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明君养成计划-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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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还尽兴吧?今日我们换一种玩法,试试膑刑如何?”
第25章 受刑()
陆文远一听大惊失色,只因这膑刑乃是挖去膝盖骨,使人不能站立的酷刑,战国孙宾正是受此刑罚才将名字改为孙膑,一念未完,却又听他笑道:“大人不必害怕,范大人的嘱托在下还是记得的,断不会在大人身上试些见血的刑罚,只不过将这银针下在膝盖处,既不会伤了大人,又能达到与膑刑同样的效果,大人难得来东厂一趟,不试试怎么行呢。”说着,在陆文远跟前蹲了下来,动手将他的两条裤腿挽至膝盖上方。
陆文远念及昨日所受之苦,记忆犹新,心悸之余难免有些畏缩,明知毫无用处,却仍旧极力挣扎起来。这情形看在那行刑官眼中,便真如困兽之斗,颇有几分玩赏的意思,冷冷看了许久,直到他力竭而衰,才从容下了一根针进去。
陆文远不顾其他,痛极而呼。那行刑官又连下几根针,根根没入骨缝,几乎能听到针尖与筋骨摩擦的吱吱声。陆文远只觉两膝剧痛,直比昨日的断腕之痛还要惨上几分,眼前一阵明一阵暗,不久便昏昏沉沉地垂了头,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行刑官只当他晕过去了,从桌上取来一盏凉茶,抬手便泼在了他脸上。陆文远被一激,微微抬了抬眼皮,还没攒足气力继续挣扎,却见行刑官一改方才欣赏玩味的脸色,正拧了一双浓眉瞪着自己,连银针都不再下了。陆文远心里一动,强忍着膝间剧痛,继续挺住不动,那行刑官便愈加焦灼起来,又倒了一杯凉茶泼到了自己头上。陆文远这才抬起头,重新挣扎喊叫起来,暗地里却留了一分心神,时刻注意着他的表情,果然见他舒展了眉目,手中的银针也越发狠毒刁钻地扎了下来。
陆文远心立时有了计较,只道这人痴迷刑罚,连住处都设在东厂,可见其本性残暴嗜血,时时以囚犯受刑时的惨状为乐。而自己的刑罚本不见血,只有挣扎惨叫,才能满足其观感。是以方才自己假装晕倒,他则闷闷不乐,自己醒过来继续折腾,他便志得意满。
陆文远渐渐止住了动作,声音也小了下去,最后只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密室内一片寂静,只剩炉中炭火偶尔发出毕剥之声。
行刑官的神情逐渐由满足变为疑惑,又掠过一丝惊慌,最后气急败坏起来,想尽一切办法折磨陆文远,银针也下得更快更密,只为让他重新喊叫。陆文远怎肯遂了他的心意,只挺着身子一动不动,双手紧抓了椅子扶手,指节绷得发白,也不肯再轻易喊叫一声,即使偶尔痛极一时没有忍住,发出的声音也比原先时低上许多,远远不能使那行刑官满意了。
如此一天下来,只觉身心俱疲,回到牢中,受过刑的地方犹自疼得厉害,全身直如瘫了一般动弹不得。昏睡过去之前,陆文远朦胧地想到,自己这样下去,真不知还能撑上几天。
睡到半夜,突然听见牢门上的铁链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响声。陆文远惊醒过来,以为是那少年官员又来提审,睁眼却见赵咏宁正打开牢门走进来。陆文远吃了一惊,连忙撑起身子,问道:“你怎么来了?”
