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兮-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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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真男人!”
沈三夸赞马镖头。
马镖头伸手入怀内,取出一封信来,信封之上写道:沈帮主亲启。
沈三看了看信封,屋顶上传来瓦片晃动之声,他故作不知,道:“给我的信?我没见过。”
马镖头抬头看了看屋顶,道:“我知道你没见过,你要是看了,身死他方的不就是我马某人了吗?”
“此言何意?信上说些什么?”
马镖头道:“你自看。”
说着便要将信打开。
马镖头刚把手伸进信封,院子中忽然躁乱非常。王丑也不知如何分别了何古,冲进屋子里。
呼道:“镖头!我们让人围了!”
马镖头叹气,把手一拍,道:“我早就告诉你,迟则生变!”
这时,外面有人高呼道:“梅花堂堂主戴斯请马镖头出来说话!”
马镖头,看向沈三,做了个请的手势,道:“沈帮主,请吧!”
说罢,两人在前,王丑等人随后,出了屋子。
此时,何古已然不见了去向。院子里两伙人各持刀对立。
马镖头率先开口,道:“戴斯兄弟,别来无恙啊!”
戴斯反问道:“马镖头,你说呢?”
马镖头道:“不知同来还有那个堂口的朋友?”
戴斯道:“对付你,我梅花堂足够了。”
马镖头听后,哈哈大笑,道:“沈帮主,我道是你命该绝于斯。”
沈三道:“马镖头有话明说。”
戴斯剑指马镖头,喝道:“马烈,我劝你不要妄动。”
马镖头一皱眉头,道:“戴斯,你这话何意?”
戴斯喝道:“快快放沈帮主出来!”
马镖头眼睛一瞪,喝问道“戴斯!这事是咱们约好的,你今日要毁约吗?还是你与沈三联手害我?”
沈三道:“马镖头,此话何意?”
戴斯道:“马烈,你胡说什么?谁与你有过什么约定。我劝你快快放了我帮主,不然要你镖局一个不留。”
马镖头一听大怒,道:“背信小人,我手里这封信,不是你交给我的吗?”
戴斯道:“什么信?我同你仅有生意往来,哪写过什么书信?”
马镖头怒道:“真个小人!王丑,你把这信读来!”
王丑接过信去,打开读道:
“梅花堂姜威俯首百拜沈帮主
帮主吩咐之事,已经准备好,只待马烈一来,必让他有来无回,丧命我手,望帮主放心”
马镖头看向沈三道:“沈帮主,你有何话说?我与你可有恩怨?你为何害我?说说明白!”
沈三道:“马镖头,我们生意往来,一向很好,我为何要害你啊!我绝没安排下这件事。”
马镖头道:“你不要抵赖,我对比过姜威的字体,一点不差。”
沈三道:“能让我看下信吗?”
马镖头道:“王丑。”
王丑把信展开,拿到沈三面前。
沈三看后,哈哈大笑,道:“马镖头,你是怎么对比的字体。这绝对不是姜威的亲笔。”
马镖头惊道:“你说什么?信口雌黄!”
沈三缓缓道:“不知道马镖头哪来的姜威的亲笔书信比对的?”
马镖头道:“戴斯给我的!”
戴斯道:“胡说!马烈,我哪里与过你书信?这封信也不是我给你的。你不要胡说。”
马镖头哈哈笑个不停,道:“戴斯,想不到你是这等小人,你约我除沈三,如今却死不认账。”
戴斯道:“你才是信口雌黄,你说,你到底为何行此不义之举?”
马镖头怒火中烧,真个气的不知说什么好。
此时,却听沈三道:“戴斯,你梅花堂据此几百里,你如何赶来救我?”
戴斯跪下道:“帮主明察,戴斯听闻马烈欲行不义之举,便星夜赶来保护帮主。”
沈三又问:“起来说话。我问你,你又如何得知,马镖头欲害我?”
戴斯起来道:“是马烈手下人,失口漏了风声。我因此得知。”
马镖头突然发问道:“戴斯,我手下那个人漏的风声?你说说明白!”
戴斯道:“我不知他姓名。”
马镖头道:“你不知他姓名,如何知道他是我手下人?你说说明白!”
戴斯道:“马烈!你不要枉费心机,使什么反间计,帮主自然知道我的心。我劝你快快放了我帮主,还可免你灭门之灾!”
马镖头道:“反不反间,又有何妨。我今天反正是栽在你们手里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卑劣小人。”
戴斯正要回话,马镖头忽然抽出刀来,往沈三身上砍。
戴斯喝一声:“休伤我帮主!”
