我,是皇帝陛下,您这般迁怒我我可要不高兴了。”
朱定北笑嘻嘻的,那模样让甄飞河恨得咬牙切齿。
“也不知道右相大人与皇帝陛下到底是有什么隐秘,不过陛下都要杀你灭口也不想让我们知道,我们当臣子的当然也不会拂陛下的意,不会多嘴的。右相大人尽管放心好了,我也不为难你说你还剩下多少党羽,只要您陪我东海走一趟——不愿意啊?大人莫非还要寻死觅活不成,亏得我好心好意带着您的好儿子想让你们见最后一面,您要是不愿意见这个欺师灭祖的孽子,那边罢了。”
甄飞河如何听不出他的威胁,谢永林如果真的在他手上,他们现在还留着儿子的性命无非是要威胁自己从自己身上得到些什么。
但若是自己死了,儿子对他们而言便没有了价值,到时候等待他的只有一个下场。
哪怕心里知道朱定北可能是在骗自己,甄飞河心里的死志也轻了几分。
“这天寒地冻的,右相大人还是早作决断吧,您要是真的为难,大可跟我说一声,您相信晚辈,肯定会成全您的。”
火光映着朱定北的笑脸,那俊美无涛的面容在甄飞河眼中竟如地狱鬼魅,让他心生寒意。
朱定北亲自绑了甄飞河,点了他的穴道免得他寻思。而在他动作的时候,守着甄飞河的剩下的重甲兵,顷刻之间,死无全尸。
真正的死无全尸,朱定北特意让人将这些重甲兵都割了首级,鲜血淋漓地让甄飞河过目。罪魁祸首还笑着说道:“右相大人莫动气,您也可怜可怜我们这些晚辈辛苦这么些天,总要赚点军功给底下人分分吧。派人送回去记上兄弟们一功,等等可就不新鲜了。”
甄飞河几乎吐血,但他的养气功夫到底比他的亲生儿子要强得多,若是谢永林在此恐怕已经要死要活,吐血三升了。
但他忍着暗伤的模样,也让朱定北见之心喜,他高声让人把他特意命人准备的马车带上来,亲自送甄飞河进去,美其名曰要与前辈好好聊一聊。甄飞河心里明白,朱定北真正要问的话,恐怕还没有说完。上了马车,宁衡便给朱定北倒了一杯驱寒茶,已入九月深秋,夜深露重,他仔细着朱定北的身体。
朱定北悠闲地喝着,又劝他也喝一碗。甄飞河见两人消磨功夫,没有急着质问自己,倒是先忍不住道:“没想到,宁家的家主竟是这般温柔小意,只是不知道长信侯爷的列祖列宗看在眼里,九泉之下会不会气你绝了香火而不肯超生呢。”
“哈哈,右相大人这可就是贼喊捉贼了,我看呀,若是宁朔老祖宗看到你们这般欺师背祖,恐怕才要恨自己当时没把他的儿孙都掐死,才让他们生出你们这样的不肖子孙来呢。”
这话彻底让甄飞河面露狰狞之色。
“哎呀,右相大人不必如此生气,不过是说一句实话罢了。咦,原来您是惊讶我们怎么会知道您的底细,都说了是您的好儿子告诉我们的,您偏不愿意接受现实。好吧,晚辈也不敢逼您,万一把您惹急了不想活了,岂非罪过。”
朱定北气死人不偿命地笑着。
甄飞河深深吸了一口气,强硬地将自己的怒容抹去,冷眼看着朱定北道:“看镇北侯爷现在还能与老夫谈笑风生,应该是我的计划失败,没能成功让你的子侄给我儿陪葬啊。”
“那还要多谢您的好儿子,知道您想对我不利,等您一走他便迫不及待地给我通风报信,这不,不仅让您的死士扑了空,还全都死了干净。嗤嗤,若非您给我这样的惊喜,我原本想着那两个匈奴王子虽然死有余辜,但拓印了他们背上的宝藏图也能让他们死一个痛快。可是我改变主意了,还请右相大人再等两日,等将那两个小王子的皮扒下来,我特意让人将他们煮成肉汤,送来给右相大人尝尝,希望您到时候会喜欢。”
甄飞河:“你敢!”
