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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法医三小姐,很拽很腹黑!-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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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京城,你是长辈我是小辈,可这是在平州府,我是钦差,你……”金鎏冷笑一声望着刘薄,“刘大人的职责,不会连自己都忘了吧!”

“你!”刘薄被金鎏堵的说不出话来。

来传话的衙役也是精明的人,见状忙拱手道:“既然话已经传到了,小的便不打搅几位了,这便回去给我家老爷回话。”

“有劳了!”金鎏横了刘薄一眼,笑着对衙役说道。

“既然这里由你说的算,那你想清楚去不去再告诉我吧!哼!”衙役一走,刘薄也扔下一句话,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什么东西!”刘薄一走,方老大夫指着门口对金鎏说道,“三小姐,这个宴请咱们可不能去!”

“不去,又怎么能晓得范大人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呢!”金鎏却轻笑了一声说道。

泰丰楼,平州府最大的酒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瘟疫的原因,并没有多少客人,金鎏和刘薄、方老大夫刚到门口,便被在门口等候的衙役恭恭敬敬的迎到了二楼的包厢。

包厢正中间的圆桌上摆了一桌子的美酒佳肴,范仲伯和师爷早已在包厢里等候多时,见衙役带着金鎏一行人进来,范仲伯也没有立即起身相迎,依然不冷不热的样子,倒是师爷热情的起身相迎,问候了几句入了座,又喝了几杯酒以后,才笑着问道:“我家老爷上了这么多奏折,终于把几位给盼来了,不知几位这几日在府中住的可还舒服?”

“舒服,舒服,范大人费心了!”刘薄吃的满脸油光,笑呵呵的说道。

范仲伯闻言却只是淡淡的看了刘薄一眼,没有说话,一扬手灌了一杯酒下去。

“就是太舒服了一些。”方老大夫却冷着脸低头嘀咕道。

师爷闻言脸色一变,还以为有什么没有招待好的,刚要开口问,便见金鎏开口对范仲伯道:“这几日多谢范大人款待,赶了这么久的路,有这两日也总算是缓过劲来,只是在京城的时候便听说富源县瘟疫严重,眼下不晓得怎么样了?”

“原来你们还记得自己是做什么来的!”范仲伯突然冷哼一声说道。

“范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金鎏望着他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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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祭祀(上)

范仲伯把手中的筷子往桌上重重的一放,刚要说话,便被身边的师爷拉了一把,他甩开师爷的手气哼哼的道:“本官今日便是弃了这顶上的乌纱不要,也要把该说的话都说出来!”

“大人,不要!”师爷急的不行,忙说道。

“范大人请说!”金鎏见状心里却有些数,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望着范仲伯道。

金鎏摆出这样一副模样,倒是让范仲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可是他心里的话已经憋了太久,不说出来实在是憋的难受,一把甩开师爷的手,瞪着她道:“实话跟你说了吧,听说朝廷派的是个小丫头片子来的时候,本官便觉得心里憋屈了,还指望着你真有什么本事,没想在府衙吃吃喝喝两日竟连提都没有提富源县的事,你可晓得就这两日富源县死了多少人!你既没有本事治疗瘟疫又何必到这里来,看着百姓们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你还想到这里来吃喝玩乐吗?”

“范大人不觉得自己的话说的有些过分了吗?”范仲伯的话音刚落,刘薄的脸上就挂不住了,把口中的肥肉都吐了出来,拍桌子站了起来,道:“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知府,竟然敢这样侮辱我们,我们赶了这么久的路,也不过是吃喝你点东西你就心疼了!”

“本官是在乎这点东西吗?”范仲伯已经破罐子破摔了,才不会怕刘薄,脸红脖子粗的冲着他喝道:“本管事心疼富源县百姓的性命!”

“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刘薄却哼了一声道:“你若是真的担心富源县的那些百姓,你还会在这里粉饰太平?你看看你身处的平州府,一派平和的像是什么也没发生的一样,哪里有周边有瘟疫的样子!”

“我……”范仲伯一时说不出话来,转头狠狠的瞪着师爷。

师爷被范仲伯瞪的抬不起头来,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金鎏一直没有说话,视线在范仲伯和师爷的身上扫来扫去,心里有了些了然,眼前这个对她和刘薄指着鼻子骂的范仲伯看样子真是个位百姓着想的好官,只是身边有个不着调的师爷,那些假太平的样子,想必也是这师爷闹出来的了。

有了这层了解,金鎏反倒心里一阵豁然,笑着站了起来,看了刘薄一眼,道:“刘大人何必这么生气,范大人说的对,我们的确耽误了太多的时间,也难怪范大人会这么生气了。”

“什么!”刘薄眼睛一瞪。

金鎏却没有搭理他,转头望着有些得意的范仲伯道:“不过范大人,所谓客随主便,我的确是皇上派来治疗瘟疫的,可是平州府是你的地方,你没有安排,我们又这么好贸然行事?”

