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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重生]明君养成计划-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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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部尚书听得这人一口一个“狗皇帝”,只怕皇上生气,连忙前来请示要不要用刑,朱时泱只挥手叫他继续问。

    刑部尚书遂回到堂前,继续问道:“山西灾情已到了何种程度?”

    堂下刺客恨声道:“田地荒芜,民不聊生。就只说我们村里,本来有七十多口人,到现在死的死,逃的逃,只剩下寥寥几口。很多老人孩子早在夏天的时候就饿死了,剩下的每天顶着烈日到山上挖草根,啃树皮。可山上挖草根,啃树皮的人比草根树皮还多,几天就挖了个精光,到最后只能吃观音土充饥。那观音土生涩难咽,一旦吃下去就会存积在肚中,有进无出,无异于饮鸩止渴,最后胀死的人比饿死的人还多,肚皮撑得比西瓜还大!”

    他说得声泪俱下,堂中听者眼观其哀,耳听其恸,一时之间莫不变色。陆文远震惊之余暗盾皇上脸色,见他眉头紧锁,已现出沉思之色。

    便又听那刺客继续道:“入秋之后,几乎家家都死过人,眼见秋收也没有了指望,便都拖家带口地外出逃难去了。我二人一路进京,沿途尽是同病相怜的灾民,哀哭之声不绝于耳,有人走着走着就倒下去,家里人却连裹尸的草席也没有,只能将尸首扔在路边,被苍蝇野狗糟蹋。走到后来,越来越多的人支撑不住,有时堆起来的尸首都能将路堵住,不得不加以焚烧才得以过去。”

    他越说越是悲愤,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我二人一路眼观这惨凄之景而来,越发恼恨那朝中的无良君王。他若能有一星半点的英明,又怎会让我等百姓陷于这水深火热之中而不闻不问。这么个儿皇帝,我们还留他作甚,不如杀了他给家乡百姓报仇,也把那位置留给贤能的人来坐!”

    朱时泱听得握紧了拳头,将一口银牙咬得咯咯作响。作陪众人一时大气也不敢出。半晌,才听他长出一口气,暂时压下了怒火,伸手敲了敲屏风,沉声道:“你且问他,朝廷夏季不是拨过银两赈灾吗,怎么没有收到吗?”

    刑部尚书听毕,连忙将此话转述了一遍,就听那刺客冷笑了一声:“收到了,每户十四文钱。十四文能干什么?买几个馒头,还不够全家人一顿吃的。如此敷衍于我等,却与戏弄有什么分别?还不如攒起来,给你们那皇帝老儿买个棺材用!”

    朱时泱再也忍耐不住,“啪”的一拍桌子,将上面的茶杯都震到地下摔了个粉碎,振衣而起,大步绕到堂前,指了那刺客怒道:“朕明明拨了两百万两赈灾,你山西道人口再多,分到每户手里怎会只剩下十四文?”

    那刺客乍见龙颜震怒却是毫无畏惧,针锋相对道:“你光知拨银赈灾,却不知朝中尽是贪官?苛收赋税,鱼肉乡里,那赈灾银两到了他们手里还有再见天日的一天吗?只怕全被用作贿赂朝中权贵了。可笑你整日朝堂危坐,却连如此奸臣当道都浑然不觉,真不知你这皇帝是如何当的!”

    朱时泱气得浑身发抖,振臂一指堂外,怒道:“来人!拖出去给朕斩了!”

    堂上刽子手立即应声而动。那两名刺客一边被拖出门外,一边还方自骂不绝口道:“狗皇帝,你杀得了我二人,杀得了山西万千百姓吗?堵得了我二人之口,堵得了天下苍生的口诛笔伐吗?今日我等便是做了鬼,也要睁着眼看着这大明江山败在你手里!”

