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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朝歌行-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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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单人床,两把椅子,床头一个小方柜,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台宽大的液晶电视,除以之外便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了。房间里很整洁,四壁漆的雪白,窗玻璃干净的仿佛不存在,地面上也是一尘不染。洁白的床单上整齐的叠放着枕被,柜子上什么都没有。

    “好干净。”

    就算黎白风一直看崇祟不怎么顺眼,此刻也不得不感叹一声这里的整洁,他抽了抽鼻子,一股淡淡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传入鼻腔。

    “这家伙不会有洁癖吧。”

    黎白风随手带上了门,嘀咕着走了进来。这种干净的让人都不好意思落脚的环境简直就没什么好找的,让他预计的“在一屋杂乱不堪的垃圾中敏锐的发现关键线索”的打算落了空。

    话虽如此,找还是要找的。

    把之前检查犯罪现场时警员给的手套戴在手上之后,黎白风轻轻拉开了抽屉,只见里面有几本崭新的杂志刊物,除了最上面的那本,其余的都还完好无损的包着包装,应该是还没来得及的看。

    黎白风小心的挪开那几本杂志,视线向着里面探去,然而除了纸巾、指甲刀之类的日常必备小零件之外,并没有什么其它的东西了。

    本就没指望一下子就发现线索,有这样的结果自然也在意料之中,黎白风神色不变,回想了一下在各种影视作品中见过的各种桥段,弯下腰侧过头看了看抽屉的底侧,见没有粘着什么东西,这才将其合上。

    随后,他又仔细的四处检查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一无所获么。”

    黎白风双手叉腰,有些失望,本来在他的推断之中,张旻允可能会用青鸟传书之术来约出崇祟,这样房间内可能会留下纸条什么的,然而并没有。

    崇祟的房间已经没有什么线索了,接下来是徐农的房间。

    在校医院神奇的乱序排列之下,徐农的506就在崇祟的509隔壁,黎白风出门一个左转,便站在了门口。

    既然崇祟都没有锁门,那么显然、易证、同理可证、不难得出徐农的房间应该也没有锁。

    根据不知哪里来的逻辑学,黎白风信心满满的一手扶在了门把手上,向下一压。

    “咔咔。”

    然而,穷苦出身的徐农在安全意识这方面显然要强于富家少爷崇祟,他有好好的锁门。

    “什么嘛!”黎白风勃然大怒,“要不锁你们就都不锁嘛!怎么一个不锁一个锁的?这叫我的工作怎么开展?”

    生着不讲道理的气的黎白风当即含怒出手。

    自创术法不要妄想用锁锁住一个修士,尤其是修炼金系术法的说指纹解锁的那个你滚开再度发动!。

第一百六十三章 反常() 
效果显然是拔群的。

    代表着机括解锁的“咔哒”之声响起,黎白风冷哼一声,有种一展才华之后的扬眉吐气之感,仿佛登临绝巅,一览众山一种名为“高手寂寞”的气场油然而生。

    黎白风一把推开门,走了进去,扑面而来一股算不上清新的味道,令他眉头微微一皱。相比于崇祟那干净的不像人住过的房间,徐农这边就显得“正常”了不少被子随便的卷做一团,堆在不平整的床单上,床头的柜子上横七竖八的摆放着一些杂物,拖鞋散落在床侧,给人一种满满的“生活气息”。

    此情此景,黎白风不禁由衷的吐槽道

    “这家伙是不是把崇祟那份邋遢一并消耗了,以至于崇祟只能洁癖了?”

    随手关上门,黎白风秉持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搜索理念,在房间内仔细的检查了起来,虽然徐农多半只是被城门失火殃及的一只无辜池鱼,但也不排除这里存在什么线索的可能,很多优秀的影视作品都曾告诉他,真相往往是不经意间在一个看起来毫无关系的点上发现的。

    黎白风首先翻了翻那团很扎眼的被子,除了一些令他不是很愉快的毛发之外并无他物,掀起垂下的床单,床下只有一只拖鞋。

    “嗯?”

