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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重生]明君养成计划-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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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时泱暗自奇怪自己往日里怎么不曾发觉他竟如此耐看,转眼间却见他不知何时已仰脸望向了自己。朱时泱心里一动,遂也正了颜色与他对视,却见他迟疑地开口道:“皇上,那拨款救济城外灾民之事……”

    朱时泱心里一沉,只道扫兴,抬腿就要回殿中去。谁知陆文远却似坚定了心神似的不依不饶跟了来,口中犹道:“臣知道此时说这些会扫了皇上雅兴,但事关人命,不得不说。臣还是想请皇上做主拨款,赈济京中灾民度过严冬。”

    朱时泱被他缠得有些无奈,推脱道:“朕不是已经问过户部尚书了吗,他说国库里已经没钱了。”

    陆文远道:“可皇上宴饮的钱又是从何而来?臣瞧着这满桌稀罕东西,哪一样都花费不低,皇上为什么就不能把这些省下来用于救济灾民……”

    朱时泱皱眉道:“朕难道就不能乐一乐了?”

    陆文远道:“可皇上快乐的时候,城外的灾民却在受苦,皇上笑的时候,他们却在哭,皇上在宫中宴饮,他们却在寒风里吞咽冰雪充饥。皇上若能在安乐之余稍微念及他们的苦楚,也不该如此铺张。”

    朱时泱被他吵得头疼,只好在宴席散了之后,又找来了户部尚书,细问道:“今日早朝上陆文远所请之事,真的再拿不出钱了吗?”

    户部尚书被一逼再逼,只以头抢地哭道:“实在没有了呀,皇上。臣已明明白白地将帐算给皇上听了,皇上就是再逼臣,臣也拿不出来了。”哭罢,却又顿了一顿,迟疑道:“除非……”

    朱时泱连忙问道:“除非什么?”

    户部尚书道:“除非皇上能将那宴饮的银子拿出来……”

    朱时泱听得皱起了眉头。户部尚书一看势头不对,连忙扑身跪下,咚咚磕了几个响头道:“是臣妄言了,请皇上恕罪。”

    朱时泱却并不是十分不讲道理的人,想想户部尚书其实说得有理,便也没有迁怒,反而好言安慰了几句,便让他退下了。自己坐在殿里发呆。

    朱时泱思量来思量去,只觉矛盾重重,愈发犹豫不已。只因他虽明知陆文远所说才是当务之急,但却又实在怕了独在后宫的滋味。心中天人交战了一番,只是徒添烦恼而已。朱时泱又是个得过且过的性子,遂也不愿再多想,只一日接一日地拖了下去。

    陆文远却不肯甘心,一次又一次到宫里劝谏,却不是被朱时济出面挡了回来,就是桂喜报说皇上正在后宫宴饮,不便接待外客。

    陆文远越来越觉愤愤,只道皇上明明有大把的银子设宴,却不肯拿出一星半点来可怜可怜城外的灾民。有道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也不外乎如此了。

第41章 十五() 
这一日,陆文远又去城外赈济灾民。他所用的银钱,都是以前自己攒下,或升官时皇上赏的。还有些是傅潜、赵咏宁、严庸、沈纶等人得知实情后资助的,却也不过是杯水车薪,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城外每天都会有灾民冻饿而死,哀哭之声不绝于耳。陆文远感同身受却无能为力,心里难过得真要发疯一般,每天都红着眼眶,茶饭不思。一会儿暗怨皇上不能体察民情,一会儿却又恨自己力量微薄,难以济世。整日里唉声叹气,神色哀戚,本就单薄的身子更加消瘦下去,害得平安和傅潜也跟着担心不已。

    这日,宫中又传来消息,说皇帝要在正月十五当天大宴群臣,朝中三品以上官员务必到场,不得有误。传旨的太监一走,傅潜和平安就团团乱转开了,只怕陆文远知道后会上火,他这些天的表现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但却不能不告诉他。

    两人合计了没一会儿,陆文远就从外头回来了,果然是眉头紧锁,面色不善。在平安的服侍下脱了大氅,便坐在桌边闷头喝茶。

    别看陆文远平日里温文尔雅,平易近人,但若真沉下脸来,倒也气质冷冽,让人不敢轻易接近。傅潜手足无措地站了一会儿,就见平安在陆文远身后一个劲儿地向自己使眼色,意思是快跟他说。傅潜哪里敢说,只吓得连连摆手,却将陆文远的注意力招了过来,抬头看了看两人,问道:“怎么?有事?”

