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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朝歌行-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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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能达到幼儿园大班的水平。

    许陌归自然没有奖给龙傲天同学一朵小红花的立场与理由,他拿起一只粉笔,在之前黄曦所画疆域图的基础上,修改了一些小细节,继续讲述南北对峙的格局是如何形成的。

    黎白风素来就不是个耐得住性子听课的主,没几分钟,他就顿觉索然无味,转而四下打量起来,期望着发现点什么有趣的事,却见华雅拿着一只尾端挂着紫色透明小星星的自动铅笔,正在一个普通的白纸本上写写画画。

    “你在画什么啊。”黎白风悄悄瞄了一眼许陌归,见他滔滔不绝的讲课,无暇顾及这边,这才转向华雅,小声问道。

    “画。”华雅头也不抬,言简意赅的回答道。

    “呃,具体点。”

    “画画。”又是一个言简意赅的回答,干脆利落。

    “好吧,”想到自己多半是问不明白了,黎白风放弃了追问,换了一个他好奇已久的问题“对了,你们藏蝶谷主修什么的豢养灵蝶,驱使虫豸之类的吗”

    “什么”华雅一惊,手中的笔很明显的抖了一下,显得颇为震动,她满脸怪异的转过头来,拧着眉头问道“这种场合,说这些真的好吗”

    “也对哦”黎白风扫视了一下四周,虽然两人坐在最后一排,周围没什么人,但也不排除被人听到的可能,看华雅一向神神秘秘的,连修为都用高深的匿气法门掩盖起来,想来她的门派应该有隐藏自己身份的规定或是传统之类的,自己这样问确实有些唐突。

    想到这,他连忙道歉道“不好意思,冒犯了。”

    “没事。”华雅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又道“这倒称不上冒犯,就是大庭广众,说这个不太好吧”

    她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补充道“你真应该加一下sp社的轻聊群,想来会有很多共同语言。”

    “算了,我不习惯用轻聊。”黎白风耸了耸肩,想到了之前华雅对这个轻聊群的评价,心中不由暗想“不知这藏蝶谷对门徒进行的是怎样的教育平时掩藏身份也就罢了,为什么会觉得谈论这种事情是羞耻的不适合大庭广众之下谈论”

    突然,黎白风心头一跳,想到了一个可能“莫非藏蝶谷的修炼方式,是一种说出来很羞羞的事情”

    一列火车从黎白风的脑洞中开出,汽笛鸣响,发出了“呜”的声音。

    一旁的华雅自是不知他在想什么,倘若她知道了,兴许会把他绑在铁轨上,让他好好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火车开过,汽笛鸣响”。

    时间在许陌归的讲述中、龙傲天的赌气中、华雅的写写画画中以及黎白风的脑洞大开中缓缓流逝。

    “至于后面的内容,我们下节课再说。”

    许陌归停下了讲述,将手中的文件归拢,在桌子上“啪啪”戳齐,宣布了下课。

    众人或是意犹未尽,或是如释重负似乎只有黎白风一人,纷纷收拾起自己东西,准备离开。

    黎白风来的时候只带了自己,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自然不需收拾。他懒洋洋的站起身来,还没等问华雅要不要一起走,就听见了许陌归淡淡的声音“那个迟到了二十多分钟还以为我瞎了的男同学,站住,不许走。”

    声音不高,却足以令他听个一清二楚。黎白风一声暗叹,不用确认也知道他说的必然是自己。他对着掩嘴偷笑的华雅摆了摆手,示意她先走,这才怀揣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心态昂然站在了原地。

    “过来,到这边来。”许陌归轻描淡写的招了招手。

    你让我去我就去

    黎白风脖子一梗,老老实实的走了过去。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上一节课你就迟到了三十多分钟。”许陌归打量了他一下,若有所思的说道。

    黎白风默默的点了点头。

    “这么算来你还是有进步的。”

    黎白风快速的点了点头。

    见状,许陌归失笑道“你还真以为我在夸你这个,拿着。”说着,他在桌上拿起一样东西,甩手扔了过去。

    黎白风敏捷的接住,定睛一看,却是一个黑色的笔记本,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许陌归又道“作为你迟到的惩罚,回去抄五遍,下节课交给我。”

    啥

    看着手中砖头一样厚的书,黎白风整个人都不好了,他随手翻开一页,只见上面赫然写着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有借必有贷,借贷必相等”

    这又是啥

    黎白风双目圆瞪,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他将笔记本翻到第一页,五个大字映入眼帘

    “会计学概述”。。。

第一百四十一章 惊变() 
“老师我姑且问一句,您是教历史的吧”黎白风从目瞪口呆的状态回过神来,迟疑了片刻,试探性的问道。

    “当然,你问这个干嘛”许陌归眉头一挑,回答的理直气壮。

    黎白风见他这么笃定,不禁怀疑起之前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于是他低下头,定睛再看,发觉上面确实清清楚楚的写着“会计学概述”五个大字。