    视线触及床头边的柜子,一袋苹果引起了他的注意,那袋苹果十分青涩,却不是青苹果,而是还没熟的红苹果。

    “徐农有这么穷?苹果都吃不起?”黎白风碰了碰袋子边几根有些干枯的苹果把,又补了一句“还吃得这么干净,核都没了。”

    怀揣着一定限度的上的怜悯唏嘘了两声,黎白风突然想起自己和徐农比赛的那一天,他似乎中二满满的说了一堆话,企图通过回忆杀来解决掉自己,当时似乎提到了青苹果。

    “算了,这不是重点。”

    黎白风摇了摇头,将这些统统抛在脑后,眼下的任务是找出线索。

    大约一盏茶的工夫之后。

    黎白风摘下手套,抖了抖上面的灰尘,宣布行动失败。意料之中的,徐农这边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只能等明天再说了。”

    他估计了一下,到了明天,徐农无论抢救成不成功也该出来了,崇侯虎的情绪应该也能稍微平静一点,殷辛许诺的便利条件也该就位了,届时应该可以在他们身上调查出更多的东西。

    黎白风眯起了双眼。只要明天能在崇祟的手机上,发现案发前不久张旻允约他出来的信息,自己就成功了一半。

    如果找不到的话那就只能从周延身上入手了。

    怀着和出来时完全不一样的心情,黎白风快步走回了艮字部,沿途血红的金叶枫总让他想起崇祟身下那一滩血泊,心中有些压抑。

    这起凶杀案还是让他来背锅的凶杀案弄的他对林间简直有了心理阴影,一路都是规规矩矩的走大路,而没有抄林间小路,生怕再看见什么三角眼、曲鸣之流倒在血泊中,那他可真遭不住了。

    走到宿舍门口,黎白风随手拽开了那扇倚在门框上做出一副被锁上了的样子的宿舍门,下一刻,屋内的情景让他一愣。

    往日,那无颅白骨不是老老实实在木牌中睡觉,就是翘着白骨森森的二郎腿斜倚在沙发上看电视,充其量再加上偶尔和他进行写作互动读作作死的活动,今日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一个骨默默的坐在墙角,抱着曲起的双腿,把没有头的颈骨“埋在”臂弯之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老婆跟人跑了?”

    黎白风转过身把门倚在门框上,同时出于礼貌与人道主义精神的问道。

    白骨恍若未闻,依旧沉默不语,一动不动。

    等了片刻没有听到熟悉的反讽,黎白风有些错愕的转过身来,惊异的看了白骨一眼,问道“不是吧?被我说中了?”

    白骨依然一动不动,也没有出声,仿佛一具真正的骨骸。

    黎白风终于觉得不对头了,以那白骨的性子,决计不可能忍受他连续两次嘲讽,这次这般反常,必然是有事情发生。

    “哎,你到底怎么了?不会没电了吧?”

    他神色担忧的快步走了过去,想看看这家伙是不是哪里放着两块电池,然后给它换换。

    可能是现在才察觉到黎白风的存在,白骨终于说话了,与往日那种轻巧的语气不同,这次它的声音很是萧索,甚至有些沉重。

    “你相信感情吗?”

    “什么玩意?”黎白风一愣,差点以为自己空耳了。

    “你相信感情吗?”白骨原封不动的重复了一遍。

    这回确定了自己没有听错,黎白风心中泛起了嘀咕“不会真让我猜着了吧?怎么,莫非这家伙今天在电视上看见了自己原来的老婆?然后发现已经跟别人好了?”

    将近一个月的相处,黎白风自觉跟这白骨也算是朋友了,此刻见它消沉,自然要安慰一下,于是他顿了顿,斩钉截铁的答道

    “不能说不信,也不能说全信,微信吧。”

    “那你觉得感情会变吗?”白骨依然反常的没有对黎白风的话进行丝毫的吐槽,而是低沉的接着问道。

    由于刚才没能给予朋友坚定的回答,黎白风正处于懊悔状态,他下定决心,接下来无论对方问什么,哪怕是问“我今天的发型好不好看”这种问题,他也要顺着对方的意思给予肯定,从而鼓舞它,这才是一个朋友应该做的事情。于是听到问题之后,他毫不犹豫的答道

    “那还用说,肯定会变啊。”

    “你是在安慰我吗?”白骨沉默了一下,问道。

    “是啊。”黎白风一昂头,回答的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谢谢。”

    “客气啥。”

    白骨默默的站起身,耷拉着肩膀,缓缓的向着抽屉走去。黎白风则保持着高昂的姿态,任由它和自己擦肩而过。

    在白骨即将拉开抽屉躺回木牌的时候,黎白风转过头,脸上故意做出的理直气壮的表情已经荡然无存,他望着白骨,开口叫道

    “哎。”。

第一百六十四章 笑话() 
白骨脚步一顿,伸出去拉抽屉的骨手停在了半空,它头都没回虽然也没头可回,低沉的回应道

    “嗯?”