    傅潜一惊,连忙赔笑道:“没有没有。你今天又去城外帮助灾民了?”

    陆文远闻言叹了一口气道:“是啊,那些灾民实在可怜,寒冬腊月的,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这几日来我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死在我面前,心里真是难受得紧,恨不得他们能扑上来骂我打我,喊我狗官才能聊解心头之愧。偏他们还不如此,只要得到一点救济,哪怕是分到一捆遮寒的烂稻草,都要感激涕零一番。”说着,又渐渐红了眼眶,握紧了手中的茶杯恨声道:“只怪我无能,不能劝谏皇上广施恩德罢了。”

    傅潜见他如此,更是不敢明说,只一味跟着叹气:“陆兄也别太自责了,毕竟该做的都已做尽,剩下的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陆文远闻言神色更加哀戚,干脆垂下头,连话也不说了。

    屋里的气氛一时有些沉重,平安本指望着傅潜能劝慰劝慰陆文远,好歹让他心情开朗一点,趁势把皇上要大宴群臣的事说出来,谁想他不但劝慰不成,反而火上浇油了一番,将陆文远弄得更加难过了。

    平安气得狠狠剜了傅潜一眼,只好自己亲身上阵,撸胳膊挽袖子地替陆文远捏起了肩膀:“少爷,我跟你说件事,你可别生气啊。”

    陆文远情知他无故献殷勤,必没好事,若搁在往日,定然假意不让他说,但如今却也没心情玩笑了,只郁郁道:“说吧,什么事。”

    平安看不出眼色,赖皮道:“少爷你得先答应我不生气。”

    陆文远微侧过身斜睨了他,目光不善。平安一抖,连忙缩回了手,低头老老实实的道:“刚才宫里太监来传旨,说皇上要在正月十五大宴群臣,地点在御花园的朝凤楼上,朝中三品以上官员都要到场。”

    陆文远听罢果然皱紧了眉头,以目光询问傅潜,傅潜连连点头。陆文远深吸了一口气,却仍是余火未消,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搁,连茶水都溅出来了些,恨声道:“前几天不是刚大宴过吗?如今怎么又要设宴?”

    傅潜叹了口气道:“是皇上的意思,谁也忤逆不得。”一语未了,却又想起什么似的倒吸了口凉气:“陆兄你不会想抗旨不去吧?”

    平安被他这么一说,也提心吊胆起来,只因他知道陆文远的心肠虽软,原则却不软,自己认定的事,八匹马也拉不回,没准真能为了灾民做出抗旨的事来,可抗旨却是要掉脑袋的。平安不禁紧张兮兮地盯住了陆文远,等待他的反应。

    只见陆文远果然皱起了眉头,目光炯炯,似是坚定了什么似的,两颊都跟着泛起微红。然而凝神了半晌,却又渐渐冷静,半垂了眼帘,恢复到以往平和的表情,淡淡道:“不会,我去就是。”

    平安和傅潜闻言大松了一口气,陆文远却不见什么特别的反应,打了个招呼就起身回房去了。傅潜后来静时思虑,觉得以陆文远的心性,恐怕不会与皇上善罢甘休,但又实在猜不出他意欲何为,只好明里暗里提点了几次,叫他千万谨言慎行。陆文远俱都一一答应着,傅潜遂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自己暗暗留神罢了。