一道飞镖打向马镖头。
马镖头连躲都未躲,刀锋顿都未顿,继续砍向沈三。
马镖头拼了中镖也要伤沈三,能一刀毙命更好。
戴斯看出去了马镖头的意图,几道飞镖又打出去。
王丑一声惊呼,便要上前挡镖。但是已然来不及了,飞镖已经飞到马烈与沈三的身边。
但王丑依然冲了上前去。
然而,令他与在场众人没想到的是。
沈三竟然在这时间,突然挣来开了绳子。
就在马镖头的刀还没落下的时候。
在戴斯的第一道飞镖还没刺进马镖头身体的时候。
在戴斯又发出了几道飞镖之时。
沈三出其不意挣开了绳子。
与此同时,何古又突然现身,一把长剑,刺向沈三。
第10章 江湖恩怨计生死()
二十多日前,酒香楼。
沈三纵马刚来到楼前,一机灵的伙计迎了出来,叫声“沈爷”,牵过沈三的马,一边去了。
沈三走进酒楼,又有两个跑堂迎到面前,卑微的笑问:“沈爷!您来啦!有什么吩咐?”
沈三沿楼梯上去,边走边道:“开一间房,打扫干净,拿手的好菜,快快上来。”
一个跑堂叫声好,下楼准备去了。
另一个跑堂随着沈三来到酒楼二楼靠窗的桌子前,沈三要坐下,那跑堂连忙拿自己的袖子在凳子上来回蹭几下。沈三坐下,跑堂的又连忙擦了桌子。
这个跑堂的刚擦好桌子,一个伙计又送来一壶茶,摆好精巧的茶杯,斟好,道:“沈爷!请先用茶,酒菜稍后就好!”
沈三道:“好!没什么吩咐了。下去吧!”
两个伙计唱个喏,下楼去。
不一会儿,沈三的酒菜都还没上来,他也还在看窗外来往的行人。忽然一个声音传入双耳。
“沈帮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沈三回头一看,缓缓站起,回声道:“赵贤弟,别来无恙!来来来!坐坐坐!”
那人走上前来,拱手行了个礼,又做个“请”手势,与沈三一同坐下,道:“赵川途经此地,留宿此楼,不想这么巧,能遇见沈帮主。幸事,幸事!”
“愚兄对贤弟也是想念非常啊!”,沈三转头高声喊道:“小二!好酒好菜!快快上来!”
又道:“自从那日论剑之后,你我二人已经两年未见,想来贤弟的剑法又精进不少。”
赵川道:“承沈帮主福气!”
谈论没几句,跑堂伙计将酒菜上来,摆好筷子,斟好酒。
“你们下去,我们兄弟自吃,不用侍侯!”,沈三对伙计说,抬头又对赵川说道:“来!贤弟,边吃边谈!”
于是乎两人一边饮酒,一边阔论,直谈到日落西山。两人吃罢酒菜,换了茶水,又谈到月满西楼。两人才相互道别,各自睡去。
当夜。
沈三刚刚睡下,忽听得窗边有人。起身拿起佩剑,喝道:“谁?”
窗外那人小声道:“四海八荒足踏遍,风火雷霆力万钧!”
沈三听罢,放下佩剑。上前打开窗户,便闪进来一人。
沈三问:“何事?不走正门?”
那人道:“戴斯前日与我传信,说”
那人声音极低,沈三听罢,说:“好,知道了,你且答应他,之后如何打算,我想好再告诉你。”
那人道:“好!”
沈三道:“去吧”
那人复翻窗出去,隐在夜色之中离去了。
翌日。
沈三,赵川两人又一同用了早餐,之后分别离去。
赵川向西,一早走了三十余里,正午时候,已经到了四下无人的野外官道上。
赵川从包袱中,拿出饼子,骑在马上,边吃边徐徐而行。
转过一个路口,没过多久,见一人一马拦在眼前。
赵川以为是剪径的贼人,不以为意,依旧徐徐前行。
靠近那人时,看见那人蒙着面。
赵川停下来,傲气的笑问:“阁下是剪径的吗?我包袱的还有几个饼子,给你拿去充饥可好?”
那人回问赵川,道:“你就是赵川?”
