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行-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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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延眯起双眼看着那片烟尘,只能看见一片茫茫,视线无法穿透。当即无奈的摇了摇头,从衣兜里摸出一只皱巴巴的烟盒,抽出一只烟来,叼在嘴上,同时“啪嗒”一声打开手中的青铜打火机,“噌”的一声将烟点燃。
橙红的火点亮起,灰白色的烟雾缭绕,他眯着双眼,若有所思。
青协几人站在他的对面,中间相隔着这缭绕的烟尘,一样的看不清内里的情况,但是表现却各不相同。
方创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不知是相信自己这方一定会赢还是不管输赢与否他都要保持住优雅的风度。
许向秋笔直的站在他的一边,距离不显得疏远,但也不是很近。眼神盯着烟尘之中,似是静静的在等其消散。
相比之下,他身边的李怀山脸上就写着很多的情绪,不安、担忧、勉强、不爽……不一而足,闪烁不定。
陈宏的位置落后这三人半个身位,身体微倾,眉头压的很低,神色间没有什么波动,与李怀山恰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片刻的工夫,扬起的烟尘逐渐散去。
两个人的身影逐渐显露了出来。
这一刻,无论是叼着烟看起来甚是深沉的周延、面带微笑不知是胜券在握还是保持风度的方创、静静观察情况变化的许向秋、神色多变甚至有些坐立不安的李怀山乃至平静到有些漠然的陈宏,俱是不同程度上的瞪大了双眼,瞳孔微缩,显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他们目光发直,视线俱是落在了场中——
黎白风与夜行藏,纠缠在了一起。
不,不是那个纠缠,是这个纠缠。
黎白风一只手用力将夜行藏的耳朵向后扯去,用力之猛烈使得他的耳朵都有了拉长的趋势,而另一只手则死死的捏着他的脸皮,拽的嘴都咧了开来,一张殊为稚嫩帅气的娃娃脸被愣是被捏成了一副滑稽的样子。
不光是手,他的腿也没闲着,一条腿站在地上,勉强维持着平衡,另一条腿则提起了膝盖,狠狠的抵在了对方的小腹处,配合全身的动作,似是要将其远远推开。
相应的,夜行藏在整个脸都快被扯到变形的情况下,犹不甘示弱,双手死死的掐着黎白风的脖子,将其扼得面庞涨红,双目圆凸,额头青筋暴起,面目狰狞,呲牙咧嘴。
同时,夜行藏双脚蹬地,用力的抵抗着对方捏着他耳朵与脸皮的双手,费力的将嘴向前凑去——当然,不是要亲他,而是要咬他的脖子。
此情此景,不管怎么看……
好像都是两个小混混在街头打架的局面,由于胆小或是资源所限,连像样的折叠刀啤酒瓶都没有,只是纠缠扭打在一起。
不,似乎连这种程度都不到,只是两个高中生发生了口角,气愤不过而在教室中厮打起来的景象。
“吧嗒。”
一只燃了一半犹带着橙红色火星的烟轻轻的摔落在地,溅起几点火星,旋即安静的燃烧了起来。
周延的嘴保持着微张的状态,眼神中凝固着一种名为“震撼”的情绪。
就好像一天早上你起来,去门口的超市买一盒草莓味的牛奶当早餐,排队结账的时候却发现身前站着一只企鹅,手里正拎着一袋麻花藤,而收银台后站着另一只企鹅,熟练的用一些印着“q”的钱币在找零。
大概就是这么震撼。
方创很明显的愣了愣,旋即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嘴巴猛地鼓起,但是却又死死的闭住,没有将那声“噗嗤”张扬放肆的笑出来,犹在保持着优雅的风度。
但是忍得有些辛苦。
“不……不可能吧?这不是真的吧?”