    黎白风将整个身子转过来,面向它,认真的说道“我不知道在你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但是有一点,不管发生了什么,你来问我相不相信感情,我都是这个答案,相信,但不全信。”

    白骨缓缓的转过身,没有出声,似乎在“看着”他。

    “人总是会变的,所以感情这种东西也不会是一成不变的,但是当初的人,当初的事,当年的记忆,这些都是不会改变的。无论后来变成什么样子,只要当初的感情是真的,我们便无需为自己付出的真心而后悔。”

    “更何况”黎白风顿了顿,露出一缕微笑“有时候,改变也不一定是一件坏事。”

    动情动理的一席话说完,他保持着微笑的姿态,默默的等待着白骨的反应。按照各类影视作品中的套路,作为重要同伴可能是之一也可能不是之一的白骨,被某些不知名的原因触发了压在心底难以忘怀的事件正陷入深深的消沉中,此刻被主角以人生导师的身份一番开导,现在应该“幡然醒悟”,或是“当即释然”,随后痛哭失声,告别过去的自己,拥抱新的未来。这便是常规流程了。

    再不济,也要浑身一震、陷入沉思吧?

    然而并没有。

    白骨看起来毫无波动,甚至还想打个哈欠。

    黎白风自然无法再保持微笑,他悻悻的哼了一声,开始思考自己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是语气不够慷慨激昂?还是言辞不够煽情?总不能是因为自己声音不够大对方没听清吧?

    就在他开始对自己的嘴炮能力产生质疑的时候,白骨突然发出了“嗤”的一声轻笑,而后笑声愈来愈大,直至前仰后合,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那一刻,黎白风情不自禁的回想起一个古老的笑话,说是一条船上载着一堆动物要沉了,大家说不行,这得做出牺牲,这样,各自讲一个笑话,逗笑大家才能活,不然就跳,然后带鱼讲了个笑话,大家都笑了,只有猪没笑,带鱼就默默的跳下去淹死了,接着皮皮虾讲,讲了一半猪突然笑了。

    年幼时,每逢酷暑,这个笑话总能为两部分带来丝丝凉意,算是炎热中难得的慰藉了吧。

    虽说这个故事并不算特别应景,但是看着白骨这姗姗来迟的微笑,也怪不得他将对方向着那种脊索动物门哺乳纲偶蹄目生物的身上联想。

    望着捂着并不存在的肚子笑到几乎要喘不过来并不需要的气的无颅白骨,黎白风也被感染的情不自禁的大笑了起来。于是一人一骨就在朝歌大学高级学生宿舍艮字部丙午间的客厅这个神圣而庄严的地方面对并不存在的面开始嚎啕大笑了起来

    等等。

    嚎啕大笑?

    黎白风笑声一顿,江河泛滥般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为什么?这笑声竟像是哭声?

    他缓缓直起腰来,发觉白骨不知何时已经蹲在了地上,光秃秃的颈骨深深的垂在臂弯之间,肩胛骨一抖一抖的,哭的不成人形虽然本来也不是。

    没有了黎白风的伴奏,这哭声愈发的纯粹率真,声势也愈发惊人,几乎可以与盛夏午后的蝉鸣媲美,与深秋夜晚的蛙声争鸣。

    见状,黎白风反倒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哭是好事,情绪宣泄出来便没有了,不会再堵在心里。同时,一缕得意再度涌上心头。

    “我就说,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不会错,只是白骨这家伙迟钝了点,害我还以为自己的嘴炮能力退步了。”

    在黎白风陷入自我满足的沾沾自喜之后没多久,白骨那男人听了会沉默女人听了会流泪甚至山岳为之崩塌江河为之断流的哭声终于弱了下来,逐渐归于平静。

    于是客厅中陷入了颇有几分的尴尬的沉默。

    照理来讲,此刻已经哭够了的白骨应该拭去眼角的泪珠,迎着闪耀的阳光以即将落下的夕阳的余晖为佳但并不强求,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多为特写镜头定格但并不拘泥于此,然后释然的说什么“谢谢你,我已经想通了放下了”,若是夏玲莹这种定位的,则要傲娇的来一句“你这家伙平时看起来那么蠢,没想到关键时刻也能说出这种话。”或是“谁要你多管闲事啦!大笨蛋!”这样的。

    然而并没有以上的任何一种情况发生,白骨只是沉默的蹲在原地,将自己凝固成了一座雕像。

    “好吧,就算你没有用于微笑的工具,你点点头行不行啊?抱歉,你也没有头,那你点点你那光秃秃的颈骨行不行啊!沉默着蹲在原地算什么,扮演蘑菇啊?”