    转眼便是正月十五,陆文远和傅潜按照皇上的意思身着便服,相携去往宫中。傅潜向来谨慎持重,想着佳节未过,便选了一身赭红色滚金边锦袍。陆文远却仍穿着那身素白锦袍,满脸郁郁不乐。傅潜走在路上便小声提点他道:“待会儿见了皇上,可别摆着这张脸,把皇上哄高兴了,一切都好商量。”陆文远勉强点头答应。

    来到宫中,已是掌灯时分,其他大人俱已等在了乾清门前,个个锦衣华服,光鲜亮丽。见陆文远与傅潜到来,纷纷上前作揖打拱,殷勤叙话。陆文远与傅潜一一回应。热闹了一时,就见桂喜带着两个御前太监从后宫转了出来,到得跟前,躬身道:“各位大人,皇上有请。”

    众人不敢怠慢,谦让了一番,便按着品级大小依次跟着往内宫里走去。陆文远走在最前面,注意到那御前太监手中所执灯笼,并不是普通的六角宫灯,而是经过繁复装饰的御用花灯,便知皇帝今晚大约又要铺张一番了。

    果然,通往御花园的最后一道宫门一过,眼前便出现了一片灯海,甬道两侧的树枝上,尖峭的山石上,阁楼亭榭的飞檐上,处处挂满了各色各样的花灯,流光溢彩,交相辉映。这些花灯俱是御前所制,其华丽奢侈实非民间可比,金丝为骨,蚕绢为面,也不知花费了多少银两。本来一到夜晚就漆黑一片的御花园,如今真个堪比灯火通明的乾清宫正殿了。

    同行官员中有许多踏进后宫的次数寥寥可数,此时便尤为兴奋,一路走一路赞叹,几乎被迷了双眼。饶是陆文远心绪不好,初来时也不禁惊叹了一番,只可惜后来冷静下来,却反而比之前更为烦恼了。又走了一会儿,便听严庸在身后小声叹了口气道:“真是胡闹,这天干物燥的,北风又大,酿成火灾可如何是好?”话没说完就被沈纶拉了一下袖口,严庸连忙闭上了嘴。

    就在这时,眼前亭榭一转,四下豁然开朗。众人定睛一看,就见一阁楼冲天而起,少说也有十余丈,便是朝凤楼了。

    这朝凤楼是御花园内最高的建筑,站在上面可以轻易看到玄武门外的景色,朱时泱闲来无事最喜来此浅酌几杯,因此连此次宫宴也干脆设在了这里。众人抬头望去,只见阁楼的阶梯两侧尽皆挂满了花灯,犹如一条火龙盘绕而下,斑驳的光影流泻一地。还来不及感叹,便听桂喜恭声道:“各位大人请,皇上和王爷正在楼上等着呢。”

第42章 扫兴() 
众人哪敢教皇上久呆,听得这话,便一个个面露惶恐之色,敛衣提袂往楼上走。陆文远当先上得阁楼,举目一看,皇帝和康平王果然早已入席,正一人执了一杯酒,凭栏笑谈。陆文远连忙整肃衣装,领着身后官员一齐下拜道:“臣等叩见皇上,王爷。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时泱心绪极好,挥了挥手,满面笑意道:“都不必拘礼了,今日朕与卿等难得一聚,大家随意就好。”

    众官员皆附和称是,见皇上高兴,也不如先前那般拘束了,纷纷入席就座。桂喜使了个眼色,太监和宫女便将那御前膳食流水价似的送上楼来。

    陆文远这时才有空向四周打量了一番。只见这阁楼布置得极为精巧,四下里皆用西域进贡的挡风毡围住,因此一丝寒风夜露也透不进来。檐下悬了一溜儿花灯,充作照明之用,却比御花园中的更为细致耐看,有二龙戏珠、鲤鱼吐水、金猴献桃,还有四面描着故事绣像的,形态万千,不一而足。各位官员四下围坐,当中地下则燃了熊熊几盆炉火,薰得整个阁楼中暖意融融。