    骂声未绝,已是血溅当地。两颗人头呈到堂上,竟当真是怒目圆睁,眼角尽裂,至死也不肯闭上双眼。

    满堂众人见此情形俱是失色,纷纷跪伏在圣上脚边,不敢轻发一言。偌大的刑部公堂一时寂静无两,只闻众人惊惧的呼吸之声。

    半晌,朱时泱终于缓缓开口,沉声道:“山西一事,给朕彻查!”

第30章 彻查() 
三日后,朱时泱在乾清宫主持朝会,彻查山西遭灾一事。太原知府陈堇成已被押送至京,周围各府知府也都应诏前来,纷纷在殿外等候传召。六部尚书、侍郎,都察院左、右都御史,副都御史、佥都御史、大理寺卿、大理寺少卿、内阁大学士全部到场,分列左右。朝堂之上气氛无比肃穆严整,朱时泱端坐龙椅之上,目光阴沉,在堂下众臣中游移不定。

    陆文远回头,傅潜,赵咏宁,沈纶等人在众官之中向他暗暗点头。他们几人这三天来衣不解带,辗转各处,早已将范哲甫伙同陈堇成贪污赈灾银两,导致山西灾情加剧一事的证据搜集得**不离十,只等今日朝堂一战,彻底肃清朝廷。陆文远此时再观范哲甫形状,只道他是气数已尽,罪责难逃。

    范哲甫在朝堂上的站位列于百官之首,本来还有一个严庸同排而立,但也因矫诏一事身陷牢狱,如今真可称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此刻心中却只有悲凉。只因这山西一事现在由皇帝经手,他再手眼通天,也从中做鬼不得,这三日来几乎是束手待毙,被人抓牢了把柄。如今只盼不像太/祖时的贪官那样被判剥皮揎草,也就别无他求了。

    一时朝堂上百官就位,御前太监宣布朝会开始。朱时泱便沉了声气,缓缓说道:“几天前有人假扮侍卫,进宫行刺一事,众卿都听说了吧。经刑部一审,是山西流亡进京的灾民所为。朕听从陆文远与赵咏宁所言前去听审,才知灾情之重。黎民百姓对朕心存怨怼,且揭发知府陈堇成贪污赈灾款项,导致灾情加剧。朕今日召尔等来此,便是要好好查查这贪污受贿一事,看究竟是哪些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陷朕于不义之地!”

    说到后半段,已是声色俱厉。众臣没见过皇上如此,一时不敢作声,那范哲甫更是内心一片冰凉,只觉腰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便听朱时泱又道:“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乃是朝中三司,主管刑狱典案,此番可否派一人出来主审?”

    三司官员闻言交头接耳,低声议论,正慌慌张张,没个计较之时,却见吏部尚书陆文远出列抱拳道:“皇上,臣虽非三司官员,但愿毛遂自荐,主审此事,求皇上恩准。”

    朱时泱道:“哦?陆卿要审?”瞥了一眼堂下的三司官员,见他们一个个都缩着脖子,连正眼都不敢看自己,便知指望不得。遂又看陆文远道:“既然如此,准。”

    陆文远抱拳道:“谢皇上恩典。但臣还有一个请求,请皇上给臣特权,可以对官位比臣高的官员进行审问。”

    朱时泱道:“这朝中官位比你高的也只有范哲甫一人了。朕准你便是。”

    陆文远道:“谢皇上。如此,臣便开始了。”遂正了衣冠,走到大殿中央站定,沉声说道:“要查贪污赈灾银两一事,必然要从旱灾说起。臣记得,最初听闻山西遭灾,是在几个月前朝堂议事的时候。内阁大学士范哲甫呈上知府陈堇成的奏章,极言河南灾情之刻不容缓,请求朝廷拨款赈灾。这件事,当时在场的众位大人和皇上都可做见证。”

    殿中官员纷纷点头称是,就听陆文远又道:“当时,严庸与范大人争论,说是灾情不明,需先派人调查才能进行应对。而范大人则力陈灾情之重,已没有派人调查的时间,越快下拨赈灾银两越好。”

    “可是,臣后来问过几个从山西进京的流民,他们说当时的灾情其实并没有到多耽一时半刻就会饿死人无算的程度,只是比往年欠收,只有少数田产微薄又兼遭蝗灾的百姓活不下去,去外省做了流民。范大人与灾民的说法并不一致,不知是为何?”