    他默默的抬起头,换上了一种怀疑人生的目光看向了许陌归,左眼写着“我真的”,右眼写着“不明白”。

    似是在他的神色中察觉出了些许的端倪,许陌归身子前倾,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书上的内容,当目光触及“会计学”这样的字眼时,他的眉头猛的一跳,旋即掩盖了起来,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将笔记本从黎白风的手中抽出,轻咳一声,道

    “不好意思,拿错了,这个是我上会计学的时候用的讲义。你也知道,朝歌大学的讲师资源一向很紧张,一般都是身兼数职,像我是学考古的,所以就同时教历史、会计学以及数据库这几门差不多的课嘛。”

    黎白风一脸茫然的听着“讲师资源很紧张”、“这几门差不多的课”,一时无法消化其中蕴含的庞大信息量,呆呆的任由许陌归又将另一本看起来差不多的黑色笔记本塞到自己手中。

    “好了。”许陌归点了点头,撂下一句“回去抄好,下次课带给我”,便自顾自的夹起资料,转身离开了,空留他一人萧瑟的站在原地,捧着一本厚厚的黑色笔记本,张张嘴,最后又颓然放弃。

    周二的课不多,上午只有这一节。

    黎白风回到寝室,随手将许陌归交给他的黑色笔记本丢到了客厅的茶几上,不闻不问了。

    反正按课表,最近的一次课也要下下周才上,现在忙着抄做什么

    偶犯拖延症的黎白风表示他根本不慌,甚至萌发了一种“索性复印个五遍交上去说不定他也看不出来”的天真想法。

    他素来就不是个循规蹈矩的学生,不然也不会在已经迟到的时候悠然自得的走在路上,还给自己找了一个看起来很有道理实际上颇为拙劣的理由。

    就在他琢磨着如何将这个麻烦应付过去的时候,飞传的提示音“滴滴”的在他兜里响起。

    黎白风下意识的掏出手机,拉下通知栏,点击进入了飞传消息界面。

    长弓允说好的送我的防晒霜你准备好了没笑,不会已经忘了吧惊

    惊了。

    黎白风的动作一顿,大脑飞快的运转起来,这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决赛前一天晚上两人东扯西扯的内容,当时自己确实说了一句不然给你带点,不过那只是两人相互装傻等对方吐槽的时候随口说的啊,怎么她还当真了

    凭借坚韧的神经从短暂的僵直中回过神来,黎白风组织了一下语言,委婉的拒绝道

    寂寞听风语对,已经忘了。

    片刻,手机一震,一条消息很快返了回来

    长弓允诶惊怎么这样,明明我还很期待的说。

    虽然摸不清这个难对付的女人是不是真的想要,但是想到目前为止对方确实一直在毫不利己的帮助自己,黎白风不禁轻叹一口气,回复道

    寂寞听风语你在哪,我这买了给你送过去。

    长弓允啊啊,我好感动泪眼汪汪,那顺便帮我涂上怎么样害羞

    黎白风眉头一跳,咬牙切齿的回复道寂寞听风语给我适可而止

    就在他严肃的考虑着自己到底还要不要买一桶花生油给她送过去的时候,对面已经回复了过来

    长弓允好了,不开玩笑了笑,下面说正事。

    黎白风撇了撇嘴,毫不意外。张旻允这样的女人,谁也不知道她下一步要打什么牌,故而他早有心理准备。

    不等他回复,又是一条消息接踵而至

    长弓允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猜我猜的你想先知道哪个

    看到“坏消息”三个字,黎白风最近饱受磨砺的神经就已经微微紧张了起来,更是没什么心情去猜那个第一眼都没看明白的问题,故而随手回复道

    寂寞听风语好。

    长弓允恭喜你,猜对了下面我正式通知你上次由于我的疏忽吐舌,有一份文件忘了让你签,现在希望你能过来签一下。

    这消息哪里好了

    黎白风满头的问号,却也懒得计较这些了,只是回复道

    寂寞听风语那坏消息呢

    长弓允诶,这个就是坏消息啊,我又没说要按你想听的顺序说笑,好消息是你又能见到美丽动人善解人意的学姐我了开不开心

    看了前半句,他还稍稍松了口气,当目光触及后半句,他决定收回之前那口气。

    寂寞听风语这确实是个坏消息。

    长弓允怒,怒,怒,这句话我就当没看见,总之你快来,地点还是湖边小筑,老地方。

    黎白风无奈的摇了摇头,整理了一下衣服,不情不愿的出门去了。

    湖边小筑他也算是走过很多次了,路自然熟的很,轻车熟路的穿过一片密集的林木,他的脚步猛的停了下来。

    鲜血。

    刺目的鲜血。

    林木的树干、枝叶,乃至地上枯黄的落叶,都粘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仿佛一幅色彩杂乱的画,刺鼻的血腥味充斥在黎白风的鼻间。

