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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朝歌行-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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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白风一声冷哼,反手将木牌丢回了抽屉,发出了“咚”的一声闷响,随后“咕噜咕噜”的滚向了身处。

    白骨匆忙的两步闪到了前面,一把拦住仍在翻滚的木牌,在抽屉里选了处通风好、采光强的风水宝地,小心翼翼的摆放好,这才松了一口气。

    “又摔不坏,你这么着紧做什么。”黎白风不以为然的说道。

    “说的轻巧,在地上翻滚的又不是你家!”白骨悲愤道。

    ……

    又是一番日常的争吵之后,今天情绪波动较大以至状态不佳的白骨输了一筹,愤愤的化作一缕烟雾,钻回了木牌,而略占上风的黎白风则得意的哼着不成韵律的小调,志满意得的踱回了卧室。

    睡觉!

    说起来今天自从早上起来,各种事情就层出不穷,黎白风根本没有休息的余地,眼下终于觅得良时,怎能不睡个痛快。

    一片幽暗的空间,四周被深邃的黑暗所包围,不见边际。

    虚空中静静的悬浮着一朵冰晶巨莲,莲花盛开,共七十二瓣,仿佛水晶制成,晶莹剔透,其内透出淡淡的光芒,照亮了一片虚空。

    莲花的正中是一座光洁如玉的莲台,其上并无莲子,只有一只雪白的白玉棺悬浮于空,丝丝缕缕的白气氤氲,汇集入这白玉棺之中。

    在莲花中的绽放出的柔和光芒的照耀下,一道全身隐没在黑袍之中的身影与这冰莲与白棺对比十分鲜明,他踏在光滑的莲台之上,就连头部都被兜帽遮住,看不见模样。

    黑袍身影的一只胳膊缓缓抬起,略有些颤抖的抚上了白玉棺,他的手在其上缓缓的拂过,擦出一道痕迹,露出了内里一抹晶莹的反光。

    那看起来似是白玉制成的棺,原来只是表面染上了一层雪白的霜一般的东西,并非真的白玉制成!其本身材质,看起来却是与下面那朵冰晶巨莲的材质一般无二、

    黑袍身影浑不在意的抖了抖手上的霜,任由其闪烁着星星点点的晶莹的光洒落在莲台上,再缓缓的融入冰晶巨莲之中。他一下下的擦拭着冰晶棺上的霜,其中的景象透过透明的棺面,逐渐呈现了出来。

    先是一双绣着白色莲花的银白色短靴,似乎穿在一双小巧的玉足之上,随着霜面的消融,紧随其上的是一抹银白色的裙摆,裙角处绣着与鞋上极为相似的白色莲花,栩栩如生。

    黑袍身影的手突然一顿,停了下来。一声幽幽的叹息从兜帽下的阴影中传出,在这幽暗的空间中显得极为清晰。

    他放下了手,后退两步,消失在了黑暗中,丝丝缕缕的白气依旧不疾不徐的从冰晶莲上升起,一层薄薄的霜再度凝结在了之前被擦亮的棺面之上。。

第一百六十六章 热情() 
又是一个晴朗的早上。

    一轮白日掩过了紫色的朝霞,冉冉升起于朝歌的天际,明亮的有些刺目的日光倾撒在广阔的校园,从高耸入云的摘星楼开始,建筑、林木、湖泊,俱是披上了一层辉光。

    日头初现,朝歌弥漫着秋的凉意,晶莹剔透的露挂在碧绿的草叶之上,透亮的表面倒映出澄澈的蓝天、高耸的枫木、周围的翠绿,以及一只逐渐放大的鞋底。

    “啪。”

    一只擦的铮亮的黑色皮靴毫不留情的踏了上去,将露珠连着那颗不知道招谁惹谁了的小草一道踩进了黝黑的泥土中。折断的草茎中渗出碧绿的汁液,旋即被地上的污泥同化。

    皮靴踏过青草,没有丝毫的停滞,接着向着既定的方向走去,沿途的无辜草叶自然无处可逃,纷纷遭了秧。

    “嗬呸。”

    随着一阵难听的咳痰之声,一口黄色的浓痰吐在了草丛中一块“请勿践踏草坪”的牌子上,在那个朱红色的“勿”字上缓慢而坚定的滑落,仿佛在无声的挑衅着什么。

    “丙午间嘿嘿,找到了。”

    皮靴的主人咧开嘴,露出了两颗硕大的门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锁定了目标,甩开步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啪啪啪”

    “开门!!!!!”

