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归路-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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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 装模又作样，爽朗又明快（）
楚天瑶直觉得身上凉的很，她身为艾黎的弟子也不是没和他相处过的，这样子的艾黎她还真没见过。≧ 这位迎奉了前任教主之女，带着一半汉人血统曲云的老人，为避嫌早就不在圣殿处理事务，反而在树村搭建了一座竹楼，但凡有事，在那里找他便是。
或许也是因为他并不是高高在上待在圣殿，而是一直在树村为苗民们排忧解难，所以他在苗民们的心中声望极高，只要他说一句，别人都不敢反驳，所以当初凤瑶才亲自出面，请这位右长老收了她做徒弟。
艾黎这般严肃的样子对着楚天瑶，口中说出的话，简直是在楚天瑶心上扎了一道，她强忍了难受，朗声道：“非是弟子要违背长老的话，实在是他之前说弟子看着面生，所以是天一教徒，还说他记得所有圣教弟子，故坚决不听弟子的话。”
艾黎板着脸，没有丝毫表情，听楚天瑶说了半天，也不过是一副那有怎么样的神态，楚天瑶心寒的很，索性说道：“按着教规，他对同门出手，合该受万蛊蚀心之刑，我也不为难他，但是他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分了，全凭自己心意来确定是不是圣教中人，就连教主也不会这样说吧？”
搬出了教主，又搬出了教规，艾黎的脸上果然抽了一抽，楚天瑶此时却是不想再给他机会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趁胜追击道：“为免他不知天高地厚，日后还要犯错，也为我圣教保留实力，只教他去祝融神殿受风蜈穿心之苦就好。”
听了楚天瑶的话，广场上但凡听到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刑罚本是风蜈使纳罗为折磨自己的仇人而弄出来的，平时可没见过在圣教弟子身上使用过，虽说是比万蛊蚀心要好，却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大家的目光一下全聚到艾黎长老身上，都想看他怎么说，毕竟开始他一点也不处罚那弟子，在大家眼中多少也是过了。苗疆当中，圣教地位崇高，全都是靠弟子们全心维护，而且也不禁动用武力维护自己的地位与尊严。
那弟子这样挑衅楚天瑶，又被她打败了，按理说她怎么处理都是应该的，艾黎长老就算再偏心，也不能违背圣教教规，苗疆常理。艾黎默了一番，仔细盯了楚天瑶一回，见她丝毫没有让步，反而正对了自己的眼睛，心中一动，开口道。
“罢了，此事确实是他理亏，这风蜈穿心有些过了，不如罚他去祝融神殿照顾那些小蜈蚣吧。”艾黎微微笑了笑，脸上的皱纹一下展开，看上去十分和蔼，只是他还是没有让步，并不同意让那弟子吃苦。这行为更坚定了楚天瑶的认识，只怕这次事情背后，还有艾黎在推波助澜，若是自己被这人打败，想来那灵蛇使的名号就铁定泡汤，若是自己赢了，想来背后还有什么招数。
想到这里，楚天瑶更是想去见见双生蛇王，教主的话她可记得清清楚楚，既然是蛇王指定，那这事还是得问到蛇王头上。不耐烦当了这么多人面斤斤计较，楚天瑶也笑了起来，她摆了摆手，带动着手上的铃铛出清脆的声音。
“师父大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心软呢，算啦，我也不和他计较，毕竟我几年没有回来了，眼下还有些事奉了教主的命令，我便先走了。”楚天瑶大度地放过了那人，还先朝艾黎服了软，不管怎样，当初艾黎也是教了她一些东西的，称个师父也没什么。
见楚天瑶这样，艾黎有些措手不及，不过他是经过风浪的，眨了眨眼睛，也挥挥手，示意其余弟子将那人带走，然后说道：“你回来也没来师父这里说话，若是寻到空，还是一起聚聚吧。”这是在变相指责楚天瑶不过是面上说得好听吗？
面上神色也没变，挑了挑眉毛，楚天瑶道：“师父说的什么话，不过是因为教主交代的事情还没办完，每日里忙来忙去，倒叫师父见笑了，好在我也带了不少礼物回来，正好也有两个朋友在这里帮忙，一会便叫他们收拾好了，帮我给师父送去。”她可不会傻乎乎地让艾黎坐实这件事，若是没有灵蛇使这事，也便随着他了，可是既然要当那什么灵蛇使，就要把自己的威望给摆上来，否则一个软柿子，怎么能起到曲云希望的作用。