    一个身材纤瘦,皮肤白皙的男子面朝下,一动不动的扑倒在林地里,身下一片血泊,背心处有一道深深的创口,鲜血大股大股的冒了出来,上衣早已沁的暗红,生死不知。

    在他的身后,一个坐着轮椅、穿着病号服的男子亦是身上染血,他闭着眼,头歪到了一边,双臂无力的耷拉着,心窝处插着一把形状狰狞的匕首,深至没柄。

    黎白风双眼眯起,他认识轮椅上那个人,就在不久前还打过交道。

    那是徐农。

    而地上那个,只怕就是崇祟了。

第一章 风来() 
太行省崇城市,北伯侯府。

    一块鎏金大匾高悬而起,其上端正的写着“崇府”二字,朱漆的大门上钉满拳头大的熟铜钉,一对铜质的衔环虎首透着一股森严肃杀之气,青砖砌成的门阶宽阔高耸,令人望而却步。

    紧闭的大门之内,府邸极为宽阔,楼阁散布,琉瓦丹柱,雕梁画栋。檐角之处俱是蹲伏着一只玉制虎形猛兽,手臂般大瞳孔处镶着翠绿的宝石,装饰极尽奢华,楼阁之间散布着奇山怪石,平添几分生动。

    一座装饰的犹为堂皇的的楼宇前,十余名身着黑衣的精壮男子在门外整齐的站成两列,含胸拔背,垂手而立,面容肃然。身上隐隐透着一股遮掩不住的剽悍肃杀之气,那是见惯了死亡与鲜血才能养成的气势。

    “轰”

    随着一声巨响,一个穿着黑衣的身影撞碎了门扇,口喷鲜血的飞了出来,重重的摔落在地上。狼狈的滚了几个圈之后瘫倒在地,抽搐几下之后不动了。

    门外一众黑衣大汉看都没看他一眼,依然静静的站在原地,哪怕木门飞溅的碎片在几人的脸上刮出了血痕,他们的神色也没有丝毫的变化。

    “啊”一声悲痛至极的吼声在屋内响起,震耳欲聋。

    一个身材魁梧,阔口虎须的中年男子站在一片狼藉之间,声音正是他的口中发出,在他的面前翻倒着一张紫檀木书桌,千金难求的方白玉镇纸、一年只出产三只的燕山狼毫笔等等堪称珍宝的物件像是垃圾般散落一地,却无法吸引他丝毫的注意。

    那中年男子着一身白袍,衣料华贵,上绣一只栩栩如生的斑斓猛虎,血盆大口,双眼猩红这是北伯侯特有的标志。当今大商能穿这身衣服的,唯有崇侯虎一人而已。

    此刻,他正紧紧的攥着几块黯淡无光的玉牌碎片,仰天咆哮,目眦欲裂。

    “吾儿啊”

    两行浊泪从崇侯虎的大眼中流出,白发人送黑发人,自古大悲,更不用说崇祟出生时崇侯虎已经快要四十岁了,老来得子,更是视若珍宝,眼下联系着崇祟性命的命牌已碎,说明他已经身亡,这令崇侯虎心中如何不痛

    “不管你是谁,我要抽了你的筋,拔了你的皮,用你的人头来祭奠吾儿”崇侯虎悲怒交杂,眼中泛起一种直欲择人而噬的目光,咬牙切齿的咆哮道。

    他抬起手,袍袖一震,只见一只火红色的小葫芦“滴溜溜”的从他的袖子中飞了出来,见风便涨,眨眼间变作车轮般大随着一声呼哨,葫芦中窜出一道乌黑之气,状如网罗,一只神俊的巨鹰从中飞快的飞了出来。

    那鹰约有两三人般大通体漆黑,不带一丝杂色,鹰喙如精钢打制一般,闪着森然的寒光。

    崇侯虎心怀滔天的怨愤与怒火,翻身跃到了巨鹰的脊背之上,在门外一众黑衣男子的恭送声中划过一道漆黑的残影,如流光般迅疾的消失在了天际。

    玉桓省临岳市,玄山秘境。

    一座光秃秃的浮空山上,既无林木,又无水流,唯有怪石奇岩散布其上。

    玉钟子高高的坐在一块巨石之上,面前凭空悬浮着一套黄泥茶具,一注金黄色的茶水在他神识的掌控之下由壶嘴注入茶盏之中,淡淡的水汽氤氲,竟化作睚眦狻猊等异兽之形,在空气中奔跑逐走,逐渐淡化无形。