    范哲甫道:“陆大人口说无凭。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真的问过山西灾民,又如何知道灾民是不是那么说的?”

    陆文远道:“范大人说的是。既然这样,我们便叫几个山西道各县的知县和知府来问问。他们虽不是灾民,但所辖之地皆不出山西左右,想必不会将灾情曲解到哪去。”说罢,向朱时泱抱拳道:“请皇上传他们进殿。”

    朱时泱道:“传。”御前太监一路高声传出去。须臾,殿门大开,一列身着各色官服的地方官员鱼贯而入,为首一人带领众人跪下道:“微臣平阳知县林淮安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时泱差他们站起来说话。陆文远遂走到这位知县身边道:“林知县,据你所知,山西灾情具体的发展过程是怎样的?”

    林知县低头谨慎地想了想,道:“回大人,旱灾从今春开始就初见端倪,春季一季,只下了寥寥几场雨,到春末夏初的时候,很多地方都庄稼欠收,又遭受了蝗灾,与往年不可同日而语。”

    陆文远打断他道:“当时是否已到了须臾之间就会饿死人的地步?”

    林知县道:“那倒不至于。当时虽然灾情始现,但大部分百姓都还寄希望于秋收,只有少数田产少又遭了蝗灾的生活困难,但听说朝廷已下拨了赈灾款项,也暂时安定了下来。灾情真正严重起来是在夏末,因为山西终夏一季竟然滴雨未下,境内所有土地都被暴晒龟裂,庄稼颗粒无收,这才到了须臾之间就会饿死人的地步。”

    陆文远道:“皇上,朝堂议事之时正是春末夏初,那时灾情并没有那么严重,范大人尚把它提到朝堂上来公开商议,而到了夏末,当灾情真正严峻起来,范大人却将它压下,瞒而不报,如此自相矛盾的作为,不是奇怪的很吗?”

    朱时泱点头。堂下众人一时也纷纷低声议论,却听陆文远又道:“先按下这边不提,再说前几日在刑部审讯刺客。那两名刺客说,朝廷今夏下拨的赈灾银两虽已下发,但分到每人手里只有十四文钱,只能买几个馒头,这话皇上和刑部的诸位大人都曾听到。”

    刑部尚书等人纷纷点头,陆文远继续道:“臣替皇上算了一笔帐,山西一道现在的在籍人口大约百万,如果以每人得到十四文钱来算,大约折合银子三万两。那剩下的银子哪里去了呢?”

    陈堇成道:“帐不是大人这个算法的。赈灾银两并不是全数下发到百姓手中,还有些要用来买秋种,兴修水利等等,再说那刺客的话有几分可信?大人未免有失偏颇。”

    陆文远道:“好,就算如你所说买秋种,修水利会有所花费,但何至于花掉那么多?众人皆知赈灾银两至少有一半应该发给灾民,如今却只发了不到三万两,那剩下的钱又去哪儿了?至于那两名刺客,本是抱了必死之心来京城刺杀当今圣上,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们说谎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难道做鬼也要陷害于你不成?”

    陈堇成一时低头唯唯,陆文远又道:“所以如此看来,赈灾银两中一定有一部分去向不明,臣综合以上情况推断,是被范大人联手陈堇成给贪污了。两人在春末夏初时谎报灾情,诓出朝廷银两收入私囊,本侥幸以为山西虽春季干旱,但夏季会普降甘霖,可以指望秋收缓解灾情,却没想到夏旱比春旱还严重,灾情不但没缓解,反而大大加剧了。两人怕贪污之事会因此被发现,所以范哲甫才将灾情压下不报。如此,一切反常都可解释得通了。”

    陈堇成闻言大惊。范哲甫怒道:“陆文远,你没有证据就妄加猜测,欲陷害于我,你以为皇上会听信你的谗言吗?”