两人寒暄了一番，各自带着心事离开，楚天瑶沿着吊桥朝树村走去，第一次觉得眼前的路格外长。她心事重重地走在熟悉的小路上，耳中又传来玄演的声音，这一回总算是没觉得聒噪，她眼中闪过一道精芒，又明白了一些。
双生蛇王一直在泉水中静修，庞大的身躯在某处分成两截，两颗头不断纠结缠绕，看到楚天瑶，那个绿色的头先点了点头，出嘶嘶的声音，随后那个蓝色的头也睁开了眼睛，望着楚天瑶传了一道话在她识海。
“小姑娘，你回来了，可愿意做我们的使者？”蛇王的身躯足足有十丈高，它也没有刻意收敛，若不是自己是修士，一直有神识帮忙，哪里可能看得清蛇王的样子，可是听了这么直白的一句话，仍是让楚天瑶迟疑。
玄演刚刚告诉她，这次当灵蛇使是她想当也要当，不想当还要当的事，若是带了厌烦的情绪在蛇王面前，只怕会惹得人家不满，所以她不如开开心心地到别人面前，让人家也能高兴选了个合适的人。听了这话，楚天瑶便打定了主意，既然曲云本就不是为了要她做什么违心的事，也不是要她去针对苗民，她自然无所谓做个旗子去对抗太乙教，反正这里是苗人的十万大山，而不是汉人的。
楚天瑶微笑地看着蛇王，恭敬而有礼地问道：“我很愿意担任您的使者，为您在众人面前传话，只是我很想知道，为什么是我，而不是别人拥有这份荣幸。”本来就是曲云叫她来问的，她来了若是不问上一问，岂不是浪费了之前的担忧。
蛇王嘶嘶地吐了吐信子，爽快地把尖厉的声音送到她的耳中，“你是上天选中的人，还能让苗疆的战火平息，为什么不选你？”（。）
第三百七十九章 天将降大任，必动心忍性（）
这个理由还真是强大，也直接将楚天瑶砸得头晕目眩，她不解地问道：“上天选中的人？这是怎么判定的？”不怪她完全不相信，若说她是什么背负平定苗疆重任的救世主，那就不该让她从小以汉人的身份在苗寨中长大，而是直接让她忘记她的父母是汉人，那额心的花钿，曾时时刻刻告诉她，她和别人不同。＞≧
蛇王吐了吐信子，青色的头示意蓝色的头退后，略带笑意地说道：“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你既然是被选中了，自然是有道理的。”
楚天瑶立时看出蛇王这是不想说原因，她一下恼火起来，当初她在苗寨吃了多少苦，那《文始真经》也是因为被苗民小孩砸了石子，头被打破晕倒在地上才得到的，更别说那之后也是促使凤瑶下定决心教她蛊术的原因了，这么一句天将降大任便可以抹除吗，她还真是无法接受呢。
抬起头，直视蛇王，楚天瑶放出自己身为金丹真人的气势，调动全身的灵力，招出那性命双修的剑丸，将身体调整到最好的状态说道：“我知道圣兽大人是不可琢磨的存在，也知道你们守护着苗疆大地，可是这也并不能代表你们就可以随意操纵他人的人生。我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我，而不是别人！”
楚天瑶没有觉自己这好不容易聚拢的气势，在蛇王面前不过轻轻一吐蛇信，蜿蜒的身躯缠绕一下便消失无踪，她只感觉到在她面前原本温和无害的蛇王，一下变成了波涛汹涌的大海，大浪不断朝她拍来，让她难以招架。
不过既然选了这样的方式，楚天瑶自然不会毫无准备，她将灵力运转到上清含象鉴内，分出一份神识控制着含象鉴护住她的全身，这才感觉好受一点，那令人窒息的巨浪也温和起来。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反抗，蛇王冷哼一声，眸中闪过一道金色，浑身气势又是一变。
这回楚天瑶面前的蛇王已经变成了一座巍峨的高山，它矗立在大地上，藐视着那些渺小的生灵，默默看着那蝼蚁般的生命在它脚下做着可笑的努力。含象鉴本来被楚天瑶驱使到了头顶，挡住了蛇王开始的攻击，这回却一下被那巍峨的山峦压了回来，勉强还能维持在胸前，护住楚天瑶的周身。
知道自己惹怒了蛇王，可是这没头没脑的说法，又不给个理由，再加上她对苗疆的感情仅限于凤瑶所付出的养育之恩，顶多再加上同情那些无端被天一教徒毁灭家园的苗民，这怎么也没办法让楚天瑶接受蛇王的说法。
当然她的反对也不是说她不愿意承担起责任，让一直动荡不安的苗疆恢复往日的宁静，而是她不认同这不明不白的理由，这两者有着本质的区别。