他终于气急败坏,生出怯意。
朱定北哈哈大笑,“我敢啊,我怎么不敢?反正现在您那两个宝贝侄孙已经下了油锅,到时候你若是不吃,还有您的儿子愿意为您代劳,免得浪费了不是。”
“你!既然他们失手,朱定北你何必如此伤天害理,难道就不怕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吗?!”
“您都不怕,我怕什么?”甄飞河想要挣扎,可惜这两马车是为他量声定做的,此时他的手脚脖子和腰都被铁锁紧紧锁在车厢内铁打的栅栏中,他便是想动弹都难。朱定北已经看过他嘴里没有藏毒,他就是想咬舌自尽也要看他答不答应,自然由得他闹腾。“这身前身后事,且不说没人说得准,但有右相大人在前,我可是一点都不怕下地狱。就算化作厉鬼,你照样逃不过我的五指山,您信也不信?”
“朱定北,老夫只想知道,你为何如此?朱家,我们早已收手了,你又何必如此相逼?”
甄飞河质问。
朱定北仿佛听了世间最大的笑话,直笑倒在宁衡身上,半晌才道:“都到这个地步了,右相大人竟然还问我为何?您莫非以为,您做的那些勾当我不知道?您招待朱家的那些,我每一次都数倍奉还给您了,倒也没什么。只不过,晚辈虽不才,但朱家祖训忠君爱国,保卫河山,最不能容你这等窃国奸小。你我本就势不两立,如今却问我为何,您不觉得可笑吗?”
甄飞河对他的嘲笑无动于衷,“我既然已经落到你手中,侯爷何不说句明白话。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自认,我的计划天衣无缝。”
朱定北敲了敲脑袋,“大人这是逼我夸自己呢,您虽然聪明,但是人外有人。我赢了你,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比你聪明。”
“镇北侯爷的智慧,老夫领教了,只是不知道皇帝陛下是否也知道你这个名满京城的纨绔子实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我想,若有朝一日他知道了,定会如我今日这般惊喜吧?”
“大人客气了,我再怎么聪明,那也是皇帝陛下的臣民。他若是知道了,肯定比您高兴得多。”
“是吗?”甄飞河冷笑,笑话他的自欺欺人。
朱定北:“哎,大人怎能以自己的小肚鸡肠衡量陛下的心胸呢。若非陛下心怀宽广,怎会留你全尸让他死而复生呢?比起您老人家,万恶比在他面前也不过是个小后生,当不得天子垂青。”
甄飞河见他字字句句没有暴露分毫自己的弱势,心中便知道朱定北比他想象的更难对付,于是他的目光落在了一直不吭声的宁衡身上。
“长信侯爷呢?陛下一向把侯爷看得比老夫重,若是知道您身边养着这样一匹恶狼,恐怕要寝食难安了吧?”
“多谢大人为我未婚夫操心了,晚辈感激您。”朱定北没有给他转移目标的机会,而是笑着说道:“陛下若非器重信赖阿衡,对他从不起疑心,我想,右相大人今日未必能看到如此场面。”
甄飞河闭嘴,阴森森地盯着朱定北。
“右相大人不比如此看我,您有今天完全是您自己咎由自取,没有晚辈也会是别人。您且认命吧,晚辈一定不会让你早死的,我会让您好好看着您的余孽一个一个死去,好让您送他们最后一程。”朱定北笑眯眯地看着他,“昨日是匈奴,明日,便是东海了。您可要好好看着,我是怎么一点一点把您的心肝剜去的,好报答您对我朱家的照顾之情。”
甄飞河冷笑出声,他狂妄地盯着朱定北:“镇北侯爷怎就笃定老夫会输?我却是要看看,你们是怎么被我族儿郎一点一点撕碎!”