赵川涣散的眼神突然凝聚,细看了看蒙面人。见他眉头须发,知他是苍苍老者,安下心来,沉稳的说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蒙面人道:“你可敢跟我走吗?咱到个无人的地方,比比剑法,听说你剑法很是厉害。”
一个剑客怎能不敢比剑呢?何况一个名满天下、自满无比的年轻剑客。
赵川道:“带路。”
两人再无说话。
蒙面人驱马前行,将赵川带到一个无人的树林之中。
下马。
对立。
对视。
赵川道:“我不跟无名之辈比剑,还请阁下显露真容。”
蒙面人道:“好!”
说罢,蒙面人摘下蒙面的黑巾。
赵川看着那人的脸,道:“我实在不知道,阁下是那位好汉?”
但是,这句话他还没说完,突然又惊慌的说:“莫非你是你是哪位”
那人道:“是谁并不重要,你出手就是了。若你能在我手下逃生,日后剑法必将精进不少,相信你也同意我说的话,对吗?”
赵川咽口唾沫,道:“对!”
声小似蝇。
那人又道:“出手吧!”
赵川道:“先生隐匿多年,今日何以复出呢?”
那人道:“我要你剑下偷生,没要你言下偷生。你多废话什么?要说什么话让我放过你吗?笑话。”
赵川道:“不敢!不敢!”
那人道:“还不出手,你不出手,我可要出手了。”
赵川擦了擦手中汗,使出平生所学最恨的杀招,一剑刺向那人。
“铛!”
一剑封喉。
江湖,除了恩怨,还有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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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斯数道飞镖,又打向沈三、马烈。
何古,一把长剑也已然刺出。
说时迟,那时快。
马烈刀锋一转,上前一步,本来要杀沈三的他,竟然挡上了何古的剑。
沈三绳子脱手,飞起几脚,踢落三道飞镖,大手一伸,又将剩下的飞镖接住。
事发突然,在场众人都一时慌了神。戴斯却是不慌,他一见马烈挡了何古的剑,便知大事不妙,半刻不停,转身就走。
戴斯飞身翻墙,不料沈三一道飞镖打在他腿上。他带痛翻出墙外,逃了出去。
马烈喝道:“王丑,去擒来!”
王丑领命带了几个自家兄弟出去擒拿戴斯。
沈三喝道:“梅花堂的弟兄不准妄动,戴斯乃是反叛之人,从他者死,弃他者生。”
沈三言语入耳,梅花堂众人心下一惊,已经被马镖头手下人围了起来。
沈三转手去攻何古。
面对沈三与马烈,何古哪里还是对手呢?
只一招,便被沈三夺了长剑,马烈趁势而上,霎那间便将何古擒下。
沈三对马烈道:“不知王丑能擒戴斯否?莫要反被戴斯害了!”
马烈道:“我去帮他!”
言未落地,便听得门外传来话音。
“无须马镖头动手了!”
马烈回头看,见戴斯已被人擒来。那人走在前面,王丑跟镖局的兄弟,拿着戴斯走在后面。
那擒戴斯之人进门来看看梅花堂的兄弟,那些人都不觉退后几步。那人径直走到沈三前,跪拜道:“梅花堂姜威奉命来到。听候帮主吩咐!”
沈三对他一抬手,道:“起来吧。”
转身又对马烈拱手道:“辛苦马镖头了,多谢!多谢!”
马烈道:“沈老弟不用客气,这戴斯虽也害我,不过这终究还是你们自家之事,马烈不便插手,你我之事,以后再谈。你且处理堂口的事务吧!告辞了!”
马烈一拱手,转身便要走。
沈三上前拦住,道:“恩情未谢,马镖头何故如此着急,何况送佛送到西,还请马镖头再留一会吧!”
马烈道:“也好。待你处理完,戴斯不死,我也要取他性名。”
转身又道:“兄弟们也累了,把戴斯交给沈帮主吧,我们去一边吃酒休息。”
沈三道:“姜威!”
姜威应声道:“是!”
转身对梅花堂的弟兄道:“梅花堂的众弟兄听着,戴斯意图谋害令主,死罪当诛,从者死,弃者生”
姜威还未说完,只见梅花堂众人里走出来一个人,对着沈三一拜,道:“梅花堂杨卫功拜见帮主!帮主容禀,戴堂主听闻马烈马镖头意欲谋害帮主,便星夜赶来护驾,戴堂主忠心赤胆,何来反叛之言。”
杨卫功说完,后面又有人接口道:“戴堂主忠心耿耿,全无反叛之心啊!令主!”
紧接着,好多人都下跪道:“戴堂主忠心耿耿,请帮主明察,还戴堂主清白。”
沈三道:“众兄弟起来吧!看来戴堂主还是深得民心的。我也必定会给你们说法。”
姜威把戴斯押到众兄弟前。
沈三道:“戴斯,梅花堂的弟兄不明真像,你何不来交代?”