赵咏宁一脸惊慌,紧走两步上前捂了他的嘴道:“大人快别问了,只随我走便是。”说着,将陆文远从地上搀起来,见他身体虚弱,行动不便,干脆拦腰扶着,连拖带拽地出了牢门。
原来赵咏宁见陆文远自打从宫中出来就心神不宁,便疑心他出了事情,过了两天,果然连人影都寻不见了。赵咏宁急得四处打听,终于从东厂的人那里探知陆文远被下了诏狱,又听说了行刑官的名字,更是大惊失色。要知那行刑官手段之狠毒朝野闻名,刑部以往为了查案也借调过他几次,赵咏宁因此知道落到他手里的人几乎没有能活下来的,便更加心急如焚,只怕拖久了陆文远会出什么差池,连夜托关系进了东厂,只为尽快捞他出来。
陆文远跟他走了一段,本来还满心绝处逢生的喜悦,到了门口,却迟疑起来,渐渐顿住了脚步。
赵咏宁见他不走连忙使劲拉他,却听他道:“不行,我这么一走,岂不是会连累你吗?”
赵咏宁着急道:“都什么时候了,陆大人还意气用事?快跟我走!”
陆文远却道:“非是我意气用事,只是你想想看,范哲甫这次只抓了我一个,说明他还不知我有同党,或者说还不能确定。可如今我若跟你逃了,来日范哲甫追查起来,难免不将你,严大人和傅大人一同牵出,到时我们人人自身难保,要扳倒他岂不更是难上加难?倒不如我在此撑上几天,你们趁此机会赶快收集证据,争取一举将范哲甫扳倒,再来救我不迟。”
赵咏宁急道:“可那行刑官如此没人性,我只怕大人撑不到那时候就……”满脸欲言又止。
陆文远却强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已找到了对付那行刑官的办法,再撑几天应该不成问题。”想了想,又正色补充道:“此次被抓进来之前,我去找过严大人一次,听他说那批赈灾银两上都刻有‘赈’字,你们顺着这个线索查下去,应该很快能掌握证据。”
赵咏宁道:“对,严大人也和我与傅大人提起过。这银两上的‘赈’字,是银两发出去的前一夜他秘密找银匠烫上去的,由于时间不够,只烫了一批,混在那两百万两银子之中,只为为将来事发留下证据。如今范哲甫的诡计被你撞破,他若已察觉银两有异,定已开始销赃,而将这些银两出手最快的办法,就是经由他手下的客栈。我与傅大人已暗中派人留意京中各个客栈是否有带‘赈’字的银两流出。”
陆文远道:“如此便好,那赵大人就快走吧,此地人多眼杂,不宜久留。”
赵咏宁为难道:“可你……”
陆文远笑道:“不用担心,我的命向来大得很,况且还有皇上一处指望。你们尽管放手去做,不必有所顾虑。”说罢,毅然推开赵咏宁的手,自回牢房去了。
却说那赵咏宁本是借口向守门的厂役讨教审讯犯人的法子,趁机把他灌醉,偷了他身上的钥匙才进来的。如今那烂醉的厂役稍稍清醒,一摸身上的钥匙没了,又不见了赵咏宁的踪影,只道大事不好,连忙找来帮手巡查牢房。查到陆文远的门前,见他面朝下睡得正香,又回原处一看,钥匙好好的掉在地下,原来竟是虚惊一场,遂也没有深究。
次日,那行刑官又差人来提陆文远。陆文远早有准备,先从牢中地下择了一小团干草放入口中,暗中含住,才跟着来人往密室去了。
那行刑官已等在了密室中,见了陆文远,笑道:“大人等得不耐烦了吧?今日宫中死了两个侍卫,东厂人手不够,只好把我派去验尸,是以来晚了。”
陆文远心里咯噔一声,只怕那两个侍卫就是赵氏兄弟,然而口中含了干草,怕被他发觉,因此也不敢细问。又听他自言自语道:“不过是衣服被扒去,咽喉处抹了一刀,却又有什么可验。白白耽误工夫。”
那行刑官说着自去收拾那些银针药水,收拾完毕,叫来几个厂役,将陆文远摁到床上绑住,一层层剥去衣服。
陆文远不知他意欲何为,只觉那人冰冷的指尖一寸寸抚过肌肤,不时按压,似在他身上寻找什么,直到按到背后脊椎骨的时候,陆文远突然觉得一阵刺痛传来,不禁周身打了个颤,就听那行刑官笑了一声道:“大人这里以前受过伤吧?”