强行催动灵力，紧要牙关，楚天瑶直觉得巨大的压力笼罩在她的身上，如果不是修习过敖通强烈要求她修习的龙游功，还将这门功夫练到了通明灵体的地步，楚天瑶现在只怕早就被蛇王释放的压力压倒在地上，浑身如被挤碎般瘫倒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一瞬，或许是漫长，一只洁白的手出现在楚天瑶面前，对方轻轻一叹，便将楚天瑶身上承受的压力全都转移了过去，看到那清俊的面容，又变成苗民装束的打扮，咬了咬牙，楚天瑶看着玄演，想知道他要做什么。
“何必对小辈出手，她不过是不想蒙在鼓里罢了，就算是棋子偶尔也是会反抗的。”玄演出现之后，蛇王也很快收敛身上的气势，它半吐着信子，嘶嘶地叫了两声，却没有想和玄演动手的意思。想到当初在青羊秘境诡异的情况，那些妖兽全都听从玄演的话，楚天瑶一下便为他找了个极佳的理由。
蛇王冷哼一声，尖厉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自己想想，为什么你身上总有些出常理的东西，而且你所经历的事情也让人匪夷所思，虽说你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这已经足够引起大家的注意。”说了这些，见玄演满意地笑了笑，而楚天瑶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蛇王没好气地说道，“身为圣教弟子，成为五圣使是荣光，也是责任，你若是实在不愿意，那也便罢了，反正天一教不过是极端的歧视汉人，这对我们来说，也不算什么，只要他们不涉及到圣教的大事便行。”
蛇王缓缓盘了下来，似乎不想再和楚天瑶交流，这时候，却听见楚天瑶冷静地开口问道：“如果天一教不影响你们的看法的话，为什么他们现在已经不能完全使用补天诀了？”这还真是犀利，直接质疑蛇王刚刚的理由，也说明楚天瑶不觉得天一教真的就得到了认可，而是五圣兽之间本身便有分歧。
听了这个问题，蛇王一下直气身子，信子差点吐到楚天瑶的脸上，那腥臭的气息立时传了过来，强忍了不适，楚天瑶仍坚持地和蛇王对持，看了看一旁紧握双手的玄演，蛇王再次盘了下来说道：“女娲娘娘本来就是慈爱的人，不管是汉人还是苗人，只要是信奉她的，便能得到她的恩赐，天一教却是不那么认为，所以女娲娘娘收回了一些对他们的赐福。”
蛇王见楚天瑶还想说什么，看了看玄演，一条小蛇刷地一下飞了出来，直奔楚天瑶的面门而去。若是按照楚天瑶自己的想法，还有直觉地反应，肯定是将那小蛇打将出去，只是她此时居然是一动也不能动，眼睁睁地看着那条小蛇钻入自己的识海，化作一道讯息。
等那讯息在她脑海内消散之后，楚天瑶一下便感觉到自己能动了，她看了看玄演，没有说话，只低头行了个礼道：“既然蛇王这么看重，我便恭敬不如从命，只是就算成为了灵蛇使，我也不能长时间侍奉在蛇王面前，还请蛇王见谅。”
见她这么乖巧，蛇王也满意起来，一开始的怨气多少消散了些，它两个头互相缠绕一番，这才说道：“我这就收回玛索的力量，你好好承担起这份责任吧。”（。）
第三百八十章 想敲山震虎，却露出马脚（）
不知道双生蛇王是不是故意的，话音刚落，便见一条足有碗口粗的大蛇吐着信子，张着大口朝楚天瑶扑来。若是换了别个女子，说不得就这么被吓晕了，可惜楚天瑶自幼生长在苗疆，又是修行圣教蛊术的，整日与蛇虫为伍，怎么会怕这种事。
当然也不能排除楚天瑶是接受了那道讯息之后才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那讯息说的也不是别的，不过是说身为灵蛇使，她便要承担起沟通蛇王与圣教的责任，还有让蛇王在她身上种下灵蛇蛊，这也是能确保她不会背叛蛇王的东西。
那灵蛇蛊自然是可大可小，蛇王故意让它幻化了身形，也是有给楚天瑶下马威的意思。见楚天瑶没有吃这一套，一旁站着的玄演似笑非笑，蛇王立时便不高兴了，它冷哼一声道：“既然你已经接受了，我立时向整个苗疆公布你成为灵蛇使的事。”
玄演看了看蛇王，没有说话，目光却是寒了一寒，他伸出手，在楚天瑶胳膊上一搭，不知现了什么，身影一转更是如他出现时一般消失不见。见玄演招呼也不打便离开，蛇王更加恼怒，身子上绿色的蛇头已经直立而起，摆出一副攻击的样子。
好在楚天瑶也知道蛇王是不会对她动手的，当下束了手恭敬地站在一旁，也是想知道蛇王究竟怎么通知别人，它的灵蛇使已经不是玛索而变成了她这个在苗疆毫无声息的人。蛇王也没叫人久等，只是片刻功夫，楚天瑶就感觉到身体内那条小蛇在嘶嘶吐信，随即一道沉稳的声音传来，内容赫然是取消玛索地位，灵蛇使换人。