“什么?”范仲伯一愣,看了金鎏一眼,哼了一声道:“你倒是会说话,可是治疗瘟疫光靠嘴皮子是没有什么用的!”

“是不是光会耍嘴皮子,也要去富源县看看才晓得,在这里争论又能争论出个什么名堂来?”金鎏不怒反笑的望着范仲伯,道:“范大人,你说是不是?”

“你要去富源县?”范仲伯眉头皱了起来,没想到金鎏会亲口说出要去富源县,见旁边的刘薄也是一副进了鬼的样子望着金鎏,轻蔑的一笑,道:“既然是钦差大人自己亲口说出来的,那好!下官这便亲自安排。”说着一甩袖子,转身出了门口。

“大人,大人!”师爷见状吓了一跳,看了金鎏和刘薄一眼,赶紧追了出去,一把拉着范仲伯道:“大人可别意气用事,做出什么错事来,那两位可是朝廷派来的啊!”

“怕什么,他们本就是来治疗瘟疫的,不让他们去富源县,难不成还好供着他们不成?”范仲伯甩开师爷,径直下了楼,安排金鎏一行人去富源县的事情去了。

“你……”范仲伯一走,刘薄就气的指着金鎏叫道:“你就这么急着去送死吗?要去你自己去,老子可不去!”

老子?金鎏穿来这么久,还第一次有人敢当着她的面自称老子,脸色一冷,道:“那好啊,刘大人若是不想去的话就不要去好了。”

刘薄一愣,问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刘大人不愿意去我自然也不能勉强,我这就回去写封折子给皇上,让刘大人回京!”金鎏说着转身往门口走去。

刘薄一惊,赶紧拦在金鎏的前面,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瞪着她,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一般。

金鎏却一点也不怕他,迎着他的视线回望着他,碧玺却吓了一跳,赶紧拦在二人中间,“刘大人你想做什么,我们小姐可是皇上亲自认命来治疗富源县瘟疫的,你……”

“我什么!”刘薄脸上的肌肉一抽,冲着碧玺喝道,冷笑一声,“好,去就去,只是去了你别后悔便是了!”

刘薄撂下一句话里有话的话后,哼了一声,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范仲伯这回看来是动真格的了,隔天一大早便准备好了去富源县的人马,请金鎏一行人上车,朝富源县驶去,可是却并没有直接进到富源县,而是进入了富源县旁边的封阳县。

进入封阳县,金鎏才真的感觉到了瘟疫的气息,宽阔的街面上人烟稀少,而且都是些年老体弱者,沿街的铺面都已经关门歇业,只有挂在门口的招牌小旗还在迎风摆动,似乎在召唤路过的行人,从马车窗口望去,满眼尽是萧条的景象。

“小姐,这么好的天气街上的店铺怎么都关着门,街上也没人,人都上哪去了?”碧玺放下帘子坐了回来开口问道。

“封阳县离富源县近,大概是害怕瘟疫,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吧!”金鎏开口说道,一路上她并没有看到逃难的人,所以封阳县的人应该没有离开才是。

“天哪,连旁边县城的人都吓成这样了?”碧玺在平州府的时候哪里想到会有这样的景象,惊讶的说道。

金鎏看了碧玺一眼没有说话,这个时代医学不发达,一个地放发生瘟疫,很多地方都会受到波及,封阳县就在富源县的旁边,也难怪会有这样的景象了。

“三小姐,到县衙了,不过门前好像有很多人!”方老大夫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

“哦?”金鎏和碧玺对视了一眼,移到窗边,掀开窗帘一看,果然看见不远处的县衙门口,出了一个穿着县官官服的中年男子站在那里外,旁边还有许多人,看样子像是县城的富户乡绅之类的人。

“小姐,他们这是要做什么?”碧玺小声问旁边的金鎏。

“不晓得。”金鎏摇了摇头,“不过很快不晓得了!”

马车停了下来,范仲伯和师爷先下了马车,和县官说了几句话,这才一起朝金鎏的马车边走了过来请她下马车。

金鎏一下马车,封阳县的人都愣了一下,没想到皇帝派来治疗瘟疫的竟然是个小丫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金鎏只当作没有看见,待众人都见了礼,才扫了他们一眼,开口问凤阳县令道:“封阳县,你这是……”

“禀金三小姐,这几位都是县城德高望重之人,今日听说皇上派的钦差要来,特意赶来和下官一起迎接。”封阳县令往后看了一眼,拱手道:“除此之外,金三小姐来的也正是时候,为了祈求上苍不要让瘟疫蔓延到本县,本县百姓决定提前在今日举办一年一度的祭祀天神的活动,这几位方才被下官说,想请金三小姐一同去观赏祭祀活动,不知三小姐可愿意去?”