陆文远不用回想也记得,那里正是两次遭受廷杖之处,如今伤口虽然早已痊愈,病根却是落下了,一到阴雨天气就隐隐作痛,几乎直不起腰来。如今被他察觉却也没什么稀奇。
行刑官又道:“这银针插在伤处又是别有一番滋味,和前两次不可同日而语的。大人忍得了前两日,不知还忍得了今日吗?”说着,从桌上取来了银针,将陆文远面朝下平放在床上,便向脊椎骨缝中下了一根针进去。
陆文远只觉一阵激痛传遍全身,连心神都为之模糊,整个腰部以下都没有了知觉,伤处却疼得如同要被拦腰折断一般。
陆文远紧咬着口中的干草,固执不发一声,那行刑官却只想要他开口,越发细密地下了针去,还不时调整针的角度深浅,以求更大限度地刺激骨骼筋肉。
陆文远眼前一阵阵发黑,口中干草咬了又咬,几乎嵌进牙肉,却也只觉喉中惨呼之声就要冲破牙关而出。恍惚间想起当日廷杖情形,皇上一张俊脸,在眼前晃来晃去,只作愤恨之色,眼眶一湿,几乎忍不住哭出声来,却又自虐似的敛聚了心神,以死抗争,誓将一口银牙咬碎,也绝不出声。
第26章 得救()
那行刑官折腾了一天,见陆文远只如死尸一般一动不动,也觉甚是无趣,终是差人把他送回了牢房。陆文远吐出口中干草一看,已是一团稀烂,混着咬牙咬出的鲜血,丝毫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如此过了几天,陆文远每次去密室之前都事先在嘴里含上一团干草,死撑着不挣扎喊叫。那行刑官长时间寻不到乐趣,便渐渐对他失了兴致,一日提得比一日晚,最后干脆不再理睬。陆文远死里逃生,这才喘上了一口气。
却说朱时泱在宫中等了几日,始终不见陆文远来送奏章,甚至连范哲甫都一连几天不见踪影,一时等得心焦,终于差人把范哲甫叫了来,当面问话。
范哲甫本是怕他问起陆文远的行踪,才故意躲着不来,这次却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只得硬着头皮前来面见皇上。
朱时泱也不跟他绕弯子,开口便问道:“陆文远这几日到哪里去了?他不是说过要给朕送奏章来吗?”
范哲甫道:“回皇上,这几日没什么要紧的奏章,因此臣就没差陆大人来送。”
朱时泱疑惑道:“怎么会没有要紧的奏章?前两天不是刚说过山西灾情严重了吗?这难道不是要紧事?”
范哲甫暗惊,心想皇上怎么还没忘了这事,嘴上却从容应答道:“皇上,赈灾事宜臣已尽力在安排,相信不会再出差池,皇上不必挂心。”
朱时泱点头道:“如此甚好。那明日便叫陆文远进宫来吧,就算没有奏章,陪朕聊聊天也是好的。”
范哲甫一听大惊失色,只道这皇上怎么一心只对陆文远念念不忘,他被自己下了诏狱,生死尚且未知,就算还活着,也绝不能让他再见到皇帝,否则非但山西一事得被捅破,单是自己瞒着皇上动用东厂势力这一条,就足够让皇上龙颜大怒了。一念至此,连忙抱拳奏道:“皇上,陆大人近日身体欠佳,正在宫外将养,明日怕是不能前来了。”
朱时泱一愣,皱眉问道:“他前些日子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就病了?”
范哲甫道:“陆大人的病来得急,因此没有防备。”
朱时泱隐隐有些担心,沉吟了一时,突然抬手唤过了桂喜:“如今天色还不晚,你速速与朕换过便服,出宫探看陆文远。”说完,又转头问范哲甫道:“你可知他住在宫外何处?”