    那人走到门前,伸出短小的手用力的拍击着大门,口中还大声的叫喊着,颇有一种抄家灭族的气势。

    很快,门就开了。

    说是开了并不是十分的准确,因为这门并不是像一个老实本分的正常门一样被推开或是拉开,而是整个的横向被挪到了一边,显得很出众。

    门后,一个穿着猎豹卡通睡衣、头发乱蓬蓬、顶着一副无神的死鱼眼、嘴里还叼着一只牙刷的年轻人出现在了那人的面前,他眼皮微抬,嘴里嘟囔了一下,含糊不清的说道

    “回哇。”

    那人大概反应了三秒二五九的时间,才根据语境和经验大致分析出了对方应该是说了一句“谁呀?”

    岂有此理

    真是岂有此理?

    他简直是勃然大怒,对方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谁?要知道,在高中的时候,学校里哪个人不认识他涂五魁?身为学校一霸、令人谈之色变的风云人物,教导主任看见他在厕所里抽烟都不敢管,必要的时候还要借他一个火,就连校长都要给他几分面子,眼前这个死鱼眼的小子居然还来问自己是谁?

    考虑到这里毕竟是朝歌,不是自己当年在的高中,涂五魁决定给对方一次重新擦亮眼睛认识自己的机会,然后再好好教育他一顿,让他明白什么是眼拙的下场。

    于是他冷哼一声,酝酿了一下情绪,用一种七分高傲,三分冷意,还有多出一分的大度的语气缓缓说道“听好了,我就是”

    还没等他慷慨激昂的说出**部分,一只手突然举了起来打断了他的话。涂五魁读条被打断,满腔大招憋在嘴里,差点没换过气来。

    此举无疑是火上浇油,本就积攒着怒气的涂五魁此刻简直要暴跳如雷了,但他还是再度压下怒火,想要听听对方说什么,要是无法说服自己,等待着他的必将是狂风暴雨般的打击!

    只见那个死鱼眼放下手,把牙刷从嘴里拿出来,一脸不耐的说道“算了,不用说了,就叫你大门牙好了。”

    那一刻,涂五魁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他看着对方说完这番惊天动地的话之后若无其事的样子,目光有些呆滞。

    我一定是听错了吧?

    眼前这个长着一副死鱼眼一看就就是个毫无用处的废宅刚刚说了什么?

    大门牙?

    这个能够拨动自己最敏感的神经、高中时被整个学校列为禁忌的名词,竟然又一次传入了自己的耳中?

    涂五魁只觉胸口中一座潜藏多年的火山猛然爆发了,火红滚烫的岩浆奔涌在大地之上,喷发出的火岩冲上高空,又如流星般坠落在地,他双目充血,大声咆哮道“混蛋,你好胆!我”

    又是那只手举到了他的面前。

    涂五魁一愣,不自觉的又停住了。

    只见对面那死鱼眼的小子伸出小指挖了挖耳洞,皱着浓浓的眉头说道“小点声,吵不吵,有事说事,没事滚。”

    他的声音不大,涂五魁却听了个一清二楚,不但如此,这句话还在他的脑海中不住的回荡“有事说事,没事滚。”“没事滚。”“事滚。”“滚。”“。”

    这回决计不是什么幻听在耳边轻轻诉说了,这就是赤果果,红通通的没把他放在眼里。

    不能再忍了,真的不能再忍了,再忍就要哭了。

    涂五魁心中涌起滔天怒火与悲愤,化作一声大吼,高高的扬起了紧攥着的拳头。

    “啊!”

    还是那只手,不偏不倚的举到了他的面前。

    不知道为什么,他又下意识的停住了。

    可能是对于人性还抱有一丝最纯粹的希冀吧。

    “你现在是不是很不冷静?”死鱼眼一脸关切的这样问道。

    涂五魁脸上还残留着定格了的怒火,以及一丝刚刚涌起的疑惑,他诚实的点了点头。

    “唉,我就知道。”见他点头,死鱼眼以手加额,喟然长叹,露出了一丝“我早有预料”的失望。

    下一刻,他又换上了一副期待的神色问道“那你,能不能,主动的冷静一下?”

    虽然涂五魁没弄明白他到底想干嘛,但他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

    死鱼眼再度露出了失望的神色,随后,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微笑的说到“那我帮帮你吧。”

    什么意思?

    帮我什么?

    涂五魁满脸问号,这听起来很像是一个出于好意的热情的请求,但是结合语境来看这并不合适啊?