    陈堇成也道:“是啊皇上,陆文远实是含血喷人,皇上万万不可轻信啊。”

    陆文远道:“是吗,陈大人?那前几日在你府库里搜出来的二十万两银子又作何解释呢?一位地方知府一生怕也挣不到这么多钱吧?”

    陈堇成道:“那是府衙多年来攒下的赋税收入,臣分文未动,一直堆放在府库之中。”

    陆文远道:“那为什么其中有些银子底部会烫有‘赈’字呢?”

    陈堇成疑惑道:“赈字?什么赈字?”范哲甫却是已颜色尽失。陆文远将一切看在眼中,抱拳向皇上奏道:“皇上,此次朝廷下发的赈灾银两中,有一部分在底部刻有‘赈’字,这是前内阁大学士严庸为防止贪腐,特意做下的记号,用以区分赈灾银两。皇上可以传严庸上殿,当面对质。”

    朱时泱道:“哦?有这事?快传。”

    殿外立即有侍卫领命而去。过了盏茶时分,只听一阵锁链叮当之声,严庸便已出现在了大殿门口,除去枷锁,进殿来跪拜道:“草民严庸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因为没有官衔在身,朱时泱并没有让他起来,问道:“赈灾银两上刻有‘赈’字,究竟是怎么回事?”

    严庸身上还穿着那身血迹斑斑的囚服,精神却是矍铄,鬓发颜面已稍事整理过,因此仍显得气度不凡,风骨铮铮,当下抱拳道:“那是草民料到会有官员贪腐,事先做下的证据。就在赈灾银两从国库发出的前一晚,草民连夜秘密召集了一批银匠,在银两的底部烫上了‘赈’字,但因为时间仓促,只烫了一批。不过也足够作为辨认的依据了。”

    陆文远补充道:“严庸所说的那批银匠,臣找到几个,现下都在殿外等候,皇上若不放心,可以召来细问。”

    朱时泱示意不必。陆文远便又道:“在陈堇成府库里发现的那二十万两银子里,有很多底部刻有‘赈’字,可见并不如陈堇成之说是历年攒下的赋税,而是赈灾的灾银。陈堇成,你对此作何

    解释?”

    陈堇成不料此招,彻底慌了神,来不及多想,颤声争辩道:“那……那是未用完的灾银,暂时堆放在府库中。”

    陆文远道:“是吗?如今山西灾情如此之重,时刻有百姓饿死,陈大人不将这二十万两用于赈灾,却堆放在府库中积攒灰尘,不知是何居心?”

    陈堇成被问得满头冷汗,无言以对,惊慌道:“这……”

第31章 肃清() 
朱时泱的脸色已阴沉下来。便听陆文远又道:“事情偏偏又巧的很,近几天,京城市面上也流出了不少底部带有‘赈’字的银两。傅大人,这段交由你来说。”

    傅潜应声出列,拍了拍手,便有两个家奴打扮的人从殿外奔进来,将一个看起来很重的包裹放在了殿中央的空地上。傅潜遂道:“这些天,臣特意查了一下,发现在京中市面上出现的灾银,最初都是从京中的一些客栈里流出来的。臣为证实此事,吩咐家奴暗中用正常银两兑换,这些都是臣的家奴从各个客栈换来的。”

    说着,上前将包裹打开,只见其中明晃晃的一堆银子,有些还是完整的银锭,有些已经被磕碎,个个底部都刻有一个浅浅的‘赈’字,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楚。御前太监上前取过几个呈给朱时泱,堂下大臣也纷纷围过去观看。朱时泱问道:“朕送去山西的赈灾银两,怎么会从京中的客栈里流出来?”