范哲甫一时惊上加惊,连忙阻拦道:“皇上,微服出宫不是小事,需得事先告知朝臣,望皇上三思啊。”
朱时泱不耐烦道:“朕又不是下江南,那陆文远就在京城之中,朕去看他一眼,一会儿就回来了,告诉朝臣干什么。”
范哲甫一计不成,慌忙跪地继续阻拦道:“皇上,陆大人目前病情不明,皇上贸然前去,恐怕对龙体不利。”说着,对桂喜使眼色道:“桂公公,您快帮臣劝劝皇上吧。”
桂喜遂也道:“是啊皇上,范大人说得有理,皇上龙体安康重于一切,需得三思而行。”
朱时泱疑惑道:“你们怎么一个个全都跟朕对着干?莫非是陆文远出了什么事,你们怕朕知道?”
桂喜一愣,范哲甫连忙道:“不是的,皇上,陆大人只是身体不适,等过两日病情稍愈,臣一定带他来见。”
话说到这份儿上,朱时泱也不便再争了,只好收了出宫的念头,叮嘱范哲甫要他尽快带陆文远前来,便转身进殿去了。
却说桂喜伺候朱时泱用过晚膳,就一直在殿外候着。初秋时节,天黑得一天比一天早。眼看就要暮色四合的当儿,却有一名侍卫从宫门外绕了进来,来至桂喜面前道:“桂公公,有位名叫刘大千的地方官员想见您,现下正在西华门外等着呢。”
桂喜并不认识这个叫刘大千的人,但他平日里为皇上物色朝臣子弟,少不了要接触各色官员,直以为这个刘大千也是为此而来,因此也不疑有他,当下跟着那名侍卫去了。
两人一路穿过大半个紫禁城,来到西华门时,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宫门落了锁,只有两个值夜的太监在此闲坐,见桂喜到来,慌里慌张地跪地问安。
桂喜左右瞧了瞧,并不见那刘大千的影子,便问侍卫道:“人在哪儿呢?”
那侍卫搔了搔头,也是一脸困惑:“咦?刚才还在这儿的呀?”
桂喜白了他一眼,又问那两个太监:“你们可看见有什么人在此等我?”
两个太监面面相觑,纷纷摇头道:“回公公的话,小的们一刻钟前才来换班,因此并没有看见。”
那侍卫却在身后“哦”了一声,猜测道:“刘大人可能是见宫门落锁,以为今日见不到公公,所以自行回去了。”
桂喜白跑一趟,心下有些不悦,斥了那侍卫两句,便赶忙起程回宫了。这一来一回,生生耽误了半个时辰进去,到得殿中,就见皇上脸色阴沉,正坐在桌案后看书,看见自己进来,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把一双浓眉皱得越发紧了。
桂喜直以为是自己擅离职守惹得皇上不悦,连忙悄无声息地绕到皇上身后垂手侍立,等候吩咐。谁知过了半晌,皇上却并不发话,桂喜见桌边茶凉,便悄悄儿地端起茶杯准备去茶房添换热水,谁知刚走出两步,就听皇上在身后道:“你且站着。”
桂喜听出皇上语气不善,连忙转回身来,恭声问道:“皇上有什么吩咐?”
朱时泱目光只盯在书页上:“东厂现在是你在管吧?”
桂喜道:“是,皇上。这全仰仗皇上的提拔。”
朱时泱冷笑一声:“你也知是朕提拔你,那又为什么和范哲甫合作一伙,瞒着朕将陆文远抓进了诏狱去?”