    下一刻,一阵强烈冲击力为这句话做出了强而有力的注解。

    涂五魁双目圆凸,手脚向前凌空飞起,小腹处火辣辣的剧痛向他诠释了什么叫做热情的请求。

    有多么疼痛,就有多么热情。。

第一百六十七章 五魁() 
黎白风算不得一个有起床气的人,但是早上起来吐纳之后,正刷着牙就听到一阵抄家似的叫门声,仿佛上门讨债一般气势汹汹,此情此景很难让人心平气和起来。

    这倒也罢,兴许是有什么急事呢?考虑到这一点,黎白风没有贸然出手,而是叼着牙刷过去准备开门,看看情况先。

    当他横向推开那扇倚在门框上假装被锁起来的门后,就看见了一个身量不高,眼小如豆,还长着一双闪亮的大门牙的猥琐青年,上身穿着红色的短半袖,下身穿着绿色的五分裤,脚蹬一双擦得乌黑铮亮的黑色皮靴,也不知从何处淘换来这一套各种意义上很难搭配出来的装备。

    以貌取人是不对的,我们应当讲道理。

    黎白风秉持着这样的理念,礼貌性的先问了一下对方的名字。

    随后,对方那不可一世的中二表情与挑衅语气就让他彻底明白了对方的来意他是来挑事的,不是来讲道理的。

    不讲道理?呵。

    黎白风心中勾起一丝淡淡的冷笑,跟我不讲道理?你以为你是夏玲莹,不讲道理我还让着你?真当我脾气好不成?

    似乎是冥冥中预感到了这一点,那个大门牙准备率先发作,先下手为强,抢在黎白风之前发火。虽然这对于结果来说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影响就是了。

    看着大门牙圆润的缩成一团沿原路飞快的翻滚回去,黎白风缓缓的收起刚刚提起的膝盖,根据对方翻滚的速度和力度,他觉得对方现在应该能够稍微的冷静一下了。

    涂五魁现在并不如黎白风所想的那样冷静。

    小腹处火辣辣的痛楚与凌空飞起的失重感让他一时来不及思考,随后天旋地转般的翻滚带来的剧痛与眩晕更是让他眼冒金星,心中茫然。他的脑海中不住的回荡着三个问题。

    “我在哪?”

    “我将到哪里去?”

    “谁在打我?”

    这三个富有哲理的问题并不能帮助他从这一往无前的冲势中停下,但是有的东西可以譬如说一块牌子。一块标着“请勿践踏草坪”的牌子。

    “咚!”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传来,涂五魁重重的撞在了牌子上,止住了冲势,与此同时,他只觉后脑勺一阵剧痛,晕眩感如浪潮拍击沙滩一般冲击着他的脑海。

    “疼”

    涂五魁从喉咙中发出一声无力的呻吟,他颤抖着伸出手,下意识的摸了摸后脑勺的伤处,触手却是粘稠的液体的触感。

    “血!”

    恐惧的情感一瞬间涌上心头,他将颤抖着的手伸到面前,瞪大了豆大的双眼仔细的看去那是一种浓黄色的粘稠液体,显然不是血。

    涂五魁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同时他眉头一皱,既然不是血,那这是什么?

    “血浆?”初中生物学的还不错的他立刻想到了这种可能,“莫非是我翻滚的速度太大,形成了类似于离心机的结构?从而将血浆分离了出来?”

    “嗯,应该没错。”

    涂五魁自我赞同的点了点头,这种自得感一直维持到他回头看到那个血红的“勿”字上自己刚刚留下的痰痕时才荡然无存。

    所以他此刻的心情是十分复杂的,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有自我否定,有怀疑人生,有追悔莫及,有悲愤交集总之没什么冷静的成分在里面。

    “嗷”

    涂五魁发出一声破音的喊声,由于心情过于激荡,听起来已经有些不似人声。他高举起拳头,连滚带爬的向着黎白风冲了过去,看架势是要豁出去这条命也要在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唉,为什么还不冷静呢?”

    黎白风叼着牙刷,神色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他一向有着很强的人道主义精神,乐于助人不求回报,并且好人做到底。

    “啪!!!”

    行动看起来很疯狂其实很是迟缓的涂五魁以来时三倍的速度团成一个球翻滚了回去,依然是那条熟悉的道路,依然是那熟悉的感觉,依然是那三个富有哲理的问题但不再是那块牌子了。

    “咚!”

    “哗!”

    黎白风缓缓的收回腿,手搭凉棚,看着大门牙一路走过一道曼妙的轨迹,一往无前的冲进了青湖,溅起一蓬高大宽阔的水花。

    “水花这么大,零分。”

    黎白风撇了撇嘴,煞有其事的做出了评分。

    可能是两次不同远近却相似凄惨的经历点醒了他,也可能是秋天青湖中冰凉的水给予了他灵感,涂五魁此刻终于意识到了此刻自己应该做的是什么那就是学会冷静。

    “咕嘟嘟”的吐出几个水泡之后,涂五魁手脚并用的从湖中爬出,挂着一身的水花,战战兢兢的走上了岸。

    “啊阿嚏!”