    朱时泱只穿一件明黄色团龙纹便袍,面南而坐,与朱时济把酒言欢。须臾,一应菜色酒水齐备,便吩咐开席。朱时泱当先饮尽一杯,朱时济领头称好,席间气氛因此而热络起来。

    众人各自吃喝了一阵,却又有菜上桌,原来真正的大膳都在后头,只听那太监报出的菜名就够让人胆战心惊的,原来是:一品官燕、凤尾大裙翅、象拔虞琴、干烧网鲍片……分到各座下不过是精精细细的几小盘,但谁都知道单论哪盘都不会低于百两银子。

    在座众人也都算是见过世面的达官显贵,一时却也都战战兢兢,停箸不前。便听那朱时泱朗朗一笑道:“众卿倒是怕什么?是朕招待你们的,又不会管你们要钱,只放开吃便是了。”说着,带头拿起玉箸,往那一品官燕中捞了一筷道:“这道菜中所用的燕窝,是朕专门着人从南疆采买回来的暹逻官燕,可跟市面上那些几十两银子一两的燕窝不同。众卿务必好好尝尝,休要负了朕的心意。”

    朱时济附和道:“暹逻官燕的确名贵,连我这皇兄也是前几日才头一次吃呢,一吃之下觉得鲜美无比,便即刻想到了让众位大人也尝尝。皇上如此心系下属,是我等为人臣子之福啊。”说着,拿起酒杯道:“来,我敬皇兄一杯。”

    朱时泱笑嘻嘻地举杯与朱时济碰了一碰,官员们见皇上心绪甚好,便也也不再拘束,纷纷举箸品尝,一尝之下,果然是口齿生香,当下连连称好。

    陆文远却是连一口也吃不下去,心心念念只道城外灾民水深火热,皇上却领着一班重臣在此鲍参翅肚地胡闹,当真罪过。筷子扒拉着眼前的菜色,内心越发沉重,只盼这宴席早点结束,自己也好少受些折磨。

    朱时泱的花样却是越来越多,眼见得众人吃得差不多了,便提议要猜灯谜。这灯谜是民间玩意,以朱时泱的顽皮心性当然中意得很,平时少不了要揣摩研究,此时不拿出来显摆更待何时。当下便出了一例道:“画时圆,写时方,冬时短,夏时长。”顿了顿,又一脸得意地补充道:“很简单的,猜中有赏。”

    堂下众臣都在心中计较,朱时济一听有赏,连忙问道:“赏什么?”

    朱时泱笑道:“你先猜出来再说。朕难道还能短了你的吗?”朱时济这才自去凝神思考。

    半晌,便听朱时济一拍手道:“皇兄,我猜着了。”

    在座官员也有不少猜出来的,但被朱时济抢得了先机,也就不好再说,只含笑听着朱时济的答案。便听朱时泱道:“哦?你说。”

    朱时济却摇头晃脑地卖起了关子,将手中的折扇摇得啪啪作响,吟道:“东海有条鱼,无头又没尾,除掉脊椎骨,便是此中谜。”

    朱时泱略略一想,果然拊掌称善。有许多猜出来的官员,也跟着夸赞王爷“以谜解谜,果然妙绝。”朱时济自然更加得意,见严庸还坐在堂下没什么反应,便含笑问道:“严大人,您可猜到皇上的谜底了吗?”

    严庸一向严肃古板有余,却未免失了风流意趣,对这些雅俗共赏的东西最不在行,当下就被朱时济问得慌了神。沈纶连忙在一旁低声提醒道:“日,是日。”严庸这才道:“回王爷,臣也猜出来了,是日子的日。”

    朱时泱连连点头,亲自伸手将檐上的花灯取下了两盏,赏给了朱时济和严庸,朱时济和严庸各自谢恩不提。

    又继续猜了一会儿,阁楼上人多灯少,赏不过来。朱时泱便只好暂时作罢,吩咐御膳房的太监端元宵上来。

    元宵端上桌来,俱都装在晶莹剔透的白瓷盏盅之中,个个玲珑可爱,玉圆饱满,在座官员一时食指大动,纷纷拿起汤匙品尝。朱时泱却不急着吃,对桂喜附耳吩咐了几句什么,桂喜便答应着自去了。