    考虑到白骨之前展现出来的迷一样的迟钝,黎白风停下无声的呐喊,决定宽容的给它三秒二五九的缓冲时间,如果它还是这样冥顽不灵,不识时务的话,那他就只能狠下心来

    再给它三秒二五九了。

    大约过了三点二五九倍的三秒二五九,白骨终于在黎白风复杂的眼神中缓缓的站起身来,恢复了往日一般的语调,说道

    “你不是很擅长安慰人。”

    听着这熟悉的语气,黎白风露出一丝微笑,但对于这句话的内容,他是决计不能苟同的,故而他高昂起头,反唇相讥“你错了,我很擅长安慰人,只是不擅长安慰骨头架子罢了。括弧,还是没有脑袋的,括弧完毕。”

    “哼。”白骨轻笑了一声,转而认真的说道“谢”

    “免了。”不等它说完,黎白风便高高的举起手掌把话打断,无奈道“少说两句谢,别动不动就消沉才是正经,你说咱们认识才多久,你都莫名其妙的情绪失控几次了?”

    白骨没有接话,它沉默了片刻,突然说道“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把我的事告诉你。”

    黎白风闻言,神色微微一动。。

第一百六十五章 莲棺() 
“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不想说,我不会问。”黎白风眨了眨眼,淡然道。

    “嗯。”白骨弯了一下颈骨,算是点头。

    “再说了,眼下正是多事之秋,一个棘手的麻烦主动找上了我,就算你的故事再跌宕起伏,我也没精力听了。”黎白风耸了耸肩,又道。

    “棘手的麻烦?”白骨疑惑的重复了一遍,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猛然惊道“怎么,大商亡了?”

    黎白风撇了下嘴,无奈的说道“谢谢,你真是有够看的起我,大商兴亡这种事轮得到我来麻烦?”

    “大商没亡啊?那就不叫事。”白骨松了口气,摆了摆手洒脱的说道。它一把推上抽屉,白骨森森的胳膊往桌沿上一撑,脚下一跃,整个骨架轻飘飘的坐在了桌子上,两条骨腿在空中荡来荡去。

    可能是黎白风一番诚挚的嘴炮起了作用,白骨此刻已经恢复了往日那种闲的发痒到处作读一声事的状态,优哉游哉的说道“来,说说,什么麻烦啊,这么棘手。”

    “我被怀疑杀了北伯侯的儿子并重伤了他的亲信。”黎白风极为详尽的解释道。

    “你胆子不小啊,这种事都敢干?你不怕他爹满天下追杀你?”白骨略微一惊,这一点从它那已经不晃了的腿骨和稍向前倾的上半截躯干就能看出来。

    “不是我干的,只是我凑巧和他有点过节又凑巧摸过凶器还很不凑巧的凑巧在警察来之前出现在了犯罪现场。”黎白风解释道。

    “哦,这样啊。”白骨似是点了点并不存在的头,重新荡起了腿,同时恍然道“本来我还以为可能是你干的,现在看来”

    “这不完全就是你干的嘛。”白骨“看向”他,言之凿凿。

    “然而确实不是我,我怀疑自己被人陷害了。”黎白风双目一眯,眼中透出寒意。

    “不用怀疑,如果不是你,那么显然你是被人家丢黑锅了,世上哪来那么多巧合的事,还偏偏凑到一起了?”白骨嗤笑道。

    黎白风点了点头,道“我知道,现在我锁定了两个怀疑对象,不过还在收集证据的阶段,仅凭我现在手中的东西,根本不足以证明我的清白。”

    “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白骨摇着不存在的头晃着不存在的脑,用一种老气横秋的口气说道,似乎是在学习一种羽扇纶巾的运筹帷幄的气势,然而却只是像一个尚未普及电力的小型山寨中的狗头军师。

    “不当讲。”黎白风立刻拒绝了。

    开玩笑,指望这个不靠谱的家伙的建议?那还不如抛硬币来决定来的妥当。

    白骨不知是选择性忽略还是选择性遗忘了前两个字,自顾自的接着道“你不妨让他们给你来个搜魂之术,那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黎白风以拳击掌,眼前一亮,脸上浮现出惊喜之色,他一把推开白骨,拉开抽屉,将里面的木牌揣在兜里,口中说道“我这就去做搜魂之术,等着我啊。”

    白骨被他推到一旁,差点掉在地上,尽管如此,此刻它也不敢表露出丝毫的火气与不满,它一下子跳了下来,张开双臂,用一种“拥抱蓝天、拥抱大海、拥抱新未来”的动作死死的挡在了黎白风身前,叫道

    “壮士,有话好好说,不中听可以再商量,千万不要一言不合就抄家啊,我才刚刚安顿下来没多久啊壮士。”

    黎白风一声冷哼,反手将木牌丢回了抽屉,发出了“咚”的一声闷响,随后“咕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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