    骤然,他的眼皮微微一跳,流动的茶液、氤氲的水汽、甚至周围缓缓流动着的空气同时静止了一瞬间,下一刻又恢复了正常。

    玉钟子的双眉却微微皱起,他大手一挥,茶具如候鸟归巢一般轻盈的落在了地上,分门别类的排列整齐。随后,他阖上双目,一掐指节,开始推演了起来。

    随着推演的进行,他的双眉越皱越紧,几个呼吸的工夫之后,玉钟子动作一顿,豁然睁开了眼睛。他双唇紧抿,略显急促的站起身来,纵起一朵云头,眨眼间冲出了玄山秘境,消失无踪。

    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黎白风默默的望着眼前形态各异的两具疑为尸体的存在,空气中的血腥味一下又一下的刺激着他的神经。

    此时,他倒是希望自己的五感不要那么出众,因为那意味着对事物更敏感、更清晰的感知无论是想知道的,还是不想知道的。

    身为一个修士,他不是没有见过鲜血,但是沾满鲜血的人尸、凶杀案的现场,这些确实是第一次见。

    短暂的震惊过后,黎白风以一种自己都有些意外的速度恢复了平静,也没有什么不适感产生,仿佛这些事情在以前经历过一般。

    注意到了徐农的胸膛还有着微弱的起伏,黎白风当即决定拿出手机,呼叫救护车,诚然,他一直都看徐农不顺眼,不久之前两人间还发生了冲突,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冷漠的看着一个生命消逝在自己的面前,却什么都不做。

    徐农做过很多错事,但罪不至死。

    “呀杀人了”

    还没等黎白风拿出手机,一声穿金裂石的尖叫声就在一旁响起,他蓦然回过头去,只见一个留着短发的女生正惊骇欲绝的看着这里,浑身还微微颤抖着。

    黎白风被这尖叫声刺的心头烦躁,眉头下意识的皱起,张开口想要说些什么。

    这些举动落在那短发女生的眼中,却成了“犯人作案到了收尾阶段被人撞见于是决定杀人灭口”的表现,更是让她浑身一颤。她从包里掏出一个防狼喷雾,惊慌之下,连盖都没有打开,就颤抖着对准黎白风,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你不要动”

    黎白风知道现在和她是解释不清了,故而举起双手,无奈的说道“我也是刚路过这里而已,不管你信不信,能不能先叫救护车还有一个活着呢。”

第二章 笔录() 
短发少女见他看起来确实没有那么穷凶极恶,并且也没有暴起伤人的趋势,紧提着的心稍稍的往回落了点大概是从嗓子眼落到扁桃体那种程度。

    当听到黎白风说“还有一个活着”的时候,她飞快的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他身后的命案现场,旋即被那一地鲜血惊的脸色发白,触电似的收回了目光。

    短暂的一瞥并不能让她确定是否还有人存活,但是人命关天,本着以防万一的态度,短发少女还是颤抖着收回一只手,从兜里拿出了手机,单手输入了报警电话。

    她的双眼并没有看向屏幕,而是死死的盯着黎白风,另一只手还端着防狼喷雾,保持着对准他的姿势,警惕意识与危机应变意识可谓极其浓重当然,如果喷雾器的盖子记得打开就更好了。

    其实不是短发少女防范心太强,也不是黎白风长得不像好人,主要是当时的情景太具有误导性少女刚到这里的时候,现场只有满地的血、两个看起来死了的人与一个看起来没死的人,并且那个没死的人一没惊叫,二没逃跑,反而神色平静的看着地上的尸体,一副正在思考如何毁尸灭迹的样子。这样的场景实在没法不让人浮想联翩。

    几秒钟之后,电话通了。对于短发少女来说,却仿佛过了一个月,她用带着一丝哭腔的声音对着话筒喊到

    “不好了快过来有人被杀了”

    片刻后,她又焦急慌乱的叫喊道“什么在哪,在这啊,就在我这边啊”

    黎白风无奈的撇了下嘴,等这个不知道是真呆还是假傻的女人说清楚的时候,只怕徐农已经凉透了,于是出言提醒道“朝歌大学北湖边的树林之间,沿小路走就能找到,别忘了让他们带上急救人员,有人濒死。”

    短发少女先是被他突然开口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复述了一遍之后,惊疑不定的收起了已经结束通话了的手机,眼中的警惕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

    “我说,你可以把那个东西放下了,盖都没打开,有什么用。”黎白风见她神色有所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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