李怀山一双卧蚕眉高高的抬起,眼角向下斜去,左脸写着“三尽”,右脸写着“观碎”,额头横批一句“我不相信”。
他像是失去了力量似的向后踉跄一步,勉强站稳身形,仿佛要抓住压倒最后一头骆驼的救命稻草一样,将希冀的目光投向了看起来仍然十分镇定似乎并不觉得丝毫不妥的许向秋,喃喃道:
“我一定是做梦,你打我一下。”
许向秋是个耿直的人,做事一向很认真,乃至到了一丝不苟的地步,既然是朋友的正当请求,自然要尽心去办。
于是他毫不犹豫的反手一耳光抡在了李怀山的脸上,“pia”的一声脆响与迅速鲜红起来的掌印无不在印证着他做事是有多么的认真,而对于李怀山这个朋友,又是多么的重视。
李怀山伸手捂着略有些肿起的脸颊,眼神中射出震惊的光,他张张口想说什么,转瞬才想起来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只得抽了抽鼻子,颓然放弃,不再试图与此人解释“打一下”和“抽一耳光”之间的唯物主义辩证关系。
陈宏把头扭向一边,一脸的“看不下去”。
夜行藏一人的身影,自然是遮不住他身后的青协四人的,烟尘散去,黎白风从眼角的余光瞥见四人各自的表情动作,当即意识到了自己目前正处于怎样的境况之中,神色登时一变,感觉一种名叫“脸”的东西逐渐在自己的身上悄然丢失。
他的神色变化,第一个落入了与他“纠缠”在一起的夜行藏眼中,当即,他心中就浮现出些许不妙之感,余光再瞥见散开的烟尘,更是顿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当即,他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不用回过头去,他都能想象到自己带来的那四人现在在用一种怎样的目光看着他。
“完了,早知道就不该带他们来。”
夜行藏心中追悔莫及,感觉自己一直以来建立起来的高深莫测,神秘强大的形象就这样一夕之间轰然倒塌了,在这一场厮打中随着烟尘一道四散于空中。
威严扫地,大抵如此。
两人难看的脸色俱是落在了对方的眼中,旋即,两道视线对在了一起。
“丢人了。”
“都怪你。”
“还不松手?”
“你先。”(。)
第二百五十五章 方式()
争斗的方式有很多,高明的,可以用时势解决敌人,中等的,可以用言语解决敌人,下等的,才是用武力解决敌人。
用武力的方式也有很多。
炼气士喜欢用术法,器修喜欢用自己的武器,体修用自己的身体,当然,这些都要动用法力,说起来也是要有些步骤的。
但有一种方法是很简单的,简单到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懂得使用。
那就是你推我攘,你撕我扯,纠缠打斗,角力摔跤。仿佛回到了远古的蒙昧时期,赤手空拳的先人用拳脚与猛兽相斗。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两人还知道用手里的伞和剑,但是一个交锋之后就被对方纷纷缴了械,再一个交锋之后就纠缠在了一起
这大概就是事情的全貌了。
修士也是人嘛。
修士可以斗法,斗不了法也可以打架嘛。
据说当年弱肉强食的洪荒年间,也不是没有两个炼气士耗尽法力最后一人捡一根树枝把对方活活戳死的案例。
那个年代的残酷,由此也可见一斑。
想了这么多,其实夜行藏就是想要表达一件事:当时只是情况使然,主要是对方先动的手,还一下子就照着脸来,这让人怎么忍?所以为了崇祟的嘱托、青协的形象、战斗的胜利、自身的安危,万般无奈,只能采取那般下策,毫无形象的上前撕扯。
但是考虑了片刻,他还是放弃了解释,毕竟此事想来越描越黑,再描再黑,还是不描来的妥当一些。
这在书画艺术上叫做留白。
当然,这番说辞若是拿到黎白风面前,估计得到的评价只有一个“呸”。
在他的主观意识里,分明是对方先动的手不,是先动的口,扑上来就要咬自己脖子,你是哪里来的脱缰野狗吗?信不信把你带去切掉某些不可或缺的部位啊!
“噗。”
可能是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也可能是被两人互不相让的、看起来有些幼稚的对峙戳中了笑点,周延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旋即,他从烟盒中再度抽出一只烟来,叼在嘴上,“噌”的一声点燃,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继续看向了场中。
他这声轻笑像是一个提醒的信号。
夜行藏瞬时想起了此地并非只有他与黎白风两人,场外还有人正处于强势围观的状态,并且还是自己协会的人。
当即,他的脸上浮现出了那道已经展现过很多次的腼腆笑容,缓缓的回过了头去。
温和而不露丝毫杀机的目光从四人身上一一扫过。
方创微微欠身,回以更为温和的笑容,神色间满是无辜,仿佛在说“有什么事情不对吗还是刚刚发生什么了为什么要回过头来看我呢”?
许向秋的神色间没什么波动,在他看来,这样的战斗方式虽然不是很雅观,但是也并无什么不妥,自然也没什么笑点。
相比之下,李怀山就没那么自然了,他嘴巴高高鼓起,憋笑憋的很是辛苦,察觉到会长大人的目光扫来,立刻飞快的把头扭向了一边,但还是慢了半拍,似是被捕捉到了,使得他心中咯噔一声,不知此事会不会招致什么尺寸并非很合脚的鞋。
陈宏的头微微低着,看不清面容,也不知神情如何。
夜行藏的目光一扫而过,还算满意的回过头来,重新审视起了双臂环抱,原地点着脚步的黎白风,缓缓的开口说道:
“黎道友这式剑伞法应当是的临阵才想出来的吧?这般天资着实令我有些艳羡啊。”
“不错。”
闻言,黎白风一声轻笑,高高的扬起脸来,一脸骄傲的接下了这溢美之词,神色间颇有几分恬不知耻的意味。旋即,他又略感好奇的问道:“你怎知我是临时想出的?”