    清晨的风吹过,带起一阵凉意,涂五魁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喷嚏,他情不自禁的双臂抱在胸前,保存着身上的热量,有点哆嗦的一步一步向着黎白风挪了过去。

    涂五魁自然不是再去找不痛快的,天地良心,要不是那个战斗力简直不像人的死鱼眼正在向他招手,他肯定是有多远跑多远。

    想到这,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悔意与怨气

    “方少不是说这小子是趁崇少比赛之后身受重伤,出手偷袭才侥幸杀死他的吗?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还有,这小子也是邪门,明明是个修士,怎么上来就动手?还强的不像个人,早知这样,傻子才来呢!”

    “呜呜呜,为了讨好北伯侯,这次真是亏大了。”感受着身上的阵阵凉意,涂五魁又涌起一阵欲哭无泪的感觉。

    看着哆嗦着瑟缩在门前的大门牙,黎白风拿出嘴里的牙刷,微笑了一下,和蔼可亲的问道“冷静啦?”

    涂五魁不迭的点着头,唯恐回答的晚了被对方送回去重新改造。

    “嗯。”黎白风赞许的笑了笑,接着问道“叫什么?”

    “涂五魁。”

    “到底是兔还是乌龟?”黎白风眉头一皱,不满道。

    涂五魁胸口一窒,差点一口老血喷薄而出,渲染成天边又一片绚烂的朝霞。。

第一百六十八章 石子() 
一番认真而又艰难的解释之后,涂五魁终于将自己的名字清清楚楚的解释给了那个不知道是听觉障碍还是智力障碍的死鱼眼,期间,他几乎开始对自己的语言能力与表达能力产生

    “哦。”黎白风若有所思的点了一下头,旋即摆摆手,自作主张的说道“这个名字太难记了,我看你名字中有个五,以后就叫你小涂了。”

    涂五魁一时没有理清其中的因果关系,但这并不影响他对结果的理解,此刻形势比人强,他不得不打落牙和血吞,含泪签下这丧权辱国的条约,点头称是。

    黎白风见他如此懂事,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伸出手拍了一下涂五魁的肩膀,亲切而友好的问道“今天你像个追债的一样疯狂的拍我家门,到底是有什么事?先别急着回答,回头看一眼青湖,给我发现你撒谎,今天你就住那吧。”

    恰如其分的一股凉风吹过,涂五魁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但是此刻,他却感觉对方亲切而温暖的语气还要更为寒冷,冷到让人想要流泪。

    其实涂五魁此刻已经反应过来不对劲了,自己分明就是被人骗了,误以为黎白风是一个没什么本事的家伙,只是趁着崇祟重伤时才偷袭成功的,这才兴致勃勃的赶来为崇祟“报仇”,一来可以成为“轻松击败了击败了崇祟的黎白风的人”而扬名立万,二来可以讨好北伯侯崇侯虎,一箭双雕。

    若不是那人说的煞有其事,信誓旦旦,他也没那个胆子去招惹能击杀崇祟的狠人。此刻他已是将那个人恨上了,就算是黎白风不说这句话,他也打算将其招出。

    没经过什么犹豫,涂五魁便豁然抬起头,眼中带着“方才发现被人蒙蔽的恍然”、“想要说明此事自己是被人利用绝非出自本身意愿却又怕对方不信的冤屈”“对自己贸然做出的行动而产生的由衷的后悔”、“立志改过自新绝不再犯的决然”、“对挑拨者的愤怒与唾弃”,几乎声泪俱下的开口了。

    那一瞬间,黎白风仿佛看见了一个跪在堂下,被人栽赃陷害而被抓起来审问的良民,正高举双臂,对着自己这个高坐在上,不明真相的青天大老爷,声嘶力竭,涕泗横流的喊出“大人明鉴”

    当然,涂五魁喊的自然不是这个,不过其中大意还是相同的。

    他先是开篇立论,陈述了“自己是被人蒙蔽因而做出错事现在已经幡然悔悟恳求大人放小人一条生路有仇找别人报仇有冤找别人报冤大家老死不相往来最好永远也不要再见”的主题,奠定了全文“冤枉”、“后悔”、“坚定”的感情基调,为下文的陈述做出了铺垫,并为后期的感情爆发埋下了伏笔。

    停顿片刻,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接着大段大段的引用事实,借此来辅助论证第一段的主题,夹叙夹议,摆事实,讲道理,既充实文章内容,又增强了文章的真实性,使文章更有说服力。可谓是一举两得,极为巧妙。

    最后一段,他在文章中融入了自己的情感,转议论为抒情,将作者跌宕起伏的心理状态活灵活现的表现了出来,由最开始的迷茫、嚣张,逐渐转为对人生、对人性的深入思考,最后终于醒悟,体会到了“听信谗言误入歧途,唯有谦逊才能活命”的道理,并借这微凉的秋风,借景抒情,融情于景,情景交融。接着,他表达了幡然悔悟的心情与誓不再犯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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