“祭祀?”金鎏挑了挑眉毛转头望向范仲伯,见他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像是打定主意想要让自己出洋相,轻哼了一声,点头应道:“既然封阳县和各位这么有心,那金鎏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知祭祀是什么时候举行?”

“祭祀活动已经开始,就在本县旁边的三桥河上,离这里并不远,金三小姐请!”封阳县令忙开口说道。

金鎏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让人去叫了刘薄一起,和范仲伯,方老大夫一起,跟着封阳县和县里的富户乡绅们一起朝三桥河走去。

所谓的三桥河并不是河上有三座桥,反而这条河上一座桥都没有,河宽百余米,两边都是悬崖,下面的河水浑浊发黄,水流湍急,站在悬崖岸边,可以感觉到星星点点的水沫落在脸上。

到了三桥河,金鎏才知道街面上之所以没有人,并不是因为封阳县的县民都缩在了家里,而是因为他们都到这里来了,河道边上聚集了一少人,许多人的手里还拿着线香跪在河边叩拜,旁边的一棵巨大的桑树下还摆着一个明黄色的祭坛,祭坛上并没有哪位神仙的排位,却摆着祭祀用的牲畜水果,和两根蜡烛,一个穿着黄色道袍的老道头戴道冠,打扮的和太上老君一般,一说拂尘一手桃木剑挥来挥去的,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天气冷了,早上崽崽不愿意起来,中午不愿意睡觉,把我折腾死了,好不容易写完这章,老公等下就要去外地了,也没有时间检查了先更新吧,省的连这章都没有了,郁闷死了,明日一定加更万字以上,保证!

第一百六十章 祭祀(下)

“这是……”金鎏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祭祀活动,新奇的望着那老道。

“金三小姐久居京城,想必没有见过这样的祭祀,那位便是今日主持祭祀的马道长,马道长是我们这里最有名的道长,凡有家宅不宁,狐媚作祟之事,都是请他出马,而且一办一个准,马道长在十里八乡都是有名的,主持本县的祭祀也有十几年了。”封阳县令忙开口替金鎏解惑道。

家宅不宁,狐媚作祟?金鎏眉头微抬,心中暗衬这道长倒真有点“本事”,笑道:“那贵县这祭祀就是念个咒做个法式?”

“自然不是!”封阳县令伸手指着不远处的一片用竹篾编成,用红绳紧紧的扎着口子的篓子,道:“金三小姐请看那,那里便是祭祀用的总要物品,一会祭祀开始,马道长做了法式后,百姓再把那些东西扔进河里,然后鸣炮三声,便算是做完了一整套的祭祀。”

“哦?”金鎏对这个封阳县令口中的重要物品颇感兴趣,信步走了过去,低头看了一眼,转头问封阳县令“这里面装着的是什么?”

封阳县令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道:“是……盐!”

“盐?”金鎏心下一惊,在这个年代,盐可算是稀缺物品,许多百姓都吃不起盐,封阳县竟然用盐来做祭祀,她在来的路上可没有听说封阳县盛产食盐,转头看了一眼,见河道旁的百姓,一个个粗布麻衣披身,有些身上还打着补丁,哪里像是一个食盐富庶县的县民的样子,心中更疑惑了,问道:“这些食盐都是哪来的?”

“金三小姐放心,这些食盐都是百姓们集资从正道买来的,绝对没有私盐!”封阳县忙回答道。

金鎏点点头:“贵县每年都是这样祭祀的?”

“是!”封阳县笑着道。

“范大人也晓得此事?”金鎏转头望着范仲伯。

“民风乡俗,本官上任之前封阳县便有这样的规矩,本官自然晓得。”范仲伯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

金鎏闻言却轻笑了一下,视线在几位随同的封阳县富户乡绅身上扫过,又看了一眼地上成片的盐篓子,道:“食盐在历朝历代都是稀缺的物品,没想到贵县竟然有这样的乡俗,未免过于奢侈了一些……”

金鎏的话音拉长,封阳县令和他身边的人脸上的表情都微微怔了一下,忙上前要开口说道却听金鎏接着道:“不过既然是乡俗,知府范大人都不管这事,我自然也不会多管闲事。”

“陋俗陋俗,只是民风如此,本县也没有办法!”封阳县令闻言松了一口气,忙笑着说道。

金鎏附和的笑了笑,忽而眼睛一亮,问道:“不知这一个篓子有多少食盐?”