被蛇王这么一搅，楚天瑶心底散出阵阵寒气，果然这五圣兽都不是吃素的，它们本是圣教祖师女娲娘娘留下辅佐圣教的圣兽，随着女娲娘娘少现神迹，这些兽类果然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这样通过蛊虫控制所有苗人，只怕是女娲娘娘也想不到吧。
察觉到了这点，楚天瑶立时不敢再轻举妄动，难怪当初公孙大娘看着她一脸的疼惜。若是玄演说的没错的话，也只有公孙大娘有这个实力，看透这些圣兽所布下的暗棋了。难怪当初公孙大娘几次都含糊说她不适合拜入武林门派，甚至还推荐她去纯阳，大概也有借助纯阳真人的纯阳之气来压制这暗记的意思吧。
她越想越深，脸色顿时变得十分不好。蛇王原本被气得抖的身子，也渐渐舒缓开了，两个蛇头的身子也没缠在一起，分作两份，伏在庞大的身躯上说道：“若你早这样，何苦吃一番苦，害得本圣兽要使这么大力气。”
或许是察觉自己说漏了嘴，蛇王身子猛地一阵，嘶嘶两声，一道尖厉的声音响起：“事情已经办妥了，你这就离开吧，只要这次找到天一教的总坛，圣教自然无虞也不怕苗民们不听话。”强忍了这刺耳的声音，楚天瑶还是有点不解，想着自己反正得罪了蛇王，她翻了个白眼，问了起来。
“既然蛇王可以轻易控制天一教的人，为什么不直接帮教主收服了他们，也省了功夫，还损失了不少苗民？”她也是没想明白，明明自己从小生长在苗疆，生活在圣教，可是为什么现在生的事情全都让她不能理解。
不说教主曲云非要拿五圣使开刀，拿艾黎立威，就连五圣兽似乎也没将这些奉它们如神祗的苗民当回事。她或许是问出了蠢话，蛇王动也懒得动弹，根本不理她。呆站了一会，见蛇王仍是闭双目，楚天瑶便悄悄告退。
等她走在去寻凤瑶的路上时，才猛然想到自己是中了蛇王的计。若是蛇王真的挥手便能控制苗疆圣教天一教的所有人，它早就称霸了苗疆，五圣兽的话连教主都得受着，作为它们代表的五圣使自然也是尊贵无比，不用忍受教主的调派，而现在曲云明显已经是要对五圣使下手了，它们却是半点动作也没有，甚至还按照曲云的话，将自己变成灵蛇使，这其中问题真大。
只是她还有点没想通，既然教主手中有能控制五圣兽的法子，那为什么不能拿出来以玛索的性命来威胁乌蒙贵，好早点结束苗疆的战乱，让苗民们过上平静的日子。
等钻进楚云深、李南歌下榻的竹楼时，楚天瑶还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两人自然都关切地问了起来，楚天瑶也不瞒他们，直接将刚刚生的事情一股脑说了，还详细地说了当时蛇王是怎么给自己传讯、正名的情况。
李南歌拍了拍手掌道：“你这丫头还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能想那么多，居然没想到在你们圣教中，教主之下是两位长老，然后才能轮到五圣使，这说明能够对付五圣兽的法子，两位长老或许也是知道的，就算不知也能摸到几分头绪。”
他这么一说，果然是给楚天瑶指点了迷津，原先不明白的事更显得清晰，之前自己那么畏惧蛇王显然又是犯傻了，既然连玛索都有法子从蛇王的控制下全身而退，那自己这个上清宗的高徒，又怎么会栽倒在其中。
楚云深摇了摇头道：“曲云有汉人的血统，又是自小在汉人之地长大的，她的想法肯定和苗人不同，而且她并不是直接继承教主之位的，你们可别忘了当初她是怎么当上教主的。”
楚云深这话又将大家之前的猜测推到了谷底，曲云来苗疆时毫无根基，不过是右长老艾黎的全力支持，甚至还因为修炼圣教无上心法，身子还变成了这幅女童般的样子，她又是从哪里知道圣教的秘闻，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灵光闪过，楚天瑶沉声道：“我们却是都忘了教主的爹能够赢得前任教主的芳心，想必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这些事情我虽然不知道，但是凤瑶娘亲却是知道的，难怪如今教主行事也开始激进起来，说不得是背后除了有太乙教撑腰，还有其他人。”
李南歌哑然道：“这到是可能，毕竟也不是谁都能忍受时时与蛇虫为伍，尤其是汉人。”他的话固然有些不恭敬，楚天瑶却也没恼，她是去过中原的，也知道西河剑器坊内没一个把圣教当回事。（。）
第三百八十一章 潭水深千尺，不及儿女情（）
三十多年前，某一天，方乾突然接到一封来历不明之信，看完信之后方乾随手毁去，平静如初，并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但就在当天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