夜行藏抿嘴一笑,却道:“很简答,要是一开始就会的话,你就不会蹩脚的用出那式水法来应对我的剑气,想来也是走投无路,狗急跳墙之举。”
他的笑容很真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仍旧在夸奖着对方。
黎白风得意的笑容登时一僵,旋即一翻死鱼眼,嘴角泛起些许冷意,笑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夜会长应当并非炼气士,而是一个剑修吧?”
所谓剑修,就是器修的一种,并且占了器修相当大的部分,也不知根源从何,御剑之术在修士间蔚然成风。
“哦?”
闻言,夜行藏一张少年般稚嫩的脸上真切的露出些许讶然,颇有些好奇的问道:“我确实是剑修,但自问之前所用术法分明与炼气士无异,不知道友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瞎猜的。”
黎白风傲然一笑,缓缓答道。
夜行藏做恍然赞叹状,击掌称赞道:“黎道友好直觉,真是令我叹为观止。”
“当然,根据也是有的,我在你的脸上看见了一个大写的剑字。哦,请不要误会,我说的是这个剑,不是那个剑。”
夜行藏脸上的笑容也甚是明显的僵了一下。
旋即,两人相视而笑,一道道针锋相对的气息在空中隐晦而密集的交锋着,一种高山流水,惺惺相惜之感不约而同的在两人心中升起。
真是棋逢对手,鹤蚌相争啊!
片刻,黎白风收起笑容,神色一正,开口说道:“既然如此,你我也不必再做这无趣的斗法,索性用一种古老而简单的方式来一决胜负如何?”
夜行藏也收起笑容,认真的听完了他的话,旋即点点头:
“愿闻其详。”
黎白风的目光投向远方,不知落在何处,带着几分追忆之感的将此法缓缓道来。
夜行藏默默听完,神色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可。”
寒冷的秋风从湖畔卷起,带起些许飞扬的尘土与南湖中算不得多么清新的气息。
黎白风与夜行藏相对而立,间隔不过数步,神色肃然。
周延神色间写着淡淡的无奈,嘴里叼着一根还没燃尽的烟,半眯着眼,态度殊为敷衍的含糊念到:
“三、二、一!”
话音一落,两人几乎同时出手!臂膀挥动间带起一道强烈的风压,猎猎吹拂,旋即又同时骤停在了空中。
周延的眼神往下一扫,转头将口中的烟吐在地上,无奈的说道:
“锤子,锤子,平手。”。
第二百五十六章 平手()
黑夜如幕,倒覆天穹。灯火辉煌的城市街区重复着日复一日的夜生活,?13??人纸醉金迷,有人辛苦劳作,有人安然入眠,有人肆意狂欢,在这盛夏的黑夜里,一切显得那样单纯而****。
在一栋高耸的大厦天台上,夜风猎猎呼啸,为闷热的城市带来阵阵凉意,空气中传来夏夜那特有的味道。一只漆黑的宽大车轮缓缓压上天台的边缘,一道骑着高大机车的身影从天台的夜幕中驶出,随着光暗的交替,身影显出了全貌:
那是一个青年男子的身形,以中间的铁拉链为界,左黑右白的紧身机车服显出了些许肌肉的匀称轮廓,既不消瘦,亦不粗壮,他戴着左白右黑的头盔,看不见面目,手套与靴子俱是左白右黑,坐在黑白相间的流线型高大车身上,本就匀称的身形显得愈发挺拔。一人一车,昂然立于天地之间,高傲而优雅。
黑白色的骑手低头俯览高楼下的阴暗小巷,突然,他的头盔一顿,仿佛看到了什么,随即调整车头,同时微踩下刹车和加速踏板,机车发出低沉的“嗡嗡”之声,一蓬蓬弧形的黑色阴影和白色光华在机车周边空中不规律的交替闪现又隐没,骑手微俯下身,左脚松开刹车,黑白色的车身嗡动,后轮扬起一蓬灰尘,机车竟沿着笔直的高楼墙壁一冲而下!