“二十斤一篓,一共是一百娄,一共是两千斤食盐!”封阳县听闻金鎏不管这事,有些放松了起来,得意的说道。

“这么多!”金鎏一脸的惊讶,转头看了碧玺一眼。

碧玺会意,立即不声不响的抱起一包食盐掂了掂,正要放下,一不小心手一松,一整包食盐直直的往地上砸去,金鎏惊呼一声,慌忙的伸手去抓,却没有抓住,只扯住篓子上的红绳,反倒把红绳给扯开了,一时间一整包食盐撒了出来,一地雪白。

“啊!”封阳县身后的人中不知道是谁惊叫了一声。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小心!”许久不说话的刘薄难得找到给金鎏难看的机会,见碧玺犯错,厉声冲着碧玺喝道。

金鎏见刘薄呵斥自己的丫鬟,却不依了,转头冷眼瞪着他道:“刘大人,不过是一篓子食盐,一会便要扔到河里去了,你犯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用扫帚扫进河里去不是一样?”

“这怎么能一样?这是用于祭祀的物品,非同一般,你个小丫头家的懂什么!”刘薄的得理饶人的说道。

“那不撒也已经撒了,你要怎么样?要不是这,封阳县,你把我这丫鬟也一起帮了,当做食盐扔河里去得了!”金鎏也索性耍起无赖来,看了周围指指点点,一脸不平的百姓一眼,冲着封阳县令说道。

“不敢不敢!”封阳县先前还惨白的脸色,在看到地上食盐的时候松了一口气,见金鎏和刘薄吵了起来,忙道:“只是一时疏忽,哪里就能伤及人命了!来人啊,赶紧把地上的盐扫起来重新装篓,别误了吉时!”封阳县对金鎏说完,转头忙对旁边的衙役说道。

“封阳县倒是好气度!”刘薄听封阳县这么一说,冷笑了一声,撇了金鎏一眼,“只是有些人不知分寸,也难怪,又有样的没分寸的主子,才能有这样没规矩的下人 ?'…'”

“你说谁没分寸?你说谁没规矩?”当着这儿多人的面被训斥,金鎏被惹毛了一把推开面前扫拢食盐的人,一脚一个,连续踢翻了几个盐篓子,地上原本一小片的雪白,立即变成了一大片。

“你!”不仅是在场的所有人,就是刘薄也被金鎏的举动惊到了,还没有搞明白一直淡然处世的金鎏为何这个时候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便见河道边激愤的百姓都朝这边涌了过来,心里一阵惊喜,正要退出去,却听方老大夫指着地上的一地雪白惊叫道:“这……这不是食盐!”

方老大夫的声音过后,换乱的场景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有悬崖下的河水水声清晰可闻,金鎏抬起头来,在封阳县和他身后的乡绅名士脸上看到了惊恐的表情,又转头去看了范仲伯一眼,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封阳县令和一干乡绅名士假借祭祀之名强迫百姓购买食盐的事情经范仲伯亲自审问后水落石出,原来这一敛财的方法在当地已经延续十几年,往上数几任封阳县令都参与过此事,他们与乡绅名士勾结,从外地购买来劣质的食盐,先是强迫这百姓购买,后来久而久之,百姓已经堆这种祭祀深信不疑,主动购买,然后在祭祀之前把食盐换成白砂,再倒一手把食盐买出去,这一进一出就挣了两回银子,最后这些得来的银子自然是进了几任封阳县和乡绅名士的腰包,也正是因为如此,封阳县的名士乡绅才会越来越富,而封阳县的百姓虽然年年收成不错,却依然过着贫苦的生活。

“下官实在是愚钝,这么多年都没有看出来封阳县在搞这样的把戏,多亏了金三小姐慧眼,才能识破他们的诡计!”查清此事,范仲伯亲自到金鎏的房间来说清原委,也一并请罪。

“范大人快请起!”金鎏笑着给范仲伯让座,道:“范大人能这么快的审清案子,可见办事能力之强。”

“下官惭愧!”范仲伯羞的头都太不起来了,道:“下官任平州府也有六年了,封阳县令在下官的任职期间便换了两任,下官今日都没有看出其中的猫腻,实在是无言面对朝廷,更无言面对皇上!”

“这也不能怪范大人,他们这么狡猾,用白沙替代食盐,又是延续了十几年的风俗,百姓都已经接受了这种祭祀,若不是我今日亲自到祭祀现场去看过了,又怎么能看去其中的门道?”金鎏接过碧玺倒来的茶亲自放在范仲伯的面前。“范大人请喝茶!”

“多谢三小姐!”范仲伯忙伸手接了过来,却没有喝,轻轻的放在桌上,问道:“只是下官有一事不明……”

“范大人是不是想问我是怎么看出那食盐被调换了的?”金鎏喝了一口茶,把茶碗放在桌上,转头望着范仲伯问道,见他点了点头,笑着道:“其实我一开始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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