桂喜一惊,只不知此事皇上是从何得知的,却不知原来方才前来传话的侍卫正是赵氏兄弟中的赵宏成。他与弟弟赵彦成将陆文远带进宫来后,怕被范哲甫发觉,因此当天便逃出了宫去。谁知出宫后不久,正撞见东厂侍卫当街抓走陆文远。赵氏兄弟深知东厂手段之残酷,不忍陆大人遭到迫害,连忙又潜回了宫中,打算伺机营救。
但二人一不知皇上是何意思,二来又忌惮着皇上身边的桂喜,因此一直在暗中观望,不敢妄动。今日皇上招范哲甫来问话,二人听得皇上也不知陆文远身在何处,便料定是范哲甫从中捣鬼,连忙计较一番,一个编了个理由将桂喜从皇上身边支开,一个将陆文远身陷诏狱之事告诉了皇上,只求皇上为他做主。
朱时泱乍听此事颇为震惊。这些年来范哲甫弄权,常借东厂之手来排除异己,他也是知道些的,但毕竟没触及到自身利害,一直懒得管,就随他们去了,如今却算计到自己头上来了,朱时泱如何能不生气,当下更冷了声音道:“你以为朕不知这些年来你与范哲甫的勾当?瓦剌之事是如何传出去的?陆文远进宫来向朕汇报灾情的那天,范哲甫何以那么快就来了,你敢说不是你报的信?今日更好,连朕都一并蒙进鼓里去了!”
桂喜哪敢否认,扑通一声跪在地下,连连叩头道:“奴婢罪该万死,奴婢罪该万死,但奴婢也是受了范哲甫的胁迫,不得已而为之。范哲甫在朝中一手遮天,奴婢哪里开罪得起,因此只能曲意依附,为他所用。求皇上恕罪。”
朱时泱刚要发作,想了想,却又暗叹了一声,只道这些年来也是难为桂喜了。只因自己不理朝政,对范哲甫态度不明,身边的一应人却又都是揣测着圣意办事的,见自己对范哲甫向来姑息,便也不敢轻易违背他的意思,是以即使不情不愿,也只能替他办事。
朱时泱后悔不迭,也不忍苛责桂喜,遂差他起来道:“如今朕的意思已很明白了,你是朕的人,只对朕负责,不必听命于旁人。朕现在就命令你,去东厂把陆文远救出来,如有半点差池,朕要你和整个东厂陪葬!”
第27章 刺客()
却说范哲甫从皇上宫里出来,只道这陆文远是再多一日也留不得了,匆匆办处理完了内阁的事,便直接出了东华门,往东厂诏狱去了。
东厂诏狱里仍旧潮湿血腥,范哲甫招来那行刑官询问,听说陆文远还没被折磨死,便轩了一双眉道:“前几日分明答应得好好的,怎地如今却不照办,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戏弄于本官!”
谁知那行刑官却道:“大人送来的那个犯人,不会喊不会叫,却与死尸有什么两样,还用得着在下来费心吗?”
范哲甫气得七窍生烟,也没心思和他计较,只一心想快些弄死陆文远,摆手道:“罢了罢了,你只说个方法,能快些置他于死地就是。”
行刑官想也不想:“鸩毒。”
范哲甫道:“那便快些与本官取来,将此事办成,本官重重有赏。”
行刑官依言去将鸩毒拿来,范哲甫便亲自带了两个厂役去寻陆文远。
陆文远正呆在牢房的角落里,见范哲甫到来,反射般的缩成了一团。范哲甫见他虽鬓发散乱,身上的衣服也脏兮兮的,但却精神奕奕,不像是备受折磨的样子,更是恨得牙根痒痒,当下招来两个厂役,吩咐道:“快把他与本官毒死。”
陆文远只怕自己魂归于此,连忙挣着手脚挣扎起来。可他连日受刑,身体虚弱,如何能挣得过两个厂役,没几下便被制住,动弹不得,被一个厂役捏开牙关,另一个厂役扼住咽喉,就要把那暗红色的鸩毒往嘴里灌。
陆文远满心绝望,闭上眼睛准备受死,却突听牢门外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由远而近,有人在其中提高声音喝了一声:“住手!”嗓音尖细,不是桂喜是谁。
两个厂役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