在灯火稀疏的码头上,夜晚的海风带来阵阵咸腥的气息,倾斜的路灯明灭,十几只喜光的小虫围着灯打着转。
路灯下斜停着一台幽蓝色的轻型机车,机车狭长而纤细,却棱角分明,通体幽兰的车身印着白色的六菱雪花纹路,右车把上挂着一只白色的头盔。
车旁伫立着一个身材挺拔的白发男子,看起来不过弱冠之龄,白发银瞳,容貌俊美,身着一件白色风衣,足蹬黑色长筒靴。此时他正眺望着辽远而黑暗的海面,突然,他扭头向身后辉煌的城市望去,仿佛感受到了什么,狭长的眼睛一眯,嘴角噙上了一丝戏谑的笑,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他翻身上车,右掌盖上车颈,只见幽蓝色的光芒从掌车相接处一丝丝绽放而出,车身“嗡嗡”地颤动起来,白发男子大力踩下加速踏板,瞬间,车身从极静转为极动,疾驰而去。明明是盛夏,车轮压过的地方却凭空结出了冰花,随着机车的飞驰,沿路留下了一条淡淡的冰霜之路,随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湮灭在虚空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城市的一角,街灯都不屑于照亮的偏僻地方,稀疏的几家废弃厂房连成一片鸟不拉屎的区域,其中一个大门破烂,有灯光和说笑声透出的厂房前,停放着几架崭新的机车,其中有一架火红色的重型机车鹤立鸡群,与旁边的机车有着明显的不同,不但大了三圈有余,而且车身厚重坚硬,其上火焰的纹路更是为其添上了霸道的气息。
厂房内几个不良少年模样的年轻人正席地而坐,围成一圈有说有笑的打牌,后面是一堆高高摞起的粗大水泥管,最顶端大马金刀的坐着一个身穿红色唐装,戴着细框圆眼镜的男子,他留着红色的利落短发,手中“啪嗒,啪嗒”地把玩着一个金属打火机,火苗明灭,偶尔映出眼镜的白色反光和他柔和的面庞。
“咔哒”
突然,他的动作一顿,眼镜下本来乏味而无聊的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
正在打牌说笑的几个不良少年立刻噤若寒蝉,停下了手中的活动,其中一个不良缩着脖子,战战兢兢的问道:
“老大,怎么了?”
红发男子没有理会他,而是放声大笑道:“有趣,有趣”
旋即,他一跃而起,脚下绽放出红色的光,猛力蹬在水泥管上,在其上留下了蛛网般的裂纹,随着“轰隆”一声,如炮弹般射出门外,几个不良少年连忙追出门去,却只看见一个骑着霸道红色重机车的红色身影消失在夜幕中,沿途留下一条燃烧着火焰的道路,转瞬又湮灭在空中。
高楼下的一条小巷,狭窄逼仄,蓝色的大型垃圾桶表面被污渍染的斑驳,盖子早已不知何处去了,垃圾杂物散落一地,在这闷热的夏夜释放着混合型的恶臭,一只浑身污渍的肥胖花猫在垃圾堆中翻找着自己的夜宵。
然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它的工作,野猫“刺溜”一声窜上墙去,消失不见,而“哒哒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急促。
“嗒”
骤然,脚步声一顿,现出了一个俏丽的身影,却是一个穿着白色半袖和浅蓝牛仔裤的花季少女,白皙的肌肤,纤细的腰肢,明目皓齿。齐耳短发配上圆圆的脸,显得可爱而有活力,一对儿弯弯的小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似乎碰到了什么麻烦。
少女一脸戒备的回过头,只见三个分别烫着橙黄,鹅黄,棕黄遮眉乱发的男子分别拎着钢管,板砖和铁链缓缓逼近了她。
少女双手抱胸,一脸戒备的问:“你,你们要做什么?”
拎着钢管的橙黄毛一抬左手,示意另外二黄停下,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说道:
“在下黄橙,这二位是我的兄弟黄峨和黄宗”另外二黄分别仰头示意。
黄橙一顿,接着说道:“正如您所见,我们兄弟要抢劫您,希望您配合一下,按面值大小有序交出身上所有的钱,不要做出多余的动作,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谢谢。”
少女眉毛一挑,大步后退,双手抱胸惊恐地尖叫道:“抢劫?!我身上没钱,求求你们千万不要伤害我。”
尖叫声很大,但是在这偏僻阴暗的小巷,并不能引发什么回应。
黄橙退后一步,皱眉道:“我们是只谋财不害命的正规强盗,既然你没钱,那就算了,打扰了。”说完,转身欲走。
“等等!”
少女一脸的诧异:“你们不劫色?”
黄橙回以一脸诧异,显然是被少女的发言震惊了,他摇了摇头,道:“当然不。”
见此情况,少女脸上浮上一丝复杂的神色,其中似乎包含着