311。外域宝藏()
第三百一十一章
平州。
州牧滕慧与平州驻军将领同时收到朱家军印敕令,为朱定北一行放行。
朱定北行动匆匆,但滕慧还是携妻子送了他们一程。没有叙旧的时间,他们也没有问朱定北此行的目的,而是说了平州水师入境的面临的情况而他们所知的东海其他水师的战况。秦灭胡率军与海寇实战,对海寇的情况比旁人更清楚。
朱定北早便知道这些海寇的厉害,但听秦灭胡亲口说起那些不为人知的艰难应对与海寇奸滑狡诈,还是心下一沉。
秦灭胡:“这些海寇比起当年俞氏族人厉害百倍,他们是按照正经水师路子训练出来的,不论是战舰武器还是行军兵法都有章法。而且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水中好手,水里便是他们的主场,比起他们在水中三日不出都不妨碍的水性,我们的兵差太多了。”
朱定北亲自领教过俞登的厉害之处,现在听秦灭胡说那些海寇比俞登的族人难对付如此之多,也知道这一场硬仗要打下来凭实力硬碰硬他们讨不了好。而今,他的胜算一半都压在甄飞河和谢永林身上,但甄飞河老奸巨猾,此行这么听话地跟他们过来必定有诈,而他必须做好随机应变的准备。
滕慧夫妇送了几里路,便勒住马头,秦灭胡对朱定北道:“长生,我虽不知你有何计划,但我想让你秦凉兄长跟着你去。他通晓水事,为人稳重,身手也好说,有他跟着你我才能放心。”
她恳切地不希望朱定北拒绝,其实心里明白朱定北此行是要去冒险。她让长子陪着便是想在万一的情况之下能够保住朱定北的性命,对于这个她期盼中出生的孩子,纵使见面不多但不影响她对这个孩子的爱重。
朱定北感动非常,到底没有拒绝她的心意。
滕秦凉对母亲郑重表示他一定会全力保护,目送父母离开后,他才转向朱定北笑道:“长生阿弟,阿兄我现在可是投奔你讨前程来了,你可不要不给我立功的机会啊。”
朱定北被他逗笑了,“秦凉阿兄与秦平阿兄不愧是兄弟,平日看你藏得可深,都只让我看见兄长稳重可靠,现在可让我刮目相看了。”
滕秦凉哈哈笑起来,有他加入,路上也少了一分冷清。
东夷战起后,滕秦凉和滕秦平兄弟便请命回了平州,水师中的良将毕竟在少数,他们虽然年纪轻但毕竟家学渊源比起一般寒门武子提拔上来的水师武将更懂谋略和行军之道,目前正是用兵之时,北境兵丁充裕,自然不会阻拦他们返回原驻地。
一路南行,很快便下了港口走水路前往斗得最厉害的东南水师。宁家战船之上,谢永林早早便被带到这里,不过朱定北也没让他们父子早日相见,此行南下水路遥远最快也要十日时间,先晾他们之日再说。而宁叔也将匈奴王子背上的宝藏图完整地拓印下来,他没有假以他人之手,亲力亲为,而除了他之外也没有人知道匈奴王子的行踪,与宁衡朱定北在战船上汇合之后,第一时间便将宝藏图呈交二人。
当日粗粗扫了一眼便被那两个孩子背上宝藏图辽阔的地域而震撼,如今细细看来,心中激荡比当时只多不少。
屏息着的朱定北后知后觉地出了一口气,道:“昭太后如何做到……莫非他老人家有先知不成?”
宁衡不觉得他的猜测可笑,反而点了点头道:“先人之能本就不同常理。长生看过那么多宁家行商的手札,应当知道,宁家族内的商人教育一直沿袭自昭太后所创立的规矩,几百年来,并非我们无心革新突破,而是,无法突破,我们拍马不及。”
昭太后身上有太多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事情,在那个战乱年代,百姓食不果腹,饿殍遍野,商人的地位低到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