    傅潜道:“皇上的疑问臣也有过,因此请赵大人利用职权之便将这些客栈一一查访了一遍,结果发现了一个共同点。”

    朱时泱已被挑起了兴趣,连忙问道:“什么共同点?”

    傅潜道:“这些客栈,都属于同一个人,那就是内阁大学士范哲甫范大人。”

    此言一出,堂上响起一片低呼之声,但却不是因为惊讶,而是因为恍然大悟,只因范哲甫私下经商已不是什么秘密,除了朱时泱之外满堂皆知。

    傅潜向赵咏宁示意了一下,赵咏宁便出列,从怀中掏出一叠方纸道:“这是臣从各个客栈中索来的契约,上面有客栈经营者与范大人的签名,足可证明范大人与这些客栈的关系。”

    御前太监从赵咏宁手中接过契约呈给朱时泱,朱时泱皱着眉头一一翻看。陆文远道:“且不说范大人无视朝廷禁令私自经商。单是灾银从范大人手下的客栈中流出,就可看出范大人与灾银有着无可争议的关系。由此臣方才才敢做出猜测,此批赈灾银两正是由陈堇成与范哲甫联手贪污的。”

    陈堇成已在地下软成一滩,范哲甫却还强自争辩道:“你凭什么说这些灾银是从我的客栈中流出?说不定你们是从别处收集来,只为嫁祸于我的。”

    陆文远道:“大人就不要争辩了。皇上若真不放心,大可派人到契约上的客栈中搜查,定能搜到尚未被花出的灾银。还有,范大人应该是最近才发现灾银上有记号的吧?此批被贪污的灾银数量不小,短时间内应该很难出手,皇上不妨再着人到范大人的府上搜一搜,说不定还有剩下。”

    朱时泱道:“那便去搜。范哲甫,这次朕便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两路搜查队伍立即出发,朝会暂作休整。大约一个时辰后,两路搜查队先后返还,果然在客栈中搜到了尚未花出的灾银,范哲甫家中的银库里也发现一堆灾银,大约有七十万两之多。

    朱时泱冷笑道:“事已至此,范大人还有什么话说?”

    范哲甫早已心灰意冷,呆呆道:“臣无话可说。”

    朱时泱遂道:“内阁大学士范哲甫伙同太原知府陈堇成贪污赈灾银两,谎报灾情,致使山西灾情加重,百姓深受苦难,着罢免现任官职,所有家产充归国库,暂时押至刑部收监,待来日会同大理寺、都察院深入审理。退朝。”

    御前太监刚要喊,陆文远抢先打断了他道:“皇上,如今范哲甫入狱,内阁空虚,无人主持朝廷事务,终究不是长远之计。严庸矫诏一案一直缺乏物证,久久不能定案,皇上不妨暂时恢复严庸官职,命其主持朝政,待过了这一段非常时期,再议不迟。”

    朱时泱想了想,终于道:“准奏。”

    扳倒了范哲甫,朝中各人也不敢松懈,只因山西灾情千钧一发,实是到了必须合万众之力,力挽狂澜的时候。严庸换下囚服就去了内阁,整理被范哲甫压下的奏章,以便更加深入地了解灾情。

    陆文远退朝之后被朱时泱召进了后宫,讨论具体的赈灾方案。两人一直议到半夜还没有个结果。朱时泱被桂喜催着才好歹洗漱了一番,换了寝衣接着坐在窗前的榻上发愁,陆文远坐在炕桌另一端计算国库中还能拨出多少银两,算了半晌,终于出声道:“皇上,由于今年全国普遍干旱,各府的赋税到现在只收了一小半上来,大概有一百万两,国库中还原有一百万两,再加上从范哲甫家中抄来的一百七十五万两,一共是三百七十五万两银子。但这是所有数目,总不能一点不留至少要有一百万两存银不能动,以作紧急周转,这样一来就只剩下二百七十五万两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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