戴斯呆呆的望着沈三,没有说话。
沈三道:“你敢做不敢说么?”
戴斯呆呆的望着沈三,还是没有说话。
沈三道:“怎么?你什么也不说吗?好!我说!我来问你,戴斯,你见我挣开绳子,为何不来助我,反而要翻墙而走?嗯?说!”
戴斯依旧没有说话。
姜威见戴斯这番态度,上前推了他一把,谁知戴斯竟被这一下推到在地。
沈三也凑近察看。
只见戴斯神情呆滞,沈三在他面前挥手,他眼睛转也不转。
戴斯,已然是痴呆了。
第11章 快剑之下快剑生()
一枚银针插在戴斯脖颈上,明晃晃的在沈三眼中闪光。
俗话说,死无对证,这一下是痴无对证了。
一阵杀意涌上沈三心头,却是一闪而过。杀一个痴无对证的人是无法服众的。
对于沈三来说,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服众。
沈三一把把何古拽到面前,问:“你说,你是何人?你为何来杀我?可是与戴斯有所串通?”
何古冷冷一笑,道:“你堂堂沈帮主,你说是就是呗!反正也落在你手里了,罪名还不是由你来安。”
沈三道:“好!好!你这番嘴硬,也是一条汉子!但我却是不能留你,不管你是不是与戴斯有所串通,你都要死。杀我者,我必杀之!”
何古冷笑道:“废话什么?杀就杀!”
沈三道:“你可有遗言留下吗?”
何古冷声道:“没有!”
沈三道:“姜威!送他上路。”
姜威应声动手。
姜威收剑入鞘,院外忽然传来马蹄声,由远及近,到院子门口停下。
走进来两个人,身材高大,穿着与姜威相差不多。
这两人走到沈三前,下拜道:“东沙堂樊浩,西沙堂鲁志拜见帮主!”
沈三摆摆手道:“起来吧!”
二人起来,沈三又问:“人带来了?”
樊浩道:“人已带到。”
沈三面向梅花堂众人道:“众位弟兄,刚刚马镖头拿出的信,大家都见到了,现在信还在这里。有想看的兄弟可以上前来看。这信上字迹确实像姜威堂主笔迹,然而姜威堂主为避师讳,写‘威’字时,向来少写一笔。故而这信并不是姜威堂主所作。那么,这封信是谁写的呢?樊堂主,带人进来。”
樊浩道:“是!”
向院外高声道:“将人带进来!”
一个中年汉子被绑了进来,跪到沈三面前。
沈三问他道:“你是何人?”
那人道:“小人姓丁,叫丁洋。”
沈三将信拿在他面前,道:“你看看清楚,这是你写的吗?”
丁洋道:“是小人写的。”
沈三道:“谁让你写的?”
丁洋道:“戴斯。”
姜威指着戴斯问:“是这个人吗?”
丁洋道:“是。”
沈三道:“好!这样的话,你把事情前前后后,始始末末,给我这群弟兄们讲清楚,说明白。”
丁洋道:“好!小人自小研习书法,颇有所得,能仿他人笔迹。那日戴斯找到我,给我看了几封信,让我仿照信上笔迹再写一封信。哦!就是这封。”
沈三道:“这是实情?”
丁洋道:“实情!实情!小人不敢说谎!”
沈三道:“众兄弟都听到了,这封信是物证,这人就是人证。再一个,马镖头也是人证,若不是马镖头仁义,我恐怕就要死于戴斯之手了。鲁志,我问你,以下犯上,谋害帮主,是个什么罪过?”
鲁志道:“死罪!”
沈三道:“好!虽然如此,但戴斯方才中了毒针,已成痴呆之人。如此,我不杀戴斯,待我将他医治好了,要他认罪,也给众兄弟一个说法。二者,方才有人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打出毒针,而我竟全无查觉,这必是高手,如此说来,戴斯也可能仅仅是个马前卒罢了,幕后必有黑手。也请众位兄弟多多留心。也许,方才哪位高手就藏在众位兄弟之间,这也无妨,总之,欲图我者,我必除之。”
人群一阵骚乱。
沈三道:“众兄弟,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人应声。
沈三道:“既然如此”
话未说完,梅花堂的杨卫功上前一拜,道:“帮主,小人有话说”
他也还未说完,沈三打断道:“讲!”
杨卫功道:“小人不信眼前这丁洋,能仿他人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