    过了一会儿,上楼来的却是花房的太监,每人手里都抱了一盆娇艳欲滴的牡丹,围着地中央的炉火一圈圈摆了开去。

    在场的官员一时竟看得有些呆了,只见这些牡丹朵朵开得恰到好处,株株生得并蒂连枝,显然是经过精心培育出来的。其中最大的一株竟有七八个花头同时怒放,簇在一起相映生辉,真个无愧于花中之王的称号了。

    朱时泱看着众官员的反应,满面得色地开口道:“这些牡丹,是朕特意着人从洛阳采买的花种,又吩咐花房在温室中精心培植而成,其中许多都是世所罕见的品种,比如那石榴红、胜娇容、琉璃贯珠、佛顶青……”

    众卿见皇上说得头头是道,哪有不更加奉承趋附的道理,一个个竖起大拇指争相把牡丹夸赞了一番,更有那自负才情的吟诗作对相和,引起了朱时泱和朱时济的雅兴,君臣乐成一团,朝凤楼上一时春意盎然。

    傅潜旁观之余,却见陆文远更加愁眉紧锁,满面心事,便知他是在怨皇上只顾自己铺张玩乐,却不将灾民的生死放在心上。傅潜也道皇上此次着实过分了些,但也怕陆文远年轻冲动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来,反而不好,连忙暗中按了他的手道:“陆兄且忍一时吧,来日私下再谏未迟。”

    陆文远却不为所动,仍旧僵坐着,不知听没听进去。傅潜还想再劝,却听严庸在一旁火上浇油地叹道:“唉,这得花费多少银子啊,牡丹本来是春夏才开的花,如今却偏偏违逆天时让它跟梅花一样开在寒冬腊月里,这不是胡闹吗?”话没说完,就被沈纶和傅潜一人拉了一下。

    陆文远却是听进去了,转头低声问严庸道:“依严大人看,今日这场宴席大概花费多少?”

    严庸看了看左右道:“大概?我能给你说出个准确的数来。从初一到十五这几场酒宴都是礼部和鸿胪寺共同操办的,总共得花掉将近十万两银子了,今日这场花费最多,两万四千两白银。”

    陆文远万没想到会有这么多,心下大震道:“皇上前番赈灾,不是将他的私库都倾空了吗?户部也说国库里拿不出钱来,如今这十万两却是从何而来?”

    严庸叹道:“这我就不知道了,银两都是从上头直接拨下来的。不过皇上手眼通天,总有些能来钱的法子的。”

    陆文远听得严庸如此说法,又想到皇上几次三番以没钱为由向自己推脱,不愿多管城外灾民,不由愤愤起来。试想一国之君,不能看到民生疾苦,而只贪图眼前享乐,如何能成就一方大业?越来越觉得非谏不可。

    这时朱时泱却已喝得酒酣耳热了,再加上阁楼上的炉火烧得旺,只觉得更加燥热难受,便吩咐桂喜把四面的挡风毡都卷起来。桂喜领命,派了几个太监将挡风毡一一卷好,阵阵凉风便从四面呼啸而来,沁人心脾。可那温室中培植的牡丹哪经得起这般北风摧残,风过处花瓣散落一地,原本馥郁熏人的浓香飘散成清香缕缕,在朝凤楼上下缭绕。

    朱时泱顿觉酒意消散,神清气爽,遂信步踱下堂来,走到楼边凭栏眺望。目过处,只见夜空中一轮圆月高悬,清澈如水,御花园中灯光点点,直如星河委地。远处的玄武门外,则是一片喜乐升平,条条街道上张灯结彩,人头攒动,似乎可以听到人们的欢声笑语和此起彼伏的炮竹声。朱时泱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心醉不已。

    朱时济适时起身跪拜道:“皇兄治国有方,天下归心,四海升平,臣等拜服不已。大明江山定能在皇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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